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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梦娇既有些感动又有些害羞,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元隆一见女儿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竟是女儿看上了人家,这可如何是好,才应允了同行联手对抗胤桢,转眼就把女儿送与他做庶福晋,以后这张老脸怎么出去见人?可女儿已经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又素来眼高于顶,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两人又是情投意合,他又怎忍心去打破?
张梦娇也不忍让父亲难做,当下娓娓说道:“爹爹无须为难,海商联手对付十四爷的事情,他早已经料到,而且已是成算在胸,以女儿看来,十四爷这次铁定又是大手笔,爹爹只需眼下不做对不住他的事就可,有女儿在,岂能让你难做人?”
张元隆听到这番话,心里是既舒坦又疑惑,“十四爷早有应对之策?”
“女儿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张梦娇轻笑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十四爷的手段,他岂是那么好拿捏的人?再说了,女儿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岂会为了一己之私,陷我们张家于险境,爹爹就再相信一次女儿的眼光吧,咱张家马上将再次辉煌起来,而且要更胜从前。”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就开始帮着男人来蒙爹爹了,还更胜从前,能够保住这份家业就烧高香了,张元龙心里长叹了一声,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面对这种左右为难的尴尬局面。
腊月初九,康熙发出上谕:“朝廷设海关本意在于富民兴商,今江海关上下吏员,巧立名目,私设税费,层层盘剥令人发指,残民祸商以至于此,既伤朝廷爱民之心亦损我大清煌煌国威,两江总督噶礼监督不力,着革去江海关监督之职。恂贝勒胤桢忠心国事,廉洁自律,勤勉谨慎,着监督江海关。
今天下太平,人口滋生日盛,而土地所产恒定,丝、棉、粮、茶、糖等物关乎国计民生,流出量大则有伤国本,不允又恐伤民,今先以棉为例试行之,所有海关及沿海口岸均禁棉布出口,唯江海关一口出之,具体数额着江海关监督恂贝勒胤桢慎决。
另,上海商贸日渐昌盛,洋夷往来频繁,着允洋夷驻留上海县城。”
这条谕旨一发布,京师登时就炸了窝,胤桢出任江海关总监,影响倒是不大,可棉布(土布)只准从江海关出口,就卡住了无数船队的脖子,什么叫具体数额着胤桢慎决?那就是让不让你做棉布生意由胤桢说了算。
第47章 顺势而为
棉布的出口量在全国来说仅仅只是排在茶、丝、丝绸之后,贸易量是相当惊人的,仅江海关一年的贸易量就在3000万匹左右,其在粤海关、闽海关、浙海关的海外贸易中占的比重由此可见一般,这一禁止,不知道有多少船队面临无货可运的窘迫状态。如此一来,大量的船队将涌向上海,而须大量进口棉布的洋船也将不得不进入上海贸易。
更让人惊心的是,康熙的这道谕旨是说先以棉为例试行,丝、粮、茶、糖会不会也象这样操作?粮、茶、糖三样还好说,主产地毕竟不在上海,可丝和丝绸的主产地就在上海周围,真要循着棉布的例子,上海就将控制棉、丝、丝绸三样主要的出口商品。
胤桢又是身为江海关的总监,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船队要靠着他吃饭,这种情形下还联合起来卡他脖子,那除非是不想做海上贸易了。
惊心之后,就是恐惧了,康熙的这道谕旨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别招惹胤桢,否则后果很严重。慌了神的一众大员们此时也顾不上走访商谈了,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一消息传递回去,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大量的快马再次从京师急驰而出,奔向大清的各个沿海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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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邬思道这少有的举动,胤禛不由笑道,“先生这次可是棋逢对手了,老十四这一手玩的可真是漂亮,这么一来,别说是卡运木材了,只怕各大海贸船队会巴巴的把木材送上门去。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我这个同胞兄弟竟有这份眼光和魄力。”
邬思道转过身来,从容说道,“四爷,圣上的态度很明朗,咱们现在不能逆而毁之,那就只有顺势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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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十四爷不是还有两千万的缺口嘛,他这次可不仅仅是解决了木材,棉布的出口控制权掌握在他手中,那金山银海还不是滚滚而来,不过思道看来,十四爷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后面怕是还有杀着,这些四爷都无须理会,只管在圣上面前为十四爷唱赞歌就是,不过,要从为国为民的角度去赞。”
胤禛却是听的一脸的郁闷,身为皇子,奉承特别是奉承父皇,那是从小就必练的功课,倒没什么难的,只是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十四弟本就圣眷优渥,再帮他吹,咱们这些兄弟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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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微微摇了下头,“老八现在抱病在家休养呢,一天到晚足不出户,他现在避嫌都来不及,还敢有什么异常。”
“那太子爷这段时间可有异常?”
“二哥最近也没什么举动,他的势力这次被削减的非常厉害,他现在是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待人处事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引起皇阿玛的注意,不过他手下两个平日里不太引人注意的奴才,席特库和尼尔塔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见露面了。”胤禛说完之后才若有所觉,这两领头的兄弟怎么都如此安静?邬思道这是要自己也有样学样?
“从现在起,请四爷尽量疏远太子,他的事知道就行,万万不能掺和。”邬思倒沉声说道,“现在明面上是太子和八爷,实际上还要加上十四爷和四爷您,现在八爷在府养病避嫌,太子爷明面上也是安分守礼,十四爷更是远避京城。”说到这里,他瞥了胤禛一眼,“圣上翻年就已经五十有七,他最渴望什么?”
邬思道虽没明说,可那一瞥却让胤禛感到有些汗颜,这些个兄弟躲的躲,病的病,自己折腾个什么劲?皇阿玛现在渴望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幽幽的说道:“圣上老了,他也跟平常老人一样,渴望亲情,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他更能体念到亲情的珍贵,现在最能获得圣心的,就是孝!”
胤禛终于明白过来,孝顺孝顺,顺从也就是孝!所谓顺势而为就是要自己顺着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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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笑着接了过来,“入门休问容枯事,一看容颜便可知,今儿有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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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看了一遍,胤禩却是眉头一皱,“这个老十四,确实是大手笔,不过却无端端的将噶礼踩了一脚狠的。”说罢,一阵苦笑,“又得帮他善后了。”
胤禟却是不在乎的笑道:“噶礼那里,八哥是要派人去安慰一下,不过,老十四这次可是给我们大涨脸面了,今儿一下朝,那些个大臣把我哥俩堵的,小半个时辰,才脱出身来。”
“恩,这大半年来,一众兄弟中,就十四弟一个人在拳打脚踢,这番局面来之不易。”胤禩欣慰的叹道:“这下子,他在上海可算是站稳了脚跟,我们三兄弟也不用担心了。”
胤誐在旁笑着道:“十四弟在江南折腾的欢实,九弟我看着可着实眼谗。”
“你啊,乘早息了这个念头,皇阿玛不会允的。”胤禩一脸的笑意,“你也别眼谗,那可是磨人的差事,打造舰队就够十四忙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江海关。”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咱哥三个也别站在岸上看,回去都把府上的门下奴才清清,挑一些廉洁,踏实肯干的给十四弟送几个过去,千万细心了,手长的就别送去了,哥三个可丢不起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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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兄弟离开,胤禩就苦笑着铺纸开始给噶礼写信,心里却是暗道,这老十四还是不改这莽撞的脾性,也该给他写封信提点一下,照他这种搞法,好不容易招揽的大员都要让他给得罪光了。
第48章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腊月十七,江宁,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噶礼,栋鄂氏,满洲正红旗人,清初五大臣之一何和哩的第四代孙,今年四十八岁,他由荫生授为吏部主事,再升为郎中。康熙三十五年,康熙亲征噶尔丹,停留在克鲁伦河,噶礼随左都御史于成龙督运中路军的粮饷,表现出众,深受康熙赞赏,不久,提升为盛京户部理事官,一年多时间,连升三级,授为内阁学士。
康熙三十八年,授山西巡抚,噶礼当官勤敏而且办理政务出众,然为人却贪婪残暴,放纵官吏虐待百姓,一到山西,他就积极查核亏空,深受康熙赏识,乃是康熙为清查亏空树立的典型。
出任两江总督后,噶礼想继续以清查亏空博取康熙的欢心,却没料想这一招不管用了,不仅被康熙狠狠的削了回面子,下面的汉族官员跟他也势若水火。
人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噶礼正为江苏的局面焦头烂额时,又被十四阿哥胤桢当做垫脚石狠狠踩了一脚,此时,他一手拿着朝廷的邸报一手拿着八阿哥胤禩的亲笔信,颇有点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这两兄弟,一个打一个拉?十四阿哥这个愣头青,事先就不能给我打声招呼?这也是我噶礼,圣眷优渥,换个人,只怕这两江总督也做不成了。
想到江海关的那几个委员给自己送的礼,还有自己在江海关安插的亲信,他也无暇去抱怨,赶紧的提笔给胤桢写了封信,以免这个愣头青弄出无法收拾的局面来。
腊月十九上午,胤桢同时收到了康熙的谕令还有噶礼和八哥胤禩的信,看完信,他冷冷一笑,立即吩咐达春点起两百亲卫并带上那群已经吃了两个月闲饭的帐房先生,一大群人浩好荡荡的赶到大东门外黄浦江边的海关衙门,当众宣读了康熙的谕旨之后,他就下令将所有一应帐目全部封存,而后对所有的官吏宣称‘封印’放假。
海关的一众官吏登就感到一阵恐慌,虽然在年关他们将一年的帐目已经做平了,该分的银子也早分了,可看到胤桢这副来势汹汹的架势,他们仍是一阵阵心惊肉跳,这其中有多少猫腻,他们实在太清楚了,做的再好的帐目也经不起查啊。
可现在胤桢身为江海关的监督,他们哪敢不尊令,一个个都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的四散而去,胤桢待他们一走,便手一挥,“查,将最近三年的所有帐目都给我分门别类归纳汇总,然后逐年的建立档案,帐目不符的,一一单列出来。”
回到留春园,胤桢便谴人去松江府将松江知府朱延志叫来,而后才唤过海锋,“明年夏天,咱们的海军学院就要招兵买马了,首批人数在三千左右,现有的兵勇号褂可不适于在海上,得找人另外制作,最好是咱们自己有个缝制军装的部门,这事你负责落实下。”
将海锋打发了出去,胤桢嘴角不由一弯,那小妮子怕是已经等不急了吧,他取出张梦娇的抬旗文书,想了想,又草草的写了封短信一并封了,才吩咐道:“达春,谴人将这封信交给张家的张姑娘。”
张梦娇确实有点急,这几天见他爹爹一天到晚躲在家中长吁短叹的,她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她清楚眼下这情形,不论怎么劝解,也是没用的,所以索性也就避着她爹爹,免的让他心烦。
今儿,她正窝在房间里看书,就听管家在外禀报,“三小姐,留春园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只是……”
他话没说完,张梦娇就小跑着出了房间,“拿过来我看。”
难怪管家疑惑,原来信封上写的是‘聂(聂格里的汉姓)梦娇’,看来是给自己抬籍的文书了,拆开信,果然是抬籍文书,抬入了汉军旗。
想到胤桢马上就要派人来提亲,她不由有些羞怯紧张起来,正欲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信封里还有信,打开一看,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是大手笔啊,这手段这眼光与自己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枉自己还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卖弄,她不由一阵脸红,自己的眼界还真是太小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急急的赶到他爹爹的北院,“爹爹,你不用愁了。”说着将手上的短信递了过去。
张元隆急急看完,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天!监督江海关,棉布专卖,这胤桢还真能翻云覆雨啊,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整个儿的将局面完全翻转过来了,现在可是所有的海贸船队都要巴巴的上门求他了。
“还楞着干什么?”张元隆立马站起身来,“乖女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走,去留春园,再迟一点去,怕是就要排队了。”
“爹爹你这么急着去,打算怎么说?”张梦娇似嗔似怨的拉长了语调说道。
听到这一问,张元隆也不仅楞了,是啊,见了胤桢怎么说?前几天怎么就不相信这个宝贝女儿的眼光呢?要早几天抱上这个大腿,现在不就乐的找不到北了。
“爹爹,不用着急,我们这时候过去就已经是落了下乘。”张梦娇娓娓说道,“按说呢,十四爷不是不知道人情事故的人,你就是不去,他也会给我们张家的船队留下足够的份额。”
“就我们张家船队的份额?”张元隆连连摇头道:“这可是天赐良机,怎么会就我们船队那一点份额?”
张梦娇狡慧的问道;“爹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壮大我们张家的实力?可十四爷凭什么给你那么多的份额?”
张元隆知道在这方面,十个自己也赶不上眼前这个女儿,他缓缓的坐了下来,笑道:“娇娇,别卖关子了,爹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快说说应该怎么做。”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些船队无端打压十四爷,你说十四爷翻身过来,能轻易放过他们不?”
张元隆心里一紧,“你是说十四爷还是要整合海贸船队?”
张梦娇轻轻一笑,“女儿是如此猜的,仅仅是江苏和浙江两省,年产棉布就在五千万匹以上,有多少船队是指靠着运棉布生存,棉布一控制,他们还不巴巴的求上门来?十四爷是什么人?这么大好的送上门的机会他岂会错过?所以说整合是肯定的,问题是他会怎么个整合法?
不知道还有一点爹爹注意到没有,这棉布不仅产量大而且销路广需求大,南洋西洋日本等外来商船都喜欢棉布,现在一控制,只能从上海流出,再加上现在上海允许洋人驻留,这必然导致外来商船蜂拥而入,上海马上就能与广州平分秋色,可以说上海的黄金发展时机就在眼前。
面对这有史以来最大的发展机遇,爹爹想抢占先机,多占棉布的份额,其他船主自然也有这个想法,问题是怎么才能从十四爷手中拿到份额?正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爹爹打算用什么去交换份额?”
第49章 白送?
张元隆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不语,这跟做生意是一样的道理,自己能用什么去交换份额?钱?胤桢虽然缺钱,可这份额转手出去就是钱,用钱就没意思了,可除了钱,自己还能够拿出什么来?女儿?他赶紧打住了这个念头,用女儿去要挟胤桢,那跟找死没多大区别,女儿也非恨死自己不可,可出了这两样,自己还什么能够拿的出来的?
见张元隆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张梦娇轻叹道,“想不到爹爹竟然连那郑世昌也不如。”
‘四大恒’的郑世昌?张元隆一楞,迟疑着道:“你是让爹爹把张家船队以一成的股份入股?”
“呵呵,就我们张家那六十多条船,最多也不过五十万两,一成?”张梦娇却是嘴角一撇,“爹爹这算盘打的也太精了,一分还差不多。”
一分?张元隆差点就要暴走,不料张梦娇却又接着道:“我们张家也不是拿不出这五十万来,既是送人情,何妨送大点,干脆白送。”
白送!张元隆直觉的心里一阵猛跳,差点没闭过气去,这死丫头,就是女生外向,也没这么个向法啊,张口就白送五十万,老子有几个五十万?
“爹爹又不相信女儿的眼光了?”张梦娇淡淡的说道:“十四爷既然要整合海贸船队,他手上就的有船,可眼下他的船厂还在纸上,他现在最急迫需要的就是一只船队,因为他整合海贸船队需要一个壳子,爹爹,别怪我没提醒你,过了这村,可就没了那店,要被别人抢了先,咱们以后可就连汤都没喝的了。”
张元隆一听也急了,“这船队送出去,我张家有什么好处?”
“好处?”张梦娇干脆的回道;“没有。”
没有!白送五十万没好处,我钱多烧得慌?张元隆正欲怒骂,却一下转过弯来,这么大的人情,又有女儿在他身边,怎么会没好处?这宝贝女儿是在提醒自己不能主动要好处,越不要好处,这好处就越大。
不得不说海商们一个个都确实是神通广大,消息灵通,不到半天时间,留春园门口就排起了长队,不仅上海县有头有脸的海商船主都来了,就是镇江府和苏州府也有海商船主赶到了。
张元隆带着女儿赶到留春园时,已经有二十多人候在大门口了,他也是常年在外应酬的,见到里面竟然还有从镇江和苏州赶来的熟人,心里不由一阵失落,自己的消息比起他们已经落后的太远了,张家已经在慢慢的淡出海商的核心圈子了,幸亏自己有个宝贝女儿,这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把握好。
简短的跟这些船主打过招呼,张元隆父女俩就直趋大门,守门的亲卫早就得了胤桢的吩咐,见到张梦娇,连忙迎了上来,将两人带进了留春园。
那候在外面的一众海商船主不由都伸长了脖子,我们来的这么早,都还巴巴的候在门外,这张元隆怎么一来就被引进去了?顿时几个人就嘀咕开了,“这老张不才巴结上两江总督吗?怎么一转眼,又搭上十四爷的线了?没见他那小女儿也来了,呸,就他那女儿,十足一个野丫头,十四爷能看的上眼?哎,这张家转眼就要重新抖起来了。”
一进胤桢会客厅,张元隆就跪下行礼,“草民张元隆拜见皇子十四贝勒爷。”张梦娇一脸郁闷的跟着行了个请安礼,“民女给十四皇子殿下请安,十四爷金安。”
胤桢瞅了张梦娇一眼,手一伸,含笑虚扶道,“无须多礼。”接着又吩咐道,“看坐,上茶。”
见胤桢态度和煦,又有女儿在场,张元隆胆子也大了许多,他也知道胤桢的时间金贵,没功夫跟自己磨牙,所以一落坐,他便一揖开门见山的说道:“十四皇子殿下坐镇上海实乃我上海子民之万福,不过两月时间,就为上海的繁荣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草民身为上海人,愿意献上张家船队六十余艘海船,为上海的建设略尽绵薄之力。”
胤桢听的暗笑,送礼都能送的这么冠冕堂皇,不愧是海商巨贾啊,这船队正是他当前急需,瞥了张梦娇一眼,这主意肯定是这小妮子出的,谅这张元隆没这么大的魄力,也没这份眼力,张梦娇能够看出自己眼下急需什么倒是不奇怪,更难得的是她有这份心,不过,他早有计划,这种规模的船队,他还没看在眼里,但这份人情得领,好处也得给。
“张员外这份厚礼,胤桢受之有愧啊。”胤桢笑道:“不过,你既然有这份心,我也不忍拂了你这份美意,听说你准备建造海船百艘,这样吧,连同你那百艘海船一起,尽入我‘大清远洋贸易船队’吧,按规定,民间只允许建造两桅的海船,可两桅海船太小,不适宜远洋航行,你既然已经入股‘大清远洋贸易船队’,便可不在此例,那百艘海船尽造三桅的吧,1500料和2000料的各造一半就好,股份嘛,我只能给你半成。”
张元隆却是被胤桢这几句话给吓呆了,一百艘1500料,2000料的三桅海船,这要多少银子?我也想造,可全部家当耗尽怕是也凑不齐这么多艘,而且才给了半成的股份,娘哎,这是什么船队?这小两口该不会是合起来宰老子吧?一个比一个的胃口大啊。
“咳咳。”张梦娇轻咳了两声,她也被胤桢的胃口给雷到了,见父亲蒙了,她不得不出头解说道:“十四爷,自我大清立国到成功【创建和谐家园】,二十多年间海战不断,极大的消耗了沿江沿海的造船巨木,开海以后,又是大兴造船的风潮,现如今,造船材料深为紧缺,欲造上千料的巨船,这材料尤为难觅,必须的从南洋或者是关东运送而来,另,近二十余年来,朝廷不允许造大船,以至现在能够建造上千料巨船的工匠也不多,这就使的千料巨船的船价十分骇人,百艘千五料以上的大船至少需要八百万两,我们张家可着实没有这个实力。”
悲哀,连被【创建和谐家园】!!亲们,雄起!!!
第50章 各方反应
“呵呵,不要急,我可不是强抢恶要之辈,既然让你做事,当然要给你创造条件的。”胤桢笑道:“这百艘海船是不可能一年之内造完的,不过,最多也只能给你四年时间,至于木材嘛,也不是问题,明天,我就让人发告示,运送造船巨木的船只江海关一律免税,并且优先供给棉布份额,这样一来,你还怕没人运送木材来上海?
至于钱嘛,八成棉布的份额让你经营两年,允许你提一成的价,这就不担心没钱了吧?不过,棉布收购你不能够插手,直接从我手上提货,另外,你手上的洋行要交给我,作为收购棉布的铺点,这上海的棉布转运仓库也得着落在你身上。”
张元隆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使劲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强制自己不晕倒,就以数额最大的‘标布’而言,每匹六钱,一成就是六分,上海每年的贸易量有多大?更何况现在就允许上海一个关口贸易,四千万匹应该是保守的了,光这笔帐每年就是二百四十万,再加上其它林林总总的高价布,一年三百多万啊。
张元隆一口吞下整个上海棉布出口份额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上海,长青园门口登时间就变成了菜市场,张元隆是幸福并痛苦着,一拨接一拨的接待、打发来自上海及附近的亲朋好友们。
胤桢却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房里,面对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他只得打起精神一一记录下来;要制定江海关的新制度,要出告示,江海关的吏员,书办、巡役、水手、等等至少要换掉大半,棉布收购也要出告示稳定人心,至少要在每个县、镇都得设点收购,上海及各府县还要建仓库储存转运,建造工棚的进展要检查,快过年了,要给下面的人发红包、薪金,要给京城一大群人写信……
上海及其周围的商人,地主很快就从邸报中嗅出了味道,上海要大发展了,先知先觉的一些人立马就开始派人去上海周围买地,不过让他们感到郁闷的是,上海县城周边,特别是县城东北沿江的土地早就被人购买一空,这种情形更加【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们买地的决心,周边的买不到,就买外围的,还没过年,上海近边的地价就差不多翻了一倍。
看到这种热火朝天的行情,陆续购进大批田地的海锋不仅感叹万分,跟着十四爷,这钱赚的也太他妈容易了,这跟在地上捡银子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