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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箭神》-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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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啸没空理他。他沿着那条选定的逃生之路,来回走了两趟,指定了几个地点,让荼牛儿连夜找人来挖。盗墓当然是掩饰,这些墓都被人盗过几次了,能有什么好东西。挖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选定一条看起来必死之路,再在上面挖几个坑,到时候如果有人追来,嘿嘿……

        “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搞定。”梁啸着重的吩咐道。

        “阿啸,你放心吧。”荼牛儿捧着脸。“我这样子也不敢回家啊,今天就在这里蹲一宿了。我阿母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和别人玩耍去了,千万别提我挨揍的事。”

        梁啸看看荼牛儿那张变了形的脸,想笑又没好意思笑。荼牛儿却出奇的敏感,瞪了梁啸一眼,哼哼了两声,【创建和谐家园】的扬了扬拳头。梁啸连忙收起了笑容,免得【创建和谐家园】荼牛儿。

        “你自己小心,如果看到胡来,躲远一些。”

        “放心吧,就我这样子,就算撞到胡来,他也认不出。”

        ……

        梁啸一个人回到家,天色已经快黑了。东厢房里漆黑一片,听不到一点声音。梁啸很是奇怪,跑去敲门。桓君没出来,梁媌却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啸儿,桓君出远门了,说是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梁啸很奇怪。“阿母,他没留什么话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好好练箭。啸儿,你确定向他学射了吗?”

        梁啸挠挠头。“阿母,我……我觉得他……”

        不等梁啸说完,梁媌就给出了明确的意见。“桓君是个英雄,你好好跟他学,切不可敷衍了事,白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缘。”

        “可是,阿母,我总觉得……”

        “奇人必有奇行,没什么好奇怪的。”梁媌漫不经心地说道:“桓君不是草莽中人,你跟着他,总比自己乱撞的好。”

        梁啸咂了咂嘴,没有再说什么。老娘很有主张,似乎比他对桓君还有信心,他倒不好说些什么了。他回到屋,吃了晚饭,顺手收拾了碗筷,又到西厢房盯着织机练目力。看看来回穿梭的织梭,脑子里却在想着金匮山的地形,也不知道荼牛儿有没有找到人,一夜时间,能不能把坑挖好。

        “啸儿,你有心思?”梁媌一边推着织机,一边说道。

        “啊?没有。”梁啸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阿母,明天我要去应胡来的约,可能会有危险。”

        梁媌的手慢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她瞟了梁啸一眼:“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去看了一下地势,做了一些准备,牛儿没回来,就是连夜准备退路。”

        梁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连拜师的事情都没有漏掉。梁媌手上忙个不停,丝毫不乱,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直到梁啸说完了,梁媌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盯着梁啸。

        “啸儿,你和胡来之间有什么恩怨,怎么会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也不清楚。”梁啸心虚的挠挠头。

        “你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梁媌重新忙碌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恩怨可解,就趁早解了。如果不可解,也要早做准备,是战是走,总得有个章程。”

        梁啸惊愕的看着老娘,心中震撼不已。我的亲娘唉,你绝对不是普通人啊。

      第018章 弓意

        “阿母,你认识那么多字,一定读过书吧?”梁啸试探着说道:“让我猜猜,你一定出身名门,大家闺秀,从小接受过许多大儒的教导……”

        梁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字识得几个,却不敢说读过书。才子也见过几个,却没什么大儒。至于我的家世么,虽说不至于揭不开锅,却也谈不上名门。啸儿,你若是想依靠外家,只怕是要落空了。”

        梁啸尴尬的笑笑。“阿母,你都读过什么书,怎么不教教我?”

        “我会的都教了,你自己不想学,怎么反倒怪我。”梁媌笑道:“你这孩子,正经本事没学着,先学会了赖皮。这可不是男儿应有的担当。”

        “呃……阿母,我只是问问而已,没这么严重吧。那个……就算不是名门,也得有个名姓吧?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你母家的人?”

        “你想知道我母家?”梁媌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语气有些不善。梁啸咂了咂嘴,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问下去。他听得出来,就和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是谁一样,老娘也不愿意提起她的娘家。

        “阿母如果不愿意说,那便当我没说。”

        “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时候未到。”梁媌叹了一口气。“啸儿,好好努力,等你封侯拜将,阿母会告诉你一切。现在不行,告诉你也只会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梁啸品咂着这四个字,略有所思。他看着眼神落寞的母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阿母,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到时候衣锦还乡,看谁还敢瞧不起你。”

      ¡¡¡¡¡°Èç´Ë£¬·½ÊÇÎÒ¶ù¡£¡±Áº‹bÔÙ´ÎÍÆ¶¯Ö¯»ú¡£¡°ßÑ£¡ßÑ£¡¡±Ã¿Ò»Éù¶¼×²ÔÚÁºÐ¥µÄÐÄÀÓÐÒ»ÖÖ¾ÃÎ¥µÄ¸Ð¾õÂýÂýËÕÐÑ¡£

        ……

        梁啸做了一夜的梦。

        他一会儿梦见自己回到了前世的办公室,正与前台新来的小妹妹调笑;一会儿梦见自己在金匮山,在树上与胡来撕打;一会儿又梦见身处战场,战旗乱舞,箭矢飞驰,喊杀声震天,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敌人举着战刀,蜂拥而至。

        恍惚中,战鼓声变成了织机的撞击声,箭矢飞驰的厉啸声也变成了织梭滑过织锦的摩擦声。

        梁啸坐了起来,浑身冷汗。

        西厢房寂静无声。为了不影响他休息,阿母提前半个时辰结束了工作。可是,阿母那一句“自取其辱”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梁媌再刚强,毕竟只是一个女子,若不是遇到了无法承受的耻辱,她不会带着一个孩子远走他乡,寄人篱下。

        梁啸估计这件事跟他有莫大的干系,阿母受辱的根源很可能就是未婚生子。汉代的女子地位不低,改嫁、再嫁屡见不鲜,但是未婚生子却很难被人接受,特别是有一定身份的家族。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创建和谐家园】不喜欢忍气吞声,衣锦还乡就成了阿母最大的期望。要想衣锦还乡,对梁啸来说,只有一条路:封侯拜将。他有一双善射的猿臂,从军立功,对他来说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选择。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汉承秦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耕战是他们唯一的使命。种地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唯有征战可以立功,可以增爵,甚至可能封侯——虽然希望也很渺茫,但比起为吏,这条路至少要现实得多。

        汉高祖有白马之盟:非功不得封侯。这个功主要就是指军功。没有军功,就算做到丞相也不能封侯。丞相封侯是从公孙弘起,而公孙弘本人可能还在东海放猪呢。梁媌就算见过世面,也不可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文臣也可以封侯。

        然而,就算知道文臣可以封侯,对梁啸本人来说,那依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这年头读书可不是易事,桓君这样的高手不多,通经的大儒更少。整个江都国可能都找不出一个通经的儒生,更别说大儒了。

        梁啸明知桓君非良善之辈,却又不能弃之不顾,更因为荼牛儿拜师心切而半推半就,就是因为他意识到,要想出人头地,这个险不冒也得冒。他根本没什么选择。

        “商鞅,【创建和谐家园】先人。”两世为人,梁啸第一次对商鞅这个法家先贤爆了粗口。没办法,耕战立国,重农抑商,商鞅就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这个国策,梁啸也许可以凭着阿母梁媌精湛的双面锦技艺致富,有了这个国策,就算他家累千金,也不过是卑贱的商人一枚,朝廷什么时候想割肉就什么时候割肉。

        一想到不久后汉武帝的告缗令,梁啸就只能苦笑。难道我奋斗了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告发?

        我才没那么傻呢,我也要做统治阶级,我要做吃肉的。

        梁啸睡不着,干脆起身,也不点灯,就着稀疏的门板里透进的月光,开始演练开弓。

        一遍,两遍。

        十遍,百遍。

        在黑暗之中,梁啸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就像在封侯的光明大道上狂奔。也许是因为没有光线,只能全神贯注的感受自己的身体,也许是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努力练习,才有可能实现对阿母的诺言,梁啸练得特别投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梁啸弯下腰,手指再一次勾上那根并不存在的弦时,他听到自己的腰部“啪嗒”一声轻响,一道微弱的热流从后腰弥漫开来,转着腰转了一圈,在肚脐下方会聚,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梁啸大喜,却不敢得意忘形,他细细的品味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慢慢的,一点麻酥酥的感觉沿着脊柱慢慢上升,在后背处停住,慢慢聚积,微微发胀。

        梁啸闭上眼睛,慢慢的张开双臂,直起身体,再一次做出开弓的姿势。

        后背处的热流散开,分成两道,沿着手臂,流到指端。梁啸觉得手指微微发胀,蠢蠢欲动。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就像一张反曲弓,被一根无形的弦慢慢绷紧。

        梁啸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行走坐卧,身不离弓。

      第019章 求神

        梁啸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行走坐卧,身不离弓。

        刚听到桓君这句话的时候,梁啸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当是桓君要求勤加练习,不可须臾懈怠的意思。直到这时,感受到身体内那微弱却又非常实在的力量感,他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梁啸很兴奋,却没有沉湎于兴奋之中。他知道这是一个契机,知道如何把握这个契机,比急急忙忙的练习更有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掌握学习方法,比学到具体的知识更重要。

        梁啸坐了下来,从头开始,细细的揣摩自己练习开弓的过程。

        桓君收了他的弓,让他空手练习开弓百日。

        日复一日的练习,用心体会每一个动作的细微变化,尽可能的模仿桓君的开弓动作,直到动作熟练自然,行云流水。

        黑暗中练习,心无旁骛,全身心的投入,直到腰部微热,劲力通达。

        可是,靶子在哪里?既然是射箭,为什么桓君一直没有提到靶子。他让他练习射箭的动作,却没有让他瞄准一个目标。

        没有靶子,黑暗中练习。梁啸想了很久,直到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他才恍然大悟。

        这个步骤的训练目的应该是正体正意,正体的目的是要纠正动作,正意的目的则是训练注意力。射箭是一个要求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运动,目标至少在几十步之外,甚至可能在百步之外,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不能高度集中,怎么可能命中目标?

        不设靶子,是不希望在动作成型之前产生干扰,黑暗中练习,正好将视觉的作用抑制到最低,最大限度的集中注意力,所以才能留意到身体的细微变化。如果眼前有景,就算他很用心,也可能会将这个细节漏过去。

        想通了这一点,梁啸有了方向。他再次站了起来,按照刚才的心得,继续练习。刚才只是自发,现在却是自觉。他一遍遍的练习着开弓的动作,感受着腰背上的细微变化。有了这些变化为标准,他对开弓动作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梁啸一次次的练习,直到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在他的脚上。

        梁啸停止了练习,浑身暖洋洋的,有些微汗,气息却越发的深沉绵长。就连梁媌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吃早饭的时候,梁媌看了梁啸几眼。

        “怎么了?”梁啸一般大口大口的喝着米粥,一边问道:“难道我脸上有花?”

        “花儿倒没有,可是你的眼神很亮,看起来精神不错。啸儿,你今天一定能赢。”

        梁啸这才想起今天还要和胡来决斗,而荼牛儿和两个小伙伴在金匮山挖了一夜的坑,一直没有回来。他想了想,将最后两口粥倒进嘴里,拿起自己的小弩,转身出了门。

        “啸儿,等等。”梁媌追了出来,将一只绑好的活鸡塞进梁啸手里。“经过社树的时候,祭一下社神,保佑你旗开得胜。”

        “祭社神啊?”梁啸拎着鸡,心里有些犹豫。他从来没指望社神保佑他,倒是心疼这几只鸡。自从他“病”了一场之后,家里几只鸡送的送,吃的吃,就剩下这最后一只了。送给社神,有这必要吗?

        “快去啊,别磨蹭!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忙你的去。”

        见梁啸犹豫,梁媌也不指望他了,转身拿起准备好的酒,提着鸡,出门直奔社树。梁啸跟在后面,看着老娘风风火火的样子,鼻子一酸。不管她多么大气,多么有主见,这时候也有些六神无主,只好求神拜佛了。

        哦,对了,这时候还没佛呢。

        来到社树下,梁媌将鸡摆在社坛前,倒上酒,双掌合什,拜了两拜,嘴里念念有词,又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见梁啸站在一旁,又拉着梁啸过来磕头。梁啸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跪了下来,拜了几拜,正好听到老娘的诅咒词。

        “兵主蚩尤,东王公,西王母,东皇太一,大司命……”一连串的神仙名号之后,梁媌郑重起誓。“我儿梁啸与人决斗,请各路神仙保佑,若能平安归来,必飨以猪犬各一,酒一斗。若有闪失,必毁尔神祠,断尔烟火……”

        梁啸听得头皮发麻,连忙扯了扯老娘的袖子。“阿母,这……不太好吧,神仙听了会不高兴的。”

        梁媌却不以为然。“阿啸,你还小,不懂。神仙也是吃硬不吃软,一味讨好是不行的,要把利害讲清楚,他们才会帮忙。要不然,他们就和那些胥吏一样,才不理你呢。”

        梁啸暴汗。这【创建和谐家园】的思维果然与后人不一样啊,不仅要和神仙讲条件,甚至敢威胁神仙。

        “梁婶,你们这是干什么?”荼花儿从院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扬起手臂,打了个招呼。“是给阿啸求媳妇么?看中了谁家的女子?”

        “花儿啊,这么早。”梁媌站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不是,梁啸要和人家决斗,我来求社神保佑。”

        “是这样啊。对了,阿啸,看见我弟了吗?他一夜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梁啸翻了个白眼。“花姊,牛儿好着呢,他昨天看到了一个新坟,打算去挖挖看,给你准备点嫁妆。”

        “呸!阿啸,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娶媳妇的时候,希望你媳妇用死人的东西做嫁妆吗?”荼花儿一边骂着,一边操起手中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

        梁啸一看大势不好,撒腿就跑。梁媌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荼花儿,笑盈盈地说道:“花儿,我看你眉间带喜,这是喜事将近的兆头啊。”

        “是吗?”荼花儿立刻羞涩起来,把梁啸丢在一边,扭扭捏捏地说道:“梁婶,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那还用说嘛,花儿这么能干的女子,不知道多少人家抢着娶呢。”

        “唉——”荼花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能干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人家都势利得很,没有嫁妆,可看不上眼呢。这不,我阿母好不容易和胡家谈妥了卖地的事,被我弟那傻小子一折腾,又黄了。”

        “你弟现在可不一般了呢。”梁媌拉着荼花儿的手,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阿啸说,他拜了一个很高明的师傅,将来练就一身武艺,从军立功,受爵赐田,还能忘了你这个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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