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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帝国》-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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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栗行皮开肉绽,【创建和谐家园】上绽放着一朵又一朵血花,周阳终于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要坐是不行了,周阳挪过几张矮几,拼成一张榻,栗行俯卧在上面。

        “传太医,给他用药!”栗娘娘对这个侄儿还是呵护备至。

        太医传来,给栗行上药。

        栗娘娘把周阳一通打量,不愧是小宋玉之称,长得俊俏非常。更重要的是,这个周阳不仅容貌俊朗,还机灵过人,别的不说,就说为栗行求情一节,就博得她的好感。越看越顺眼,这小子,有时间得和他多亲近亲近。

        “周阳,你不愧是丞相之子,胆气、识见均是高人一等,虎父无犬子,此之谓!”栗娘娘精致的俏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开始夸赞起周阳了:“荣儿能有你相伴,是他的福气,栗瑛这里谢过!”栗瑛是栗娘娘的名字,她用芳名,意在加恩。

        “娘娘言重了,周阳愧不敢当!”周阳一副感激涕零样儿,激动得眼里含着泪花了。

        栗娘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想本宫一点小小手段,就把他感激成这样,高耸的胸部一挺,耸得更高了,她却不知道周阳暗中冷笑。

        周阳这一表演,栗娘娘大是自得,自认为此番目的已经达到了,嘉勉几句,这才离去。

        她一走,接下来就该是窦婴授课时间了。太子刘荣把栗娘娘送走,如逢大赦般,脚步轻盈而回,一脸的喜色,比吃了蜜还要欢喜。

        作为帝王,应该深藏自己的想法、心思,让人无所窥测,他倒好,所有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让人一望而知。肤浅,肤浅之至!

        周阳巴不得与刘荣划清界线,不过,这礼节还是要尽到,为刘荣整理好短案,刘荣跪坐在矮几上。栗行现在行动不便,窦婴要授课,他也只得跪坐下来,要不然就是不敬,还是周阳扶着他跪坐好。【创建和谐家园】生疼,栗行不住咬牙,直吸凉气。

        窦婴跪坐在矮几上,看着周阳心碌,暗中称赞,此子机灵过人。哦,昨日我为两家排解纷争,他还一语道破我的权谋之术,眼光独到呀!嗯,他这番作为,何尝不是权谋之术呢!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此子非同凡响。

        周阳最后跪坐在自己的矮几上,双手按在膝上,摆出一副恭敬之态。

        窦婴把竹简摊开,道:“今日习《论语》,敏而好学,知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又一个未卜先知的人,刘荣于某种学问,要是可以称为学问的话,的的确确是不耻下问,周阳深有体会。哪怕是一个小小细节,他都会挖根问底,不弄明白誓不罢休。可是,那种学问,怎能言说?都是“擎枪之士”,意会即可!

        窦婴没念到三句,原本喜色满脸的刘荣兴趣缺缺,奄奄欲睡,忍不住打起了呵欠。这种事,窦婴自从做上太傅以来,遇到不知多少回了,见怪不怪,接着往下讲。

        不得不承认,窦婴的学识非常好,一部《论语》给他讲得精彩纷呈,周阳听得津津有味。

        听着听着,周阳念头一转,立时有了主意:窦婴,我如此一做,包管气得你吐血。要是你不把我轰走,我就不是周阳,叫阳周!

        “呼噜!呼噜!”

        窦婴讲得兴趣,双手捧起竹简,摇头晃脑的读起来,却给一阵如雷的酣声惊忧了兴致,放下竹简一瞧,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很是难看,抓起木板,重重砸在短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奄奄欲睡的刘荣,心思恍忽的栗行一个激灵,立时昂首挺胸,一副精神抖擞模样。

        刘荣眼尖,只见周阳右手支着腮帮,鼻息微微,睡得正酣,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沾湿衣襟,酣声正是周阳所发。

        “周阳!”窦婴火大,大喝一声,仿若焦雷轰在九地之下,声威骇人。

        刘荣和栗行身子一颤,脸色泛白,吓得不轻。

        周阳惺松的睡眼睁开,揉揉眼,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太傅,是不是授课完毕?”

        如此说话,不是在要窦婴的老命么?窦婴的鼻子歪到一旁去了,和嘴巴做了一家人:“周阳,你可知我教授了哪些课?”

        “实是不知!”周阳实话实说。

        “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窦婴的脸色略缓:“周阳,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现在春光明媚,正是大好的读书时节,你得打起精神,用心学习。”

        “春天是读书的时节么?”周阳翻着双眼,一副迷糊样儿。

        “难道不是?”窦婴脸色一沉。

        “当然不是!”周阳重重点头:“太傅可曾听说过‘春来不是读书天’这话,春天怎么可能是读书的好时节呢?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刘荣和栗行两人对读书没有丝毫兴趣,一闻是言,大起知己之感,栗行对周阳很是怨恨,此时的怨恨之情少了些许。刘荣更是一扯周阳衣裾,送了一根大拇指给周阳!

        窦婴的鼻子嘴巴重在一起了,一双眼睛放着冷芒,死盯着周阳,右手紧紧握着木板。

      第二十九章 颠倒黑白

        “春天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为何就不是读书天了?”窦婴的胡须吹得老好,好象风中飘扬的柳丝,根根向上翘。

        “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太傅学识渊博,明断过人,为何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周阳脸一肃,反问一句窦婴。

        窦婴自小饱读诗书,用功极勤,对这种翘课学生的翘课歪理哪里懂得,立时给周阳问了个大张口,无言以答。

        刘荣眼里闪着异样光辉,轻声问道:“周阳,道理安在?”

        “太子垂询,周阳不敢不答。”周阳一本正经的回答:“太子,你想啊,春季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生机勃勃,正是感受天地万物生机的大好时节。是以,读书人爱在春季踏青、赏景,陶冶情操,领略天之广,地之阔,这不胜却窝在书斋读死书强么?”

        一通歪理,却给周阳说得如此高尚,仿若天经地义一般,还和踏青、赏景这些文人雅士行径联系在一起,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刘荣一颗头颅点得飞快,比起啄米的鸡头还要快捷:“周阳,你识见不凡,果是惊人之语。孤一直不明白,为何文人士子爱在春季去踏青、赏景,原来还有这般大道理!”

        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好似唱戏似的对答,窦婴一张脸变成了青色,胸部急剧起伏:“春天不是读书的季节,那夏季又如何?”

        “太傅问起,周阳自当回答。”周阳一抱拳,一副好好学生之状:“夏日炎炎正好眠,也不是读书的季节!”

        栗行实在是忍不住了,附和一句:“人到了夏日就想着睡觉,浑身象没骨头似的,这话说得太好了!”

        他对周阳一百二十个不爽,巴不得周阳倒霉,可是,这翘课歪理却说到他心坎上了,让他骨子眼都发痒,不得不赞。

        刘荣把右手大拇指在周阳左腰上一顶,送给周阳了。

        窦婴气哼哼的道:“整日里只知睡觉,那是猪,你连猪都不如!”

        他的学问在朝中非常有名,多少人想请他教授而不可得,周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他实在是气得不行了,这才爆粗口。

        这是暴风雨的征兆,每当窦婴如此气恼,接下来就是急风骤雨,打手板、罚站这些惩处就会接踵而至,刘荣甩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周阳,乖觉的闭嘴。

        栗行嘴一张,乐上了,他是巴不得周阳倒霉透顶,虽然翘课理论说得他爽,要是周阳倒霉,那就是爽上加爽,爽歪了!

        “太傅高雅之士,何故出言污秽不堪?”周阳一板一眼的反驳起来:“到了夏季,谁个不想多睡会?谁个不找个凉快地儿纳个凉,小睡片时?难道这也有错?难道太傅就没有这种行径?太傅,你敢对天起誓么?”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任谁都有如此想法,窦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愣怔了半天,窦婴气呼呼的道:“春季不是读书天,夏季太热想睡,秋季和冬季又如何?你作何说辞?”

        周阳如此渺视他,实在是让窦婴受不了,右手食指狠狠指着周阳。要他发指,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本好过年!”周阳仍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一脸的肃穆,好象这种翘课理论是天经地义一般。

        “好!”刘荣和栗行两人齐声叫好。秋天的蚊虫让人受不了,冬天下雪太冷,哪有过年那么让人心头舒爽,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其乐无穷!

        “你……给我滚,滚出去!”窦婴彻底失控了,右手抓起木板,重重砸在短案上,断成了两截。还不解气,手中的竹简狠狠砸在地上,线索断裂,竹块飞溅,散落一地。

        终于成功了,周阳忍着欢喜,问道:“太傅,以后还来么?”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窦婴不住摇晃,好象风中的稻草,随时会倒下,喘着粗气,指着周阳:“快滚!”

        周阳还没有走路,他倒一甩袖子,大步而去,每走一步都在发颤,不知躲到哪个角落生闷气去了。

        “太子,周阳告退!”周阳满心欢喜,一通翘课歪理搞定窦婴,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按周阳想来,他扮一回翘课的不良学生,气窦婴一通,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找到机会再来上几通,说不定就不要周阳陪太子读书了。万未想到,这能歪理居然有如此奇效,今天就心想事成了,周阳开心之极。

        窦婴虽是聪明过人,善权谋之术,却是个极为自负的人,他才气不凡,一生少有挫折,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象周阳这般把歪理当真理的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能不气么?没气得当场吐血,已经很不错了。

        栗行一脸的得意,周阳不陪太子读书,就不能分他之宠,冲周阳一翘嘴角。

        刘荣却是大为不舍:“周阳,你得抽空来看孤!你如此有见识,说话有见地,讨孤欢心呢,孤舍不得你!”

        爱翘课的人才喜爱翘课之人,刘荣天生就是个爱翘课的人,对周阳是引为知己,从怀里掏出一块宝玉,塞在周阳手里:“这是孤赏你的!下次来见孤,记得给孤找些宝贝!”

        他还在怀念【创建和谐家园】图,周阳大是无语。接过宝玉一瞧,是一块西域昆山之玉,比起阿娇给他的一点不差,一通歪理得到如此厚赏,天理何在?

        出了北宫,周阳回头瞧了一眼宫门,暗中松口气,总算是解脱了。剩下的事,就是面对周亚夫的愤怒。周亚夫顶多就是责骂一通,大不了再给关关黑屋,这比起掉脑袋来说,微不足道了。

        周阳满心欢喜的回到家,把柳铁叫来,指点他练武。柳铁【创建和谐家园】上有伤,行动不便,站着指点没问题,周阳全身心的投入练武。

        过了饷午,周亚夫来了,周阳心知肚明,他必然是来问罪的。倒也不放在心上,迎了上去。让周阳意外的是,周亚夫快步而来,三步并作两步,远远就嚷开了:“阳儿,呵呵,呵呵!”笑得眼睛眉毛挤作一团,自打来到汉朝,就没见周亚夫如此欢喜。

        周阳懵了,暗想难道不是东窗事发?

        “阿父何事如此欢喜?”周阳不解的问。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给阿父挣脸呢!”周亚夫笑呵呵的拉起周阳的右手,不住在手背上轻拍着,亲热得紧,未语先笑,都快乐成了笑弥勒!

        周阳彻底迷糊了:“阿父,这话从何说起?”

        “呵呵!”周亚夫以长串的笑声展示自己好得不能再好的心情:“魏其侯给我说,你过目不忘,读书用功,见识不凡,解起《论语》来,就是老儒也不过如此,就连他也是佩服。魏其侯的学识在朝中可是有数的,没几个人入他之眼,你能得他如此盛赞,为父能不欢喜?”

        窦婴是不是给气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好赖不分了!一通翘课歪理,把窦婴气成失心疯,这似乎太夸张了?

      第三十章 意外之喜

        周亚夫拈着胡须,心情更好:“嗯,为父一听说这事,心中欢喜,很是欢喜!你大哥周信虽是习文,却无甚成就,至今不能通一经。你二哥周成就喜欢舞刀弄枪,却于武艺不精,唯有你,用心攻读,是太子的伴读,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

        袍袖不住挥动,把周阳身上的灰尘泥土掸掉,一脸的慈爱:“阳儿,快给为父解一段《论语》,让为父见识见识。连魏其侯都赞不绝口,解来必然是让为父如饮醇酒!”

        今日翘课,完全是在和窦婴作对,哪里在学《论语》了,这不是要人命吗?周阳念头一转,一部《论语》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好似早就镌刻好似的。

        周阳一下子愣住了!

        这部《论语》正是上午在太子宫中随手翻看的那部,不仅仅记住了上面的文章,就是连竹块的纹理都记住了。当时,周阳无聊之极,信手翻来,根本就没有用心去记,现在方知一扫之下全部记住了。

        以前学过《论语》,那是节选,这可是整整一部,一扫之下全记住了,记忆力之惊人可想而知了。

        连竹块的纹理都记住了,这还是一目十行?远远不是了,这是“复印机”才有的功能吧!

        如此惊人的记忆力,周阳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能不怔住?

        窦婴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我有如此手段?不可能!他这是歪打正着,应该是他想借周亚夫之手小小惩戒我一通,给我点厉害瞧瞧。

        周阳翘课,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学,窦婴如此一通盛赞,周亚夫能不勘问?一查之下,必然露馅,一通责罚免不了,窦婴真是好算计。

        这不过是窦婴算计中的一小环罢了,他仍是不想放弃周亚夫,想通过周阳来拴住周亚夫,获得其助力,稳固太子的地位。

        窦婴快给气得吐血,气平之后,他仍是以大局为重,不予以计较,好厉害的人物!周阳对窦婴的认识更深几分。

        这也说明如今局势非常危急,要不然窦婴断断不会如此做。哼,想拉周家垫背,做梦吧。窦婴是厉害,你管天管地,你还得了我……嘿嘿,看你能奈我何?

        “阳儿,快给为父解呀!别站着不说话!”周阳陷入沉思,周亚夫等不及了,出声催促。

        “阿父爱听,我这就解来。”周阳应一声,开始解释《论语》。

        一部《论语》解罢,周亚夫手拈胡须,好象一把利剑般插在地上,要不是他胸脯起伏,定把他当作一尊雕像。

        翌日,早朝时,周亚夫向窦婴请了病假。窦婴细加扣问之下,周亚夫忧心忡忡,告诉窦婴,周阳此病极怪,他遍请长安名医,也是瞧不出病由。

        窦婴转着眼珠略一沉吟:“名医束手,公子所得之病必是怪异,丞相何不请仙长一试?”

        汉朝所说的仙长,就是方士,在汉朝人眼里,此类人道术高深、法力无边,可以治病,还可以咒人,无所不能。

        周亚夫正为周阳之病而发愁,一听这话,仿佛落水的人抓住稻草般,大是惊喜:“谢魏其侯提醒,这是一条路子!可是,急切间在哪里去请方士呢?”

        “丞相放心,此事交给我就是。我养客三千,门下有不少道术高深之士,我这就赶回府里,带人赶过来。”窦婴深知如今的局势危急,要想保住太子的地位,只有得到周亚夫的支持,要得到周亚夫的支持,只有抓住周阳了。

        “谢魏其侯!谢魏其侯!”周亚夫感激涕零,不住冲窦婴鞠躬,虎目中噙着泪水,一脸的欢喜。周阳如今的表现非常抢眼,这下有救了,其喜悦之情非笔墨所能形容。

        窦婴匆匆赶回府里,叫来一个方士。这个方士身着八卦深衣,方面大耳,脸皮白净,双睛明亮,一袭仙袍在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慨。

        此类人在后世称为“道士”。在张道陵创立道教之前,他们被称为“方士”。

        此人姓厉,名方,上前施礼:“见过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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