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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望族》-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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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盛“呵呵”笑了两声,从沈瑞身上移开视线,拉着沈珏对那老者与青年道:“七叔,康生,这是我大姐姐家的老三珏哥。”又对沈珏道:“珏哥,这是你七外祖与七外祖家大舅舅。”

      虽与外家不亲,这两位贺家长辈也是初见,沈珏还是老实见了礼。

      那老者神色有些冷淡,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递给沈珏道:“还是头一回见你,这不值什么,拿去赏人吧。”

      这话虽是套话,可添了这不冷不热的口气,委实让人不舒服。沈珏虽不被生母所喜,却是被族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娇惯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个。

      即便是姻亲长辈又如何?难道就可以给他脸色瞧?而且这荷包里硬邦邦的,即便不用打开,也能猜到你们装的是金银之类。是有长辈第一次见晚辈给这样的表礼,可那是对童子,自己已经十二岁,还是小孩子么?

      沈珏捏着荷包,抬起头来看着这劳什子“七外祖”一眼,就想要发作,便见这老者面带沧然、眼角水润、似有哀意,嘴边不逊的话就咽了下去,反而添了疑惑。

      七外祖?外祖家嫡宗兄弟三房,这行七的定是旁枝,只是为甚从没听人提起过这一家?

      沈瑞在旁,看的更是清楚。这老者见到沈珏的时候,神色变幻,似惆怅、又似透过沈珏看什么;旁边那个青年却是七情上色,望向沈珏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满是怨愤。沈珏才十二岁,与这父子二人又是初见,难道这父子二人与沈家宗房有怨?

      沈瑞正看着,正好那青年也望过来,两人视线对个正着,皆是一怔。

      青年神色略有扭捏,立时转过脸去,可还是忍不住用眼睛余光望向沈瑞,打量着沈瑞。沈家本就是书香门第,沈瑞这些年见过的读书人不少,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青年一样单纯直白。人心似海,简单的人总能令人放下戒备,沈瑞微微点头致意。

      青年眼神一跳,也跟着颔了颔首,面上正常许多。

      贺南盛介绍沈珏不过是抛砖引玉,沈瑞才是正主,便指着沈瑞对那父子道:“这是沈家四房的瑞小哥。”又对沈瑞道:“瑞小哥,这是鄙人堂叔与堂弟。”

      他既正经八百的介绍,沈瑞总不好失礼,便进前一步,规规矩矩道:“小子沈瑞,见过贺世翁,见过贺世叔。”

      松江各大姓联络有亲,这样的称呼总不会大错。

      贺七太爷面上露出几分慈爱,看着沈瑞,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都说龙生龙风生风,我虽没有见过你母亲,可听过她的善心与贤名,你既是她骨血,也定是个好孩子。”

      这番夸奖很是直白,沈瑞却能听到老人家话中的示好与善意,虽有些不解,还是难以生厌,躬身谦逊道:“小子愚钝,不敢当老人家襄赞。”

      旁边的贺南盛面上虽依旧挂着笑,可眼神开始发冷。

      好好的提孙氏作甚?

      当年骗卖孙氏名下两家织厂成功时有多欢喜,过后贺南盛就有多后悔,就是京城胞兄当年也写了信狠骂了他一顿。他后知后觉知晓自己错处,吃相太难看,而沈家四房比想象中的有地位。

      若是没有沈理与庄恭人,这便宜占就占了;有了那两位,占了便宜就失了名声。虽说织厂成了烫手山药,可贺家在松江既与沈家比肩,也没有低头退还的道理。贺家老太太早与大老爷早写信过来,让他想法子与沈家四房早日和解,可沈南盛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沈理起复,回了翰林院;蒋知府任期将满,沈南盛并未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越发急迫。蒋知府这些年在松江政通人和,成绩卓越,有高升布政司的风声;沈理虽依旧是五品学士,可却有个兼任吏部尚书的阁老泰山。明年是六年有一次的“京察”,自己胞兄在九卿上的任期将满。要是因沈家之事,耽搁了大哥前程,他可是没地方哭去。

      沈珏在旁,看着贺南盛的神态,心中偷笑。什么东西?做了【创建和谐家园】还立牌坊。对于自己这位二堂舅,沈珏心中很鄙视。本是士人却行商贾事,这也不是罪过,可行事下作,连做人的根本都忘了,又敢做不敢当,实让人生不出尊重。

      沈瑞是四房元妻嫡子,幼时又有恶名在外,贺七太爷本担心他骄横难缠,不好相处,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斯文有礼的小少年。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有孙氏那样的生母,孩子的教养能差到哪里去;要是真是跋扈顽童,即便是恩亲,沈家状元公也不会亲自教导三年。

      至于沈瑞方才对贺南盛的冷淡,贺七太爷没觉得他失礼,反而觉得这孩子好僧分明有血性,不是那种口蜜腹剑之人。好感一生,贺七太爷对这门亲事倒是生出几分期待。

      旁边的青年,也就是贺康生,康生是字,名为贺平盛。他本是无心机之人,见老父待沈瑞亲近,便也觉得沈瑞顺眼,想起曾听过的闲话,便直言道:“听说令兄高才,更得令尊高看,那不是宠庶灭嫡?”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贺七老爷瞪着儿子,真想踹死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沈瑞的神色,也淡了下来。不管沈举人到底有如何不是,这都是沈家家事,轮不到外姓人说话,更不要说在他这个做儿子的面前贬低老子。

      贺平盛话说出口,便晓得自己失言,立时涨红了脸,脱口而出道:“我别无他意,就是不放心……”

      话没说完,就听贺七太爷喝道:“胡吣甚?还不闭嘴!”

      贺平盛立时闭嘴,望向沈瑞,面上带了忐忑不安。

      贺七太爷叹了一口气,起身对沈瑞道:“犬子口无遮拦,冒犯了瑞小哥,老朽这里代子请罪,还请瑞小哥恕罪!”说罢,便躬身作揖。

      沈瑞哪里好受,忙侧身避开,道:“老世翁无需如此,折煞小子……”

      虽没有受贺七太爷的礼,可沈瑞也没有说原谅贺平盛的话,而是看着他道:“虽不知贺老爷到底不放心何事,可有些事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家兄十四岁应童子试,中廪生,在读书上确实有天分,家父也对家兄寄予厚望。至与嫡庶之说……尊下消息怕是不够灵通,家兄与三年前遵照先慈遗命记在先慈名下,为我嫡出长兄。宠庶灭嫡之类人云亦云的话,自然是无稽之谈。”

      自己不是“小白菜”,不需要外人来可怜。

      沈瑞虽不是多话之人,可依旧为沈举人做这一番辩解,却是说给贺南盛听。不管贺南盛亲近自己目的如何,想要从父子关系、兄弟关系上挑拨,怕是不能。他固然对沈举人与沈瑾没甚感情,可也晓得远近亲疏,无心亲近贺家。

      贺平盛红着脸站起身,对着沈瑞满脸羞愧道:“是我不该轻信人言,搬弄口舌,冒犯小哥,这里给小哥赔不是,还请小哥原谅则个。”

      这般虽有些呆气却是知错认错的性子,倒是并不找人厌恶,连沈珏都看了贺平盛一眼。

      沈瑞好不容易出来,无心再应付贺家人,寻了个托词,便与沈珏告辞。

      等下了楼,沈珏方后知后觉道:“四房家务,与他们什么事,那书呆子到底不放心甚?”

      ------------

      第六十五章蜚短流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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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八方楼”菜肴确实美味,可到底被贺南盛给扰了兴致,沈瑞与沈珏两个在街上溜达一会儿,逛了两个古董字画店就意兴阑珊。

      不过走到西街的时候,沈瑞随着沈珏的脚步放缓。

      同东街相比,西街行人更密集,道路两侧商铺林立,只是同西街的酒楼、银楼、古董店、绸缎庄这些贵客临门的地方不同,这里集中的是客栈、布庄、茶楼、米行这些面向寻常百姓的大众铺子。

      沈珏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处二层楼道:“那店面本是源大婶子名下产业,如今在沈瑾名下。”

      沈瑞抬头望去,便叫牌匾上写着“惠来客栈”,门前有小二迎来送来,生意看起来不错的模样。

      沈瑞不由诧异,沈举人现下虽不像三年前那样不通世事,可也不像是能打理生意产业的。待在仔细看两眼,他瞧出不对来,那匾额簇新,可也不像是有年份的。

      “这客栈租出去了?”沈瑞道。

      这几年沈瑞在外头,能得到的消息,不是从沈全处听说,就是从沈珏这里听说,还真没人有提及沈瑾那半拉产业的后续。沈瑞只晓得当年分完产后,好像这些产业就由沈举人接手,后续也没有过问。要不然落在旁人眼中,倒像是他舍不得分出那一半。

      沈珏点点头,道:“听说源大叔硬撑了两年半,直到今年夏天才撑不下去,就循着鸿大婶子的法子,结束了几处生意,将那几处铺面都租了出去。接手这客栈的,就是三房的人。”

      三年前在四房墓地阳宅,沈瑞与沈瑾两个遵孙氏遗命,用抓阉的法子分了孙氏名下产业,沈瑞名下田庄一处二十顷,田两处十八顷,绸缎坊一处,杂货铺一处,三进宅子一处;沈瑾名下是田庄一处四十顷,客栈一处,米店一处,布庄一处,二进宅子一处。

      沈珏不是平白说起这个,实是昨天见四房连马车都没有给沈瑞预备,心中不平,回家后便跟族长太爷抱怨了几句张老安人不慈。结果才知道,四房现下的状况不佳,这几年沈举人帮沈瑾打理那份产业,没有赚银子不说,还亏空了许多。族中的人多有看不惯沈举人的,都等着看他笑话。

      不知道三房怎么说的,沈举人竟与他们“一笑泯恩仇”,将沈瑾名下的几处店面都租给三房。三房还是开客栈、米铺等营生,只换了招牌,给四房房租。

      “我仔细问过祖父,源大叔不只这几年铺面亏空,就是三年前也被三房、九房追了不少银钱过去,他手中已无银钱,你却在五房大婶子处存了钱,仔细他找由头从你这里要银子。真要开了口,你这做儿子的还能不给?”沈珏正色道。

      哪里用找由头,这就张罗要续娶,不就是件需要花银钱的大事。

      这向儿子要娶后老婆的银子名头是不好听,可沈举人名声已经烂大街,还在乎这个?

      沈瑞有些疑惑道:“你能想到这个,鸿大婶子怎么想不到?为甚不与我说?”

      沈珏轻哼一声道:“大人做事,就是想的多。鸿大婶子帮你打理产业,多有避嫌。要是她对你提及沈瑾名下那半拉产业,倒像是挑拨你们父子兄弟。五房上下行事素来谨慎,哪里会落这样口舌?不过鸿大婶子是个明白人,又真心关爱你,应会有所防备。不予你说,多半是怕万一猜错,影响你们父子之情。”

      听沈珏这么一说,沈瑞想起一件事。

      沈理十月里上京前,曾同五房大老爷、大太太一道到西林禅院见沈瑞,只说是起复上京,需要在京置产,又要官场孝敬,手中银钱不足,想要借用沈瑞名下的银钱,三年之内就还上。

      沈瑞名下的产业,两处铺面与宅子的租金有限,一年不过三、四百两,田与庄子是大头,风调雨顺一年有两千多两银子收益。三年下来,郭氏手中已经攒下八千多两银子。

      沈理要用银子,沈瑞自是无二话。沈理认真地写了借条,由沈鸿与洪善禅师为中人,从沈瑞借银八千两。

      沈瑞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沈理是翰林官,清水衙门,又出身九房旁枝,没有什么祖产。即便谢氏有嫁妆,可一个大男人遇到买宅置产的大事,也不好用媳妇嫁妆。沈理这

      几年护他颇多,亦师亦兄,能与他开口,他反而很高兴。

      京城居,大不易,正当准备周全。否则大人能受的,几个孩子可怎么好。即便有个阁老府,沈家子弟也没有依附岳家的道理。

      郭氏手中归于沈瑞名下的银钱,当时就只剩下五百来两。沈瑞便又使人从郭氏哪里取了三百两,等沈理走之前,送了做路仪。等到沈瑞守孝期满回家,郭氏打发人送来的碎银子散钱,也有二百两,账面上差不多空了。

      田与庄子的收益,都是重阳节前送来,只有铺面租金,年底交明年的。如此一来,在明年重阳节前,郭氏处的账面上最多也不过是房租的那几百两银子。

      沈瑞恍然大悟,一时竟痴了。沈理是真的借银子,还是与郭氏一起为了提防沈举人讨要银子方如此行事?

      沈瑞与沈举人是父子,他们能提防沈举人,沈瑞身为人子,却不当想这些。否则让人晓得,不会有人挑剔沈举人贪婪,只会说沈瑞不孝吝啬。

      *

      沈宅,老安人院,厢房。

      张四姐站在门口,从门缝中往上房望去。张三姐见了,皱眉道:“作甚哩,仔细叫人瞧见?”

      “阿姊,姑祖母同表叔吵架,婢子都打发出来,也不知为个甚?”张四姐带了几分兴奋,压低音量道。

      张三姐放下手中棚子,揉了揉手腕道:“为甚也不干我们事,何苦操心这个?”

      张四姐眼珠子一转,道:“不能就这么白等着,我还是去听一听。”

      张三姐皱眉道:“莫要去,叫人晓得又是官司!”

      张四姐笑道:“阿姊放心,我不过是去屋后寻猫,又不是故意要听甚哩。”

      上房里,婆子婢子都打发出去,只有张老安人与沈举人母子二人在。

      张举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沉的,能拧下水来。

      张老安人喘着粗气,瞪眼道:“瑞哥混账东西不懂事,瑾哥也跟着有样学样,你这当老子的,不说唾一口骂回去,还大喇喇地将人收下,眼里可还有我这老婆子?”

      “都是我家婢子,怎就服侍不了我这主人,非要往瑾哥瑞哥身边送?”沈举人冷哼道:“我还当娘只‘看重’瑞哥,方【创建和谐家园】婢子过去服侍,没想到连瑾哥也没落下。儿子倒是糊涂了,安人到底作甚想?非要见瑾哥沉迷女色、乡试落第才安心?”

      张老安人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怒道:“难道你们父子兄弟都是亲近的,独老婆子心黑?瑾哥是我的心肝肉,老婆子怎会害他。他转年就十八,就要往南京背备考。南京是甚地界?他一个小孩子在外头,谁晓得身边有没有放荡子勾他不学好。为了给孙氏守孝,他这几年连个屋里人都没有,我如何能不操心?好容易【创建和谐家园】两个乖巧董事的要与他做房里人,也不过防着他被引得吃外食儿。又怕被人挑老婆子偏心,方也予了瑞哥两个。那个冬月你昨晚既收用,想留便留,剩下三个,还是赶紧打发到偏院去!”

      沈举人冷笑道:“只是关心孙子,就没有旁的?都说母子连心,安人如今行事连儿子都要瞒?不是特意吩咐这四婢,让她们就算到了前院也别忘了与张家二位姐儿亲近?儿子现下就将话放在这里,不管是张三姐、还是张四姐,想要进我沈家,门也没有,就是做妾也不行!安人到底是张家人,还是沈家妇,作甚要毁我沈家前程?且不说瑞哥如何,他年纪还小,说亲尚早;只说瑾哥,要是有了一个表妹做贵妾,那还有什么好人家会将女儿许他?安人想要拉扯张家,儿子管不着,想要坏我儿前程,我定不许!”

      张老安人算计被揭破,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唬着脸犹自嘴硬道:“听贱婢嚼舌,烂心肝的东西,勾搭爷们不说,还将两个清白姐儿扯进来,你不说教训,倒信了这些鬼话,成甚样子?你又不是毛头小子,上了年岁,当爱惜身体,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委实荒唐,儿子都到了说亲的时候,也顾及些体面。”说到最后,语重心长的模样,也添了底气沈举人已过不惑之年,被生母直面斥责“好色”,不由恼羞成怒,“腾”的一下起身:“我怎不顾及体面?家业败尽,也没地方说理,不过收用几个婢子解闷,倒叫安人说嘴!等我甚时收用东厢那两个,安人再说荒唐也不迟!”说罢,袖子一甩,挟怒而去。

      张老安人气得浑身直哆嗦,等着沈举人的背影:“这混账东西,这混账东西,当我是死的,甚都敢说……”

      北窗下,张四姐手中抱着一只猫,粉面挂霜,站了好一会儿,方长吁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转到前院来,瞥了眼院门口侍立的婢子,转回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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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蜚短流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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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四姐面色有些苍白地进来,张三姐面带担忧道:“怎哩?”

      张四姐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猫往地上一摔。“瞄!”那猫惨叫一声,摔倒地上,翻身起来,抖了抖毛,一瘸一拐地沿着墙根窜到柜子后不见。

      张三姐看了,皱眉道:“好好地磋磨它作甚?仔细惹恼了抓你手!”

      张四姐喘着粗气,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也不闲凉,仰脖子灌进嘴里,方粉面带煞道:“不过一个小畜生,阿姊倒哕嗦我?”

      张三姐见她模样,不由心惊:“怎就气成这个模样?可是姑父……又说了张家不好?”

      “张家算甚哩,人家举人老爷压根不稀罕提!”张三姐拧眉道:“举人老爷可是说了,姐姐与我别指望进沈家门,就是做妾也不行!又说那老家伙要坏他儿子前程,有了表妹贵妾就说不到好亲。”

      张三姐手中的绣篷一下子落在地上,面上雪白一片。她被张老安人哄了几年,心里虽晓得两家如今并不匹配,可还是存那么一点点念头,想着老安人会怜惜她,为她做主。没想到张老安人真是打算让她做妾,而如今沈举人更是开口绝了这条路。

      张三姐身子摇摇欲坠,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既被厌嫌至此,你我姐妹还是家去……”

      张四姐忙抓了她的手,道:“阿姊可莫要糊涂!回家去吃糠咽菜,还是看着一家人唧唧歪歪?你我这样年纪,还能在家做老姑娘?就算你我姊妹甘于贫寒,乐意嫁与小门小户,爷爷可乐意给你我准备嫁妆?别说指望嫁妆,怕是巴不得用你我去换聘银。到时候不是给瘸子傻子做媳妇,就是给老头子做妾,阿姊就愿意?”

      张三姐蹙眉,流泪道“可不回家,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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