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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望族》-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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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瑞即便猜不到张老安人的小心思,也晓得她的偏心与狠辣。那两个“月”在沈瑾那里,顶多是添点乱;在自己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里通外人,生出是非。

      “可给她们安排了差事?”沈瑞问道。

      冬喜摇头道:“没二哥准话,没哩。”

      沈瑞便笑:“如此正好,我正要去给老爷请安,让她们两个随我去书斋。”

      冬喜愣了一下,面带迟疑:“二哥如此,会不会得罪了那位?”

      沈瑞神色淡淡,道:“我虽不稀罕嫡长子之名,可也没有想过做‘小白菜’。母亲生前还不曾拦着老爷纳妾,她还没扶正,尚轮不到她说话。要是沈瑾因这个就埋怨我这个弟弟,那这手足之情不谈也罢。”

      冬喜虽不解“小白菜”是什么意思,可也瞧出沈瑞不快,不敢再言语。

      沈瑞说的也是实话,在沈家四房,他只顾及张老安人与沈举人,毕竟这两人占着长辈名分,面上需恭敬,要不然就是不孝;郑氏母子,他却没什么顾及的。即便沈瑾成了四房名义上的嫡长子,以后会以嫡支身份继承四房家业,可沈瑞毕竟是沈瑞,绝不会像其他房头的旁枝庶出那样依附嫡支。

      且不说郑氏尚未扶正.还是妾室,就是扶正做了继母又怎样?就凭孙氏对沈瑾的大恩,只要郑氏待沈瑞有半点错处,就是忘恩负义,连带沈瑾都要受人斥责。

      沈家书斋,沈举人坐在书桌后,面带犹豫。

      他今年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丧妻三年,总不能一直做鳏夫。早先孙氏病重时,他曾想过扶正郑氏,后来林林总总出了许多事,沈瑾也寄名为嫡子,他便熄了这个念头。

      两年前,沈举人期年除服时,不是没想过续娶之事,可总没有合适人选,不是家世不好,就是自身有不足。如今两个儿子已经出孝,沈瑾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内宅总要有人做主,这续娶之事不好再拖了……

      ------------

      第五十七章玉软花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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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沈瑞过来,沈举人有些意外。

      对于这个儿子,他心情颇为复杂,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四房的境况却已不如从前。没有了孙氏嫁妆出息的帖子,四房每年公中收益锐减。同沈瑾、沈瑞名下的产业相比,四房的祖产与后添置的产业就有些不够看。

      沈举人三年前是撒手掌柜、不问经济,管了三年家,倒是走上另一面,开始爱计算银钱起来。他前半生,固然没有人指着他的脸说他“吃软饭”,可那些嫉妒他娶了富妻的族兄弟也没少说酸话。他之所以将家务都托给妻子,未尝不是没有底气的缘故。自己当了几年家,知道财迷油盐,便开始节俭算计起来。

      如今孙氏产业归了沈瑾与沈瑞,这两兄弟虽没分家,可也无需在依附他这个老子,沈举人心中就有些古怪。别说是沈瑞,就是对沈瑾,他也有些膈应。沈瑞还罢,毕竟是孙氏骨肉,孙氏念着这个儿子还说的过去;沈瑾不过是庶子,也比他这个丈夫强了?一句话都没留给他,反而将嫁妆分一半给沈瑾。

      人人都当沈瑾是四房未来的顶梁柱,难道当他是死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个家里也只能有一个当家人,自己年齿渐长,长子却逐渐长大,这种滋味除了欣慰,还有些晦涩。

      有沈瑾在前,沈举人对沈瑞这个本来没有什么父子之情的儿子恶感反而少了许多。只是因生疏太久,一时不知当如何相处。

      “也正想打发人叫你,今日是你出服后头一日去族学,功课可跟得上,与族兄弟们可和睦?”沈举人叫了儿子进来,甚是关切地问道。

      沈瑞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纳罕不已。这沈举人怎么了?不是向来摆着严父的谱么?昨日除服仪式后还训斥他一番,这怎么就变了态度?

      “回老爷话,功课勉强还跟得上,同窗也多是旧识,甚是和睦。”沈瑞恭恭敬敬地回道。

      沈举人见他如此恭敬,面上越发柔和,抚了抚胡子道:“你刚到家里,若是有甚不便宜之处就开口,为父为你做主。你那屋的摆设,都是我布置的,要是有不合心之处,尽管与我说。”

      沈瑞虽知道这几年四房家务由沈举人管着,可也没想到他从三年前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成了絮絮叨叨的“管家婆”,一时不由愣住。

      沈举人见他不语,横眉道:“是不是有甚难处?还是有人敢怠慢欺负你?”

      沈瑞醒过神来,见沈举人目光“殷切”地望着自己,虽觉得怪异,可还是做腼腆状:“并无人欺负儿子,只是儿子遇到为难事,想要请老爷帮忙。”

      沈举人听了,眼睛一亮,道:“你年纪小,遇到难处,不找我这个做爹的,还找哪个?到底怎哩?”

      沈瑞小声道:“老安人方才赏了儿子四名婢子,可儿子身边如今已经有两位冇姐姐服侍。大哥院子里只有四人.我这里倒有了六个,到底与礼不和。我每日去族学,院子里活计又不多,婢子闲着也怕淘气。想着老爷这边书房事繁,才是最需要人使唤的地方,老爷就帮儿子一把,让两婢来这边当差吧。”

      沈举人听着老安人赏四婢,心头就有些火起。老安人安排婢子给孙子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也得知会他这个做老子的一声。如此越过他,老安人又想做甚?至于沈瑞婢子多过沈瑾,在他看来,倒没有什么。沈瑾即便记名,可沈瑞方是真正的嫡子。要是沈瑾因这种小事与弟弟计较,那心胸也太窄。想到此处,沈举人又想要顺水推舟促成此事,也给沈瑾提个醒,省的他忘了自己个身份。

      沈瑞见他神色变幻,心中摸不准,忙道:“这两位姐姐都是老安人精心【创建和谐家园】过,看着就清秀安静,服侍老爷笔墨正合适。如今她们既有幸跟着儿子过来,不管老爷留不留,也当进来与老爷磕个头。”

      听沈瑞这么一说,沈举人倒是有些好奇,老安人房里的丫鬟他都见过,这拨到前院的是哪两个?若是寻常小丫头子,沈瑞也不会这样称赞。

      他便点点头,沈瑞就高声道:“秋月姐姐、冬月姐姐,还不进来给老爷请安。”

      两婢听了书房里动静,虽心中疑惑,可还是老实进来,对着沈举人跪下去。这两人虽是家生子,可这几年都跟在张四姐跟前,沈举人自是看着眼生.不免多看两眼。

      两婢今日都是精心装扮过的,粉色夹袄,雪青色裙子,头上也钗环具全,衬着人越发娇嫩。又是十五、六的年岁,正是花朵般的年纪,眉眼含情的姿态,沈举人就有些移不开眼。

      两婢已是脆生生道:“婢子秋月(冬月)见过老爷,请老爷安。”

      沈举人将两人的名字在嘴里默念了一声,只觉得这两婢体态苗条,却是如月牙般勾人,对老安人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他晓得自家老太太,因不喜孙氏,对于孙氏所出的沈瑞也不过面子情,这一出手就“四春”俏婢给沈瑞,肯定也不是按好心。只是这老太太也太糊涂,沈瑞才多大点,毛都没长全,要是被这四个婢子哄诱,岂不是坏了身子。这秋冬二女都如此俏丽,那春夏二婢的颜色顶叶差不了。

      想到此处,沈举人便觉得自己不能纵容老安人的糊涂,多了几分为父的担当,板起脸来,对沈瑞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老安人虽疼爱你,可长幼有序,你到底不好越过你大哥去。罢了,我就帮你这一把,让她们两个在书房当差,总不好叫你为难。”

      两婢跪在地上,面露惶惶,神色娇怯些的冬月甚至眼泪都出来,身子摇摇欲坠,望向沈瑞的目光满是恳求。要不是碍于沈举人威严,不敢放肆,怕是就要扑过去。

      显然身为家生子,她们两个也晓得书房当差代表什么。

      这三年来,来书房当差的婢子前后有四、五个,燕瘦环肥,或是成了老爷的通房,或是继续在书斋这边当差,可都被收用过。虽说到沈瑞身边,两人也是冲着小主子通房来的,可沈瑞年幼,两人要是最早跟了沈瑞,生儿育女,以后捞个姨娘也不难;老爷是半大老头子不说,这几年通房婢子睡了这许多,连个有身孕的都没有。下人们早有闲话,说沈举人怕是没有种子,要不然这么些年,沈家也不会只有两位小哥,众婢也不会连一个有身的都没有。跟着这样的老爷,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瑞已经满脸感激道:“还是老爷疼我。”

      沈举人见两婢变了神色,眼巴巴地望着沈瑞,便疑心她们偏爱少年、嫌自己老了,心下着恼,对沈瑞也没了耐心,摆摆手去:“勿要再扰我,快回去读书,要是功课落下,小心板子!”

      沈瑞垂手听了,听话地退了出去。

      等回了小院,就见冬喜与柳芽面带关切,眼巴巴地等着,见沈瑞回来,上下仔细打量一遭,见全须全尾方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沈瑞不由失笑,道:“不过是去见老爷,又不是龙潭虎穴,何以至此?”

      两婢不管心中如何想,到底不好说沈举人不好,都笑而不语。

      沈瑞见她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本想要劝几句,不过想想有个张老安人冇在,沈举人也不是明白人,为防生事,怎么提防都不算多。瞧着沈举人的模样.连君子的架子都不端了,以后会如何行事还不好说。

      冬喜笑道:“总算将那两位送出去,那个秋月看人就盯着穿戴首饰这些,眼睛里长了手似的,让人不自在;冬月娇怯怯的,大声一句,泪珠子就要落下来。要是她们两个留下,我与柳芽怕是得十二小时不省心,这屋子里也要开始防贼

      柳芽跟着笑道:“也是便宜了她们,到书斋服侍虽而是二等,可听说满府差事,数书斋最清闲。”

      她笑得天真烂漫,看的沈瑞与冬喜都皱眉。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冬喜道:“咱们才来一日,柳芽怎就晓得这个?是老安人那边的人说的。”

      柳芽点点头,道:“是郝妈妈说的,郝妈妈说,老爷书房里服侍的姐姐多,活计也最闲情体面,就是四季衣服赏钱也比别处丰厚。”

      冬喜神色有些凝重:“哦?郝妈妈怎说起这个?这是想要哄你去谋‘好差事’?”

      要知道柳芽名义上可是沈理夫妇的侍婢,受命来服侍沈瑞的,要是真的去与沈举人有了关系,那打的不仅仅沈瑞的脸,就是沈理夫妇面上也难看。这个郝妈妈说起这些,到底要做甚?

      柳芽不解地看了冬喜一眼,道:“我是服侍二哥的,怎会换差事?”

      她这样反应,冬喜也有些糊涂:“那郝妈妈就没再说旁的?”

      柳芽想了想,点头道:“还有一句,我先头想旁的没留意。郝妈妈说,四房各处院子用人都有定例,独老爷身边的婢子是没有限数。”

      这回轮到沈瑞意外,他可还记得清楚,自己三年前被掐着青紫的胳膊,那郝妈妈就是张老安人身边的恶犬,如今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对他示起好来。与柳芽说这些,显然是指点他之意。

      冬喜则松了一口气,道:“二哥,三年前婢子在这边服侍二哥时,便与郝妈妈打过两次交道,那最是个势利的。这回能主动对二哥示好,看来老安人如今在这府里的日子没那么风光。如此也好,二哥也能安心功课。要是纷扰不断,还不若再想法子避出去,堵心是小,耽搁了读书是大事。”

      沈瑞想着从沈全那里得来的消息,沈举人子正托人寻找继室人选,便幽幽一笑。

      孙氏那样的品貌,对四房又是如此贡献,张老安人都能弄成生死仇人似的,说到底不过是守寡妇人对儿子的掌控欲作怪。等新媳妇进门,张老安人会如何?就算她想要故技重施折腾新媳妇,这回也没有孝顺儿子给她撑腰。

      到时内院婆媳相争还不及,哪里还会有闲心算计前院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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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玉软花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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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沈举人提到屋子的布置,沈瑞就格外留心看了几眼,三间北屋,两暗一明结构,布置得倒算是清爽,书房也算清幽,并非有什么匠心独具的风格,而是物品十分简洁。除了必须的家具摆设外,装饰的东西只有两件,就是挂在书房墙上的条幅。

      昨晚没主意,今天仔细看才发现这条幅的墨迹犹新,再看落款“海川主人”四字,沈瑞不由失笑,这正是沈举人的字。

      现下已经十一月,正是天气阴寒时节。

      沈瑞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气闷,眼角无意扫到角落里的炭盆,看着上面缭缭升起的烟丝,就站起身来。等到过去一瞧,里面的炭火忽明忽暗,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沈瑞走到外间,也看了看角落里的炭盆,也是如此。这并不是主人分例的银霜炭,而是次一级的松木炭,怪不得屋子里有味道,这个炭虽比寻常的炭好些,可也是有烟的,比不上银霜炭。

      这时,冬喜与柳芽提了食盒进来。

      他这院虽有小厨房,可不过是方便热水、做个点心吃食之类,众人的三餐还是由大厨房送来。

      沈瑞净了手,问冬喜道:“这炭是怎么回事?我的是这个,那你们分的是什么?”

      冬喜闻言,道:“赵管家使人送炭过来时,婢子也纳罕。不过听送炭的小哥说,这几年冬天家里用的都是这个炭,老爷与老安人也是。婢子们的分例,自然更是差一等的黑炭

      沈瑞听了,不由皱眉。

      南方与北方不同,北方冬日还能有火炕暖墙,南方可全靠炭盆。不好的炭,一氧化碳燃烧不完全,说不定就要中毒

      可沈家连长辈都用这个炭,沈瑞又怎么好挑剔。他想了想道:“我这个还对付用,你们的份例要是差,就先别用,可着我这个用。过两日再想个法子,弄些好炭。”

      冬喜应着,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饭菜,却是一愣,道:“莫不是大厨房的人装错了?”

      沈瑞瞥了眼那四层八角食盒,道:“外头的食盒没错,里面怎么了?”

      冬喜将里头的菜端出来,道:“二哥,这只有两荤两素四道例菜,是不是将婢子们的同二哥的例菜弄混了?”

      沈瑞道:“方才大厨房送来几个食盒?”

      冬喜道:“自是只有一个,大厨房的规矩,多是要先送主人饭菜,再送奴婢们的。”

      沈瑞看了看饭桌,两荤一道蒸鱼,一道蜜汁火方,两道素菜是清炒木耳与烧冬瓜。看着倒也色香味俱全,实不像是冬喜所猜测的下人例饭。想来也是,这家里祖孙三代,只有四人,沈瑾因住在府学,并不回来,家里就只有三个主人,自然都是小灶,做的精细;奴婢之流,即便是一等、二等丫鬟,也是大锅菜。

      冬喜也反应过来,给沈瑞摆了碗筷,道:“真是怪哉,要不要使人去问问,昨晚可冇是四荤四素八道菜?”

      沈瑞想了想,道:“不用急着打听,再看看。昨天不是寻常日子,不能算常例。”

      昨日是孙氏三周年,固然没有大宴宾客,可也是祭祀之日。

      那道蒸鱼看着还罢,可因为有些凉了,就有了腥气,沈瑞吃了一筷子,便不再动;蜜汁火方倒是软糯香浓,不过沈瑞在西林禅院吃了三年素食,冷不丁的吃这大荤之觉得腻的慌,就就着两道素菜,用了一碗饭。

      等他撂下筷子,大厨房又有婆子过来送食盒。

      因沈瑞也好奇,冬喜、柳芽便将食盒都提到北屋。一个红漆三层食盒,一个黑漆双层食盒。等打开来,那红漆食盒里是一盘肉丝白菜,一盘烧豆腐,一海碗米饭,两副碗筷;黑漆食盒里,只有一大碗烧豆腐,一海碗陈米饭,还有四副碗筷。

      寻常百姓人家,这样的饭食,算是好的,可这不是沈家二等、三等婢子的例,或者是说不是三年前沈家二等、三等婢子的例饭。

      沈瑞看了炭盆的方向,再看看眼前例饭,哪里还不明白,沈家四房如今开始“节俭”度日了。说起来四房之前的用度,确实不像是举人家门第,比寻常官宦人家吃穿用度都精致。以四房的进项看,花销也实在大。这样节俭下来,才是长久之道。

      只是这二等例饭两位,三等四位,就很没意思。他并不觉得是大厨房消息灵通,晓得秋月、冬月去了书斋,才如此安排,那样的话送来的也当是四人份的晚饭。显然张老安人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吩咐人将两个身契不在四房的冬喜、柳芽当成三等看。

      这老太太,日子过的太清闲了。

      柳芽这三年辗转几家,依旧是质朴的性子,有饭吃就好,并没有在意饭菜多少;冬喜年纪稍长,却有些担心,用了晚饭,回到北屋后,小声对沈瑞道:“老爷勤俭持家,虽是好事,可若是年年风调雨顺还罢,要是赶上年景差的时候,说不定老爷就有借口过问二哥产业。”

      听冬喜这么一提醒,沈瑞也晓得,确实有这个可能。四房账面上的产业并不多,只因沈瑞曾祖父当年沉迷赌博,将家产变卖的差不多。若不是去世的早,怕是连祖宅都卖了。如今账面上不过几十顷地,两处收租的铺子,这其中一半还是孙氏嫁过来后添置的。

      要是年景不好,沈举人确实有可能过问沈瑞产业,可那又如何,那些产业都是经族人公议,由郭氏代为掌管的,只要沈瑞不开口,沈举人就没法子。而有沈瑾在前头,哪里需要沈瑞开口呢?

      沈瑾名下的产业,可都由沈举人帮着打理,即便沈举人需要银钱贴补家用,也没有越过长子与次子开口的道理。

      想到这些,沈瑞再次遗憾明年为什么没有院试,要是明年有院试,那自己需要熬的日子就短了一半。

      内宅,上房。

      张老安人用完一碗燕窝,嫌弃地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对旁边侍立的郝妈妈道:“这盘鱼给三姐送去,那盘火方给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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