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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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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一点,杨嗣昌在任时的前半段是合格的,因为他能控制住左良玉,不仅帮左良玉解决掉了因为战败而丢失将印的问题,更是在后勤上也颇为给力,从而让左良玉几次大战都颇为出力。

      于是杨嗣昌在任的前半段赢得了数次重要的大胜。

      以此看,丁启睿全程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统帅。

      崇祯十四年杨嗣昌死后,崇祯帝听从了陈新甲的建议赐给丁启睿尚方剑、飞鱼服及印信,让其代领杨嗣昌的职位,总督河南、山西、陕西三边、湖广、四川以及长江南北诸军,成了五省总督,被尊称督师。

      接任职位后的丁启也算是升职了,开心地受命出潼关,准备赴荆州接管杨昌嗣的军队。但此时的湖广巡按汪承诏却发布檄文说有贼寇在河南,荆州、襄阳不需要大军,汉水的船只全部藏起来不让丁启睿渡江。丁启睿转而到了邓州,邓州人全部关闭房门不接纳丁启睿;丁启睿去内乡,内向长吏断了他们的粮。至此,悲愤的丁启睿只好带着军队只能靠杀掉战马与野草一起充饥。

      由此,可见丁启睿混得多惨。

      虽然丁启睿在湖广混得不行,但丁启睿与开封城,那是颇有渊源的。

      当时李自成攻破洛阳,初次进攻开封,号称兵马七十万。丁启睿虽然总督五省,却无能力应对局面,只好挑了个看起来更弱的张献忠做对手,对外号称这货也是河南叛军。然后好不容易说动左良玉跑去光山作势打张献忠去了。

      就这样,李自成第一次围攻开封时丁启睿成功闪避。好在李自成当时也只是一次偷袭,打不下开封也就撤了。

      第二次,去年,也就是崇祯十四年十二月的时候,李自成再度围攻开封。当时的河南巡抚李仙风还在河南北部围剿叛军,开封城副将陈永福则刚好率军救援洛阳,只剩下河南巡按高名衡坚守,城中空虚。为此,河南巡抚高名衡只能极力求援丁启睿。

      第十八章:藩王与巡抚

      【感谢读者:近水台的打赏~】

      开封是河南首府,又有藩王周王朱恭枵在,丁启睿不能不管。再加上此刻丁启睿驻扎的许昌城又有农民军攻打,丁启睿有些怕怕。

      于是丁启睿欣然答应,率军驰援开封城。

      结果丁启睿刚刚跑出去没几天,许昌城就被农民军攻破。

      等丁启睿跑到开封城救援以后,又被李自成率部盯上,先是放丁启睿领着援军入城,随后趁此时机猛攻,开封城几乎就此被攻破。

      还是紧赶慢赶从水门跑回开封城的陈永福给力,一箭射瞎了李自成左眼,这才击退了农民军的攻势。

      结果丁启睿的部下又在开封城一番劫掠……就这样结下了一番别样的渊源。

      现在,已经是崇祯十五年四月十五日了。

      刚刚打退没半年的李自成又率军围攻,这一次,丁启睿又害怕了。

      因为,他除了名义上统领三个省,但实际上本人没什么能力,麾下也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部队。最为关键的是,就麾下的那些主力还不听他的话!

      他手下的左良玉虽然归属丁启睿的麾下,但丁启睿除了筹措粮草的时候稍稍能够影响以外,想要如臂指使地让左良玉出战,却是想也别想。

      若是丁启睿能够再有本事一点,汪乔年显然也就不会白死了。

      对于汪乔年的死,丁启睿心中很内疚。因为此刻,他感觉自己也快步上汪乔年的后尘了。

      汪乔年是被自己这个队友坑死的,因为丁启睿搞不定自己的手下。

      但丁启睿觉得自己也被坑了,因为他也搞不定自己的手下左良玉。

      所以当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藩王朱恭枵以及河南镇总兵官陈永福赶过来的时候,丁启睿面色发紧,开始头痛了起来。

      不过,他就是再头痛也无法将河南地面上最紧要的三个人给赶走,只好起身上前,露出一些不甚自然的笑容对周王见礼道:“下官参见周王殿下。”

      丁启睿是个面白长须,看起来很有高品文官气度体统的传统士大夫。穿着宽松大袖的彩绣常服,虽然笑着,却很有些疏远的距离感。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周王朱恭枵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藩王。

      至少气度上就比起颐指气使,敏感又极端自负的其他藩王而言,周王更加平易近人,话语常含笑容,身量更是不如福王那般,走两三步都要两三个大汉搀扶。甚至可以说,周王的身量能够用健硕来形容。如果不是周王眉宇间藏不住的那一抹忧愁,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阳光健朗的大叔。

      当然,撇去这些外在的东西,朱恭枵还是超品亲王,身份尊贵,更是在前两次守开封的战役之中发挥了粮仓与士气鼓舞的功效,丁启睿对朱恭枵的来临可谓格外郑重。

      看着丁启睿行礼,朱恭枵果然不如一般的藩王那样骄横,笑着扶起丁启睿道:“督师免礼,小王就是来看看。国家大计,战略绸缪,还要仰仗督师与河南文臣武将谋划。”

      说着,朱恭枵就将话语让给了高名衡。

      这是一个颇为年轻,或者是少壮的官员。三十上下,正是经历充沛的年纪。只不过比起身材稍稍健硕一些的朱恭枵,高名衡显得更加瘦弱单薄一些。但高名衡的目光却十分锐利,透着坚定的信念,让人一见之下就能感受到其锋锐与坚持。

      对于此人,丁启睿自然明白分量。

      现在担任河南巡抚的高名衡可是个狠人。李自成初次进攻开封的时候就是时任河南巡按的他主持城防。但高名衡越是功勋卓著,艰难刻苦,自然越是衬托李仙风的失误。为此,当时的河南巡抚李仙风一回来就上书参了高名衡一本试图先下手为强。好在这会儿崇祯皇帝还算明鉴,钦定高名衡登上河南巡抚。

      现在,高名衡听朱恭枵将话抛给自己,自然是毫不犹疑第开口问道:“下官此来,是为求开封城防之策的。督师,眼下闯贼再围,其势大张,以河南开封一城之力独抗胜算难料。下官委实再度恳求督师早出妙计,或集湖广四川之兵与河南,会剿闯贼。或邀保定边军,互为依靠,尽早稳固城防。不然以闯贼联罗汝才、袁时中等辈,数十万大军围攻之下,开封之安难以稳固!”

      丁启睿听此,沉吟良久,目光闪亮,似乎在沉思什么,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派督师气度:“仲平所言,本官都已经一一思虑过。只不过调集湖广四川将官,一来一往耗时长久,着实急不得。再者,以本官思虑,而今中原要务,应以稳固坚守开封为要,出城浪战委实难测。以此思虑,大军在外,贼兵不得全力攻城,此乃活守。若诸军皆是入城,守开封就成了死守,着实与大局无益。”

      听此,无论是高名衡还是朱恭枵都是对视一眼,遮掩不住的失望。就是当背景一样的陈永福听到此处,也是心中叹气。

      场上一阵微微沉默。

      良久,朱恭枵打破寂静,笑着道:“督师于兵法运用果然是了然于胸。其实,本王今日来督师府也是来鼓舞士气、犒赏大军的。为此,此次带了猪五十头,羊一百腔,此外尚有米粮千石,酒一百坛。”

      听朱恭枵提起犒赏大军,这话题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丁启睿抚着长须,笑着道:“殿下慷慨盛情,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场上顿时一阵微微的轻笑声响起。朱恭枵与高名衡对视一眼,最终高名衡缓缓颔首。

      就见高名衡在丁启睿应下之后,几乎跟着凑趣一般说道:“想必此后大军是知晓开封诸公情义期望了。官民拥军,官军护民。如此投桃报李之佳话定然会流传后世啊!”

      高名衡笑着说出,丁启睿抚着长须的手却微微抖了一下。

      这世道哪里又有所谓官民拥军,官军护民?

      反倒是流传广大的“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民谣让百姓无不是对官军憎恶有加,就连官府也格外防备。

      第十九章:不敢弹压的军纪

      【感谢读者:songqunn、30个99//211打赏~】

      陈永福所部的河南兵面对乡里乡亲好歹还收敛一点,纵然手脚不干净,总不至于做出烧杀掳掠之事。

      但丁启睿带的兵,要么就是秦人子弟为核心的督标营,要么就是左良玉的湖广兵。不管是哪一个都意味着连最后一层薄弱的乡里乡亲的顾忌都没了。

      由此自然可以想象,这些外敌官军在河南会是如何一副军纪败坏的模样。

      尤其是眼下外边闯贼攻城,城内人心惶惶,更是加剧了城内的治安军纪双重败坏。

      听着高名衡绵里藏针的话,丁启睿笑容僵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督标营上下,可一向以此为宗旨。”

      “那湖广兵呢?这些军纪就不管了吗?”高名衡心刚想说出口,就见朱恭枵一个眼色丢过去。

      高名衡顿时冷静了下来,心中一叹,知道丁启睿已经是让步了。再纠缠此事已经没了意义。毕竟,丁启睿也会担心弹压军纪太过严厉反而会引发兵乱。

      仿佛是感受到了两位大员的失望,丁启睿也知道自己干得不地道,于是稍稍沉吟便开口,试图挽回一点形象:“保定总督杨文岳驻扎汝宁,不如我等一边移文汝宁商议联军之事,一边上书朝堂,协调数省围攻之事。尤其陕西三边总督孙督师亦是剿匪名帅,应当联合。”

      高名衡心在下沉。

      这几乎可以说是废话。

      要让杨文岳出力,丁启睿就不能窝着捏不动左良玉。至于孙传庭,接收刚刚败师的陕西兵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挽回局势呢。让他过来,怕刚出潼关那些接连惨败的陕西兵就要散架。

      高名衡与朱恭枵都不说话。

      丁启睿干笑一声道:“我再移文,调湖广四川各路兵马吧。唔,比如左良玉此等名将,本官书信也得想想要如何恳切行文了。”

      听到丁启睿这并不算很委婉的赶人,高名衡、朱恭枵以及被当作背景的陈永福都是站了起来:“那就不打扰督师静思了。”

      “都是为了国事,谈何打扰……呵呵,今日有些腿脚不便,我就不远送了。”

      ……

      出了督师府,高名衡便重重叹息了一下:“河南之事,以我等绵薄之力恐难回天了。”

      朱恭枵皱着眉:“不当轻言放弃。再上书朝堂,督促下……那位督师吧。”

      高名衡听周王这么说,也是不由地摇头。摊上这么一个上司和队友,他们心中再是万般吐槽也只能接受,拼尽全力一点点挽回此等大难于前的开封了。

      “杨文岳忠于王事,麾下主将虎大威亦是满门忠良,不知多少死在了叛军手中,战斗意志想来是坚定的。眼下……只好盼着左良玉能用心打一仗了。”高名衡这样想着,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襄阳。

      与此同时,被开封城上下念叨的左良玉却在襄阳,破口大骂者:“他娘的,用到我的时候甜言蜜语,指着老子给你们卖命。用不到老子的时候,就整个一夜壶远远踢开!”

      “打闯贼!好啊,粮饷在哪里,兵械在哪里,兵源在哪里?”

      “就等着老子死战疆场,然后跟着曹文诏那傻货一样,全家玩完!”

      宣泄完了,左良玉猛地将丁启睿发来的公文丢到地上,坐到了虎皮帅椅上,喃喃着:“五十万闯贼,怎么打啊!”

      左良玉躺在帅椅上,静静地坐着,牛油蜡烛照耀之下,竟是让左良玉原本颇为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深沉的气质。

      只是,左良玉的心思却怎么也定不下来。

      摇曳的灯火似乎也让左良玉的心跟着摇曳了起来。

      左良玉从基层小兵混起来,小时候是个孤儿,被姑父抚养长大连母亲姓什么都不知道。许州兵变的时候,更是让左良玉全家被杀,只有一个儿子左梦庚跟着活了下来。这让左良玉性格之中天然有了几分薄凉。

      再加上或许是出身关宁军的缘故,左良玉对于麾下这些兵士本钱可谓是看得极紧,要去打号称兵马五十万,几次击败自己的李自成、罗汝才联军,左良玉心中可谓是格外慎重而疑虑。

      良久,当牛油拉住已经燃烧得越发微弱的时候,左梦庚进来了。

      “父亲,丁督师又移文过来了。”左梦庚轻声道。

      左良玉闭着眼睛,用鼻子轻轻哼出一个音节:“嗯。”

      如果是别的将官幕僚,此刻只怕早就畏惧得不敢出声了。但左梦庚却是左良玉儿子,久在军中,很是得到宠信,此刻又问道:“父亲,可要准备出兵北上之事?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如此思虑是正道。前些时日要打听的京师之事,消息如何了?”左良玉没有回答儿子,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听此,左梦庚微微会议了一下就道:“京中传来消息,群臣商议营救侯侍郎,听闻陛下已经意动。”

      左良玉微微呼出一口气,说不出是叹息还是在鼓气,道:“终究咱们是大明朝堂的兵将。罢了,准备北上吧。”

      “那粮草?”左梦庚面色作难。

      左良玉不甚在意地道:“尽力筹措便是,若是不行,就粮于道。”

      “是……父亲。”左良玉默然应下。

      就粮于道……那便是就地打草谷的意思。若是州县接应自然最好,若是不然……那就要用另外一种,刀剑的形式去解决后勤粮草问题了。

      嗯,在官府控制的大明国土上。

      大明崇祯十五年五月初二日。

      这一天,农民军第三次进攻开封城。

      李自成将自己的亲军老营设立在阎李寨,罗汝才则将自己的兵马放到了横地铺。

      阎李寨上,李自成站在垒起来的高台上,看着部将贺锦领着约莫三千农民军开始攻城。

      这三千余农民军虽然都扛着长毛或者腰胯短刀,却阵列歪歪扭扭,时不时发出嘈杂之声。只有贺锦领着身边百来人纵马在边上几番呼啸怒吼,又有五六百看起来更加规整肃然一些的老兵一顿抽打,这才将阵列压住。

      第二十章:围城图援

      见此,李自成面上无怒无喜,静静看着。

      他在思虑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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