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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愈也不跟他客气,端起茶杯就喝,心中感叹一声,好茶,好香的茶。
“还行,手下人做的还挺快,工人们还很有干劲,大哥派去的人干活也利索,效率高,至少咱们的东西起步了,我想应该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这话说出来让两人都很高兴,毕竟自己都付出了不少,看到效果还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赚不赚钱还是两说,对于他们两来说。挣钱没有做事业重要,他们最希望的还是做一番大事业。
“大哥,不知道,咱们的车马行准备的怎么样了?”中愈把事情都交给他们做了,自然要问清楚一下比较好,心里会放心些。
“这个其实不难做,虽然朝廷对行商看得比较严,那些过往的客商也都雇着人呢,既帮忙雇主看货,又护卫随行人员的安全。我仔细看了他们的情况,最大的问题是规模比较小,又比较散乱,没有一个成系统的组织。咱们这个要做也不能做小了吧,招人的事情一直在做,闲散的人也不少,就是你说的那些训练,还需要时间啊。”
“这倒无所谓,车马行虽是咱们出主意办的,但是入股的有这么多达官显贵,那些闲散的人,给他们一份可以挣吃食的活计,还发他们工钱,他们应该也没那大的胆子做坏事。”中愈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然真当自己手下的情报体系是吃素的。
“那咱们就加把劲,尽快把它办起来。只是中愈,大哥还想问你一件事情,这个,与朝廷的递运所似乎有些相似,咱们这么做,似乎有些僭越啊。”
中愈想了想,递运所,始设于洪武元年,是朝廷之中专门从事货物运输的官署,其主要任务是运输国家的军需、贡赋和赏赐之物。由各地卫所管理,它的设置,是大明运输的一大进步,使货物运输有了专门的组织,不再像以前一样零散。
明代的陆路运输,基本上是采取定点和接力的方法,因此,递运所除担负驻地指定运输路线的任务外,还要做好海、河运输的集散工作,他们的工作性质还是很重要的。
要是这样说的话,自己想要做的车马行倒真的是跟它有些相似,只是规模更大,范围更广罢了。
中愈想了想,沉吟一下,说道:“虽然功用确实是有些相似,但我们毕竟还是要走民间货运的,虽然陆运上也有一些马行,漕运上有漕帮,但他们都是替别人运输,咱们不仅可以帮别人运输,咱们自己的出货也要做的,以后做的成熟了,他们做的我们能做,他们不能做的,咱们也能做。况且,大哥,不要忘了,跟咱们入伙的有那么多人,那么多资源,足够咱们好好配置规划,做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这到也是,我相信你的想法,那咱们就多做准备近期开张吧,廖铭到是自告奋勇的去招人了,现在他可是喜欢上了干活,居然连青楼都很少去了。“
中愈听着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哥哥,居然如此,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跟大哥说叨说叨,你是怎么和国子监勾搭上的,据我所知,那些大儒们眼光可高着呢,自诩正人君子,清流卫道士,歪门邪道可是不起作用的。”
廖镛听到这个消息时就一肚子的问题,他可是见识过那帮人的嘴脸,除了儒家经典,仁义道德,其他的可是啥都不沾的,中愈一下搞定了他们,让他诧异的很,不搞清楚肯定是睡不好觉的。
“天机不可泄露,容小弟先卖个关子,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哈哈”
廖镛指了指中愈,叹了口气,笑道:“好啊,跟哥哥我还装大神,算了,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告诉告诉我,哥哥我啊,被你的秘密憋得慌。”
“行行行,一定一定。喝茶,喝茶。”见过了大风大浪,才有了这随意转换的本事,中愈打着哈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廖镛要留终于吃饭,中愈推辞了,主要是最近太忙了,他想回去好好休息,毕竟很多事情还要考虑,廖镛也能理解,便不再留他,看着中愈骑马离开,廖镛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看远方的天空,一片蔚蓝。
小书房里,屋里的角落里堆满了很多种纸,那是郑掌柜送过来的,他知晓中愈有写写画画,综合分析的习惯,专门给他裁剪的,中愈还夸他有心了。
中愈面前摆满了纸张,有空白的,有写了的,涂了的,画了的,他知道好记性不如乱笔头,况且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是超级计算机,没那么牛的能力,所以把近期的事情都好好梳理了一遍,然后总结在自己的小本子里,现在书坊的工艺已经能够帮他打造不少小的记事本了,所以用起来很是方便。
大唐西游传的故事他一直在写,对里面的内容也作了修改,毕竟这是明初,还不是明朝中期,有些东西还不是人们可以接受的,他要写得让这里的人喜欢,至少不要让太多人抨击他,现在为了看大明报和逊志报,越来越多的人们愿意去识字了,虽然现在学知识有些困难。
自从印刷协会开始正常运转之后,京师及京师附近的城市里面,各大有能力经营的书坊及笔墨纸砚相关材料的经营铺子,都在行业的监管之内,盗版的事情在慢慢减少,但并不是完全消除,毕竟还有抄书一说,就算自己不能印,抄总没人管吧,所以还是有人选择了抄书,手抄版本做来收藏也是不错的,所以销量也还行。
中愈和郑左书坊,还有印刷协会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能做的就是赶紧推出更好地东西,什么都走在前沿,让别人赶不上,那么就不必担心了。
上回郑掌柜过来说了,他们现在其实挣的利润也不多了,之前大家看着新鲜,所以都大力支持,没钱的也能省出不少,去买份正统的报纸看,但是现在,说书人的人数也多了,蹭听故事的人也就多了,所以利润也就难以保证了,对此,中愈思索良久,想出了另一个方法,印制连环画。
这中愈倒是没想到,没有故事,西游传不就是一个吗,自己再写一个呗。
第0109章 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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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自己苦思冥想的这个主意跟郑掌柜和印刷协会的各位主事人分享的时候,特别奇怪,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中愈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欢喜与期待,是的,反应很是冷淡,这让中愈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好像有些失策了啊,难道这玩意在这这么不受人待见,他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装着一肚子的疑问,没办法,既然不清楚,那就只有厚着脸皮自己问了。
仔细一问,大家一解释,他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这一行,在入行的时候,前辈就会讲解他们这一行的起源与发展,还有行业规矩。
所以他们都知道啊,用图画来讲事可以追溯到汉朝的画像石,由连续的画幅来描绘故事或者是人物传记。以前也有人尝试做过,只是做得不好,基本上都亏本了,最后也就做些简单的年画,过年卖卖,讨讨喜气罢了。
不仅如此,魏晋时期的卷轴画,如晋朝时大画家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卷、女史箴图卷,都是人物形象在卷轴画上连续出现,构成故事情节,图旁还配有简单的字说明,所以他们还是知道的,很久以前就有这么个产品了,只是这样一分析,就知道流传并不广,自然也就说明量产不多嘛。
中愈还以为找到了一条新的财路,拓展一下业务,但那个对他们来说意义真的不大,图画雕版太花时间,如果没有太吸人的故事,做出来基本上是亏本,商人重利,没有好处的事情可以干,至于怎样干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中愈想做连环画就是因为相对于其他的新事物来说,它有个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做赝品会非常的困难,不是说稍微识字或者懂得一点儿绘画技巧就能模仿出来的,之前被满街的山寨臭豆腐搞怕了,中愈打算做点技术含量更高的,来减缓损失的程度,不然没几天,京师里各种仿品都出现了。
况且如今京师里已经有了印刷行业协会,以后还会在地方上开分会。
现在在这行吃饭的人都做了详细的登记,在他们这里挂上了号,基本上技艺好点的师傅都在他们手里,要么领了书坊的银子,要么在协会其他书坊里做着活,要想单干,花的时间和精力那就要多多了,当然如果真那样做了,书坊的怒火还是要有人承受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好说歹说,告诉他们,自己会再用心尽快写一个故事,让他们集中力量做一次,看看效果再说,就算亏了,对他们来说也是小事情,现在人多力量大嘛,大家一起承担倒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们最后还是答应了,当然看他们的意思还是不怎么看好。
你让我投钱,去做一个不太靠谱的事情,我也会觉得有问题的,这是人之常情,中愈心里还是在为其他人开脱,毕竟自己也不能把握一定能卖钱。
印刷连环画,最重要的是雕版,雕刻复杂的图画和雕刻简单的字是不一样的,这和印制大明混一图修订版一样,现在已经有了成熟的印刷图样的经验,不是之前那种印制简单的年画的经验,所以并不是很窘迫。
中愈的想法就是书坊的师傅们把提供的原画印在木质雕版上,然后对原画的拓印进行雕刻,一块木板对应一页简单的故事内容,下方再用上活字印刷上简短的话语,让人知道个大概剧情,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去想象了,如果介绍的太详细,反而不美。
还好书坊内,他们现在对纸张的技艺有了改进,油墨也能拿得出手,还能印制双面的,所以这纸张油墨一关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最后将印上连环画内容的纸张,逐页校对和装订后,就成为了一本完整的故事连环画,就和之前做书一样,现在已经有了线装书了,虽然还是最早的模样,但比之前的还是方便多了,中愈对这个还是很满意。
中愈很是用心的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但大家对此想法采取了观望的态度,毕竟中愈没有拿出故事来,描绘的大饼是很大,费力不挣钱就不好了,所以最后大家的意思是,中愈先写故事,找人根据故事画出原画,再由雕版师傅雕刻,剩下的事情按照流程就可以办了,好不好,就可以知道了。
自那天过后,中愈在空闲没事的时候便会抽出时间来写新故事,除了之前大唐西游传的续写,还有就是为了出连环画而写的故事,当然还是借啦,记忆里模糊的样子,但不影响中愈对他进行艺术加工吧。
经过慎重思考后,他选择了说岳全传,也就是新增精忠演义说本岳王全传,这个故事歌颂了岳飞等将士英勇作战、精忠报国的忠勇行为,鞭笞了秦桧等人卖国求荣、陷害忠良的丑恶罪行。
中愈觉得这个故事稍作修改,就能让人们铭记,因为民间的说书人还是有讲这个故事的,他要做的就是写出新意,在不改变主线的情况下,写出最好的故事,当然还是要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每个人都很忙碌,做着自己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事情,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不管是国子监在准备的中愈讲学的种种事情,还是锦衣卫新晋校尉的残酷训练,还是方孝孺即将到来的大辩论的事情,还是朝廷以工代赈政策的后续,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每个人站在应处的那个节点上做出最好的事情。
方孝孺和中愈讨论过,就是他是否还能参加科举,这个问题,中愈还真没有思考过,因为他都不知道四个月后能不能改变这一切,那个时候是否还有机会活命都不知道,所以最后的回答是,如果可以的话,在四个月后,他会考虑是否重拾儒学经典,参加科举。
方孝孺听后沉默了,他猜到自己的儿子肯定有事情没跟自己说,四个月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儿子会这样?
之前的兵部奸细案在神秘人的帮助下虽有了小小的突破,但是中愈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认定兵部的军事情报已经被传到北方了,所以,以正式的公形式通知了兵部,让他们对之前的调整再作调整,争取将损失减到最少,他本人也到了皇宫将这件事情汇报给陛下。
重启武学这件事情,建帝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这也是正常的,他是愿意和大臣分权,但那是处于双方的威胁的程度差异大,但是武将要是有了更大的权力,这就说不定了。
第0110章 国子监讲课(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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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愈在思考,要给国子监的学生讲什么课呢?怎样讲才会不辜负老大人的一片心意,不浪费这次的机会,毕竟机会难得,时间紧迫,他要快点让年轻人明白这个国家面临的困难,是的,他给自己加了些戏份,让他们快速成长。
之前中愈和父亲夜谈时,对格物致知之学有过详细的讨论,因此方孝孺才有了那篇报纸上的章,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与争议。
自那以后,方孝孺便加紧研究,还打算在大辩论上继续阐述这个理论,让更多人知晓。
中愈想了想,应该给父亲的辩论会吹吹风,打打基础,至少以后不会那么突兀,因此,他决定,就讲与格物致知相关的知识,多少也要提到。
格物致知在后世中被称作为物理化学,是每个选择理科的孩子的梦魇,因为那个东西还是需要天赋的,当然并不是完全能够概括的,毕竟后世分得太清楚了。
而格物的提法早就有了,礼记大学中的为“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宋代苏轼在谢兼侍读表中也提到:“恭惟皇帝陛下圣神格物,武宪邦。”
大学中所言格物极为重要,人若欲修齐治平、明德于天下,格物是基础,是前提,是根本性的功夫,格物是“大学之道”的基石,没有基石,自然也就难以建筑大楼了。
格物不当则致知不明;物有所未格,则知有所不明。
对一个如此重要的哲学教育学范畴,历史上诸家训释聚讼纷纭,却未能刨根问底,彻底诠释,正如北宋司马光所批评的“未尽古人之意“,中愈对此还是感觉到遗憾的。
因此并没有深层次的研究格物,但是匠户们倒是对格物有些模糊的初步认识,偏化学的知识应用,则主要体现在道家,最重要的使用就是炼丹。
你没有看错,炼丹师是最早的化学家,炼丹是道教主要道术之一,是近代化学物理前驱,也是火药的起源,关于黑【创建和谐家园】和燃烧的最早记载,出自唐代初年著名中医、“药王“、养生家兼炼丹家孙思邈所著的丹经内伏硫磺法一书,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轻工业火药原始配方的记载,当然做出来的黑火药威力有限。
中愈想要讲的太多太多,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合适,因为外界的环境还容不下他的天马行空,大明的官场,民间还经不起他的折腾,所以他要讲的内容就要慎重选择了。
今日就是十六日了,是约定去国子监讲学的时间,中愈早早地洗漱,吃早点,如今家里的厨子知道少爷的习惯,所以还是早早的准备,面食稀饭都有,还有包子馒头,只是没有那么白,中愈是愈发的喜欢这些人了,虽然因为时代的限制,地位低下,但是情商与技术,是样样不落。
大明国子监对教职员工的职务、待遇以及对监生的管理、待遇方面都有十分明确的规定,并不会因为某一人而改变,因此倒还是算很公平的。
国子监设国子、太学、广、四门、律、书、算七学,算是笼括了目前朝廷需要的人,但是是不是社会需要的人就不知道了。
国子监招收的学生多是朝廷大员的子孙和庶民的子孙,只要你能进学,基本上都能受到教育,不过分科还是有的,当然这个圈子怎样融入进去,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毕竟阶级在这里还是有的。
监生的待遇也不一样,学成离开时的出路也就不一样。所以同窗之谊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需要人家帮忙了,而大部分的官员后代,只要你不是太差,科举又能拿上好名次,基本上外放县令还是可以的。
中愈一行人到达国子监的时候,国子监司言吴大人在门口带着一群助教和学生迎接,当然学生是自愿前来的,现在的国子监还是比较开明的,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不会强迫学生的,这里面多是对中愈的诗词和大唐西游传的故事吸引来的,也有一部分是之前湖畔协会的人。
中愈翻身下马,赶忙向吴先生行礼,虽然没有见过,但看其官府品秩,又在众人中央,还有其外貌轮廓,中愈想起来此人是国子监司业吴大人。
“中愈身为后辈,怎敢劳烦先生在此等候,实在是折煞小子了。”前来迎接的众人看着中愈行学生礼,都有些诧异,毕竟他还不是儒生,况且如今还入了军职,这般行礼倒不为过,只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吴先生虚扶一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个年轻人还是懂礼的,没有市井中传说的那么桀骜不驯嘛,“不用多礼,你既未入国子监,不必行此礼,监内既然邀你今日前来讲学,万不可轻怠。”
“小子知道,谢先生提点。”中愈很是谦恭的说到,这倒让其他人看不懂了,本来按官职吴先生的官职高一些,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吴先生似乎有意提携后生让他平等,甚至有捧高之意,这就有些奇怪了。
中愈在吴先生的引领下,一一见过陪行的诸位博士或是助教,国子监本就是集教育与管理两项职能于一身的机构,所以有些助教也属于管理层面的,一些琐事也归他们管理。
随行的学生心中五味陈杂,他们看见那位站在大人身边,满脸笑容的年轻人,有些人满脸艳羡的看着中愈,有些则细细打量,想要将他看出一朵花来,有人则面露沮丧,似乎中愈的成就打击了他,有些则暗暗捏紧自己的拳头,给自己鼓气,以后自己也能有这样的资格,让大人为自己引路,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和大人一起谈笑风生的。
沿途有学生看到中愈一行人,都惊掉了下巴,原来他真的如此的年少,中愈今天选的衣服还是比较素雅的,既没有穿锦衣飞鱼袍,又没有穿儒生服,但还是颇显书生气,虽然这段时间较为操心,但是让人有一种小白脸的感觉,对,就是小白脸。
中愈已经来到的消息在学生群里传开了,之前没决定的在其他人的带领下,也赶快向聚集地赶去,之前说不想去的心里又有些纠结,左右为难。
考虑到中愈的人气,还有预防到会有更多的人来听课,所以选择了一个比较大的地方,避免人多出现意外事故,这个时代人们还是会规避危险的,所以司言大人比较辛苦,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
第0111章 牛在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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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课程是在尚德楼举行的,尚德楼是一座二层环形建筑,上层排满了座位,当然主席台这边和学生那边是隔开的,工艺雕刻做得也精美一些,下层前面放了大约十排座位,后面就是一大片空地,留有足够的空间。
听老人们说,刚开始设计的时候,负责的工匠就意识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国子监的学生会越来越多,需要做宣讲的地方必不会少,所以尽可能的设计的偏大,适当减少了绿化面积,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差点就被否决,还好是他竭力坚持,才能把这座建筑很好的留下来,只是成为了一处奇葩建筑,后来渐渐地成为了【创建和谐家园】宣讲的地方。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国子监的建筑这么多,参与的工匠人数众多,大家都在设计,都在建楼,花园湖畔,亭台楼阁,谁会记得他呢,所以他想建设一个能让自己留名的建筑,因此极力坚持,要这样建设,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让他通过了,这座建筑也就这样留下来了,当然还有他的名字,梁思峰,跟他一起建造庭院楼阁的人早已逝去,无人知晓,而他却和这座大楼,一直在一起。
尚德楼里已经来了不少监生,许多人都是初次相见,不相熟的就彼此相互作揖忙着认识,然后找地方坐下。室内也有不喜交游的学生,就一人坐在偏僻的椅上,捧着随身所携的书认真看着,等着宣讲的正式开始。
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了,大家都在讨论中愈今天会讲些什么,等着堂内的椅子坐满和空地差不多挤满了人以后,一身官袍的老大人出现了,后面跟着的是其他大人,博士和助教,还有一些闻风而来的各级官员,当然他们也是在二楼的,不过也有一个例外,他混在了人群中。
看见楼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大部分都是官员,众学生们赶忙噤声,喧闹的宣讲室一下就安静了。
在这个时代,师道尊严,惟师惟上,都是儒家一贯所持的,所以众学生看向老大人和诸位老师和助教都是满脸的恭敬之色,他们都知晓,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不管是在哪一科,都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当然这些并不完全是年龄大带来的荣誉。
司言吴大人带着中愈从大堂的侧门进入,中愈看到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厅,有些错愕,连进门的时候都迟钝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保持了平静,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过见惯大人物的他对眼前的太学生们并没有畏惧之心。
吴大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大人,各位博士,各位助教,同学们,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希直先生的公子方中愈方少爷过来讲学,监里的做法我是深表同意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方公子要讲什么,但是我相信,他会让你们相信,今天你们到这里是有价值的。”本来以他的身份,没有必要如此的,但还是主动要求来做这个宣讲会的主持人,所以监里并没有人跟他争,一上来就给中愈一顶高帽子带,到是让中愈有些不习惯。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方公子给大家讲话。”下面的学生倒是很配合的鼓起了掌,虽然开始有些稀疏,但是渐渐地声音也整齐了起来,毕竟这里面塞满了人,也不知是否是真心的。
刚刚他们已经看见了中愈和吴大人一起进来的,现在在一旁坐着呢,惊讶他的年轻的同时,又对他产生了一丝钦佩,毕竟他写的那几首诗词,自己就比不上。奇怪,怎么借书还借出名气来了呢。
中愈也不扭捏,站起来走到发言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可能你们都比我年长,或在其他的领域都各有擅长,比我有经验,现在我站在这里,你们在下面听着,你们可能都有些不服气,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耐下性子,听完这一堂课,我保证,多年后,你会感谢自己,在今天,听了我的课。”
“咦咦咦,嘘嘘嘘”,下面唏嘘声一片,众人的表情很奇怪,本来以为你会讲些实实在在的知识,谁知道就是吹牛逼,信你才怪呢?说大话我也会啊,印象分一下子就下降了。
熟悉的同窗间,相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个真的是希直先生的公子,出尽风头的方中愈,宫里那位看中的人,这完全不搭边啊。
不过大家都是明人,有自己心中的操守,就算不是很喜欢中愈的嘴脸,还是认真的听着,等待着他的下。
助教和博士们,倒还是淡定,毕竟以他们的阅历,就从中愈写的诗词,还有大唐西游传这个故事来说,中愈说这话到不伤大雅,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还没有他这种成绩,甚至说,他已经超过了不少助教,毕竟,助教中通诗词的不多,能写出好诗词的更少。
老大人在二楼看着,喝了口茶水,笑了笑,越发的看好这个后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