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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敢告我的状,何家安用着阴森森的目光瞪了绣儿一眼,接着便跟在陈月英的身后走了去。
铺子的后院有个小院,院子的两旁还建有房间,这里以前是充当仓库和休息的地方用的,暂时也没有人收拾,里面脏成什么样自然也能想到。
看着陈月英独自站在院里,何家安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喃喃道“那些木料是我……”
“先不说这个。”陈月英颇为强势的一摆手,顿了顿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诗会的事吗?”
“当然。”何家安点了点头。
陈月英说完,手便伸向了袖子里,一边拿出一张纸一边说道“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后日,到时我怕她们会为难于你,所以……”
一伸手,把纸递了过来“这是我请人写的两首诗,你先背熟了,到时候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就把这两首背出来就可以了。”
何家安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陈月英怕自己在诗会上给她丢人,所以就先求人写了两首,然后让自己背下来,到时候就把这两首诗当成自己写的。
这算什么?
侮辱人格?还是觉得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对于何家安来说,这张薄薄的纸却充满着陈月英对自己的蔑视。
何家安的目光瞬间冰冷了下来,目光如刺一般地盯在陈月英的脸上,半晌缓缓地说道“不就是做几首诗吗,用不着这个。”
“你不知道,这两首诗是我求了……”对于何家安有些陌生的眼神,陈月英还有些不太适应,刚想解释一下,她的话却被何家安粗暴地打断了,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何家安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才子,但也不屑用这种手段,诗会的事你放心,保管不会丢你的脸就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陈月英有什么反应,何家安一扭身便走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陈月英自己一个人,伸手的手上还拿着那张自己刚刚求来的诗,目光有些诧异地看着何家安消失的背影,又过了一会之后,自己才把手臂缓缓收了回来,有些不甘心地打开那张纸,细细地阅读了一番上面的诗句,不由得轻轻一叹,多么好的诗,他怎么就不用呢?
既然何家安不用,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把这诗留下来,双手刚想把这张纸撕掉的时候,陈月英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重新把纸叠好,收回到袖子里,自己打定主意,等到明天要是何家安真的让自己出了丑,自己就把这首诗拿出来好好羞一羞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等到陈月英回到铺子里的时候,发现何家安又蹲在那堆破木料前比划来比划去,自己还以为这些是什么珍贵的木料,只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发现不过是市面上最为普通的料子,充其量,那块大的比较粗些罢了。
“后日就不要出去了,我会让小昭去叫你的。”陈月英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接着便高傲如女王一般地走掉了。
绣儿目送着陈月英走掉,自己还算不错,但要讲到做诗……他们可差得远了。”
说完,绣儿抬腿就往外走去,何家安连忙站起来,大声喊道“绣儿,等一下,我该去哪里才能找到木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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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仗义相助
听完何家安的想法之后,就连请来的木匠也傻掉了,看了看地上的那堆破木料,又看了看何家安,再三确认之后,自己只能是认命地摇了摇头,谁让人家是雇主呢,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吧。
烧烤铺子还在筹备之中,但踏青的诗会却已经不容推脱,到了诗会的那一天,何家安早早地起了床,先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用过早饭后不久,陈月英身边的小昭便过来,领着何家安一起到了府门前,陈月英的马车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何家安一人了。
小昭首先来到车厢门,车帘一挑,回头冲着何家安柔声道“姑爷请上马车。”
虽然自己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何家安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车厢里面的女子可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虽然两个人暂时还没有半点肌肤之亲,可是却挡不住何家安心里总是胡思乱想呀。
紧张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何家安低头迈步便进到了车厢里,只是人刚刚钻进去半个身子,却突然又退了回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你家大小姐呢?”
不怪何家安纳闷,那车厢里面除了自己之外,压根就没有人,就宛如自己正兴奋的时候,突然一瓢凉水浇到了自己的头上,顿时把他所有的念头都给打消掉了。
小昭对此早有了准备,目光颇有些深意地盯着何家安,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家大小姐与人有约,早一步便走了,这辆马车是专门接姑爷你的。”
我去,这不是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吗,搞了半天人家陈月英压根就没打算跟自己坐一辆马车,害得自己昨晚想了许多,寻思着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加深一下自己跟陈月英之间的感情,结果全成了泡影。
想到这里,何家安脸上的失落感更浓,悻悻地一挑车帘直接便钻了进去。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车厢里却难言舒适二字,这根车里面铺的东西没有关系,这年代少了弹簧避震,又没有橡胶做的轮胎,怎能会坐得舒服。
为了减少【创建和谐家园】下面传来的痛感,何家安干脆把车厢的帘子给挑下,透过小窗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还真别说,满眼郁郁葱葱的景色顿时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也短暂忘记了马车带给他的痛感。
对于这个世界,何家安是完全陌生的,记不清走了多久,马车却突然一拐,接着何家安便看到一旁的空地上面,早已经停满了几十辆各式各样的马车,马儿在悠闲地吃着草,那些车夫无所事事地凑在一起在说着什么,听到又有马车响动,一些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接着便转了回去。
“姑爷,到地方了。”坐在车辕上的小昭首先跳了下来,把板凳放下,一挑车帘,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终于到了,再不到的话,恐怕自己的精神疗法也不管用了。
何家安刚从马车上下来,还没等松松筋骨,不远处便看到一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到自己的面前一作揖,笑着问道“还请这位公子出示一下请柬。”
请柬?
听到这个词,何家安不由得愣住了,自己只是受陈月英口头之约而已,哪里有什么请柬,可是那个该死的陈月英又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要在这里等自己的吗。
何家安没有请柬,就连身边的小昭也没料到会遇到这个场面,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这位管事,我们是陈府的人,请柬在我们大小姐的身上,麻烦你把她给叫出来便可。”
叫出来?
对面的管事也是乐了,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可真会说笑,就我这身份哪能跟那些贵人们说上话,有请柬就可以进,没有请柬的话……真就对不起了。”
人家也没说错,他不过就是验验有没有请柬的管事,说不定连他都不一定能走到诗会里去,哪还能稍进话去。
这下何家安可迷茫了,大老远地跑了过来,却偏偏被拦在了诗会的门口,知道的是陈月英忘了带自己一起进去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压根就没来呢。
他急,小昭更急,大小姐交代下来的事情自己居然给办成了这样,自己受不受罚倒在其次,要是害得大小姐在里面被她们笑话,自己可就万死莫辞了。
慌乱之下的小昭一直跟人家在解释,这马车是陈府的,自己也是陈府的,要不然你把我给放进去,拿了请柬之后,我再出来还不行吗?
可是这好话说尽,就算何家安拿出了银子打点,也都被管事的给拒绝了,脸上的表情也由热情变得冷淡了下来,就在两个人无计可施的时候,在何家安的身后,却突然有人伸过来一张请柬,接着轻声道“这位是何公子,我可以领他进去吧?”
呃?
这声音实在有些陌生,何家安不解扭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女人的第一眼顿时觉得自己被惊艳到了。
惊艳只不过是瞬间而已,何家安连忙稍稍一低头,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娘子出手相互,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顿了顿,何家安疑惑道“咱俩好像素昧平生,你怎么认得我的?”
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连萧雨儿自己也没有料到居然这么快就跟何家安见了面,看到何家安眼神避开了自己,心里倒不由一暖,笑着说道“奴家跟何公子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却神交已久,不知何公子还记得司琴否?”
司琴?
虽然这个名字也很陌生得很,不过何家安稍稍扭过头,看到站在一旁抱琴的侍女时,自己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伸手指着司琴,有些惊讶道“原来是你?”
一旁的司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轻声回了个礼道“上次是司琴冒犯了何公子,我家姑娘也责备了我,还请何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司琴一般见识。”
“何公子客气,若是还想学琴的话,不妨再去一次,奴家萧雨儿定当不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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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县令之子
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影响到里面这些才子佳人的兴致,虽然诗会还未开始,那些早到的女眷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在说着什么,偶尔还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倒是惹得那些书生们频频地回首,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飞红。
陈月英便在这早来之人中。
其实按她先头的计划,的确是想跟何家安一起坐马车过来的,可是计划总不如变化快,苏红袖的一个口信就让她不得不来得早些,从一大早便开始帮她一起处理着诗会上的琐事,却把何家安没有请柬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一切的安排都已经就绪,接下来便没自己什么事情,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作诗便好,只是让陈月英有些不安的是,眼看诗会都要开始了,可是还不见何家安的身影,难不成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居然逃了不成?
不是没这个可能的,陈月英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把他一起给拉上的,现在后悔到是有些来不及,就在陈月英刚想去前面看看何家安有没有到时,苏红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略有些疲惫地说道“妹妹,今日多亏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自己这个平素大大咧咧惯了的姐姐,陈月英不由苦笑道“姐姐先前只是说姐妹们出来踏青而已,也没有说会来这么多人,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苏红袖一脸歉意地说道“开始真的只是打算把姐妹们召集在一起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诗会的消息却被传了出去,总是有人上门来讨要请柬,你也知道姐姐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请柬就越发越多,等我回过味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要是下次还有这等事,姐姐还要提前说一声才是,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差点出了岔子。”陈月英不无埋怨地又说了几句。
“放心吧,下次肯定不会的。”苏红袖笑了回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四周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对了,我那妹夫在哪里呢?妹妹快快替我引见一下,我倒要看看哪家的郎君有这么好福气,聚了仙女一般的人物。”
被苏红袖这么一说,陈月英顿时微红了脸,娇嗔道“早知道姐姐是想看我出丑的,我就不来了。”
“这哪里是出丑,难道妹妹会把妹夫独自留在家里不成?”
“这倒没有。”陈月英扭过头看着来时的路上,有些担心地说道“今日来得早些,我让小昭跟他一起来,算算也应该到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俩个人正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一男子的声音在身边招呼道“小生陈子季见过苏家姐姐。”
陈子季?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月英的心里就是一跳,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做为商人,对清江浦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名还是比较的敏感,陈子季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奈何他却有一个非常出名的爹,那就是清江浦的父母官陈宣,而且最近有风声传出,这清江浦要升县为府,到时候陈宣就是这第一任的府尹。
所以,就算不想结交这陈子季,也尽量不要得罪他的好。
想到这里,陈月英忙转回身,刚刚抬起头,目光却刚好跟陈子季的眼神撞个正着,对方的视线并没有躲闪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用一种近似侵略性的目光把自己从头看到脚。
这人好生的无礼。
陈月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不悦地轻咳了一下,扭头跟苏红袖解释道“苏姐姐,我去前面接一接我家相公,先告辞了。”
“慢着。”还没等苏红袖说话,倒是陈子季突然开口了,接着踱步到了陈月英的面前,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要是本公子没猜错的话,小娘子便是那陈溪之女陈月英了?”
本来陈月英的脸色就难看之极,一听他这么不尊重自己的父亲,自己心里更加的不高兴,横眉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好狗不挡道,闪开。”
“哟,没看出来,还挺泼辣的。”陈子季浑然没把陈月英放在眼里的样子,又道“对了,你那个废物相公呢?他怎么没来呀?”
“哦,我懂了,会不会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干脆就不来了?”
说完这句,陈子季突然又往前近了一步,陈月英连忙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眼神里的怒意却是更甚。
“世人都说你是这清江浦第一美人,原本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看来大家说的真不太准确。”
顿了顿,陈子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贪婪的目光“你不光是清江浦的第一美人,称为江南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呀,要不这样,小娘子也别想着你的那个废物相公了,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到时候荣华富贵任你挑选,怎么样?”
一边说,陈子季就按捺不住地伸出手掌,冲着陈月英的下巴就摸了过去,前些日子陈月英抛绣球招亲的事自己自然听说过,当时却只是当成了笑话,可是今日一见却知道以前的传闻果然不假,这陈月英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好好的一朵鲜花却插到了牛粪上面。
若是没见到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落进了自己的眼里,自己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她才可以。
正当陈子季得意之时,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攥住了,接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硬生生地插到了自己跟陈月英之间,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般,扭过头冲着陈月英说道“都说现在养狗的多,让你平时小心点,你就是不当回事,这要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怎么办?以后千万要多加小心些。”
说完了陈月英,何家安的头这才扭了回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对面这个讨厌的家伙,伸手往后一指,得意地说道“在下何家安,月英乃我家娘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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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是不报
“原来,你就是那走狗屎运的小子。”
陈子季的话委实不太客气,可是对于生长在几百年后的灵魂来说,这样骂人的话实在太薄弱了些,撇了撇嘴,何家安不屑地摇了摇头“如果说我是走了狗屎运那你又是什么?”
顿了顿,何家安愈加不屑地说道“还不是又一个盯着狗屎不放的家伙。”
“你……”别看陈子季气焰够嚣张,可是讲起骂人来,他哪里是何家安的对手,被何家安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还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回击,何家安骂人的话却是张口便来,更加让陈子季窝火的是,明明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可偏偏人家的骂里连半个脏字都没有,让自己想找理由打他一顿都没办法。
最后还是陈月英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何家安的袖子,轻声道“够了。”
“好,今天就给我家娘子一个面子,要是你不服气的话尽管来我家找我,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能赛过城墙否。”
陈子季的脸早已经涨得通红,双目充血一般冷森森地瞪着何家安,心里却早已经把他给恨得通透,直到何家安被陈月英拖走之后,憋了许久的一口怨气终于吐了出来。
“公子,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顿?”跟在陈子季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声,等到何家安走后,他这才低声地说了一句。
“不用。”陈子季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已经站到另一边的何家安身上,目光渐渐地趋于冰冷,半晌低声道“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草民也敢跟我斗……呵呵。”
何家安的确进来的晚了些,远远的便看到陈月英正被一个男人所纠缠,连忙跟萧雨儿告罪了一声之后,何家安就冲了过来,耳边只是听到了最后几句话就让他有些恼火,所以也不管那么多,先是护住了陈月英之后,便夹枪带棒地损了陈子季一顿,等到被陈月英拽到一旁的时候,他这才知道刚刚被自己损的人居然是县令之子。
不等陈月英埋怨,一旁的苏红袖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妹妹莫慌,陈县令跟我爹的交情还算深厚,回去之后我先备份厚礼,让我爹送过去,想来应该大事化小,不过……”
话风一转,苏红袖的目光到是审视般地在何家安身上扫来扫去,接着说道“我原以为妹夫只是一普通人而已,倒没想到也算得一汉子,把妹妹交给你,我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