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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沈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爷爷告诉我的,说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沈浪一脸认真的道。
老张笑道:“小沈啊,子冈牌在古玩圈里是比较常见的东西,我这稍一掌眼,就能看出是哪个时代的产物。”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道:“这中间可能是哪个环节弄错了,这绝对不是明末清初的,应该是清末民国的。”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这三个时期的工艺有明显的不同,明末清初主要是延续陆子冈的工艺和风格,非常的精细精美。”
“而到了乾隆时期,玉雕工艺有了很大的发展,用料也更为讲究,图案更加精细,甚至连蚊蝇翅虫的腿都刻画得清晰可见。”
“而到了清末民国,因为时局动乱,玉料缺乏,工艺就粗糙了很多。”
“各个时期的工艺特点,网上也有资料可查的,相信小沈你应该也有所了解。”
说罢,老张捧起玉牌递过来了一些,对沈浪道:“小沈,现在我们来看看你这块玉牌,你用手摸摸这块。”
老张将玉牌放在茶几上,指着一块地方示意沈浪自己摸一下,沈浪用手指摸索了几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粗糙?”
沈浪点点头,道:“是有点粗糙。”
老张笑笑,又道:“你再看这里的图案,没有达到我说的蚊蝇翅虫的腿都清晰可见的地步吧。”
“如果真到了这种地步,说明这玩意就是现代的了。”
沈浪还是不相信的态度,严肃的道:“我爷爷告诉我,是他的太爷爷传下来的,不可能是清末民国的,肯定是明末清初的。”
老张轻叹一声道:“小沈,我理解你的心情,心中一直认定的观点,突然被推翻,一时难以接受是肯定的。”
“但是,古玩圈的事情,一切都是要按鉴定的事实说话。”
“子冈牌是比较常见的东西,不难鉴定,我能在这里开店这么些年,一个子冈牌如果我还鉴定不出,我早混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老张的话风一转,语重心长的问道:“小沈,既然是祖传的物件,为什么要拿出来卖呢?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急需用钱?”
“是,家里出了点事,需要用些钱。既然老张你认定是清末民国的,想必这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这点钱帮不了我什么。”
“那这东西我就收回去了,毕竟是祖传的,卖不了钱,卖它也没什么意义。”
说罢,沈浪直接开始收东西。
沈浪突然这番举动,是有些出乎老张意料之外的,他刚才说那句话就是为了给接下来的交易做准备的。
结果,沈浪连谈都不谈,直接收东西。
虽然出了意外,但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出玉牌是清末民国的物件时,沈浪就已经没了兴趣,认定这人是骗子。
老张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块子冈牌都是明末清初的。
清初两个字都不用带,特么的就是明朝的,崇祯亲自赏赐给沈浪的,这还有假?
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视角,沈浪差点就信了,说不定到时候被这家伙坑了,还得感谢他呢。
演技真特么的好,真特么会忽悠。
但是,沈浪没办法证明自己的东西,也就没办法拆穿这人的伪善。
反正也没吃什么亏,他也并非一定要打别人脸,所以还是感谢的道:
“谢谢张老板今天的款待,下次如果有好物件,我还来您这里。”
沈浪本以为这人会挽留一下自己,没想到他只是笑呵呵的站起身,还责怪刚才沈浪又叫他张老板,并亲自将他送到店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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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古玩市场的人生百态(下)
沈浪刚走出文石馆一段距离,一个六七十岁的大爷紧赶慢赶的追来,在后面叫道:“小沈兄弟,等等,等等。”
沈浪狐疑的转过身,心道自己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但是,一见到这老头,他好像又有些印象。
稍一回想,便想起来,刚才在文石馆好像见到过。
这老头比自己进去得晚,自己和那张老板商谈的时候,他在女店员的陪同下在店里挑选那些摆件。
沈浪不知道这老头出来追自己干什么,连忙问道:“老先生,找我有何事?”
老头气喘吁吁的道:“小沈兄弟,我刚才也在文石馆,你和那老板在商谈那块子冈牌的时候,我也听了几句。”
“我实话告诉你吧,那老板有些不实诚,有些话明显是诳你的。”
“但是,这古玩圈有古玩圈的规矩,我虽然听出了问题,但在他的店里,我也不好拆穿他。不然,容易得罪人。”
“小沈兄弟,你那子冈牌,能否让我也掌掌眼?”
“你放心,只要物件好,老头子我,是绝对不会坑骗你这后辈的,价格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浪稍微想了一下,便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来卖东西的,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潜在的买家。
反正自己百分百确认这东西就是明末的,谁愿意主动承认这一点事实,就有谈下去的理由。
否则,自己不卖也不会亏。
老头笑道:“我们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吧,虽然这里是古玩市场,但是也有一些茶馆,咖啡店之类的。”
“小沈你自己选一下,是到咖啡店还是茶馆,或者其他地方呢?”
不远处就有一个咖啡店,沈浪指了指那里,说道:“就那里吧。”
两人不再耽搁,立即进了咖啡店找了一个角落。
在仔细的鉴定了一翻之后,老头认真的道:“这是清朝的子冈牌,大概是什么时期的呢?是在乾隆之前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清朝的子冈牌,工艺在乾隆年间达到颠峰。而这块子冈牌的工艺还稍微差点,又带有明朝的一些工艺特点。”
“乾隆年间的子冈牌呢,清朝的特点非常显著。之后清末民国,衰落了,那就不说了。”
沈浪眉头微皱的道:“老先生,我爷爷肯定的跟我说,这是明末清初的,不是清朝的。”
老头笑道:“我没说这不是清初的物件,乾隆之前都可以称为清初嘛。”
“这块玉牌虽然达不到乾隆年间的颠峰工艺水平,但也差得不是很多,一样是稀罕物。”
说罢,老头拿出手机,迅速的找出了一些资料,递到沈浪面前道:“这是这些年子冈牌拍卖的一些信息。”
“你看这个16年拍卖的,清乾隆年间的,最终价格96万。”
“还有这17年拍卖的明末清初的,123万。”
“其他的,价格就要低很多了,我们不作比较。”
“小沈兄弟,实话实说,你这块玉牌,我看上了,很是喜欢,想要收藏。所以,我也不想诳骗你,都往实诚了说。”
“价格方便,我绝对实诚,一口价,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虽然一百万的价格比那件拍卖的123万低一些,但是你想拿到保力那样的拍卖公司去拍卖,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就算拍出了123万的价格,他们是要拿佣金的,还有其他费用一减,也就剩百把万了。”
老头子把账算得明明白白,非常的实诚。
如果一般人,还不连忙同意交易,一百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
但沈浪的心里只想说,糟老头子坏得很,老子站在上帝视角,还怕你忽悠?再实诚也得让你现形。
沈浪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卖了。”
“这东西应该能升值,家里需要钱,我向我舅舅借一些就行了,没必要急着出手这个。”
沈浪这出招方式让老头有点懵,连忙劝诫道:“小沈啊,子冈牌的价格相对稳定,短时间之内,是升值不了多少的。”
“这样,你说说,你说个价,你准备卖多少?”
沈浪毫不犹豫的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百万。”
老头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而沈浪也拿出手机,将两个拍卖价格给他看了,一个两百八十七万,一个三百五十万。
“小沈哪,这是子冈牌中最顶尖的货色,你这件达不到这种水平的。”
“这样,我再加二十万,一百二十万怎么样?”
沈浪的脑袋摇得像泼浪鼓一样,然后起身就准备走。
老头叹息一声,拿出一张名片,对沈浪道:“我是真喜欢这件东西,小沈你再考虑考虑,如果考虑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沈浪接过名片,道了声谢,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走。
老头的嘴角一阵抽搐,也没心情再喝咖啡,连忙结账走人。
可是,刚走出咖啡店门,他的脚步一顿,脸色随即一变,只见沈浪又被两个老头给堵住了,几人在聊着什么。
沈浪很是郁闷,刚一出来就又被两个老头堵住,组团来忽悠了?
不过,其中那个鹤发老者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小兄弟你好呀,冒昧的打扰一下。”
“我叫郑浩阳,是古玩圈里的收藏家,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小兄弟你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人的。”
说罢,还递过来一张名片。
沈浪接过名片,显示是一个家具公司的董事长。
鹤发老者旁边那个身穿短褂的老者插话道:
“小兄弟,老郑可是关注你有一会儿了。”
“如果你那物件还未出手的话,可否让我们掌掌眼,如果我们想要收藏,保准给你一个不错的价格。”
“毕竟,我们这些真正的收藏爱好者,收藏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赚钱的,所以也愿意为喜欢的东西出好价钱。”
“如果我们有同类物件,不想收藏,也可以帮你介绍给圈里其他藏家,对你也无任何坏处?你看如何?”
短褂老者说得也在理,沈浪的初衷还是没变,本来就是来卖东西的,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潜在的买家。
咖啡馆就在眼前,那就进去谈呗。
一行三人刚一转身向咖啡馆走来,就看到之前那个老头离去的背影,两个老头相视一笑。
三人来到沈浪之前坐着的那个角落,沈浪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东西给两人看,然后准备听他们的评语。
反正,只要说自己的东西不是明末清初的,什么工艺粗糙之类的话语,就直接拿东西走人。
崇祯给老子的,琢玉作坊进贡到宫中的东西,那绝对是当时的顶尖货,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站在上帝视角就是好,哪怕是古玩圈里的小白,也不怕被人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