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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升职记》-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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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鹏这就纯粹是胡吹大气,哪怕是他手上有足够的食盐,他那小作坊也没有足够的资源在一天之内对几万斤渔获进行深加工,但是柳鹏现在这么一说,不管是马立年还是金百万,都觉得从辽东走私食盐绝对大有利可图。

      不管能不能能不能卖出去,柳鹏的渔获作坊每天都要处理几万斤的渔获,而一天处理几万斤的渔获,又需要消耗多少食盐,日积月累又是怎么样的天文数字,要知道人可以不吃饭改吃面食,但是不能不喝水也不能不吃盐!

      按柳鹏这说法,光是柳鹏这个渔获作坊,一个月下来说不定都要消耗好几船的食盐,因此金老板当即兴奋起来:“好好好,柳少这商路我看能成,柳少,咱们俩家合伙干这个买卖怎么样?你放心,我跟李成梁李大帅是亲戚,弄点盐回来绝对没门路。”

      虽然马经承一再主张他也进来合伙作这贩盐生意,但是现在金老板却是直接把马经承抛开了,他只想同柳鹏联手作这个私盐买卖,而马立年在他眼中,似乎成了一个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掮客了。

      而柳鹏倒是没忘记可是马立年介绍自己与金百万认识,他当即说道:“吃水不忘挖井水,金老板,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请经承老爷来共襄盛举……”

      只是金百万却有自己的野路子:“让马经承放心便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到时候咱们会给他送上一份大礼,亏待不了他,柳少,您放心便是,整个辽东能一个月给您送几船食盐过来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他是有资格说这话,他可是李成梁面前的红人与亲戚,只要真正走通了李成梁的路子,自然可以一切应有尽有。

      而柳鹏倒是想起更多的细节,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接受金百万的入股,每月几船私盐的利润固然大得惊人,说不定县里的知县、县丞都要眼红了,但问题是金百万直接甩开了马立年来跟自己合作,

      因此金百万的形象在柳鹏的心底当即降了一个档次,原来是金百万,现在变成了金万金,现在金万金直接变金万银,柳鹏觉得也只有家产至多万两银子的人物才会为每个区区月几船私盐的买卖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自己直接赤膊上阵了。

      金百万若真有万两黄金,何至于斤斤计较到现在这个地步,柳鹏甚至觉得金百万开始的大方气概非常可疑,一个小小的龙口又有什么值得他金百万一掷千金?

      只不过柳鹏表面还是不动声色:“金老板,我可以说明白了,你得把盐送到我们龙口来,我是守在龙口等你的辽东盐到货,路上有什么变故,我概不负责。”

      “没问题!辽东的水师,登州水师,我都有办法,路上这一切都交给我,这私盐咱们合伙肯定能赚到大钱,到时候亏待不了马经承!”

      虽然是亏待不了马经承,但是马立年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他当即站起来送客了:“柳少与金老板既然把事情谈好了,那最好不过,只是金老板您既跟柳少谈好了生意,那我还有私事要跟柳少好好谈一谈!”

      他补充了一句:“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跟生意上没什么关系!金老板你放心便是,马某绝不作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你到登州地面打听打听,我马立年说话从来是算数,我如果再插手这私盐生意,天打五雷劈断子绝孙……”

      第188章 太原王家

      第188章 太原王家

      虽然马立年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物,是一只真正的毒蛇,但是包括柳鹏在内,大家都承认马立年的信誉还不错,除了某些关健场合关健时刻,总体还是个说话算数的汉子,而金百万也答应了下来:“那金某就先告辞,马经承,我信得过你,您要知道整个辽东能搞到那么多食盐的,也只有我金某人而已。”

      金老板话里充满了自信,根本不怕马立年过河拆桥,也不怕柳鹏反悔。

      只是送走了金百万之后,柳鹏却是突然说了一句:“原来马经承也与这位金百万金老板不熟啊!”

      他现在才发现,马经承与金百万应当不会太熟,否则金百万既然是生意人,好歹会要点脸面,不致于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而且金百万甚至连马经承的当面【创建和谐家园】都完全无视了,这可不象是个老朋友。

      “马某人说话算数,这私盐生意被他金某人抢走了就归他便是了!”

      马立年也是一脸愤愤不平:“马某人不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生意,再说了,马某人在黄县地面说话还算有点份量,出了登州地面,谁认识我马立年,这私盐生意我也没法作!”

      马经承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而柳鹏很快就询问起他找自己的缘由:“经承老爷,您留我下来是为了什么?”

      马立年倒是没说缘由,只是跟柳鹏说起了这位金百万的来回:“这位金百万不但有辽东李大帅的路子,在省里也有布政使衙门的路子,我前段时间到省里办事,结果海右分守道的参政老爷专门找了我,把他介绍给我!”

      事实上,马立年与金百万倒不是初识,两个人过去曾经接触了好几次,还一起喝过两回酒,倒也算知根知底,相互之间合作得也算愉快,只是马立年没想到这位金百万在省里也有门路,直接就通过布政使司海右分守道的参政老爷来找他帮忙。

      这忙他不能不帮,那可是省里的布政使参政老爷,从三品的大人物,而且道臣实权太重,海中道恰恰又管着整个东三府,平时他们到地方上专门挑毛病,就是知府老爷都皆恭毕敬用心招待,就象小媳妇见了婆婆一般,唯恐待慢了道臣大老爷,马立年不过是小小的吏房经承,哪敢不卖力。

      只是说到这,马立年倒是责怪起柳鹏来:“柳少,你今天办事太孟浪,如果我早知道你想搞点盐,咱们俩合伙就行了,我这人要求不高,只要见到真金实银就行,没有金百万那么多玲珑心思!”

      柳鹏当即笑了起来:“食盐这行当不好做,说是日进斗金,可是他一个月到底能运来几船食盐就只有天知道了,再说了,就是运来了食盐,也是方便我们登州乡亲啊!”

      “是啊!只要方便乡里乡亲就好,柳少,我现在就想跟你谈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若是成了,不但利国利民,而且你我皆有利可图!”

      柳鹏已经明白过来,马立年之所以放弃私盐生意,就是为了所谓这件大事,或者说想要柳鹏谈一笔大生意。

      可是这笔生意也有些过于夸张了吧,什么生意能比私盐还要赚钱?

      柳鹏当即说道:“马叔叔,你可不要吓我啊!你连食盐生意都不在意,居然要做这桩大买卖,咱们俩人份量不够吧……”

      柳鹏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马立年想要干什么,而马立年则是很痛快地说道:“柳少猜得不错,咱们俩个小角色,就是加上沈班头、丁班头,哪怕是加上元老教谕,还有福山陶县丞,根本没资格谈这件事!”

      柳鹏不由满脸猜疑:“经承老爷,这事怎么说?”

      马立年当即说道:“别叫我经承老爷,在那位老先生面前,我担不起老爷这个称呼,即使是十个马立年一百个马立年过来,也不敢打这样的主意啊!是有位王老先生听说你在龙口事情办得不错,所以想找你过去谈一谈。”

      王老先生?柳鹏不由问道:“是太原王还是琅琊王?”

      黄县最有名的世家就是张家与王家,只是黄县王家却有两家,一支是太原王氏,一支则是琅琊王氏,两家郡望不同谱系不同传承不同,虽然相互有些往来,却不是一家人。

      而马立年很得意地说道:“当然是太原王,知道万川先生不?”

      王万川?王万川?是哪一位王万川?

      柳鹏想了半天,突然惊喜起来:“可是王道一王明府?”

      当然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名人,而是黄县太原王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当家人,整个家族最有权势的男人,一位真正的进士老爷。

      进士老爷!没错,这位王道一就是一位真正的进士老爷,万历二十三年的三甲进士,在山西放过一任知府的大人物,放在整个山东都算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柳鹏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只是他惊喜之余,又不由有些疑问:“万川先生不是在山西作官吗?他现在他回黄县来了?”

      万川就是王道一的字,柳鹏隐隐记得王道一应当是山西担任一府知府的要职,怎么突然回到了黄县,甚至还要插手地方事务。

      马立年得意洋洋地说道:“万川先生早就不当知府,升任山西按察副使了,只是他思念故乡,所以致仕回乡,过年就回来了!柳少这几个月你一直呆在龙口,消息有些闭塞,连万川先生的迎风宴都没参来,我当时知道你肯定忙得很,所以也没通知你一声!”

      他继续说道:“不过万川先生看到龙口搞得很不错,所以要提点一下柳少,柳少你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柳鹏这段时间确确实实在龙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县里发生的许多变故他真不清楚,现在他不由苦笑了一声:“倒是让万川先生格外费心了,也让经承老爷费心了。”

      马立年笑嘻嘻地说道:“柳少可要小心些,万川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万历二十三年金榜提名的进士相公,初令大名,擢工部主事,以郎中出为山西汾州府知府,又升山西按察副使,现在因为思念故里所以才致仕归乡,在他面前说话可务必要小心些。”

      他说的是正是王道一中进士以后的履历,他是“令大名”,接着又升任工部主事,再以工部郎中转任汾州知府,最后升任山西按察副使,在按察副使任上致仕归乡。

      对于三甲进士来说,这样的履历不算完美,但好歹做过一任京官,也做过了一任知府老爷,最后还升了一省按察副使,可以说是功成名就,放在黄县这一亩三分地算得上最顶尖的大人物了。

      何况他身后还站着太原王家,这是整个黄县独一无二的世家名门,不管是黄县张家还是黄县琅琊王家都望尘莫及,黄县能与太原王家相提并论的,也只有本时空还没冒出头的黄县贾家。

      因此别说是王道一要指点柳鹏几句,想跟他一起做一番大事,就是他把柳鹏拎过去痛骂一通,柳鹏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被王道一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柳鹏只想早点过去结识这位黄县父老口中有着传奇色彩的进士相公,顺便在他身上捞点好处:“经承老爷,万川先生现在何处?我现在过去是否方便?”

      第189章 王道一

      第189章 王道一

      是马立年就变得格外客气与热情起来:“柳少,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经承老爷,在万川先生面前,咱们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蝼蚁一般的人物,万川先生若是听见你嚷我一声老爷,说不定就要当场弄死我了……你平时就跟着白斯文一样叫我一声马哥就行了。”

      柳鹏却真不敢叫马立年一声“马哥”,他笑着叫了一句:“马经承……”

      马立年倒是跟柳鹏说起了拜见王道一的事情:“柳少,现在这么晚了,不适合打搅万川先生,也不能空手去见万川先生吧,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午后先到我府里,再我带你去见万川先生如何?”

      柳鹏这才注意,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确实不适合拜见一位花甲老人:“那就多谢马经承提点了,明天我准时过来!”

      “可一定过来啊!”马立年又交代了一句:“万川先生有好事找你,错过了就要后悔一辈子。”

      这一晚柳鹏却是只睡了两个时辰都不到,睡下之前,他把丁子杭、顾山河、白斯文都叫了过来,让他们赶紧去打听消息,一定要把王道一的底细给彻底弄清楚了。

      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怡,第二天午后柳鹏便提着四色礼物和两封银子,带着顾山河与丁子杭就来找马立年。

      马立年依旧是几分阴森间带着热切:“来了?我们马上过府去见万川先生!现在好好检查一下,别在万川先生露了丑,先把银子收起来,万川先生是作过一任明府的人,手上不缺银子。”

      柳鹏倒是没想到王道一的住处就离自己洗马巷的宅子没多远,两个人差不多算是半个邻居,他今天倒是绕了一个大弯,只是能拜访王道一,多远的路都值得。

      王道一是个耿介老者,虽然略嫌清瘦,但是精气神很足,虽然久历风尘面色略黑,但身上总是有一种书生意气,看起来很热情,但想真正接近他却不容易,他看到马立年与柳鹏都到了,才放下手上书卷说道:“坐吧!”

      在来之前,柳鹏把王道一的材料都看过了一遍,又找了几位当事人亲自问了一遍。

      他把丁子杭他们都折腾得一整晚没合过眼,到处连夜砸门欠下了人情,不但把王道一相关的文献都找过来,还把几个了解王道一情况的人专门找过来细细询问,现在他对王道一的情况大致已经有底了。

      马立年昨天说的那份履历很有些不实的部分,马立年首先说王道一中进士以后就“令大名”,这个“令”用得极妙,让人觉得他即使没在在大名府作过一任知府老爷,也应当作过通判之类的要职,实则不然,他是大名府下的魏县做过一任知县而已。

      接着“擢工事主事”这一段也是大有文章,看起来王道一是做过京官,实际是工部主事前面直接省略了“南京”二字,王道一甚至连南京工部都没机会去,就以南京工部主事的名义坐镇芜湖,负责收取沿江关税,实际还是一个外官而已。

      接着是王道一生之中的巅峰时刻,万历三十五年他由工部郎中调山西汾州府转任知府,但是在汾州知府任上,王道一做得很平庸,没有多少政绩。

      在汾州任上能稍稍值得一提的政绩不过两件,汾州府是万历二十三年新设的府,因此王道一在万历三十六年组织编写了汾州府历史上第一部府志,万历三十七年正式印行,但是柳鹏听人说这部府志编得实在马马虎虎,连王道一自己都不大满意。

      事实上柳鹏听到的风评还算客气,清人对这部汾州府志的评价是“全编既属草创,简漏舛误自不待言,惟体例尚合府志”,大致就是这部府志的水准只能属于挑对级别,错漏多得实在数不过来了,还好体例编得没多大问题,不至于把府志编成了县志。

      在汾州任上还有一桩政绩就是“均平禄米,宗藩称之”,实际也不值一提,但不知道为什么,王道一原本好好的汾阳知府,突然做不下去了,柳鹏问了几个当事人都不明究竟,只在文书里看到公开的说法是“因疾乞休”。

      但是柳鹏今天看到王道一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这位进士相公不但精力充沛思维敏锐,而且身体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年龄离规定致仕的七十也还有好几年,怎么就突然“因病乞休”,这其中必有缘由。

      王道一“因病乞休”,致仕的时候“加按察副使”,给他提了一个退休待遇升了一级,却不是象马立年说的在山西探察副使任上致仕。

      当然这所有一切都不足以让柳鹏彻底深入了解眼前这位耿介老者的行事作风,他只知道这位王知府是个一丝不苟的老派人,正如文书上说他“为吏以来庭无私谒,清介著称”,却不知道今天王道一搭错了哪根筋,专门找自己来做笔有利可图的大买卖。

      一想到这,柳鹏向前给王道一行了一个大礼:“小人柳鹏见过王老臬台!”

      “坐坐坐,柳少坐吧!”王道一表现得很热情:“老头子不过是个致仕的闲人而已,哪称得上老臬台这称呼,赶紧坐,先坐下再说。”

      只是柳鹏看得出来,王道一心情不错,臬台是按察使的敬称,王道一只是按察副使,而且还只是致仕前临时提了按察副使,按道理柳鹏这称呼实际是叫错了,但是现在王道一嘴角那不自觉的笑意就说明柳鹏叫得没错。

      柳鹏赶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谢谢王臬台老大人厚爱,不知您今天让马经承让小人过来,有何见教?”

      这正是柳鹏非常好奇的事情,这位王道一王老爷跟自己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且大家觉得王知府办事有些过于一心为公,甚至过于不近人情了,对乡人、族人亏欠太多,怎么今天突然来找自己议事,而且马立年说得很清楚,王道一找他是要谈一件大事。

      到底是什么大事?

      第190章 大明正朔,本在建文

      第190章 大明正朔,本在建文

      王道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扫了柳鹏一眼:“柳少这些时日倒是作过好一番事业,我在山西的时候,根本没听过柳少的名字,可等我回到黄县的时候,每日每夜都有人在我耳边提起柳少的名字,谈起柳少的事迹。”

      明明这就是下马威杀威棒,却捧了柳鹏一把,但柳鹏明白为名气所累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赶紧说道:“臬台老大人过奖了,小人只不过办了一些无关大局的小事而已,怎及得臬台老大人镇抚汾州按察全晋的不世功业。”

      只是柳鹏的恭维话王道一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脸上尽是严厉之色:“我知道柳少这些年来功业非凡,甚至还为乡里办了不少好事,但是我觉得诸事都应当适可而止,柳鹏你那风言风语搞得董主薄都下不了台,可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在,何至于此啊!”

      柳鹏不由吃了一惊,连董主薄自己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制造了一波政治流言狠狠地暗算了自己,可是现在却被王道一随口揭破了真相。

      黄县太原王家果然就是太原王家,县里独一无二的世家名门,其它家族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与底气!

      柳鹏觉得在黄县地面上发生的一切,或许都逃不出太原王家的手心,只是柳鹏却很从容地说道:“臬台老大人,小人也是无可奈何,死里求生罢了,我若是不出手,恐怕就要被衡王府与董主薄活活搞死了!”

      “官场自然有官场上的规矩,你制造些风言风语也就罢了,何必又去炮制什么登州沦亡痛史,把整个山东官场整个登州官场都给骂进去了,你要知道这事情若是败露出去的话,又该怎么善后?”

      王道一说的自然是天大的实话,若是《登州沦亡痛史w的真相暴露出去,恐怕柳鹏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是柳鹏却是抬起头说道:“臬台老大人,小人这登州沦亡痛史只是第一部,您若是让小人收手,这第二部恐怕没办法写出来了。”

      “还有第二部?”王道一勃然大怒:“难道是那所谓青州沦亡痛史?也不对,那只是青州有心人照抄登州沦亡痛史而已!你若是再诽谤朝廷,诽谤藩王,诽谤父母官,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旁边马立年看到风头不对,赶紧在一旁劝道:“柳少,老臬台是好心好意拉你一把,你何必这般固执,若是再这么固执下去,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柳鹏却听出了王道一话里的意思,说来说去,只说柳鹏“死无葬身之地”,却没说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知道肯定有戏,当即问道:“老臬台,您难道不想知道第二部的书名吗?”

      现在不管是王道一还是马立年,都对柳鹏这登州沦亡痛史之后的第二部书名很有兴趣,要知道柳鹏这部《痛史w可是改变了整个登州府的政治格局,逼得黄知府对衡王府下了狠手。

      在那之前王道一并不觉得一份普通的揭贴在登州这小地方能有多大能量,或许能在朝堂上或会引起惊天狂澜,但这样的穷山恶水,没有多少读书人,根本不会有多少威力。

      看到王道一和马立年都以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柳鹏当即大声说道:“继登州沦亡痛史之后,我还想编一部书,书名叫……”

      他故意缓了缓,特意来了一个深呼吸,才精神饱满地报出了书名:“建文亡国痛史!”

      马立年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根本没想到柳鹏直接就把话题引到这么激烈的程度,倒是王道一神情越发肃穆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用一种极其沉重又极其正式庄严的语气开口说道:“大明正朔,本在建文。”

      柳鹏不由松了一口气,自己昨夜这番功课果然没白做,王道一这边他算是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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