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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福建月港有大把的银子,福建与外贸沾边的人也有或多或少的银子,地方库银大有可为也。
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开往福建藩司,要库银五万两的条子被他一手提拔的经历司所阻!
“大人是要兵舰乎,还是要人乎?”
熊文灿慨然长叹:“东南府真有妈祖保佑,天不助我大明!”
闽省大旱!
尤以闽南为患,发生严重旱灾,遍野赤土,许多村落连草根树皮都被吃尽。
其实是新皇崇祯和大明倒运,小冰河期天气异常寒冷,灾害频繁发生,老天爷明显不给面子。
熊文灿只能拨出库银,购买粮食,赈济灾民,造兵舰和造炮之事无从谈起。
可是各地粮价高价倒不完全是商人发黑心财,而是各地旱涝蝗灾齐起,民间无粮,你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粮食,买得到的也是价高质次,加上官员上下其手,发往地方的粮食是杯水车薪,砂砾极多,哪是吃粮而是食土,民间大乱,吃观音土和剥树皮为食,死尸盈野,易子而食!
突有一事报到巡抚衙门,熊文灿听完,脸色微变,最终颓废坐下,挥手道:“民无生路,让他们去吧!”
东南府大肆出动,招抚闽省各地饥民十万人赴台拓垦!
第107节 【创建和谐家园】台湾
福建漳州与汀州交界的板溪。
山多奇峻,有水汇集成河,曰为板溪,流淌而下,蜿蜒曲流,流经漳州龙岩两地。
水流不小,过往两地民众自行引水浇灌土地,种植庄稼。
今年闽省大旱,各地河流断流,水井见底,赤地千里!
板溪却依旧流淌,水量不减半分!
这是救命的河流,漳州人将河流截了,只流向漳州,满足汲水和种地的需要。
汀州人大怒,你们要活命,我们就该死了?
于是各村各镇紧急动员,敲锣呐喊,啸聚了几千人!
他们黑压压一片乌云似地涌向板溪边,漳州人也紧张了,同样地动员起来,各村各镇百姓们手持锄头、铲子、钢叉、哨棒等“兵器”,浩浩荡荡地冲向板溪!
准备械斗!
庄稼人也疯狂,此乃中国特色!
中国古代战争的规模往往十分惊人,根据文献记载,双方兵力加起来几十上百万的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儿,连营数百里、投鞭断流、流血漂杵、千里无鸡鸣等也不尽是文学的夸张。
即使是民间自发的械斗也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过往漳州人和汀州人争水,惨烈打斗,最惨烈的一次瞬间即有500余人命丧当场,伤者无算,打得愁云惨雾,一仗下来死伤数十上百人的算是稀松寻常。
眼看着两边对峙的人越来越多,几成漫山遍野之势,一仗打下去不一些老人思及过往惨烈,无不脸上变色。
两地不乏社会贤达,开明士绅,站出来劝说大家罢斗,有话好好说!
可是两边人那些带头者脾气暴躁,冲着他们道:“没水种不了庄稼,没收成不得活,我们要是不争,没水无粮,你们赈济我们么?”
开玩笑,这么多人要赈济,地主家也无余粮也。
顿时那些人哑口无言,只好罢嘴。
地方上的差役、保甲徒劳无功地劝说着,而地方上的大官们则一个不见。
他们哪敢惹这些红了眼的农民头,万一让他们知道他们把赈灾粮克扣了怎么办?
激起民变,岂不是惹火上身,就让他们小民们打生打死,等他们打累了,我们官府再去收拾残局。
两边鼓躁呐喊,吵吵嚷嚷,争论不休,什么顶你,丢,干之类的国骂不绝于口,夹杂着闽话土语,闹成了一锅粥。
就在炽烈升温,准备迭擦枪走火,进而大打出手之际,一阵号角吹起来,接着一队威风的火枪兵护送着数人出现在中间地方。
两边民众惊奇地望着那队人,却见那队人占据高地,两个人站出来亮相,皆衣着华美,人模人样,但是那种乡土气息无法掩饰。
果然,一个人开口,满嘴的漳州乡音:“乡亲们,你们应该有不少人是认识我的,我是东溪村姚二哥”
东边漳州人中有一把粗野的声音响起来道:“认识,你是二狗!”
姚二二狗是他的小名脸上抽筋一下,没计较无礼的说法,他大声道:“没错,我是二狗,前年我去了东南府,也就是台湾屯垦,那里的人,分给我一头牛、一百亩土地,还有粮食、农具、籽种!
一年只收二成收成,二成收成!”他竖起两根手指头以示强调。
“我种了一年地,结果丰食足食,再买了一条小帆船,平时种田,闲暇出海捕鱼,再打打工,”他大方展示自己的衣服道:“这是买的绸缎子,大家再看我的气色。”阳光下,他捏捏自己的下巴道:“有白米饭吃、有肉吃、有鱼吃!”
“现在,东南府招募民众过海去台湾屯垦,有多少人就收多少人,每丁先发安家费一两银子,去到台湾,每丁授田五十亩,给每户耕牛一头,再每户免费盖房之外,其余农具、籽种都由东南府负责,还有口粮!”
他口水四溅地道:“合同一签三十年,地就是你的三十年!”
“口粮!”姚二宣布道:“去到东南府,就不愁口粮,只要你勤劳,就有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他说得口水四溅,人们专注地看着他听着他,许多人动心了。
与其在此打生打死,甚至打不出一个结果械斗连年不断,白白送死,不如到东南府拼搏!
至于东南府的情况,近年来消息渐多,大家都知道东南府的许多事情,不是说笑的,而是真实。
但还是有人怀疑地问道:“只收租二成,就什么都不用了?”
“咳,徭役一个月!”姚二老实地道。
“我就说嘛!”不过,人们点点头,徭役一个月不算什么。
“还有什么?”那人是真正感兴趣的,继续追问。
“义务兵役!”姚二承认道。
“什么?”
“就是所有适龄男丁,都要去当兵!”姚二解释道:“当兵之后,地还是你的,租却不用交了,每月二两以上的银子,绝不克扣!”
“知道!”那人出人意料地回答道。
“那你去不去台湾呢?”姚二好奇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那人说道:“去了,可能以后才死,不去,今年可能就死了!”
“况且,我们村里有人在东南舰队当兵,他说在东南府当兵好,当兵后悔一阵子,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哦!”姚二心忖你小子不是个“托”吧!
在他大力招募漳州民众时,还有一个来自东南府的汀州人也在汀州那边招募民众
镜头推移,放大到八闽大地各处,同样的事情在各州县发生。
自熊文灿到达,蜇伏了一段时间的东南府势力,再度强档出击,大规模地招募民众过海耕田!
天下大旱,台湾不旱?
也旱!但是台湾的水利工程起了作用,虽然大旱,但田地依旧有水。
关键是闽省人满为患,人均水资源少,而台湾开发不足,显得水多人少!
有水可以浇灌土地,此外,台湾种地,坚持三三制,三分之一田地种稻米,三分之一田地种甘蔗,三分之一田地种杂粮和蔬菜瓜果。
前年和去年农业大丰收,有人要求改为二二一制,即压缩杂粮种植面积,多种甘蔗和稻米,但是颜常武不为所动。
种杂粮,主要是地瓜,佐以白米,就是发给新【创建和谐家园】的口粮!
地瓜易种且高产,否则,哪有这么多的稻米给新【创建和谐家园】吃,不算算经济账哪行,地主家也无余粮哪。
现有,斗米恩升米仇,【创建和谐家园】新到,不要一开始以他们这么好,不饿死人就行!
有了地瓜熟饭,加上海里捕鱼,新【创建和谐家园】对付过了一年,种地一年后就好了!
熊文灿终究良心末泯,他开了绿灯,各地官府收了东南府的银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尽数放行。
一批批民众到达海港,坐上了东南府的海船,往台湾而去。
去到那里,安顿得不错,消息反馈回乡,去的人更多。
于是,人口流动,压力锐减,很讽刺的,福建在天灾之前表现不错,饿死的人相当少,没有民变,是诸行省中表现出色的一个。。。想不饿死的可以去东南府,干嘛要造反呢。
闽省大旱,却是东南府的天时,到达台湾的民众,足足有上十二万人,是历次中最多人口的一次。
让东南府的人口气球般地鼓胀起来,接近三十万人之众了!
新【创建和谐家园】主要落足台南,还有一部分人口,去了台北!
东南府占领台北!
第108节 前往台北
几乎在新年过后,经过了一周适应性训练的东南舰队,剑指台北!
在领头的旗舰“东南府号”上,颜常武满意地看着后面一溜的战舰和兵船。
台北同样是无主之地,没有什么象样的敌对舰队和军队,颜常武带了战舰编队去,纯属炫耀。
这次出动,有三级战列舰一艘,五级舰二艘和十艘快速巡航舰六级舰,加上各种运输舰船二十艘,出动了二千陆战队员,浩浩荡荡往台北而去。
颜常武先是认真地指挥了一整天的航行,发现自己相当胜任,就把指挥权交给那些准备考证的海军海员们,比方说副舰长颜东来,让他学着指挥三级战舰,他与英人,他的航海长戴维先生闲聊。
大伙儿看到一桩怪事,身为【创建和谐家园】的颜常武用的是英语,而作为红毛番的戴维先生用的是汉语,两人鸡同鸭讲也似。
“你看我们的战舰,顶着一个大RU房和一个大【创建和谐家园】,怎么能跑得快!”用的是英语,颜常武不怕别人听着他说话粗俗,他指着自己战舰和五级舰高耸的前舱和艉舱道:“以后的战舰,无论是几级,就象我们现在的快速巡航舰一样扁平身体!”
“那不好看,不够威风!”戴维先生不以为然地道。
“西班牙大帆船够好看,也威风,由我指挥一条快速战舰,你指挥一条两倍火炮于我的西班牙大帆船,我们来比划一下!”颜常武得意洋洋地道:“包你输!”
战胜的窍门在于利用巡航舰的机动性,与大帆船成斜角,如此大帆船的炮打不着巡航舰,而巡航舰却让大帆船炮尝炮火,再者,打不过,巡航舰也能够逃跑。
“督军!你说的是单打独斗,要是战列线呢,能够这么战斗吗?”戴维先生反驳道。
“西班牙大帆船加入战列线?那怎么可能!”颜常武失笑道。
“或者类似的重舰!”戴维先生含糊地道。
“也不成。”颜常武摇头道:“战舰取决于火力、速度和防护力,最终达到一个平衡,我敢和你赌,三十年后看究竟,我们可以这样个赌法,今年一块银元,明年二块银元,后年四块银元,每年翻倍,三十年后大家结算。”
今人欺负古人,颜常武狡黠地做了一个局,这样赌法,表面看起来不多银元,如果戴维先生当场计算下去,他会发现三十年后他将倾家荡产,把自己卖掉也赔不起。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计数,也明智地道:“人不能与神子指颜常武是妈祖座下金童身份赌博的!”
因为,戴维先生咬文嚼字地道:“神会出千来帮助你的!你一定赢!”
“真没趣!”见他不肯赌,颜常武耸耸肩道。
“你是大赌搏,有趣的事情多着呢,这次我们占据台北,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台湾之主了!”
别人可不敢这么说,洋人真率,把事情说出来,这也是来自未来的颜常武喜欢和戴维先生这种洋鬼子他家世不错,是大贵族之子,比较有素质吹牛,否则孤家寡人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东方的君主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西方的君主相对弱势一点,反倒有一群说得上话一起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