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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
官卫抱起孩子上了马,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驿站,此时正有商队临近,看得官卫快马而来,纷纷避开。
一个管事从驿站出来,来到马车前,道:“老爷,可以下车了。”
“刚听里边有些吵闹,何事?”一记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并撩起了车帘子。
“是一个孩子发了高热,那官卫寻医者呢,好像是跟着父辈流放西北的罪人。”
那鹰钩鼻的中年男人喔了一声,并不在意,流放西北,看多了。
“对了,听说那孩子家族姓秦,似是京中发配来的!”
男人脚步一顿,姓秦吗?
第二十三章 中饱私囊?
顾氏的双生子洗三礼,被秦老太太要求所有人都得在场观礼,以表示重视。
事实上,能来观礼的,也只有自家人了,谁让这对双生子生不逢时呢。
秦流西是踩着点儿到的,进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那闲散的样子,使得站在厢房里观礼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目露异色。
昨日这位大姐姐(大小姐)可是威风得很呢,看起来不好惹。
秦流西横扫了一圈,视线在众人身上掠过,好嘛,一水的粗布钗裙,也没见多不适,瞧瞧,人在困境时,困境会让你迅速适应现状的。
她的视线在万姨娘和她身边眨巴着桃花眼的小包子身上停了一瞬,眉梢轻动。
人靠衣装是没错,可有些人,生来就是绝色,哪怕粗布简朴,也难掩姿容绝色。
她那个生母就是如此,明明和大家一起穿着粗布钗裙,一头青丝甚至只用一条红头绳随意的绑着,少了那绝艳,却多了几分婉约纯净,依旧是美得动人。
美人赏心悦目,秦流西是承认的。
万姨娘触及女儿的目光,竟是骄傲地挺了挺胸,一副老娘天下最美的得意!
而和秦流西一母同胞的秦明淳也挺了挺小胸脯,目光纯净。
秦流西挪开视线。
秦明淳有些蔫巴,轻轻的拽着万姨娘的裙摆,有些小委屈。
其她几个小姑娘则是看着秦流西那穿戴,眼睛略红,都是差不了多少的同龄人,她的衣物,就不能匀她们一两套?
王氏扶着秦老太太进来,谢氏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用以挽发的如意簪,脸色顿时几变。
昨日母亲才给她一个荷包,今儿她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玉簪,这王燕如,还说没私心,都中饱私囊了!
抄家时,大家怎么来的,谢氏心里清楚,就昨日,王氏还用布包挽发呢,今天就换了一根玉簪,不是买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谢氏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语带诘问:“大嫂头上这玉簪倒是别致,从前倒没见过。”
唰唰唰。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王氏头上,目光闪烁。
哪来的?
新买的?
她们的呢?
王氏面不改色,道:“你倒有眼光,这是西儿孝敬给我这当母亲的!”
意思是,有本事让你女儿也孝敬一个?
她看向秦流西,眼神温软,也是奇怪,得了这簪子,听了秦流西的话,数日难眠的她昨夜倒是一夜安眠,以至于今晨脸色也好看许多。
秦流西的视线在她子女宫位置掠过,垂了眸,指尖搓揉了一下。
谢氏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秦流西,再看万姨娘,呵呵一笑:“那西丫头倒是有些厚此薄彼了,万姨娘都没有呢。”
秦流西看向万姨娘,后者回过神,莫名其妙地道:“我没有不是正常吗,夫人是妻我是妾,我还能跟她比?”
谢氏:“……”
忘了这是个傻的。
“都人齐了,开始吧。”秦老太太淡淡地说了一句。
丁嬷嬷便让菊儿和奶娘都抱了孩子进来,收生奶奶焚香摆仪式,很快就接过孩子开始唱吉祥词儿。
噗通。
秦老太太先丢了两个银壳子进去,收生奶奶喜滋滋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其余的大人,或多或少也丢了一些铜钱。
咚。
两锭小元宝放进了木盆,众人【创建和谐家园】,这有十两了吧,她这么有钱?
秦流西收回放元宝的手,在众人的红眼注视下走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求医而非结仇
秦流西换了一身装束坐上马车出府离城,撩开车帘,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吁出一口长气。
短短三天,可把她憋闷的,都快抑郁了,她果然不太适合群居生活。
“公子就像逃了大难似的。”陈皮坐在马车辕上,听着里头的叹气,不由笑了。
此时的秦流西,在他人眼中,就是一副少年郎的装扮,而当她这副模样,陈皮他们就自发的尊称公子。
秦流西懒散地歪在马车内,手里捻了一颗蜜饯塞嘴里,含糊地道:“你家公子深以为然。”
她都考虑是不是在道观里住上几日躲一躲清静了。
陈皮轻笑。
清平观就在城郊,车程也不过小两个时辰,若是快马,一个多时辰也就抵达了。
彼时,道观的其中一间客居里,一个小厮捧了一碟新鲜的野果子入内,送到坐在房中蒲团的青年男子跟前。
“主子,已经三日了,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要不让火狼把这道观里的道士绑了,十八招刑罚上招呼,就不信他们供不出那道医何在。”
齐骞拿了一个还沾着水珠的果子,眼睛斜看着他,道:“你何时这么没耐心了?绑道士,你也敢说!”
应南跪坐在前,道:“属下这不是急的?这些道士油盐不进的,一口一句全看天意缘分,属下早就不耐了,真有慈悲心,就应该看我们诚心求医份上,告诉我们那道医何在。”
他是无神论,道佛皆不信,尤其跟着自家主子久了,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实力强权才是紧要的。
好比这些道士,绑了来,一番威逼利诱,就供不出那道医来?
“主子,您该不是信了这道家的什么因果报应吧?”
齐骞咬了一口果子,道:“我不是信什么因果报应,是怕无形中得罪了那道医。”
应南愣了一下,主子也有怕得罪区区医者的?
齐骞睨着他,道:“医毒不分家,会医的也会毒,得罪了,对方给你改一味药材,或扎错一个穴位,就能置你于死地。”
“他敢!”
“不管他敢不敢,真正有本事的神医,宁可结交不可得罪,这天下,遑论你我,谁没有点小病小痛的,结交一个有真本事的神医,那只有好无坏。”齐骞垂眸:“我们是来求医而非结仇。”
应南脸上微辣,道:“是属下浅薄了。”
齐骞说道:“再等等,那道长说了,近几日那人必会上山,说不准应北也会在城里传来好消息,若是还等不来,再作打算。”
关键是顾晟那家伙说了,这道医脾性古怪,只能讨好不能得罪,否则,纵有千万家财,说不给你治就不治。
如果是真能给祖母治好那陈年旧症,他等又何妨?
“是。”
“主子。”火狼匆匆而来,满脸喜色,道:“那人出现了。”
齐骞嚯的站了起来:“当真?”
“和画卷的极像,而且,属下看到她正给人医治。”
齐骞立即走出去,道:“前方带路。”
第二十五章 小子我是那金刚钻
秦流西从马车起身时,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涎沫,懒洋洋的问:“外头何事?”
“公子,是一个老妇突发急症,那些人正乱着呢。”
秦流西哦了一声,正要吩咐继续上山,只是脑袋里,忽然就响起了岐黄那丫头的话,咱们还有一千两。
一千……两!
秦流西有些郁卒,下了马车,陈皮见状,立即跟在了她身后。
有百姓在围观,指指点点的,也有那家人尖声喊着可有大夫,又是急着让马车前来,准备回城求医。
秦流西走来,有百姓看她一眼,自觉地让开了路。
这少年郎可真俊,却也像雪山的冰凌,冷冽,不好接近。
秦流西看了地上的老妇人一眼,刚要说话,就有人说大夫来了,她看过去,是一个瘦小的白胡子老者,便是抱臂不动。
她可没有抢病人的习惯。
“哎哟,这是犯卒中了。”那老者看地上的老妇人,面目青黄,四肢抽搐,口斜唇动,还没把脉,就先说了论断。
嗯,卒中?
秦流西嘴角一抽,哪来的黄绿大夫,瞎说!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娘,在下必有重金酬谢。”那扶着老妇人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大夫摸了一下白胡子,故作慈悲道:“你放心,医者父母心,我既然遇见了,就没有不救的道理。”
他蹲下来,双指搭在老妇人腕上,脸色微变,摸不到脉?
“大夫,如何?”
大夫有些慌,又再凝神,去探脉,真的六脉全无,这是死了?
“这……”他咬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了银针,在老妇人指尖扎针放血,却不见对方醒来。那男子看了便有些急了,看大夫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和怀疑。
“这老太太,四肢冰冷,可是昨夜得了风寒?”大夫问了一句。
男子看向奴仆,一个老妈子连忙道:“昨夜老太太想着今日来道观上香,是以早早入睡,也无起夜,更无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