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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退下去,那就变成一个寻常老人,纵然有些实力在身,但毕竟年纪大了,气血衰败,权势再没了,很快也就会被人遗忘了。
“年轻时的暗伤发作,有些撑不住了。”
刘松小声开口。
听到这话,陈牧和李铁都微微点头,恐怕赵宗也是不愿意放弃差头的位子的,但倘若身体支撑不住了,那上面也的确不会始终保留一个行动力大大下降的老差头。
李铁若有所思的看看院里的众多差人,小声道:“赵头走了,可就空出一个位子。”
城卫司现在有五位差头,各有分工,统领不同的人马,赵宗一走,要么他手底下的人重新打散摊派给其他差头,要么就重新任命一位新差头。
这时候刘松往远处任岩所在的地方瞧了一眼,略有些感叹的道:“这位子多半是他的了,赵头估计还能再挺个半年,半年后就算水平还不够,但上面有人打个招呼,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运数到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本来他和李铁等众多老差役,不愿意去巴结任岩,不仅仅是因为任岩年纪太小,还有个原因就是任岩想当上差头,那起码也得练个好些年的刀,练出真功力才行。
可现在,
恰逢赵宗身体有恙,马上就要腾出一个位子,可以说是瞌睡就来了枕头。
“真是命好。”
李铁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半年多前,任岩还与其他差人没什么分别,结果忽然就走了大运,得了进内城练武的机会,然后才过了半年多,功夫估计练的才堪堪登堂入室,就有了做差头的机会。
听到这里,连陈牧也不由得远远瞅了任岩一眼。
这么好的命,颇有那么点天命之人的味道了。
不过……
陈牧心中微微摇头,却并没有说什么,喝了口茶之后,站起身来,道:“好了,刘老哥,李老哥,动身吧。”
刘松和李铁见状,便也各自放下茶碗,抄起身边的差刀,一并动身。
而就在陈牧三人离开之后,其他一些差役也三三两两的动身,不过众人各自小声嘀咕中,都露出不少惊异的目光,很多人也频频往任岩的方向看去。
显然赵宗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渐渐瞒不住了,基本上整个院子里的一班差役都开始听说,联想到即将空出的差头位子,也就立刻都想到了任岩。
至于被众人目光频频掠过的任岩本人,这会儿反倒是风淡云轻,仿佛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样,只淡然的喝着茶,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起身,步伐飘忽的巡逻去了。
……
陈牧对于赵宗的事并不在意。
他和任岩是不同的,如今的他刀法圆满,练就刀势,想要当差头根本不需要通过空位,单凭这份实力,凭空悬挂也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九条里分司这边要是敢说差头的位子满了,那其他的城卫分司恐怕立刻都会向陈牧抛来橄榄枝,招揽他去其他的分司做差头。
在与刘松等人巡逻过后,陈牧便回了家,顺便买了一些鲜肉和新菜回去,现如今家里是每顿都能吃上肉了,陈玥的气色早比以前好了很多,王妮这小丫头也跟着有了口福。
待一家人都吃了饭,陈牧便照惯例一个人去了柴房,拿出了那部烈风刀法。
“磨皮法得提上日程,想法子早些弄到,在那之前就先练练这烈风刀法。”
如今实力越来越强,陈牧的心性也越发的沉稳。
翻开册子。
烈风刀法与狂风刀法,虽然都有‘风’字,归属于巽风一脉,但招式打法却截然不同,狂风刀法更注重风的乱与缠,而烈风刀法则更重于‘烈’。
如今陈牧已是刀法圆满,练出刀势的存在,对于烈风刀法仅仅只翻看一遍,就大致明白这门刀法的重心与方向,旋即便挥刀练了起来。
“烈风刀法,大开大合,其势猛恶。”
陈牧眼眸中微光闪烁,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昏暗,他在柴房中挥刀,便看到一束刀影在破旧的屋墙上闪烁,暴烈而猛恶,似随时都要将墙体撕裂开。
有了狂风刀法的基础,练习烈风刀法的确是不一样了,陈牧都没有借助系统面板,仅仅只靠自己,习练了两三个时辰,便感觉这部刀法已初步入门。
唤出系统界面一看。
果然有所变化。
【武艺:狂风刀法(圆满)、烈风刀法(入门)】
【经验:7点】
“嗯,不用依赖系统,我也能轻易入门,估计练到小成也不会很久,但想要突破大成可能还是消耗经验值来的更快一些,至于圆满……”
陈牧微微颔首。
他今日在巡逻之时,就着赵宗的事,和刘松李铁旁敲侧击了一些,刘松虽然没练过功夫,但毕竟年纪在那,算得上见多识广,知道的东西也比陈牧多。
譬如这世道,兼会两门刀法技艺的人很少,因为往往一门刀法就已经难以精通,多学也只会贪多嚼不烂,远不如将一门刀法练到圆满,练出刀势。
但同样。
那种兼修多种刀法剑法,还都能练到圆满的,也的确宛如怪物,但那种存在就算是在内城,也是相当的天才人物,外城基本上是遇不到的。
不过对于陈牧而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别说两门三门,就是再多技艺他也能都练到圆满之境,掌握其本质之势,这是独属于他的本领。
放下差刀。
陈牧走向灶台,拿起灶台上的水壶,水壶里是陈玥临睡觉前给他烧的水。
“今夜还是好好休息一夜。”
由于昨夜一宿未睡,即使陈牧的精神经受磨砺,到现在比常人强许多,也有了一丝疲倦,今夜是不打算再彻夜练刀了,该好好休息一晚。
可正当陈牧要回返卧房休息时,却忽然动作停住,耳朵微微一动,似听见了什么,整个人立刻沿着门缝往外看去,并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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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唐全
从高处俯瞰,但见整座瑜城笼罩于黑暗之中,夜空望不见星点,连月色都被昏暗的黑雾遮盖的若隐若现,而内外城则宛若泾渭分明的两岸。
内城许多地方仍然灯火通明,一些花街之所甚至热闹非凡,但外城却是一片黑暗和死寂,几乎望不见什么灯火,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漆黑。
其中。
浩大的南城区一角。
昏暗之中,若隐若现的黯淡月光下,两道身影正在交手。
“嘿,不过是取了点银钱,就引得堂堂总差司亲自追捕,我唐全何其荣幸?”
其中一道人影披着黑衣,显得有些瘦削,偶尔晃过的月光映照出其面孔,右边的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黑色斑痕,整个人正发出怪笑。
在后方追杀他的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飞鱼服,在月色下异常显眼,一张脸蛋清冷而俏丽,偶尔洒过的月光映照下,仿若下凡的月宫仙子,却正是南城区赫赫有名的总差司许红玉。
“银钱不过身外之物,但有些东西,哪怕只是看过一眼,都会惹来大祸,这个道理你却不该不懂。”
许红玉轻淡的开口,轻轻一点,整个人便仿若一道残影,刹那间接近了唐全的背后,手中的一柄软剑搅起一片黯淡月光。
唐全向后挥刀招架,但仅仅只略微抵挡,便抵抗不住,黑色的衣袍上霎时间多了数道口子,但也露出了里面一件有些粗糙的铁色软甲。
“我可没看过什么不该看的,何必冤枉于我?”
唐全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或许吧。”
许红玉有些意兴阑珊的说着。
有些东西,不要说真的看到了,就算只是有看到的可能,对于一些人来说,那也是绝不会留的祸患,必然会追查到底,甚至她这個总差司,都被人强行拎来做苦力。
眼见许红玉毫无动摇,剑法招招不掩杀机,唐全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来也有点小瞧这位南城区总差司的,觉得一个女人,多半是凭她的背景上的位,没多大的真本事,可一交手却发现,他是小瞧了这位总差司,其淬体法的功夫怕是已经练到了‘易筋’的地步,身法之灵活、剑法之力道,都远远强于还困顿于‘练肉’层次的他。
甚至。
对方这剑法也毫无纰漏,是正儿八经的乾天坤地八支中坎水一脉,已是练到了圆满的境界,流水剑势肆意挥洒,若非这门剑法更注重守御而非杀伐,他就算穿着一件铁鳞甲,也早就已经尸横就地,但就算如此,也是难以摆脱对方的纠缠。
又交手数招,唐全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口,其中部分被铁鳞甲挡下,但腿部、肩部以及上臂等多处部位却都皮开肉绽,伤口深且骇人。
“许红玉!你真要和老子过不去!”
唐全急了,怒吼了一声。
许红玉不答,挥剑继续向前,剑光映衬着月色,一剑刺出,明明是一柄极软的剑,但这一刻却彷如流水如虹,绵延细雨连成一线,硬生生破开了唐全的刀势。
嗤!
能够抵挡刀剑的铁鳞甲,也没能挡住这一剑,被硬生生的贯穿!
唐全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然,但眼中却多出了一抹狠辣之色,右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诡异的黑色圆球,狠狠的向下一扔。
许红玉脸色骤变,毫不迟疑的整个人一点地面,霎时间退开十几米。
砰!
黑色圆球落地炸开,刹那间迸发出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向着四周弥漫,一下子覆盖了方圆近十米的区域,附近一些杂草被这灰色雾气蔓延而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尸毒玉?”
许红玉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据她所知此物由尸毒制成,一枚至少需要上万具尸体才能提取出来,属于是最惨绝人寰的歹毒暗器,甚至朝廷严令禁止炼制此物,一经发现便是滔天重罪。
只不过如今朝廷式微,对各地的掌控力远不如从前盛时,像这种曾经被严令禁止的歹毒器物也冒了出来,当真是乱象纷呈,混乱一片。
灰雾弥漫,许红玉不敢靠近。
待灰雾黯淡了些,她挥剑而出,撕裂一些薄雾,其中却早已不见了唐全的踪影。
“你逃不远。”
许红玉目光冰冷,分辨着方向向前而去。
唐全中了她一剑,那一剑贯穿胸腹而过,对常人来说是致命伤,就算是淬体法练到一定境界的,也是必然的重伤,纵然精心处置都未必能痊愈,若是不找地方处理伤势,只消一时片刻就能要了命。
……
夜幕下。
街巷中寂静而昏暗,不见半点灯火,恰逢此时月光完全被云雾笼罩,使得一条条街巷几乎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在其中一条巷子间,唐全踉踉跄跄的往前奔行,一只手紧捂着胸腹间的伤口。
“贱女人,等让老子逮到机会,迟早把你给……”
他咬着牙,眼中更是一片怨毒。
肩腿处的伤口倒还好,虽然也很深,但把淬体法中‘练肉’这一步几乎练到圆满的他,强行闭合肌肉,临时止血抑伤那是很容易的,可胸腹之间这一剑非同小可,哪怕他尽可能的避开了重要脏器,但也伤的不轻,现在甚至都不敢用力,怕撕裂伤口彻底无治。
自己的确是跑不远,而且不处理伤口的话,支撑不了半个时辰就得昏死不治。
一缕黯淡月光照下。
就着这点月光,唐全勉强扫视了一圈这条街巷,目光落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两间十分不起眼的破旧矮房上,一看就知道是一户穷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