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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金手指》-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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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跑到他面前的是赵子曰,他原本就应跟在赵与莒身边,只不过方才离开了会儿,再回来时,也不知他从哪寻来一把柴刀,双目赤红地站在赵与莒面前。

        然后是龙十二,他咬着下唇,赤着手,直挺挺地站着。

        第三个便是秦大石,在第二期的孩童们中间,论起识字算数,他不算侥侥者,但论及身体,他却是出类拔萃的。赵与莒在发觉他是关西将门后裔、又使得一手好拳脚之后,便让他教孩童们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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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赵子曰外,其余孩童都是十五岁左右,因为这四年来营养的原故,个头上倒未必比那些海贼逊色。

        望着这些站在自己面前按着不同批次站着的少年,赵与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

        “记得我曾经对你们说的么,我们的东西,如果有贼人来抢,我们让还是不让?”他问道。

        “不让!”少年们异口同声,因为激动、恐惧与愤怒,他们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们的手都捏得紧紧的,身子也绷得笔直。

        “怎么不让法?”赵与莒冷冷扫了那些茫然失措的水军子弟与船场船匠,他们个个惶恐不安,有的人手中还有武器,却没有谁想到去阻止那些海贼。

        “杀光他们!”秦大石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嘶吼出来的,身为将种,身为曾经历过蛮族杀掠的军人后裔,他身上不缺少这种烈性。

        “杀光他们!”众少年起初声音还很乱,但叫到第二遍时,却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人喊出来的。

        赵与莒从旁边拾起一根毛竹,这岛上有的是这种竹子。他挥动柴刀,将那竹子一端斜劈下,竹尖虽说没有枪尖锋锐,但若是扎中了,也足以要人性命。他扔下柴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抓着那根竹枪,大步向门口走了过去。

        赵子曰立刻也抓起根竹子,削了竹尖,小跑着追了上去。赵与莒刚迈出步子时满心愤怒,走了数步之后便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样端着竹枪亲自上阵,实在算不得什么聪明的主意,不过既是逼到这一步,那便无法回头。就这样冲上去,未必会死,若是转身逃走,却是必死无疑!

        当他迈到第十步时,便听到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很快赵子曰便站在他左边。

        这四年来赵子曰也未曾闲着,跟在霍重城家请来的武师身后,练了两年把式,虽说算不上武艺娴熟,但比起赵与莒可是不知要强到哪去,他走的时候有意比赵与莒快一步,无论遇着的第一个海贼是谁,先对上的都应是他。

        接着秦大石也追了上来,与赵子曰不同,他直接便走在赵与莒身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赵与莒。他双目血红,可手中竹枪却丝毫不动,笔直地指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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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的少年跟了上来,他们这一队人都是铁青着脸,有些人害怕得手足发抖,却是没有一人停留。数十根竹枪向前举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刺猬阵,一步步向前推进。

        一个从空屋子里失望而出的海贼成了第一个倒霉鬼,他还没回过神来,五六只竹枪便伸了过来,这样多的竹枪,他根本不可能左右躲闪,待要退后,身后的同伴未曾看到外边情形,却在背后挤他。“噗噗”的声音连着不断,至少有四支竹子刺入他的身体。竹枪自然不甚锐利,扎着硬骨头之处都不可能进去,不过对于胸腹柔软之处,却是极轻易的。偏生这些海贼,整日里在海面上讨生活,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防护,这一扎下去,那海贼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痛得大呼不止。

        他的惨呼与自伤口处汹涌而出的血让少年们更为慌张,有人手中的竹枪不由自主地垂下,但赵与莒平静得象古井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继续!”

        这声音里,仿佛不带有任何情感,虽说少年们见惯了赵与莒平静的神态,可这种对生命与死亡没有任何情感的平静,却是少年们从未见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只想着一个人在他们面前惨叫着流血、死去,赵与莒这时的话语,反而让他们平静下来。

        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就任它们去,至于身体,依着自家小主人所说,继续便行。

        被刺得惨叫不止的海贼身体还未倒下去,他身后的海贼撑住了他,当发现同伴受了重伤,那海贼大叫了声挥刀要冲出屋子,却被秦大石一竹枪自口中刺入,将满嘴的污言秽语都堵了回去。

        在秦大石之后,又是几枝竹枪刺中那海贼,他整个身体都被撑了起来,将身后第三个海贼撞倒。这个海贼有些高血压,自他身上喷出的血标得老高,若不是少年手中的竹枪够长,站在排头的几人便会染上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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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怒向海隅弃贼尸

        海贼皆是亡命之徒,便是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的,也少不得与人舞刀弄枪。他们原本都是极善厮杀的汉子,但遇着赵与莒周围的这些少年,却只能算是倒楣。

        这些少年中任何一人,便是足脚娴熟的秦大石拿出来,因为力气经验的缘故,也未必是海贼中最弱一人的对手。但当这些少年紧紧聚拢,如同他们在郁樟山庄受训时一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向同一个方向推进时,海贼们再高明的本领也发挥不出,身手敏捷的还可以迅速后退,反应迟缓的,便只有被扎出几个窟窿。运气好的中了要害立刻身死倒也干脆,运气若是差了,便是要躺在那儿流干身上的血了。

        海贼们也试图结阵反击,但这数十根竹竿伸过来,海贼们心又不如少年一般齐,结果便是丢下几具尸体后逃散。

        破这枪阵的方法原本极简单,便是用弓,远远地放箭,射倒数人之后,任这些少年如何心志坚定,也必然会动援。但海贼之中弓也不多,都在丁宫艾亲信手中,此时正在围墙外与刁斗上的水军子弟对射。双方射术都是惨不忍睹,对射了半晌,却只出现些皮毛伤,也正是因此,海贼中执弓者并未翻墙入内。

        这只能说是赵与莒的幸运,他的初阵,面对的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海贼,而不是经过训练的士兵。

        竹枪阵所到之处,必是血光迸射,最初这些海贼还追着寨子里的护卫砍杀,但很快情形便倒了过来,变成他们被竹枪阵追着刺杀了。他们也想将枪阵引散,可无论他们施出何种手段,这象个大刺猬般般的枪阵依旧紧紧拢在一起。

        组成竹枪阵的少年此时已经没了最初的紧张,他们都麻木了,倒在竹枪之下的海贼,至少有二十余个,每个人手中的竹尖,都被血染红了。他们只是机械地护住中间的赵与莒,跟着众人前进、转向、刺杀。

        只有秦大石,这时才想到,在郁樟山庄的数年之中,他们无论是识字算数,还是晨跑午练,始终贯于其中的,其实都是一件事情,那便是对赵与莒命令的绝对一致服从。

        赵与莒命令他们前进,哪怕前方是刀是火,他们也会挺胸向前,赵与莒命令他们停步驻足,哪怕前方是金是银,他们也会巍然不动。这种服从,已经深深种入了他们骨子里,故此,在赵与莒吹响竹哨之时,他们中每一个人,哪怕再是胆怯畏惧,也都迅速聚拢过来。

        这四年来,那些不服从的都已经被淘汰了,他们自郁樟山庄之中离开,或者成了作坊里的学徒,或者成了船场里的帮工,方才他们都是惊慌失措的,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秦大石就亲眼见着一个同他一起被石抹广彦送到郁樟山庄的少年,只不过如今他已是一具被海贼砍死的尸体,张着嘴,瞪着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之死。

        秦大石并不同情他,只是为他觉得悲哀,这少年并不笨,可受不得约束,故此才会被淘汰。他想起赵与莒在带着他们跑步时曾说过的话:“跟着我跑,慢一些不要紧,但若是停了下来,或者跑错了道路,不用指望我会停下来等你,或者去寻你回来。”

        倒是他们这些拿着竹枪挺击的少年,虽有两人不小心扭着了脚,一人被海贼扔来的刀划伤了胳膊,可都被护进了队伍,没有一个人倒下。

        赵与莒此时已经没有丝毫紧张,他处于这个刺猬般的竹枪阵最中间,海贼在缺乏有效远程攻击武器的情形下,除非把护在他周围的义学少年尽数杀死,否则根本不可能靠近他。

        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就要结束了。

        丁宫艾并未急着翻墙进寨,他是个谨慎之人,如今又有这许多手下可用,根本用不着他自家亲自去,若是运气不好,象那个邓肯一般被射中一箭,反倒不美了。起初他听得寨子里杀声一片哭爹喊娘的,知道自家占了绝对上风,便等着寨子里开门。但门未打开,却听到寨子里声音渐渐小了,他有些发怒:这些没见过黄白之物的畜牲,定是只顾自家掳掠,却忘了打开寨子大门。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对,一具具尸体被从围墙那边抛了出来,都是他的海贼同伴,当他发觉抛出来的足有二十余具时,立刻明白闯进寨了的五六十人怕是凶多吉少。

        事实上此时寨子里的海贼还有大半活着,躲在竹枪不易施展的角落疙瘩里负隅顽抗,赵与莒也不去管他们,只是让少年把刺死的海贼挑起来抛出围墙。这其实是在虚张声势,若是寨外数十个海贼此时也翻墙进来,双方只能算是势均力敌,即便是胜了,寨子里的死伤也绝不只这些,便是组成竹枪阵的少年,也未必能幸免。

        “放火,放火!”

        丁宫艾却不知道赵与莒的打算,他中过一次伏,早就被吓得如惊弓之鸟,加上又是逃惯了的,见机不妙,立刻下令,然后调头便跑。

        他一带头,其余海贼立刻作鸟兽散。不过这些家伙杀人放火惯了的,对于放火这项活儿极是精擅,虽是逃跑,却也没有忘记点着几处火来,这码头船坞又有的是木材,顷刻之间便是浓烟滚滚。

        在小帆船上的李邺咬牙切齿,他实在是无法忍耐了:“我不管你们,我要上去,若是大郎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船身一震,然后帆鼓了起来,却是胡幽铁青着脸,操着船向岸边冲了过去。他们不敢入港,便随意寻了处沙滩,帆船搁浅之后,李邺第一个从船上跳了下来,接着便是孟希声和胡幽,李一挝发觉自己竟然成了最后一个,发了声喊便狂追了过去。

        虽说早就发觉这艘小帆船在后边徘徊,最初海贼们并未放在心上,船上不过是四个少年罢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如今却不同,海贼们都在逃跑,却发现这四人斜里冲来,只道是来截自家后路,心中更是慌张,逃命之时慌不择路,甚至你推我搡的,将同伴推落海里。

        海贼们逃跑的速度比他们进攻的速度还要快,丁宫艾根本不敢停留,才上了船便吩咐起锚。他这艘船上上了二十余人便自码头上离开,其余的海贼便只有去挤另一艘船。不过丁宫艾好歹还没忘了义气,船划开十余丈后便泊住,等着还在岸上的同伙游过来。

        至于闯进寨子里的同伴,丁宫艾实在是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抛下绳索,正手忙脚乱将水里游来的同伙拉起,忽然有人绝望地喊道:“官军,官军!”

        在远处,一艘官军的大船正扬帆而来,船上的旗帜,分明是沿海制置使的战船。

        这海贼船只是由商船改成,虽说也加了些拍杆之类的物件,可与真正战船比起来,却象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故此,海贼绝不敢与正规水军在海上接战,看到水军来了,丁宫艾第一反应便是跑。

        留在墙外的海贼差不多都逃上了船,他在逃跑时与在抢劫时一般,是不甘人后的。丁宫艾顾不得墙里还在发出的格斗嘶叫声,下令道:“快,升帆,升帆!”

        林夕站在船头,神情肃然地盯着悬岛。

        自从水军子弟进了悬岛作坊,沿海制置使的巡船来这附近的次数便明显多了起来,几乎每两日便会来转上一圈。林夕亲眼见着悬岛如何从一个除了草木竹子便什么都没有的荒岛,变成如今住着几百号人的村寨,也亲自送了百余名水军子弟进入悬岛。故此,当他发觉岛上在冒烟时,心中便登的一跳,起初还以为是失火,可见着那两艘慌慌张张开走的海贼船,他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海贼劫掠了悬岛!

        以那种大船规模,可以装载多达两三百名海贼,而悬岛之上虽有护卫,却不过只有二十余人,如何是这两三百名海贼的对手!

        林夕几乎可以想到,当自己踏上悬岛时会是怎样一番模样。他恨恨地瞪着升起帆的海贼船,如今想追剿它们,倒未必追不上,但是这船上水军中有不少家子弟便在悬岛,还是先登岛看看损伤如何再做他计。

        此时寨门之内的海贼终于被清剿完毕,他们终究没有义学少年这般熟悉寨子里的情形,加之反应过来的水军子弟从旁相助,海贼虽说都是亡命之徒,可被分割之后,便是垂死反抗,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了。

        刁斗之上的护卫早就在大声欢呼,因此赵与莒知道寨外的海贼已经退了,他松了口气,喝令少年们停下。经过这一番突刺,饶是这些少年都经过锻炼,却也大汗淋漓。若不是有严格纪律约束,他们只怕立刻会扔下竹枪瘫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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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所有的少年都大声怒吼。

        “若是跟着我,便无须害怕。”赵与莒露出牙,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值得你们害怕的。”

        他看了看四周,那些护卫极是兴奋地正在收拾海贼的尸体,赵与莒轻轻抿了一下嘴,他亲眼见着一个看上去死透了的海贼又爬起来踢翻护卫夺路而逃,幸好那海贼失了兵刃,否则来搜他的护卫必死无疑。赵与莒不希望自己的义学少年在这种情形下送死,故此断了让他们打扫战场的心思。

        “今日我觉得骄傲。”赵与莒又扫了众少年一眼,因为有着许多外人在,他也没多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又露齿笑了笑。

        对于一向只见着他不苟言笑的实习少年而言,连着笑了两次,这却是了不得的奖励了,这证明大郎对他们的英勇极是满意。少则四年多则五六年的不停灌输,已经成功将忠诚深深烙在这些少年心里,能受着赵与莒的夸赞,于他们而言,便是极大的荣耀。

        “解散,回到各自岗位去!”

        在其余人回过神来之前,赵与莒命令道,这群少年今日的表现太过显眼,若说不会引起怀疑那是自欺其人,不过这并不打紧,悬岛离着绍兴府不远不近,消息传不到山阴去。

        “子曰,将海贼尸体全抛入海,悬岛上的死伤,凡是正面受创者加倍抚恤,背后受创者减半。”待众少年散去之后,赵与莒对赵子曰吩咐道。

        赵子曰略一迟疑,赵与莒道:“正面受创者乃英勇战伤,背后受创乃逃跑受伤,二者不可同语。”

        赵子曰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赵与莒还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大叫着“大郎”,他举目一看,却是李邺四人夹着一人跑了过来。赵与莒吃了一惊,只道是哪个义学少年受了伤,再一看,那人的服饰虽与宋人无二,却是个白人。

        “大郎可曾……可曾受伤?”李邺冲到他面前,伸手便想抓着赵与莒的胳膊,但被赵与莒一瞪,他缩了回手,颤声问道。

        “我无事,你们做得不错。”赵与莒想到他们在船上点燃帆布报警,心中极是欢喜,在当时情形之下,若是海贼不急于攻寨,那么暂时失去船帆的四人,便会成为海贼的泄愤目标。

        得了他的夸奖,无论是李邺还是孟希声、李一挝,脸上都浮出了笑,孟希声又问道:“大郎,岛上的兄弟姐妹如何了?”

        “有人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他们也做得很好。”赵与莒微微一笑。

        “无事便好……”就连李邺听得这一句后,也悄悄松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带来的那人,便笑着道:“大郎,我们上岸时抓着一个怪物!”

        泉州时常能见着白人的,可在郁樟山庄与悬岛之中,却不是经常见到,故此,李邺称被他们抓来的邓肯·波罗为怪物。这金发碧眼白肤隆鼻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怪物般。

        赵与莒见着这人虽是穿着宋人服饰,却分明是个白人,也学着宋人模样,在头上挽了个发髻,一枝箭贴着头皮插在发髻里,至今未曾拔下,而这白人脸色更是苍白如鬼,口中不停喃喃自语,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语言。赵与莒初时不以为意,毕竟大宋海贸繁盛,海贼中混入几个【创建和谐家园】人也是极正常的,故此有些不耐地说道:“这厮便是来喊话的海贼吧,留他做甚,砍了扔海里,凡是海贼尸首,尽数扔海里去!”

      五十、拂净征衣问疆外

        “别……别杀,饶命,饶命!”

        邓肯听得懂汉话,虽说赵与莒说话之时带着绍兴腔,但连听带猜的,他便明白自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能自万里之外的开罗流窜至此,别的长处没有,求饶保命的口才却是一流的。他大喊道:“我是官员……我是贵族,我有领地,我可以用赎金换性命!”

        他汉话说得荒腔走调,赵与莒皱着眉,本不欲在他身上多花时间,突然听到他又喊了一句:“我是使臣,我是大秦派来的使臣!”

        大秦却是汉时对罗马帝国的称呼,此时按西元而论,已是十三世纪,西罗马帝国早被只会抡斧头的蛮族摧毁,东罗马帝国也在内忧外患之中摇摇欲坠,哪来的甚么大秦。无非是邓肯到了泉州之后,自某位好读史书的儒士嘴中得知,自已故土原来曾经被称为大秦。他见方才喊赎金没有任何用处,便又自称是使臣,此时大宋虽不象定都汴梁时那般善待周边使臣,可在他想来,对方不过是些少年,得知自己使臣身份之后定然不敢轻下杀手,至少暂时能保住性命。

        “且等一下,你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人……大食人?”赵与莒止住了李邺等人,向邓肯问道。

        “感谢上帝,终于……”邓肯用赵与莒听不懂的话语喃喃说了声,然后在脸上堆起媚笑:“我不是大食人,我来自比大食更远的大秦,是我们皇帝派往大宋的使臣,被这群万恶的该死的海贼抓住了,多谢你们把我救出来,如果我禀报你们的皇帝,他必然会重重赏赐你们……”

        “骗子,邓肯·波罗,你这个骗子!”

        一个受伤被擒的海贼恰好被从邓肯身边押过去,他一拐一瘸地冲着邓肯大喊:“你这贼厮鸟,算得什么海上好汉,俺早就该和大哥说,将你扔在海里!”

        听得那人大叫,邓肯却是不动声色,只作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赵与莒看着他,心中一阵激荡,这厮虽说是在撒谎,不过看来他真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人,而是来自于欧洲,此时的欧洲,会是如何一副光景?

        “将他关起来,小心看着,若是他要逃跑,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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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回过头来时,发觉那个水军引战教头林夕正一脸讪然地与赵子曰站在一起。

        林夕并不知晓赵与莒才是这悬岛之上真正主人,毕竟他还只是十二岁,一向与他打交道的以前是老管家赵喜,如今在定海是胡福郎,在悬岛则是赵子曰。故此,他上岛之后,立刻寻找赵子曰,待见着赵子曰之后,还不曾开口,却被赵与莒迎头一句话堵了回去:“林教头,你帮我们找来的好护卫!”

        岛中模样,林夕自是看在眼里,虽说抬出去堆在一块的多是海贼尸体,可零零散散的也有悬岛护卫与工匠的尸体在,而且四处都有哭声,码头船坞那边更是起了火头。故此,赵子曰的埋怨也就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么多死伤与损失,他都得向主人有所交待。林夕心中也有些惭愧,当初将那些水军子弟荐入悬岛时,他没少跟胡福郎吹嘘,这些子弟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

        “这些护卫真不愧是军中子弟。”赵子曰见他不做声,又道:“若不是他们,我家这一次便要损失惨重了!”

        林夕听得他这般说法,这才明白他不是为护卫的失职而发怒,竟是在夸赞这些水军子弟组成的护卫。本来看到寨中惨象,加上他对这些子弟的了解,林夕以为他们能不弃械逃走便是不错了,现在听来似乎赵子曰还对他们赞赏有加。

        他忙向赵子曰细问,得了赵与莒吩咐,赵子曰将方才海贼入侵之事一一说来,对义学少年的抵抗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反倒是重重夸奖了那些水军子弟一番。躲在刁斗上只知乱射箭的被他赞成挡住了海贼主力,在围墙里弃墙不顾逃走的,被他赞为善于利用地利,便是那些吓得全身发抖连动都动不了的,也被赵子曰称赞是英勇无畏以身作饵。

        这番话说得,林夕听了都脸红,可赵子曰却说得极其诚挚,仿佛那便是真相一般。

        “这……这……”

        赵子曰不待他说话,又接着道:“虽是我家小主人在岛上,但家主人早有吩咐,这岛上的事情由我做主,此次海贼突袭,林教头请来的水军子弟颇有死伤,凡正面受创而死者,我家给钱一百贯,家中可再纳两人入岛做工,背后受创而死者,我家给钱五十贯,正面受伤者,我家给钱五十贯,且安置于作坊之中,家中可再纳一人入岛做工,背后受伤者,我家给钱三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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