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没有人回应。
李清照笑得弯下腰去,“高兄莫要责怪他们,清照自问也不算太失礼,再说以清照的名声、身份而言,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截的。”
“也是哈。”
高方平老脸微红,用身子遮掩着,把刚刚写的纸张收在了袖子里。这种字被清照看到绝对被笑话的。
“收了也没用,我看完了。”李清照俏皮的笑笑,“的确很丑,但是你的名句‘一个衙内两只眼’都敢送给我,有什么不敢给我看的?”
¡¡¡¡¸ß·½Æ½Ö»µÃÞÏÞεÄÑûÇëËý×øÏÂÀ´£¬·Ô¸ÀѾ÷ßËÍÀ´ÁËÇå²è¡£
平静了些之后,高方平道:“真算雄文?”
“第一雄文。”李清照是个擅长于模仿的人,如高方平一般把手拢在袖子里微微躬身。
“那就好。”高方平信心多了些。
李清照道:“清照放肆的替高兄提题为《贼寇与军思论》,不知道高兄以为如何?”
“可以,如果你能顺便帮我整理一下词句,衔接,文巧,顺便不随便对人提及,则小高感激不尽。”高方平道。
“清照荣幸之至。”她收起了俏皮的态度:“高兄的高论雄文理当传于世间,让大家知晓,开启民心民智。却是为何要隐?”
高方平道:“我想多活几年,也想让我那个奸臣老爹多做几年官,所以暂时不宜影响太广。请清照理解。”
李清照点头叹息道:“是啊,蔡京影响力犹强,隐为士大夫领袖,高兄发财没问题,然则高兄现在还不是王安石,一旦有高论扩大影响,则你的前途就到了尽头,清照理会得。”
“感谢理解。”高方平微微躬身。
李清照开始提笔落纸,以小楷体开始整理高方平的策论。
一边写,李清照头也不台的轻声道:“高兄的文笔总是很粗,用字也很多,但通读的感觉流畅,一气呵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高方平道:“文章就是要让人看懂,否则就是狗屁不通。只有士大夫能看懂的文言文,那不叫开启民智,那叫压制民智。因为只有士大夫看懂,就此断档,士大夫就掌握了话语权。”
李清照停下笔抬头看他一眼道:“高兄常有这般奇妙论调,咋听粗鄙不堪却值得回味,往往一针见血。似乎……清照也有感觉了,高兄自创这等简化字体,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降低普通人的识字难度?”
“知我者清照也。”高方平道:“诚然此举张有抛弃祖宗、侮辱汉家文化之嫌,然而方平固执的以为,人为本,其余辅之。文字的出现固然有其里程碑意义,但不能本末倒置,文字它首先是为了人类方便而服务的,务实务实务实,重要的要说三遍。所以要简单易懂,能让人看懂,能提高识字效率的就是好文字。”
对这个观点李清照有点抵触,又非常的为之动容。思考许久,放下笔,起身往外走着道:“有高兄此等文殊鬼才在此间,其实清照显得多余,可以回家务农了,从此封笔不在从文!”
汗。
高方平追着出去道:“别跑啊,有始有终,写完不成吗?”
李清照停下脚步,想了想笑道,“清照是你的知己,怎会弃高兄不顾。这是捉弄你。清照算是看出来了,你非常喜欢清照,看重清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些日子一直等你来,你却愣是不来,非得让清照失礼的登门打扰,面子于你为何物,于我又为何物?”
“最近数钱有点手抽筋,每天睡到自然醒来早就日上三竿,一堆事情等着做……”
见清照有责备的神色,高方平只得不耍赖,尴尬的承认道:“好吧我有点不好意思登门打扰,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这种心态,然后虽然你的面子比我值钱,可我有点大男子心,想等着你来找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抽我?”
“你总是这么的灵气逼人又直接古怪,能把许多羞于出口的东西剥开显露,流转自然。反差,矛盾之美感,高兄驾驭的浑然天成。”李清照再洒脱,此时也有些不敢正视这家伙了。
“进来写完,然后有事求你。”高方平道。
李清照又重新入内提笔整理,边写边道:“高兄,你以前做的事,落下花花太岁的名头,你是怎么想的?”
“不解释。”高方平摇头。
“何意?”李清照停下了笔。
高方平尴尬的道:“解释有用吗?我说我以前在做好事有人信吗?坏事就是坏事,无需多言。”
“最喜欢的就是你直接坦诚大气。”李清照微微一笑,“坊间传言,天降祥瑞彻底改变了你。思及你的前科,后悔过吗?”
高方平微微躬身道,“我怎么想根本不重要,说了也未必有人信。你结交的是现在的我,只要看我现在做什么就行。有天如果我变了,你就离我而去,口伐笔诛,让我遗臭万年就行。想逐鹿中原者根本无需于边角纠缠不清,等纠缠清,年华充充,中原已老。”
李清照愣了愣,又低头书写……
一会后,高方平此生的第一篇策论,在超级才女的帮助下整理出炉了。首页署名高方平,代笔李清照。
高方平不想落她的名,但是清照坚持。
有她的署名是一种镀金,将来此篇策论更容易让士人接受,便于推广。
高方平不想让她署名是担心官场如战场,如果将来有天自己出事,李清照就会受到牵连。
不过她既然坚持,高方平也同意了,不论如何这是大宋,文人因言而获罪的事虽然也有,但乃是古往今来的世界最少,妥妥的。
大宋对文人的宽容和优待近乎于病态。在现代写脸书骂美国总统被抓的有不少,但是在大宋写篇文章骂皇帝就有点正常了,难说还能博得个清流骨气的名声。
把策论收好,李清照灵气逼人的模样问:“中原何时老?”
刚刚高方平意指要逐鹿中原又说中原已老,就是说功未成则先白头,清照现在就问衙内你什么时候老。
“我也不知道。”高方平挠头道。
“是否有志老时西湖边,与清照弄文作伴?”李清照道。
“我更想骑着白马去远行,晒晒太阳发发呆,空闲时看看街市上姑娘们的胸脯。”高方平道。
李清照笑得捂着肚子道:“远行的时候希望你别被山贼土匪绑了。”
“那时没有土匪了,都被我剿灭了。”高方平道。
“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信了。”她又问,“你何时成家娶亲,来信告知清照,清照于远方为你祝福。”
“我说此生非你不娶,会不会给你压力?”高方平嘿嘿笑道。
“高兄……”李清照颤抖了一下,偏开了头不和他对视了。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别以为就你会捉弄人。”高方平又道。
尽管他缓和了气氛,李清照却已经把他的风格性格看透。这个才华横溢的家伙看似说了句极端尴尬的玩笑话,但清照却觉得很沉重。
才子诗人有个共同点是都很浪漫率性,李清照尤其如此,其实论及这个大才女和赵明诚的相遇、相识,远不及她和高方平间的际遇诡异,所以早前清照说出“相见恨晚”四个重字。
此间的不经意里,高方平回应了四个字:非你不娶。
见气氛略微尴尬,高方平微笑道,“咱们换个话题。之前我两次求见开封府,却遭遇了拒绝。”
“你以往口碑太坏,我公公此时也正组织弹劾你父子的事宜,敏感时期,叔夜相公不见你则理所当然。”李清照抬起清茶喝了一口。
“我高家父子招人恨,被【创建和谐家园】劾乃是家常便饭,这倒无所谓。”高方平为难的道:“但是见张叔夜实有重要事宜,耽搁不得。”
“所以你想请我一起,用我的名帖拜会?好,我答应了。公公虽会责备,但高兄心怀天下,目下正是做事之机,陪高兄往那开封府一遭,也算是我李清照尽点心力。”她答应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今日时辰不早了,清照有家室晚归不好,你我明日早晨同往。”高方平道。
“告辞。”她把清茶一饮而尽之后离开了。
李清照才走,高俅老爹冲进了屋子来,高方平起身打算逃跑。
却是被老高逮了回来,一巴掌抽将在了脑壳上,“逆子,叫你不要来往李清照,你就是不听,朝廷暗流涌动,老夫今日当面被赵相公一党弹劾,说我高家无法无天,私设税目敛财,鱼肉百姓。当场就让老夫和官家下不来台,蔡党都无人出声说话,只是作壁上观。”
高方平捂着脑壳道:“爹爹,儿子没猜错的话官家一定罩你的,然后把皮球踢向了第三方对不对?”
第十八章 衙内神武
高俅动容道,“果真如此,张叔夜也算是清流,不偏于一方。于是官家把此事交由开封府回应。张叔夜无奈下出列帮腔,毕竟他乃是天子脚下第一个封疆大吏,执掌开封府,而汴京重地若真发生私设税目等事宜,他张叔夜难辞其咎,于是老张只得说这事高家衙内的顽皮之举,远谈不上触动刑律,倒有些取巧,却也最多的保镖模式的一种。还帮助官家清理了汴京次序。”
高方平微笑道:“赵相公一党不可能技止于此,能攻击的点还有许多呢。”
高俅道:“是的,但既然老张为官家找到了理由,官家又一向率性,就定调为:此乃小高卿家的顽皮之举,贪财而已。谈不上利国利民,却也远不到害国害民之程度,就这样了。”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蔡京可能会更快的复相了。赵相公针对性太强,太沉不住气,已经惹得官家反感。”
高俅思索了许久道:“我儿,是否有可能老夫在官家面前为赵相公美言几句,延迟蔡京复出?”
“万万不可。”高方平道:“您是武臣,不是有免死牌的士大夫,任何时候不要玩士大夫那套。永远记住你没有党,只有一个效忠对象是官家,你只取悦一个人也是官家。不和任何人结盟,带兵,踢球,人傻,钱多,则官家会护你。一旦结盟就大限到了。”
高俅捻着胡须思考许久,转身离开的时候道:“蔡京迟早会栽你手里的,咱们奸臣父子于此东窗定下奸计,毕生效忠官家,敛天下之财,害尽天下乱臣贼子,保大宋江山之平安。”
高方平昏倒了,谁要和老爹一起狼狈为奸,说是说奸臣老爹,其实他连奸臣都谈不上,只是弄臣而已。
燕雀老爹又怎能理解儿子的鲲鹏之志向,恩恩,高俅老爹乃是东窗奸计,但儿子高方平乃是东窗大计,国之大器《贼寇与军思论》,就是高方平和李清照于这个窗口完成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嘛。
外面那只据说很贵的鸟被富安杀了。
那原本是打算送给官家的,而恰好高方平发现那只聪明的鸟学会了说话,它是听着高俅高方平李清照的话开窍的,所以必须灭口,否则真的会应验一个成语叫“东窗事发”。
高方平也算是跨出了一代枭雄的第二步。
做枭雄就是要杀伐决断,不能妇人之仁,所以果断的除掉了仕途路上的绊脚石:小黑猪憨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说话鸟。
高府的某个角落又添加了一座小坟包:说话鸟之墓。
葬礼祭祀:小朵。
凶手:富安。
上位者的脚下一定会踩着累累白骨,高方平下意识的承认,将来高府内的冤魂会越来越多,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将来我汉儿大军吃着肉干军粮收复燕云,高方平打算杀五亿头猪。
当然了,要先把这些猪养出来才有得杀,否则杀空气有什么好玩的。
并且高方平固执的认为,杀人多了固然是枭雄,但是猪杀的多了其实也一样是,只要能赚钱能掌权,高方平不介意将来被人叫做“猪肉平”……
晚间的校场灯火通明!
徐宁骑着大马,挥舞着鞭子训练亲卫军阵。
五百匹战马,驮着五百大头兵在校场纵横穿插,做高强度的训练。
“列阵。”
徐宁下令后,军马分列于两边,每边两百五十人,战鼓慢慢开始响起的时候,战马受到鼓动,不听的刨蹄或翘起前蹄,却因被军士死死拉住,未能出击。
战马的野性激发出来后却又被压制,整个校场全是战马的嘶鸣。
山雨欲来风满楼,都在酝酿着雷霆一击。战马不害怕,相反马上的骑士们心虚了。鼓动到了这样的烈度一旦冲阵,就算是训练也会损伤很大。
“列阵!”
徐宁仿佛吊胃口,鼓声由缓而急。
战马更怒了,嘶鸣声此起彼伏!
而骑士更加担心了。但是害怕于徐宁的皮鞭,只有继续酝酿。
“列阵!”徐宁再喝一声。
又过了片刻,等到鼓声进入最【创建和谐家园】阶段,徐宁一挥手喝道:“冲锋!退后者斩,包括战马!”
早就安奈不住的战马脱缰而出,双方紧守阵势出击,进行高烈度对抗。
黄沙盖天,惨呼声此起彼伏!
没有赢家,两败俱伤。校场之内屎尿味很重,五百人当中,至少一百三十人被这模拟骑兵集群硬派战法的场面,吓得屎尿其出了。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当初高方平总结出这套训练方法,交给徐宁试行的时候,战马没问题,但第一次的时候,五百禁军等真正冲阵的时候,战马背上只有不到五十人,全他娘的都跑了。弄的徐宁鞭子都抽断十条,割除了五十多人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