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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個时候,如果刘光世的增援如期而至,那么拿下析津府后,宋军前后夹击,辽军必败无疑,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
占据燕云十六州后,凭借雄关地利,未必不能挡住金人南下,从此改写历史。
可惜刘光世因为胆怯,并没有增援。
而且,正面战场的刘延庆也没能拖住辽军,让耶律大石轻松率军回援析津府,杀光了郭药师的八千部将。
紧接着,耶律大石玩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率军绕后断了宋军的粮道补给,又派遣轻骑日夜骚扰。
结果还未等辽军真正进攻,宋军便自行崩溃了。
号称的五十万大军,被一路追杀,沿途的尸骨堆积成山,血流成河。
至此,北宋彻底丧失了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可能,并且将自神宗以来积攒的家业,全部败光。
西军主力被打废,无数装备和马匹被缴获,也让完颜阿骨打坚定了南下的野心。
最可笑的是,刘光世这样的草包饭桶,竟然在南宋成了与岳飞、韩世忠齐名的中兴四将,位列七王之首。
只能说,不愧是大宋,南北一脉相承。
……
收回思绪,韩桢好奇道:“你等怎地又和石宝起了冲突?”
“好叫小郎君知晓,我等来到松山岭脚下后,那石宝便三番五次的遣人来招揽。不曾想被拒绝后,这贼厮竟起了歹心,借着赴宴之名,想将我等一网打尽。”
聂东如实答道,并且很有眼力劲儿的帮忙剥蒜。
闻言,韩桢若有所指地问道:“今后有何打算?”
聂东听出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不过他现在拿不准韩桢是个什么身份,只得敷衍道:“某家也不晓得,还得魏大哥拿主意。”
韩桢知晓他的心思,自曝道:“我名韩桢,曾是临淄县一泼皮,后因贪官诬陷,一怒之下杀官上山。”
姓韩,泼皮,又如此勇猛……
聂东面色惊讶道:“不知小郎君与韩承节是何关系?”
三种门下,谁人不知韩世忠的大名。
从一介大头兵,一步步升至承节郎,可谓是勇冠三军。
韩世忠未从军前,也是乡间一泼皮,因此得了个泼韩五的绰号。
两人境遇如此相像,也不难怪他会这么问。
韩桢摇头失笑道:“一个兵一个匪,能有甚么关系。”
聂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而后好奇道:“小郎君这是在作甚?”
“治病,疗伤!”
韩桢简洁明了的答道。
吃大蒜能疗伤?
聂东心中是不信的,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大蒜吃了也没坏处。
万一有效,那便是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某家有几位袍泽伤势颇重,小郎君能否赐一些与俺,也好给兄弟们吃了疗伤。”
韩桢摇摇头:“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吃的。”
“不是吃的?”
聂东一愣。
说话间,一篮子大蒜总算剥好了外皮。
韩桢捧起一把剥好的蒜瓣放进捣臼中,随后拿起石杵将蒜瓣捣碎。
众人围在一旁,想看看他到底如何用大蒜疗伤。
待到蒜瓣彻底被捣成碎末,韩桢将其倒在一个碗里,随后在碗中加入温水。
没错,他在制作大蒜素。
大蒜素是一种天然抗生素,其杀菌消炎的效果不比青霉素差,并且对人体完全无害。
大蒜素这东西很有意思,完整的大蒜其实是不含大蒜素的。
所以,直接生吃大蒜,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把大蒜捣碎后,放在空气或温水里静置15分钟以上,激活其中的蒜氨酸酶,才会生成大蒜素。
正常提取大蒜素,需要经过蒸馏、提纯等一系列复杂工序。
韩桢用的方法,算是土法简易版,也能获取大蒜素,只不过就是剂量非常少。
不过少归少,只需多次服用便是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服用过任何抗生素,所以几乎不存在什么耐药性。
因此,哪怕只是微小剂量的大蒜素,想必也能发挥极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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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6【接手山寨】
一篮子大蒜,全部被捣碎,分别装在二十多个碗中。
碗里温水不多,仅是刚刚没过蒜泥。
调配好之后,韩桢叮嘱道:“一刻钟之后,喂给王五他们喝一碗蒜泥水。之后隔一个时辰,再喂一碗。你等若是有发热的症状,觉得头晕难受,也可喝蒜泥水。”
“俺们晓得了。”
张和等人点点头。
大蒜素是个好东西,杀菌效果好,无耐药性。
甚至连青霉素等抗生素无法针对的真菌,都能起到灭杀效果。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稳定,不易储存,外加提取成本高,可能这就是后世无法和青霉素那样普及的原因。
等到以后做一套蒸馏设备,蒸些高浓度的白酒。
不但能够清洗伤口,还可以用来提纯大蒜素。
吩咐完,韩桢转头朝着聂东说道:“你端几碗过去罢。”
“多谢小郎君!”
聂东这会儿心里对大蒜已经有了七分信,神色真挚的抱拳道谢。
韩桢微微一笑:“我与魏大也算相识,一齐过去聊两句罢。”
“小郎君认得魏大哥?”聂东一愣,语气惊奇道。
韩桢点了点头,与聂东一起走到逃军身前。
看着脸色惨白,平躺在桌上的魏大,韩桢打趣道:“魏大,还有马卖么?”
闻言,魏大缓缓睁开眼睛。
待到看清韩桢之后,嘴角努力牵起一抹笑意:“有,还有不少。”
魏大此刻心中感慨,没想到当初买马的青年,转头又把自己给救了。
当真是世事难料。
当初若不是韩桢买马,只怕他和兄弟们就得饿肚子了,算下来,自己欠了两個人情。
见他语气虚弱,韩桢也就不再多聊,叮嘱道:“你好生歇息,若有需要便来寻我。”
“多谢!”
魏大道了声谢。
其他逃军对韩桢印象本就不错,此刻更觉得他是个豪爽仗义的好汉子。
重新回到宽椅上,韩桢朝着墙角方向招招手。
见状,张先生连忙站起身,不料因为蹲太久腿麻了,摔了个狗吃屎。
强忍着疼痛爬起身,只见他拖动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韩桢问道:“叫甚?”
“小的名叫张益,千乘县人,原在千乘县中说书为生。因得罪了县中大户,无奈之下,只得来临淄县讨口饭吃。不料来的途中,被石宝劫上了山,那石宝见俺识文断字,便没杀俺……”
韩桢只问了一句姓名,结果张益却如倒豆子一般,全盘拖出。
末了,他着重提到:“小郎君,俺真的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虽是三当家,却连个小头目都不如,平日里帮他们说书解闷。”
这话到是不假,寨子里大小头目岁称呼他张先生,实则心里压根没拿他作数,只当个解闷时的乐子人。
“寨子有多少逃户?”韩桢拾起马槊,手中拿着一块麻布,仔细擦拭。
“大约有一千二百多人。”
“多少亩田地?”
“不到一千亩。”
这么点?
人均耕种面积竟还不到一亩地。
属实太少了,想要将这里变成种粮地,最起码需要五千亩田地。
韩桢沉吟道:“交给你个差事,若是做好了,可留你一命。”
听到能活命,张益哪敢问是什么差事,立马拍着胸膛保证道:“请小郎君宽心,小的必当竭尽全力。”
韩桢吩咐道:“去寻些纸笔来。”
“好好。”
张益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快步去找纸笔了。
石宝劫掠了官道不知多少次,总会抢到一些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对他们没用,最终都给了张益。
没一会儿,张益便回来了,与他一起回到大堂的,还有袁初六与马三狗。
见两人浑身狼狈,头发和衣服上沾着泥水,韩桢皱眉道:“怎地这般狼狈?”
马三狗解释道:“有几个山贼混在逃户里,想蒙混过关,被俺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