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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泼皮》-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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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木匠正拍着胸膛,打起来包票。

      “那就劳黄木匠多费心了,若是修的好,到时少不了赏钱。”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一点韩桢很清楚。

      听到有赏钱,黄木匠眼神一亮,整个人干劲十足。

      在建筑方面韩桢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提着朴刀在附近巡逻,以防有受惊的野兽伤人。

      上午十点出头,韩张氏赶着牛车从村中驶到工地,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安娘和方三三。

      牛车上放着几个大木桶,装着熬好的米粥。

      “放饭啦!”

      停好牛车,三人揭开木桶盖子,握着勺子喊道。

      听到放饭,村民们立刻放下手中伙计,一窝蜂的冲向牛车。

      一时间,牛车被团团围住。

      “都排好队!”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

      眼见韩桢提着朴刀大步走来,村民们立刻老老实实地排成长队。

      韩张氏柔声道:“不要急,每人都有,吃完了还能来添。”

      领到米粥的村民三三两两坐在地上,小口小口喝着米粥。

      放完饭,安娘来到韩桢身边,递过去一个布包:“二郎快吃罢。”

      布包里装的是炊饼,韩桢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问道:“住的习惯吗?”

      安娘打趣道:“二郎宽心,这样的神仙日子,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小豆子呢?”

      “跟村里孩子耍呢。”

      闻言,韩桢点点头,专心吃起了炊饼。

      ------------

      0040【两袖清风常知县】

      县城。

      徐家宅院。

      一口朱红色的棺材停放在大厅,下放跪坐着十几名道士,口念《太上救苦经》。

      徐家财大气粗,说办七七四十九天,那就一定是七七四十九天。

      在丧葬一事上,北宋遵古礼。

      《礼记·王制》:“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丧与葬,是分开的两个部分。

      例如天子,丧事要办七天,并要在七个月内下葬。

      同时,北宋朝廷还提倡厚养薄葬,丧事从简。

      规定是这么规定,可民间百姓却不买账。

      闽地的丧葬甚至演变成了一种攀比的习俗,若家人去世,必定要大办丧事,宴请亲朋邻居。

      且主家还需为每位来客,奉上一份钱。

      少则两三百文,多则上不封顶。

      这导致许多百姓家中一旦有人去世,便会倾家荡产。

      再比如徐家,若要按照规定,丧事只能办三天,但如今却早已经过了期限。

      能在炎炎夏日停尸这么久,得益于如今精湛的防腐技术。

      书房内,两男一女端坐在书桌前。

      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

      那女人已年过三旬,容貌不过尔尔,但此刻披麻戴孝,反而有种别样的风韵。

      “三姐你也莫要伤心了,如今妹夫离去,你更要保重身子。”

      说话的人面容白净,气质儒雅,只是鼻翼两侧的法令纹,让其多了几分狠戾。

      此人乃是郑家家主,也是郑夫人的大哥。

      另外一人则唤伍延,虽与他们二人年岁相当,但算起辈分来,还是两人的姑父。

      此刻,他也安慰道:“是呀,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林儿多想想。”

      “大哥,姑父,俺咽不下这口气!”

      郑夫人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辣。

      昨日,管家派去杀安娘一家的五个护院,今早被人发现了尸体。

      四人被一刀枭首,另一人则被一杆木枪钉死在地上,其手法一看便知是韩桢所为。

      闻言,郑大郎叹息道:“那韩二勇猛过人,俺们家中那些护院哪里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往山里一钻,如鱼入大海,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对于韩二,郑大郎心中是有些怵的。

      那齐猛是他花重金从东京城请回来的枪棒教头,一身武艺高超,盘龙棍舞动起来,等闲【创建和谐家园】人不得近身,一棍之威可劈砖裂石。

      可就是这般好汉,却在那韩二手中连一合都走不过,被一刀劈成两段。

      如此神勇,怕是比之古之猛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把对方惹急了,再次杀回县城怎么办?

      郑夫人还不死心,说道:“常知县近日不是在征兆弓手么,使些银钱,让他去剿了那韩二。”

      “嘿!”

      伍延嗤笑一声:“常玉坤此人胆小如鼠,如今只怕连县衙都不敢出,指望他去剿匪,呵呵!”

      “他不敢,那就让他上书州府,调遣镇海军来剿。俺就不信了,一個泼皮还能翻天不成!”

      郑夫人说着,起身来到书架前,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

      将木盒放在郑大郎身前,她说道:“大哥,你代俺去一趟县衙。”

      他这个妹妹自小便强势惯了,若是不遂了她的心意,只怕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郑大郎应道:“那俺便去一趟罢。”

      说罢,他抱着木盒出了书房。

      ……

      县衙书房。

      随着茶筅不断搅拌,茶盏中浮起一层青色泡沫。

      仔细欣赏了片刻,常知县露出满意的笑容:“到底还是这白糖点出的汤沫美观。”

      正欲端起茶盏品鉴,门房被轻轻推开。

      “阿郎,郑家大郎来了。”

      听到福伯的禀报,常知县心下疑惑:“他来干甚?”

      这几日郑家徐家防他如同防狼一般,今日竟然主动登门,倒是稀奇。

      “不知。”

      福伯先是摇摇头,随即推测道:“俺见郑家大郎抱着一个木盒,想来必是有事求见阿郎。”

      常知县沉吟道:“且唤他进来。”

      得了吩咐,福伯转身出了书房。

      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郑大郎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迈步走了进来。

      两人寒暄几句,不等常知县问,郑大郎主动打趣道:“知县,俺今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常知县好整以暇地问道:“不知郑员外有何事?”

      “哎!”

      郑大郎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自徐主簿被贼寇所害之后,俺那妹妹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一心只想为夫报仇。”

      “可叹那贼寇勇猛,非常人能敌,因此想请知县上书一封,调遣镇海军来帮忙剿匪。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当为知县润一润笔。”

      说着,他双手捧着木盒,轻轻放在常知县面前。

      剿匪?

      常知县心头冷笑一声,一手轻轻掀开木盒。

      只见木盒中,静静躺着几块银铤。

      看大小分量,想来应有十多斤,按照如今的银价,折算过来便是500贯。

      若是换做几天前,面对这笔500贯的润笔费,常知县会毫不犹豫地收下。

      可是现在嘛,他却有些看不上了。

      无他,只因方才他收到妻弟的来信。

      那白糖与精盐,一被运到济南府,便被一群富商一抢而空。

      白糖卖出30贯一两,精盐2贯一斤。

      仅这一趟,便净赚了一千八百多贯。

      关键这还只是济南府,若是运到东京城里,只怕利润会更高。

      真真是暴利!

      况且,对常知县来说,这笔生意近乎无本买卖。

      只是倒个手而已。

      若是粗盐供应得上,想来下一趟至少能赚三千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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