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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软硬兼施。
咚咚咚~
韩桢手指轻轻敲击书桌,大脑飞速运转。
忽然,他双眼一亮。
就在这时,周田说道:“韩二,回去后若是知县问起,俺就说你们不在小王村。”
“不必。”
韩桢摆摆手,轻笑道:“照实说便是。”
说着,他拿出两个精美的木盒递过去:“这是我送给常知县的礼物,你拿上礼物回去告诉他,我有笔生意想寻他一起做。”
他现在需要时间发展小王村,也需要一个生意伙伴。
常知县无疑是个合适人选。
一旦两人合作,那么两个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一石二鸟。
至于常知县会不会同意和一个匪寇做生意……
韩桢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一定会同意。
还是那句话,赚钱嘛,不寒碜。
周田只道他想贿赂常知县,可转念一想,就算是贿赂,两个小小的木盒又能装多少钱?
想到这里,他不由皱眉道:“这……能行么?”
“你只管交予常知县便是。”
韩桢略显神秘地笑了笑,并未解释。
周田心头疑惑,但还是将木盒揣进怀中:“韩二,那俺回去了。”
韩桢笑道:“好,这次就不留你了,下次把刘都头叫上一起吃酒!”
吃酒?
衙役与匪寇一起吃酒。
想到这里,周田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怪异感。
将周田送走之后,没多久里长便来了。
韩桢明知故问:“里长有何事?”
“村长,方才来的可是县衙衙役?”
“确是衙役。”
韩桢点点头。
闻言,里长这才说道:“村里不少人见衙役来,心里慌得很,非得让老朽来问一问。”
“让他们莫要担心,官府不敢打来。”
韩桢平淡的语气中,透着强烈自信。
“那就好。”
里长暗自松了口气,拱手道:“不打扰村长了,俺去跟乡亲们报个喜。”
……
……
县衙。
主厅内,常知县端坐在太师椅上。
与以往清闲的姿态相比,如今的常知县多了一股威严。
哪怕此刻只是面色平静地吃着茶,都让周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伙贼寇杀了王员外,占了小王村?”
周田恭敬道:“回知县,确实如此。”
“哼!”
常知县放下茶盏,冷哼一声:“当真是胆大包天,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王员外死不死,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王员外那几千贯的家产……
走马上任临淄县快一年了,仅仅只混到一千二百贯的供奉钱,还不如一个匪寇赚的多。
这让他心中如何不气。
剿匪……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又被他按下。
那小王村足有上百青壮,再加上勇猛无双的韩二,只怕不是去剿匪,而是送死。
这时,周田从怀中掏出两个木盒,恭敬呈上去:“这是韩二托俺给知县带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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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我全都要!】
礼物?
常知县正气凛然道:“杀官造反竟还想妄图贿赂,真是痴心妄想,本官岂会与一介匪寇同流合污。”
周田微微低下头,心中暗道韩二的法子果然行不通。
“你且下去罢。”
常知县摆摆手,绝口不提摆在桌上的礼物。
他现在没空想别的,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把徐家的家产弄到手。
那徐雄当了这些年主簿,又暗中与黑山匪盗勾结,不知积攒了多少家业。
保守估计至少有几万贯。
几万贯啊!
这块肥肉近在眼前,常知县却吞不下,只能干看着,如百爪挠肝。
一来是徐主簿刚死,他便立刻侵吞家产,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有损自己名望。
二来则是徐家在临淄县的关系盘根错杂,与县中几大家族关系紧密,同气连枝。
即便如今已经掌控了县衙,他也不敢过于逼迫,担心对方狗急跳墙。
毕竟,这些豪绅大户家中圈养的护院可不少。
保不准哪天就冲进了县衙,再来一出杀官造反!
就在这时,常知县的目光扫过桌前的两个木盒。
待看清呈上来的两个木盒后,双眼不由一亮。
周田不识货,但他却认得。
观这两个木盒色泽紫红,纹理如水波荡漾,竟是紫檀中的水波纹,且木盒上的雕工精细生动,显然是出自大匠之手。
盒子都如此贵重,其中的礼品定然不会轻。
那王员外虽是一乡间地主,但几代家业积攒,总会有些好东西。
想到这里,常知县满怀期待的打开一個木盒。
嗯?
只见木盒中,装了大半盒的白色粉末。
常知县皱起眉头,朝着门外吩咐道:“唤周田进来。”
很快,刚出主厅的周田,便又折返了回来。
微微躬着腰,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常知县问道;“周田,这韩二可曾说过送的是何物?”
“倒是没有。”
周田摇摇头,如实答道。
白粉细腻,色泽雪白如霜,莫不是上品北珠研磨而成?
他听闻如今东京城内的达官显贵,时兴把上等珍珠研磨成粉配酒吞服,长期服用,据说有驻颜养身、延年益寿之效。
思虑片刻,常知县将木盒端近了些,微微凑上去嗅了嗅。
一时间,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伴随着甘蔗的清香在鼻尖环绕。
这……这是白糖?
常知县心头一惊,正打算尝一尝,却又害怕投了毒。
瞥见下方的周田,他和蔼的笑道:“今日辛苦你了,且赏你些,一起尝尝罢。”
说着,常知县拿起一把小勺,舀了些递过去。
周田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顿时受宠若惊地接过小勺,想也不想便送入口中。
常知县仔细盯着他,问道:“如何?”
“甜,好甜!”
周田眼中满是享受,舍不得吞下。
竟然真是是白糖!
常知县心头一喜,用指尖蘸了一丢丢送入口中。
感受到舌尖上传来的甘甜,心下对这份礼物非常满意。
要说这一小盒白糖就价值几百上千贯,那真不至于,关键是物以稀为贵。
别说是富商地主了,就连他都不曾有过。
那徐主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些,还不足一两,平日里当作宝贝一样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