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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说着说着,整个人一愣。
他不傻,很快便领悟了韩桢话中的意思。
徐主簿一死,常知县过不了多久就会掌控县衙,这个时候不去表忠心,还想等到何时?
“兄弟,大恩不言谢!”
刘勇压下心头狂喜,郑重地道了声谢后,领着弓手直奔后院。
很快,后院方向便隐约传来刘勇的声音:“知县莫慌,刘勇前来护卫!”
……
……
出了县衙,韩桢随手扔掉徐主簿的人头。
这颗头颅已经没了价值,留在手上也没什么用。
还没走几步,街道尽头忽地冲出一伙人,直奔他们而来。
为首的一名大汉光着膀子,露出结实壮硕的肌肉,手中提着一根盘龙棍。
此人名唤齐猛,少时曾闯荡东京城,拜师名家。
凭着一手好棍法,混了个翻江蛟的诨号。
后来接受郑家聘请,做了郑家护院的枪棒教头。
在他身后,跟着二十多名手持长枪、朴刀的护院。
马三狗等人神色大变,谷菘咬牙道:“韩二哥你快骑马跑罢,莫管我们了!”
韩桢有马,骑马硬冲还是有不小的几率能逃出去的,但他却没有丝毫独自逃跑的想法。
既然重活一世,当然要活的尽情尽兴,否则畏畏缩缩,那还有什么鸟意思!
“跑什么?咱们兄弟杀出去!”
韩桢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只感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马三狗几人被他的豪情感染,大声道:“好,杀出去!”
说话间,这伙护院已经快步跑到近前,将六人团团围住。
齐猛上前一步,手中盘龙棍遥遥指向韩桢,“你这贼厮倒有几分胆魄,可惜遇见了俺,且留下吧!”
韩桢一言不发,提着朴刀踏步上前。
“好胆!”
齐猛大喝一声,手中盘龙棍耍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那帮护院见了,顿时齐齐叫好。
齐猛心下得意,有意继续炫技。
忽地一道破风声响起,闪烁着寒光的朴刀自上而下,携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劈下。
“哇呀!”
齐猛怪叫一声,手中盘龙棍如毒蛇般,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撞向刀刃。
此招名为毒龙出洞,乃是他的成名绝技,讲究后发制人,棍头格开刀刃后,便可瞬间转守为攻,顺势下砸。
不知多少好手,都倒在了他这招之下。
然而下一刻,齐猛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只感觉一股巨力从棍头传来……
噗嗤!
刀刃劈开棍头,一路向下,竟一刀将齐猛斜劈成两截。
劈开一棍一人后,朴刀威势不减,重重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由此可见,这一刀的力道有多恐怖!
抹了把飞溅在脸上的鲜血,韩桢嗤笑一声:“花里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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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在东京城闯下不小名头的翻江蛟齐猛,竟然如此轻松被一刀斩成两段。
这样的结局,让一帮护院无法置信,一个个目光惊恐的看向韩桢。
此时韩桢连杀四人,浑身浴血,煞气摄人,宛如一尊杀神。
忽然,他猛地踏出一步,大喝一声:“谁敢拦我?”
哗啦!
二十多位护院被吓得齐齐后退,甚至有几人连手中的朴刀都丢了。
“哈哈哈!!!”
见到这一幕,韩桢不由放声大笑。
难怪自春秋战国至今,游侠屡禁不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种专属于男人的暴力浪漫,又有几人能抵挡。
“兄弟们,我们走!”
韩桢一手牵马,一手提刀,旁若无人般朝着东门迈步走去。
马三狗几人趁机捡起地上朴刀,昂首阔步的跟在韩桢身后。
二十多名护院无一人敢阻拦,只是远远跟在后方,目送韩桢六人离去。
等到他们出了县城后,护院门赶忙把城门关上。
沿着黄土路走了一会儿,马三狗回身看了眼县城方向,目光茫然问道:“韩二哥,咱们现在去哪?”
韩桢正色道:“先去小东村接我嫂嫂,然后去小王村杀人!”
相比起徐主簿,王员外才更该杀。
经他这么一提醒,泼皮们眼中顿时燃起怒火。
“对,去杀王员外!”
“要不是他,咱们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该杀!”
……
自韩桢走后,韩张氏便在家中坐立难安,脑中不断胡思乱想。
“嫂嫂!”
这时,院外响起韩桢的声音。
韩张氏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冲出屋子。
见韩桢满身是血,韩张氏顿时脸色煞白,泪眼婆娑的关心道:“叔叔受伤了?”
韩桢笑着安慰道:“嫂嫂放心,这是别人的血。”
然而,韩张氏刚松了口气,就听韩桢继续说道:“我杀了徐主簿,准备进山当匪寇,嫂嫂快去收拾些衣服,带上浮财随我走吧!”
“啊!”
韩张氏惊呼一声,喃喃道:“若是走了,田里的庄稼怎么办?”
闻言,韩桢有些哭笑不得。
都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几亩旱田的庄稼。
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他只得催促道:“嫂嫂莫要多说,拿上东西随我走罢。”
韩张氏叹息一声,心事重重地转身走进屋内,没多久便背了一個小包出来了。
牵过战马,韩桢说道:“嫂嫂上马。”
看着身前的高头大马,韩张氏连连摇头:“俺……俺不会骑马。”
“放心,有我在!”
迎上韩桢明亮清澈的眸子,韩张氏原本惊慌忐忑的心,忽地就定了下来。
“嗯。”
韩张氏挪开视线,微微低下头。
扶着韩张氏上了马,韩桢牵着缰绳出了小东村。
马三狗几人手握朴刀蹲在村口,见韩桢出来,立刻起身跟上去。
……
……
小王村。
骄阳下,村民们顶着烈日在田间劳作。
宽大的斗笠不但遮住了阳光,也阻碍了视野。
七人一马,就这样悄悄进了村。
青砖红瓦的大宅子中,王员外正在听管家的汇报。
当他听到徐主簿要求明日再送五十贯钱时,顿时大叫道:“怎地还要五十贯?”
管家只得苦笑。
王员外虽心疼钱,但也知道这笔钱不得不给。
那帮泼皮真是该死,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会平白损失这么多钱。
管家提议:“阿郎,不如寻两位小娘子,帮着劝说劝说?”
闻言,王员外心头一动,不过很快便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