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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说话,那就是说你同意了?”贾老贼见李娇娘默许更是大胆,淫笑着直接把手伸进李娇娘外衣之中,时间虽上深秋,临安却还颇有些炎热,因此李娇娘在外衣之下仅穿了一件肚兜,贾老贼轻轻就摸到了她高耸的双峰上,继而伸进内衣之中爱抚。李娇娘羞得无地自容却不反抗,仅是轻声哼道:“别在这里,进房间里去。”
“没事,我在进来之前,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进这花园。”贾老贼淫笑着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又肆无忌惮的探到李娇娘的裙中解她腰带,脱去她的罗裤后,贾老贼又将已经羞得全身泛红的李娇娘抱起,轻轻放到自己地腿上……
“等……等一等。”李娇娘死死按住裙子,红着脸说道:“大人,我听父亲说,皇上已经特许你对【创建和谐家园】让步,换回你地儿子,你却一口拒绝。这生儿生女谁也说不准,你真打算置你和孟姐姐的孩子于不顾吗?”
“笨丫头,谁愿意真地不要自己的儿子?”贾老贼微笑道:“我现在对这件事表现得越是焦急,忽必烈就越觉得那孩子奇货可居,会对大宋狮子大张口开出离谱天价,还动不动就拿那个孩子威胁于我。但我现在对那个孩子不理不问,甚至提都不提,忽必烈也就拿我没有半点办法了,又不能花费钱财粮食白白替我养儿子,唯一一个办法就是主动派出使者到大宋谈判,主动权就到了我手里。到时候,我不但有希望拿回儿子,就连皇甫少华那个小汉奸,我也能逼着忽必烈把他的人头送过来。明白了吗?笨丫头?”
“明白了,怪不得你对那个孩子表现得那么冷淡,原来你是想让忽必烈主动开价啊?”李娇娘恍然大悟。贾老贼则乘机把李娇娘的裙子掀了起来便于调整,淫笑道:“越是对儿子不关心,儿子就越安全。不过要让忽必烈彻底低头,最好就是再有一个儿子,咱们就别浪费时间耽误造儿子了,这可关系到大宋的利益会不会被忽必烈占便宜啊。”说着,贾老贼把李娇娘的身体往自己腿上一压……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二十五章 烫手山芋
和贾老贼猜测的一样,忽必烈在闻知皇甫少华献来贾老贼亲生儿子之时,确实为之欣喜若狂了一通,认为这一次总算是抓到大仇人贾老贼的命根子了,以至于在同时听到察哈台汗国出兵凤翔路都没有大发雷霆——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忽必烈知道他自己和各大汗国的关系实在不怎么样,刀兵相见只是迟早的事,有所心理准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忽必烈逐渐发现情况不妙了,尽管临安的细作报知说宋理宗已经允许贾老贼对忽必烈做出适当让步以换回儿子,当事者贾老贼却对此不理不问,摆出一副忽必烈爱杀就杀不关我屁事的态度。
刚开始时,忽必烈也怀疑贾老贼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仅重奖了送来贾老贼亲子的皇甫少华,还兴致勃勃的制订了一个与贾老贼谈判的计划,开放长江航线、重新对北方供应粮食和降低粮食价格当然是最基本的三大条件,除此之外,忽必烈还安排了一大堆附加条件以供与大宋使者讨价还价。可条件准备好了,公文准备好了,谈判的人手准备好了,就连招待大宋使者的车马和馆驿都准备好了,大宋使者北上的事仍然渺无音信,表现就象根本没这回事一般。
随着忽必烈军队的周边环境和内部局势却越来越恶劣,忽必烈最后那点耐心也逐渐消磨殆尽。不得不在一天的早朝上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征求群臣地意见看法。面对蒙古文武百官,忽必烈开门见山的问道:“诸位爱卿,朕自俘获贾似道老贼幼子之后,一直期待贾似道老贼为了儿子性命而与朕主动谈判,但时间过去两月有余,贾似道老贼对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诸位爱卿。以为这是如何?”
“回禀大汗,此乃贾似道老贼欲擒故纵之罪。”忽必烈的铁杆死党郝经倒是一眼看出其中蹊跷。向忽必烈建议道:“举凡【创建和谐家园】,无不将骨肉至亲放在首位,贾似道老贼又只有这唯一一子,不可能不对他毫无关心。而贾似道老贼对此不加理会,不过是害怕主动示弱被大汗在谈判中尽占先机,导致损失过大。微臣认为,既然贾似道不急。大汗也不能急,左右贾似道儿子是在大汗手上,看谁先沉不住气。”
“郝大人言之有理,臣等也都是这个意思。”姚枢、张文谦和窦默等谋士异口同声的附和。忽必烈却皱起了眉头,用手指头敲着桌子说道:“郝先生的意思,朕也明白,所以朕沉住气等了贾老贼两个月。但眼下朕的处境不妙,阿鲁忽突然出兵凤翔路。廉希宪即将到手的胜利眼睁睁飞了,北面开平战事也和阿里不哥打得旗鼓相当,又和西南刘黑马、兀良哈【创建和谐家园】队死活联系不上,朕地被动战略局势难以扭转。而中原今年年景平平,军队粮草万分紧缺,宋人若是再不向朕出售粮草。我军怕是难以撑过这个冬天和来年春荒啊。”
说到这,忽必烈眉头紧锁的叹了一口气,迟疑道:“本来朕打算主动派遣使者出使宋国与贾似道老贼谈判,但考虑到这么一来朕等于是向贾老贼服软,导致贾似道老贼乘机压价,所以迟迟难以决定。”
“大汗莫慌,小僧有一妙计,定可叫贾似道老贼乖乖让步。”忽必烈最宠爱地番僧杨琏真珈站出来,阴笑道:“大汗尽可派使者出使宋国,不过使者出发时。得把贾似道老贼儿子的手砍下一只带上!告诉贾似道老贼如果他不乖乖答应大汗的条件。那么下一次就砍一只脚,把四肢都砍断就割他儿子的家伙。最后才把儿子还给贾老贼。”
“不愧是高僧啊,果然是慈悲为怀啊。”杨琏真珈的话惹来满朝侧目,却包括所有蒙古族和色目籍将领都没有吭一句声反对或者支持。倒是郝经捻着胡须微笑道:“杨琏【创建和谐家园】此计不妥,贾似道老贼的孽子不到三岁,砍断手足怕是难以存活,死了之后就没有半点用处——依微臣看来,不如割下一只耳朵送去给贾似道老贼,逼迫贾似道老贼遣使北上,与大汗重开谈判。”
“郝先生与杨琏【创建和谐家园】果然妙计,朕觉得不错,你们以为如何?”忽必烈鼓掌笑道。见忽必烈赞成杨琏真珈的提议,满朝蒙古文武立即群起响应,大肆赞扬杨琏真珈【创建和谐家园】佛法高深,此计定然能让贾贼低头,宋人让步。仅有已经失宠地子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不曾想忽必烈的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子聪,马上问道:“子聪,你刚才说什么?”
子聪吓了一跳,稍一盘算后硬着头皮咬牙答道:“回禀大汗,小僧刚才说——此计果于狠毒,对一襁褓幼儿下如此狠手,非皇者堂堂气魄。”
“子聪秃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子聪的话音未落,杨琏真珈马上跳出来吼道:“非皇者堂堂气魄?难道你认为大汗没有君临天下的气度?你收了贾似道老贼多少金钱美女,竟然这么帮着他说话?”平时里与子聪关系恶劣的众臣也跳出来落井下石,大肆指责子聪对待贾老贼的态度过于暧昧,有通敌之嫌。
“都给朕闭嘴!”忽必烈忽然怒吼一声,站起来说道:“朕认为,子聪此言大善!朕欲君临天下,一统万方,岂能用此阴毒之计?对一襁褓幼儿下此毒手?即便此计得逞,朕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臣等有罪。”蒙古文武百官纷纷跪下,汗流湿衣。子聪却鼓掌道:“大汗雄才伟略,冠冕堂皇。小僧佩服之至!”
“子聪,既然是你否决了这条计策。”忽必烈并不领子聪的奉承,淡淡说道:“那你给朕出一条计策,既了让贾似道主动向朕服软,谈判交换儿子,又不能让朕失了颜面气度。”
“抓了别人地私生子做人质,还有什么脸说皇者气度?”子聪心里嘀咕。嘴上却赔笑道:“大汗,依小僧看来。杨琏真珈【创建和谐家园】地计策其实可行,送一只耳朵去给贾似道老贼作为威胁,贾似道老贼只要还念一点骨肉之情,就不会不向大汗低头……”
“刚才你还说送耳朵失了大汗气魄,现在怎么又要送耳朵了?”杨琏真珈一听急了,打断子聪的话道。不料忽必烈喝道:“蠢货,给朕闭嘴。听子聪【创建和谐家园】说完。”喝退了杨琏真珈,忽必烈又向子聪问道:“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你的计策里,应该不是送真贾老贼儿子的耳朵吧?”
“大汗高明。”子聪微笑道:“不错,小僧的意思真是如此,贾似道老贼与他儿子从未谋面,如何能辨别真假?所以不管给贾似道老贼送去多少手脚耳朵作为威胁,待到谈判达成之时。再将完整的孩子送还贾似道老贼,那于大汗地威名不但丝毫无损,世人反而会赞叹大汗计谋高超,讥笑贾似道老贼其蠢如猪。”
“果然妙计,此计正合朕意,就这么办。”忽必烈大笑道:“去找一只小孩的耳朵。快马送到临安交给贾似道老贼,告诉他如果再不派使者来大都谈判,朕下次就给他送一只手过去。”
……
于是乎,忽必烈将一只耳朵用生石灰腌好,派人用快马送到临安交给贾老贼了。可贾老贼地反应却让忽必烈和子聪目瞪口呆——贾老贼把那只耳朵悬挂到临安城门上,并把忽必烈提出的要求也写在耳朵下的布告上,并自己掏腰包请来戏子在城门下演出新编的《刀下换子》,向围观的百姓讲述陈炤用独子换回张邦直遗孤的故事。最后贾老贼又派人给忽必烈送来一口棺材,请忽必烈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入殓后送回临安,表明自己地坚决态度。
“疯狗。疯狗!”看完临安送来地急报。忽必烈差点没把桌子给砸了,咆哮着大骂道:“贾老贼简直就是一条疯狗!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竟然还送来棺材准备入殓,他真不打算要他儿子地命了?他不怕宋人那些腐儒指责他禽兽不如?”
“如果没有陈炤那件事,贾老贼这么做非受万夫所指不可。”子聪为难的答道:“可现在已经有陈炤舍子换孤地例子在先,贾老贼这么做不但没有人指责,那些腐儒反而会认为贾老贼是在以身作则,号召天下【创建和谐家园】团结一致共抗蒙古了。”
“那现在怎么办?朕总不能白白掏钱替贾老贼养儿子吧?”忽必烈愁眉苦脸的说道:“朕现在才发现这个小杂种实在麻烦,养是替贾老贼白养,杀了有失王道,于朕的名声不利。”
“不如把他礼送回临安。”子聪建议道:“将贾老贼的儿子光明正大地送回临安,天下人必然赞叹大汗宽仁为怀,不以小儿要挟他人,有皇者风范。而贾似道老贼对大汗与阿里不哥之间一向是采取平衡策略,眼下大汗情况不利贾老贼也十分清楚,他必然会就势下台,重开宋人与蒙古的粮食贸易。”
“放屁!贾似道老贼与朕不共戴天,朕如何能释放他的儿子?”忽必烈大怒,一口拒绝。子聪又壮着胆子劝道:“大汗,如果你握着贾似道老贼的儿子不放,贾老贼即便有心放松对你的粮食控制也不方便,他是个注重名声的人,害怕担上为了一己私利而卖国求荣华地骂名啊。”
忽必烈不语,被子聪劝得有些心动。旁边的郝经却跳出来恶狠狠的说道:“大汗,子聪【创建和谐家园】的话,你也能信吗?【创建和谐家园】最重传宗接代,香火传递,贾似道老贼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完全置之不理?而且丁大全已经送来消息,宋人皇帝也同意了贾老贼向大汗做出让步,贾老贼向大汗让步并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主动送还贾老贼的孽子?反倒让世人认为大汗是怕了贾老贼,所以把儿子双手送还。”
“郝大人,你这话太失偏颇了。”子聪不悦道:“贾老贼态度已决,长期将他儿子扣在手中已经毫无用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可以借机从宋人捞一点粮食回来——据小僧估计,送回贾老贼儿子后,宋人皇帝至少要回赠大汗粮食万石,以做礼尚往来。”
“子聪,你一直煽动大汗送回贾老贼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郝经大怒道:“上次丁大全已经送来准确消息,贾似道老贼身旁确实新招募了一个叫刘秉恕的幕僚!那个刘秉恕,究竟是不是你弟弟?”
“小僧已经再三声明,自出家后与家人再无往来,贾似道老贼身边那个叫刘秉恕的幕僚,小僧并不知道他是否我的弟弟!”子聪耍起了无赖,又说道:“如果他确实是小僧之弟更好,小僧还可以乘机从他那里弄到一些关于贾似道老贼的情报。”
“怕是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把大汗地绝密军情送给刘秉恕才对吧?这一次用一只假耳朵去糊弄贾似道老贼没有成功,只怕也是子聪【创建和谐家园】地功劳吧?”郝经冷笑道。子聪伸出一只手,微笑道:“请郝大人出示证据,子聪倘若真有卖国之举,不消大汗动手,子聪当自刎谢罪。”郝经无语——这段时间虽然无数人盯着子聪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拿到子聪与刘秉恕有勾结地一点蛛丝马迹,郝经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
“都给朕闭嘴。”忽必烈故作大方的哼道:“按嗔那颜之兄在阿里不哥那边,塔察尔老王爷的侄子也在阿里不哥那边,张弘范的堂兄张世杰现在是宋人的临安侍卫步兵副都指挥,和韩震一起为贾老贼镇守临安,史天泽次子的外甥女也被贾老贼的亲兵副队长拐到了临安,朕是不是应该把这些家眷身在敌营的重将都杀得一干二净?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从二十年前就投入朕的幕府,朕相信他。”
“大汗英明,小僧粉身碎骨,难报大汗恩情之万一。”子聪微笑着拍了一句马屁。郝经却象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再不敢指责子聪有通敌之嫌,只是顽固道:“总之一句话,微臣坚决反对把贾似道老贼的孽子送回临安,留一个人质在手里,总比谈判中两手空空的好。”
“话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贾老贼如果抱定了舍子取义的打算,朕拿着这个儿子又有什么用?”忽必烈为难道。郝经眼珠子一转,凑到忽必烈耳边低声说道:“大汗,不如这样,我们可以通过丁大全与贾老贼秘密谈判,既给贾老贼留了面子,于大汗的颜面也可以丝毫无损。还有,我们可以让丁大全在贾老贼的家眷亲族中煽风点火,让那些人对贾老贼施加压力,逼迫贾老贼让步再用子聪的办法交还他的儿子,大汗还可以多捞回一些声望。”
“此计可行。”忽必烈琢磨了半晌,终于点头道:“你给丁大全写一封信,动作要快,马上就是正月新年,如果过年都不能让前线的将士吃饱,那对士气的打击就太大了。”
给丁大全的信很快送了出去,经过六百里加急驿站转送,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信送到了临安,丁大全的回信却比这更快。丁大全在信中回禀忽必烈,贾老贼其实早就和丁大全暗下里沟通,忽必烈要想和大宋秘密谈判可以,但有前提条件——先把皇甫少华的脑袋送去给贾老贼表示一下谈判诚意。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二十六章 又见南必
“少傅,忽必烈的使者已经到山阳了,按你的吩咐,他们带来了皇甫少华的脑袋。李庭芝大人请示,是否放他们入境?”廖莹中脸上带着奸笑,小心翼翼的向贾老贼说道。谁知贾老贼眼白一翻,冷哼道:“告诉李庭芝,把那些狗【创建和谐家园】给我撵出去,叫他们滚蛋,不许他们踏入大宋境内半步!”
“少傅,你这是干嘛啊?”廖莹中一听急了,惊讶道:“忽必烈派人把皇甫少华的脑袋送来,证明他已经向你老服软了,诚心诚意想与你谈判,可你怎么还把【创建和谐家园】的使者赶出大宋?难道你真不打算要儿子了?你老可就那么一个儿子啊。”
“别‘你老’‘你老’的乱叫,本官的心永远是十八岁,还年轻着呢。”贾老贼继续不知廉耻的冷哼。廖莹中吓了一跳,赶紧改口并道歉请罪,贾老贼却扭过头去不理他,倒是刘秉恕乘机拉好与廖莹中的关系,在廖莹中耳边低声说道:“廖先生,这你就犯糊涂了,少傅想要救回儿子又不想让世人使他为一己私利出卖大宋国家利益,怎么可能让【创建和谐家园】的谈判使者光明正大的入境?更何况李庭芝和文天祥都是少傅的得意门生,是少傅大力扶持的爱徒,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少傅和【创建和谐家园】在暗底下做交易呢?”
“对呀!”廖莹中恍然大悟,又惊讶道:“奇怪?【创建和谐家园】既然通过丁大全老狗与少傅提出暗中谈判,那为什么还要通过李庭芝提出求见?难道说【创建和谐家园】是故意的。想让李庭芝知道这件事?”
“除了这个目地还有什么?”刘秉恕冷笑道:“李庭芝为人正直不阿,若是知道这件事必然对少傅生出看法,可以起到离间效果,宣扬开候更能败坏少傅的形象,事后就算少傅责问也可以是使者失误或者是被大宋军队巡查抓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那兄长为忽必烈出的主意,只有他能想出这样的馊点子。少傅就是看穿了这点。所以让你通知李庭芝将【创建和谐家园】使者驱逐出境,以示大公无私。”
“原来是这样。多谢秉恕先生指点。”廖莹中嘴上客气,心里却在琢磨子聪和刘秉恕两兄弟小时候在家里该是多么热闹。稍一盘算后,廖莹中试探着问道:“那不如这样,小人通知李庭芝,让他以招摇撞骗罪将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使者重责一百军棍,然后再驱逐出境,给【创建和谐家园】一点小教训。”
贾老贼仍然不说话——贾老贼现在正心烦着呢。刘长平通过吕文德兄弟送来准确情报,阿鲁忽给阿里不哥派去的援军其实不足两万,战略要地凤翔路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阿里不哥还极需要大宋地支援。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贾老贼还有什么心情去关心那个连面都没见过地儿子?看出贾老贼心思的刘秉恕轻轻点了点头,等于是贾老贼秘书的廖莹中赶紧下去给李庭芝写信,安排快马送出。新近升级为狗头军师的刘秉恕则凑到贾老贼耳边,又在贾老贼耳旁嘀咕起一些生个孩子没【创建和谐家园】的馊主意来……
……
数日后。李庭芝送来回报,忽必烈派来那些使者还真被他以招摇撞骗罪打了一百军棍驱逐出境。不过就在同一天下午,丁大全也厚着脸皮跑到半闲堂来了,用的借口是孙子满月,请贾老贼去喝满月酒——你说丁大全这老小子有多坏,来请贾老贼去喝要送礼的酒席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地几个年幼的孙子都带到了葛岭,做出一副儿孙满堂尽享天伦的模样。弄得贾老贼的几个老婆触景生情,都是泪汪汪的埋怨贾老贼对儿子不够意思。贾老贼看出丁大全玩的小花招也不揭破,只是在书房中单独接见了丁大全。
“少傅,山阳的事本相已经听说了。”丁大全笑眯眯的向贾老贼解释道:“【创建和谐家园】那边也向本相通报了事情地经过,是使者带着皇甫少华人头入境时不小心被两淮的军队发现,所以事情暴露。【创建和谐家园】使者请本相向你表达十二万分的歉意,希望你能原谅他们的无心之失,不要为了这件小事造成误会,耽误了对你和对忽必烈都有好处的谈判。对了。他们的使者已经化名潜入了大宋境内。这次绝对没惊动任何人。”
“我说丁大全,你马上也有七十三了吧?”贾老贼冷笑。冷电一般地目光盯住丁大全双眼,“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不想着怎么给子孙后代积点德?还和忽必烈勾勾搭搭?这一次皇上嘱托后事,先后传唤了我、赵葵、马【创建和谐家园】、谢叔方和你原来的死对头程元凤等人,却惟独没有传唤你这个名誉上的右丞相,对你的态度已经十分明了。你怎么还不幡然醒悟,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一条活路?还要为忽必烈卖命呢?你还能活多久啊?难道你还指望忽必烈打下临安,封你做傀儡宋王吗?”
在贾老贼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丁大全蓝脸上的微笑凝固,逐渐露出死灰之色,贾老贼又冷笑道:“你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年轻的时候在宁德当主薄,做了不少好事,深得当地百姓爱戴,如果你能够以天下民生为己任,一如既往的兢兢业业,也会扬名后世——可你怎么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勾结【创建和谐家园】卖国求荣,玩弄权术陷害忠良,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贪财好色与子争媳,做了多少缺德事?你怎么就不想想报应到时你怎么办?”
贾老贼说一句,丁大全的蓝脸上就难看一分,到得后来时,丁大全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人色,低着头半晌才慢腾腾地说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以前走错了路。没法回头了。我也知道,你现在留着我,不过是想让我替你推行公田法,但现在公田法地反对声越来越大,你随时可以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给天下人泄愤。但我真地没办法,我有把柄在忽必烈那里。不得不听他使唤。”
“再说了,我这一次也是为了救你独生儿子地性命。”丁大全可怜巴巴的向贾老贼哀求道:“你就不能看在这点情份上。将来放我一马吗?太子对你言听计从,你只要在他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我也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啊。”
“放心,不到万不得以,本官不会随便杀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贾老贼先安慰丁大全一句,又盯着丁大全缓缓说道:“现在你就有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本官收到消息。忽必烈已经知道阿里不哥的察哈台援军其实不多,准备利用阿鲁忽军队立足未稳和今年秋粮尚未用尽的最后机会,从南京路抽调张弘范和郭侃的兵力进入凤翔路,与阿里不哥做拼死一搏。忽必烈此举如果成功,战略主动权立即归于他手,对大宋极为不利,但大宋国内地情况你也知道,本官实在无力在这个时候出动主力军队牵制忽必烈。你如果与本官配合演一场戏,迫使忽必烈收回这个决定,让凤翔路的战略局势保持现状,那你就算为大宋立下了一次大功。”
丁大全迟疑不答,贾老贼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愿意。本官也没什么办法,反正现在前途难卜,就算张弘范和郭侃西进南京路也未必一定成功。本官只是为了稳妥起见,才煞费苦心安排这么一招。愿不愿意,你自己考虑吧。”
丁大全踌躇半晌,终于咬牙答道:“妈地,老子豁出去了!就算为下辈子积德,这次我听你的!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这才象句人话。”贾老贼微笑,凑着丁大全耳边嘀咕了一通。丁大全先是连连点头。最后才惊讶道:“等等。你这么安排,那你的儿子怎么办?你就不怕忽必烈拿他出气?”
“本官如果为了自己的儿子。出卖大宋的利益,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陈炤?”贾老贼淡淡的答道:“忽必烈如果认为抓住了本官的儿子,就等于抓到了本官地命根子,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
五天后,忽必烈派来的使者张德辉悄悄抵达临安,立即便到丁大全府中求见,要求丁大全替他引见贾老贼展开谈判。谁曾想张德辉到得丁大全府时,丁府下人却告诉张德辉说丁大全去了户部,张德辉无奈,只好坐着丁大全家大厅里用茶等候,并要求丁府的家人赶快去给丁大全送信——叫丁大全赶快回来给上国天使磕头请安。可信使派出去一波又一波,丁大全却愣是到二更天色全黑才溜溜达达的进到客厅,向张德辉抱拳行礼。
“丁丞相,你好大的架子啊。”饿得前心贴后心、渴得嗓子直冒烟的张德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德辉虽然只是一个五品郎中,却也是忽必烈大汗派来的使者,请了你七八次你不但磨蹭到半夜才回来,就连茶都不让上一杯,要是让大汗知道了你如此‘善待’他派来地使者,他一定会万分欣赏你丁丞相的!”
“张大人,张大人见谅啊。”满脸疲倦的丁大全连连拱手,“都怪小相御下不严,家里仆人太没长眼色,张大人一定饿了、渴了吧?快来人,给张大人上茶,再准备晚饭!一群蠢货,竟然这么慢待上国天使!张大人都发火了!”
说着,丁大全转过头又向张德辉道歉,“张大人,切莫动怒,切莫动怒,这都怪贾似道那个老匹夫,今天大清早就把小相叫到户部调拨钱粮,一调就调六万石粮食和上千万贯的缗钱(会子宋时俗称),又是对帐又是核帐,还计算从那些府库里调粮拨粮,所以才忙到现在……茶!张大人的茶怎么还没上来?一群蠢货,还想不想在本相府里当差了?”
“慢,等等。丁丞相,茶先不慌。”张德辉忽然忘记了饥渴,拦住丁大全问道:“贾似道老贼为什么调动如此数目巨大的钱粮?他准备往那里送钱送粮?贾似道老贼想干什么?”
“当然是往襄阳调钱调粮了。”丁大全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至于贾老贼想干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枢密院差不多是他一手遮天。估计他那帮走狗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往襄阳调钱调粮?”张德辉出了一身冷汗,惊讶道:“今年两湖稻米不是大收吗?当地粮食价格跌到铜钱每石十八贯,贾似道老贼怎么还往襄阳送粮?”
“这事小相也奇怪着呢。”丁大全摊手说道:“自景定初年以来,贾似道老贼就横着挡着不许朝廷发行新会子,缗钱兑换铜钱地价格已经慢慢变成了一贯兑三百多文,一次性动用上千万贯的缗钱,这还是开庆年以后的第一次。不过朝廷里现在反正是贾老贼又拿钥匙又当家。小相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了,随他去折腾吧。”
“那大宋军队有没有异常调动?”张德辉厉声问道。丁大全摇头。“这个小相也不知道,自从陈大方被下狱后,小相对军队就两眼一抹黑了。”
“你还真是个废物。”张德辉气得大骂,“赶快去查,两湖大收贾老贼还往襄阳调粮调饷,肯定会有大的举动,你赶快去给大汗查清楚。贾老贼究竟是想干什么?!”
“是,是,小相一定派人去查。”丁大全弯腰恭声答应,眼中却闪过得意的光芒……
……
在张德辉的威逼下,丁大全还真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去调查贾老贼为什么调动如此之多的钱粮,查来查去虽然没有查出准确结果,但光是那些蛛丝马迹都让张德辉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先是丁大全发现,驻扎在庙山大营地大宋骑兵曹世雄部不见了踪影。然后是贾老贼又通过户部调拨了大批的战马草料往襄阳送了过去。还有是丁大全向张德辉报告说贾老贼正在派人疏通运河,检修大小战船,还说庙山大营那边每天都有辎重队伍出入,空着手进去然后满载送往运河码头,至于那些满载物资地战船是开往那里,那丁大全就不知道了。
最让张德辉心惊胆战地还在后面。丁大全发现,贾似道老贼的半闲堂中竟然有蒙古人和色目人出入,而且那些色目人操地都是回纥口音——似乎很象是来自察哈台汗国的色目人。种种迹象结合之下,张德辉得出一个结论——贾似道老贼有可能在襄阳以北的南京路发动一次极大规模的战役,而且还有可能是联合阿里不哥和阿鲁忽共同行动,不排除贾老贼想打通直接与阿里不哥军事联系地可能。
得出了这个结论后,大惊失色的张德辉赶紧向忽必烈十万火急的报告。但张德辉也很怀疑贾老贼这是在故布疑阵,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逼迫自己在谈判桌上让步。为了查明真相,本打算观察几天情况再做打算的张德辉沉不住气了。果断通过丁大全与贾老贼联系。立即开始与贾老贼的谈判。还好,贾老贼倒也爽快。很快答应了与张德辉谈判,并且还把谈判地安排在了半闲堂的红梅阁中。
腊月初二那天,靠着丁大全的领路,张德辉终于在红梅阁中见到了让忽必烈无比头疼的贾老贼,和子聪一样,第一次见到贾老贼地张德辉也很是惊讶贾老贼的容貌之俊美和气质之深邃。而贾老贼也用很和善的态度接见了张德辉,并且很直接了当的感谢了忽必烈对他儿子的不杀之恩和指责忽必烈割下儿子耳朵的残暴行径。以至于张德辉不得不解释道:“少傅误会了,令公子地身体其实安然无恙,连一根毫毛都没有掉。至于上次送来那只耳朵,不过是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与少傅开的一个小玩笑——与大汗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那只耳朵是个玩笑,那本官这回终于可以向夫人们交代了。”贾老贼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本官就说嘛,以大汗之雄才大略,如何能向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下如此毒手?”
“少傅完全可以放心,忽必烈对令公子视为己出,交与察必皇后亲手抚养,令公子年龄虽小,却与大汗的太子已经结成好朋友了。”张德辉微笑着介绍了一番贾老贼私生子的情况,又试探道:“既然少傅如此挂念公子,那少傅为何不早派使者去大都迎接公子返回临安?反而要大汗主动派人来与少傅商议归还公子之事呢?”
“人言可谓啊。”贾老贼长叹一句,不做任何解释。张德辉会意一笑,阴笑道:“大汗圣明,知道少傅有难言之隐,所以派出了小使到临安与少傅面谈此事。如果少傅方便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谈判如何?”
“不急。”贾老贼的反应很是出乎张德辉的预料,贾老贼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摆手说道:“张大人不必焦急,眼下北方隆冬已至,小孩子在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怕有闪失。还有张大人应该是第一次来临安吧?在临安小住一月,见识见识临安过年的繁荣景象再回大都复命也不迟——不是本官吹牛,张大人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在大都怕是住上一百年也见不到临安这般繁华。”
“贾老贼拖延谈判,这是什么意思?”张德辉心中一凛,又试探道:“少傅不必担心,其实北方的冬天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寒冷,再说既然是礼送少傅地公子返回临安,大汗自然会安排最好地暖车和最好的侍女送小公子回来,在路上绝对冻不着。再说小使这一次是秘密而来,在临安也不方便长住,还是赶快完成使命返回大都地好。”
“张大人你太着急了。”贾老贼愁眉苦脸的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这马上就过年了,本官成天忙着布置新年庆典,实在没时间与大人达成谈判——这样吧,张大人一行在临安的一应花消零用,都由本官掏钱报销,这总可以了吧?还有,张大人如果寂寞的话,本官可以买两个漂亮姑娘送过去服侍,要是张大人喜欢,将来带回大都也没问题。”
出了名无利不起早的铁公鸡贾老贼忽然变得这么大方,给张德辉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女人,张德辉心中疑惑更甚。张德辉正要再试探贾老贼的态度时,外面忽然脚步声响,接着红梅阁的大门被人粗鲁的踢开,一名红衣少女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进来,这年约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女容貌生得甚美,虽还有些稚气却已是明媚动人,身材更是发育得异常成熟,完全称得上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冲到贾老贼面前操着略带生硬的汉语脆生生的吼道:“少傅,我堂叔的人又来了,问你什么时候去襄阳?叫你快一些,最好是赶在过年以前……”
“唔……”那少女的话还没说完,贾老贼的手已经飞快捂住了她的小嘴。张德辉城府甚深,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狂吼起来,“南必!察必皇后的侄女南必!她的堂叔弘吉剌·塔奴是阿里不哥的重臣!贾老贼竟然要亲自去襄阳!”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二十七章 骗死你丫的
尽管已经将近四年没有见到南必,可张德辉还是从脸形和动作举止上认出——眼前这个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的红衣少女,就是背叛了忽必烈的蒙古官员中品级最高的弘吉剌仙童之女、忽必烈皇后察必的亲侄女,南必!可贾老贼却显然不知道这点,竟然还一边捂住南必的小嘴,一边向张德辉微笑解释道:“让张大人见笑了,此女姓吕名兰,是京湖路制置使吕文德的侄女,她的堂叔吕文德一直邀请本官去襄阳一游,可本官那来的时间?虽然再三推辞,但这个小丫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本官去襄阳游玩,既粗鲁又无礼,闹出了笑话。”
“呵呵,少傅不必客气,将门虎女,自然与众不同。”张德辉微笑,一副见怪不怪并兼从来没有见过南必的模样。而贾老贼仔细观察张德辉神色,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贾老贼这才一边使着眼色一边松开南必,打着哈哈说道:“吕兰,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本官正在见来自‘蒙古’的客人,你冲进来打什么岔?还不快向张大人道歉?”
南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先看看微笑不止的张德辉,又看看正在杀鸡抹脖子使眼色的贾老贼,然后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学着汉家女子那样向张德辉行汉礼,娇滴滴的说道:“小女不知张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张大人原谅。张大人他日若是有空,请到襄阳小女家中一坐。敝家上下倒履而迎。”
“小蒙奸,在宋人的国家里住了几年,连语气动作都快变宋人了。”张德辉嘴上客气答应,心中冷笑,很是为蒙古人中有弘吉剌仙童父女这样地人而感到鄙夷。那边贾老贼却松了口气,连连向南必使着眼色喝道:“还不快出气?告诉你堂叔吕文德派来的人,本官没时间去襄阳。等过几年临安的局势稳定下来,本官再抽时间去襄阳看看。还有顺便带句话给吕文德。对到鹿门山边市的蒙古商人要尽量照顾,不能歧视,过年的时候组织在当地经商的蒙古人过一个详和的新年,吕文德他也得抽空去看望那些蒙古商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我走了。”南必哼哼着答应,又向张德辉行个礼便飞快地跑了出去——在房门被贾老贼的亲兵关闭之前。张德辉却猛然瞟见红梅阁地庭院门口有几个高眉深目的色目人晃动。贾老贼赶紧转移话题,“张大人,你也看到了,吕文德是本官的老部下兼老朋友,想要本官去他家中一游本官都没时间,可见本官忙到了什么地步?这样吧,麻烦张大人先给忽必烈大汗送一封信,让他稍微等上一等。等本官忙过了这阵子,一定尽快与张大人达成谈判。当然了,本官的犬子在大都的一应花消,本官都会自掏腰包负责到底的。”
“贾少傅,你可太让我为难了。”张德辉故作迟疑为难状。贾老贼忙上去拍张德辉的肩膀,亲热地连连道歉道:“张大人。实在抱歉,本官的公务确实太繁忙了,你的事情只能稍微耽搁一下。不过你放心,本官已经下令李庭芝的军队撤除了对虹县的包围,还让边境的军队都收敛一点,不要再主动挑衅蒙古军队,违者重罚,争取让大宋和蒙古都过一个祥和幸福的新年。”
“贾老贼又想玩一边谈和一边偷袭的老花招了,用假谈判稳住大汗,让大汗掉以轻心。对他地偷袭不做防备!”张德辉背上冷汗淋漓——忽必烈被贾老贼用这一手在鄂州坑了可不只一次两次。忽必烈眼下的战略局势之所以如此被动,就是因为被贾老贼用这一招歼灭了精锐军队。导致军队战斗力严重下降而迟迟难以在与阿里不哥的战事中占据上风。眼下贾老贼又想故技重施,偷袭南京路打通与阿里不哥的联系,忽必烈要是再次上当的话,那后果就难以设想了。
“张大人,张大人,你怎么了?”见张德辉久久不说话,贾老贼只得出言询问。张德辉这才如初梦醒,忙答应道:“既然贾少傅公务如此繁忙,那小使也无可奈何,全由少傅安排。小使仍然暂时住在丁丞相府,少傅要是有时间可以开始谈判,随时可以过来传唤小使。不敢打扰,先告辞了。”
“别急啊,吃过饭再走。”贾老贼故意挽留道。急着回去给忽必烈写信的张德辉那里耽搁宝贵地时间,匆匆谢绝与丁大全离去,贾老贼一直送到红梅阁的庭院门口。看着张德辉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贾老贼嘴角逐渐流露出得意的奸笑,心知此计已经成功了大半,至少已经让张德辉中计报信。但就在这时候,贾老贼的眼睛忽然被一双带着香味的柔软小手捂住,一个刻意装出沙哑的声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还能是谁?光闻你身上的香味,就知道你是小南必了。”贾老贼微笑道。南必松开小手嘟哝道:“真没意思,下次不擦天竺香水了。”说罢,南必又抓住贾老贼的胳膊急切问道:“怎么样?我装得象吧?有没有骗过张德辉那个笨蛋?”
“有没有骗过张德辉还不知道,至于你的演技。”贾老贼懒洋洋地说道:“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勉强没穿帮而已。”南必大怒,在贾老贼胳膊上捏了一把,嘟哝道:“没良心地,好心从扬州赶来帮你骗人,连一句夸奖人家的话都没有。”
“夸奖当然是要夸奖地,至少咱们的小南必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贾老贼色眯眯的笑着,把南必拉到面前仔细打量,“走,进房间让本官仔细看看,咱们的小南必现在究竟有多漂亮了?”南必在扬州住了三年时间。经受也是南宋地教育,比起其他蒙古少女来说多了一分扭捏,被贾老贼这么一拉立即俏脸通红,不过草原女儿的血液仍在,进了房间后,还是勇敢的挺起胸膛供贾老贼打量。
三年时间不见,南必确实长高长大了许多。小脸虽还有些稚气却也明媚动人,身材更是火暴非常。胸脯之丰满竟不亚于贾老贼那几个已经生儿育女有过哺乳经验的老婆,比之贾老贼老婆中身材最好的李妴也不遑多让,腰肢之纤细却远过之;两条长腿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也已经是修长细美让人垂涎。见到如此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娇美尤物,色中饿鬼的贾老贼差点没流出口水,不断摇头叹息,心说难怪历史上那个老不要脸地忽必烈六十九岁了还要把老婆察必的亲侄女南必立为皇后——换我也不要脸了!(注1)
“怎么样?我漂亮吗?”南必微红着脸向贾老贼挑逗问道。贾老贼流着哈拉子连连点头。那还说得出一句话来。南必嫣然一笑,踮起脚尖慢慢走近贾老贼,轻柔而温柔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漂亮,那你怎么还把我放在扬州三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