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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着去见你的继女?”贾似道习惯的贱笑起来,同时在心中盘算是不是回去看看女儿。李妴却满脸通红,悄悄捏一把贾似道,羞涩道:“好心没好报,人家不过是提醒你做父亲的责任,你又来占人家便宜。”这时候,廖莹中过来请示道:“恩相。这一次我们从前线带来的活动军费,因为计划顺利,连一半都没用到,剩下地是留在忠王府里?还是带回前线?请恩相示下。”
“不能留在忠王府。”贾似道心说把那么多金银珠宝留在这里,不是老虎借大猪吗?全玖那个娘们还会还我?稍一盘算后,贾似道命令道:“这么办,把活动经费带上。本相先回家去看看女儿再出城,顺便把经费放到本相府中暂时保存——廖莹中你要把这些珠宝记录在帐。回去向高达和吕文德公示,不要让他们以为这些经费被本相【创建和谐家园】了。”
廖莹中领命出去安排,李妴却涨红着脸说道:“我留在忠王府里等你,就不陪你去了。”贾似道拉住她的小手,坏笑道:“别啊,本相把东西放在家里就回前线,还回忠王府干什么?”李妴知道陪贾似道回家准没好事。挣扎着不肯答应,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张一刀却凑上来,“丞相,我也去你家见见贾小姐好吗?我早就听说贾妙小姐是临安第一美人,只是一直没机会得见。”
“一般般吧,张小姐太谦虚了,说到临安第一美人,应该非你莫属才对。”贾似道压根不知道自己女儿长什么模样。说的倒是一句大实话。而张一刀被贾似道这句话也说得满脸绯红,害羞的躲到李妴背后。李妴则心中不服气,嘀咕道:“临安第一美人?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去看看,你这老东西能生出什么样的漂亮女儿。”
不一刻,贾似道一行收拾好行装,推上剩下地活动经费便即出门。因为和忠王府不久后就要在前线重逢,所以贾似道连告辞都懒得对赵禥和全玖客套,仅是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忠王府,直奔位于翠屏坊的自家而去。门外地情况也正如李妴所料,因为和约已经成功缔结的缘故,丁大全和蒙古使节团派来的眼线都已经撤离,倒也给贾似道等人省去了许多麻烦。不过贾似道和李妴都不知道的是,暗中监视他们的并不是只有丁大全和蒙古使节团两家,还有一伙人也在密切注意着贾似道等人的一举一动……
……
距离忠王府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二楼上,一个家丁打扮地壮汉匆匆跑一间雅间。向穿着一身男子服装、正在雅间里胡吃海塞的严彤禀报道:“小姐。那伙人离开忠王府了,还带上了行李。看模样是要离开临安城了。”
正在狼吞虎咽的严彤立即把手里的宋嫂鱼羹放下,摸着被李妴打得还有些青肿的脸冷笑道:“很好,那个老东西和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女人终于出来了,今天本小姐非报仇不可。”说罢,严彤命令道:“去叫人,一会本小姐叫你们揍谁就揍谁,往死里打,打好了本小姐有赏!记住,都准备好蒙脸的黑布,别让人认出你们——死老头这几天心情不好,要是被他知道了,本小姐又得被罚跪了。”
……
忠王府距离翠屏坊并不很远,贾似道一行仅走了大半个时辰就来到自家门前,因为贾似道不在家的缘故,贾似道府的大门紧闭,门前连一个守门地家丁都没有,显得是十分冷清。而开始还气势汹汹想要看贾似道女儿贾妙是不是如传说中那么美丽的李妴忽然有些心虚,紧张得连脚步都难以迈动,贾似道看出她的紧张,向她不怀好意的笑笑,拉住她的小手便上前敲门。
“什么人敲门?我们老爷不在家,有事请等我们老爷从前线回来再说。”大门打开一条小缝,贾似道的老管家贾簿在门缝里张望咳嗽着说道。贾似道扯下脸上地假胡须,低声说道:“贾薄,是本相,快开门。”
“老爷,你回来了?”贾薄认出贾似道,立时激动得张口就喊。贾似道忙做一个禁声的手势,“唏,小声些,不要让别人知道,赶快开门。”宰相门人七品官,贾薄在贾似道家里干得久了也甚有眼色,立即不声不响的打开大门,让贾似道一行进来,并在所有人都进来后马上把大门关上,然后才扑到贾似道面前跪下,痛哭流啼道:“老爷,你不是还在前线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老奴,还有小姐。天天念着你回来啊。”
“起来吧,这几个月辛苦你了。”贾似道搀起忠心的老管家,低声道:“本相已经回来几天了,只是不方便回家,你赶快让人腾出几间房子,本相要放些东西在家里。还有,小姐在那里?本相去见见她就得马上走。”
“老奴这就去办。”贾薄流着眼泪说道:“小姐正在后院佛堂里为你念经祷告。从老爷你去前线以后,小姐每天都要在佛堂里为老爷祷告五六个时辰。求佛祖保佑老爷你从前线平安归来。”贾似道听得一楞,心说贾老贼人品不怎么样,生个女儿倒是蛮孝顺地。说话间,贾似道家中的其他仆人和丫鬟都已经闻信赶来,一起给贾似道见礼。贾似道宽慰了家人几句,赶紧领着李妴和张一刀等人赶往后院,争取与女儿见面的时间。
身为朝廷大员。贾似道家的宅院之大很适合他的身份,他家的佛堂也比得上寻常四口之家地住房,推开近一丈地佛堂大门后,贾似道一眼便看到空旷寒冷的佛堂中,一名披着白毛披风地娇弱少女正跪在佛像前虔诚祈祷,尽管寒意刺骨,可佛堂之中竟然连一个最基本取暖的火盆都没有,冻得那少女几近僵硬。见此情景。不仅贾似道心中感动,李妴也忍不住在贾似道耳边嘀咕道:“老东西,你女儿还真孝顺。”
“妙儿。”贾似道轻轻喊了一句,那少女僵硬的身体立即一震,并缓缓回过头来,出现在贾似道等人面前的。是一张被冻得发青的却依然倾城倾国的俏颜,清丽脱俗,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见到贾似道女儿地容貌,一向自付美貌的李妴顿时没了底气,贾似道也傻了眼睛,只在心中大骂,“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她为什么是我女儿?”
“爹……爹?”贾妙被冻得发白的嘴唇哆嗦着,激动得想要站起来却身体僵硬,贾似道忙走上去将她搀起,贾妙就势扑进贾似道怀里。哭泣着哽咽道:“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妙儿在家里好孤单。又担心你……”也许是良心发现,怀里搂着一名二八娇娘,贾似道心里竟然没有半点邪念,反而产生一种慈爱感,轻拍着贾妙的秀发,就象拍着自己的女儿一般,不断的柔声安慰,“妙儿乖,爹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哭了许久后,贾妙才从贾似道怀里站直,打量着贾似道哽咽道:“爹,你瘦了,你在前线,一定很辛苦吧?”贾似道温柔的点点头,也随口说道:“妙儿,你也瘦了。以后不要这么折磨自己,这么冷的天,也不叫家里人生一盆火。”贾妙也是轻轻点头,又指着佛堂门口地李妴和张一刀问道:“父亲,她们是?”
“这位是张小姐,她的祖父是父亲帐下一名军官的助手,父亲准备把她带回前线去,让她与祖父团聚。”贾似道顺手一指张一刀,又指着连使眼色的李妴,毫不脸红的介绍道:“这位是你的后母,快去见礼。”
“你……”李妴又羞又气,恨不得一脚踹死贾似道。贾妙却信以为真,竟直接走到李妴面前盈盈一拜,向仅大她两岁地李妴说道:“妙儿见过娘亲,请娘亲安。”李妴的脸立即涨成猪肝色,在张一刀的偷笑中扭捏了半天,方才羞答答的说道:“妙……妙儿不必多礼,这次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这里有一对耳环……不要嫌弃。”说着,李妴从怀里拿出一对早准备好的宝石耳环,并狠狠瞪了贾似道一眼。
“多谢娘亲。”贾妙心思单纯,竟然真的接过‘后妈’送的礼物。贾似道却看得楞了一下,因为贾似道知道那对耳环是李妴得自西夏皇宫的遗物,平时李妴自己都舍不得佩带,贾似道心中不由纳闷,心说我不过开一个玩笑,李妴这只母老虎莫非当真了,真打算嫁给我?不行,我得和她先谈好,要嫁给我可以,但必须允许我纳妾……
“丞相,丞相,出事了。”贾似道正胡思乱想间,郭靖忽然从前面飞速跑来,大叫道:“有不少人正在砸你府邸的大门,全都拿着家伙,看模样来者不善。”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丞相府邸?”贾似道大怒道:“是什么人?是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派来地?还是丁大全地走狗?”
“不知道,他们全都蒙着脸。”郭靖摇头答道。贾似道更是愤怒,“叫你的人全冲出去,把这些太岁头上动土地家伙全干掉。”郭靖抱拳答应,正要转身贾似道却叫住他,“等等。”贾似道皱着眉头说道:“本相仔细一想,还是不能冲出去打,否则惊动了临安城里的禁军,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这样吧,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再关上大门在院子里解决他们。”
“我也去。”李妴收起羞涩站出来,“如果对方有厉害的高手,郭靖们几个只怕对付不了他们。”贾似道同意,一拉贾妙说道:“妙儿,我们也出去看看,顺便让你见识一下你后妈的武艺?”贾妙奇道:“娘亲会武艺?爹你不是一向讨厌舞刀弄枪的女孩子吗?”贾妙的话让李妴心虚了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奔了出去,同样身有武艺的张一刀也追了上去。
“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明火执仗的到我家来捣乱?就是丁大全也没这么大胆子啊?”贾似道心里纳闷着,拉着女儿直奔前院。到得前院时,院子里已经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不过李妴和张一刀两女却没有参与进去,仅是大厅门前背手观战。贾妙不禁更是纳闷,向李妴问道:“娘亲,你不是说帮父亲的亲兵吗?怎么站在这里不动?”
“没事,这些人身手都很弱,你父亲的亲兵对付得了。”李妴顺口回答,又红着脸说道:“妙小姐,你不要叫我娘好吗?”贾妙天真无邪,没做多想就答道:“不行,爹除了不喜欢女孩子舞刀弄枪,更不喜欢女孩子没礼貌没教养,我如果不叫你娘亲,爹会生气的。”
“乖女儿。”听到贾妙与李妴对答的贾似道坏笑一声,转头去看院子里的战况。也不怪李妴偷懒不肯下场,在院子里,郭靖带着贾似道的亲兵已经把那群蒙面人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被打飞手里的木棍铁叉按在地上狠揍,直揍得那伙人是鬼哭狼嚎,求饶不迭,看得贾似道又是一阵纳闷——那来的肉脚鸡自己跑来找揍?稍一思索后,贾似道命令道:“别打出人命,先全部拿下问口供。”
“遵命。”众亲兵纷纷答应,大门那边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人却提着一支大木棍子冲了过来,骂骂咧咧道:“老东西,原来你剃了胡子,怪不得看着你有些面熟。”郭靖等亲兵正要阻拦间,贾似道却听出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命令道:“放他过来。”众亲兵让出道路,李妴则站到贾似道侧面,预防敌人对贾似道下手。谁知那身材矮小的蒙面人身手之弱简直到了极点,刚踏上大厅台阶两步就被冰雪滑倒,一个狗吃屎摔倒在贾似道面前,手里的棍子飞出老远,人也惊叫着跪跌在地上,挥舞的双手更是在前扑间抓住贾似道的裤带,把贾似道的裤子给扒了下来——更糟糕的是,由于惯性,那蒙面人的脸也贴了上去……
“不会吧?”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睛,性格恬静淡雅的贾妙更是羞得赶紧把头扭过去,贾似道则飞快把裤子拉起,红着老脸大吼道:“把这小贼拖下去打,竟然敢扒本相的裤子,传出去叫本相怎么见人?”谁知不等笑破了肚皮的李妴等人把那蒙面人拉开,那蒙面人先扯去脸上黑布,双手捂脸大哭起来,“呜……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到……我没办法嫁人了……”
“严彤?怎么是你?!”李妴和张一刀又是一起惊叫,贾妙红着脸偷偷看了严彤一眼后,则凑到贾似道耳边低声问道:“爹,你该不会打算让我也叫她后娘吧?她好象比妙儿还小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重返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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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白雪皑皑的原野上空,两只象雪一样白的信鸽划过长空,带着风霜雪雨,穿过草地、树林、山丘、河流和湖泊,甚至穿过长江,分别降落到隔江对峙的两军大营中,将临安城中最新发生的消息带到正在剑拔弩张的宋蒙两军军队中……
“好,贾丞相成功了!”代替贾似道掌管全军的高达一掌拍在桌子上,兴奋的向旁边的韩震和吕文德叫道:“贾丞相说服了皇上,让皇上也配合我军战术,与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假意缔结了和约,给我们争取了军队部署的时间。”
“高将军,先别这么高兴。”韩震皱着眉头说道:“贾丞相这一计虽然有很强的欺骗性,可这一计也是一柄双刃剑,稍有不慎,只怕会对我军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末将认为,在贾丞相返回前线之前,这个消息绝对不能对外透露。”
“我们当然不会对外泄露,怕就怕忽必烈会对外公布。”吕文德的表情比韩震轻松不了多少,沉声说道:“我担心以忽必烈之奸诈,只怕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决定把消息通过各种手段散布出来,我军下级官兵中肯定存在有蒙古细作。到时候不管我们怎么封堵,这些动摇军心的消息都会在军队中传播开来。”
“别担心,你们忘了贾丞相在临走前就考虑到了这点?他还特地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锦囊。让我们在收到行动成功地消息之后打开,按锦囊里的计策行事,就可以克制忽必烈惑乱我军军心的毒计。”高达对贾似道诡计倒是蛮有信心,不过高达奇怪的是——贾似道干嘛不用蜡丸藏书之类的手法留下计策,偏偏选择了女人才用的锦囊?(贾似道:糟,我忘记《三国演义》是元代小说了……)
“对,我差点都忘记了。”韩震一拍脑门。赶紧从他负责保管的绝密书札中翻出那个锦囊打开,从锦囊中取出一张不大地纸条摊开。高达和吕文德忙凑上来一同观看贾似道有什么妙计,只见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以毒攻毒,抢先散布我军援军即将赶到地消息。另:通知黄药师,忽必烈很有可能带领小股部队先行北上大都,主持与阿里不哥的战事,如果真发生那样的情况,让他无论如何替解诚争取到率领蒙古主力撤退的指挥权。
“忽必烈抛下主力不管?率领小股部队先行北上?这可能吗?”韩震有些担心贾似道过于乐观。狐疑的问道。为人精细的吕文德稍一思索后,便斩钉截铁指出,“有可能!不要忘了,忽必烈可是知道阿里不哥已经向贾丞相派出请求联盟的使者,他与阿里不哥地战事已经迫在眉睫,忽必烈如果再不赶快北上主持大局的话,他连准备粮草军需和组织预备队的时间都没有了。加上皇上假意答应了忽必烈的求和请求,忽必烈肯定认为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会失信。便很有可能先行北上。”
“如果真是那样的就好了。”高达大喜道:“本来接替忽必烈指挥蒙古主力撤退的将领不少,但塔察尔、按嗔这些人都是蒙古王爷,必须要跟着忽必烈回北方安抚和收买蒙古各个部落的人心,再往下数,黄药师那个神棍的干儿子解诚,很有可能真象贾丞相所说地那样。代替忽必烈指挥蒙古主力撤退——即便他担任不了主指挥,一个副指挥怎么也跑不掉的。”
说到这里,高达、韩震和吕文德三人一起奸笑起来,“真是那样的话,那蒙古主力就……哈哈哈哈哈……!”三人的笑容和贾似道得意忘形时一模一样——一样的贱!
……
“哈哈哈哈哈……!”高达和吕文德等人狂笑的同时,蒙古军大营里地忽必烈和子聪、按嗔、塔察尔等蒙古军队的【创建和谐家园】权贵也是在疯狂大笑,不同的他们是为宋理宗派忠王赵禥来接替贾似道掌管军队而笑。已经白胡子一大把的蒙古老王塔察尔几乎笑得断气,扶住桌子大笑道:“南蛮子皇帝的脑袋一定是坏了,撤掉贾似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派一个傻子王爷来接替贾似道——他是不是觉得他的军队太多了。想白送十几万军队给我们宰吗?”
“人在甜言蜜语前栽跟随头,马在柔软草地上打前失。”按嗔那颜在蒙古诸王中算是比较冷静的一个。提醒道:“贾似道虽然即将被换掉,但我们也不能太过轻敌。毕竟贾似道现在还坐在南蛮子军队的指挥仗里,如果他听到风声,也许会狗急跳墙,赶在赵禥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抵达前线之前向我军发动进攻,因南蛮子军队目前的士气,很有可能对我军造成重创。”
“按嗔王爷所言有理,在宋人皇帝的圣旨送到前线之前,我军是不能掉以轻心。”子聪怕黄药师又抢在他前面说出正确意见,按嗔刚说完他就抢着说道:“小僧建议,立即利用各种渠道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借这个消息来动摇宋人军队地军心,可以收到奇效。”
“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此言正合本王之意,这事就交给子聪【创建和谐家园】负责了。”忽必烈鼓掌叫好,同时下意识地去看这段时间表现比子聪更出色的新任谋士黄药师,见黄药师表情沉重后,忽必烈不由奇道:“黄叔父,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觉得子聪【创建和谐家园】这条计策有什么遗漏吗?”
“回四王子,子聪【创建和谐家园】这个计策虽然神妙。”黄药师也不知道贾似道是在和宋理宗联手算计蒙古大军,还在心里大叫贾似道许诺给自己地金银美女已经泡汤——所以表情才那么痛苦。不过忽必烈既然点名叫到自己。黄药师也只能硬着头皮搪塞道:“贫道只是觉得以贾似道之能,这条乱军之计只怕没那么容易实行,又要空费军力而已。”
“黄道长既然认为小僧地计策不行,那请黄道长拿出一条更好的计策出来,请四王爷参详比较。”子聪阴阴的说道。黄药师知道子聪是在针对自己,索性将计就计道:“既然子聪【创建和谐家园】点名要贫道献计,那贫道建议四王子差遣贫道以停战之后如何交换俘虏为借口再过一次长江。到南人大营里与贾似道交涉,探听贾似道对南人皇帝旨意的态度与对策。”
黄药师的算盘打得极好。既然贾似道要被换掉了,那自己就赶快得逃回长江以南——否则赵禥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指不定就在与蒙古军的接触中把自己的身份给卖了,那可就大事去矣。可惜忽必烈却被贾似道那些层出不穷地反间计和离间计弄得一个脑袋三个大,已经不愿再和贾似道扯上任何关系,拍板定案道:“黄叔父渡江就不必了,交换俘虏的谈判,可以等到赵禥接替了贾似道之后再遣使过去。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我军地内线细作由你管理,散播消息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本王要你在三天之内,让南人军队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答应和约!还有贾似道即将被撤换,接替贾似道的人将是一个傻子王爷!”
“小僧遵命!”算上建议忽必烈直接向宋理宗求和,子聪已经是连胜黄药师两场,这些天来一直被黄药师抢光风头的子聪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以至于走过黄药师身边时。得意忘形的子聪忍不住故意撞了黄药师一下。惹得蒙古军水军万户解诚勃然大怒,出列拦到子聪面前紧握双拳吼道:“子聪,你是故意撞我义父的吧?”
“解诚——!”忽必烈长喝道:“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是无意地,别耽误【创建和谐家园】去执行本王的军令,退下。”解诚不敢和忽必烈顶撞,只得恨恨退下。怒目圆睁瞪着子聪得意离去。这时,忽必烈挥手道:“好了,散帐吧。”蒙古众将依令散去,黄药师本想和解诚一起出去,忽必烈却忽然叫住他,“黄叔父,请你留下。”
“四王子,你有什么事向贫道交代吗?”黄药师已经不只一次被忽必烈留下,对此倒也不以为奇。不想忽必烈却凝视着黄药师的双眼说道:“黄叔父,本王有一件事很是奇怪。本王秘密向宋人皇帝派出使者求和。可贾似道也在同时向临安派出使者,两队人马竟然在同一天进到临安。险些坏了本王的釜底抽薪之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忽必烈在怀疑他的幕僚里有内奸了!”黄药师心中狂震,不过多年的神棍经验却让他脸上不动声色,平静的说道:“四王子,其实这件事贫道早就有所怀疑,反复思考之后,贫道觉得这件事有两种解释。”黄药师连眼珠子都不敢转,继续硬着头皮说道:“第一,事情确实是巧合,因为贾似道派去地使者是向宋人皇帝请求援军,正好赶上这件事情。第二……”说到这,黄药师迟疑了一下,索性说出忽必烈心中的怀疑,“我军高层之中有内奸!向贾似道泄露了这个计划!”
忽必烈长满络腮胡的脸上毫不表情,淡淡问道:“有内奸?那黄叔父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黄药师心知忽必烈是在试探和考验自己,强压下心中恐惧,硬着头皮答道:“贫道觉得如果真有内奸的话,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谁?”忽必烈双眼中闪过寒光,盯着黄药师地双眼象是要把黄药师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全部挖出来一样。而忽必烈身后的两个怯薛象是得了什么暗号,不声不响的从忽必烈身后站出,站到黄药师左右。黄药师闭上双眼,然后又迅速睁开,声音毫无颤抖的答道:“贫道,我。”
“黄叔父真会开玩笑,你是先王好友,小王叔父,你怎么会嫌疑最大呢?”忽必烈笑了起来,可他的笑容中不仅没有半点欢娱,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事到如今。黄药师也知道自己那怕说错一个字就可能带来杀身之祸,只能斟酌着逐字逐句地说道:“四王子不必笑,贫道的嫌疑确实最大,在四王子的幕僚中,数贫道资历最浅,不象子聪他们那样跟随四王子时间长;况且贫道自西域一行后就隐居在岭南,最近才突然出现在四王子面前。当然嫌疑最大。”
“那么,黄叔父你能用什么证明你是清白地呢?”忽必烈也是放慢了说话节奏。一字一句地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摇头,“没有。”黄药师的回答让忽必烈楞了一下,然后才用手指敲着桌子问道:“这么说来,黄叔父是放弃为自己辩白地机会了?”
“不是放弃,实在是辩无可辩。”黄药师苦笑道:“因为真正泄露情报那个人已经事先找好了贫道这个替罪羊,既向贾似道出卖了军情,又可以借四王爷地手除掉贫道。计划滴水不漏,贫道实在找不出洗刷冤屈的办法。”
“有人故意陷害?”忽必烈被黄药师地话打动,立即联想起贾似道那些用得出神入化的反间计把自己坑得有多惨。那边黄药师却又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四王子,动手吧,老道活了八十多岁,也想到九泉之下去和老四王子重聚了。不过在临死之前,贫道还想最后提醒四王子一句。你的幕僚将领中要么真的存在宋人奸细,要么就有人在容不得别人比他强,堵死别人的上进之路,四王子要夺得天下,对这样的人得更加小心。”说罢,黄药师转身就往帐外走。平静说道:“四王子,告辞了,别忘了把那本《长春真人西游记》刻印刊行,以遂贫道遗愿。”
“黄叔父,请等一等。”忽必烈决心不再卤莽行事,喝住黄药师与那两名怯薛,淡淡说道:“黄叔父,请给小王一点时间,如果真有人故意陷害于你,小王一定还你一个清白。”说罢。忽必烈向那两名怯薛吩咐道:“送黄叔父回帐休息。衣食住行不得有半点慢怠。”
大红人黄药师突然被忽必烈软禁的消息,不到半天时间就在蒙古军高层中悄悄传开。急得解诚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托人给黄药师说情,不过蒙古众将却害怕引火烧身,除了欠黄药师人情地张柔到忽必烈面前说了几句公道话以外,其他的蒙古将领则是避之惟恐不及。不过张柔与解诚为黄药师辩解的理由也很充分——黄药师刚来蒙古军的时候,是向忽必烈献书和献【创建和谐家园】,并没有恳求【创建和谐家园】厚禄,是忽必烈自己把黄药师象坐火箭一样提拔到高层的,如果黄药师真是宋军派来的奸细的话,事前谁能预料到这点——那他真的就是神仙了。
理由充分归充分,有黄药师地大仇人子聪在忽必烈耳边下烂药,忽必烈对黄药师还是不肯尽信,不肯立即还黄药师一个清白。不过子聪也没高兴多久,在贾似道的以毒攻毒之计下,子聪散布谣言带来的副作用刚到晚上就显露出来——子聪命令潜伏在宋军之中的细作散布宋理宗已经缔结和约的消息,正赶上高达、韩震等人散布宋理宗已经派出援军的消息,两条自相矛盾地谣言撞在一起,蒙古潜伏在宋军中的十几个细作立即暴露无遗,包括蒙古在宋军阵长级别的最后一个内线都被高达和吕文德等人揪了出来砍了脑袋。而且宋军散播的谣言还钻进了蒙古军营中,弄得蒙古军士兵人心惶惶,士气大挫。气得忽必烈指着子聪鼻子大骂,“你是不是故意的?黄药师已经料定了你的计策会失败,你为什么还故意坚持实行?害得我们的内线被一网打尽,你知道为了发展那些内线,本王花了多少钱吗?”
“四王子,小僧那敢是故意的?小僧只是没想到贾老贼会那么毒,用谣言来反制小僧散布的实情。”子聪哭丧着脸答道。忽必烈却气得一挥手,“传令下去,立即释放黄药师自由,从现在开始,每次军情会议都要叫上他。”
“王爷,黄药师那个牛鼻子很可能是宋人的奸细啊。”子聪惨叫着提醒道。忽必烈狞笑道:“够了,本王算是看透你了,难怪黄药师指责你疾贤妒能,专门堵人上进之路——黄药师向本王地每一条建议都正中要害,恰好料定敌人动向,这样地奸细,你去给本王找几个出来?”
于是乎,被怀疑为宋军奸细的黄药师在蒙古众将对子聪地墙倒众人推声中重获自由,不过黄药师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坚决拒绝了忽必烈要他重进帅帐议事的好意,再三声明只愿在解诚帐下做事,间接为忽必烈效力——当然了,心胸开阔的黄仙长也对好几个忽必烈亲信说,他实在不愿再与某个疾贤妒能的秃驴共事,免得又横遭陷害。至于黄仙长肩负着的另一项任务、也就是替宋【创建和谐家园】探蒙古军情的工作也没耽搁,有一个当万户长的干儿子,黄药师想要什么情报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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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理宗同意与蒙古议和的消息送到前线的第三天早晨,也就是宋开庆元年腊月初十的早晨,忽必烈携一批蒙古军的文臣武将登上沦水河入江口的最高峰戏孤山,遥睹长江南岸的宋军营盘。而宋军水陆大营在高达、吕文德等沙场宿将的组织下,已非贾似道那个半桶水的布置可比,水陆两营互为犄角,可攻可守,陆营巧妙利用到营区内的山丘、河流和道路,各支军队之间环环相扣,彼此掩护支援,既能照顾到部队集结和运动,又能兼顾到军需物资运输、给水、排水和粮草补给等各种细节;水营以大船为城郭,小船居内,布有水道可来回进退自如,外层大船船舷还尽涂防火灰泥,悬挂防撞木桶,不过敌人火船冲阵机会。虽不至于完美无缺,却也让敌人有狗啃刺猬难下口的感觉——当然了,这些情况看在蒙古军高层眼里,必然郁闷在忽必烈心里,“本王咋这么倒霉?偏偏遇到这个既能带兵布阵打硬仗、还最喜欢搞阴谋诡计的贾似道?”
“很平静,太平静了。”忽必烈麾下资历最老的谋士姚枢注视宋军阵营良久,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忽必烈知道姚枢是看出了什么,回头问道:“姚老先生,你说什么太平静了?”
“我是说贾似道太平静了。”姚枢枯瘦的老手直指宋军大营,皱着眉头说道:“贾似道是个很擅长鼓舞士气地主帅。但这些天他除了隔几天派小股部队骚扰我军、保持士气不衰之外,再没有其他异常之举。而且贾似道明知道宋人皇帝已经派赵禥来取代他,他竟然还不采取动作,这太不符合他对王爷死缠烂打的性格,所以老朽才说他贾似道太平静了。”
“难道说,贾似道在积蓄力量,准备再次发动偷袭?”忽必烈也皱起眉头。开始后悔拒绝了黄药师自告奋勇进宋军大营探听情况的提议。忽必烈板着指头算道:“从临安到这里,日夜兼程的话需要走七天时间。赵禥是腊月初六从临安出发,算时间应该在腊月十三或者腊月十四这两天内抵达前线,今天是腊月初十——也就是说,贾似道已经只剩下三到四天的时间,看来在这三到四天里,我军得严密戒备方可。”
“王爷,老朽觉得贾似道沉寂的可能有两个。一个就是王爷说的贾似道在准备与我军地全力决战。”姚枢回过头来,浑浊的老眼中精光四射,沉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贾似道根本不在军营中!”
“贾似道不在军营里?”蒙古众军一起惊呼,同时一起眼珠乱转盘算这事地可能性,其中又与子聪头脑转得最快,第一个说道:“有可能!当初兀良哈台攻打潭州,贾似道不也是连夜增援潭州吗?如果贾似道派去的使者与王爷的使节同一天抵达临安不是巧合的话。那就证明贾似道确实收到了我军奸细报告,所以悄悄返回临安,破坏王爷的釜底抽薪之计!”
姚枢和郝经等忽必烈谋士听出子聪又是暗指黄药师,赶紧一起住口,免得惹火烧身。忽必烈则是既觉得子聪的分析有道理,又觉得子聪又是在疾贤妒能打压黄药师。稍一盘算后。忽必烈问道:“诸位,既然贾似道有可能不在军中,那本帅打算派一个人过江,以商量交换战俘为由求见贾似道,看看贾似道有没有在军队里?不知诸位有谁愿为本王走这一趟?”
忽必烈的谋士大臣噤若寒蝉,没一个敢搭讪——开玩笑,谁不知道贾老贼是条不讲礼义廉耻地白眼狼,如今贾老贼即将被撤换肯定正在气头上,过江去见贾老贼,贾老贼如果真在军营里。指不定就被火冒三丈的贾老贼一刀给砍了。眼见忽必烈怒色冲起。解诚站了出来,双手抱拳道:“王爷。既然没有人敢去,不让让末将义父黄道长跑一趟,这个计策是义父提出,他一定有胆量过江。”
忽必烈沉着脸不置可否,姚枢却走了过来,在忽必烈耳边低声说道:“王爷,老朽觉得解将军的建议不错,但不能让黄药师一个人过去,得派一个人随行,这样既可以探察贾似道是否真在军营,又可以辨别黄药师是不是宋人奸细,方便王爷如何处置于他。”
仍然对黄药师抱着一丝怀疑的忽必烈终于点头,向解诚命令道:“解将军,你带四名怯薛去把黄仙长请来。”又向身后的怯薛命令道:“告诉黄仙长,这是本王军令,他如果再耍脾气不来,你们就把他捆着抬来。”一直希望义父重获重用方便跟着占光的解诚大喜答应,赶紧领着四个怯薛回营去请黄药师。
忽必烈还真是个乌鸦嘴,黄药师还真是被四个怯薛用粗麻绳绑来的——而且是和他的亲兵队张世杰捆在一起抬来地,刚被抬到忽必烈面前,黄药师就大喊大叫道:“贫道不去,不去!免得又有狗秃驴在背后说贫道是奸细!”骂秃驴就算了,秃驴前面还加一个狗字倒十分新鲜,气得子聪满脸青紫,忽必烈的其他谋士暗中偷笑。不过忽必烈却没理会黄药师的叫喊,仅是向已经鼻青脸肿的解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被打了?还捆着一个亲兵一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回王爷,这亲兵是末将义父的亲兵队长张世杰。”解诚摸着被打肿的眼角直呲牙,“末将依令去请义父,义父说有人肯定又要陷害他,所以坚决拒绝。王爷地怯薛就上前去绑义父,谁知这小子跳出来反抗,把末将和四位怯薛大人给打成了这样……后来这小子又背着义父要跑。我们没办法,只好把他们一起捆来了……哎哟,幸亏这小子当时没带家伙,否则我们几个还真拿不住他。”
忽必烈一楞,再去看那四个怯薛时,发现那四个怯薛脸上身上也带了不少伤,其中一个怯薛的鼻粱歪了。嘴角还在流着鲜血,显然牙齿已经被张世杰打飞了。忽必烈不由大惊道:“这亲兵一个人赤手空拳。竟然能打把本王地一名大将和四名怯薛打成这样,我军中竟然还有如此人才?本王为何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名亲兵?”
“回王爷,张世杰是末将的侄子。”张柔硬着头皮站出来,将张世杰被黄药师营救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张柔说道:“王爷见谅,末将私心,想要保下大哥的唯一骨血。就没向你禀报,没想到孽畜又闯下如此滔天大祸,竟敢殴打王爷的怯薛,末将有教导不严之罪,请王爷处罚。”
“他是忠心护主,本王如何能处罚你?”忽必烈摇摇头,又面露喜色道:“想不到黄叔父不仅智谋过人,更兼有伯乐之能。能为本王保下如此人才,难得!张世杰,本王提拔你为百夫长……不,提拔你为千夫长!你可愿意?”子聪则脸上变色,心知死对头黄药师又多了一个心腹臂助。
“谢王爷美意,末将不喜与同僚相处。只愿当一个小小亲兵轻松自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世杰终于开口,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忽必烈地好意。旁边张柔大怒,大骂着又踢了张世杰几脚,忽必烈却不以为逆,喜道:“不贪【创建和谐家园】厚禄,只为回报救命之恩,好!本王就喜欢你这样地人!既然你想留在黄叔父身边,本王也不勉强,本王仍然给你一个千夫长头衔,方便黄叔父在战场上给你建功立业地机会。”
“孽畜。还不谢恩?”张柔大喝道。张世杰对二叔的养育之恩还是挂念地。只得沉着声音答道:“谢王爷封赏。”忽必烈知道张世杰这种人是点滴之恩必然涌泉相报,只要假以时日。自己麾下必然又添一员猛将,不由开心大笑,“好,还不快给黄叔父和张将军松绑。”
捆在身上的麻绳松开,张世杰倒上站起来了,黄药师却四肢摊开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不断大叫道:“四王子,你让人一刀把贫道砍了吧!反正贫道不过江——贫道只要一过江,不管带来什么消息,有个秃驴肯定又要冤枉贫道是奸细,贫道与其背着奸细的骂名而死,不如违抗军令被四王子处死,这样名声还要好听些。”
子聪的脸色越发难看,忽必烈却有些恼怒,喝道:“黄叔父,本王因你是先王故交,所以一直对你礼敬有加,但本王言出法随,你要是敢违抗军令,本王一样饶不得你!”黄药师闭着眼睛答道:“四王子,那你就让人动手吧,反正贫道只要过江,有人肯定又要在背后下烂药使绊子,贫道半生忠于蒙古,不愿背上背叛王爷地骂名而死——否则贫道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老四王子与铁木真大汗了。”
黄药师叫一句,子聪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在场蒙古诸将也全都看向子聪,不少将领本就不喜欢性格阴沉的子聪,此刻更是哼出声来,让子聪表情益发难看。而忽必烈骑虎难下,脸色也比子聪好不到那里,最后忽必烈干脆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黄固,本王最后问你一句,你究竟听不听本王军令?”
黄药师甚是精乖,听出忽必烈想要下手立即住口,张世杰却向忽必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王爷,请不要为难黄仙长,黄仙长也是被小人诬陷,被逼成如今这个样子。小人愿用性命代黄仙长向王爷赔罪,请王爷放黄仙长出营,否则黄仙长留在军营里,只怕迟早为奸人所害。”解诚和张柔也跪了下来,一起说道:“王爷,请放过黄仙长吧,黄仙长也是被逼无奈,他一旦过江,无论是否打探到贾似道情况,都将身背嫌疑,他也是被逼无奈。”
尽管虽也没说出那个陷害黄药师的‘奸人’是谁,但子聪则羞恼得连光秃秃的头皮都在泛红,而其他与子聪不对付的蒙古将领看出现在给黄药师求情就是煽子聪耳刮子,纷纷跪下给黄药师求情,不少人还把‘小人’‘奸人’等词语说得非常响亮。一时间,忽必烈面前就跪满了黑压压的一群,弄得忽必烈都心中生疑,“难道黄药师真是被子聪陷害——子聪故意向贾似道泄露军情,让本王怀疑黄药师?”
“四王子。”这时候,黄药师忽然抬起头颅,绿豆眼中闪过天真无邪的光芒,大声说道:“贫道想好了,贫道可以过江为王爷探察敌情,但贫道有一个请求,请王爷一定答应。”
“说来听听。”忽必烈心中暗喜,故作愤怒地冷哼着答道。黄药师大声说道:“这次过江,贫道不能一个人过去,请王爷派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与贫道一同过江,一同探察敌情,免得贫道回来之后,又有人在王爷面前说贫道的闲话。”
“这老牛鼻子叫我和他一起过江,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这下连子聪都怀疑黄药师真是被冤枉的了,而忽必烈那些谋士幕僚马上一起起哄,“不错,子聪【创建和谐家园】聪慧过人,与黄仙长一起过江,正是珠联壁合,定能探明敌情。”“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有勇有谋,黄仙长明察秋毫,贾似道那怕再有什么诡计,也定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解诚和张柔等将领则一起大喊,“不错,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与黄仙长一起过江最好,省得黄仙长回来以后,又有人要说怪话。”
“王爷,小将愿陪黄仙长一起过江,深入敌营查探敌情。”张世杰豪气万千,单膝跪下向忽必烈【创建和谐家园】。忽必烈本有些担心心腹子聪的安全,但考虑到贾似道一向也很遵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地规矩,终于点头道:“也好,就让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与黄叔父共同渡江,替本相探察敌情。”
“哈哈,最好贾老贼恼羞成怒把这两个贼和尚臭道士全宰了,省得他们老是抢我们风头。”姚枢和郝经、窦默等忽必烈谋士心中大乐,连呼痛快。黄药师则在心底笑得更开心,“哈哈,终于可以回家了。这回把忽必烈首席谋士诓过江给贾丞相砍头,也是大功一件,贾丞相怎么也不会为难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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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箭,我们是谈和使者!使者——明白吗?!”尽管已经活了四十几岁,但子聪还是第一次被忽必烈派出来充当危险系数相当高的使者(至于使者为什么那么危险,请参考张骞的经历),所以在看到两条满载荷枪持剑宋军战士的斥候船靠近时,子聪便吓得半跪到船首,张牙舞爪的大叫道:“别放箭!我们是和谈使者——千万别放箭啊!”
“子聪【创建和谐家园】,别丢脸了。”背手肃立在黄药师旁边的张世杰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船早进入了敌船射程,如果宋人斥候船对我们怀有敌意,早就开始放箭了。”坐在船上抿热酒取暖的黄药师也放下酒杯,叹气道:“世杰,你原谅着些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按嗔王爷有一句话说得对,‘没有接近过磨石的刀刃不快;没有接近过草场的羊不肥。’子聪【创建和谐家园】向来只喜欢在背后捅人刀子,真正到了面对敌人的时候,子聪【创建和谐家园】就会变得象黄花闺女面对刚从牢里逃出来的采花大盗一样了。”
“黄仙长教训得是,张世杰记住了。”张世杰阴沉的脸难得露出笑容,恭敬答道。子聪则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上前向黄药师吼道:“黄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僧至于……”子聪的话还没说话,张世杰就一声不吭地站到子聪和黄药师之间。举起一个醋坛子大的拳头摇晃,子聪剩余的话也马上全憋回肚子里——子聪也没办法啊,张世杰一个能打四个从三岁就开始接受杀人训练的怯薛,揍一个子聪,那不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吗?
“放下武器,你们是什么人?”子聪与黄药师正争吵间,宋军斥候船已经搭上他们乘座的小船。至少十名手提钢刀的宋军士兵跳上船来举刀大喝,吓得子聪高举双手。汗出如浆。黄药师和张世杰两人却毫无惧色,黄药师又端起炭火炉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滚烫地黄酒,然后才淡淡的向宋军士兵说道:“别慌,我们都没带武器,我们是奉忽必烈王爷之命,过江与贾似道丞相商量交换战俘事宜——各位宋军勇士。请带路吧。”
“给他们带路。”一名宋军火长见黄药师等人确实没携带武器,这才点头答应领黄药师等人过江。见到黄药师在敌人刀枪加身间仍然从容不迫地神态,子聪心中既是惭愧又是嫉妒更是警觉,“不管花多少代价都得除掉这个牛鼻子,否则这牛鼻子迟早会抢去王爷对我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