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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砍断宋人的精忠报国旗?”忽必烈指着宋军旗舰上的精忠报国大旗怒吼,“封万户侯!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悬赏令发出后,宋军和蒙古军各有数十条大小战船掉转船头,赤红着双眼扑向对方旗舰,双方也各有数十条战船簇拥到自军旗舰周围,最血腥的肉搏战围绕着双方旗舰展开。混战中,宋军猛将邛应一马当先,怒吼着冲得离蒙古旗舰最近。而蒙古军这边是猛将茶呼与巾帼女将察必,双双都是通红着眼睛跳上宋军战船,硬生生的在宋军战船甲板上杀出一条血路,踏着宋兵的尸体,跳过一条条宋军战船,逼近宋军旗舰。其中又与臂力无双的茶呼冲得最快最猛,宋兵在他面前无一合之将,基本上只一个照面就被茶呼砍倒劈飞,冲杀片刻,茶呼竟然冲到了距离宋军旗舰仅有百步之遥,护卫宋军旗舰的宋军猛将凌震大怒,提刀大叫道:“丞相,让末将去宰了这个狗【创建和谐家园】!”
“嗖——!”不等贾似道答应,宋军旗舰上已经飞出一支势大力沉的羽箭,笔直射向茶呼面门,身经百战的茶呼刚挥刀劈开来箭,又有三箭飞向他的面门、心窝与小腹,茶呼仅来及挥刀劈开两箭,第三箭便钻入了他的小腹。周围的宋兵齐声欢呼,蜂拥而上乱刀劈下,茶呼身后的蒙古兵距离太远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茶呼被十数名宋兵乱刀分尸。宋军旗舰上的凌震大惊回头,却见那位自称西夏公主的李妴手持硬弓,正向贾似道微笑道:“贾丞相,怎么样?我的箭术比你的手下强吧?”
“一般般。”贾似道揉着还在隐隐生疼的脸颊答道。李妴一听大怒,柳眉倒竖就要发作,贾似道却指着另一侧的察必说道:“看到没有?那员女将就是忽必烈的未婚妻,你如果能把她射死,本相就承认你的箭术厉害。否则的话,你就给本相回家带孩子去。”
“哼!你给我看好了!”李妴的脾气比察必还要刚烈,明知察必距离遥远很难射中,仍然不服输的拉弓搭箭,连环三箭射出。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李妴的箭术确实非同凡响,在一百五十步距离之外仍然准确射向察必的身体要害,只是力量已尽,被察必轻易躲开。贾似道不由大笑道:“公主殿下,你的牛吹大了,还是给本相回家抱孩子去吧。”
“哼!”李妴又是一声冷哼,又懒得去追究贾似道话里暗含的意思,转身找射程之内的蒙古士兵出气,箭镞连发,几乎是箭无虚射,很快便又射倒六七名蒙古士兵。而察必几次冲杀无果也挂了彩,不得不放弃攻上宋军旗舰的计划,转身跳下自军小船,转战它处去了。
宋军旗舰这边的威胁暂时解除,蒙古军旗舰这边也是安然无恙,在甲于天下的蒙古射手面前,宋军将士虽然在邛应率领下发起数次攻击,却始终无法登上蒙古旗舰,冲得最凶猛的邛应也三次中箭,被迫退出战斗,两军之间白热化的混战还在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快流逝,转眼已是近三个时辰过去,天蒙蒙亮时,雪花渐渐收住,伤亡巨大的双方却还在混战不休,没有一方主动退出战斗,但双方的军队都已经出现疲态,冲杀远不如昨夜那么激烈。见此情景,忽必烈不由顿足嗟叹,“我军战船如果再多一些,水军再多一些,把长江北岸的军队尽数运来,那我军必胜无疑。”
这时候,以七旬老迈之身亲自登上了望台查看战情的姚枢下到甲板,脸色严峻的向忽必烈说道:“王爷,不能再打了,我军已经出动全力,但宋军在青石矶东南面的港弯中还有一支船队没有动弹,如果贾似道将这支船队投入战斗,那我军必败无疑。”
“贾似道还有预备队?”忽必烈大吃一惊,昨夜的偷袭战因为意外而流产,宋军有所准备全军迎战,这点并不奇怪,但是宋军还有一支预备队在如此剧烈的战斗中仍然没有加入战场,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宋军早就知道蒙古军要发动偷袭,所以制定了周密的迎战乃至反击计划!
“和我军一样,宋军那支预备队也是一直的不动声色,不点暴露目标的灯火,所以我军一直没有察觉。”姚枢脸色益发严峻,“现在可以断定,在我军发起偷袭之前,贾似道已经提前得知我军行动,制定了详细的迎击计划——以主力船队与我军僵持,消耗我军战力与士气,另伏一支奇兵于港湾,待我军筋疲力尽时伺机反击。”
“是谁泄的密?”忽必烈的脸色又铁青起来。姚枢看一眼脸色灰白的子聪,朗声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彭云祥兄弟出了问题,因为只有彭云祥知道我军将发起偷袭,却不知道我军将于何时行动。结合宋军的反应来看,宋军也是只知道我们将要偷袭,却不知道我们偷袭的时间,否则宋军也不会伤亡如此之大,完全可以把我军的偷袭扼杀在摇篮中!”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解诚将军确实是被冤枉的。”姚枢不顾子聪哀求的眼神,继续说道:“贾似道知道解诚将军擅长水战,所以才制定奸计陷害解诚将军,使我军没有水战良将,被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伤亡岂能不大?”
“唉!”忽必烈一拳砸在破裂的船舱板壁上,懊恼得几乎放声大叫。恰在这时,蒙古军方忽然战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而来,姚枢和子聪两人一起脸上变色,惊叫道:“糟糕!我们还算漏了鄂州吕文德的军队!我军船队被贾似道主力拖住,吕文德完全可以放心增援青石矶!”
“呜——!”号角声自战场的东南和西北面同时响起,东南面的宋军船队高举韩震旗号,西北面的宋军船队高举吕文德旗号,从两个方向包抄已经疲倦不堪的蒙古船队,有节奏的口号声响彻长江,“大宋!大宋!大宋!大宋!大宋……!”而每一个蒙古士兵脸上都写上了一个绝望的信号——蒙古水军全军覆没的信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猫玩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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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宋军全线反击蒙古水军的战况的话,那么用猫捉老鼠来形容就再合适不过了,韩震率领的宋军船队在战斗力上也许比不上贾似道率领的主力,却仗着生力军的优势可以随意虐待已经精疲力竭的蒙古水军,再加上韩震船队还拥有一部分手雷和雷箭,揍起彻底失去斗志的蒙古水军来更是得心应手。韩震船队只一个冲锋,便把蒙古船队冲得七零八落,忽必烈也不得不宣布撤军,率领残兵败将逃往长江北岸。
进攻难,撤退更难,后面有贾似道和韩震两支士气大振的宋军船队追杀不说,撤退路上还有吕文德的船队拦道,历史上真正的吕文德可不象金老爷子笔下那个吕文德那么的懦弱无能,而是一员不折不扣的猛将勇将,他手下的范天顺与牛富也是两员货真价实的忠勇虎将,军队更是经历了残酷无比的襄阳保卫战千锤百炼出来的精锐之师,蒙古败军面对这样的军队拦道,又如何能讨到好去?一番阻击下来,吕文德部队竟逼得忽必烈不得不舍弃旗舰乘小船北逃,又斩杀蒙古猛将阿尔斯楞,更缴获了忽必烈的元帅大纛,从根本上打击了蒙古军士气与意志。只可怜了那些船上的蒙古铁骑,空有纵横天下的能力与豪情,到了水面上,却只能陪着破烂不堪战船沉入江底喂鱼的可悲下场。
经此一战,蒙古水军全军覆没,大船尽数沉没或失去战斗力,再无力量发起渡江战役,也造就了贾似道稳平争胜的不败立场。而忽必烈出发时的七万大军,活着回去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不是溺死便是被俘,更多的蒙古士兵则丧生在宋军士兵复仇的刀枪下,滔滔江水为之殷然。但这一次,是蒙古军队的血……
“哈哈哈哈……”宋军一直追杀蒙古军至长江北岸方才收兵打扫战场,收兵回营后,开朗的大笑声在宋军军营中和战船上此起彼伏,随处可见激动叫喊和拥抱在一起士兵与军官,欢声笑颜,构成了一道道靓丽风景。宋军的中军大营中也不例外,上到贾似道、高达和吕文德三大巨头,下到亲兵和普通侍从,无不是笑逐颜开,说话都字字带着喜气。
“这回好了,【创建和谐家园】的水军全报销了,我们再不用【创建和谐家园】渡江,可以放心反击了。”一直被贾似道勒令守城的吕文德笑得最为开心,搓着手大笑道:“这次我也不用在城里干瞪眼了,老高,你给我看好,以后我立的功劳一定会比你多。”
“我呸!”高达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的襄樊军也就打巷战和防守战还勉强点,到了野战上,比得过我的江西军?”全身基本包满纱布的邛应也大叫道:“对,对,说到打追击战和击溃战,还是我们江西的飞毛腿厉害。”
“邛将军,你的话说得太满了吧?”隶属于襄樊军范天顺、牛富和隶属于临安禁军的伍隆起、凌震等将一起哼哼,争先恐后的分别说道:“你们江西军也就在山区里厉害点,说到硬战,还是我们襄樊军靠得住。”“临安禁军向来是大宋柱石,下面的追击战,还是看我们的。”
不管是邛应,还是范天顺和牛富,或者伍隆起和凌震,几个勇猛武将都是直性子,互相抬高自己间一言不和,竟然有些脸红脖子粗准备开吵闹。贾似道及时喝道:“都给本相闭嘴,闹内斗有什么本事?禁军也好,襄樊军和江西军也好,都是我大宋军队,想证明自己有多强大,就到战场上多砍些蒙古【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头证明。”喝住了几个武将,贾似道又微笑道:“不过本相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提出那些什么追击战和击溃战,其实都不合本相的胃口,本相想要的——是歼灭战!”
“歼灭战?”宋军众将都吓了一跳。喜气洋洋的大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高达和吕文德的惊讶询问声,“丞相,你是不是太轻敌了?我们军队里缺少战马,怎么可能对骑兵众多的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合围歼灭?”
“我军是没有骑兵,但本相可以组建。而且打歼灭战,不一定就必须靠骑兵包围敌人。”贾似道慢慢的说道:“总之一句话,我军今后的战术,都要看围绕着以歼灭敌军为前提来制定。”
“遵命。”宋军众将官嘴上答应,心中却在叫苦,心说我们的贾丞相真是被连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怕围歼蒙古【创建和谐家园】不成,好不容易到手的胜果也要葬送。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自然是西夏公主李妴了,仍然是身着男装的李妴欢呼着跑到贾似道面前,急不可耐的叫道:“那赶快组建骑兵吧,只有骑兵才能在陆地战场上穿插迂回,才能帮助你将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包围全歼。”
贾似道看了李妴一眼,闭嘴不语。李妴大怒道:“你还楞着干什么?你答应过我,说组建了骑兵后让我担任骑兵将军,你难道想说话不算?昨天晚上你又缴获了许多战马,赶快给我组建骑兵部队!然后跟我过江,去请我的同胞过来帮你训练军队。”
“廖莹中,大帐之中未经主帅允许,公然欺近主帅十步之内,又言辞无礼,冒犯主帅,该当何罪?”贾似道淡淡的问道。李妴和廖莹中都是一楞,李妴自然是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廖莹中则胆怯的看一眼满身杀气的李妴,低声答道:“回禀恩相,未经主帅允许,公然欺近主帅十步之内,依军法该打军棍二十。言辞无礼,冒犯主帅,最轻也是杖责二十。”
“公主殿下,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贾似道用同样平淡的语气向李妴问道。李妴早已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答道:“听到了,你敢打我吗?”
“念你初犯,本相从轻发落,免你一半的处罚。”贾似道抬高声音说道:“来人啊,将李妴拖出去重责二十军棍!”
“贾似道,你好大的胆子。”李妴差点没气晕过去,张牙舞爪的要和贾似道拼命。可惜贾似道的亲兵们身手还是不错的,她还没走出两步,四个贾似道亲兵就把她反锁双臂扣住,气得李妴嗷嗷直叫,“放开我!放开我!贾似道,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本相已经答应收留任用于你,你就是本相的下属,你触犯军法,本相当然要按律处罚。”贾似道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触犯了军法,本相决不轻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说罢,贾似道一挥手,“拖下去,狠狠的打!”
“贾似道,你这卑鄙小人,公报私仇!我和你没完!永远没完!”尽管李妴又是大骂又是挣扎,还语带威胁,但贾似道的亲兵可不管那么多,径直把她拖出帐执行军法。大帐中的宋军众将则个个肃然,一起下拜道:“丞相执法如山,末将铭记于心!”
“娘的,臭娘们,这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听着外面李妴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声音,阴险小人贾似道心中一阵畅快,大大出了一口昨天晚上的恶气。不过出气归出气,李妴立即组建骑兵的建议,贾似道还是接受的,贾似道命令道:“韩震听令,将我军在这几次战争缴获的五千余匹战马集中编制,挑选精锐士兵组建大宋骑兵,即日起开始训练。至于骑兵部队的将军……你们觉得由谁担任比较好?”
“丞相,末将举荐曹世雄将军担任此职。”高达抱拳答道。贾似道对高达大公无私的性格极为了解,知道他举荐的人必然不差,便点头道:“甚好,曹世雄听令。”在这几次战斗中表现同样出色的统制曹世雄出列,单膝跪下侯命。贾似道大声说道:“曹世雄,本相令你为骑兵都统制,即日起加紧训练骑兵,骑兵所用军需,优先供给,望你不负本相之望与高将军举荐,为大宋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宋铁骑!”
“末将誓死不负丞相之望,不负高将军举荐。”曹世雄朗声答道。贾似道又微笑道:“下去挑选合适的士兵吧,过上几天,本相再想办法给你安排几个优秀的助手。”曹世雄领命而去,举荐曹世雄的高达却没有那么兴奋,皱眉向贾似道说道:“丞相,组建大宋骑兵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我们的战马实在太少了,五千多匹战马,按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或者金国的骑兵编制,最多也就能组建三千骑兵,和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动辄上万上十万的骑兵部队比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
“关于这点,本相已有打算……”经过反复和盘算的贾似道缓缓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不仅让在场宋兵众将目瞪口呆,将来也将让蒙古军队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连狗都要为之疯狂……
……
和宋军大营截然相反,长江北岸的蒙古军大营中却是一片哀鸿,上到那颜与塔察尔等蒙古王公,下到普通士卒辎重民工,无不是悲戚满面,绝望的气氛凝重得让人难以喘息。不过这也怪他们心理素质脆弱,主要是蒙古军现在的处境实在太过危险,北有阿里布哥虎视耽耽,随时可能与忽必烈开战,南有贾似道大军象牛皮糖一样紧粘不放,稍有不慎,蒙古军剩下这十三四万残兵败将能不能活着回到北方都是一个大问题。顺便说一句,蒙古军队里也有两个人非常开心,一个当然是冤屈得雪的水军万户解诚,另一个则是被解诚当成再生父母供养侍侯的黄药师了。
“谢王爷恩典,谢王爷为末将洗刷冤屈。”蒙古军大帐中,官复原职又获忽必烈温言宽慰的解诚先是给忽必烈磕头谢恩,又恶狠狠瞪一眼满脸尴尬的和尚子聪,最后才含泪向旁边的黄药师说道:“黄仙长,昨夜若非你秉公直言,末将可怕已被南人奸计与小人所害,解诚父母早死,对黄仙长无以为报,从今天起,黄仙长你就是解诚的义父,解诚一定会向孝敬父亲一样孝敬你。”说罢,解诚竟然真的跪下来给黄药师磕了三个响头,行父子大礼。
“妈的,原来你不是我们的内线——早知道鬼都懒得救你——不过认一个干儿子也好,起码在蒙古军营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黄药师心里嘀咕,嘴上却客气道:“解将军快快请起,贫道何德何能,如何敢自居将军义父?”解诚却不肯起来,又磕头道:“仙长,如果你不肯收解诚为子,那解诚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忽必烈也强颜欢笑劝道:“黄叔父,若非你据理力争,本王险些冤杀忠臣,解将军拜你为父,你就收下他吧。”
忽必烈开了口,蒙古众将一起附和,都是劝黄药师收下蒙古重将解诚为子,就连子聪也厚着脸皮劝了几句,黄药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解诚为子,与解诚以父子对称。忽必烈又向黄药师问道:“黄叔父,小王有一事相询,昨夜情报扑朔迷离,叔父是如何判断解诚将军乃是冤枉,并为解将军舍命力争,还望叔父不吝赐教。”
“这个嘛……”黄药师信口胡扯道:“其实也不复杂,解将军身为水军万户,擅长水战,而王爷南下攻打宋国,最稀缺的便是能征善战的水军大将,贾似道为了固守长江,不陷害解诚将军,还会去陷害谁呢?况且老四王子曾经对贫道说过,蒙古大汗铁木真用人,向来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贫道就是基着这个道理,才对解将军深信不疑。”
“哦,原来是这样。”忽必烈大以为然,长叹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先王也曾对小王教导,可小王……惭愧啊。”说罢,忽必烈又命令道:“解诚,既然你认黄仙长为父,那你以后就要多向黄仙长请教,学习黄仙长的敏锐判断力和观察力。将来本王还要重用于你,让你重新组建水军,望你再接再厉,为我蒙古一统华夏献策献力。”
“末将遵命。”解诚磕头谢恩,黄药师则在肚子里几乎笑翻,心说你忽必烈重新重用我的干儿子解诚的话,那贾丞相那边非乐翻了不可……
安抚了解诚和黄药师,为了鼓舞士气,忽必烈又强做欢笑让人在大帐中摆下酒宴,款待蒙古诸将,酒过三巡,忽必烈正想说些鼓舞士气的话时,外面传令兵突然急报,“禀报王爷,宋国使臣宋京率使队打白旗渡江,说是有要事求见王爷。”
“宋京,他又来干什么?”忽必烈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咬牙道:“传他进来。”
“遵命。”传令兵飞奔出去,不一刻,蒙古军将帅的老熟人、白白胖胖的宋京,带着满脸微笑又出现在忽必烈等蒙古将帅面前,宋京拱手道:“大宋使臣宋京,拜见蒙古忽必烈王子,王子金安。”
“宋京,你这一次来,又是想交换什么人的人头吗?还是想交换俘虏呢?”忽必烈冷笑着问道。宋京微笑着摇摇头,说出一番令蒙古将帅张口结舌的话来,“非也,下官是奉大宋贾丞相之命,过江与四王子商谈议和事宜——贾丞相想与四王子再结盟好,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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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贾似道想与本王议和?”忽必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也不能怪忽必烈,主要是蒙古军队现在的形势实在太危险,北方阿里不哥准备称汗,对忽必烈虎视耽耽,忽必烈回去晚了不要说和阿里不哥抢汗位,就连大本营中原都可能被阿里不哥的铁骑给踹了。可撤军也没那么容易,贾似道一旦率领宋军追击,那忽必烈的骑兵也许还有希望开溜,攻城攻坚必须的精锐步兵可就难说了。而议和退兵,对忽必烈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按四王子吩咐,小使复述一遍。可小使渡江而来,王爷能否给小使赐一个座?”宋京微笑问道。忽必烈先是下意识的想让人给宋京安排座位,接着猛然想起不能表露自己求和的心态,便将习惯性挥出去手改为抬起酒杯,抿上一口说道:“鉴于你两面三刀的性格,这里没你的座,站着说。”
“四王爷夸奖,那小使就重新说了。”宋京笑得还是那么开心,继续站着说道:“贾丞相命令小使转告四王爷,贾丞相想代表大宋与四王爷重新缔结和约,让宋蒙两国永结盟好,使两国军队不再为战争而担心受怕,使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和平共利。”
“说得好听!”被贾似道这手耍了两次的阿合马和察必都哼了起来,阿合马是【创建和谐家园】文官,多少还知道些外交使节,察必则没那么客气,直接指着宋京的鼻子骂道:“狗蛮子,你又想来耍上次那一套吗?白天签了和约,晚上就发起偷袭?你当我们蒙古人都是傻子?”那边黄药师也是叫了起来,“对,对,四王子英明盖世,岂能吃三次亏?上三次当?”
“黄药师这老小子还真有两手,竟然在蒙古中军的议事大帐混到了一个座位,这老小子是怎么办到的?贾丞相用一个神棍骗子当细作,还真选对人了。”宋京心中暗暗佩服贾似道的用人之道,又微笑道:“察必郡主,这位道长,你们不必动怒,前两次和约失败,其实怪不得我们贾丞相。第二次就不用说了,第一次和约,四王爷在着急撤军的情况下,仍然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竟然要我大宋岁贡二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万匹绢,我们贾丞相能答应这样的和约吗?就算贾丞相答应,大宋朝廷又能答应吗?”
“既然贾似道不愿意答应,那他为什么在和约上签字?事后又背信弃义偷袭我军?”一直没说话的姚枢翘起白胡子,气呼呼的说道:“言而无信,食言而肥,这岂是君子所为?”
“难道姚老先生就是君子吗?姚老先生似乎是金国人吧?金国覆灭,身为金国官员的姚老先生不思以身殉国,反而为四王爷效命,这又岂是忠臣孝子之举?”宋京的人品比贾似道还要卑劣几分,却是宋军中最博学的一个官员,并且很有几分口才,几句话就顶得姚枢老脸通红,哑口无言。那边子聪为了缓和与同僚的关系,站出来帮姚枢说话道:“宋大人在与我军的第一次谈判中,收受我军珠宝贿赂,暗中出卖宋军情报,这难道是忠臣孝子?”
“不错,宋某是收受了贵国贿赂,也出卖了宋国军情,可宋某此举全因贾丞相安排——这一点贾丞相已在奏章中向我大宋皇帝奏明,宋某是否忠臣孝子,自有宋人公断,不劳子聪【创建和谐家园】挂心。”宋京毫不脸红的答道。说到这,宋京又阴笑道:“对了,宋京忘了子聪【创建和谐家园】也是金国人——怪不得子聪【创建和谐家园】如此动怒,罪过,罪过。”
子聪的脸皮之厚并不亚于贾似道和宋京等下三滥,对宋京语含讽刺的话毫不脸红。蒙古忠武王按嗔却按捺不住了,站起手握腰刀叫道:“狗蛮子,如果我们不答应议和,一刀砍了你,贾蛮子又能拿我如何?”宋京一耸肩膀,毫不在意的答道:“如果按嗔王爷一刀砍了宋某,贾丞相是不能拿按嗔王爷如何。不过宋某提醒王爷一句,王爷砍宋某这一刀,等于也是砍断了四王爷与贾丞相议和的唯一途径,也是砍了四王爷大军至少一半人的脑袋——按嗔王爷不要忘了,我们贾丞相可是和阿里不哥小王爷缔结了盟约的,士气高涨的大宋军队也在等着贾丞相渡江反击的命令。”
“狗蛮子,少嚣张!”宋京的嚣张态度惹来满帐蒙古将领暴怒,几乎每一个武将都呛啷呛啷抽出武器,恶狠狠的瞪着宋京。惟有黄药师大叫道:“王爷,各位将军,请冷静!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们……四王爷要征服天下,要靠王道服人!你们这么做,只会使四王爷名声受损。”黄药师的叫喊对杀气腾腾的蒙古众将毫无作用,宋京和忽必烈则欣赏的看了黄药师一眼,宋京自然是感激,忽必烈则更坚定了重用这个头脑不错的‘叔父’的决心。不过子聪却暗生警惕,心说这个黄药师对四王爷的性格作风如此了解,目光也颇为敏锐,如果不早些除去,只怕真的会威胁到我的地位……
“都给本王把武器放下。”忽必烈抬高声音,先喝住蒙古众将,然后又向宋京问道:“既然贾似道与阿里不哥缔结了盟约,那他为什么不执行盟约,与阿里不哥联手夹击本王?反而又派你来与本王议和呢?”
“阿里不哥小王爷与四王爷都是蒙古人,贾丞相和谁结盟议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贾丞相和谁议和对我大宋最有利。”宋京的笑容益发开心,“贾丞相的盟约是待价而沽,童叟无欺的价高者得。”说到这,宋京看一眼忽必烈冰冷的脸色,微笑道:“阿里不哥小王爷开给贾丞相的价钱是河南的土地,只要四王爷舍得开更高的价钱,那贾丞相和四王爷的和约就可以达成了。”
“他妈的!他贾似道究竟要不要脸?这么【创建和谐家园】的交易他也想得出来?”贾似道的【创建和谐家园】提议让素来以蒙古儒将自居的伯颜都听不下去,带头骂出了蒙古众将的心声。宋京则在心中答道:“错了,我们贾丞相不是不要脸,是他根本就没廉耻心——他【创建和谐家园】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随着忽必烈一挥手制止蒙古众将对贾似道‘高古品德’的歌颂,大帐中顿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转到忽必烈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彼此之间呼吸都能听到,气氛沉重得几乎凝固。过了良久后,忽必烈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主力军队安然撤军的诱惑,艰难的问道:“可本相要是给出了比阿里不哥更高的价格,他贾似道又反悔袭击我军呢?他贾似道如何担保?”
“贾丞相愿意当着全军指长江发誓,只要四王爷开出的条件让贾丞相满意,贾丞相必然收兵返回临安,让四王爷从容撤军,决不反悔。”宋京白白胖胖的脸异常严肃,朗声说道:“王爷,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王爷,贾似道此人卑劣【创建和谐家园】,下流之至,不能相信。”察必气呼呼的说道。忽必烈则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紧张思索盘算,又过了许久,忽必烈停止敲击动作,抬高声音说道:“那贾似道想要什么条件?”
“河南的土地,外加五万匹战马。”宋京的声音也很高。
……
“丞相,那个西夏公主又哭又喊的,一定要求见你,说是如果你不去见她,她就宁可疼死、伤口贯脓病死,不用你送给她那些金疮药!”郭靖哭丧着脸进到贾似道寝帐,向正躺在床上看【创建和谐家园】画的贾似道禀报道。贾似道放下那幅宋代最著名的【创建和谐家园】画《熙陵幸小周后图》,懒洋洋的问道:“是不是又想抱怨本相打她军棍啊?这个蛮族女子,也不学学我们汉家女子的温柔谦和——你看看人家小周后,就算是被咱们的太宗皇帝强·暴,还是那么的温柔可爱。”
嘴上说着,极其需要训练骑兵军官的贾似道终究还是哼哼唧唧的从床上怕起来,提溜着官帽赶往李妴所在的帐篷,人刚到帐篷门口,贾似道就听到帐篷里传来李妴哭泣沙哑的声音,“把贾似道叫来!叫他来见我!贾似道,你这个公报私仇的【创建和谐家园】小人,给我滚出来!”
“臭丫头,知道我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阴我?”贾似道奸笑着掀开帐篷门帘往里一看,发现李妴【创建和谐家园】哭喊着爬在床上,【创建和谐家园】俏丽的脸蛋已经被愤怒和疼痛变成了一半死灰色和一半猪肝色,秀丽的杏核眼中尽管在喷着怒火,却毫无神采,青色长裤的臀部一片血肉模糊,看上去好不吓人。这时候,李妴也看到贾似道出现在帐篷门口,马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贾似道,奸贼!……哎哟!”激烈的动作拉破了李妴本已血液凝固的伤口,疼得李妴惨叫一声险些晕去,直接又摔爬在床上。
“把金疮药留下,你们都出去吧。”贾似道把帐篷里特地给李妴从鄂州调来几名使女赶走,直到帐篷里只有贾似道和李妴两人时,贾似道才坐到大骂不止的李妴旁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公主殿下,让你受苦了,本相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少假惺惺的,你这卑鄙小人,公报私仇,【创建和谐家园】!”李妴含泪大骂,又狠狠【创建和谐家园】了几声。贾似道笑得更假,“公主殿下,你误会了,本相身为一军主帅,如果执法不严,何以服众?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多学些我们大宋女孩的温柔和顺从,本相怎么舍得打你呢?”说着,贾似道拿起金疮药,色眯眯的说道:“公主殿下,不管你怎么怪我,但你的捧伤怎么都得治,来,让本相亲自为你敷药,算本相向你陪罪。”
“滚!”李妴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把打开贾似道的魔爪,咆哮道:“贾似道,你不要因为我象蒙古【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那么不知羞耻!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无礼,我就……就学我祖母!让你死了到阎王殿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就算了,本相还有军务要办,就先走了。”贾似道把药放回原处,起身要走,李妴忙叫道:“站住,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听说你又派使者去向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求和了?有没有这事?”
“是谁告诉你的?竟敢泄露军中机密,本相要宰了他!”贾似道回过头来,眼中的痞子气一扫而光,透着丝丝杀气。那恐怖的模样,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妴都情不自禁心中打颤,说话的语气也和蔼了许多,“没谁告诉我,你叫人在大帐外面打我军棍的时候,我听到大帐里的人大喊大叫,问你为什么又要去议和,所以我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得增加一条规矩,中军议事时,不许任何人接近大帐!”贾似道的神态缓和了一些,语气却同样严厉。李妴咽下一口唾沫,用可怜巴巴的声音问道:“贾丞相,你不会真的就这么放走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吧?我还想赶快把伤养好,好替你训练骑兵去杀【创建和谐家园】……你……你别骗我。”
“本相怎么会舍得骗你?”贾似道被李妴那副可怜相打动,凑在李妴耳边低声说道:“这事和你有关,本相破例告诉你详情,其实本相是想……”贾似道说完后,李妴俏丽的脸庞上立时笑靥如花,嗔怪道:“你这个坏蛋,蒙古【创建和谐家园】遇上你,也算是他们倒了八辈子的霉……哎哟。”
“又疼了不是?来,还是让本相为你敷药,让你早点好起来,本相可还需要你的协助。”
“不,叫外面的使女进来给我敷药。”
“客气什么,你是西夏公主,怎么能让那些平民女子碰到你金枝玉叶的身体……这个军营里,也就本相合适。”
“就你合适?你的脸皮,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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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土地,外加五万匹战马。”宋京的声音十分高亢,“贾丞相只要得到这两样东西,那贾丞相就撕毁与阿里不哥小王爷的盟约,改为与四王爷签定和约,任由四王爷的大军撤离北上。”
“如果本王不答应呢,贾似道会怎么做?”忽必烈知道手下肯定会反对这个丢脸之至的和约,抢在蒙古众将提出反对前向宋京问道。宋京白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一耸肩膀说道:“那贾丞相就继续执行与阿里不哥小王爷的盟约,与小王爷联手夹击四王爷,虽然比起与四王爷缔结要多死一些英勇的士兵,但贾丞相照样能拿到河南的土地和需要的战马。”宋京又补充一句,“到时候四王爷与小王爷打得不可开交,贾丞相也许还能拿到更多。”
“他娘的,那你们过江来试试!”“狗蛮子,到岸上来试试,让你们用一个营,我们只要一个百人队,看我们不把你们这些狗蛮子斩尽杀绝!”“狗蛮子,你们除了会躲在长江对岸,还能做什么?”“四王爷,别理这帮狗蛮子,他们不是要过江来追击吗?让他们过来!末将去抵挡!”“四王爷,贾似道太欺负人了,砍了这个狗使者,和贾似道拼了!”“王爷,让南人军队过来,我们和他们拼了!”
类似叫骂声和反对声充斥了整个蒙古军中军大帐,除了忽必烈和子聪、姚枢、郝经等头脑冷静的文官外,几乎每一个蒙古军文武都参与了叫骂,如果不是蒙古军军纪森严,只怕宋京当场就要被这些气冲斗牛的蒙古将领乱刀分尸。身为宋军间谍的黄药师也没有参与,仅是有气无力的劝道:“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请冷静,议和大事,必须由四王子乾纲独断。”可惜黄药师的话暂时只有解诚听,其他蒙古将军没一个人鸟他。
“安静。”忽必烈无力的命令了一声,但他的声音太小,并没有一个人听到,直到忽必烈狂怒下将酒桌掀翻时,蒙古众将才心惊胆战的安静下来。忽必烈铁青着脸向宋京说道:“宋大人,你先在军中休息片刻,待本王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说罢,忽必烈也不管宋京是否同意,直接吩咐道:“来人啊,给宋大人安排帐篷和酒席,再调几个歌女侍侯宋大人休息。”
“那小使就静侯王爷佳音了。”蒙古水军已经完蛋,宋京这次也不用担心忽必烈会一边谈判一边发起偷袭了,大摇大摆的随着蒙古侍从出去享受美酒佳人。宋京刚刚出帐,大帐中立时又炸可了锅,蒙古众将丝毫不顾忽必烈那可以杀人的脸色,一个个愤怒的叫道:“王爷,不能答应贾似道!我等宁可与宋人决一死战,也绝不愿意向贾似道低头!”其中又以忠武王按嗔的嗓门最大,“王爷,羊羔与豺狼永远不会结为朋友,贾似道就是一条阴险歹毒的豺狼,和贾似道议和,那就是把羊羔送到豺狼嘴边。”
忽必烈举起一只手,帐篷中立即安静下来,忽必烈低声说道:“塔察尔、子聪、姚枢、郝经和廉希宪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容本王考虑考虑。”蒙古众将不敢违抗,只能低头出帐,黄药师本也打算和干儿子解诚出去享受北方少女的温柔健美,忽必烈却又指着他说道:“黄叔父,请你也留下。”黄药师一楞,停步留下,子聪却对黄药师的敌意更深,心知忽必烈也打算征求黄药师的意见了。
“老王爷,你和金人宋人交战数十年,经验丰富,以你判断,假如我军现在撤军和贾似道发起追击的话,我军能有多少将贾似道击溃的胜算?会有多少损失?”忽必烈向塔察尔问道。塔察尔是蒙古资格最老的王爷之一,德高望重,经验也最丰富,稍一思索就答道:“以我军现在的低迷士气,击溃贾似道追兵的胜算不大,至于我军的损失,那就实在不好估算了——四王爷别忘了宋人手里那些神秘武器,那可是杀人利器。”
忽必烈黯然无语,子聪本想说些什么,忽必烈却摆手制止,又向姚枢问道:“姚老先生,你觉得本王是否应该接受贾似道和约?”姚枢不做正面回答,拐弯抹角的说道:“回禀王爷,昨夜长江已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据老夫观察天象,到了今天傍晚的时候,这雪还要继续下,很可能要连下数日,到时候冰雪覆盖,道路湿滑,这对我军行军极为不利,对辎重运输也是一个极大考验。”
“还有战马,冰天雪地中无处寻觅草料,只能完全依靠辎重粮车补给,这对我军的行军速度会有致命影响。但宋人因步兵为主,又背靠长江,有水路运输粮草辎重,在这方面比我们有太多的优势。”廉希宪听懂姚枢的意思,替他补充完蒙古军撤军将要遇到的困难。忽必烈闭目长叹,“苍天注定啊,一切运气都在贾似道那边,本王焉能不败?”
“王爷,听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同意贾似道的议和了?”子聪试探着问道。忽必烈沉思不答,子聪马上明白忽必烈还没做出决定,便反对道:“王爷,依小僧看来,贾似道索要河南土地是假——王爷就算把河南的土地给他,他一时半会也抽不出兵力去接管,就算勉强接管了,贾似道也守不住,贾似道不可能看不到这点。贾似道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要那五万匹战马!他要战马干什么?其诚意很值得怀疑。”
“如果贾似道当众与四王爷签定和约,指长江发誓与王爷结盟,那倒不用担心他会反悔。”郝经分析道:“南人崇尚礼法,贾似道身为一军主帅,当众立誓又出尔反尔,即便是南人也看不起他,对他自己的威信和信誉将是沉重打击。将来贾似道就算凯旋回朝,南人朝廷上那些儒学大家也不会放过他。”
“郝大人言之有理,帅无信不威,贾似道当众盟誓又背弃和约,南人士气必泄。”姚枢也附和郝经的意见,子聪和廉希宪也觉得贾似道不太可能当众立发誓后又把誓言吞回肚子里,便也表态支持。唯有黄药师知道贾似道那种死不要脸皮的【创建和谐家园】性格,忍不住笑道:“各位大人别把贾似道看得那么高尚了,他会在乎礼法廉耻吗?”
“黄道长,你不要太以己度人,把人人都当成你那样的人。”子聪最不爽黄药师,马上反唇相讥。黄药师大怒,正要反击时,帐外却进来一名传令兵,双手抱拳道:“禀报王爷,半个时辰前,我军一支巡逻队在西面十里外,发现有一行人在敌军斥候船接应下渡河,我军巡逻队上前阻止,杀死一人,其他人等逃过长江,巡逻队检查尸体,发现那被弓箭射死的渡江人竟然是蒙古人,并在那蒙古人身上搜出这些东西,请王爷过目。”说着,那传令兵捧起一个木盘,盘中仅有一面腰牌。
“也速察的随从!”忽必烈只看了那腰牌一眼,立即便认出那是自己死对头也速察的随从腰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