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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安乐侯》-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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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员外,我离京已久,你兄长之事实是不知。”李婆婆黯然道。

      王丰听到这里,知道这等恩恩怨怨之事,非是自己所能理清的。

      他便笑着摇了摇头道:“秦员外,我只不过是看到范宇小哥是个出众少年,又想起你所托之事,这才点了一次鸳鸯谱。至于你们两家之间的事情,我也并不知情。而且,你们长辈之间的事情,不关范宇小哥这少年人什么事。”

      范宇倒是觉得王丰很是知情达礼,可是秦员外却不这么看。

      秦虎立时对着范宇一瞪眼,冷笑道:“说我秦府高攀不上的,便是这年少无知之人。如今看来,这等信口辞黄之辈,我秦家也确实高攀不起。本想见一见,若是有些能为,招进我府中接替其父做个管事,也算全了其父范胜之谊。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看到这位秦员外在自己家中如此指手划脚,范宇的心中自然很不乐意。即使对方对义母有恩,那也不是吆五喝六如此做派的理由。

      范宇对着秦虎拱了下手,“秦员外,您的好意小子这里心领了。义母在我危难之时,对我伸出援手,我岂能不认?既然义母与秦府有些龃龉,那小子也不好再与秦府有所瓜葛。如此,还请秦员外打道回府吧。”

      虽然嘴上说的平和,可是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客气。李婆婆与王丰两人,都没想到范宇两句话便要赶人,还是个有脾气的。

      秦虎听到了范宇的话,可是气的七窍生烟。身为草桥镇的首善之家,他向为镇上人所敬重,何时受过这等气?

      “好,好你个范家小子!”秦虎怒不可遏的道:“莫要看你如今小有家产,竟如此不知进退。惹得我生气,便让你在草桥镇无法立足!我们走着瞧!”

      语罢,招呼了两个伴当一声便甩手而去。

      王丰看到秦员外不快离开,也急忙起身,“小兄弟莫要置气,我去劝这秦员外几句,且不能因一两句口角生了嫌隙,反而不美。”

      范宇将王丰等人送走,回到了堂屋之中。

      “宇儿,以后遇事可不要再如此冲动。”义母李婆婆道:“因为我的事,让你再受那秦家欺压,实在是不值。而且秦家确与我有恩,与之作对,也非娘的本意。若是秦家做出什么无礼之事,我儿还是让他三分为好。”

      范宇心里却是知道义母与秦家的纠葛,秦家能有今日,其实还是托了义母的福。他记得,在原本的故事中,自己的义母李婆婆,身边有个伺候的太监叫秦凤,应该就是这位秦虎员外的哥哥。

      若不是秦凤入宫跟了李婆婆,得了一些势,他秦家怕还是没有如今的富贵。

      只是供养了李婆婆几年,便因兄长之死,而厌弃了李婆婆。

      “娘,我也是一时激奋。”范宇只得解释道:“如果不是秦家将你赶出门,您的两眼也不会盲了。”

      李婆婆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娘时运不济,命中该有些劫。不过现在好了,有你这样一个孝顺的儿子,娘就是现在死了也值。”

      范宇急忙摆手道:“娘可不要讲这些晦气话,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我二叔的房屋田地都判到儿子名下,大富大贵不敢说,但衣食无忧还做得到,娘大可平安喜乐的过日子。将来我要是娶了媳妇,也要让她孝顺娘听娘的话。”

      他赶忙转移话题,说些好听的哄着义母,免得李婆左思右想的有了心结。

      “你这孩子嘴上好似抹了蜜,猾头的很,尽捡些娘喜欢听话来说。”李婆婆嘴上责怪,脸上却笑开了花,“说起过日子来,你明日里便去验看田地,见见佃户。娘也不会闲着,去刘氏那里取些缝补的衣物来。咱们娘俩都有手有脚,只要过的勤俭,当能给子孙攒下大笔的家业。”

      范宇笑道:“都依娘的话便是。”

      第二天起来之后,范宇伺候着义母用了早饭,便出门去了自己家的田地。

      二叔范连家的田地与范宇家的田地是挨着的,如此一来,验收田地便也不用再两头奔忙。

      地契之上,范连家的田地还大过了范宇家,足有八亩地之多,比他爹范连留给他的田地还多了三亩。五亩加上八亩地,范宇现在手有十三亩地,也算得上小有家产。

      到了田间,便见到了人。

      除了自家的老佃户,年纪四十许的何老九,还有七八个人在田间眼巴巴的盯着刚播种的田地瞪眼。

      可惜何老九的两眼瞪的更大,手中紧握着锄头,对着这些田边的人跃跃欲试。

      范宇来到这里之后,便立时被何老九发现,他几步就跑到了范宇的面前,脸上表情十分忐忑。

      “主家,前日里你二叔找我,说是这田地都归了他,还要涨佃租哩!莫不是你将你爹给你留的田地,都卖给了你二叔那个家伙?”何老九如今也四十几岁的人,却一点也不掩饰担惊受怕之色。

      “老九叔,你莫要听我二叔的话。”范宇听着这话朴实还露出些许担心关怀之意,不由安慰道:“那是我二叔想要强夺我家田地,如今可好,已经被官府将全家都发配沧州去了,连我二叔家的田地,也归了我。”

      何老九表情立时变的精彩,瞬间脑中出现了许多戏文,立时神神秘秘道:“你莫瞒我,可是朝里的大将军出游,给主家主持了公道?不对不对,要是大将军,早就一刀剁了你二叔的项上人头。定是朝中重臣,这些文绉绉的官老爷,才会留你二叔一命。”

      范宇哭笑不得,何老九思维如此跳脱,倒没有佃户见了主家的局促。

      第18章 越来越多

      范宇自然不会理他这些闲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田边的那些人。

      这些人有男女老少,看上去都面带饥色,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添饱肚子了。

      此时,这些人也正在看着范宇和何老九两人,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老九叔,这些人为什么聚在咱们的地头上,这是要做什么?”范宇不由得皱眉问道。

      他之所以皱眉,倒并不是嫌弃这些人。而是这人一多,便会生事,生起事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何老九叹了一口气道:“主家,他们都是从陈州那边逃荒过来的。今年陈州欠收,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逃到外地混口饭吃。这不是,我正要在地里种些豆子,他们这是想等我播了种子好挖出来充饥。可是这种子是咱们秋天的收成,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吃了?这不是给咱们雪上加霜吗。”

      范宇点了点头,看着这一伙饥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按理说,他要让人将这些饥民赶走,倒也不难。只不过无法保证,这些人晚上不会再次回来,将地里的豆种都挖出来。

      何老九也是头疼,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范宇,希望他这个主家能拿主意。虽然范宇年轻,可是何老九也不是奸滑之人,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范宇走向这八个饥民,看向其中最年长的一个人。

      这老者看上去已经足有六十余岁,虽然人没什么精神,但是其他人看向这老者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尊敬。

      “老丈,你们是从陈州来的?”范宇看着老者问道。

      “不瞒小官人,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是陈州人氏。连今年在内,连续三年的年景都不好,吃光了存粮这不是就逃出来求个活路。”老者看到范宇身上衣着干净整齐,又被何老九称为主家,自然不敢怠慢。

      范宇点了点头,便接着道:“可我听说,朝廷派了钦差包大人到陈州放粮救灾,怎么你们还要逃出来?”

      老者唉声叹气道:“这天灾,有朝廷放粮,倒还对付的过去。可是遇到,那可就叫天天都不应了。小官人不知,我们陈州可是有一位国舅,乃是太师庞籍之子,姐姐在宫中为妃,又被封为了安乐侯。这位安乐侯到了陈州之后,便没有安生过一日,欺男霸女不在话下。虽然祸害的人也不少,但是整个陈州的日子也还过得去。

      但自今岁始,朝廷的赈灾粮食便没了踪影,可陈州粮价却如芝麻开花一般节节升高。大家都说,是安乐侯与陈州知府勾结,将这些赈灾粮食,都倒手卖了,将钱都搬入了自己的府中。这等事,我一个乡间老朽不知真假。可没见过赈灾粮食,却是千真万确。陈州如我家这般的,也不在少数啊。”

      老者好不容易能找个倾诉之人,便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

      范宇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实在可怜,他也不好疾言厉色以对。而且就是将二叔家的那佃户叫来,与何老九加在一起,也不见得能将这一家子人都赶走。

      既然赶不走,范宇便只能怀柔。

      “老丈,我看你们一家都面有饥色。这去逃荒,也不知逃到何处才是个头。”范宇正色对着老者抱了抱拳道:“你等不如留在我家,帮着做些农活,也好赚个温饱。不知老丈意下如何?”

      何老九一听就急了,连忙阻拦道:“主家,你可不能心软!他们虽然只有一家人,可是近来从陈州逃荒出来的人可不少,若是走了风声,这等人越聚越多,主家可就招架不住。要是被他们抢了粮食钱财,怕也不甚稀奇。而且,主家的地可是我先租种的,他们来了又算是干什么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范宇听到何老九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摇摇头,对何老九道:“老九叔,我只收留老丈一家人而已,让他们不要走漏风声便是。现在我二叔家的八亩地,也都被县里判到了我的名下,自然也是我来做主。你先将二叔家的佃户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你们。不过你放心,这五亩田地,当然还是租给你,岂能夺了你的衣食。”

      何老九半信半疑,“主家,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去叫那蒋楞子来,让他过来拜见主家。”

      “老九叔快去,我就在这里等着。”范宇点头笑道。

      待何老九跑远了点,那老者立时招呼着家人过来,一同见过范宇。

      “恩人年纪还轻,却有这等慈悲心怀,这是救命之恩,请受我老张家合家一拜!恩人请放心,我张家人,绝不将恩人收留之事,向外宣扬!”老者领头,在儿孙的搀扶之下,一家人向着范宇跪拜。

      范宇急忙避开,上前将老者扶起,温言道:“老丈,你为长者,我若受了你这一礼,怕是要折寿的,你可莫要害我。”

      老者对于范宇甚是感激,一听这话,便立时对身后的众儿孙道:“我不能拜,但你们都要拜一拜恩人!恩人且莫推辞,我等身无长物,只能如此表示。”

      无奈之下,范宇只得受了老者家人的拜礼,接着道:“老丈,我收留你们一家,也不是白收留的。适才,我看老九叔正要播种豆子。等那另一佃户来了,我便安排你们帮他们两家干活就是。不过,你们可不要将豆种吃了。”

      张老丈连连点头,对于范宇的称呼也变了,“这是应该的,主家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一家便知足,如何还敢吃豆种。若不是饿的没了办法,之前也不会眼巴巴的瞅着那些豆种打主意。”

      “包大人已经到了陈州,想必过些日子,便可将陈州的赈灾粮食发放出来。在此之前,老丈一家便安心住在我们草桥镇便可。”范宇安慰道。

      他是真的知道,包拯到了陈州没几天,便将这位安乐侯庞昱用龙头铡给咔嚓了。到哪时,他就是想留张家人,也留不住多久。

      片刻之后,何老九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回来,很是气势的指着范宇对那汉子道:“蒋楞子,从今往后,你的主家就是这位范小官人,你可看仔细了,将来交租子可莫要认错!”

      “小、小的见过主家范小官人,小的大名叫蒋楞子,愿为主家干活。”蒋楞子不愧楞子之名,而且楞子居然就是他的本名。

      范宇看着这蒋楞子,至少外表倒也是个朴实的。

      “蒋……楞子,你一人种八亩地,是不是有些吃力?”范宇随意问了一句,以示慰问之意,甚是和颜悦色。

      可是蒋楞子却大惊失色,对着范宇就作了七八个揖,“主家可莫要减我的田地,我一家五口人,除了我一个,还有老娘、娘子和两个儿子。这八亩地可不能再少了啊!我两个儿子也能帮手,劳力足够!”

      范宇一听就知道,这蒋楞子误会自己要减他的地,便摆了摆手道:“我只是随意问问,不会减你的地。”

      旁边的何老九露出失望之色,还以为范宇要让他多租上一两亩地,这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却不想只是一场空。

      当下,范宇将张老丈一家介绍给了何老九与蒋楞子两人,让他们安排播种分派之事。

      “对了。”范宇想一事,对蒋楞子道:“让你娘子先做些吃食送到田里来,让张老丈一家垫垫肚子,用了多少粮食,你可去我家中去取。”

      事情安排妥了,范宇也松了口气,这两个佃户倒还老实,并无桀傲之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从陈州涌来草桥镇的饥民,越来越多。

      第19章 买粮

      范宇回到家中,将自己在田间的事情,都讲与义母李婆婆听。

      李婆婆听了这些话,便皱眉对范宇道:“宇儿,陈州闹了饥荒,怕是咱们草桥镇也要受到牵连。陈州与西华县相邻,距咱们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既然你已经碰到了这些逃荒之人,怕是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来到草桥镇上。到时镇上的粮价,怕是要一下子大涨。你要早做准备,先去收购一些粮食回来,免得到时咱家养这些人都没得吃。”

      范宇却并不着急,他应道:“娘不必忧心,咱们家中粮仓还有上千斤的麦子,养着这张老丈一家,倒也不至于饿到。等展公子和包拯包大人在陈州开始赈济粮食,这饥荒很快便会过去了。咱们如果这时去采买粮食,怕是会抬高粮价,将人心都弄的恐慌,反而给展公子他们添了乱。”

      他是真的不急,关于陈州放粮范宇是非常笃定会发生的事。在这个时候去买粮食,只怕粮价已经抬了起来,买了高价粮不说,到时还等于亏了一大笔钱出去。

      可李婆婆却坚持道:“宇儿莫要大意,娘的经历多一些。饥民一旦没了粮食,说不准便会揭杆而起。若只抢粮食还好,只怕还会死人。我儿多积一些存粮,可多护住一些饥民。且将这些饥民拧成一股绳,方能反过来护住咱家的这些家业。千万莫要因小失大,舍不得些许花费。哪怕家财散尽,只要留下有用之身,又有田地在手,难道我儿还怕不能东山再起不成。”

      听到义母这样说,范宇不由得对李婆婆感到很是佩服。义母能讲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眼光和见识,就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暴发户能想到的。

      虽是自己义母见识不凡,可是注定还会赔钱,这让范宇有点心疼。

      不过,范宇转念一想,自己跟着义母将来必定吃香喝辣今年富贵,这点小小的付出实在不算啥。此时为了这些事,犯不上惹的义母不快。

      而且通过此事,就是亏了钱也能让义母对自己愧疚,亏的越多义母就越愧疚,怎么算都是合适的。

      “行,娘也是心善,如此我便都听娘的。咱家的钱我取一半,都换成粮食便可。”范宇在心底打过了小九九,便诚心道:“若有饥民,也能多救几人。”

      草桥镇虽然住了几百户人家,可是这粮铺只有一家。可也巧了,粮铺的东家,正是秦虎秦员外。

      范宇来到秦家的粮铺,便提出要买进一批粮食。

      粮铺中的人自然认得范宇是范胜之子,加上昨日王主薄特意去秦家向秦员外提亲,粮铺中的伙计和掌柜都已经知晓,对范宇就格外的注意。

      见到范宇前来购粮,掌柜姓贺便让他稍等,又派了腿脚快的伙计跑去秦府,好问问秦员外的主意。

      若是轻易就将粮食卖与范宇,惹的东家不高兴,他这个粮铺掌柜可就不好受了。

      这些事都是当着范宇的面,范宇也不以为意。自己前来买粮,也是照顾对方的生意,还能拒绝自己不成?

      很快那伙计回来,便对着贺掌柜道:“员外说了,别人买粮可以平价,若是这范宇要买,不管买多少,可都要高出一成的价钱才是。”

      范宇听到这些,摇头一笑道:“如此也可,都依员外便是。”

      粮铺的贺掌柜此时意味深长的道:“范小哥,一石麦子以前可是要七百余文,如今已经涨到了八百文一石。再加一成的价钱,可就是八百八十文。里外里,一石麦子可是差了一百多文的价钱啊。莫不是小哥要将粮食屯积起来,等陈州饥荒再闹大些,好卖个高价不成?”

      摆摆手,范宇知道这是对方在探自己的口风,便笑道:“贺掌柜想的多了,我如今手中不过只有三十余贯钱钞,满打满算也不过买下四十石的麦子。这点粮食就算是买个高价,才赚得多少贯?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免得西华县也闹了饥荒。”

      贺掌柜闻言,便露出一副看土包子的神情看着范宇,“你啊,还是年少无知。咱们西华县,相距东京汴梁也不过二百里,算不得天子脚下,也是在官家的脚旁边。陈州闹了饥荒,咱们这里的粮价还没涨多少,便是这个原因。不然的话,这粮价怕是早就上了天。范小哥听我一句,莫要与秦员外斗气充面子。少年人被拒了婚,忍一忍便过去,何必将自己家的钱财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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