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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安乐侯》-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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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院门,便看到来人正是西华县的王丰王主薄,对方身后还跟着两名衙役。

      “王大人,你怎么来了?快些请进。”范宇将人让进了院子,领进堂屋,“王大人请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王丰此时手臂还吊在脖子上,看上去似乎手臂受伤严重。这当然是装出来,王丰与范宇两人心照不宣。

      “今日前来,便是要给小兄弟你报个喜。”王丰笑着取出几张文书,放在桌上道:“昨日你叔父范连被押去了县衙,还没用刑,便一五一十的招了如何造谣败坏你家名声,又如何勾结刘大江欲加害于你。今日知县大人看了口供,便悖然大怒,将你叔父全家都发配边地。知县大人听我说了你的景况,便将刘大江的家产,都判于你的名下。这是判书、房契地契,如今我可都交给你了。”

      范宇目瞪口呆,这个判决可是相当的重。原本以为顶多打个几十板子,训诫一番就算了。结果范连这倒霉家伙,一下子全家受牵连被充边了。

      “王大人,这是不是判得有些重了?我叔父范连有罪,可是我婶子还有堂弟等人怎么也吃了瓜落。”范宇有些不确定的道。

      被范连谋害,想必婶子也是知情的,倒不是范宇同情心泛滥要当圣母,他就是纯粹的想知道怎么判的。

      王丰冷笑了一声道:“范宇小兄弟,你太过厚道,不知人心的险恶。你那叔父如此待你,已经有害你性命的心思。而且,与他勾结的刘大江,居然敢对上官动刀,这就更是形同反贼了。勾结反贼,两罪归一,知县大人若是杀他的头,罪名都已足够。但我大宋不提倡严刑峻法量刑较宽,才会留他一命。即使是那刘大江,也同样是全家发配河间府,让他在辽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去。”

      范宇明白过来,此时大宋虽然在世上是最文明的土地,但是与后世也远远无法相比。什么人权都是没影的事,一人犯下重罪,全家充边,没人和你讲什么祸不及家人。

      “想必,王大人也出了一些力吧。”范宇看向王丰道。

      “这等恶人,能留一命也已是上天好生之德了。”王丰不屑道:“知县大人嫉恶如仇,倒用不着我来推动。”

      范宇起身,向着王丰拱手拜了一拜,“无论如何,昨日若不是王大人在,我的性命恐怕堪忧。如此,还是要多谢王大人。”

      王丰微笑摆手,心中却觉得范宇很是懂事知理,头脑一热,便脱口问道:“范宇小兄弟今年十五了吧,不知你可曾婚配?”

      远远的厨房之中,李婆婆虽然目不能视,可是这听力实在是一流,耳朵立时就竖了起来。

      第15章 何苦来哉

      古今中外,八卦之魂概莫能外。

      何况李婆婆此时最关心最心疼的,也是这个年纪小却十分懂事的义子。

      范宇不曾想到,王丰忽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来,有些措手不及。

      只得结结巴巴的答道:“我刚刚十五周岁,父母又都亡故,还、还没有婚配。”

      他已经看出来,王丰有做月老的意思。可怜他上一世都是单身狗,这一世刚刚穿越没几天,便有人替他张罗婚配之事了,怎么能不紧张。

      “既然小兄弟还没有订亲,那不知我能不能替你来牵这个红线啊?”王丰大笑起来,重新上下打量着范宇问道。

      范宇有点发懵,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以王丰西华县主薄的身份,能让他操心说合的人选,想必也不会差了。

      只是没等范宇反应过来,义母李婆婆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堂屋门口。

      “宇儿,能让王大人开口说合之人,想必家世人品相貌都是上上之选,你还犹豫什么?”李婆婆一脸的笑容,她如今所惦记的,便是范宇早日成家。

      以范宇十五岁的年纪,这在大宋已经不算小了。今年范宇成了亲,来年就能让她李婆婆抱上孙子享那天伦之乐,岂不是好。

      范宇自己也知道,后世那些自由恋爱的想法,这在大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当下他唯有点头道:“王大人如此热心肠,草民这里实在是感激的很,全凭王大人作主便是。”

      王丰笑着轻轻拍手道:“我给小兄弟你说合之人,定不会差。巧的是,此女也是你们草桥镇之人。”

      李婆婆急忙进屋追问道:“哦?是谁家的女子,竟让王大人如此称许?”

      “此女,正是你们草桥镇上大户秦家之女,乃是秦虎员外的嫡亲孙女,闺名秦玉儿。前些时日,秦虎员外到县里交夏粮,正与我见了一面。谈到孙女秦玉儿,如今已经十三,尚未许配人家。虽没见过此女,但是秦家之人相貌都还不差,加之家产丰厚,想必也不会少了一份厚重的嫁妆。”王丰没看到李婆婆的脸色渐渐变黑,接着说道:“小兄弟如今家产也算不薄,为人又甚机智,将来定能兴旺发达。那秦玉儿与你,正是良配。”

      范宇听着王丰的话,却看到义母的脸色有变化。一想到义母是被从秦家赶出来的,定然心中有些疙瘩。

      略一沉吟,范宇才面露一丝为难的接口道:“王大人,实不相瞒,我父范胜曾在秦府做过多年的管事。若是冒然与之结亲,恐让秦虎老爷的脸面无处安放。”

      王丰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范宇之父在秦家当了多年管事,等于说范宇家与秦家是主仆关系。若是没有范宇的提醒,他这么跑过去向秦虎员外提亲,只怕秦虎员外拒绝不说,还会认为他有意羞辱。

      此时李婆婆也开了口,她声音淡然道:“王大人不知,老婆子也是从秦府之中出来的。那秦虎见了我,也要喊一声老姐姐。”

      范宇看着义母的脸上并无半点表情,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劝上两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王丰讶然道:“没想到,老夫人与他秦府,是何关系?”

      “我与他们秦府是个远亲。”李婆婆当然不会讲实话,却傲然道:“若从我这里论的话,我的义子在身份之上,却比那秦玉儿高了一筹不止!”

      范宇听到这里,才发现义母的傲娇病又发作,急忙道:“娘,那秦虎员外眼高于顶,不必与之计较。”

      得给义母降降温,自己的婚事推掉不大紧,若是为了争个身份上的高下,最后定会闹得王丰在中间没法作人了。

      王丰这时也知道自己此事办的有些草率,只得陪笑道:“我晓得了,老夫人与那秦虎员外是远亲,且平辈。而范宇小兄弟又是老夫人的义子,在辈份上,可就成了秦虎孙女的叔伯一辈,确实是高于秦玉儿。”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顺便想收回之前给范宇牵红线的话。但是李婆婆在身份之事上甚是骄傲计较,不肯听他这些打马虎眼的话。

      “王大人,我家宇儿与那秦玉儿并非血亲,什么辈份就不用再提。但有我老婆子在这里一日,宇儿的身份便贵不可言,你可莫要看低了他。”李婆婆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质疑。

      范宇目瞪口呆,义母这么杠,岂不等于逼着王丰去秦家提亲?如果在身份高下的事情上让一让,王丰也就有了台阶,随意的说几句将话题岔开也就是了,免得大家尴尬。

      但是李婆婆的这些话一说出来,王丰便没有了转寰的余地。

      咬了咬牙,王丰也是头大,面对李婆婆这大年纪却又固执之人,他也无法可想。

      “好,等下我便去秦家,向秦虎员外提亲。”王丰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不过,你们两家关系稍显复杂,小侄也不敢保证提亲会成功。若是不成,老夫人可莫要怪我。”

      范宇这时急忙给王丰解围道:“王大人不必如此,此事就此做罢。我义母想是心疼于我,急着给我说亲。秦家如此麻烦,便算了吧。娘,你说是不是。”

      谁想李婆婆却笑了起来,“我儿莫要总是善解人意,却委屈了自己。那秦玉儿若是婚配与你,是她高攀了。”

      王丰不由得皱眉,觉得这李婆婆尽说大话。他再待下去,恐怕会被气的失态。

      “哦,老夫人,还有小兄弟,我时间不多,就此先去办公事。关于秦家的亲事,我今日便会上门去提,不必担心。成还是不成,我都会给个回信。还有你叔父范连的家产,今日一并予你一个交待。”王丰开始找借口告辞道:“近来公事繁忙,又加上宫中刘太后薨了整一年,圣人至孝,命各地都要祷念之。因此,我也不便再叨扰。”

      王丰逃一样的跑了,出门就长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脑子发热乱点鸳鸯谱呢?等下还要硬着头皮去秦府,这是何苦来哉。

      范宇送走王丰,回到屋中,便看到义母李婆婆正在发呆。整个人好似变成了庙中的泥菩萨,不言不动两眼发直。

      第16章 真真的笑死人

      范宇看到义母的神态,好似受到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

      他脑中略一回想,这才想起来,王丰临走之时说了一句刘太后已经薨了。想必是义母李婆婆听到了这个消息,被震撼到了。

      只是范宇也不能提出来,否则不好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义母在想着此事。

      “娘,你在想什么?”范宇还是张口问道:“为何今日非要让王主薄去秦家提亲,这样做让王主薄有些为难啊。”

      李婆婆用衣袖在脸上轻轻拭了下,似乎拭去了一些泪水。

      “你这孩子,莫要觉得为娘是在故意难为人。”李婆婆笑道:“秦家供养为娘这些年,还是有恩的。让你与秦家结亲,是有报恩的意思在内。若他秦家答应此事,以后定不让他家吃亏便是。若是不答应,也算是与之两清了。”

      范宇想了想,便摇了摇头,“秦家必定不会答应,否则娘也不会从秦家出来住进那窑洞里。若是真的答应将那秦玉儿嫁我,恐怕还要受他秦家的闲气,如此两清也好。”

      李婆婆听到范宇如此说,不由笑起来道:“他秦虎哪如我儿人品忠厚,左右不过是走个过场,为娘不喜欠人情,如此算是了去我的一桩心事。对了宇儿,娘求你一件事,能不去办些香烛纸钱来,娘过几天想要祭奠我的一位老姐姐。”

      范宇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娘,这些小事自然不是问题,交给我去办就是。咱们母子说话,哪里还用如此客气,我稍待便回。”

      义母李婆婆要他去准备香烛纸钱,他当然知道是要烧给刘太后的。可关键是,这位刘太后,却是李婆婆的大仇人。当年如果不是刘太后加害,李婆婆也落不到这步田地。虽然知道,但是范宇也无法多问,到时义母愿意说出来,自然就会明白。

      到了下午天色将晚,王丰再一次来到了范宇家中。

      这一次王丰脸上略带尴尬之色,他一见到范宇,就强挤出几分笑意。

      “小兄弟,今日我已经去过了秦家。只是那秦家自视甚高,那秦玉儿与你的良缘,终是无法结成了。”王丰看了看范宇的脸色,有些心虚的道。

      范宇当然不会让王丰难看,“王大人古道热肠,这等事也惦记着草民,这份心意我已经领了。至于成与不成,我岂能怪罪王大人。”

      王丰脸上的尴尬之色去掉一些,叹气道:“也是我一时兴起,想的少了,这才想着将秦玉儿说与你为妻。却也没想到秦家,有这等门户之见。我当时可是对着那秦虎员外说了,小兄弟机智敏捷,将来必定是有出息的。可那秦员外见识浅薄,只看出身和家产,奈何如之啊。”

      李婆婆在一旁听着,这时便摇头道:“王大人辛苦,此事实是老婆子心疼宇儿,有些多事,倒叫大人吃了瓜落。”

      王丰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暗道,看来你这老太太也是明白,显然是故意的。

      范宇哈哈一笑,“娘不必自责,王大人也不必有愧,今日他秦家看我不起,他日我便让他秦家高攀不起就是。”

      他说这等话,也只是缓和气氛打个圆场,以免义母与王丰尴尬。

      在心里,范宇却是只盼着义母李婆婆恢复太后身份,好带着自己回汴梁吃香喝辣当蛀虫了。至于秦家什么的,谁愿意和他们家纠缠不清了?

      可范宇并不知道,秦虎秦员外此时刚刚来到了范宇家门外。院门与堂屋相距不远,刚好听到了范宇的这句话。

      秦虎员外,对于范宇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范宇的亲爹范胜,在秦家做了多年的管事,他也见过范宇小时候的模样。

      要说相貌,范宇算是个俊俏少年。论到不满意,秦员外也就是看不上他家的门第。家仆之子,怎么配得上主人家的小姐呢?

      王丰是县里的主薄,特意前来说合,即使秦员外没有答应,可也对范宇有些好奇。

      此次前来,就是想要见一见范宇,看看这少年是不是真的有王主薄说的那么优秀。若是有些意思,让其在自己府中接范胜的缺任个管事,也算给了王主薄一些面子。

      结果呢,人刚到了门外,还没有叫门,便听到范宇的大话,心里立时就弄了个不痛快。

      宋时的家仆与其余各朝代不同,都是签署契约的雇佣关系,分为长契和短契。契约签定之后,彼此之间没有决定人身自由的权力。如果双方不满意,可以解除契约。

      范宇之父范胜,当初在秦家当管事,就是与秦家签了长契。后来病倒之后,便依着契约上的条款,双方又解了约。

      此时秦虎员外虽然听到了范宇的大话,也不能冲进去对范宇又打又骂。可是让他硬憋着,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啪啪啪!

      秦虎员外拍响了范家的大门,他是喘着粗气拍门,这劲头可不小。

      屋中三人当然都听得清楚,范宇急忙出来开门。

      一看是秦虎,身后还跟着两个伴当。

      范宇的记忆中当然有印象,他拱手道:“秦员外,此时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呵呵。”秦虎先是冷笑了几声,才压下心里的怒气缓声道:“范小哥,今日王主薄到我府中,替你向我孙女玉儿求亲。据说范小哥机敏聪慧,待人有礼有节,是个出众的英俊少年。虽然我不曾应下这门亲事,但也想见识一番王主薄所推崇之人,因此特来拜访。”

      听这些话没有毛病,可是范宇却察觉到对方的一丝愤然之意。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伸手相请道:“拜访不敢当,秦员外来了便是客人,还请入内说话。也是巧了,王主薄正在寒舍用茶。”

      秦员外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进了范宇家的堂屋。

      见到王主薄,秦虎自然要热情的招呼,可是看到李婆婆之时,不由得在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范宇将这位秦员外的表情看在眼中,顿时心生不满。不管如何,李婆婆也是自己义母,这位秦员外以前将义母赶出秦府也就罢了,如今见了主人家还露出这副神情,就让人很是看不惯。

      没等秦员外说话,李婆婆便先开了口,“秦员外,别来无恙?老婆子自离开秦府,倒还没有饿死。蒙宇儿不弃,认我为义母,如今倒也衣食无忧。”

      秦虎也没管李婆婆话中的讥刺之意,反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这义子倒是有些意思,居然认你这翳目之人为义母。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王主薄还夸他如何如何,可适才我在门外便听到他的大话,说什么让我秦家高攀不起,真真的笑死人。”

      第17章 田间

      王丰身为一县的主薄,也是要脸面的。

      当下他笑道:“秦员外,大家都认识,那也不能算外人。些许言语上的冒犯,也就莫要计较了。”

      “非是在下要与他们母子计较,只因我兄长一句话,李娘子便在我秦家居住数年。在此期间我秦家上下一直奉若上宾,不曾有半分不敬。”秦虎此时气愤道:“可就在前年,我那在汴梁的兄长便传来死讯。而这位李娘子,也一问三不知。看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是知情,却不肯言相告罢了!”

      当秦虎提起他的兄长,范宇便发现义母李婆婆的面上多了一分悲戚之色。至于不愿相告,想来也是另有隐情。宫闱之事,自然不能随意讲与秦虎这等民间之人。

      “秦员外,我离京已久,你兄长之事实是不知。”李婆婆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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