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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安乐侯》-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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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随着王丰进了公事房,殿昭先将太白楼试了两道新菜的事情说了,引得王丰啧啧称奇。

      “范小哥如此行事,倒是有些奇人的风范。难怪展兄肯与你打交道,倒是脾气颇有相投之处。”王丰赞道:“听展兄说,范小哥有些家事,还要让我这主薄作主,不如先讲出来让我参详一番可好。”

      范宇正要说话,便听得门外一阵紧密的皮靴踏地声响起。

      人还没进门,一个粗砺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王主薄,刑名之事可不由你来管,自有知县老爷和县丞老爷作主。再不成,也是由我捕房来管。莫非王主薄不甘于屈居主薄之位,想要将手伸的更长一些不成?”

      第10章 以毒攻毒

      王丰皱眉看向来人,范宇展昭等人也望向门口。

      一名胖大汉子身着捕头公服,带着两名捕快,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扫过,最后留在了范宇的脸上。

      范宇是最年轻的,也是最好认的。他同样也想到,对面这胖大的捕头,就应是刘捕头了。

      “刘大江!此地为我的公事房。你来这里偷听我与客人说话,还要口出不逊,不知是何道理!你若纯是无礼之举,今日便告与知县大人,去了你的捕头之职!”王丰身为一县主薄,当然也不是随意可以被人冒犯的。

      见到王丰一脸怒容的质问,刘捕头也不紧张。

      “王主薄,你虽然在县里是仅排在知县和县丞之下,可我刘某也在县中做捕头二十年。”刘捕头皮笑肉不笑的道:“今有案犯范宇,冒认范氏范胜子嗣,欲侵占谋夺范氏家产。我这里有范胜之弟范连的状子,王主薄可要观看?”

      刘捕头显然早有准备,他一伸手,便从身后的一名捕快手中,接过了一张状纸。

      这张状纸被刘捕头交到了王丰手中,他便转头打量范宇,目光淡漠之极。

      范宇被这刘捕头的目光看的身上一冷,便开口道:“范连为我叔父,不过是要谋夺我家家产,便编造谣言惑众。为何他等我爹过世,才做下此等造谣诬告之事。若是他所告为真,何不在我父未曾过世之时便揭穿?还请王大人公断,以辨明草民的冤屈,以申张人间正气。”

      展昭似笑非笑,也上下看着刘捕头。那眼光就和在集市上挑牲口的似的,使刘捕头全身都不自在,他也阴阴的瞪了回去。

      “刘捕头,这状纸空口无凭,没有半分证据,便指人非是亲生。”王丰看了一眼状纸,便冷笑道:“而且,此状纸并无知县大人用印,毫无效力,你岂可拿来随意抓人。”

      “我为县中捕头,但凡疑有作奸犯科者,我便有权抓人。”刘捕头打了个哈哈道:“今日,我便要带这范宇走。等王主薄证明此人清白,我即刻放人便是。”

      范宇怒道:“刘捕头若有真凭实据,草民自然不敢抗辩。可是无凭无据,空口白牙便要拿人,草民不服!况且,草民还知道,我的叔父范连,曾请刘捕头吃酒,还送了十贯钱与你。托付你的事情,便是将我关入牢中暗害而死。草民要是落在你的手中,怕是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王丰自然知道,县中的捕快衙役人等,一年到头只有十贯钱的伙食钱,平时可没有月例钱。因此,这些人也是最难打交道的地头蛇。他们往往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任意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这次也一样,对方肯定是收了钱办事的。

      虽然王丰心中明白,可是刘捕头话里话外,都没将他这个主薄当一回事。大宋文贵武贱,而且这刘捕头不过是个贱役,又算什么武人了?如此嚣张跋扈,使得他心中怒火高炽。

      “刘大江,你收了这范连十贯钱,还真是不少啊。”王丰反而平静下来,淡然道:“身为西华县捕头,收受他人钱财冤杀无辜只为私利,你可知罪。”

      刘捕头回头看了自己两个手下一眼,毫无丑事败露的恐惧,反而冷笑道:“王主薄,我劝你还是莫要管他人的闲事。你不过是外来的一个穷书生,我等在西华县土生土长数十年,岂能受了你的气。惹的爷爷不快,只怕王主薄有个三长两短,也未可知。”

      范宇看到刘捕头威胁王主薄,便主动向王丰与刘捕头抱拳,以退为进道:“为草民之事,王主薄与刘捕头闹的不快,在下十分惶恐。不如这样,刘捕头可去搜集草民作奸犯科的证据。在此之前,草民便在王大人这里,决不逃走。若有真凭实据,也不耽误了刘捕头拿人,如何?”

      刘捕头哪里去找证据?范连也只不过是散布了些谣言罢了。

      他听到这里,便不耐烦,“你这刁民倒是牙尖嘴利,朝廷法度也是你能讨价还价的,快些跟我走!莫要以为有人能护得住你。高兴了称一声王主薄,若是惹的爷爷不高兴,他连屁都不是!”

      这就是撕破脸了,刘捕头身为西华县的地头蛇,当然不会怕王丰这个年轻主薄。不但语带训斥之意,甚至接二连三的语出不逊还要威胁王丰。

      展昭看着自己好友受辱心中不忿,此时拍掌讥讽笑道:“刘捕头真是好气魄,连一县的上司主薄都敢辱骂,胆子大过天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刘捕头对展昭骂道:“我要如何,还用你这贼厮鸟乱嚼舌头不成!”

      范宇眉头挑了起来,这下可是热闹了,刘捕头居然骂了展昭展大侠,只怕这事情没个善了的。

      果然,展昭虽然面上显得不以为意,可心中火大。

      他看向王丰道:“王兄,我可否将这胡作非为之人拿下?你可担当的起?”

      “刘大江以下犯上,又收受他人钱财,为祸乡里攀污百姓。展兄尽可将其拿下,我会请知县大人治他的罪。”王丰知道展昭的本事,他点点头道。

      “你们这两个贼厮鸟,竟敢三言两语定了爷爷的罪名!真当爷爷是吃素的不成?”刘捕头听到展昭和王丰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由气得笑了,他话风突然一转,阴狠道:“今日天干物燥,王主薄的公事房失火,房中之人相互牵扯撕拽之下,竟无一人能逃出,真是惨事。他人得知,怕是也只觉得房中之人互扯后腿,实在是死的蠢到家了吧。”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到了无法转寰的地步。

      说完,刘捕头不肯坐以待毙便对两个手下的捕快挥了挥手,他们三人都抽出腰刀看向王丰等人。两名捕快随着刘捕头做了不少恶事,也收了许多钱财。他们不但是刘捕头的铁杆心腹,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此时显得毫不犹豫。

      范宇两眼瞪大,这刘捕头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对一县的主薄起了杀心。不但要杀掉了王主薄,看这意思是连自己、展昭还有吴掌柜都不放过。人心险恶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失了人性。

      吴掌柜这个时候,哪里还讲得出话来。只吓的老脸惨白,两股颤颤尿意漾然。

      王丰看到刘捕头三人持刀向自己等人逼来,脸上神色一紧,“刘大江,你不要自误!”

      “自误?”刘捕头掂了掂手中腰刀,哈哈大笑道:“王丰,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这次坏我好事也就罢了,还要治我的罪,断了我等的活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错了,是你死,我们活。”展昭听的不耐,纵身来到了刘捕头三人的面前,“看你们这三人的行径,显然没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事有不协,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真的是脏了这一身公服!有我在,尔等便乖乖的就擒吧。”

      刘捕头大怒,一刀斜劈向展昭,“死到临头还要聒躁,我先送你这泼才下去!”

      范宇看得刘捕头这一刀,几乎就要斩到展昭的脖颈,让他心中猛的一沉。

      却不想展昭合身便撞入了刘捕头怀中,使得刀锋落空,顺势一肘狠狠的击在对方胸口。被展昭一肘撞中,刘捕头立时两眼突出嘴巴张大,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下。

      展昭翻手便夺下他手中的腰刀,左挥右砸,后面的两名捕快手中的刀便当啷一声跌落在地。没等这两个家伙逃走,展昭掉转刀身一晃,便分别拍在他们的头侧,将两人拍倒在地。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三人,转眼就成了滚地葫芦。

      刘捕头倒地半天喘不上气,眼中惊恐之色十分强烈。今日之事败露,只怕绝没好下场。

      范宇不等展昭说话,上前便抽出了刘捕头等人的腰带,将这三人捆个结实,仿佛三头待宰的肥猪。

      “王大人,衙役之中恐有其同伙,可请县尉到此,以安定局面”范宇起身后,向王丰建议道:“但是……就算知县至此,王主薄空口白牙的对质,却也无法让刘捕头三人认罪。若王主薄给自己弄些刀伤,便可以毒攻毒了。”

      展昭和王丰两人同时看向范宇,不由目瞪口呆。

      第11章 拖累了你

      他们没想到,范宇年纪轻轻,却做事老道滴水不漏。

      如果按着范宇所说的去做,那么刘捕头以下犯上的事情便可做成如山铁案,使其再也翻不得身。

      刘捕头刘大江,也是刚刚缓过气来,便听到了范宇的主意。

      他心中一沉,便猛烈的挣扎道:“卑鄙小人,你这短命的杀才直娘贼、无赖子,竟敢陷害你刘爷爷,定要你这泼才不得好死!”

      “王大人,若不是展侠客在,今日我等只怕都会变成几具焦尸。刘大江此人,虽名为捕头,却实为披着公服的亡命之徒。若留后患,恐伤自身。”范宇不慌不忙的对王丰拱了拱手,言说其中厉害。

      想起之前,刘大江威胁自己等人的穷凶极恶之态,王丰不由打了个冷战。范宇说的不错,这个刘大江不能留。如果给了对方翻盘的机会,以其狠毒的性格,只怕绝对会对自己不利。

      展昭重新打量着范宇,有种刮目相看之感。

      “你、你们这是构陷于我!”刘大江此时红着眼声嘶力竭道。

      范宇冷笑了一下,“除了王主薄要受一点伤,哪里冤枉你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之于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如问起王主薄因何受伤,王主薄尽可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的。你觉得知县大人,会信王主薄的话么?”

      刘大江此时听了范宇的话,不由张口结舌。对啊,王主薄只要受伤,知县都会认为是自己带人干的好事。哪怕王主薄极力否认是他干的,也会被知县认为是怕丢面子有辱斯文。这腌臜小子做事真真气人,却偏让他无可争辩,几乎憋出内伤。

      王丰听到这里,哈哈一笑,便去取刀,要给自己来上一下。

      展昭看着自己这位好友真要自伤,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劝阻,一时僵在当场。

      却见范宇拉了王丰一下道:“王主薄,此事自己下手不易掌握轻重,不如你随我来,由【创建和谐家园】刀可好。”

      王丰虽然取了腰刀在手,可是这三尺来长的锋利大刀在身上比划,真的下不去手啊。一个不好,要是把伤口弄的大了,那才成了笑话。

      他听到范宇的话,也正合心意,反正范宇不会有害他的心思。

      “当着大家,我也不好下手,还是去后面吧。”范宇接过腰刀,也有些为难道。

      王丰看了范宇一眼,只得勉强点头应了。如此一来二去,王丰对于范宇也有些不放心了。

      两人行至后进的休息之所,范宇挥刀便挑破了王丰的衣袖。由于范宇动作突然,吓的王丰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范宇将刀扔在地上,向王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王主薄,做做样子包扎起来即可,没必要假戏真做,难道知县大人还会亲自验伤不成。洒些批红用的朱砂墨汁,便可以假乱真。”

      王丰恍然,不由得对着范宇挑了挑大拇指,低声道:“小兄弟的点子多,倒让我免了皮肉之苦。”

      等两人再回到前面,王丰的手臂也已经包扎起来,包扎之处还透着一片殷红色,外面看着和真受伤一样。

      展昭和吴掌柜等人,早就在前面听到了王丰的惊叫。等再看到王丰的伤口已经包起,都脸上一抖,觉得这两人也挺狠。

      当下王丰叫人去请了知县、县丞和县尉等前来,捕头欲谋杀主薄,此等大案当然要搞得众人皆知。

      一通忙活下来,刘大江等人百口莫辩,被一顿板子打的死去活来扔进了大牢。

      王丰给范宇和吴掌柜办了文书,吴掌柜以五十五贯交钞抵价五十贯钱,购得范宇的两道菜谱。只是事情还不算完,当下王丰还请县尉派了几名兵丁陪同范宇回草桥镇,捉拿诬陷亲侄儿,又贿赂刘大江的范连。

      来的时候只有三人,回去的时候,却还带了四名兵丁。

      回到草桥镇上时,天色刚刚擦黑。

      范连今日将范宇赶出家门,占了兄长家的宅院心中高兴,正在厅中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却不想猛的听大门被人拍的山响,“范连可在,速速开门!”

      范连正喝酒喝的面红耳赤,此时听到有人大呼其名,自然有些不高兴。如今家中的田地多了五亩,宅院也多了一所,在这草桥镇上已算是个大户人家。也不知是哪里不懂规矩之人,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等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来叫门的居然是四名头戴范阳斗笠的兵丁,范连的气势立时矮了半头。

      “几位军爷此时登门,却不知有何贵干。”范连急忙客气的拱手道。

      “你散布谣言构陷亲侄儿,又用十贯钱贿赂刘大江,如今东窗事发,跟我们走一趟吧!”一名兵丁冷冷的道。

      范连两眼大睁,一时间脑子都没能转过来,连忙套近乎,“军爷,我与刘捕头关系很好,却没给他送钱,你们怕不是弄错了。”

      范宇这时从四名兵丁的身后走出,“二叔,如何会弄错呢。此事刘大江刘捕头自己也已经招认,你还要抵赖不成?”

      “你、你,你如何还敢回来!”范连吃了一惊,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范宇如何只用了大半天,便翻转了局面。

      别说范连想不明白,就是范宇自己也没能想到,如此快就夺回了家产。世事有时候很是神奇,往往会有超出自己判断之外的事发生。

      任范连再怎么叫嚷挣扎也没用,老婆孩子都出来,也拦不住四名如狼似虎的兵丁。最后他还是被锁了拖走,扔下一家子人哭天抢地。

      展昭是与范宇一同回来的,看到这情形,便叹了口气道:“若不贪心,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场,人终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

      范宇挑了挑眉头,有些不太赞同,“展大哥,如果不是我认识了你,恐怕我二叔占了我的家产也就占了。更惨一些,我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只是天下之大像我这等运气的人,又能有几个?”

      “这天下,总是好人多一些。”展昭感觉不好回答,便只能如此安慰范宇,也是安慰自己。

      范宇拍了拍脑袋,笑起来道:“我义母还在太白楼,这才是个心慈面善的长辈。今日我被赶出来,义母即使一无所有,也要收留于我。如今家业夺回,还要快去接义母回来享些清福才是。”

      展昭哈哈一笑,“我与你同去。”

      两人到了太白楼,却见吴掌柜正陪着义母李婆婆说话。

      范宇刚刚上前,说了一句,“娘,我来接你回家。”

      李婆婆便摆了摆手,对范宇肃然道:“孩子,今日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认义母之说当不得真。现如今你重新取回家业,便好生的过日子吧,莫要让老婆子我,拖累了你。”

      第12章 为何而来

      范宇愕然不已,他不知道义母李婆婆为何会这么说。

      展昭和吴掌柜在一旁看的也是诧异,明明范宇的处境变好,夺回家产又得了一笔钱财,这李婆婆如何就不认这义子了呢?

      “娘,可是顾虑我不认你?”范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李婆婆的心思,不由温言安慰道:“那可就是娘想多了,莫要小看我。今日认娘为义母,并非是我走投无路,才如此做的。娘是敦厚慈祥的长者,于我患难之际可曾嫌弃?不但伸出援手,还要将家中仅余的白面给我烙炊饼。这份情义厚重,孩儿只有感恩。世上之人众多,但娘的这份爱护却是难得之极。我这个义子,是做的心甘情愿。如今,咱家的日子好过了,当然要请娘回家住,也免去窑洞饥寒之苦。”

      展昭见状,也急忙上前劝说李婆婆,“对啊,李婆婆有子如此,应该高兴才是。范宇小兄弟有这份孝心,婆婆该当珍惜。况且小兄弟聪明智慧,将来这日子想必越过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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