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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宇知道无可反抗,便对两人拱了拱手,随着两人去了。
贾知县与王丰两人无事,也向包拯告辞离开。
王朝马汉两人,带着范宇,找到了庙祝范宗华,又腾出一个房间,将范宇看守起来。
范宗华看到范宇被两位公差看押,这心中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询问。
三人到了房间之中,王朝与马汉两人,也没有给范宇上绑绳。
马汉上下打量着范宇,“范小哥,我曾听展大哥对你赞不绝口。而我在陈州之时,也得知你招募饥民之事,因此对你也是刮目相看。可是你实在不应该,挟私报复那贾知县。他是官你是民,按理说民告官,便要先吃一顿板子。若不是之前包钦差对你也印象颇好,只怕你现在也已经卧床不起了。”
“包钦差秉公断案,我并无半分怨言。”范宇对王朝马汉两人抱了下拳道:“我对那贾知县并非诬告,只不过是对方做事精细证据不足,无法入之于罪。今日没受了杀威棒之苦,也足感盛情,倒是给几位大哥添了麻烦。”
王朝一摆手道:“我等都是看在展大哥的面子上,才对你略有招顾。但是包钦差若是定了你的罪,却不能有半分开脱。你还是想一想,如何应对包钦差明日的审问吧。如果没有别的证据,你怕是就要刺字发配军前。不是西北,就是真定府,望你早做准备。”
“两位大哥,今日无凭无据,我再要求包钦差去查,便有些过了。况且,包钦差也没当场给我定罪,还有转寰余地。”范宇微微一顿,才又接着道:“待明日包钦差询问之时,我再提出详查之法。那贾知县能改动县里的账册,能让诸位乡绅们改口,可是他能改了这些乡绅所雇佃户们的口吗?”
王朝与马汉两人神色一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王朝追问道:“范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贾知县还改不了这些佃户们的口?”
马汉也盯着范宇,不由得不屑道:“佃户不过是给乡绅们种田而已,他们又知道什么,要改什么口。我看范小哥这是病急乱投医,有些糊涂了。”
“这些佃户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范宇将自己的想法,毫不避讳的讲与这两人听。
他们这里说话,另一边的庙祝范宗华却急的很。范宇本就是同族的后辈,如今却被公差看押起来,显是犯了事的。他倒是想去包钦差面前求个情,可他范宗华不过是一个庙祝,哪里能在钦差面前说得上话。
但是这事情,憋在心里又不对劲,实在是有些担惊受怕。
想到范宇的义母李婆婆曾说过,有什么事可先去告之于她。范宗华便抽了个空,从天齐庙内出来,去了范宇家中。
而同样在秦府,秦员外与儿子秦升正坐在一起等着消息。天齐庙外可是安排了家人的,管家现场盯着,就等范宇出现便要一拥而上,将其拿下绑到秦府成亲。
可是等了一阵子,只等来了管家。
管家对着秦员外躬身道:“员外,我看见贾知县与王主薄两人已经从天齐庙内出来,却不知为何,范宇姑爷却没有出来。”
秦员外眉头一挑,“你可曾上前问过贾知县与王主薄,是何原因?”
“我倒是想问,可还没靠近,贾知县与王主薄两人便斜眼对我冷哼,我实在是不敢。”管家急忙点头道。
“那也罢了。”秦员外在屋中来回踱了数步,便看向儿子秦升果断道:“你与我一起,咱们都去天齐庙外藏身,定要将范宇这孙女婿捉回来。他不过十五岁,便能在包钦差面前大有面子,张口便替我要了三千贯。得此佳婿,夫复何求!”
秦员外安排妥当,便带着人拿着绳索,仿佛狩猎一般的出了门。
第68章 没反应过来
范宗华一路小跑着去到了范宇家中,急急的叫门。
来开门的是陈圆小丫头,看着范宗华道:“老丈有何事叫门,我家范郎君并不在家中。”
“我知道你家范宇不在,我有他的消息,正要见他义母李大娘子。”范宗华急忙说道。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院中李婆婆的声音道:“陈圆,将人请进来说话。”
范宇不在家,又有范宗华传信,说范宇要在天齐庙中耽搁一些时间。几个时辰,还是数日,都没有个准信,就这让李婆婆担忧起来。
此时听到范宗华的声音,便记起了正是传信之人,当下便让陈圆将人让进屋里。
范宗华进了堂屋内,便要讲话,可是路上跑的急了,开口却呛的真咳。
“范小叔,先喝些茶润喉,莫要着急。”李婆婆在桌上摸索着,要去给范宗华倒茶。
陈芳急忙上前,先一步倒了茶送到范宗华手中。
范宗华喝了一口,便叹了口气,“李大娘子,范宇怕是遭了官司。你是他义母,并非范宇的血亲,先躲一躲吧。”
“什么!”李婆婆一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便是一怔,“我儿是个至孝本分之人,如何会遭了官司?范小叔你怕不是听错了吧。”
“我亲眼所见,两名钦差身边的公差,将范宇看押了起来。那间房屋,还是我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范宗华看到李婆婆不信,便急忙将自己所见说了。
李婆婆有些不确定,便又问道:“你说那两位公差,看押着我儿,那我儿可曾被上绑上枷?”
范宗华摇摇头道:“这倒不曾,可是若没遭官司,又为何派了两名五大三粗的公差跟着他,显是怕他逃了。李大娘子你莫要侥幸,你先去避一避风头,若是范宇他无事,到时再回来也不迟。若是真吃了官司,被发配了。你又不是范宇的血亲,便当没认这个义子,也可避过这一劫,不受牵连。”
“范小叔,宇儿他既没上绑,也没上枷,我为何要避开?就算是宇儿真的遭了官司,我也不能放手不管。若是这位包钦差认定宇儿有罪,要合家发配,老婆子一生孤苦,也不愿再与宇儿分开了。哪怕陪他走一遭边关,也好过孤我孤苦零丁的度日。再说回来,宇儿是至孝之人。我若避开,不但使得宇儿担心,更是会让他伤心。哪有孩儿有难,而母亲逃避之事,我是做不来的。”李婆婆并没替自己想什么,倒是更多的担心范宇。
范宗华看到自己劝不动,只得怏怏起身,拱手道:“好好好,你们母慈子孝,倒是我这族叔离间你们母子了。也罢,我这就回天齐庙。你们母子的事,我便不再管了。”
“范小叔且慢。”李婆婆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还请范小叔,带老婆子去见包钦差,我要替我儿做主!”
范宗华瞠目结舌,半晌才连连摇头道:“李大娘子,你莫要添乱。包钦差那是官家钦点之人,岂会见你一个眼盲的民间婆婆。只怕帮不了范宇,还会惹得包钦差生厌。由此害了范宇,那便不好了。”
李婆婆听了这话,心中悲苦辛酸,“老婆子也就这些用处,若是不能救得我儿周全,老婆子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范小叔,你若不带我去,难道我就去不得天齐庙吗?陈芳、陈圆,你们两人扶着婆婆,咱们走!”
此时的天齐庙内,也并不是无事。
展昭等人都走的差不多,包拯身边只有公孙策之时,才对着包拯抱拳道:“包钦差,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包拯看向展昭,若有所思道:“展兄,法理不外乎人情。我非是无情无义之人,当年你救过我性命不止一次,这情分还是在的。不过私人情分是私人情分,若是用国法来偿还,我做不到。”
展昭点点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包拯道:“包钦差,我要讲的事,与范宇有关,但却不是求情。如何取舍,还是要请包钦差自己拿主意。”
包拯与公孙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感觉很是有些意外。
“展兄,看来有些事情,是我们两人不知道的,你尽管讲来。”包拯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
“不瞒包钦差,昨天我先一步到了草桥镇打前站,与范宇兄弟相谈甚欢。”展昭将自己所闻所见,都一一讲与包拯。
听着展昭的话,初始之时包拯还神色如常。当听到范宇折腾了那许多物事,居然是为了制锅,更是不由失笑。但是展昭说到,如果将锅换成将士们的铠甲之时,便让包拯错愕震惊了。
“展兄,你所说的,没有半句虚言?”包拯貌似不信的道。
展昭用力点头,肃然道:“此事并非儿戏,我岂敢在这等军国大事上胡言乱语。范宇兄弟是位奇人,于我大宋至关重要。若是就这样将他埋没,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他的那座机关,就在草桥镇上,包钦差若是不信,我们现在便可去看。”
“走,此事口说无凭,我定是要去查实的!”包拯点头,转而对公孙策道:“公孙先生,让王朝马汉两人莫要亏待了范宇,我们去去便回。有张龙赵虎两人随我一同前往便可,不要声张。”
公孙策目送包拯展昭他们四人离开,便往后面去。
到了天齐庙后面,看押范宇的房门之外,看到王朝正守着门。
“你们两人可要看好了范宇,如今案子尚未有结果,也莫要让范宇受了委屈。”公孙策对王朝道。
王朝笑着点头应道:“公孙先生放心,范宇也是展兄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等不会让他委屈的。”
然而这个时候,范宇正与马汉在天齐庙的后墙角下,搬了梯子准备上墙。
马汉哼哼道:“范小哥,你不会借机逃掉吧?”
范宇笑道:“马大哥放心便是,我只是请你带我去见见我娘。只怕未来数日时间,此案也无法了结。我娘要是担心,怕是要出些事情。我亲自回去,先安抚住了便好。再说了,有马大哥跟着,我如何跑得掉。”
说完,范宇便登着梯子上了墙头,然后顺墙壁一溜,便落到了墙外。
马汉也几下上了梯子,探头往外一看,却有人大喊了一嗓子,将他吓了一跳。
“员外,我拿住姑爷了!”却正是秦府的管家,领着两人埋伏在后面墙外。
范宇翻墙出来,正落入秦府管家的埋伏中,他当即带着家丁上前猛扑,将范宇堵了嘴捆上便走。还不忘大喝一声,给自己邀功。
马汉在墙檐上只露个脑袋呆萌看着,秦府管家捆人走远,他竟没能反应过来。
第69章 天齐庙正门
别说马汉吓了一跳,就是距离后墙不远的王朝与公孙策也吓了一跳。
王朝强笑了笑,对公孙策道:“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如此莽撞,在后墙外乱叫。”
公孙策却是个细心的,看到王朝的脸色有些不对。
“马汉与范宇两人,都在房内吧。”公孙策问道。
王朝连忙点头,“他们就在里面,公孙先生可要一看?”
公孙策笑着摇摇头道:“免了,我还是看看后面是何人在喧哗吧。说什么捉了姑爷,倒也是个热闹。”
“王兄,范宇让人抓走了,我先追过去,你莫漏了消息!”然而后面马汉的喊声却也传了过来,将王朝卖了个精光。
王朝脸上表情立时僵住,与公孙策两人面面相觑。
公孙策眉头渐渐挑起,他被气的胸膛起伏。刚刚王朝的瞎话编的挺好,没想到居然私下里将范宇给带出去。
“怎么回事!”公孙策怒道。
王朝结结巴巴道:“范宇要回家见一见他娘,便央求我与马汉。若是他娘连续数日看不到他,恐会担惊受怕因而出事。因包钦差还没定了范宇的罪状,他也算不得犯人。我念他一片孝心,就让马汉带他回去看看。此事都是我的主张,与马汉无关。”
公孙策刚才还叮嘱王朝,莫让范宇受委屈。他也有火发不出来,便跺了跺脚。
“范宇他也不知还得罪了何人,竟让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抓他。”公孙策皱眉道:“现今当务之急,便是将范宇抢回来再说其他!”
王朝不敢耽搁,当先往后面院墙跑去,公孙策紧随其后。
到了后面,便只看到墙角上搭着的梯子,墙外传来马汉渐远的叫声,“兀那几个贼子,快些放下范宇,我乃开封府公差!”
待王朝上了梯子,便只看到马汉的影子在远处闪过。
“公孙先生,我跟着追下去,你可先去禀报包钦差。可留下展兄保护包钦差,让张龙赵虎两人过来接应便是。”王朝不等公孙策回答,便一跃从墙上翻了出去。
公孙策也有些发懵,包钦差和展昭出去了,张龙赵虎两人也出去了,现在只剩自己一人,还接应个屁。
强自镇定了一下,公孙策无奈的很,回身在天齐庙转了一圈,这才发现,竟连庙祝范宗华都不见了。此时别说不知道包钦差他们去了哪里,就是临时找个人手都不可得。除了等着之外,无法可想。
范宇从天齐庙内翻出墙外,还没等站稳,便被人一把推倒。紧接着嘴中被堵了破布,便如同捆猪似的绑了起来。
他的脑中电光石火般转动,是什么人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抓自己?莫不是贾知县派的人,要暗害自己不成?
可耳边的一声大喊,什么孙女婿之类没听明白,但是这语声却熟,是秦府的管家。
虽然认出了来人,但是范宇的嘴被堵的严实,除了唔唔两声,说不出半句话。
管家让两个家丁抬了范宇,急急的往前赶路,回头还对着范宇笑道:“姑爷莫要怪我,这可是我家员外的一片好心。今日里请你到府完婚,与我家的秦小娘子结成百年之好。你现在虽然听不进去,如要怪罪便怪吧。待你与我秦府的小娘子成就好事,明日说不得还要感激于我。秦员外家大业大,在草桥镇上那是一等一的人家。就是在县里,也是有一号的,算不得辱没了你。我秦府的小娘子正是将笲之年,刚好比你小一岁。虽然相貌与我家员外一般无二,但是却克守妇道从无与其他男子接近……”
范宇心中惊恐,相貌与你家员外一般无二,那岂不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弄死自己来的干净。
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没用。两名家丁四条手臂,死死的将他箍着,范宇直挺挺如同咸鱼似的。
管家还在啰嗦个没完,前边却传来秦员外惊喜的声音,“抓到了?哈哈哈哈,带回府去,今夜便要他这碗生米做成熟饭。秦升,你这个逆子!还不快带人过来换着抬,要是把你姑爷摔到了,他不肯成婚,我看你去哪里哭!”
范宇心中早已经破口大骂,这秦员外真是胆大包天,妥妥的乡村土霸,他竟然派人劫持自己。莫说摔到了自己,就是没摔到,自己难道就肯了吗。
秦升被老爹喝骂,甚是不情愿,自己这便宜老丈人还不如个女婿了。
后面马汉也追了过来,那叫一个气急败坏。他心中莫名的委曲,若是因为范宇弄丢,被包钦差怪罪,自己去哪里喊冤?
“我乃开封府公差,范宇乃是重要人证,尔等且莫自误!”马汉看到秦员外等人,正在换人去抬范宇,便立时急怒暴喝道。
秦员外他们这一行人,被马汉的叫声吓一跳,纷纷转头看向马汉。
“快快将人放下!”马汉来到近前,恶狠狠的盯着秦员外等人,“包钦差的人证,你们这些刁民也敢绑走,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跟我回去,将事情原委讲清,否则的话,全部发配也是难免!”
秦员外看到马汉的一身公差服色,相貌也有些印象,应是天齐庙里包钦差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