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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安乐侯》-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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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芳却拉住了陈圆,“二姐,我们刚刚到郎君家里,怎么可以如此不守规矩。何况李婆婆的眼睛不好,也要有人伺候才可。”

      陈圆却也不怕,我。”

      李婆婆听着这两个小丫头吵起来,却也觉得有趣,便打圆场道:“你们两人都是姐妹,如此吵闹可不好。”

      姐妹俩听到李婆婆说话,立时不再争辩,同时对着李婆婆福了福道:“我们听李婆婆的。”

      “好了,让你们回去便回去。”范宇失笑道:“这么近,你们回去一下能用了多久。这里有我在,娘暂时也不用你们照顾。对了,还有一件事,顺便将张老丈请过来,我有事让他去做。”

      陈芳与陈圆两姐妹听到范宇这样说,这才不再争执,两人牵着手蹦跳着去了。

      李婆婆有些奇怪道:“宇儿忙了这许久,在家好好休息便是,又找张老丈何事?”

      “娘,我不是答应了送那秦员外一块匾额吗。”范宇笑着对义母解释道:“那张老丈给咱家新做的桌椅我也见,很是细致精到,由此可见张老丈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如今这匾额,也交给张老丈去做,正是找对了人。”

      前些时日,范宇就觉得张老丈有点屈才,现在总算是给他找了个正经的活计。

      没有多长时间,张老丈便来到了范宇家中。

      张老丈见到范宇之后,立时行礼,“主家,找我何事,那桌椅用的还可满意?”

      一见面就表功,这张老丈倒是会做人。

      范宇起身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请张老丈做一副匾额而已,不费事吧。”

      “不费事,匾额倒是不难,只是匾额上的字,是主家来写吗?”张老丈问道。

      范宇张了张口,这事不好说。自己写的毛笔字,只能算是能认出来的字罢了,要说雕成匾额送给秦员外,估计秦员外会真的气死掉。

      李婆婆听到这里,不由笑出声来,“我儿虽然精明强干,可是这等事却不知道了。若是匾额,都是要名家手笔的字才可以。否则挂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象这送与秦员外的匾额,至少也要是西华县的知县所书,才可雕成匾额。若非如此,匾额便成了羞辱他人之物。”

      范宇不由得自嘲一笑道:“我是不懂这些的,要不是娘告诉我,差一点便闹了笑话。如此倒也简单了,我便亲自去一趟西华县城,向知县大人禀报此事,并顺便求得他的墨宝吧。”

      张老丈听到范宇要去见知县大人,还要求得墨宝,这心中对于范宇更是推崇。他心中暗道,我这主家真是少年得志,居然可以去请知县大人题字,真是了不起。那陈家真是精明,早早的便将两个孙女送来范家,这眼光也是够毒的。不行,我也不能看着,要想办法攀附主家才对啊。

      范宇还不知道,只不过是当着张老丈的面说了几句话,便引来了张老汉极其复杂的思想活动。

      送走张老丈,范宇不得不再次走出家门,去一趟西华县。

      在这之前,先与两名衙役通了气,使其管好饥民,范宇便雇了马车前往。

      西华县城外不远,就是颖水河,王丰正在这里带着饥民治河。

      范宇路过之时,正遇到也要回城的王丰。

      “好你个范宇。”王丰看到范宇,便上前抓住了他手臂,“要不是你,几百饥民也变不成数千人。你倒好,好大喜功,跑去了陈州招募饥民。你可知道,一个不好就是一场要命的变乱。终究还是少年,做事太过莽撞了。眼下,可是我在替你管着这几千饥民。展兄说你庖厨一道甚是高明,你要是不亲自下厨请我一顿酒的话,我可不能饶你。”

      对于招募了这许多饥民的事,范宇是根本不好解释的,但他不会乖乖就范。

      “王大哥,你可不能怨我,我也是一片好心。”范宇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辩解道:“王大哥离开草桥镇时,说过要在县中他处治河。可我一问才知道,西华县只有草桥镇才有饥民。又怕王大哥无人可用,耽误了治河之事,我这才急着去陈州招募了这些饥民过来。眼下看王大哥干劲冲天热火朝天,如果不是草桥镇还有近两千饥民,小弟心中也恨不得和你一起共襄盛举。”

      王丰听得一愣,自己确实是说过这些话,可那不过是场面话而已。讲起这个事情来,自己反而有点亏心。不过,这小子肯定也是看出来了,故意使坏。眼下说这些话,不过是在堵自己的嘴。

      “我不管你是好意歹意,你这顿酒是请定了。”王丰不打算再讲道理。

      几次接触下来,他就知道范宇这家伙是个小滑头了。大家已经称兄道弟,讲那么客气干啥。

      范宇苦笑,“行吧,王大哥就知道欺负小弟。这顿酒我答应了,不过要在忙完治河之事以后。”

      “对了,你今日为何来西华县城,可是有事要办?”王丰这才想起来问道。

      “我们草桥镇,又出了一个仁义之士。”范宇对王丰道。

      王丰哈哈大笑,“你不会在说自己吧。”

      第40章 如此懂事

      王丰这是调侃,范宇也不以为意。

      “当然不是小弟,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我们草桥镇的秦虎员外。”范宇对王丰道。

      当听说是秦虎员外之后,王丰有些怀疑的道:“你说他?这怎么可能。此人的性情我倒是很清楚,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时日替你求亲,此人嫌贫爱富却是跑不了的。你要说他将别人家田地旁的河堤挖开我信,你说他将自家田地旁的河堤掘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秦虎这人目光短浅,他根本不可能损己为人的。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范宇本就没想着去瞒王丰,这种事大家不信才正常。更何况,王丰与那秦员外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互相都很熟悉了。

      他将自己如何劝说秦员外的经过说了,王丰不由得大笑。

      “我就知道此事与你脱不开关系,凭他秦员外还没这个脑子。”接着,王丰又摇头赞叹道:“不过,我却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见识。知道着眼大局,将这秦员外推出来当个表率。这势一旦造出去,他是一定会受惠。既然如此,那就随我去见知县大人吧。有我在,也好替你说两句话。”

      两人一道回到西华县城,很快便进了县衙。

      此时贾知县刚刚审了一桩案子,还没换下官服,正在用茶。

      他听说王丰带人求见,也不知是何事,便立即命人将他们两人领到了后堂接见。

      王丰进了后堂,便对范宇使了眼色,两人一同向贾知县拱手施礼。

      “下官王丰、范宇,见过知县大人。”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贾知县前些时日因为刘捕头的案子,倒是见过范宇一面,此时有些面熟。

      “王丰,你们来见我,可是出了问题。还有这位小哥,我是不是见过?”贾知县捋着胡须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正是治河使范宇有事是向大人禀报。他前些日子曾在县衙指认揭穿了刘捕头,我见他年少却沉稳多智,便委其为治河使,令其代管草桥镇治河之事。”王丰先是轻轻一记马屁,便紧接着介绍了范宇。

      但是范宇所提出的以工代赈之事,是王丰以自己的名义与贾知县商议的,这个贾县不知情,王丰自然也不会说。

      贾知县看向范宇,不由得有点惊奇,“范宇,你年纪不大吧?”

      范宇老实回答道:“回大人,小人今年刚刚十五岁。”

      因为治河使只不过是个临时的官职,所以范宇只是自称小人,而不是自称下官。

      听到范宇只有十五岁,贾知县很是惊讶道:“十五岁就可担当治河使之职,王丰这不会是你的亲属,你在假公济私吧。”

      范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王丰解释,他急忙道:“知县大人,我与王主薄并无亲属关系。只是上次那刘捕头作恶之时,小人也在现场出了些力。王主薄见我可堪一用,便留有印象。及陈州饥民入境草桥镇,王主薄这才委我为草桥镇治河使之职。”

      贾知县还是有些不信,更起了考校之心,他又问道:“既然委你为草桥镇的治河使,你将河治的如何了?”

      “小人此来,正是要向知县大人汇报。”范宇拱手道:“此次治河,草桥镇的贾鲁河段已经完全加固,河道也已经疏浚完毕,小人已经开始派人去治理下游。不过,前日里那场大雨,却是河水大涨差些出了大问题。此次前来,便是要向知县大人说一件可歌可泣之事。”

      秦虎员外可歌可泣吗?这四字放在他身上有点白瞎了,但至少他是可呕可泣过的,范宇心中暗道。

      “差点出了大问题?”贾知县身为西华县的父母官,自己治下要是出了问题自然要担责,不由关心道:“莫非,那河水泛滥了不成!不对,你说差些出问题,就是没有出问题。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与你所说的可歌可泣之事有何关联?”

      一旁的王丰暗暗点头,范宇这小子真会吊人胃口。

      范宇躬身道:“知县大人说的不错,正是有些关联。前日大雨,贾鲁河涨水。这大雨直下了一个日夜,眼看着河水便要漫出河堤,将【创建和谐家园】桥镇的田地全部淹没。正在此时,镇上的秦员外挺身而出,当机立断要小人将他家千亩良田处的河堤掘开。”

      “什么,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傻的人?”贾知县听得紧张,心里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王丰急忙提醒道:“知县大人,这是义士,有担当讲仁义啊。”

      “咳,那个范宇,你接着说。本官也知这位秦员外仁义,只是这样将自家千亩良田毁于一旦,非常人所能为。”贾知县面色一肃道。

      范宇心中暗笑,但面上却露出赞同的神色道:“谁说不是,当时我也问过秦员外。可秦员外说出一番道理来,让人十分钦佩。”

      贾知县捋了一下颔下的胡须问道:“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与其让镇上的乡亲父老们都一同遭殃,不如他一家遭殃。若是他不这样做,不但全镇的田地都保不住,就是他自己的千亩良田也不见解得能保住。”范宇看了贾知县一眼,接着道:“这等品行高洁之人,实为小人平生仅见,正是我辈之楷模。”

      贾知县点点头,“此人的品行很是难得,但是你找我来,莫非是想让官府替他将损失补上不成?范宇,你可不要碍于情面,在那秦员外面前打什么保票。陈州饥荒,西华县也受影响。眼下数千饥民在县里治河,这都要耗费钱粮食的。若是想找补损失,那是不可能的了。”

      没等范宇提出要求,这位贾知县便先一步堵死了钱粮的口子。

      好在范宇也不关心这些,他摇摇头道:“知县大人放心,这些话我也已经对那秦员外讲了,他不会在这上面纠缠。不过,秦员外终是损己为公,咱们官府若是不嘉奖一下,也不太好。所以,小人来见大人,便是请大人赐字,刻成一块匾额送与他便是。”

      贾知县不由得眼中一亮,对范宇道:“你这办法好,惠而不费,我看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懂事。”

      第41章 大宋的茶

      范宇心中苦笑,自己的实际年龄怕是不会比这位知县要小。今天竟被对方夸自己懂事,有种怪怪的感觉。

      “大人过奖,目前周围各县都不富余,小人觉得这等仁义乡绅,正应该推出来好生宣扬。”范宇建议道:“若是能使得众多乡绅争相效仿,大家捐些钱粮,今年的这个难关,便会好过许多。”

      贾知县斜眼看了范宇一眼道:“范宇,你是在教我做事不成。”

      王丰看到知县有些不高兴,便上前替范宇打圆场道:“大人,范宇不过是少年心性,这性子还须磨练。想必大人自有主意,诸事必定已运筹帷幄之中了。”

      “好了,我并没有不高兴。赐字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该你管的,便莫要随便置喙。”贾知县对范宇拿着架子道:“这些事情,自有上官做主。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也好让你这少年明白。做事要懂得上下尊卑,莫要逾越规矩。”

      范宇心中不屑,领导敲【创建和谐家园】的话,一千年后也差不多啊。

      他嘴上却道:“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孟浪了。上面的事情,自然有大人高瞻远瞩决胜千里。”

      贾知县这才哈哈一笑道:“来人,伺候笔墨。”

      立时有小书童将笔墨纸砚都取来,磨好墨铺好纸,请贾知县书写。

      “秦员外自毁良田千亩,深得儒学仁义精髓,实是可敬可佩。我看,这匾额便写‘仁义传家’四字吧。”贾知县斟酌着道。

      王丰立时叫好,“大人这四字意味隽永,又含循循善诱之希冀。最可贵的是明了简捷,寻常百姓也可一看就懂,实在是有着教化之功啊!”

      范宇嘴巴张开,这四字有这么厉害,怎么自己看不出来。不过是拍上官的马屁罢了,这等事话自己实在是不好出口。

      “我以为,秦员外有乡情有仁义。而知县大人呢,则是有才学有德行。也只有在大人这等父母官的治下,才会有秦员外这等一心为公的乡绅。两下里正是相得益彰相映成辉,必定会流传一段佳话。”范宇这不好出口,是因为一出口便不好收住。

      想他前世与领导应酬,酒桌之上妙语如珠,三言两语便将气氛搞活,这等哄人的话很难吗。

      贾知县被两人捧的心花怒放,笑的几乎找不到眼睛。

      王丰看了范宇一眼不敢小觑,这等年纪这等功力,实在是罕见。他日若是真的平步青云,那便是不得了的事情。幸好自己有眼光,在范宇的身上下注的早,对方早晚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之前与范宇交好,也只是当成了自己将来官宦生涯的闲棋。可现在看来,自己是正确的。

      贾知县收了笑声,肃然的对两人摆手道:“自家事,自家知道。你们两个啊,莫要如此恭维于我,如何说你们才好。虽然本官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可是本官也是一心为民劳心劳力宵衣旰食,上对得起官家,下对得起黎民。若百姓有难,本官必定鞠躬尽瘁,以救人于水火。”

      说完,似乎贾知县豪气顿生,大笔一挥,便将‘仁义传家’四字书就。

      范宇看了一眼,很是不错,可能是刚刚知县大人的自嗨起了效果,这四字竟然写出浑然正气。

      “好好好,大人的字浑厚雄健,更难得的是扑面而来的凛然正气,殊为难得。”范宇自然不吝赞美之辞。

      王丰也点头道:“字如其人,知县大人也定是胸中有股正气,才能写出这些字来。”

      贾知县很是满足,他去内衙换了常服出来,又让两人坐了,叫书童看茶。

      “你们两人也尝尝,这是我刚得到的建安青团,定要好好的品品。”贾知县抬手一指书童正摆弄的茶饼道:“童儿正在点茶,等下他一分茶,才显茶中之趣。”

      那书童刚刚在两个红泥小炭炉上分别烧了水,又从青绿的茶饼上撬下一块茶叶,放入钵中碾压研磨。

      这泡茶的手法,与范宇所知的后世泡茶方式没有半点相同。不过,与日式茶道却有相通之处。

      书童显然是经常为贾知县冲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手法也颇为熟练,看上去甚是美观。

      青绿色的干硬团茶碾的细碎,书童取了一面精致小茶箩筛过,将与后世抹茶无异的粉面,分别用小竹勺分入三只热水烫过的天青色茶盏之中。

      到了这时,范宇恍然,后世流行的抹茶,其实也是从中国流传到的东瀛。而东瀛的茶道,也是从这点茶法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果然,书童一手取了一只小小的竹刷,一手提了红泥小炉上烧着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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