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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国无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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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不同的是甘肃和新疆,这两个省重要城市比如甘肃的天水、兰州(曾用名是皋兰)、张掖、酒泉、固原等,人民军实力有限只能控制住这些聚集人口较多的城市,第一师之于新疆也是如此,已更名为【创建和谐家园】的迪化、阿克苏、喀什。而在整个一八年至一九年十月之前,军队都很少主动出击武力震慑,更多的是作为政工人员所实施的怀柔政策靠山而存在。

      然能改变的、能说服的、能平复的,时间早已给出了最好的证明,剩下的冥顽不化之势力也就只能暴力解决,以暴制暴很多时候不妨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手段,对肆虐人民危害稳定的人如果还要姑息,那只能是为以后埋下特大的隐患,否则到时候又是这民族要独立、那民族之间要祸乱等等事情发生。

      无论对于哪一个时代的哪一个国家,针对敌对势力或者说潜在的敌对势力,都会给予严酷打击的,这无关乎年代与国情,即便该国倡导民主、法制,当面对这样的问题时,法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效力,唯一可靠的就是军队这一暴力机构,消除民族纷争、防患未来分裂势力只不过是人民军把未来要做的提前做了而已。

      “我们不仅仅要学会那个党的种种宝贵经验,让我们的复兴之路更加平顺;我们也要学会那个政府的种种手段,让我们的发展之路更加和谐。”一直以来都是张宇为了自治区的工业发展而不断剽窃后世的优秀技术,而到了这些问题上,轮到张雨生剽窃后世的政治经验了。

      “国家,为什么需要秉公执法的法政队伍、为什么需要民主公正的立法机构、为什么需要一心为众的政府体系,但更为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有暴力机构,比如军队?”

      张宇在给大哥介绍民族政策执行成果的时候,没有谈及伤亡多少无辜,没有说出存有多少冤枉,更没有讲述做得够不够绝。为了广大西部,为了整个未来国家的稳定,公正廉明背后必须结合铁血与暴力,和谐美好背后必有肮脏和黑幕。

      “所以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政府都是多面性的,有所得必有所舍,有所舍才能有所得。总之为了实现更为广大人群的利益与稳定,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当然,人民军在为内部稳定作努力的时候,世界其他地方的局势也在不断变幻之中。

      1919年10月不堪重负的俄国人民,终于在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反政府武装起义,不久之后革命火焰蔓延至整个俄国欧洲地区,并且新上台的布尔什维克党很快与德国形成了“默契”,让德国军队终于可以从东线脱身。

      在此之前1919年10月中旬,美利坚远征军独立策划的圣米勒耶战役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终于获得了胜利,在取得胜利的同时也让同盟国各支军队认识到没有统一指挥的苦恼,法军在凡尔登一线苦苦支撑,而英军与部分法军发动的马恩河战役也迟迟得不到效果,甚至到了后期出现大量逃兵的事件发生。随着俄国境内的叛乱局势愈演愈烈,尼古拉二世明显已经无力回天,俄国除了名义上还未退出协约国,都能实际上已经未对德军形成任何军事威胁,这样一来德军很快可以将东线部队调至西线与同盟国军队厮杀。

      用美国远征军总司令潘兴将军的话来讲,那就是人类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战最终结局必然将是以西线战事的结果而定,也就是说谁在西线取得了优势,给予了对方超乎其承受能力的打击,谁就能获得战争的胜利,但此时同盟国军队依旧是各自为战缺乏统一的指挥和调度,面对来势汹汹的德军,他们没人任何的退路可言,一战终于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地步。

      1919年11月中旬,德军于西线发动了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全线反击,也称之为第三次攻势的行动,准备充分的他们一度进攻至距离巴黎不过二十余公里的地方,相比于另一时空的战绩还近十余公里,但十余万人的损失也是惨重的。

      已经几近亡国的法军和被逼到近乎绝境的英军和美国远征军,奋起了顽强反击,将德军的第三次攻势成功化解,而之后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们终于组成了一个联合指挥的机制,即任命法军的福熙元帅为协约国总司令,统一号令指挥三军。

      不甘失败的德军很快于1920年初发动了更大规模的第四次攻势,他们为了将亚眠和马恩河两个突出点连接起来,与上一次一样,还是集中了大量部队疯狂进攻巴黎,但面对早已做好准备的美英法三军还是无果,自己还损失了数百门大炮、数千挺轻重机枪,付出了十余万士兵的伤亡代价。1920年2月,德军终于鼓足最后的勇气也可称之为德皇威廉二世的最后疯狂,德军要毕其功于一役,发动了第五次攻势,称之为德军的回光返照也好,最后赌博也罢,但这次攻势的损失更加惨重,直接的恶果就是德军进攻受挫之后不得不退守兴登堡防线,从此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性,而且国内早就怨声载道的民众更加不满政府了。

      至此,任何人都能得出战争的胜利者究竟是谁了。

      1920年3月,德军最高统帅部仍旧看不清早已确立的失败局势,愈加糜烂的战事早已让德意志帝国几近国家破产,而他们意图要让海军发动决死一击,这直接导致了水兵们的暴动,后演变成了影响深远的基尔港起义,革命的火焰迅速被不堪忍受的人们愈演愈烈最终弥漫全国。

      1920年4月9日,历史的车轮多晃悠一圈多一点后回到了“正轨之上”,比另一个时空多了17个月时间的第一场世界大战终于结束。

      这天德国首都柏林革命最终导致德皇威廉二世宣布退位,又社会民主党组成临时政府,魏玛共和国刚一上台便与同盟国签订停战协议,《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的正式签署宣告德军正式投降,历时五年零八个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协约国的胜利而告终。

      这场战争注定必将为历史和人类所铭记,世界几大国都被卷进了战争中来,残酷的战争和负面效益给整个人类世界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灾难,初步估计的结果即便理想化一点,整场战争让将近六千万人离开了人世,让六万亿财富消耗殆尽,让……

      一战虽已落下了帷幕,真正的好戏大戏其实还有一些在后面,胜利国与战败国都将为世人唱出一幕幕好戏,但之于自治区而言或许一战的结束,也就意味着自治区发展的春天过去,热情似火的夏天即将到来。

      ps:最近和谐比较严重,本打算好好写一下【创建和谐家园】、政府问题的,但删了又删改了又改,多事之秋只能从简,抱歉。最近本书的成绩还真有点雷到我了,感觉有点不好之外,仔细一想差也无妨,毕竟我们是论持久战的人,本书一定会很精彩不太监,我只能向各位这样保证,成绩差不差都无所谓,只要各位认同就好。今天小子废话写得多了点,实在抱歉。

      第六十八章 我们都一样

      战火硝烟,烧蚀掉了多少青春容颜,将沃野千里变成腐尸遍野,将青山绿水变成沟壑遍布弹坑密布,将生机勃勃的村庄乡镇变成一座座荒无人烟的落寞孤城,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群群亡魂……战争有着它独特的魅力,是战友之间之间的生死与共,是崇尚荣誉追求胜利的坚定脚步,它也有肮脏的一面,逃避与背叛;也有无情的地方,比如践踏生命。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战争让生灵涂炭,毁掉无数个幸福家庭。然而巨大的伤亡与痛苦对一个个将军和元首而言,一千一万乃至十万百万的伤亡,也不过是一个数据,在追求国家战略胜利的路上倒下的人,最终都不过化为一个个数字。而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失去一个青壮年失去一个生命,家,何以还称之为家?

      “我已经记不起到底是哪一年,是哪一年我变得如此失落,是哪一年我变得如此落魄。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刻,是哪一刻我失去了自己的家人,是哪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孤人,是哪一刻我成了上帝的弃儿。让我好好的想想,究竟是哪一年,究竟是哪一刻……”

      太阳西斜,温暖的金色阳光照耀着大地,破旧不堪的房屋前一位慵懒的人抽着旱烟,用报纸裹成的旱烟临时客串了香烟的角色,在孤寂的大地上冒出了唯一的青烟。咯吱咯吱乱叫的椅子时刻面临着崩塌的结局,但坐在上面的人根本无心过问,他一直在眺望,眺望远方。

      他希望能看到空中飞翔过鸟儿,有生命有勇气搏击蓝天的小鸟,哪怕只有一只也心满意足,但他没有看见鸟却看见一片片淡淡的乌云,不知是雨水凝集而成的,还是战争还未消散开的硝烟。闭眼后苦涩双眼传来一阵阵酸痛,战场上肆意使用的化学毒剂给他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便是后遗症,痛苦折磨着他只好努力睁开眼,好好看一看这美丽的世界。

      平坦的田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葡萄藤,甚至连架子都没有,只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弹坑还有一片片灼烧得发黑的泥土,远处的山坳本应有翠绿的树木生长,但它却更黑更难看,坑洼的表面如同老妇人的沧桑老脸,只有靠近破旧房屋的地方,在那墙角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点绿草,在弹坑之间某些地方,野草在爆发着生命。

      “我想起了,那是一九一四年……”

      “那一年之前,我有自己的家园,青山悠悠绿水长流;那一年之前,国家仍然强盛,工厂林立车船驰行;那一年之前,生活依旧如此美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可是,到了那一年,一切都开始改变,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我坚信上帝是从那一年离开了人间,弃我们于不顾。于是乎,人间就此变了天!”

      “我的故事很长很长,我需要些时间让我细细回忆,我需要认真记录下我的生命之1914至1920。”

      过去的伤痛早已结茧脱落,除了在身上留下一处处伤痕在心灵烙下一个个疤痕,年轻的士兵此时有了过早的衰退:白皙的皮肤早已被硝烟和火焰熏得发黑,仔细洗刷后才能让脸上的道道上伤痕显露,让黝黑苍老的脸多一点生命微红。

      空荡荡的左袖口昭示着士兵的处境,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单手卷好一支烟、单手划燃火柴,或许依靠了他的双腿,不过这并不重要。蹒跚着拉来半拉木板,估计是这所房屋被一炮击中后炸开来的木屋墙板,一头明显的灼烧过的痕迹正是说明了这点。

      士兵将木板垫在了一个石头上,然后坐在上面权当板凳使用,他不想坐在自己的破旧背包上。刚才稳稳坐着都唧唧歪歪快要散架的椅子,此时成了他的书桌,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只钢笔和之前从屋舍里搜罗的纸张,他有了一定的条件,可以开始他的回忆之旅,慢慢回忆这场悠久的战争。

      “如果谁要问我,谁是德意志帝国陆军中最幸运的一员,谁又是最倒霉的一份子,那我只能说。在我看来,幸运的是我,因为我在战争中辗转多场苦战但却活了下来,我是最幸运的人;倒霉的也是我,因为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同胞生命,我一次又一次忘了自己杀的究竟是人还是畜生,我失去了起码的人性、同情心和理智,所以上帝惩罚我让我失去了所有,包括左臂……”

      士兵抬头看了看天,淡黄的阳光正斜斜的照耀大地,光明仍在人间但却始终等候不到一个生灵,举目四望发现这里只有自己,还有一座被炮轰后变得稀巴烂的木房屋,孤独寂寥的环境里,一时半会儿太阳还不会下山,他有足够的时间写一点东西,仔细想了想后,他慢慢写下了一些东西:

      我的名字叫做罗伯斯·卡尔,非常幸运我还能记得起自己叫什么,我还能步履蹒跚回到故乡,虽然我的家已经变成一座废墟。我在屋里翻腾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家人到底去哪儿了,家里变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不过可气的是这样一座空房屋,竟然还要挨上一炮?让我今夜何处安身?”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我早就死了,不知道死在哪里,不知道魂归何处,当然更不知道我是否死得其所、物有所值?的确,一四年之后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毫无生命的物质,毫无感情的茅坑里浸泡过久的硬石头!

      我的故事应该是从一四年十二月开始的,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那是一个非常温和的日子,刚领到工资的我好想去花花手中的票子,或者给家里带回一些好东西,但还没走出锅炉厂就听到有人在高呼口号,高呼着伟大的“德意志万岁”之类的口号,一问才得知这是战争爆发了,伟大的德意志帝国向该死的斯拉夫人宣战,而后又向我们的世仇法兰西人宣战……

      街上到处都是群情激昂的人们,公路上经过一队接一队的士兵,他们喊着号子步伐坚定而又整齐,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和大家欢呼相映衬,我估计着上帝也在此时为忘乎所以的人民“祝福”,祝福这些愚蠢的人将会收获的苦难。

      再也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当时的疯狂,商铺老板甚至没有收取我一分钱就给我一包香烟,还一个劲儿地给我说,“小伙子,当兵去吧!为了德意志的伟大明天,为了威廉二世的雄图伟略,为了帝国的明天,强大的帝国需要优秀而又忠诚的士兵,让战争为帝国带来荣誉与利益……”总之,他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最后那包烟没给钱,我也被说服了,心里升起了犹如火山爆发般的【创建和谐家园】,涌动的是比岩浆还要炙热的热血。(这时候看来,我当时有多妄想就有多愚蠢…)

      兴高采烈地跑回家才发现我老爹比我还积极,他正努力说服着大哥,让他继承他去为国效力,可左右也没想到,最终被说服的却是我,因为我还未成家,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原因,我反正是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当时我也很高兴,傻乎乎的高兴,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愚笨,还是我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料,我经历了整整四个月的训练,直至一四年年末我才考核合格准备服从调配,那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悲哀的遭遇,我已经记不得了,不过也幸好经历了漫长的训练,上帝让我有了足够的能耐去活得更久,经历更多的痛苦。

      “呜呜”鸣叫的火车总是爱冒腾着恐怖的蒸汽,当我被长官勒令涌进闷罐车里后,推搡不已的伙计们群情激昂得很,就像压缩饼干一样被塞进车厢内,但大家还一个劲儿的说笑打闹,都以为这是去【创建和谐家园】一番就可以取得胜利,都以为胜利必然来得轻松。

      在我的眼里,俄国人都是一群软蛋而已,他们是属于原始时代的农民,他们怎么可能有大炮、有机枪?咱们一个师里近百挺轻重机枪,穷困潦倒的俄国人的一个师却只有十来挺马克沁重机枪,这些在奔赴东线的路上长官给我们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们的军队是如何的战力惊人,我们的战役战术计划是如何的无懈可击,事实上抵达前线后我们真的感受到了长官们所说的,那的确是事实。

      伟大的德意志帝国陆军是世界第一的,她是绝对不可战胜的。我们有严明苛刻的纪律、艰苦有效的训练、制式统一的武器装备,还有那高昂的志气,但是【创建和谐家园】奥匈帝国却是一颗软蛋,他们对俄国毛子的进攻中竟然损失了近五十万人,而我们的鲁道夫指挥我们第八集团军却轻而易举打赢了俄国佬,杀敌无数还俘虏了十几万人,从那一刻我也彻底相信了,相信了伟大的德意志必将赢得辉煌的胜利。

      可所有人都忘了有哪么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们的德意志帝国再强大,有了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意大利,这些猪一样的队友做陪,我们怎么可能会有美好的未来?但当时,的确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我这么一个凡夫小卒,谁能预料到这些猪竟然那么禁不起风浪。

      战争非常顺利,可就当我们正不断收割着俄国佬的小命儿时,该死的英国猪和法国【创建和谐家园】却在我们背后捅了两刀,自以为是的他们发动了香巴尼和阿杜瓦两轮攻势,但我们却赢得了以少胜多的胜利,在大炮、机枪和铁丝网的作用下,英国猪和法国【创建和谐家园】只能留下一具具尸体,当然也消耗了我们大量的弹药,也让我们知道该死的英法联军竟然还有能力向我们发动主动进攻,我们必须做出什么以免让战争的胜利果实落入他人之手。

      没有任何慌里慌张,就好像这一切都出自于某一位战略【创建和谐家园】的精心计划之一小部分而已,我们在东线节节胜利但并不能让我们满意,法国的葡萄酒和美女才是战士们的向往,包括我在内!于是我们又被塞进闷罐车,吭哧吭哧地又来到了西线。休整的日子里,我知道了不少之前西线所发生的好事儿。(这些美好的记忆非常让我难忘,所以至今也记忆犹新)。

      休整期间我得知了不少事情,比如:

      在我还在新兵营里训练的时候,伟大的德军也就是那些常备军战士们,他们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占领了卢森堡、比利时,然后一路狂追失魂落魄的比利时军队一直抵达发够边境,接着就是勇猛顽强的他们拿下了法国北部。按照这样的进度,不少人都以为冬天来临之前足以让他们抱着美丽的巴黎女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胜利的果实。

      巴黎近郊的马恩河至凡尔登一线,被逼得快要亡国的法国【创建和谐家园】终于卖弄出了强大的骚劲,咱们不少心高气傲的活计都被他们的机枪给打成了肉块,就像我们在东线把斯拉夫人用弹雨招呼一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战争的继续,进攻受挫的军队开始固守待援,并且主动向两翼开进,结果就是这群该死的家伙成功夺取法国东北部的广阔领土,但始终没能截断英法两国的运输线,佛兰德会战之后更没摘下什么好果子了。

      所以,等到了我们的来临后,实力大增的统帅部立刻发动了全线反击,这场战役我很是幸运没有参与其中,从俄国佬的地界里一路蹦到法国【创建和谐家园】的地盘,这气候变化得让不少人都吃不消,而这场战役追求的又是猛烈打击、快速进攻,所以部队就把我们这些感冒得只能靠嘴巴出气的人留下,把我们弄上战场那只能是当活靶子用。

      于是乎,我躲过了一劫。之所以这么说,那是还是因为追求猛烈打击、快速进攻的战略计划有误,该死的统帅部竟然让下面的部队肆意使用毒气弹,这玩意儿可让英国猪和法国【创建和谐家园】死了不少,黄黄绿绿的“炸弹”虽然不会爆出一片片要命的弹片,但却在对方阵地上炸开后散发开大量的有毒气体来,在风的帮助下更是飘荡很远,我们开战不久之后便取得了百万余人的歼敌战绩,而早已做好了准备的我们损失渺小,不过还是没能获得决定性胜利。

      病还未痊愈,我便加入了战争行列中来。东线的紧张不得不让西线的兵力出现一定的劣势,原本计划好的大规模进攻部队,结果不少都被拖累在了东线迟迟没来,所以咱们是不得不睡堑壕、勤打靶了,密集的铁丝网和机枪火力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我们唯一恐惧的就是对方的炮击,在大口径火炮的轰击下,没人敢说自己是上帝的私生子,运气好得很不会被炸死也会被活埋后活活闷死。

      幸运的是我们的军队素质优秀,炮兵们更是好样的,从来没让我的好觉被英法炮兵们吵醒过,更主要的原因是对面的敌人,他们所装备的大炮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来看,都没办法和我们相比,落后的M1897,这种落后的75毫米速射炮竟然还在使用,区区几公里的射程,要想打击到我们的堡垒阵线,那只能过于靠近我们的阵线,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炮兵还没有布置好阵地,就被我们的榴弹炮轰上了天,从那一刻开始我真是爱死了炮兵,尤其是那些155毫米榴弹炮,人人都称之为伟哥,那爆炸威力和射程简直就是大炮中的大炮,男人中男人……

      不久之后我就见识到了更为厉害的东西,英法联军准备趁我们西线兵力匮乏而大规模进攻时,一种名叫通用一式的机枪开始闪亮登场了,与之配合的是恐怖死神ZJQ-1重机枪,那会儿还很是有“任他千军万马来攻,我自有如雨弹幕招呼”的豪壮,成片成片的法国【创建和谐家园】被打成筛子一样倒在进攻的路上,而我们的手里的毛瑟步枪,和突突个不停的机器比起来,简直就跟烧火棍似地没用,只好用来练枪法,帮助机枪干掉那些漏网之鱼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扛过了该死的1915年后,我自己已经不清楚到底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蜂拥成群的英国猪和法国【创建和谐家园】,就像一群群绵羊一样傻愣愣地往我们阵地嚎叫着冲锋着,然后就是被我们的火炮覆盖着、机枪扫射着、步枪点杀着,最后就是让曾经的良田变得坑洼不已,让肥沃的土地因增添热血和尸体而更加肥沃…

      当然,从那时起我真的受够了阴暗潮湿的堑壕、日复一日的罐头,想来想去自己就跟畜生一样被圈养着,一旦出去就会被残杀,敌人也有神【创建和谐家园】随时准备要我们的命,独孤和无聊的日子中我终于成熟了一点,冷静下来想了又想,要是我们进攻的时候,别人也用机枪突突扫射我们,我会不会变成堑壕前众多腐烂尸体中的一份子,或者说会被直接打成两截,甚至更多块…我一直怀疑着生命的存在意义,就是这么怀疑着,每天都有近万人去和上帝作陪,难道上帝还嫌不够热闹,但我这些想法没敢对任何人说,他们的无助眼神也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因为我们都一样。

      第六十九章 最后的忠诚

      躁动的青春在无聊的寂静中度过,平淡无奇的日子了,时间会让人近乎癫狂。慑人的战争中本应是危险弥漫险象环生,但漫漫无期的日子里却心生莫名的悸动,正如岁月的寂寥让人心如刀绞,无趣的日子乏味还很枯燥。

      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一不小心冒头而被一枪命中,就此告别无趣的蹲守堑壕生活,告别无精打采的岁月。每天都有人被冷枪打中,每天都有炮战硝烟,但我依旧活着,渐渐地才发现生活其实真的没有希望,没人知道这种对峙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难熬的日子里日子平淡无奇,煎熬的岁月中空洞乏味。当我们迎来了新鲜事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好像被隔离人世好久好久,看到东线调过来的几个师士兵们,我们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本以为他们是来陪我们睡防炮洞、蹲堑壕的,结果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无聊的日子从那时候开始结束了,从那会儿开始,大地震动的时候多了,那种一拉就是十余吨的重卡,一辆接一辆的就像长蛇一样往后方运物资,在后方战时仓库里囤积着一箱又一箱的物资,弄得我们都心痒痒的,一打听才得知以后的日子里恐怕将要改善生活质量了,因为伟大的德意志帝国已经完成了战争动员,有无数个工厂加入到战争生产的行列中来,有无数辆汽车加入到后勤运输中来…

      于是,我们的生活中开始有了香烟,虽然只能藏在隐秘的地方抽上几根,生怕就此引来对方的炮火,然后就是双方激烈的炮战,不长眼的炮弹随时会让我们这些可怜的步兵报销,所以还是日子难熬,但生活有了希望,毕竟我们可以写信、三餐可以换换口味,即便是这种罐头换成另一种。

      而且那时候不少服役年龄更长的一些老兵就开始胡吹了,他们说按照他们的经验这一切都是统帅部调整战略重心的结果,在战线后方囤积大量的物资一定是为了更大规模的战争而准备,西线即将迎来有史以来更为残酷的战役,而我们也就有了向对方阵地进攻的可能,也就是被对方火力打击的可能,当然这一切都是揣测而已,但谁也没想到这胡乱的吹嘘竟然化成了现实中的事实。

      第五集团军的能力是极其强悍的,威廉二世最看重的就是这一集团军了。他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也就变相的说明了之前的揣测必然是事实。

      1916年2月21日清晨,一直被我们所敬仰的炮兵们在宽40公里的正面上,用一千余门大炮发出了开战以来最猛烈的怒吼,同时实施的巨大炮击声音几乎不能再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开炮的瞬间激起的尘土漫天飞扬,巨大声波将树干压弯而树叶树枝吹得吱吱作响,但却掩饰不了我们心中的一丝恐惧,他们营造出如此大规模的炮击,更是说明该我们进攻的时候不远了。

      “大炮这种战争之神一定是上帝造出来的,咱们凡人只能在他的威慑下瑟瑟发抖……”当时我们的连长是这么形容规模空前的炮击,但我们一直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破空声音太大了,落在敌人阵地上的炮弹发出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接成片,几乎让我们觉得是有人在轰击我们,“五雷轰顶”的感觉也就莫过于此吧!

      幸运的是发动进攻的是第五集团军的老兵们,他们是经历了数次血战的真正勇士,我们只能在后方远远的注视着他们的进攻,向一片被炸成了土豆田一样的敌人阵地进攻。“我们师走进去的,而不是攻进去的…”,对于第五集团军的幸运我只能说佩服之至,他们竟然可以靠着炮兵们的帮助,直接徒步占领敌人一道野战防线,这可创造炮兵的另类进攻楷模,密集有效的炮火覆盖让步兵成了摆设。

      第二道、第三道防线,这些由野战工事构成的防线,在被秋风扫落叶一般犁过后,对于能征善战的第五集团军六大王牌师而言,剩余的残兵简直没有任何的难度,即便法国【创建和谐家园】就如同菊花【创建和谐家园】了一样激动不已,但还是只能眼愣愣的看着所有的野战防线被我们拿下。

      当我们所有人都希冀着军官们会高呼着号子,让我们也加入战团中去好继续扩大胜利,但谁也没想到竟然进攻的第五集团军主动停止了进攻的步伐,转而大规模的修筑防线,一挺挺机枪、一门门迫击炮、一座座钢混碉堡……所有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被长官们要求修建,负责后勤运输的也是像疯子一样卖力,为我们送来大量的补给和弹药,按照以往的标准,足够我们使用近两年了,而且竟然还是要我们做好防御的准备?这让我们非常奇怪。

      “执行命令,绝对执行命令”,这是我们在战场上的不二选择,整个西线都开始疯狂的构筑工事阵地,一夜之间就好像我们德意志军队处于下风而不得不被动防守一样,我们就在不断的怀疑与执行命令之中度过了两三个月,直至我们开始在工事里聊天打屁没有任何正事可做,无聊的时候就看看第五集团军的兄弟们是如何屠宰法军的徒劳反击,该死的法国人总是有死不完的人一样,没日没夜地反击,这种添油战术除了为自己“赢得了”大量的伤亡,我不觉得他们还有其他什么收获。

      很快我们就见识到了法国【创建和谐家园】的无情,他们在凡尔登用十余万人的尸体终于欺骗住了我们,他们和英国猪在索姆河发动了大规模反击,而我们却傻愣愣的在这儿看了很久的风景,尤其是他们竟然在索姆河打破了我们炮兵们的记录,从炮弹发射速度、发射总量,都打破了之前凡尔登战役爆发伊始咱们炮兵们创造的记录,尤其可怕的是他们也有了一定数目的远程榴弹炮……

      还没等我们准备前去支援索姆河方向,死不绝的法国人又践行了他们的添油战术,用像蚂蚁一样多的人群向我们发起决死冲锋,一次不成又来一次,弄得第五集团军最终承受不住而被轮换了一些部队下来,把我们换了上去顶住,当时我们就在纳闷为什么这法国【创建和谐家园】怎么比以前还要疯?难道是吃药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英国猪让我们的海军失去了战略优势,德意志海军在日德兰海战中取得了战术胜利,但却没能赢得战略上的主动,于是乎他们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对咱们实行了海上封锁,估计以后美味的中国糖果再也不能大量出现在市场上,取而代之的是单一的罐装食品,我最讨厌的就是土豆泥,连续吃上一个月会让人疯掉。

      “像一根根钢筋矗立在战场上,阻止法国佬和英国瞎子的进攻,即便英国佬和法国【创建和谐家园】赢得了胜利,那也是站在我们的尸体上面……”面对蜂拥而至的法军,我们除了鼓起更大的勇气给予坚决的打击和抗争以外别无他法,也祝愿索姆河那边的兄弟一定要撑住,否则战线只要出现一处崩塌,那留给我们的必然是失败。

      “的确,我的麻木杀人生涯就是从那天开始,没人知道那是哪一天。我学会了使用机枪扫射,像用一把扫帚一样肆虐敌人营造痛苦;我枪法更好了,可以在闲暇时分一个人静静的守护战场,让没死透的敌人叫喊出更大的声响,于是我会不时的补上一枪让他在哀嚎中慢慢死去……”

      从来没有一个敌人冲进过我们的阵地,虽然在敌人猛烈的炮火打击、尸体的填补下,我们的地势慢慢变得没有优势,但狂热的杀戮中我们拥有强大的火力,足够让一个个活人变成人肉串的能力,对着敌人猛烈扫射的时候,你的机枪旁会有一个人专供弹药,随时保持有两个弹鼓备用的状态,一个弹鼓七十五发子弹或许根本用不了多久,但七十五颗子弹却能发挥出远超于它本身实际价值的使用价值,一颗子弹往往可以让一条宝贵的生命消失,生命是如此的可贵,但那颗子弹却还不如一块面包值钱,但它却夺走了敌人的生命,实在物有所值。

      人最怕的不是失去金钱、家庭、事业,而是失去自我。

      当我们都在图虐生命的迷茫中走失,当我们都在人性的斗争中陷入罪恶,当我们都在良心道德的叩问下陷入癫狂,我们成了真正的罪人。长官们很多时候要高喊很多次“停止射击”,因为一些已经陷入麻木的人还在扣动扳机,尤其是那些操控重机枪的家伙,他们掌控下的重机枪还在倾斜着弹雨,但阵地前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何必呢?为什么呢?我们一次次扪心自问自己,但还不如放下枪抽样一支烟来得痛快,在朦胧的烟雾中,我们才能感到一丝宁静,炮声震天、气浪汹涌对我们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除非这枚炮弹真要伤到自己,否则懒得动一动。

      我知道有很多地方很多人都和我们一样,或许我们的敌人要好受一点。他们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战友,进攻失败后回到住处最多不见一些人而已,但他们却把死人留在我们这里,发出了阵阵恶臭随时提醒我们这里是该死的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和横七竖八呈各种形状躺在地上的他们一样,说不定四肢和躯干还不如别人堆放得整齐。

      不久之后,法军终于不再发【创建和谐家园】风了,他们没有再继续猛攻我们,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在索姆河那边他们没捞到什么好果子,兄弟们用机【创建和谐家园】和遮天蔽日的炮弹好好的招呼了他们,或许是他们该做好防守的准备了,该我们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但我们却非常感激当初下达命令做好防守准备的人,如果我们当初傻兮兮地要继续扩大战果,估计现在也是机枪下的亡魂了,幸好做好了防守准备,挨过了英法军队的巅峰打击之后,他们遭受到了严重的损失处于了衰弱期,但我们还有劲得很,杀人狂们早已不习惯没有噬血的日子。

      而且那时候听说了英国人在战场上使用了一种移动的碉堡,整个就一拖拉机加炮台的组合,但还着实把索姆河那边的兄弟们吓了一跳,子弹打在上面只会噔噔作响根本打【创建和谐家园】反而激起一针耀眼的火花,那种怪物冒腾着黑烟就领着步兵们向他们进攻,但它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一定口径的火炮照样把它打成废铁,遇到了堑壕好翻不过去……这让那边的伙计可是惊了一大跳之后又看了不少笑话。

      说不上幸运,反正我们凡尔登这边始终没遇到那种怪物拖拉机,但即便遇上了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得做好反击的准备了。

      命运不会随时眷顾一个人,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且她还要努力做到人人公平,也就是我的好运到头了。

      向凡尔登法军阵地的试探性进攻以失败告终,他们也有非常强大的火力防御,我们冲上去只能是一个个靶子,或许我身材瘦小一点,继而变成一个较小的靶子,但还是逃避不了被打靶的命运,真的是逃不了。

      当意大利、奥斯曼、保加利亚、奥匈帝国相继退出或者转投协约国后,我们德意志帝国成了孤军奋战,原本依旧打算对峙下去的凡尔登战役被迫要改变了,最高统帅部决定要给予协约国沉重打击以决定战争胜负,所以我们无论面对的是不是钢铁防线而自己却是人体肉身,都必须以最快速度攻入巴黎赢得战略优势,继而逼迫协约国投降。

      于是乎,我们被鼓动起来发动了第一次全线反击,这一次出乎敌人意料的反击非常有效,一直以来就是他们进攻我们的,如今出现了一个大转弯反而他们不习惯了,当我们赢得了很好的战果同时,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要知道作为底层士兵,即便我此时已经因送走了数百名新兵成为尸体继而“荣升”了少尉,但战场上的消息一直不畅通,知道【创建和谐家园】美利坚加入了协约国,这个该死的由好逸恶劳、穷凶极恶的商人组成的国家已经向我们发动了一场战役后,我们才得知美国人加入了战争。

      但德意志帝国陆军士兵们都是好样的无论是美国佬参加的第二次马恩河战役,还是美国人单独发起的圣米勒耶战役,已经老道得成精的战士们,给予了由一群毛头愣青组成的美国远征军,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证明这场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殊不知以前我们也是和他们一样群情激昂,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到战场溜达一转便可荣获勋章、胜利,结果闹得越凶的人死得越惨。

      笑谈着早已成了昨日黄花的笑闻,我们还是得做好自己的战斗准备。

      1919年11月中旬,我军于西线发动了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全线反击,也称之为第三次攻势的行动,准备充分的我们一度进攻至距离巴黎不过二十余公里的地方,甚至不少人都看见了那座高高耸立的埃菲尔铁塔,我也是其中一员之一,但这场战斗却不得不以失败告终,因为连我这样一个上帝眷顾得很的人都打伤了左臂,几乎失去了它,还有那比我倒霉得多的人可就惨了,在这场攻势中我整整损失了十余万人,我所在的师也被打散了建制,本以为还会获得重建的机会,但我却不得不被编进了第五集团军内。

      1920年初,为了将亚眠和马恩河两个突出点连接起来,我们还是疯狂的进攻巴黎,这也是我们的第四次攻势,但面对早已做好准备的美英法三军还是无果,我们又“赢得”了一次失败,但幸运的我这次竟然没受伤,摔跤都没有。

      1920年2月,第五次攻势来临,这回我从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好,事实上这次的攻势规模更大,但我们的的损失却更加惨重,眺望了好久连铁塔的影儿都没看到,反而在后撤的过程中,被冷枪报废了左臂,退守兴登堡防线当一个主力战士都没有了资格,只能选择回到后方,用我的经验和谩骂训练士兵,很明显这时候被征召入伍的士兵们,再也没有我入伍时候的那般疯狂了,接到征召令的家庭不再是举家欢庆而是痛哭流涕了。

      妇孺、老弱都进入了工厂从事生产工作,我们能招到的士兵数量很少,所以非常宝贵、战事又紧张,所以不得不加强训练,争取早日把菜鸟弄上战场,经过几番洗礼后淘汰掉该死的,留下一群老兵继续帮助威廉二世实现春秋大梦,也为自己曾经的欢呼雀跃付出该有的努力。当然,这都不过是白白的努力罢了!

      1920年4月9日,当我接到了不用再训练新兵的命令后,我就知道这场该死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的正式签署宣告德军正式投降,也宣告我正式失业,回到我那因部队节节败退继而变成靠近前线的故乡,昔日的家园早已成了今日的废墟,如果不是停战协议签订得早,否则估计这木屋会挨上更多的炮弹,一块垫【创建和谐家园】的木板都不会剩下,我家的田地必将成为又一片血火战场……

      当然,这些都已经无所谓。战争结束了,德意志包括整个世界都将迎来新的日子,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这么一个人,或许连令人发呕的罐头也吃不到了,我注定要成为这场战争中千百万个死去人一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注定是要被历史所淡忘。

      ………

      卡尔写完最后几个字,扔掉了手中的钢笔,然后慢慢将这些纸卷起,默默的放进自己的包里,本来他还打算要写一写的,比如他脑子里还有一些话想写下来,但已要坠下地平线的太阳即将送来最后一抹晚霞,卡尔需要为今晚的食宿所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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