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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马王爷》-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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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莺让她拨弄得有些忙乱,说道,“有和你夜里一起偷偷摸做事的不求,反倒来求【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思晴急着制止道,“还不住口,还想让那些牧场里的家伙听是怎么地?”

      姐妹三个到了家里,谢氏看甜甜已被接了回来,吃过饭正在睡午觉,柳玉如闻声也从屋里出来。

      谢金莲搂了柳玉如,想说些欠意的话,柳玉如笑着说,“我倒后悔让樊莺去了,正该是让思晴陪你去,姐两个也好不走露了风声。”谢金莲知她说的是什么,脸一红就把要说的话忘了。...“”,。

      第124章 装大瓣蒜

      谢金莲到了屋里,把床下暗格里的银子都拿出来,与追回来的银子一块汇入到总帐里,把帐目弄平了,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她这时再看家中的几个姐妹,都像是从没有过这事似的,内心里的愧疚之感越发的浓烈。

      又细看这些人的表现,哪有一点点大难临头前的惶恐不安?她想起以前没跟高大人之时哥嫂们的嘴脸,才彻底明白他们绝对不是自己可以依赖之人,不由的把二哥二嫂又腹诽了一番。

      谢金莲看到柳玉如一点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再想想正是她把自己拉入了高家,从此自己和甜甜才算脱离了苦海,自己这么做真是太不应该了,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晚上,高甜甜放学回来,樊莺问她都学了什么,甜甜有些炫耀地说,学了《三字经》,说着就把孟凡尘在课堂上所教的一句句地背诵出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谢氏禁不住又想,大哥二哥平日里总是拿读书人自比,按理说该是最明理的,怎么做出事情来却是这个样子?

      一家人正逗甜甜玩,刘武在外边敲门,婆子开门把刘大人迎进来。柳玉如问,“刘大人,采霞呢?怎么不过来玩?”

      刘武晚过上来显然是有事,自那晚高大人匆匆拉了八十名护牧队员与罗得刀一起走后,一直到今天也没个音信,今天一来是打听一下高大人有没有消息带回来,二来是他有件牧场里的事拿不定主意。听了柳玉如的话,刘武说,“晚上刘彩霞还要带两个孩子。”又说,“蒲昌牧的三位牧监今天白天又来了,再不安顿好他们,恐怕会惹事。”

      刘武说,白天蒲昌牧的三位牧监郝石其、张召、王道坤一起来到牧场里,态度与上次来时大不一样。

      柳玉如听高大人说过,刘武大人在养马的业务上是没的说,性子也耿直,但是就缺少点灵活性。刚才听刘武说起刘采霞正在带两个孩子,不由的又想起高大人和自己说过他给刘武出过的这个武氏管白天、刘采霞管夜里的主意,想不到他还真一板一眼地实行起来。

      她再回想起村中人传说的,武氏在街头大闹那次,高大人让刘武背刘采霞一个月,他真的一天都不敢少地背了刘采霞一个月。这样一个憨直之人也是真着乐。想到此,柳玉如不由自主地笑了。

      刘武莫名其妙,问道,“柳夫人,连郭都督都知道你是高大人的女军师,现在高大人不在,你不给拿个主意,反倒笑个什么?”

      柳玉如道,“郭叔叔真是这么说的?”谢金莲等人听了,也一齐把看向刘大人,刘武道,“这种事我怎么敢胡说,恐怕这件事情连江夏王爷都是知道的。”

      柳玉如笑道,“好了刘大人,你再这么谬传下去,恐怕就连皇帝都信了。既然你给我戴了这样一座高帽,那我怎么也要装一装,你倒说说,他们有哪里不一样了?”

      蒲昌牧现在只有五十匹马,但是原来的牧子却仍是三百来人,自从郭都督将三千五百匹马由蒲时牧抽走之后,这些人就一直闲在那里。上次蒲昌牧郝石其三位牧监来的时候,本来还可与高大人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但是郝石其在高大人面前摆架子,高大人有心晾他一晾,也没有个准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郝牧监那天刚走出柳中牧时心里还以为得计,心里盘算着高大人这位毛头小伙子说不定一天半天就会主动来找他们,蒲昌牧那就可以谈些条件出来。谁知三人回来之后,柳中牧高大人那里从此音信皆无,他们哪里知道高大人急着去援助郭都督?

      等了三天,郝石其就坐不住了。很明显的,现在蒲昌、柳中两牧就不缺牧监,他看到岳青鹤一位中牧牧监不也只管了三百头牦牛?万一把高大人惹烦了,他就这么一直把自己晾下去,那么按照《厩牧令》的规定,自己这位正六品下阶的中牧牧监降到从六品下阶的下牧监也不违理。

      有心主动到柳中牧来再找高大人说句软话,可是变脸又不是掀门帘子,他脸面上还是放不下来,想了两宿还是到西州府去找郭都督说一说。到了西州郭大人不在,别驾王达一听他的话音,便说,“你们蒲昌牧一下子拉了三千五百匹马出去,本来这个方案我是不同意的,但是郭大人执意如此,我又能再说什么?”

      王别驾此言让郝牧监像是见到了亲人,随即把肚子里的苦水一股脑儿倒给了别驾大人。别驾安慰道,“你们为国出力,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郝大人你可能不知,这个高牧监年纪轻轻地升得这样快,还不是凭借了郭都督的提携?可是他做事也太没个大小,把皇帝陛下也惹怒了……查他的钦差刚走,估计眼下已经到了长安,我担心他这回不能全身而退了,弄不好连郭都督都要连累。万一高峻不再是牧监,那柳中牧岂不是群龙无首?”

      郝石其忙请示他该怎么办,别驾说,“郭都督眼下绊在焉耆城,高大人也在那里,现地柳中牧已经是群龙无首了!你说你现在该去哪里?”

      郝石其临走时别驾又说,“大胆地张罗,现在柳中牧谁又大得过你!”

      郝石其在别驾大人那里得了准信,回来带了另两位同仁直杀向柳中牧,一进柳中牧的议事厅,郝大人就大模大样地往正位上一坐,张嘴就要各个职事房的管事们汇报本职,到最后时,郝石其眯了眼睛问道,“牧场里三百头牦牛的饲喂情况怎么样?这事是谁负责?近日里有些什么事?怎么不见人说说!”

      牦牛归岳牧监管,本来岳牧监和郝牧监两人的品级是一样的,而郝牧监麾下已无马,更该比岳牧监低上些才是,就算两人平起平坐,郝石其也不该明知故问。

      但岳青鹤见他今天一来气势上与上次大不一样,一点都摸不到他的底细,心说是从西州得了上方宝剑来了?见郝牧监说完就拿眼睛盯了自己看,岳牧监不得不接话,把自己负责的牦牛这块情况说了一遍。这样一来,让那些柳中牧不明缘委的中下级官员以为柳牧又来了正主儿,那高大人算什么?

      最后,这位郝大人还敲了桌子,慢条斯理地说,“养马、养马,可不光是为了养马!瞧瞧咱们柳中牧,这些日子像是吃了面肥,马倒是搜罗了不少,西州给的经费也是五座牧场里最多的,可是结果呢?帝国有战事,须要我们拉出马匹来的时候,竟然一匹马都拉不出来,想想令人汗颜呀!”

      蒲昌牧的张召副监也在旁边敲锣边儿,“这次我们蒲昌牧听了西州郭都督的,几乎把全部的马匹都拉出来了,可我们觉得这是为帝国出了大力,是值得地。”

      郝牧监于是问,“牧场里平日里是谁在主抓马匹的教习?”

      刘武说,“是我。”

      郝牧监道,“庸才!再这样下去,恐怕到下次征马,柳中牧还是拉不出一匹!这样的牧监竟然还有脸再坐下去!”

      刘武辩道,“郝大人,你说下官没关系,下官的品级在大人之下,但是大人你这样背地里说谁?说我们高大人吗?你再说,刘武可以不在这里听!”

      郝牧监冷冷一笑道,“高大人又怎么样?品级高就说不得喽?牧场里这么多的事情,他高大人去了哪里?我若不是听了西州别驾大人的话来得及时些,恐怕这座柳中牧场就要乱得不成样子!”

      郝石其最后对刘牧丞说,“你赶紧的,把各个厩房中因饲喂不善而马体虚弱、因教习不善而不懂驾驭的不合格马都清点出来,数目天黑前报到我这里。”

      刘大人问,“做什么?”

      “我奉了别驾大人的指示,要将它们拉到蒲昌牧去调理,蒲昌再不出手还不误了大事!”...“”,。

      第125章 夜打牧监

      刘武把白天的事情对柳夫人原原本本地一讲,问该怎么办。柳玉如听了寻思了半晌才问刘武,若是人家拿了西州府的任命文书,白纸黑字的说从此他便是柳中牧的牧监,那就算是高大人来了,也得听人家的。

      刘武说,“哪有什么文书,瞧他们那副狂样子,要是有的话还不顶在脑门上让人看?满嘴里就是别驾长、别驾短的,可是别驾什么时候有权力管起牧场的事来?都是都督管的。”

      柳玉如说,“连我都知道郭叔叔眼下和高大人都在焉耆。那这三位就是过来唬人的。这事要是让我一个女人拿主意,高大人不在我就不会多事,一切等高大人来了再说。但是就是把所有的人都轮上一遍,也轮不到我说话……刘大人,你说要是高大人在这里,他会怎么处理这事?”

      刘武气呼呼地说道,“以我对高大人的了解,若是他在,这些人也不敢如此的猖狂。不过按高大人的脾气,不打他们一顿是不会罢休的!”刘武说完又问,“柳夫人,你不是真要我去打他们一顿?我哪有那力气!”

      柳玉如笑着说,“我可不敢教唆刘大人使坏!你只管回去安心睡觉,明天见了郝牧监大人,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切有高大人回来定夺。”

      刘武道,“柳夫人,他让我往蒲昌牧拉马我也拉?万一高大人回来说我怎么办?你还不如发话让我找人去打他一顿呢!”

      柳玉如笑着说,“我哪敢呀?刘大人明天只管听话就是了,高大人说你还有我解释呢。”刘武这才摇着头走了。

      郝石其牧监白天在柳中牧众人面前一痛狠耍,也没见哪个人站出来说个不字,心说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如果真如别驾大人所说,这位高大人失了势的话,那么柳中、交河、蒲昌牧到底谁说了算?职位最高的岳青鹤都不过如此,别人还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刘武一天都没有把他所要的马匹数报上来,郝牧监也不着急,大不了等上一夜,第二天议事时就拿他刘武说事,看不揭下他一层皮来!于是郝大人也不说走,像模像样地在议事厅里住了下来。三人里只有王道坤家中有急事,一到点就匆匆地走了。

      晚饭的时候郝牧监摆了谱儿,当晚牧场北大门正该许多多带班值更,郝大人腆了肚子冲他一摆手,“去给本官弄点饭来!”

      许多多白天已见过郝大人在牧场里招摇,他一个小牧子也弄不清什么情况,回家吃饭时就问他姐妹。陆牧监说,“你听喝就是,只要比你官大你就听。”因而许多多立刻去旧村高峪的饭馆里,弄了六个菜一坛酒给郝大人送到了议事厅。

      郝大人与张大人对坐在桌前边吃边喝,张召牧监对郝大人挑起了大拇指,“大人你真高!依下官看古时候诸葛孔明在江东舌战群儒都不如你厉害。那帮儒生们还知分辩两句,这些牧监牧丞们一句整话都没有。”二人说着大笑。

      郝牧监撇了嘴道,“张老弟,放在平时我哪敢?咱们寄人篱下的装孙子还来不及呢!若不是我先得了别驾大人的话怎么敢这么硬气!”二人吃完了,郝牧监冲着门外喊道,“来个人,把东西撤下去,再一人打一盆洗脚水来!”

      许多多心里再不愿意,只能心里骂这二人,还是乖乖地照做。二人烫过了脚,又喊人,“怎么不把洗脚水倒了去,真不懂规矩!”可喊了几声也没有人进来。是许多多气不过,躲得远远的故作不知。

      郝牧监喊累了不见人来于是作罢,二人把盆往边上踢了踢,合衣盖了被子心满意足地睡下。半夜的时候,有两个人骑了马从新村里进来,西北大门上看门的护牧队员一看两人的模样也不阻拦,直接放二人进去。

      二人下马,悄悄地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耳朵帖到门上听里面鼾声大作,各自掏出了蒙面布把脸遮了,一人手里一根三尺长的花椒木棍子,用刀把议事厅的门栓拨开,进门点上了灯。

      只见这郝石其、张召两位牧监许是酒喝够量了,仰面躺着大张了嘴睡得正香,屋里灯亮了、来了人也浑然不觉。

      进来的两人见床边搭了两条擦脚布,一对眼,每人捏起一条来往两个人的嘴里一塞。没等郝、张二人反应,又一把扯了二人身上的被子连头带脸地蒙了,随后两条木棍就雨点般地削了下来!

      郝石其两人睡梦里挨了揍,想揭了被子挣扎出来,可一露手就直接就让棍子敲在腕子上,一出脚踝子骨上就重重的挨上一下。手脚缩回来,身上又没头没【创建和谐家园】地挨削。想喊,嘴里又塞了洗脚布,于是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两人嘴里含乎不清地“呜呜”着,要是能喊出来,估计连“爷爷”都叫出来了。

      好一阵子才没了动静,两人揭开被子见房门大敞四开,一个人影子也没有。郝牧监额头顶着青包,嘴角流着血丝,站在议事厅的门口咆哮了一阵一个人也没上前。

      两人骂了一阵回屋,抬了卷柜死死地顶了门,把身上的官袍脱了放心去睡,心说等天亮了一定查个底掉不行。话虽如此,两人也睁了眼睛、竖了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好半天才沉沉地睡去。

      刚睡着,只听议事厅的后窗“咔嚓”一声让人踹开,那两个人又跳了进来。这次是轻车熟路、连灯也不用点,再依前法儿将二人蒙了被子猛揍一阵,临跳出去时把地上两盆未及倒掉的洗脚水全泼到二人身上。

      郝牧监和张牧监最后咬着牙起来,一看各自的官袍也不见了。这回他们不敢站在门口叫嚷了,也不知后半夜【创建和谐家园】的还要来几回,一商量还是先躲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两人的马匹来的时候就拴在议事厅的山墙边,郝牧监和张牧监身上的内衣都**的,相互搀扶着找到了马。一摸,马鞍子也不见了。二人更是害怕,想喊人来壮胆但是东大门处一个看门的也不见。

      于是解了缰绳骣骑着爬了上去,二人齐抖马缰,张牧监的马跑出去了,但是郝牧监的马前蹄子一编蒜,就来了一个前栽葱。把个郝牧监从马脖子上扔出去,摔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张牧监听到动静把马头拨回来,见身材胖大的郝牧监躺在地上哼哼,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那匹马也自己从地上挣扎起来,两条前腿兀自一跳一跳的,借了远处厩房里的灯火仔细一看,两条马前腿让一条绳子拴住了。

      二人到此时才后悔不该到柳中牧来趟这次浑水,恨不得长了翅膀飞离这个地方。摸着黑解了马蹄子上的绳子,大门上也没有人拦着,骑了马就出了牧场。旧村村头上总算见到了砖窑上的火光,二人一看彼此,鼻子、嘴角的血迹都已经凝固了,一点牧监的模样都瞧不出来。

      他们用袖子挡了嘴脸从窑前经过,烧窑的也没人理会。过了砖窑,在一片黑影子里,二人猛然发现路上有骑了马的两个蒙面人。她们跳下马来,一人身材娇小玲珑,一人窈窕曼妙,都是长发,一人手里一根疙里疙瘩的木棍。

      黑暗里,又一阵惊恐至极、痛楚不堪的嚎叫声传出好远。

      柳玉如一直没有睡,听着院子外的动静,她想着自己的这法子是不是符合高大人的脾气。高大人虽说不在牧场,岂容人扯了他人的大旗来招摇!又担心这两人下手会不会打重了。正想着,樊莺和思晴嘻嘻哈哈地跳墙进来了。

      问过情况后,柳玉如说,“明天想着告诉刘大人,假装把东大门夜里看门的都罚一遍,让人偷走两匹马,这还了得!”...“”,。

      第126章 宝贝女儿

      自从蕾蕾到了家,武氏的心里没少画圈。她也知道因为自己与万士巨那档子事,在刘大人眼里已经没什么分量。她也看得出刘大人对刘采霞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她也知道刘武绝不会对自己做得太过分,刘大人确实每隔几日便会到武氏的房里过夜。

      但是她看到蕾蕾乖巧伶俐的样子,与自己的女儿齐齐分不出个高低。俗话说有亲妈才有亲爹,自己在刘大人眼里不占地位,那女儿呢?于是武氏的心里就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受了委屈。正如刘武看到的那样,武氏一开始掰一块点心给两个孩子也会分出大小——大的给齐齐。这些刘采霞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是高大人的法子让武氏改变了做法。晚上齐齐随了蕾蕾去到刘采霞的屋里睡,一开始连着几晚武氏的心都不坦实。有道是啥人多啥心,她生怕刘采霞夜里不给把被子盖好了,齐齐着了凉怎么办?半夜给蕾蕾吃小灶没齐齐的份怎么办?

      一连看了几天,见每天早上起来这两个孩子相互拉着手高高兴兴地由刘采霞的屋里出来,看齐齐的脸也白里透红的才慢慢地放了心。

      再白天照顾这两个孩子时,武氏也就不敢再偏心,一是她看出刘采霞对这两个娃娃一视同仁,再者她也怕万一自己做得不到,惹恼了刘采霞,还不是给自己找事?因而轮到自己时,也就尽心尽力起来。

      刘武看在眼里,不禁暗自对高大人挑起大拇指,一件让自己头疼不已的事,就这样让高大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也难怪人家高大人家里五个女人,还处得极为融洽,要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拨弄不开了。

      这样一来,刘大人和刘采霞便能把大半的精力放在牧场里。昨天晚上刘武回到家里,把牧场里郝牧监的事情与刘采霞一说,并让她帮着分析一下柳夫人的话中之意,两人琢磨了一夜也不得要领。因而早早地吃过饭,双双往牧场里来。

      到了牧场里,就有两位牧子跑来向刘大人报告:早上一来,就在一间马厩里看到有两匹马背上各搭了一件牧监的官袍,地上还多两副马鞍子。

      刘大人赶紧到马厩里去看,果然。他看官袍似乎就是郝大人的,刘武心里不解:难道是夜里勤快洗了?看着不像洗过的,再说也不能晾到马厩里啊!

      刘大人赶紧到议事厅去看,没有发现蒲昌牧两位牧监的人影,他们的马也不见了。本来,刘大人昨晚去找柳夫人讨要应对之法,并没得到柳夫人的什么明确指点,柳玉如只是让他听喝,他正发愁怎么回复郝牧监要的马匹数目,一见两人不在,心里巴不得他们总不见才好。

      过了一天、一夜,还是不见他们现身。

      刘武哪里知道郝牧监和张牧监挨了打之后,背地里也分析了几次,心说从打他们二人的身材上看一定是两个女人,是谁会对他们这么恨之入骨呢?想不出。

      两人一想,还是去找西州王别驾给做主。于是两人把脸上的血擦了擦,但是额上的淤青是擦不掉的,正好做为在柳中牧遭到【创建和谐家园】的证据。二人到了西州衙门说找别驾。有衙役领了二人到别驾的公事房里,二人一看这位别驾他们不认识。

      这位别驾大人五十上下、清瘦的脸庞,颌下一绺胡须,绝不是那位白白净净一脸富态的王别驾。别驾对二人道,“本官李袭誉,两位找我有何事,不妨讲来。”

      郝牧监试探着问,“大人,西州别驾王大人……”

      这位李大人立刻警觉地看着二人,“王达不思政务,贻误军机,处心积虑污告朝廷命官,吏部已发文贬职为民,昨天回原籍了。这还是朝廷念他往日军功,不欲深究……你二人是何人,与他什么关系?”

      两人听了惊得北都找不着,连连说,“大人,小人没事,就要往外走。”

      李袭誉大声道,“来人,带他们下去录清了身份备察,人可以走,但是不许擅离西州。”两人听了,把手在袖子里抖了几回,真是争了抢了来沾这份腥膻!这个王达也真不是个东西,他娘的,临死还拉了两个倒霉蛋。

      录了身份,二人像丢了魂似地回到蒲昌牧场,却见牧场里已经人马不见。有两个留下来善后的牧子说,一大早柳中牧刘牧丞派人来,把人马都拉到那边去了。二人听了,抱到一起痛哭一回,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柳中牧报道。

      话说李袭誉原来是扬州的长史,是个秉性倔强之人,不好钻营吹拍,凡事讲个理字,同僚关系也不大和睦,因而混到五十岁还是个上州长史。

      尤其是三年前,李大人的独生女儿李婉清带了丫环去踏春,正好让当时在扬州做织绵坊令的高峻碰到。那时的高峻正是个愤世不恭、沾花惹草的东西,一招惹上李小姐时,却很得李小姐的好感。

      可这位痴情的李小姐却不知这位高公子只是耍了她玩,根本不曾入心。使她伤心到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把个李大人吓得不用说,一气之下扬言要到金殿上去告御状。

      高峻六叔高慎行多方央告,半路上拦下了李袭誉,不然凭了李大人的性子绝不会甘休。后来李大人得到高慎行的承诺,立刻让这小子从他的眼消失,他这才做罢。

      高慎行托郭孝恪的关系,把侄子安顿在了西州柳中牧场。但李小姐却念念不忘,每日以泪洗面。一开始,李大人还想着日子一久女儿会忘了这个畜生,谁知李婉清心里这段感情却似一坛酒……

      到最后,为了独生的、自小没妈的宝贝女儿,李大人再找高慎行时就有了要挟的意思,“我要去西州任职,官职高低不计较,只要能看到那小畜生便可。”

      此事高慎行自从上次西州之行一回来就知道了,也早早地通过高阁老在吏部的关系打好了招呼。只是各州官员一直没有空缺,而李袭誉原是上州的长史,从五品上阶的职事,去往边陲之地平调都说不过去。

      正好王达因污告一事丢了别驾的职事。空缺一出,吏部立刻让李大人由长史升迁别驾,从原来的品级升到了从四品下阶,连升了三级,也算是高家还了李大人一个人情。

      只是高慎行知道,李袭誉可不是冲着这个别驾去的。他倒想把这个信息提前告诉侄子高峻知道,但是上次高峻回长安却没有回高府,因而也就没有机会。

      高慎行心说,“自已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这位李大小姐多半推不开的了。这小子家里已经有了四位,再加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崔嫣,看这小子怎么办。”

      而这位李婉清小姐,年龄还比高峻长上半年。高峻到西州这三年李小姐一天都没让她爹好受过,如今得知父亲终于也要去西州,李小姐虽然脸上还是不见笑容,但是往日一直舒展不开的眉头却是一下子舒展开了。

      在随父亲经过柳中牧场时,听父亲说高峻就在这里任职,再加上李小姐看到在牧场村的村头生长着成片的野桑树,当时就执意要留下来——因为她随父亲打扬州启程时,特意带来了蚕种。

      李大人爱女如掌上明珠,当时就哄劝道,“女儿,以爹的性子,岂会对一个毛头小伙子服了软?爹这般年纪还到西州这鬼地方来,还不都是为了你!咱父女西州来都来了,还在乎这一时么?有道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先跟爹到西州,等爹给他个下马威,他才能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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