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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畅看他慌张的样子,再瞅瞅柳玉如在掉眼泪,便取笑道,“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至于生离死别的样子!你们要是舍不得,干嘛不把玉如与丽容一起带了去?”
柳玉如破啼为笑,“呸”了高畅两下道,“你兄弟是要出远门,干嘛要乌鸦嘴!”
从高畅进来,到她识趣地出去,高大人拉了柳玉如的手竟然没有放开,他只是在那里愣愣地站着。听着丽容已经在屋外收拾好了,不出去不行了,才说道,“我不在,不管家里有什么事,你都不能想不开……更不能寻短见。”...“”,。
第264章 主仆密语
柳玉如刚刚呸过高畅,听了高大人这句话,她忽然真的有了生离死别的感觉。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好像自己唯一的支柱被人抽走了。她腿一软,伏在被子上,肩膀耸动着抽噎起来。
她后悔对高大人说了谢金莲那块牌子的事,到底是什么意念让她这样冲动?她想到一句自己不能讲出来的话:难道是自己看不得他们两人快活?如果不是,还有别的理由吗?只这么一句话不但搅乱了高峻的心境,自已仍然一点没好受到哪里去,还把主心骨欺跑了。
她听着高峻从墙上摘乌刀的声音,听着院子里炭火兴奋的嘶叫,听着院外街上许不了和陈八媳妇抑制不住欢喜的语调,眼泪愈加汹涌。
终于街上安静下来,高畅拉了樊莺进到柳玉如屋里来。高畅伸手扳柳玉如的肩膀,柳玉如极力地躲着不让大姐看到自己的脸。
高畅还是看到了,叹了口气对樊莺道,“妹子,不如你现在套车,还能追到高大人,拉了柳玉如去追。”
柳玉如急切间支应道,“我哪敢去?昨天晚上只说了一句也要去白杨牧,就让他捣我一下子。我是肩头疼得哭。”说罢自已挽起袖子,让高畅看肩头的淤青。
不但高畅,樊莺看了也吃了一惊。高畅道,“不就跟着去玩玩,怎么下这样的狠手!丽容怎么去了?难道这小子喜新厌旧了?”
樊莺却想,绝不会这样简单。真是柳姐姐说的那样,那白杨河一定有急事且凶险万分。不然他怎么急着要去?但又不可能,丽容不是就跟去了?还带了另两人的家眷。师兄走前对自己和思晴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护好了柳姐姐,那他怎么舍得打她?
但是她不能把疑问说出来,只是觉得师兄交待的事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李婉清过来,看到柳玉如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旧村看看我爹把桑林弄得怎么样了。”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高畅也要去。
于是所有的人都关了门下楼来,又到大街上雇了车,姐几个嘻嘻哈哈地爬上去往旧村而去。
崔氏在屋里坐着,正在为自己的爱犬被踢生气。高峻走的时候连个必要的、礼节性的话都没有,这让她十分不爽快。看来,无论自己怎么想着要与他缓和关系都不会得到他响应的。
不大一会儿,崔氏的丫环走进院子来,这些天她一直都是两头跑着,这又让崔氏感到不爽。她对丫环说,“你下次来时找个人来,我要让他去鄯州一趟。”
丫环知道主人说的是从高府带来的家丁,他们三人也被高大人挤到旧村去了,连同几名仆妇一起住在高峪找的房子里面。新房子倒宽敞明亮,崔氏的丫环也与他们住在一起,但是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丫环答应了,听崔氏叹了口气说,“菊儿,你说我命苦不苦……生逢乱世,自小无依无靠,好容易找个武将,认为终身有靠了、自己也是称心的,又……拖着个女儿嫁入高府……再碰到了高峻这兔崽子,自打嫣儿进入了高府,这小子就天天缠磨她,一天没让我省过心!”
丫环想劝上两句,又看得出主人只是想絮叼着诉说一下,便静静地听着。又听崔氏道,“我总算把这小子赶出了高府,谁想到女儿心也飞了,她竟然跑入了道观,连我的面都不朝一下,我命怎么这样苦!”
“总算见嫣儿的心事了了,我也该省省心了,谁知道又冒出个柳玉如,你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有这么多的冤家一起找上来!”
她拉了菊儿的手道,“细想想,我尽心尽意地疼她,倒不如疼你了。你可看得出嫣儿这个冤家与我有一点点亲?柳玉如说去桑林,她慌得什么似的,出门前连个招呼都不与我打!”崔氏说到伤心之处,眼泪落了下来。
丫环说,“夫人,你在这边也没个人陪着,老爷一天也不着家,不如你就到旧村去住,我们早晚地侍候着也好一些。”
崔氏咬咬牙道,“我是怎样进的此院?岂会这样走出去,那不就是自找了让柳玉如笑话我。今天我也看出来了,长安街头的那件事,就算我能忘了,她也是忘不了的……我哪也不去,我这个婆婆就成天的在她的眼前晃……也能天天地看一眼那个冤家。”
丫环设身处地的替夫人想,便出主意道,“夫人,不如我就再拉一个仆妇来,我们住在厨房里,我看那里原是安过床的,这样也好时时照看着夫人。”
崔氏感动地道,“仆妇倒没什么,只是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丫环说无妨,又说,“小姐跟着高大人,我本不该出这样的主意,只是我看小姐在这家中,被高大人小五小五的叫着,根本是不能与柳玉如比的。”
崔氏又咬牙道,“那是她愿意,与我何干?要不是她,我何苦对那小兔崽子这样软弱!”她想起了丫环的半截话,问她有什么道理。
丫环说,“夫人,俗话说……娘家强势,姑爷才知道收敛……”崔氏有些心虚地看了门外。她不能再往下说,但崔氏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说,“你去,最好趁了老爷没回来,让高白来见我,他办事还能让我放些心。”丫环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柳玉如她们坐车经过牧场,在牧场里看到王允达正大呼小叫地拉了足足五百匹马要去大漠里野牧。这些人打了柳中牧的旗子,浩浩荡荡。二百名护牧队除了高大人去白杨河带走了六十,剩下的都在队伍中。
岳青鹤接了高大人打制铁戟的任务,这时正在马掌房监工,远远的看到柳玉如她们,便骑了马追上来相见。
樊樊和思晴一听高大人正在打戟,便说要看看。于是坐车先到了马掌房,人未到便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众人进去,看到那根铁链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人们正在将它叠第一遍,樊莺说,“这行吗。”...“”,。
第265章 崔氏训媳
打铁的牧子说,“全在千锤百炼,这条链子叠上个六七回,我打保票它比一般的铁料更会有韧劲,再加上火候掌握好了没个不行。”
柳玉如却想,高大人急着让人打这东西,难道真的是白杨河有什么大事?不禁又为高大人担心起来。
人们到了旧村,看到别驾大人正在地里指挥着二三十人给地浇水,而路南的的地基也已经码好了,是高峪二哥找的人,眼下正在起墙。
她看到那驾蓝篷子的马车从新村过来,车帘挑着,崔氏的丫环坐在车里。柳玉如一来时看她才过去,她这么快就回来,想是刚刚见过了崔氏,不知道是什么事。
别驾李袭誉笑呵呵地走过来,这些天他的脸都已经晒得黑了,指着地里对柳玉如说,“插枝会都成活的,你们那些小蚕也要尽心侍候。”
柳玉如看看别驾,才发现他全不是刚一来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和蔼。似乎他不但只是看李婉清,看高峻屋中其他几位女人时,也像是在看着女儿一样。
柳玉如知道婉清便是这老头子的命,他初到西州那一套也是为了女儿。现在看到女儿与这一大家人其乐融融,为了婉清的小蚕,高峻、所有女人们都支持,连高峪二哥都在帮忙,他哪里还有气生。
崔氏独自在家里,院中再有的两个人就是门房里的婆子和瘸腿老汉。她百无聊赖,想不明白这两个非主非仆的人还带个小孙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崔氏又不能去细问,似乎连这二人都对自己有着不小的戒心,对她客客气气、有着必要的尊敬、但没有事绝不到她面前晃一下。
她再一次步上二楼,趁着家里没有人,要是能进到柳玉如的房里看上一看,也许能找到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小狗在身后跟着,她上去后发现除了女儿崔嫣的门只是虚掩着,别人的竟然都上了锁,可以想到崔嫣走时有多么的急切慌张了。
崔氏推门进去,看到女儿的房里收拾得十分整洁,日常用物应有尽有,在床中间还摆了一把琵琶。在高府时她早就听说了这把琵琶的故事,曾经闹得满城风雨。
她把琵琶轻轻地拿过来,手指在弦上拨了一下,屋子里立刻回响起了一丝天籁之音,萦绕不绝。看来高峻这小子对女儿还是不错的。
她把琵琶放回到原位去,才不会让女儿发现有人进来过。这才看到琵琶下原本盖住了床单上的一片殷红。“你这个小五儿……”崔氏恨恨地想着,思考着丫环的话,看来压制高峻是可行的。
又过了一会儿,丫环就与高白一起回来了。
崔氏把自己要他去鄯州办的事对高白细细地嘱咐一遍,又道,“此事于我,荣辱一悬,全在你办得怎么样了。你若是尽心,将来菊儿和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高白唯唯点头应着,菊儿的脸上也现出一层红晕。夫人又说,“务要机密,除我与菊儿,不许对任何人说起。”看着高白起身,崔氏又道,“你去厨房中帮菊儿把床支起来,别人问起时也好有个说辞。”
高白与菊儿出来,到厨房中忙着支床。高白问,“菊儿,想不到你我之事让夫人知道了。”
菊儿低声道,“还有什么事是瞒得了夫人的,不过此事不只关系着夫人的荣辱,连夫人的性命都看你的了!你一定要尽心办好夫人这件事。”
不一会床已支好,在中间又挂了一道布帘将厨房隔开,但被褥却未及铺。高白临行之际,腻着丫环要在床上亲热。菊儿推开他道,“你到底有没有把夫人的话牢记在心?记着,此事连老爷都不能知道!”
高白这才匆匆离去。菊儿看着高白的身影,她忽然改了主意,她不想让仆妇到厨房里来了。她把从马车上卸下来的被褥一一在床上铺好了,看着床是有些窄,睡两人是睡不下的,她要和夫人去说,想来夫人不会多想。
婆子从门房中出来,到厨房做中午饭。她看到收起来的床又支上,就知道是丫环要住在这里,她看到她在厨房里出出进进了。
她把饭蒸上,又开始炒菜,丫环对婆子道,“你炒菜时油烟要压小一些,把我的床都落上了烟气。”
婆子说,“我之前就在这厨房中睡,也没有嫌过什么油烟。”
丫环道,“你又岂能与我比?我在长安时可是自己一间独立的屋子,比这里二楼上小姐的屋子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婆子忙里偷闲追问道,“小姐?哪个小姐?”
菊儿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辩道,“哪一个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婆子道,“你知道就好,个人的身份是换不了的,幸好厨房里还有个地方……不然你能住进来?”
丫环道,“若不是随着夫人来,谁会在这里受罪,难道你在这里住过,我便该住在这里么?你又岂能和我比。”
平日里谁又敢对着婆子这样说话?高峻顶多是屁屁溜溜地开句玩笑,偶尔叫婆子不高兴了顶两句也不往心里去。柳玉如往下这些年轻女主们谁见了不是妈妈长、妈妈短,都客气得很。
今天她让一个小丫环这样说,脾气上来,也不应声,反倒把油锅烧得更热,一时厨房里烟气腾腾,把个丫环不一会呛了出来。
饭菜都摆到了桌上,柳玉如她们还没有到,婆子又匆忙着去学堂里把小孙子、甜甜一起接回来。这样大一桌子饭菜,竟然只坐了崔氏、丫环和甜甜三个。
丫环受了婆子的呛,一时心中不快。看看甜甜一个小姑娘,也不会走什么话,便对崔氏道,“夫人,这家人真了不得,连个做饭的婆子都惹不得了!”
甜甜听了,接话道,“婆婆在家里说话是第一管用的,连我爹爹都不敢惹她,你却敢惹!”丫环让一个小姑娘抢白,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甜甜再小也算个主人。
这时,柳玉如等人才嘻笑着从院门外进来。她们是去旧村东采了些桑叶,耽搁了时候。她们看着崔氏坐在那里,脸不善,便一齐禁了声,冲崔氏打了招呼,在桌边坐下。
崔氏道,“看你们一个个疯疯颠颠的,哪有个大户人家的样子!尤其是你,谢金莲,不知道有孩子在学堂里?你们再有事,这么多人也该回来一个接孩子。”她知道谢金莲与柳玉如心近,先借此事拿谢金莲开刀。
谢金莲以为是崔氏去接的,便站起来道,“我是有些耽搁了,多亏了婆婆你去接了她来。”
甜甜道,“不是这个婆婆,是外头做饭的婆婆接我的。”
谢金莲冲甜甜瞪眼道,“不许你乱说话。”
崔氏又冲了柳玉如道,“你是个大的,底下人都在瞧着你学,你就要做个表率。峻儿刚刚走,你们就这样抛头露面、一点稳重气象都没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崔嫣争辩道,“高大人在家时我们也是这样。”
崔氏一瞪她道,“我还没有说到你,你倒急着争话。我问你,昨夜里高峻是不是在你屋里睡的?一会去看看你的床上,大敞着门就走,我都替你害臊!”
崔嫣的脸红到了耳根。...“”,。
第266章 饭桌之上
高畅、柳玉如和樊莺是知道崔嫣身份的,她们听得出这是崔氏在教训自己的女儿。但是别的人不知道,只道这位婆婆果真是厉害得很,说起年轻的儿媳来一点情面都不留。看看崔嫣都不反驳,不禁都把头低下来,只顾着吃饭。
这时高审行和别驾大人一同回来了,他一进屋看到屋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再看看崔氏的脸,知道她正在发威。谢审行便说,“你一个当长辈的,不能从一进院子就开始摞脸子,一直摞到饭桌上。我们总要给小辈们留些念想。”
崔氏正在形势大好,没想到让高审行泼了一瓢凉水,当时就不大高兴。但当了别驾不好过多表现出不满,只是说道,“留什么念想?我又没说要离开这里。老爷你倒看看她们,从柳玉如到嫣儿,哪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高审行当着别驾让妻子抢白,也不生气,听她又说,“看看峻儿,都是让她们引导坏了。我那条小犬,不知道叫他怎么揉搓的,像失了魂相仿。今天高峻刚走,她们又跑出去野了半天,孩子也不接、门也不关,我说说她们都不行?”
别驾听了忙打圆场,“她们是去旧村里看一看桑林,倒没有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崔氏说,“亲家公你要忙不少的正事,哪会时时盯了她们?”她这样不软不硬的一句话让别驾不好再接着说,便扭头对着高审道:
“高大人,怎么我越来越看这位王允达副牧监不像个能办事的,他的功夫都是在嘴上,而且心思好像分了好几瓣,并不都放在了牧事上。”
高审行是力主将王副牧监提到柳中牧来的,他对王允达当然有自己的认识,心说我什么官员没见过,你只不过从扬州来,这么大年纪又察人几何?
他听了别驾的话说,“唉,什么人要是高峻看不顺眼,在牧场之中是很难做的。就拿上次他拿铁锹拍王允达,别驾大人你都看到了。他到柳中牧这么久,品阶迟迟上不来,还能这样尽心地出去野牧,一般人还是不能比的,至少我看他就比那位岳大人强些。”
李袭誉这么一会在高审行夫妇两边都吃了软钉子,一时无话。崔嫣看不下去,对这些人说道,“我听柳姐姐说,这个王允达以前去野牧,一下子丢了三百匹马,难怪高大人看不上他……我还听说高大人上一次要拿铡刀砍他,也许他就是李伯父说的,不是个干事的人。”
崔氏当了柳玉如的面,便冲女儿道,“你这又是听你柳姐姐说的?从她嘴里还能听到你家高大人不好?做官要像你公爹才行,是自己儿子也有一是一。高峻这样鲁莽,你柳姐姐就不该多吹吹枕头风,由着他胡闹?他耍铁锹我听着都起鸡皮疙瘩,现在又冒出来了铡刀。有道是妻贤夫祸少,柳玉如你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不是。”
柳玉如道,“我们姐妹哪有夫人你的见识,你老一个便顶得上我们七个,不然公爹岂会有这样的公允。以后夫人还要多多教导我们才是。”崔氏听了再一次噎住。
崔嫣本意是替高峻说话,没想到让母亲一下子再引到了柳姐姐身上,把她说了一顿。刚才让崔氏说到了床上落红的事情,她本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起,刚把不自在压下去。这时听到母亲的话气得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嘟了嘴从桌边站起来,饭也不吃了一扭头上了楼。
崔氏见女儿这样,手指着崔嫣的背影对李大人道,“亲家公你倒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家教,我做长辈的说了半句,她就恼了……这些媳妇们,一个个花一样,但是在礼法上却是这样的粗糙,我不管管该如何是好!”
又说,“依我看,就算是婉清和丽容最合我意了。”李大人刚刚让她抢白,此时又来寻求支持,他也就不说话,只中嘿嘿地笑着掩饰。
哪知道崔氏还不算完,又对着柳玉如道,“你那个做饭的婆子是从哪里找来的,更是一点礼数都不懂,从我前边过来过去的几次,连个招呼都不打。”
丫环接话道,“她这人都让人不明白,我为了侍候夫人方便,从旧村中搬到了厨房中来,让她炒菜时压压油烟。她不但不压,反倒弄得更烟气腾腾的,让人没法站脚。”
崔氏说,“玉如你趁早将她辞退了。”
柳玉如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个婆子是高大人找遍了方圆多少里才找到的,饭菜最对高大人的口味,我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再说厨房里能没有些油烟么?以前婆子自己住在厨房中时倒没有这么多的话。”
丫环不敢吱声,崔氏说,“反正丽容也出了远门,她去了白杨河,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门打开,让菊儿先住着。也省得受那些油烟气。”口气像是就这样定下来的感觉。
柳玉如说,“夫人这不妥当,毕竟菊儿与丽容的身份不同,这样做最好有丽容点头才好。再说高大人有个毛病,他有时出门,回来时故意不打招呼,大晚上的就从西窗上摸进来。万一菊儿住在里面,让高大人不辩是谁,再把她……”当着别驾,她不往下说,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崔氏听了,摊着手对高审行道,“看看,你看看你这儿子,越说越是不着调的样子。放着正门不走偏偏爬窗。这可不是我冤枉他,都是他老婆们说出来的。”
又对柳玉如道,“高峻如此,你是怎么做的?不但不知认错,还拿出来说事情,真是让我上火。”
别驾却不信,“西窗的高度我是看到的,那样高,他从外边能跳进来?我真不信。”
李婉清道,“爹你别不信,高峻就从我那屋中跳上跳下的过。”说完,转眼就满面通红,知道说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