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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马王爷》-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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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会错的。侯君集引大军灭掉高昌一国,把高昌王献给皇帝,功高而劳苦。太宗皇帝给予赐酺三日的殊荣也就不足为奇了。

      酺,聚众豪饮。汉律规定,三人以上无故聚群饮酒,罚金四两。是个人都知道酒能乱性、也能招惹是非,若是再聚众饮酒,那么不可控的事会层出不穷。

      唐律虽然对此并无明确的规定,但在人口聚居的大城市中实行霄禁,也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在长安城中,各街各坊区之间都有大门,一入夜便有专门负责的人将大门关闭,并有坊正检查。别说是聚众豪饮了,到了时间不回住处,在街上让巡街的军士抓住也少不了一顿训问。

      因而赐酺三日的赏赐看似轻巧,实则不但于候君集来说是份殊荣,于长安城的百姓们来说,也不亚于一次盛大的节日。

      皇帝赏赐候君集豪饮,在三日之内不限制时间、不限制饮酒的人数、也不限制豪饮的地点。如此一来,常年来一而贯之的霄禁在这三天里也就不禁了,不然便是违旨。

      长安城每年只在元霄节十四、十五、十六三天里不禁,坊门彻夜不关,东市和西市整夜开放,各处游人如织、灯火通明。

      皇帝赐酺,虽然不是元霄节,但这样的日子也不多见。再加上不久后就要来到的元霄佳节,让人们对于大唐征服了高昌国,有着更为切实的欢乐。长安城里的人们岂有不借了侯大将军的光上街玩乐之理?

      那一年柳玉如二十三岁,正是贪玩的年纪。

      侯君集出征高昌一去经年,她每日的生活也乏味得不得了。眼下,她对于皇帝加临侯府的殊荣,在感觉上并不过分的强烈,这份殊荣于她这样年纪的女子来说,远不如跑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儿上三天来得真切。

      于是她将七岁的儿子侯无双安排给家中的仆妇,只带了两名丫环、两名仆人上街来。

      她们中午由府中出来,兴致勃勃地由城中边走边玩,半日里绕到城南,并在曲江池边溜了会冰,在芙蓉园边看了会杂耍,天已经入夜,但是游人一点都不见少。

      看看时间不早,柳玉如想起家中的孩子,便说回去。于是主仆五人从曲江池往回走,他们经过青龙坊东边的大街向北走,柳玉如的意思是,她们要一直往北到东市再买些东西,然后再从宣阳坊绕道回永宁坊的侯府。

      她在东市买了东西,两位丫环的手里还举了给少公子侯无双带的两支糖人,仆人手中提着果子。柳玉如是出来玩的,特意不坐轿子,一行人就在大街上往回走。

      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两个仆人一前一后地照看,他们可不敢让年轻的侯公夫人被人碰到。

      但是此时,由对面崇义坊大街上抬过来一顶华丽的小轿,轿夫个头一般,步伐整齐而急促,两名丫头侍行于轿边,像是急着要往东市去的。

      四、五个健硕的家丁挥了马鞭在前边开路,嘴里喝着,“都闪开!莫挡了高府少夫人的路!”边喊边很响地凌空抽着鞭子,有躲的慢的行人被他们一搡退到了一边。

      仆人赶紧掩护着柳夫人和丫环们靠边,但是对面人已经来到近前,将一个来不及躲开的行人往外一推。

      那人站立不稳、一连退后几步,撞到了柳玉如的丫环身上,她手中的糖人失落于地,在有些清冽的夜风中,于街面上摔碎了。

      仆人叫道,“你们如何走路,把人都撞到了!”侯府的仆人会怕谁?再说你们这三日的放纵又是谁带来的?他见自已府中的丫环吃亏岂会罢休?

      柳玉如低声道,“你莫多事,我们回家要紧。”仆人便不吱声,但是看看地上摔碎的糖人,犹自不平。

      但是推人的家丁却不干,本来推撞了人,他还有些瞬间的不过意。但是看对面这五人,三女两男,连个轿子都没有,充其量也只算是个中等户,心里就有瞧不起的想法。

      听了这边的质问,那个家丁把手中的鞭子叭地抽在仆人身上喝道,“是你们不长眼,反来怪我!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兴禄坊高府听说过没有?”

      另一位家丁手指了轿子问道,“这里面坐的可是高府少夫人,你惊了我家少夫人的驾,没有怪你呢,你们倒厉害起来,还不快滚!”

      只听轿子里面有个年轻的妇人说道,“我们是去东市,又不是找人晦气,饶了他们,我们赶路要紧。”家丁听了,隔了轿子躬身应了,返身冲仆人喝道,“我们少夫人饶过你们了,快快滚开。”

      柳玉如后边的仆人也已经上来,听了此话便挺身往轿前一横,怒目道,“管你是谁,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谁都别想从此迈过去!”街边行人哪里见过这场面,纷纷聚拢过来围观。

      轿中妇人又道,“时候不早了,是谁这样大胆,还不与我赶开。”

      家丁得了话,一下子全都冲上来,架了那个挡路的仆人就往路边一扔,把他重重地丢在行人的脚下。而另一个同伴见了骂道,“我们侯府是好惹的么?”又冲上去挡住,早就在身上再挨了几鞭子。

      柳玉如被这个场面吓得花容失,手紧紧地抓了一位丫环,话也忘了说。

      而先前被扔到街边的仆人爬起来刚要上前助阵,猛地看到路边大敞的店门,里面正是数十人正在豪爽畅饮。他听到其中一人的笑声,爬起来冲进去喊道,“老爷,有人欺负夫人!”

      店内众人本来一片乱哄哄的,酒杯碰得山响,被仆人的一句话叫得一时寂静,片刻便一阵碰倒桌椅、碗筷落地的声音,人们纷纷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一齐看向从正位上站起的一位身材高大的人。

      这人脸上愣角分明,似乎从前线回来连胡子都没有刮,听了仆人的话,他大眼一瞪望着那仆人道,“好……好你……个狗四,胡说什么?谁敢欺负夫人?”

      仆人手指着门外结结巴巴地急着道,“就在外边,侯五已经让人打了,我也被丢进店来的。夫人就在外头呢!”

      人们一窝蜂从店内涌出,看到那个侯五已在地下滚着被抽了不知多少鞭,并有靴头踹在身上,正在抱着头在地上躲避。

      柳玉如已经变了脸,有心让丫环上前拉开,但丫环也吓得动不了。她看到从店中出来的人中领头的那个,拿着哭调儿颤声道,“公爷,快来拉开了!”...“”,。

      第248章 世事无常

      这人一见柳玉如快哭的架势,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他一大早带了一大帮手下到这边,找了处宽敞明亮的闹市酒家,已经喝了一天了。

      闻讯而来的官场故旧们更是不会放过这次与他接近、亲近的机会。从早上开始,也不等人请,听到信儿的人,便三三两两地骑马坐轿赶过来,陪了饮上几杯,叙叙旧、加深一下感情。刚才还有两个文人跑过来吟诗作对,把大将军大大地颂扬了一番。

      皇帝赐酺第一天,他只想与这些跟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手下先痛快地喝上一回,其他人就留到第二、三天再说。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对酒更是视如性命。难得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岂会省着?只有傻子才省着!从一早喝到此时,一个个早已东倒西歪、勉强能站住了。

      他们一见将军夫人梨花带雨的样子,没等将军发火,这些人就不干了。他们虽然意识不清,但是都知道要听谁的,此时将军即便让他们杀人,他们也不会有一刻的迟疑。

      这人正是刚刚由前线回来的侯君集,他朦胧着双眼,看到自家的仆人被人打得在地下翻滚,立时大怒。

      他眼睛里冒着火,也不说话,只是冲身后无声地摆了摆手。立刻冲过来十几位副将,一下子将仆人从高府家丁的鞭影靴丛中抢出,不由分说一顿拳脚把那几位家丁打瘫在地。

      这些家丁平时在人前不会含糊,但是得分和谁比。与这些在刀光剑影中滚过来的牲口们比,浑身的解数都不灵了。要不是这些人已经喝得够量,还不知被打得什么残样。

      柳玉如知道侯将军已经喝多了,怕他打出人命,一直在身边拉住他,哭着让他叫手下住手。侯将军这才摆摆手让人退下。此时,那几个高府的家丁已经爬不起来了。

      侯将军道,“要依着仗仗、仗势欺人,就打死你你们,看在夫人面上饶过了,”他乜斜着眼睛,看着那顶簌簌而抖的小轿,喝道,“出来报个名,给……我……夫人陪个不是,便可走了。”

      小轿轿帘挑开,从里面走下一位三十五、六岁的俊俏妇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苍白。她哪里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人,看到在地上躺着哼哼的家丁,更是失了分寸。

      将军手下大声喝道,“还不快快给柳夫人赔礼,还等我们动手么!”

      她只好碎步走过来,冲着眼前这位眼带泪珠的柳夫人深深施了一礼,颤声说道,“小妇人是户部书家五儿媳……崔颖,方才家丁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怪。”

      柳玉如猛地听到她这么说,知道也是长安城中不好惹的,再说侯大人正在醉着,真怕他再有出格的举动,再冒犯了同殿为臣的高尚书就不好了。

      柳玉如忙上去拉了崔颖的手,说道,“都是一家人,如不是你的家丁不懂事,怎么让我们失了和气。夫人不必多礼,柳玉如岂是多事的人呢?也是……是侯将军的手下出手重了。”说着,求侯君集找人,为这些倒地的高府家丁进行救治。

      ……

      世事变换,反复难料。

      柳玉如看着面前这位仍旧看不出年龄的傲慢妇人,就如当年在长安街头见到的那样,还是那样的华贵而矜持,但是两人的身份却来了个大逆转。

      此时的她再回想起以前在长安街头的一幕,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她怎么都不会把她与高审行妻子的身份联系起来。

      只因事发当时,柳玉如早就让那吓人的阵势搞得一头混乱,即便这个崔颖报了家门,不但在醉酒中的侯将军、众将没能细听,连柳玉如都不会当作记忆的重点,涉世未深的她也只是匆匆地听清了她姓崔。

      崔氏抱了两臂,冷笑着道,“怎么,过去在长安横霸街头的侯公夫人,降不下你的身份么?你嫁与我儿高峻,便不再是侯公夫人,你是我儿媳!要不要我给你在地下铺个垫子好不弄脏了你的裙子?”

      高审行听了崔氏的话,也猛然想起上一次,自己随了江夏王李道宗来柳中牧传旨,第一眼看到柳玉如时内心中的那种惊讶。他当时虽然不认识柳玉如,但是也被她身上高贵典雅的气质惊到了,心里也曾奇怪,在边陲之地的西州,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原来是这样。侯君集谁不知道?也难怪了!高审行这样想着,不禁暗暗慨叹,心说高峻这小子是真能搜罗,能把这样的人物也拉到自己的房里来。不过,他虽这样想着,也暗暗地埋怨妻子有些小题大做。

      而思晴、樊莺等人的惊讶是同样的,她们从崔氏的口中第一次知道了柳姐姐的真实身份,人人都吃惊地大张了嘴巴半天合不拢。难怪柳玉如一举一动都成为她们暗自模仿的榜样,原来如此!

      最感到震撼的当数谢金莲了,她到此时才知道了柳玉如的底细。谢金莲想起在旧村时,柳姐姐执意将她拉到高大人的身边,让她们母女从凄苦的境地里一步迈出,却原来自己和她都与侯君集有着扯不断的关联!

      她感激柳玉如,尤其是此时此刻。

      她感觉到了柳玉如的痛苦,犹如她自己的痛苦,谢金莲回想着柳玉如慌张地劈碎那块“交河道行军总管”的硬木牌子时的举动,嘴里喃喃地喊了声,“柳姐姐……”眼泪就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柳玉如看了谢金莲一眼,她微笑着示意谢金莲不必难过,更不要多说什么。她已经从最初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人也由无所适从与局促不安里恢复了常态。

      她想着那时崔氏浑身颤抖地当了那么多人对着自己施礼的情形。现在身份不同了,她的要求虽说傲慢无礼,但也说得过去。这没有什么,她原来只有高峻,现在又有了谢金莲,跪你一下又能怎样。

      但是谢金莲叫着,“柳姐姐,你不要跪,你去找高大人。”

      柳玉如闻听举步,但是崔氏往柳玉如的身前一挡,冷笑着道,“你不认高大人之母,却去找什么高大人!世上是先有母还是先有子?”那意思很明白,不跪下行了礼,不要出这院门。

      柳玉如到了这时,已经被崔氏的傲慢激怒。

      她轻声但坚决地说道,“夫人,话不是这样说,我与高大人三媒六证,西州郭大人亲自为媒,在这院中是实实在在的主人。当时我们成亲时,高大人和我可没见到他的什么母亲到此,如果是六叔到了,我不必人说便会行礼,至于夫人你……我要问过高大人再说了。”...“”,。

      第249章 乌蹄赤兔

      柳玉如说罢,举步就往院外走,崔氏带来的家丁有心上前拦着,但是一见思晴和樊莺留在柳玉如的身边护着,他们都吃过这两人的苦头,知道不是她们的对手,因此也不顾得崔夫人之意了,便乖乖地闪开。

      柳玉如的话也提醒了思晴和樊莺。她们想,就算你说得都对又怎么样?柳姐姐还是我们的柳姐姐,再说高大人未到,我们就有义务保了柳姐姐不被人欺负。你一个外来人,一进门二话不说,便这样狂妄,真不知高大人家不是好进的?

      崔氏无法,只好转向高审行,跺脚道,“老爷你倒说话!”高审行怔怔不语。

      但柳玉如却又站下了,因为她抬头看到在院门处,高大人正牵了炭火,面铁青地由院门边转出来,不晓得他已经到了几时。

      柳玉如看到了高大人,满腹的委屈一齐涌上来,鼻子一酸就落了泪。自己过去的大唐侯公府夫人的身份,突然让崔氏揭开,对她的震撼是相当大的。但是在见到高峻时她想到,高峻对此比谁不清楚?

      众人看向院门处的目光也引着崔氏扭身观看,她看到了一身红袍的高大人牵了炭火一步步走了进来。他也不看这些人,仿佛连崔氏、高审行在内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似的,只顾牵了炭火往里走到了拴马桩那里,把炭火与思晴、樊莺的马拴在一处。

      先是炭火让崔氏又是一抖,但她已经见过它还不算多吃惊。但是这个男子一进来就让她心底猛的一沉,心里叫道,“果然就是他!他为什么没事穿个白袍到柳中县晃荡!”

      高峻已经对了她一躬身道,“夫人你到了,怎么也不进屋?”又对了谢金莲沉声道,“平时迎来送往都是你在主持,今天是怎么了,要劳动柳玉如的大驾!”

      柳玉如、谢金莲,以及院内高大人的这些女人们都从这一句话里明白过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平时家里来了客人都是柳玉如在前边接待,那是一家之主的本分。

      但是今天高大人这样说,显见不是当了不知情的人在这里重新排安她们的座次。而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今天柳玉如是不该到院子里来迎接这些人的。他没有怪柳玉如,也不是在怪谢金莲,他只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必太拿她们当回事。

      谢金莲岂会听不出高大人的话中之意,另外那几个女人也都听明白了。

      谢金莲、丽容就走到前面,请崔夫人进屋,而李婉清只在院中拉着崔嫣的手,一直在安慰这个妹子。

      崔氏猛见高峻进院,像是一下子老实了许多。她也不与高峻说话,也不再不依不饶地逼迫柳玉如,在谢金莲和丽容的引领下进了客厅,高审行也随着进去。

      人在客厅边当进未进的关口,就听到高大人在院子里喊道,“樊莺,你骑了马去高峪二哥那里,让他在旧村新房中找两个已经弄好的院子,把一应的家俱被褥都准备好了,让夫人带来的这些人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像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又冲着已经转身的樊莺叫道,“你快去快回……就骑了我的乌蹄赤兔去。”

      崔氏在客厅的门口听了,身子控制不了地打了个哆嗦,暗自骂道,“这张破嘴!”也不知道是在骂高峻,还是在骂自己。

      而高审行和樊莺以及所有知道炭火的人听来却是莫名其妙,不知高大人因何又叫了炭火这样一个绕嘴的新名。

      樊莺一听就知道去牵炭火,而一直站在高大人身旁的柳玉如听了,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知道这个名字不是高大人随便说出来了,至少是与新到的人有关。

      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怎样做,是按着礼节也进屋中去见礼,还是看高大人的意思。樊莺牵了马刚一出院,便看到高峪风风火火地骑了马从旧村赶过来。

      他与高峻正在大道以北的地里丈量地块,与高峻是同时接到的消息。只不高峪过先回了趟家,对邓玉珑说了此事,这才赶过来见五婶。

      听了高峻的话,高峪二哥道,“不必去了,我让邓玉珑正在安排呢,正好我在旧村改建的新房中也有的放了些日子,安顿这些人并不在话下。”说着一溜小跑冲到客厅边,冲着已经坐下的高审行和崔氏一躬射道,“小侄来晚了!”

      崔氏与高峪并不生疏,她也正要从他身上掩饰一下方才的不自在,听了高峪的话笑骂道,“邓玉珑是谁,为何不拉来见我?”

      高峪笑嘻嘻道,“回五婶,邓玉珑是高峻贤弟从焉耆领回来的美人儿,已经被我收下了。她正在为五婶准备住处,一会儿我带五叔五婶过去用饭,自然能够见到。”

      崔氏道,“谁告诉你了我要过去住,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你趁早带了她来见我的好。”高峪连忙应“是、是。”

      高峻在院子里也不进屋,炭火被樊莺重又拴好后,他就站在炭火的跟前梳理炭火的鬃毛,心里把刚才这事细细地想着。柳玉如和樊莺也不走,站在高大人的身边。

      高峻想,想不到这四驾马车又到了这里。他对崔氏的样子十分的模糊,因而在柳中县也没有一眼认出她来,当时还在自嘲,说什么好看些的女人都与自己有关联,现在看还真是这样。

      他又想起崔氏在客房里说过的那句,“乌蹄赤免是她先夫生前的坐骑”一句,他知道这才是崔氏说出的所有的话中最不经意、也是最重要的一句。

      刚才他在喊出这句话时,崔氏迈入客厅的步子出现的瞬间的滞顿并没有逃过高大人的眼睛。而同样进屋的高审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里轻哼了一下,问柳玉如是怎么回事。

      柳玉如听高大人问,也不避讳樊莺在身边,“崔夫人认出我是长安侯府来的……以前她纵容家丁冲撞过我,被侯公爷教训过……今天就来找补。”

      高峻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我还是从长安来的呢!她想得倒美,她在侯公那里占不到你的便宜,到我这里也同样不能。”

      柳玉如怕他当了樊莺的面说出自己也是从侯府出来的,听到他这样说,冲了他莞尔一笑。又听他叮嘱樊莺道,“师妹,我若不在时,你就是我,不要让任何人在柳玉如跟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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