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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风流》-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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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名道姑松了一口气,齐声答应,轻手轻脚地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个女子。年纪大一些的正是卢氏,可以看出,自从没有再服用夏流忠的药之后,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显得病怏怏的,和以往比,却完全可以用“神采奕奕”来形容。

        而另外一个女子也是一份道袍,却显得要年轻不少,艳丽的脸上也是神采奕奕……货真价实的神采奕奕。

        见到卢氏有些颓丧的样子,年轻道姑忙安慰道:“姐姐……哦,观主莫要往心里去,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抛出一片真心,他既要去,便随他去就是。”

        卢氏苦笑一声,道:“我原想着,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是我先对不起他,他后来虽然有诸多对不起我的地方,勉强也算是扯平了,既然已经和离,一切都可以归零。只要他能显示出一点诚意,在观外侯我七七四十九天,我也不是不能捐弃前嫌,和他重归于好。想不到啊,想不到吗,这才第二十三天,连我心中预期的一半时间尚且没有达到。哎,你说得对,这等男人,我又何必在意!”

        “观主能这般想,就对了!”那年轻道姑笑了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观主也早点歇下吧!”说着,便要起身。

        卢氏一见,连忙起身一把拉住那年轻道姑,嘴里说道:“天色还早,不如咱们秉烛夜谈如何?你再给我说说你和你那男人初识的情形。像你这么大大美人主动献上香吻,他竟然能坐怀不乱?那他要么是女扮男装,要么也该是宫里出来的吧?”

        原来,这年轻的道姑便是王氏。

        卢氏被她的兄长接回家中,一直郁郁不乐,卢衡出于妹妹安心静养考虑,帮她买下了这道观,并为她安了一个观主的头衔,里面的道姑也一体由卢家安排。

        卢氏到了这道观之后,清净倒是清净了,却显寂寞,毕竟,这些小道姑以前都是服侍她的丫鬟,尊卑有别,有些甚至和他的丈夫有过暧昧之事,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她和这些小道姑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于是,卢氏便想到了邀请一些同病相怜的女子前来共同“修行”,顺便排遣一下寂寞。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本应该站在敌对位置上的王氏。想当初,来俊臣正是将她这一个完好的家庭害得支离破碎的元凶,而她本应该对来俊臣的夫人王氏怀着仇恨之心才是。

        但是,卢氏对于来俊臣还真没有一般人家的那种恨意。因为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来俊臣也是帮她认清自己丈夫真面目的那个人。若非来俊臣,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知自己的丈夫竟是那般的自私自利、卑鄙【创建和谐家园】。而且,王氏和卢氏的境遇也颇有相似之处,一个是被丈夫强抢,一个是被出卖,而且她们最终都选择了主动抛弃丈夫,走上了和一般只知忍气吞声的妇人截然不同的道路。就凭这一点,卢氏就对王氏有着一种知己的感觉。

        事实也证明了卢氏的判断,王氏接到邀请之后,立即爽快地进驻了天水观。而且很快就和卢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相识几天之后,两人之间就开始分享起内心藏得最深的那些隐秘。比如说,卢氏未婚先孕的事情,王氏和张易之初见的情形。

        今天,本来如果两个人继续谈下去的话,王氏和张易之的第二次相聚的事情说不定都会被卢氏给挖出来,但乔知之的消息却将这场谈话打乱了。王氏觉得,必须要给卢氏一定的冷静时间了,遂提出告辞,想不到却得到了卢氏这样一个回答。

        “你男人才从宫里出来的呢!”王氏啐道:“那人厉害着呢?”

        卢氏立即抓住了这言语里透出的一股不同寻常的腥味,道:“厉害么?这么说来,你和他之间,后来似乎还有见面,而且还尝过滋味?那你就更加不能走了,今晚非给我老实交代完了再说!”

        王氏毫不客气地挣脱了卢氏,嘴里笑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亲姐妹,也不会告诉的!”不等卢氏有所反应,身子一滑,便溜了出去。

        回到屋里,闩上房门,王氏感觉自己浑身都火热起来。原来,有些事情是提不得的,一经提及,她这许多年来练就的城府都会瞬间化作虚无。这也许便是她欣然答应卢氏,不顾妹妹的挽留,进入这天水观生活的原因吧。在她的内心里,也担心自己终有一天自己的异常行状会被妹妹捕捉到。

        摸摸自己发烫的粉面,王氏微微一笑,点起蜡烛,正要将烛台移到靠近床边的梳妆台上,忽然看见梳妆台旁边的蒲团之上,正坐着一个人。

        正要惊呼出声,王氏立即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第二卷 定州之行

      第167章 高力士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特意来看看我?”

        听见张易之说完来意之后,王氏既失落,又有点隐隐的欢喜。没有一个女子对于自己心爱男人的远游会不失落,会不牵挂的,王氏也不例外。但相对于自己的妹妹,王氏把自己深厚的感情压抑得似乎更加淡漠一些,作为一个曾经有过两桩婚姻的女人,她总是有种自卑感的。

        也正是因了这种自卑感,已经不在王府居住的王氏听得张易之特意来向自己道别,在失落之余,自然又有一种特别的欣喜。上一次,张易之曾明白地表示过他对于王氏屈辱而又无奈的过去并不在意,那给王氏带来了无尽的勇气,让她鼓起勇气递上了那份控诉状。而这一次,张易之用的是行动。虽然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告别,对于王氏来说,却如皓月当空,为她昏暗的天空带来无尽的光亮。

        “嗯!”张易之点点头,眼中射出怜惜之色:“我知道你过去的很多年内,饱尝了人世间最心酸的滋味,但我希望你以后天天都能看见太阳,晒到太阳。晒黑一点没关系,不要瘦了就行,你这身材多一份嫌肥,少一分则瘦,正是恰到好处,瘦了的话,我这好色之徒可不会喜欢了哦!”

        王氏听得檀郎的夸奖,心下无比欢喜,却假作不悦,啐了一口,道:“就知道说好听的,把我当雪茹那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哄了!”嘴上这样说,她却轻轻地走上前来,凑到了张易之身边。

        张易之一把王氏拉过来,揽入怀中,手上不停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嘴上却轻声问道:“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不留个名字,我以后梦见你,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也不知的被问得窘迫还是张易之手上传过来的热量令人发热,王氏的脸红扑扑的。略一犹豫,她还是爽快地应道:“妾身叫雪芸,张郎你可要记住了!”

        “自然会记住!”张易之笑道:“睡着了也会在梦里喊起的名字,怎么会轻易忘记!”

        “油嘴滑舌……”

        又温存了一阵,占足了便宜之后,张易之才放开王雪芸,轻轻捏了一下她翘起的鼻子,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记住我的话,知道吗?嗯,还有,经常回去看看雪茹!”便起身欲去。

        忽然,张易之只觉得身后一热,一个热腾腾、软绵绵的身子紧贴了上来,王雪芸那双小手仅仅地箍住了他的腰身。

        “他娘的,到了这种地步,不上的话,我就是高延福了!”虽然在张易之的原计划里,并没有今晚并没有推倒这一选项。因为明日还要早起,如果太过癫狂的话,怕不能按时起床。

        但当王雪芸主动从后面搂住他的时候,他知道,就算是明天早上被人架着起床,今晚也决不能轻易饶了这个妖精……她实在太会把握时机了,刚来的时候心肠硬,她不挑逗,说话的时候自己主动挑逗,她也不动声色,倒是临走的时候,自己正有一种离情别绪,最怕挑逗的时候,她出手了!

        于是,张易之回过头来,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向眼前显得瘦小的女子扑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压抑的奇怪声响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随即,一个娇弱得有些可怜的声音响起:“张郎……你,明天不是,要动身吗?要不……”

        “不行!”另外一个阴森中带点得意的声音响起:“竟敢主动来挑战你夫君我,今晚不让你知道厉害,我以后还有脸混下去吗?”

        “唔……”王雪芸的话音只说到一半便闷闷地顿住了,随即,又是一阵和方才差不多的响声……

        “张郎……,要不……”

        “不行!”……

        终于,张易之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王雪茹连翻个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张易之见了她这慵懒无力的样子,笑道:“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吧?喊啊,你再喊啊,喊破喉咙……哎呦,你居然还有力气踢人!”

        这一夜,当张易之回家的时候,那漂亮的翻墙术第一次显得不是那么无往不利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自家的墙头,没等稳住身子,就一下子栽了下去。好在,张易之还有一点武术基础,没有造成头先着地的惨案。

        第二天一早,张易之不出他自己所料地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看着张易之那一双熊猫眼还有他双目里红红的血丝,每个人都在心里暗叹:“这真是个难得的孝子啊,因为担心自己走后母亲无人照料,竟然辗转反侧,把自己弄成这般情状,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臧氏见了张易之这个样子,又是心酸,又是心疼,都抹了眼泪。而一旁的下人们也大多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用完早餐,老太君便借口身子不适,便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也没有来送张易之,张易之只好在家里拜别了臧氏,出了门。

        那内寺伯高延福早已在外面候着了,见到张易之出来,连忙笑着向张易之打招呼。今天,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宦者,看年纪应该在十一二岁的样子,样子憨憨的,瘦瘦小小的,似乎还有点怕生的样子。

        “这位是?”张易之见这个小宦者颇为可爱,便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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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力士,好名字!”张易之一边随口应答着,一边向自己的马车行去。随即,他猛然回头:“什么,力士?高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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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张易之终于平静了过来,讪讪地笑道:“我只是看着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叫‘力士’这么气势磅礴的名字,有些惊讶罢了,高内伯莫要见怪!”

        “哦!”高延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于张易之这个未来的九品员外同正在皇帝武则天面前的话语权,他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这让他这个内廷里的实权人物都对张易之都有一种隐隐的畏惧。

        “力士这个名字,是不怎么好!”高延福赔笑道:“看他这瘦小的样子,将来恐怕也当不了什么力士。不过,咱家不识得几个字,也没法取出什么好名字来。五郎若不嫌弃,帮犬子取个名字如何?”

        “不不不!”张易之连连摆手,很诚恳地说道:“力士和这个名字不但好,而且绝好!小孩子别看现在年纪小,瘦瘦弱弱的,焉知将来不会成为真正的力士,一个力能扛鼎的真正大力士?”转向高力士道:“力士,你想不想长大以后飞黄腾达,当大英雄,大将军,大忠臣?”

        “想!”高力士一双灵动的眸子里顿时闪过异样的神采,他很认真地点头道。

        “小孩子和我一样,是个内官,以后能到咱家这个份上,咱家就心满意足咯,哪敢奢望他成什么大器!”见到张易之似乎很喜欢高力士,高延福大喜,嘴上却虚伪地谦逊着。

        张易之却笑着向高力士道:“力士,听我的不要听你干爹的,你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青出于蓝,有信心吗?”

        “有!”高力士的眼中射出激动的光芒。

        张易之见了,心下暗暗偷笑:“武隆基啊武隆基,你绝想不到以后你手下的第一干将已经在我的射程之内了吧?我就不信此去定州一路之上,我就不能让一个毛头小孩子归心!”

      第168章 路人相邀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前行去,在马车前后担任开道和断后任务的,是一些宫廷的侍卫和张易之的几名随从。

        也不知是不是考虑到张易之安全的问题,这次随着高延福出宫的侍卫颇为不少,虽然个个身着便服,但那彪悍的气质、齐整的阵容以及胯下的良驹无不在向行人炫示着他们光荣的身份。这样一个队伍,一般人见了,很难不心生战栗。

        张易之的马车行在前面,同车的还有小月和刘思礼。高延福父子的车在后面。

        本来,按照张易之的预想,应该是自己和小月两个人同坐一车的。这样,一路上他只要拉上车幔,就尽有机会为所欲为。反正,在别人的眼里,小月就是他的贴身丫鬟。所谓“贴身”,就是不论早晚,不论坐着还是躺着,主人想要贴近她身体的时候,就可以贴身,绝不能有半分犹豫的那种。就算一不小心弄出点声音来,外面的人听见了,最多也不过是相视而笑,并不会也不敢干涉。

        而张易之也觉得,如今的小月柔顺了不少,只要自己不做得太过分,把握好火候的话,是完全能够占到不少便宜的。

        没有想到,当张易之钻进马车的时候,刘思礼这老家伙就已经坐在那里了,看见张易之上来,他龇牙:“五郎,学生身上伤势尚未痊愈,擅作主张弃马就车了,五郎不会怪罪吧?”

        “伤势未愈?”若不是有旁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士在场,张易之恨不得狠狠地抽丫。就他受的那点外伤,早在半个月前就应该完全好了。这老小子是和张易之一起出门的,若不是伤势早已痊可,怎么能趁着张易之勾搭高力士的机会,悄无声息地上了马车。

        忍着怒气回头将小月拉上车,张易之嘴里若无其事地应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刘先生既然想坐车,那便坐吧!”这话看似平常,却是在讽刺刘思礼倚老卖老。毕竟,张府里面比刘思礼老的家人并不少,人家可都没有和主子抢车坐的!而且,张易之并没有承认刘思礼“伤势未愈”的借口,他之所以同意刘思礼坐车,唯一的理由便是刘思礼的“老”。“老吾老”的意思,就是让这老小子好好养老。

        就像没有听出张易之话里的讽刺之意一般,刘思礼“嘿嘿”一笑,那疤痕累累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狰狞:“那就多些五郎了!”

        刚坐进车子里的小月被刘思礼这笑容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身子往边上一歪,差点跌倒,倒是张易之眼明手快,伸手扶住。这一刻,张易之才发觉,刘思礼这电灯泡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只要他多笑几次……只可惜,刘思礼见了小月的样子,竟是敛去笑容,正襟危坐,倒令张易之大觉无趣。

        张易之正要命车夫动身,忽听外面一个声音传来:“五哥要走,怎么不通知兄弟一声?”

        张易之从车里探出头来,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个包袱缓缓自走了进来,因为长着一对很明显的龅牙的关系,他那笑容里透着无尽的虚伪。

        “琳达!”张易之这才想起,自己离开的决定做得太匆匆,只来得及通知自己的几个红颜知己,倒是把林秀漏掉了。

        “真是见色忘友啊!”张易之暗暗自责道,却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

        “你这是?”看着林秀的远行装,张易之暗暗明白了一点,但还是出口问道。

        “打算跟随五哥去外面见见世面,就是不知道五哥是否嫌弃!”林秀笑道。当他咧开嘴笑的时候,那双龅牙映衬得他的笑容越发的虚假了。

        “嫌弃自然是不敢,不过……”

        “不嫌弃就好!”林秀笑道:“只有到了这时候,我才会发现,其实孤儿也有那么点好处。来的时候潇潇洒洒,走的时候无牵无挂,天涯处处都可以为家……”

        “既然来了,那就少废话!”张易之见他又要大发感慨,连忙阻止,让人给他弄了一匹马来,便吩咐上路。

        随着几十只马蹄纷纷落地发出的阵阵“嗒嗒”声响起,张易之知道,自己正在远离张府,远离洛阳。他甚至可以“看见”,就在屋内的某个地方,有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正紧随着自己的马车向前而去,不肯漏过哪怕是一个最微小的细节。甚至,他若是此刻打开车帘的话,说不定就能和这双眼睛来个对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敢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引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眼泪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好处。

        队伍又向前行了一阵,张易之渐渐感觉困意又开始向自己袭来。

        这也难怪,昨晚他的确是操劳过度,加上张府离天水观本身也并不很近,一来一回也耗了不少的时间,到了他入睡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而现在,天色也不过是刚刚散尽弥蒙而已,按照后世的时间,大概六点钟左右。

        张易之开始打起瞌睡来。最开始,他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的。他对面的刘思礼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一点表情也没有,而小月则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眼中尽是担忧之意。

        过不多时,张易之的瞌睡方式就变了,变成了钟摆式:向左倒一下,然后半睁开眼睛,又向右倒一下。

        这一回,刘思礼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情绪,那是一种戏谑的笑意。

        而小月则是花容失色。因为张易之此时就像后世的公交色狼一样,每次向左倒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向她身上凑,有时候是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有时候甚至把嘴巴亲在她的脸上。尤其令她感觉难堪的是,对面就坐着一个极为丑陋的老头子,正在发出样子很渗人的笑意……

        终于,小月忍无可忍,伸手在张易之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啊!”张易之如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只听得“砰”的一声,他的头碰在车顶之上,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

        外面的众人听见这声音,根本就不理会里面发生的事情,反而各自会心一笑。就连林秀和他那位“尿床”的表格刘符度也是相视一笑,蓦然发现自己和对方之间似乎找到了一点兄弟之间的情谊。

        倒是小月吓了一跳,满怀歉意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易之忍着痛,笑道:“没事!”心里却知道,这一下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内伤,但头上多出一个包是难免的了。

        小月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若是张易之继续用方才的办法占便宜的话,最好就咬咬牙,任他施为好了,反正,飞姐姐以后也是要嫁给她的,而她自己,自然要和飞姐姐在一起。

        就在此时,车子一晃。这回张易之倒是没有什么,而小月却是一个措手不及,尖叫一声,被带进了张易之的怀里。

        “怎么回事?”令小月有点意外的是,方才一直想方设法占便宜的张易之这次只是很君子地将她扶起,甚至没有任何的附加动作,只是向外喊问了一声。

        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前面车里所坐的,可是张易之张五郎?”

        张易之连忙掀开车幔,道:“正是,阁下是何方神圣?”极目望去,就看见前面大路上昂然立着一人,身材魁梧,双目如鹰。而他的身后则是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极为华丽,而且是全闭篷的,显见那车内之人身份不低。

        “小人是谁,就不劳张郎过问了,我家主人想请张郎上车一叙,不知张郎是否赏脸!”

      第169章 伤离别

        张易之跳下马车,向对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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