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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风流》-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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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官,就是试用期的官,一个人觉得自己有担任某职位的能力,就可以申请在这个职位上进行试用。为了避免恶意试用,朝廷又规定,试官如果不合格的话,要受到严惩,有的甚至要掉脑袋。

        而员外官就是某个职位按照编制已经满员,特意又在原编制之外再添加一些名额。员外官如果不加“员外同正”,地位比正式编制的官员要小一点,加了以后,俸禄和职权就和正式编制是一样了。

        因试官和员外官过多,很多衙门,尤其是地方衙门已经出现了一个房间里摆不下那么多个座位的地步了。

        张易之之所以疑惑,是因为按理道理,庇荫的官员,乃是正途出身,没有理由给加上这么个恶心的“员外同正”。

        高延福显然没有注意到张易之的疑惑,他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所以觉得张易之也会很满意,便向张易之道:“五郎你就先准备准备吧,决定好什么时候启程,派人去奴婢的宅子里说一声便是!”

        张易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将高延福送了出来,立马回到内院,找到臧氏,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臧氏听得张易之的话,自然有些失望。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合家团圆是最重要的事情,先前虽然也曾考虑到儿子可能外放为官,当这种可能性成为事实的时候,她也是免不了失落。

        不过,臧氏并不会把这种负面的情绪表露在面上,进而让儿子受到感染。她只是说道:“你说的是,这‘员外同正’的确是有些蹊跷。不过,这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可以找那对这方面有所了解的人去问吧!你前几天不是招了两个幕僚吗,现在就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张易之听得臧氏的语气里,对于刘家父子也是颇为不满,顿时汗颜,笑道:“大人提醒的是,我都差点忘记这两个人的存在了!”说着,便辞了出来,找到了刘思礼。

        刘思礼刚喝了点酒,这时候正坐在他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大树底下眯眼打盹,见到张易之前来,他也不起身相迎,而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学生伤势未愈,起身不便,五郎见谅!”

        张易之心下暗骂一声:“擦,你受的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比起我当初所受的那些伤来差得远了,居然给我装死,真是太不把我这个东主放在眼里了!”只是现在有事相询,他脸上只好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笑道:“刘公莫要客气,你虽然名为客卿,也算是我的长辈,自然无需像一般的客卿那样多礼。”

        刘思礼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五郎此来,有甚事吗?”

        张易之便又将高延福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坐下来静待刘思礼的回答。

        刘思礼微微迷上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在这种安静之中流淌着,刘思礼始终没有开口。

        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之后,张易之终于忍不住,在一旁轻轻地提醒道:“刘公……”

        不想,刘思礼听得他这声轻轻地呼唤,吓了一跳,浑身一颤,身子便向个倒去。好在他及时反映过来,才没有当场摔倒在地。

        张易之见了刘思礼这番反应,先是一愣,随即终于明白过来:这厮原来并非在思考什么,他根本就是在打瞌睡!

        霎时间,张易之有些恼怒,道:“刘思礼,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思礼赧然一笑,道:“五郎莫怪,学生并非故意给你难堪,方才学生本来是在思量对策来着。只是没想到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莫怪,莫怪!”

        张易之心中不由涌起了一个念头:“这厮到底真的如此昏聩还是假装出来的无能。”结合当初他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术士的一番话,张易之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得多。当下,他下定决心,若是此人真的一点本事也没有,只会混吃混喝,还是早早把他打发掉为好。否则的话,浪费粮食是小事,就怕哪一天被他坏了大事。

        当下,张易之问道:“那么,刘公是否已经想到了对策呢?”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一旦刘思礼自承无计可施,立即翻脸,将他请出张府。

        “惭愧,实在是想不出对策……”

        张易之一听这话,正要发作,就听刘思礼又加了一句:“不过,学生知道有一人,定能给五郎一个满意的回答!”

        “哦!”张易之顿时把正要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道:“却是谁?”

        “这个人五郎也认识,而且……”看见张易之的脸色有些不善,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也顾不得继续卖关子,道:“便是王循!”

      第162章 王循解惑

        张易之来到了王府,光明正大地递上拜帖,然后被隆而重之地引了进去。

        若不是刘思礼提醒,他还不知道,辽山县便是箕州的治所,而前任的箕州刺史,恰是王循。他先前只是把目光集中在县尉员外同正这个职位之上,反而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一边缓缓地走进王循的书房,张易之心里一边忽然又冒出另外一个想法:“刘思礼当初不就是被派去接任王循,当箕州刺史的吗?虽说没去成,对于‘箕州’二字,他难道不会比一般人敏感一点?方才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怎么会睡着了吧?莫非这老家伙心里有话却不愿说或者不敢说?”

        正思忖间,王循的书房到了,张易之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和王循打起招呼来。

        经历了一场以身家性命为赌注的合作赌博之后,张易之和王循之间明面上的关系没变,见面时却明显多了一种惺惺相惜。体现在行动上,就是双方之间少了一种客套,多了一份自然。

        没有等王循吩咐,张易之自己在上次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王循则立马向下人吩咐:“我和张郎之间有要是要谈,你们在外面看着,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

        待得下人答应之后,王循又关上门,这才返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随即,两人的笑靥都渐渐扩散开来,进而转化为大笑。于是,就像比试一般,两个人的大笑之声响彻了整个书房,让屋顶的瓦片都隐隐有抖动之声,而外面守着的那群下人们更是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守礼到了近乎刻板地步的王循居然也会有如此奔放的时候。

        狠狠地笑完、发泄完之后,张易之和王循终于平静了下来。

        王循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杯子,道:“来,咱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此次合作的成功!”

        张易之微微一笑,举杯饮了一口。

        若有深意地看着张易之,王循的眼中毫不掩饰地掠过赞赏的光芒:“有品有貌而且还不缺才智,现如今像张郎这样的好男儿的确是不多了,可惜了……”

        随即,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喟然:“可惜,若不是因你那兄弟的缘故,就算全天下包括我那妹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看不上你,我也会执意把她交给你,因为你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眼下,我只能说声抱歉了,三年之约,我知道你会去努力,但我实在很难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张易之便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向王循说了一遍。

        “圣皇派你去辽山县当县尉,还员外同正?”王循听得目瞪口呆。在他看来,如今张昌宗既然已经飞黄腾达,从白丁之身一下子蹿升为正五品的中郎将,张易之的封赏也必然极为丰厚才是,再怎么的都该有个六品以上才像话,怎么可能给安排一个从九品的县尉,还要员外同正一下?这似乎,根本不算什么封赏。

        “正是!”张易之很确定地应道。

        王循的脸色顿时阴郁下来:“哎,当今朝廷的官员升降速度固然是十分快的,但你以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起步,三年之后能混成一个六七品的官儿已经算得上难能可贵了,又怎么可能把你那兄弟从宫中弄出来呢?”

        张易之心中苦笑,面上却只能做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王公莫要说这等话,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可能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一直对我自己有信心,所以也请你对我多一点信心。”

        王循见说,也不好再多言,只好说道:“你要打听辽山县的情况,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我当箕州刺史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月,说实话,也说不上什么感觉。箕州濒临北京府,离我大周和突厥、契丹的交界处不远,时常会面临战争的威胁,所以民风比较彪悍,而地方比较贫困,这也是应有之义。至于箕州的官场,我在任上的时间不长,倒是未能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处。至少就我眼前看见的,一切都极为正常。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箕州的官员,尤其是那些重要职位的官员,比如刺史、长史、录事参军等等,要么就是在本地待的时间特别长,要么就是特别短。就拿刺史来说,我前面一年之内,已经换过四任了,而我也不过是呆了三个多月而已。这一点,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其他原因。”

        张易之听得出神,暗忖道:“这么说来,箕州的水,很深啊!”

        “不过,你一个县尉,而且还是员外同正,和这些事情离得太远。这些事情和你说了也没有用。关于你们辽山县,我实在不熟悉。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特别在意。就是辽山与乐平两县交界之处,有一座观风山,这山上聚着一伙强人,时常对周围两县的百姓造成困扰,但是官府对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那山一半属于辽山县,另一半又属于乐平县,两县为了剿匪的责任相互推诿,长期不休,反而耽误了剿匪。”

        “哦!”张易之讶然道:“既然如此,州府为什么不出面剿匪呢?”

        王循眼中闪过沉痛之色,显然张易之的话问到了他的痛处:“怎么没有出面,别人的任上我不知道,反正我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剿匪。可你也知道,州府本身并没有多少武力,除非动用军队,否则还是要靠县里的衙役。按照大周的军制,调动军队十分麻烦,所以我当时还是决定集中两县的衙役,由他们的县尉带头,共同进发,合作歼敌。只可惜,他们相互之间各自为战,根本形不成配合,反而被山上的强人打得大败……”

        说到这里,王循摇着头,长叹一声。很显然,这次的经历对他来说,是一次极为惨痛的回忆。回忆起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啻一种煎熬。

        “总之,你去了辽山之后,对这伙强人多加小心把!不过,按理说,你是员外同正,这种剿匪的任务多半也落不到你的身上。”

        张易之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下却生出了不同的想法。对于他来说,在未来的三年之内,一定要努力向上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切的机会都要尽量抓住。正因为这剿匪的事情如此艰难,对于他张易之而言,才越像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想一想,如果别人常年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这功劳岂不是很大?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王循忽然又“哦”了一声,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二十多年前,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大帝当朝的时候,箕州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案子。当时,州录事参军张君彻等上书告蒋王李恽谋反,【创建和谐家园】大帝命人传召蒋王进京的时候,蒋王却【创建和谐家园】了。然后,关于蒋王谋反的罪证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创建和谐家园】大帝只好将张君彻等人以诬告罪处死。这时候已经过去多年,本来应该是不会对如今的箕州形势造成影响的。但我最近专门翻查了一下箕州的具体资料,却发现恰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箕州的官场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是吗?”张易之听了,不由暗忖道:“看来,箕州的水不止深,而且很浑哪!也好,若不是浑水,我又去哪里摸鱼呢?”

      第163章 再见雪茹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你到了那边细细观察,自能看出端倪,我说的再多,也是无益。”王循挥挥手,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随即,他又问道:“你打算何时启程?”

        “过几天吧!”

        “不可,不可!”王循摇头,道:“天使既然已经到过你的家中,并让你来决定行程,这已经是给了你十足的面子。要知道,天使代表的便是圣皇本人,他给你面子,也就是圣皇给你面子。咱们做臣子的,最难以把握,却一定要做到的,便是‘诚惶诚恐’四个字。若是你那兄弟遇到这种情况,还可以等几天,毕竟圣皇并不会把他当一般的臣子对待。而你不行,除非你也愿意和你那位兄弟一样,得到圣皇特殊的‘关切’,否则的话,圣皇给你一分面子,你就必须以十分回报!这便是‘诚惶诚恐’的精髓所在。”

        张易之心中凛然。他没有想到这小小的问题里面居然还藏着这样大的学问。按照王循话里的意思,自己如果晚一点出发,似乎就有了以武则天的面首自居的嫌疑,这话可就不好说了!

        问题是,张易之不想立即动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离开神都之前,他还想见一见慕云飞。事实上,自从慕云飞被太平公主接走之后,张易之面上不关心,心底还是很挂念的。毕竟,若非自己,慕云飞到如今应该还是那个令神都城里千万人为之癫狂的慕大家,不至于沦落到人身自由都要被禁锢的地步。

        “不要再犹豫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来为你做个决定吧,就明日一早动身,不可再做耽搁了!”见到张易之有些失神的样子,王循断然说道。

        看见张易之仍是不语,王循为之勃然失色:“你这厮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为了那一点风花雪月,值得如此婆婆妈妈的吗?需知道,你越是婆婆妈妈的,就越是害了那些心爱你的女子,倒是你干脆一点,才会让她们更加安全一点,也算是没有辜负了她们对你的一片爱恋之情。”

        张易之听得这话,顿时恍然。的确,他现在在神都多留一天,武则天就会觉得他对身边的女子多一份留恋,这样她们也就会为她们带来更多一份危险,倒是走得干脆一点,显得对于功名利禄更加贪婪一些,相比较之下,这些女子才会显得没那么重要,这样她们的安全也就更加有保障一些。

        在从另外一个方面讲,武则天给他这么大的自由,未始就不是一种试探,试探他对于身边女子的重视程度。若是发现他对于这些女子的重视程度还高于功名利禄的话,作为被拒绝者,武则天岂能不妒火烧心?作为一个强势的皇帝,一旦发起雷霆之怒,还是相当可怕的。

        “多谢王公教诲。”张易之后怕不已,诚恳地说道:“我这就回去准备一番,明日一早就动身!”说着,就要起身辞去。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王循笑着说道。

        “王公的意思……”

        王循微微一笑,道:“首先,你从今以后还是换个称呼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夫的候选人之一,而且是我颇为满意的候选人。其次,你不打算和舍妹道个别再走?”

        张易之顿时赧颜,道:“王……王兄……”他还真不知道王循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试探。毕竟,就在方才,王循还在口口声声说着“那些女子”的安全问题。而王循所关心的“那些女子”,岂不正是王雪茹一个吗?对于其他女子,他才不会在意呢。

        “去见见她吧,最近我看她也消沉了消瘦了不少,你最好安慰一下她,让她高兴一些,莫要憋出什么病来!”说到这里,王循又叹了一口气,道:“说真的,我还真不怎么愿意你和她见面,可是我若是拒绝的话,想来你今晚一定会不速而至,对吧?你那偷鸡摸狗的本领,我是早已见识过的!”

        张易之更加赧然了。他的确是打算今晚再登门造访的。已经习惯了夜间出动的他对于爬墙这种事情,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被对方当面说破,虽然他脸皮很厚,也不由得脸红起来。

        “去吧,那地方你熟悉,我就不领路了!”王循挥挥手,道。

        张易之又是一阵惊讶。

        如今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虽然远不如明清时候那么严重,一般大户人家的后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更不要说放任着对方长驱直入。也只有对一个人极为放心,极为不讲究规矩了,才会有如此放任的态度。

        心中闪过一阵温暖,张易之向王循一抱拳,转身而去。

        春天,对于女子,尤其是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子而言,是一个美好的季节。褪尽秋日的萧瑟和冬日的清冷之后,走入这个时节的大地焕发出无尽的神采,让这些女子终于能展一展紧蹙的秀眉,而将那盈盈的目光转向正在怒放之中的各色花草。在这香味之中受到一份感染之后,人会难得地精神倍长,连那往日或浓或淡的愁绪也会暂时被抛诸脑后。

        而就在此时,一个荷锄的美丽少女正低头侍弄着院子前面菜畦之上种着的花草。少女穿着紧身的粗布衣衫,格外显得清丽。大概是忙碌的时间已经不短的缘故,她的额头上已经微见汗珠。而她的脸上,更是溅上了一些泥尘。至于她那双本来白皙如玉的芊芊玉手,此时更是乌七八黑的。

        花草其实长势不错,菜畦上就算有些杂芜也并不会十分影响它们的生长,更不会影响它们的开花、绽放。但少女显然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对于任何一根杂草都不会放过,只要眼前还剩下杂草,她立即会燃起斗志,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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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说道:“娘子,我看都差不多了,要不换奴婢们上吧!”

        一向和春香不怎么合拍的秋水这次倒是立即附和了春香的话:“是啊,娘子,我看也差不多了,没剩下多少杂草了,您就歇歇吧!”

        王雪茹头也不回,继续埋头锄草:“让你们看着就给我看着!我就不信了,我还学不会这些活计!我告诉你们,这些天,什么烧菜做饭、收拾碗筷、还有这些活计,我样样都要学会,样样都要学精,你们谁拦着我,就是和我作对,小心我把你们送给正在码字的那个宅男当婆娘去!”

        “唔……”两名丫鬟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忽地,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望向前方,眼里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王雪茹听得她们的惊呼声,转过头来,向她们叱道:“大白天的,你们装神弄鬼的作甚!”

        不想,两名丫鬟却是毫无反应,四只水汪汪的眸子仍是痴痴地看着前方,方才那种惊骇之色却已经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浓浓的惊艳之色。那表情,就好像看见了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一般。

        终于感觉有些不对的王雪茹迟疑地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俊美的男子正踏着洒落在地上的花瓣,缓缓地向这边行来,他嘴里的笑靥是那样的灿烂。

        “这是真的吗?”王雪茹抬起脏脏的小手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立即把她的眼圈也染成了灰色。随即,她再次看见了那张熟悉而又似乎十分陌生的面孔。就是这张面孔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但她却从没有一次真正地将之抓住。

      第164章 情意绵绵

        “啪嗒”一声,那只小巧的锄头从王雪茹的手上滑落,压垮了一株长势甚好的兰花草,并打落了两朵正在盛开中的兰花,而王雪茹竟是浑然不觉,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那个正在缓缓走近的身影。

        忽然,就在两名丫鬟惊诧的目光之下,王雪茹忽然扑上前去,投入了那个俊美男子的怀里。

        “这便是那个冷若冰霜,把诸多豪富公子的追求当无物的小娘子吗?这便是那个木高于顶,对天下男子嗤之以鼻的小娘子吗?”看着热情如火的王雪茹,两个小丫鬟目光呆滞,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们没事做么,还不干活去?”张易之对着两个小丫鬟笑道。

        王雪茹一听这话,才想起还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顿时大窘,回过头来,向着两名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丫鬟道:“去吧!”

        两名丫鬟如蒙大赦,相互拉拉扯扯地走了。来到远处,两人终于略微清醒了一点,开始了窃窃私语。

        “你不是说,美女爱英雄,我们家娘子的檀郎是上次的那个大个子吗?”秋水难得抓住春香的痛脚,毫不客气地问道。

        “一时判断失误,也是有的!”春香讪讪一笑:“不过,你觉不觉得,咱们姑爷很俊呢!”

        说起张易之,秋水也立即忘记了继续发难,点头道:“怪不得小娘子对以往那些公子哥不屑一顾,咱们姑爷可比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俊多了!”

        “鬼丫头,敢是发春了吧?”春香见了秋水双目放光的样子,抓住机会反击道。

        秋水不甘示弱,反击道:“你才发春呢?那可是姑爷,不是咱们做丫鬟的可以胡思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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