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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探幽录八月薇妮【七七阅读】》-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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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老朱头一番打岔,阿弦才略放松了些。

        老朱头觑着她的脸色:“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觉着那红姑娘有股狠劲儿,是个能干出杀人放火勾当来的,但若说她会杀害楼里的同行姑娘,我还是不大信的。”

        阿弦先打量了一番,确认左右无人,才低声道:“但小丽花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是她在身边,是她握着刀,而且她又用血衣嫁祸王甯安,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这样?”

        老朱头想了会儿,低低笑道:“你呀,毕竟年纪小,没经历过事儿,你没见识过这世间那些稀奇古怪情理不通的诡异故事呢。我问你,你果然‘看见’了连翘握着刀?”

        阿弦道:“千真万确。”

        老朱头道:“那么,你可看见她杀人了?”

        在阿弦看来,自己见到那一幕,时机那样玄妙,几乎已足以证明连翘杀人了,如今老朱头这句却另有所指。

        老朱头放下挑担:“你看仔细了。”

        阿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朱头却对着前头的玄影打了个唿哨。

        玄影听见主人召唤,忙调头飞奔过来。

        黑暗的长街上,远远地有个过路人发出一声锐叫,似受了惊吓。

        老朱头屈膝,玄影便直扑到他怀中,狗嘴凑在他的脖颈上,趁机舔了口。

        远处那人迟疑着又站了片刻,终究去了。

        阿弦依然懵懂,老朱头早踢开玄影:“还不懂么?你我心知肚明,玄影在跟咱们嬉戏,”他重新挑了担子:“但是对方才那过路人来说,见玄影来势凶猛,还以为畜生要伤人呢。”

        起初听了这句,平淡无奇,但再三品味,便如醍醐灌顶。

        府衙,书房。

        袁恕己抬眸看着眼前的人:“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阿弦一路疾奔而来,竭力定神:“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想要立即禀告大人:连翘姑娘并非杀人真凶,甚至……王甯安也不是。”

        袁恕己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谁是真凶?”

        樱唇轻启,只三个字:“小丽花。”

      第9章 暗夜

        阿弦只看见在小丽花垂死之际,是连翘出手拔刀,加上连翘嫁祸王甯安的举止,自然便认定她是最大嫌疑者。

        但连翘在千红楼内否认的神色口吻,却又让她无法踏实。

        幸而老朱头以玄影做比,阿弦才灵机闪动,瞬间醒悟。

        且说府衙之中,袁恕己听了阿弦所说,先是微睁双眼,继而竟笑起来:“你说什么?是小丽花?你的意思,莫非是小丽花杀了她自己?”

        阿弦道:“正是。”

        袁恕己见她神色坦然,慢慢敛了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早知道阿弦跟连翘略有交情,此刻见她前来,自然便以为是为连翘开脱的。

        袁恕己道:“连翘亲口承认是她嫁祸王甯安,若不是想找替罪羊,她何必大费周章如此。是了……最重要的是,凶器还在她的房里被‘妥善保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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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听说包袱里是血衣,她因惧怕受到牵连,便躲了起来,不敢承认。

        袁恕己脸色冷峭,继续说道:“先前那枚遗落在小丽花房中的珠花是连翘所有,必然是在她动手杀人的时候,不慎跌落,小丽花死去的姿势,她的双眼明明就是盯着桌子底下那珠花——也正因如此本官才发现这珠花的所在。这才是小丽花留下的真正的线索,而不是有人口中子虚乌有的血字。”

        阿弦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说谎。

        袁恕己冷哼道:“你既然跟千红楼里的人相熟,如何会不知道小丽花本是边陲逃来的难民,从小儿被其母卖到楼里,因资质平庸鸨母不肯在她身上花钱,因此文墨不通大字不识?又怎么会想到在临死涂一个‘王’?”

        阿弦想了想,并不急着争辩:“这么说,大人是认定了连翘杀人?”

        袁恕己道:“本官虽是代理刺史,却并不是那种粗鲁任意、不讲求证供草菅人命的昏官,那件血衣也已经查清,本不是王甯安当日所穿,而是之前他跟小丽花相好之时,留在她房里的。而且经过详细审讯,楼中有两人供称,那日在王甯安去后,曾看见小丽花在门口露过面……可见王甯安走时她还活着,后来……就是连翘姑娘接手了,你可还要再听下去么?”

        阿弦道:“连翘是如何杀死小丽花的?”

        袁恕己道:“你想说什么?”

        阿弦道:“小丽花伤的极重,若有人对面将她刺伤,那一刻必定鲜血四溅,痛不可挡,她一定会发出惨叫或者竭力挣扎。而楼中人来人往,竟无人听见小丽花房中动静,既然无人察觉,除非小丽花被凶手制住,但凶手若想近距离制服小丽花还要留下那种创口,身上一定被血染透。大人说王甯安并未穿那件染血衣裳,而是连翘事后栽赃,小丽花如何而亡,真相岂非显而易见了?”

        袁恕己却忽略了这点,可他心思转动甚快:“且慢,连翘既然要杀人,自然有备而为,或者是她穿了王甯安的衣裳,染了血再嫁祸王甯安,何其一举两得!”

        袁恕己没想到自己竟转的如此之快,不由暗中佩服自己的心思灵活而推理缜密。

        然这会儿阿弦所见,却是在那凶器上看到的影像,她看见连翘拔刀,也看见她半幅衣袖飘在外头,正是艳丽的妖娆紫色绣蝴蝶花样,哪里会是王甯安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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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恕己道:“你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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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地上的确有血字。”

        袁恕己嗤之以鼻。

        自始至终,袁恕己的轻慢之情表达的太过明显,阿弦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逐渐多了一丝怒意。

        袁恕己看得分明,心里反而有些高兴,叫了个侍从进来,道:“去大牢把连翘提来。”

        阿弦看着那人离去,有些诧异,袁恕己道:“我也不知该说你讲义气呢,还是色/迷心窍,竟肯为了个妓/女夤夜来此,也罢,省得说本官不近人情,我就成全你,虽然如今案情将要大白,然而连翘尚未招供,只要她肯当着本官的面儿,把那日发生之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清楚,合情合理的话,此案或许会另有一番说法,你可听清楚了?”

        阿弦原本就想见见连翘,听了这话正中下怀:“是。”

        不多时连翘带到,进门发现阿弦也在,有些意外,迟疑着上前跪地。

        袁恕己道:“连翘,见了你的相识人,总该说些真心话了罢,这也是本官看在十八子待你情深的份上,网开一面,若你仍死咬不开口,明日再审,就要大刑伺候了。”

        连翘跪地垂头,仍无言语。

        阿弦深吸一口气:“我相信不是你杀了小丽花。”

        连翘蓦地抬头,阿弦道:“因为她明明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对不对?”

        连翘猛然一颤,满面不信,继而缓缓垂头,眼中透出一抹悲伤之色。

        阿弦道:“小丽花为什么要【创建和谐家园】?你既然在她死后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不阻止她? ”

        连翘失声道:“你当我不想阻止?”

        袁恕己无声挑了挑眉,连翘却又如同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脸上掠过一丝懊悔神情。

        阿弦上前一步:“你说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那你应该做的就是嫁祸王甯安?就算王甯安做了对不起小丽花的事,她也不该用这种方法了结,现在人死不能复生,你所做的一切反而是弄巧成拙。但是如果你知道内情,知道王甯安到底有什么作奸犯科不可饶恕之举,你大可当着刺史大人的面儿禀明,大人念在你是不忿小丽花之死而一时冲动犯错,会从轻发落,也会替死去的小丽花讨一个公道。”

        袁恕己听到这里,嘴角一动。

        但就算阿弦苦口婆心说了这许多,连翘仍是缄默不言,竟似木石之人,置若罔闻。

        夜已深,阿弦不敢回头看袁恕己是什么表情,看着连翘沉默之态,再也忍不住,上前握住连翘的肩头道:“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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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贴着连翘肩头的时候,阿弦屏住呼吸,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幕——

        草丛中圆圆的石头佛像,依旧是喜乐无忧。

        小孩子的身影蹦跳其中,是安善仰头,脆生生说:“他叫小典!”

        跟素日的浓妆艳抹风情万种不同,站在安善跟前的连翘,一身素色布衣,脂粉不施,浑然是个寻常村姑的模样。

        她抬起头,看见面前的半大孩童。

        他藏身在草丛里,因被人发现,骇的脸都雪白了,正竭力想要倒退回往后,把自己深深地藏在乱草背后。

        连翘的目光从那带血沾泥的脸上往下,看见小典的腿,脚踝处鲜血淋漓,因为并没好生包扎料理伤口,血肉模糊之中,几乎可见森然白骨。

        阿弦死死盯着那伤处,无法呼吸。

        她猛地松开连翘,倒退回去。

        连翘察觉阿弦的异样,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还是把我送回牢房罢,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阿弦喃喃道:“那个叫小典的孩子……”

        连翘乍然听见,打了个激灵。

        她原本还算冷静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仿佛白日见鬼似:“你、你怎么……”

        那“知道”二字还未出口,身后袁恕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小典?”

        阿弦不理,只盯着连翘:“你去了菩萨庙,见到了那个被大恶人折磨的孩子小典……然后呢?”

        连翘被公差捉回府衙的那日,给阿弦备了一桌子的饭菜,阿弦便全给了菩萨庙的乞儿们,无意中听安善说起那个叫“小典”的孩子,突然出现又奇异地消失。

        阿弦当时被连翘的事情所困,只当是小典遇到了恶人,哪里想到,连翘曾也在去菩萨庙接济乞儿们的时候,见过小典?

        她不会无缘无故在这时候看见这一幕,一定有什么原因。

        所以小丽花的死,而连翘之所以跪在这里,一定也跟这个叫“小典”的孩子有关。

        连翘见她追问,慌乱摇头。

        阿弦正欲再问,身后袁恕己道:“小丽花有个弟弟,名字就叫做小典。”

        阿弦正死死盯着连翘,猝不及防听了这句,背后一股冷意蔓延,她忙回转身。

        原来袁恕己因对他新上任便遇上的这案子十分上心,自然把涉案之人的身份来历都查了个巨细靡遗,小丽花虽然是流落桐县的难民,从小就买到青楼,但按照县衙里调来的记录,模糊写了一笔,小丽花【创建和谐家园】之时,母亲尚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乳名小典。

        但是奇怪的是,袁恕己派人去寻,却“查无此人”,竟毫无线索,然而毕竟这许多年兵荒马乱,若是遭逢了不测,死在野外就此销声匿迹的话,也是寻常。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在这时侯被提及。

        三个人,三种心绪。

        顷刻,袁恕己走到阿弦身侧,同样凝视着地上的连翘:“小丽花这个胞弟,只在最初有过一笔记录,若不是我格外留心,只怕无人会注意到。难道这一切,都跟小典有关?”

        他若有所思地扫了眼阿弦,又道:“你若始终不肯招认也成,小弦子好像知道许多内情,我只细细问他,回头再大张旗鼓派人满城去寻,未必打听不出来。”

        他向着阿弦使了个眼色,对门口差人道:“把嫌犯带回去!”

        门口脚步声传来,阿弦因看见袁恕己那眼神,虽然焦虑,不敢妄动。却见连翘垂着头,双手抓在膝头,似无所适从。

        眼见差人将到跟前儿,连翘深深呼吸,眼中有泪晃落:“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自身难保不说,只怕更白白地害了小典。”

        袁恕己跟阿弦对视一眼。

        阿弦道:“安善说小典很怕那大恶人,他的失踪应该也跟那人有关,那大恶人是谁?只要让大人拿住他,又何必惧他害了小典?”

        连翘道:“之前我来过府衙后,回去的路上有人警告过我。我虽不知背后究竟是谁,但有个人一定知道。”

        不必连翘说,阿弦跟袁恕己心里都极明白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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