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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探幽录八月薇妮【七七阅读】》-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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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蜜里调油,狼狈为奸。只是王甯安虽然色迷心窍,却也深惧曹廉年,所以不敢过分放肆,奈何姨娘不肯撒手。

        正赶上小典偷跑,王甯安想杀人灭口,不慎在二姨娘面前透露出些行迹,姨娘窥知此情,非但不怕,反而喜出望外,觉着这是个扳倒曹廉年的大好机会。

        她正因无法跟王甯安双宿双栖,恨极了曹廉年,于是撺掇王甯安,——由她里应外合,将小典扔在曹府井内,指望小典死后,井底发现尸身,加上新任刺史将到,据说还是个军中出身……自会有曹廉年一番好看,若做的好,两人兴许能因此长久。

        事有凑巧,先前玉奴偶然有个头疼脑热,曹廉年爱子心切,请了无数大夫来调制,二姨娘见曹廉年为孩子所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更施以魇魅邪法儿。

        正见奇效,谁知因小丽花之死,王甯安被拿在牢中,很快地又揭出虐杀旧情。二姨娘原先还想使法儿让人发现京内藏尸,好祸水东引洗脱王甯安清白,谁知一卷手书坐实了王甯安的罪名,二姨娘自然噤若寒蝉不敢动作,毕竟她先前跟王甯安有些不清不楚,曹廉年如今虽为了孩子焦头烂额,但以他的精明,仔细一想便会想通。

        千算万算,终究天网恢恢。

        且说阿弦因遍体生寒,抚了抚手臂,加快脚步往老朱头的食摊方向而行。

        才走了十几步,就见一道黑影从远处奔来,因见了阿弦,便发出欢快地“汪”地一声,竟是玄影。

        这自然是老朱头见夜深了人不回去,便又叫玄影出来找,这两年来,不管阿弦人在哪里,玄影都会找到她,权作陪伴护卫。

        阿弦正抱着黑狗揉搓,便听到马蹄声从后而来,回头看时,却见是袁恕己打马而至。

        当下忙起身迎接。

        袁恕己来至跟前,却并不下马,只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是在府衙看着那孩子么?”

        阿弦道:“之前有些事去了曹府一趟,正好路过这里。”

        袁恕己眼睛眯起:“曹府?”

        阿弦见他有问询之意,便简略将拿了二姨娘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夜色幽淡,袁恕己人在马上,脸上神情有些朦胧不清。

        听罢阿弦所说,袁恕己思忖片刻:“不知我理的对不对,你的意思——是说曹家那小孩子夜哭不停,实则不是那小孩子在哭,而是小典,是他……不知不觉里上了那小孩子的身?”

        阿弦道:“应该就是这样。”

        袁恕己喉头动了动,一仰头,想笑又打住:“小弦子,你是每天都会唬我一次?”

        阿弦道:“大人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曹老爷已经在二姨娘房中搜出做法的偶人,还有二姨娘跟王甯安有私情也是真,横竖大人明天审过之后,就知道真假,……我不是要大人信我,只是毕竟要讨一个公道。不管是对小丽花来说,还是对小典,连翘姑娘……”

        袁恕己挑了挑眉,阿弦看出他的不耐之色,当即低头:“大人若没有别的事,小人便先告辞了。”

        袁恕己道:“你每次都忙着告辞,当我跟你身边儿那畜生一样会咬人么?”

        立在阿弦腿边的玄影窜动了一下儿,阿弦眨了眨眼,虽面不改色,手却在玄影毛茸茸的头顶抚过,安抚它不要在意袁恕己的话。

        阿弦道:“并不是,只是怕耽误了大人的要事,毕竟……才拿了两名凶嫌。”

        袁恕己听她这般说,方又笑道:“你方才看见我拿姓秦的了?先前你问我将如何应对,这回你终于知道了。如何,你是不是也觉着我是任意妄杀?”

        白日的时候阿弦还不知他将如何应对这种情形,当时袁恕己便说黄昏之时便明了,倒果然是“一言九鼎”。

        阿弦摇头:“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何况大人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朝廷法纪……”

        袁恕己听到这里,噗嗤一笑,竟仿佛十分不屑。

        阿弦微蹙眉头,不解他为何竟发笑。

        袁恕己胯/下的那匹枣红马有些躁动,他看了阿弦一眼,手一抖缰绳拨转马头。

        枣红马往前奔出两步,袁恕己却忽然又拉住缰绳:“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为了什么朝廷,也不是为了所谓律法才这样做。”

        阿弦抬头:“那大人是为了什么?”

        马儿原地踏步,回过身来。袁恕己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阿弦不解。

        袁恕己抬头,今夜满天繁星,月却只有一线。

        夜冷风寒,长街人寂,他的声音却如碎冰掷地:“我容不得别人骑在我的头上,亦容不得人欺负我半分,谁敢刺我害我,我必要他十倍偿还,这些渣滓以为没有人能奈何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要让他们永远记着……我袁恕己到底是何许人。”

        阿弦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马上高高在上的青年,不知为何觉得周身寒气越发重了。

        袁恕己俯视看她,双眸冷然有光,忽然他俯身而笑,笑里却仍是没有半分暖意:“对了小弦子,我在军中所传的诨号,你可知道了?”

        阿弦紧闭双唇。

        似在意料之中般,他笑说:“不知道?你也不过如此……”他得意洋洋地一扬首,重新回马欲去。

        夜影拢聚,夜雾中似有一只兽若隐若现,正在她的面前低低咆哮,昂首扬爪,爪牙之上,血渍犹然。

        阿弦看着那马上挺直的背影,忍不住出声。

        袁恕己陡然止步,面上的笑容仿佛被寒风重雪吹散覆尽。

        袁恕己回头,眉间锁着疑惑跟不信:“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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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豹身龙首,口衔宝剑,性格刚烈,嗜杀喜斗,常常是怒目而视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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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府之中,袁恕己持滴血长剑任意狂烈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传说中的龙之九子。

        事实上除了这个,就在同时,阿弦更看到了……有关这青年凄惨绝烈,断不可说的结局。

      第18章 施手段

        袁恕己想不通,十八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整个桐县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的心腹吴成跟左永溟,但两个人都不是多嘴的,更不可能会向才认识的十八子说起。

        这少年确实有些神秘古怪,但相信他真的能通鬼神……

        夜色中马背上,袁恕己深看阿弦一眼,笑着指了指她,一言不发,拨转马头。

        张扬的背影消失于夜的迷雾中。

        玄影原地转了转,轻叫了声。

        阿弦低头:“你不喜欢这个人是不是?但他至少不是那些伪善邪恶的人,就算他坏,也坏的坦荡,玄影你不必怕他,只要你不去惹他,他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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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往往是你什么也没有做,便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成为被捕猎残杀的目标,却又何辜。

        正如袁恕己所说,这桐县是黑烂透了,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需要一个像他一样的人站在这里。

        在这里,朝廷律法,佛口仁心都无用,只有用铁腕手段,以血还血,以暴制暴,最直截了当。

        次日,袁恕己审讯了小丽花一案中所有涉及之人,包括从中引出的小典之案内所有人等。

        之前提过,天下虽定,但豳州地处偏僻,地形复杂,之前流寇不断,地方势力趁机滋生,借口抵抗流寇剿灭匪贼,壮大自家声势,渐渐地竟形成个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局面,朝廷所派的官吏往往无能为力,甚至自保都成困难。

        久而久之,也无人敢管理,就形成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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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县是豳州首府,到底比别的地方要“繁华”些,是以受战乱祸害的流民也更多,比如似安善那样的小乞儿,药师菩萨庙里便有大大小小地十多个。

        而王甯安,秦张等,暗中便以残虐这样的纤弱少年为乐,据王甯安供述,原本小丽花托付小典之时,他见小典聪明清秀,起初倒是并没生出邪心,只收在身边儿当个小小书童,闲来教诲一二。

        谁知秦学士无意中见过小典,即刻看中,王甯安原本是个没骨头的,哪里敢得罪这些人。

        王甯安原先咬牙不认小典落在曹家,却是怕跟曹家姨娘的奸/情败露,由此惹怒曹廉年。——直到此刻他心中兀自怀有一丝幻想,只觉他做一切不过是被逼迫而为,又是来府衙出首的人。

        何况小丽花也非他所杀,至多他也不过是个从犯而已,大概罪不至死。

        过堂之时,略有些波折,袁恕己并不多话,举手就叫用刑。

        也并不是使唤的府衙的公差,而是军屯来的士兵,这些士兵手狠心硬,哪里理你是什么财主老爷,只管尽情折磨。

        张秦两人总算明白已是末路穷途,若是再抵赖不言,惹动了袁恕己的性情,血溅公堂死在当场又向谁说理去?

        两人不敢再抵赖,便双双招认详细,又牵扯出两府许多帮凶,均也一一缉拿。

        末,袁恕己看着桌上几份供词,点数这几年来所虐杀的人命,只觉着齿缝间似有血腥气蔓延。

        按照审案程序,府衙审过之后,便要往长安送呈公文,等刑部批复之后公文返回,再按照刑部的批示行事。这样一来一去,就算是紧急公文,也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且按照《唐律疏议》,本朝从立春至秋分,不得执行【创建和谐家园】,如今立春还未到,剩余转圜的时间可谓十分充裕。

        而秦学士张员外两人,心中便打算就趁着这段时间里,派人去长安疏通……未必没有任何转机。

        可这次他们的如意算盘却是落空了。

        袁恕己端详了半晌,问旁侧主簿:“按照律法,这该如何判决?”

        主簿是本地之人,当然不敢得罪地头蛇,可袁恕己这强龙实在太过骇人,于是道:“《斗讼律》按:以刃及故杀人者,斩。”

        袁恕己一拍桌子:“好!”

        这一声坚决肃杀,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袁恕己道:“速速把这四人绑入牢中,好生看管,三天后午时开斩。”

        这话一出,堂上堂下反应各异,寂静过后,满耳鼓噪。

        堂外听审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大声询问是真是假。

        王张秦等四人的表情也各自精彩,秦学士早叫起来:“这不合律法规制!”

        主簿震惊之余,也忙道:“大人,这个的确该先递送公文给刑部,等刑部批复了之后才……”

        袁恕己抬手,主簿知趣咬住舌头。

        袁恕己探头看向秦学士:“你方才说什么?”

        秦学士先前还松了口气,此刻胸口起伏不定,满面仓皇:“袁大人,正如林主簿所说,按照唐律规定,该先等待刑部批文,你怎可如此目无王法……”

        袁恕己撩了撩自家耳朵:“我还当我是听错了,原来你也知道唐律?也知道何为王法?那你先前为何做出那样无法无天的行径?你作恶的时候,王法便是个鸟,等落在你自己身上了,王法才是王法?”

        袁恕己笑道:“可惜现在王法也认不得你是谁了,只知道你……你们皆都是待死的囚徒罢了!”

        脸色一厉,拍了惊堂木:“带下去!”

        其他三人都反应过来,死到临头,各自挣扎哀嚎,却仍是给士兵横拖硬拽,拉扯了下去。

        堂下百姓们听了袁恕己宣判,本质疑不信,议论沸然,又听了秦学士质问,袁恕己的回答,顿时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只是看。

        待听了袁恕己的答复,又雷厉风行地把恶人拖了下去,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好”,刹那间,喝彩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新任刺史大杀四方,不到半天时间,桐县几乎人人皆知。

        当夜,老朱头照例给阿弦煮了汤水荷包蛋,因提起这件事来,道:“今日来吃饭的人,几乎都在说这件事,这新刺史也忒张扬了。”

        阿弦道:“他这样张扬不好么?至少做了一件实在事。”

        老朱头道:“好是好,给了那些人一个下马威,只不过毕竟人家在暗处,他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朱头叹了声,忽地又道:“我还是别替他瞎操心了,他是从长安来的人,那长安的人呐,又哪里是什么好东西了?宁肯他们狗咬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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