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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钱手中拿着一个大红帖子,躬身施礼,道:“侯爷,长安商贾听闻工部坊今日乔迁,都喜不自胜。自发前来贺喜,这是礼单,还请侯爷笑纳。”
李牧看向宇文规,宇文规点了点头,李牧便知道,这份礼单不轻。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而是说道:“今日工部乔迁,与尔等商贾何干?再说了,今日之事,乃是工部的事情,你们送礼给我算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贿赂本侯,来日再告发我么?”
“侯爷误会啦!”程钱赶紧赔笑解释,道:“侯爷容禀,侯爷虽然任职不久,但是为咱们大唐做了多少事啊。旁的不说,单就贞观犁一项,便不知会救了多少性命。更难得侯爷不贪恋财物,工部坊如今修葺得这样好,工部官署这样气派,谁不知这都是侯爷个人出资,我等凑这几个钱,对侯爷来说,自然是九牛之一毛,仅仅就只是为表达对侯爷的敬佩之情而已。”说着,程钱又略显不好意思地一笑,谄媚道:“当然,也不能说一点私心没有。大家都知道侯爷赚钱有道,前有酒坊,后有马场,俱是日进斗金。也是想与侯爷打好关系,来日若能得侯爷点拨几句,侯爷吃肉,大家也想跟着喝一口汤。”
“你这样说,本侯倒是有点心软了。”李牧把礼单接了过来,打开瞥了一眼,头一个便是博陵崔氏,白银一千两。这礼单是按照送礼的多少,从上往下排的,博陵崔氏出手便是一千贯钱,看得出是下了血本了。
李牧没有细看,随手把礼单递给宇文规,对众位代理人说道:“本侯致力于工部改革,何为改革?简单来说,便是精简开支,任用贤能,提高效率。我已经向陛下保证,明年工部所用的朝廷拨款,只要今年的一半。争取三年之内,达到自给自足。这钱如何来啊?自然是要赚!如何赚!”李牧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道:“自然是从你们身上赚!”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心里暗道,侯爷您这也太露骨了些,就算打我们的主意,您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么?
李牧把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道:“当然,本侯不是马匪,不会抢你们的。咱们可以双赢嘛,今日本侯看到了你们的心意,来日有了好的机会,自会看着办的,不会让你们吃了亏。以前的事情,自此时起,便都揭过了。本侯与博陵崔氏,太原王氏的几个不成才的子弟发生的些许龌龊,以后本侯也不会再提。今日来的,都是本侯座上之宾。就不要着急走了,仪式之后,备有宴席,本侯准备了三十坛新酒,请各位一起品鉴品鉴。”
众人一听李牧把话拉了回来,自然是高兴不已。尤其是博陵崔氏的代表,今天已经做好被折辱的准备了,但没想到李牧竟然如此大度,不计前嫌,还留他们吃饭,乐得牙花子都咧开了。
李牧把宇文规叫来,让他再填两桌酒席,安置一下这些人。然后便带着李重义一起,来到了工部的新官署。
其实说是今日乔迁,其实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基本已经迁完了。李大亮碍于面子,本想着晚点搬家,但拗不过他的婆娘,一大早也雇了辆车搬了过来。
留下婆娘在家里安置,李大亮已经在官署门口等候李牧多时了。
第37章 工厂由来
“下官来迟了。”李牧看到李大亮,远远便行礼。李大亮走过来将他扶起,道:“不必行礼,我知你事务繁杂,耽误一些也属正常,再说这不是也没误了时辰么。”
李牧听着心里惭愧,他这几天,哪来的繁忙。夜夜笙歌倒是有的……忽然他好像明白张天爱为什么怒气冲冲了,她该不会是听到什么声音了吧。她所住的右侧厢房,距离后院正房直线距离也就十米多点,考虑到隔音效果……一定是这么回事!
李大亮见李牧的脸色有异,问道:“侍郎怎么了?”
李牧忙道:“无事,早上没吃饭,有点饿了。”
“那咱们快点进行,刚刚我已看过,酒宴已经备好了。”李大亮笑着说道,李牧点点头,跟在李大亮身后。自他以下,各郎中,员外郎,主事,依次排列跟随。便如太庙祭祀时一般,一起来到了工部新衙署的正门。
衙门开张,自有一套礼仪。李牧不懂,混在人群中跟着做,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一套下来,忙活了小为好。”
李大亮深以为然,边听边点头。
李牧继续说道:“除了上次说的,需要保密的活之外,咱们工部其实是提供不了什么营生的。这样一来,便是庇护,也庇护不了几个人。那么该如何做,才能帮助更多人呢?”
“下官想了半夜,直到今日天亮时,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
“咱们工部干脆干个买卖,把这些人够雇佣起来,让他们干活挣钱。例如,制甲,做完了可以卖给兵部,咱们赚一点工钱。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为工部赚取盈利,也可养活不少孤儿,大人以为如何?”
“这……”李大亮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主意,难免有些犹豫,道:“这样一来,怕是会引来与民争利的非议吧?”
李牧冷笑一声,道:“大人,恕我直言。与民争利这句话,用在哪里,都用不到这上面。民尚有一口饭吃,但是这些孤儿,他们却很可能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他们不来工部干活,也得给别人做佃户,一年到头连口吃食都挣不出来,祖祖辈辈受人欺辱。想想他们父辈的付出,这样公平么?”
“来到咱们工部,温饱肯定不是问题。往后若是盈利多,便多给他们分些。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也得延续香火。大人难道只顾着名声,而不顾他们的处境么?这样与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又有什么分别?”
第38章 符号
李大亮惭愧不已,羞赧叹道:“我为这些孤儿奔忙多年,自以为劳神费力不少。但听了你的话之后,方觉竟是走错了路。你说得对,只要能帮助到这些孤儿,区区非议算的了什么呢?任由他们去说好了。可笑我痴长四十有四,竟然还想不透这么简单的道理。可见闻道有先后,不以年齿而论啊。侍郎你天生便是一个通透之人,我不如也。”
李牧赶忙道:“大人怎么还吹捧起我来了,我哪有大人说得这般好。要说优点么,我只认一个。”
“哦?”李大亮还是头一次见到谈论自己优点的人,不由好奇,道:“是什么?”
李牧笑道:“只有‘敢想敢干’四字而已,下官出身微末,乍来长安,也不懂什么规矩,也不去想后果。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到便做了。蒙陛下信任,扶持到了今天,侥幸而已。”
“侍郎谦虚了,就这四个字,现在朝中的文武,有几个能做到呢?”李大亮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饮了杯中的酒,长叹了一口气。
李牧看他这副样子,也没有继续往下聊了。李大亮本就不愿在工部任职,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心中的诸多不平,不能感同身受,绝对是无法体会的。这种事情,李牧也帮不上忙,只能少说话,免得勾起他的伤感。
干活的人,吃饭都快。小了遐想,这王鸥几次三番不惜血本的讨好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真的是想要老牛吃嫩草?
李牧偷瞄了王鸥一眼,他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点沟壑,竟是如此深邃,急忙把视线收回来,翻身下马,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这个石头……干嘛用?”
王鸥眨了眨眼,道:“没什么大用处,晚上可以当蜡烛。”
“啊!”李牧恍然,把夜明珠放回盒子,递给李重义拿着:“那还是挺有用的,一年也能剩下不少钱。这礼物好,实用还不贵,心意也传达到了。还是鸥姐姐会选礼物,他们那些人太俗气了,除了钱还是钱,本侯日进斗金,差他们那点?我得找个机会跟他们说说,以后要送礼,就像鸥姐姐这样,这种石头就很好嘛,搞个十几二十个,我的府上就不用买蜡烛了!”
王鸥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忍不住发噱,道:“侯爷,不是说带奴家参观么?”
“啊,对,走,我带你逛一圈。”见王鸥要上马车,李牧伸手拦着,道:“到处走走,坐车就无趣了。”
王鸥点点头,跟在他旁边。
这工部坊一直在营建之中,宇文规一直都有安排人守在坊门口,寻常人等是进不来的。今日虽然工部迁衙完毕,没人看守了。但是百姓们毕竟还不太适应,而且大部分人都觉得,工部坊就是工部,毕竟是衙门口,谁会没事儿来衙门。以至于街上没有几个人,偶尔看到一两个,也都是工部的工匠。
王鸥也是头一次来工部坊,走出几步,她便察觉到了不同之处。除了靠近坊门的工部衙门是类似于其他衙门的制式之外,其他所有建筑,都非常朴素,没有区别,全都长成一个样子,一般大小,四四方方,便是脊兽都没一个,瓦就是瓦,墙就是墙,简单的很。
门口都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工部坊三个字,下面是看不懂的符号。
王鸥实在太好奇了,停下了脚步,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指着牌子问道:“侯爷,这牌子为何每家都有,是做什么的?”
李牧来到跟前,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编号,有了这个编号,找人容易些。工部坊,意思是这栋房子是工部坊所属。2-13的意思是工部坊第二条街,第十三户人家。工匠大多不识字,符号简单明了,他们学起来容易得多。这套符号,是我发明出来给工匠们使用的。”
第39章 出来吧!四则运算!
王鸥觉得有趣,便道:“这套符号,能教教奴家么?
“当然可以。”李牧蹲了下来,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写下了1到9九个数字,然后在9后面隔了个空,写上了0。王鸥也蹲在他旁边,认真地看着。
“从1开始,一直到9,对应一至九,后面这个0是零。如果要记录比九大的数字,则在前面加一位。”李牧在下面一行写了个‘10’解释道:“这个0的位置,代表一个。前面加的这一位,代表十个。现在一个这里是yi,表示没有。前面这里是1,表示一个十,就是10个了。”
李牧自己都觉得没怎么说明白,但王鸥竟然听懂了。也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15,道:“这是不是表示十五?一个十,五个一。”
“对对对!”李牧用力点头,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女,果然十分聪明。李牧把【创建和谐家园】数字拿出来,就是打算使用的。王鸥既然好奇,又如此聪明,让她来当自己的第一个学生当然再合适不过了。
李牧又在地上写了‘+’‘-’‘x’‘÷’‘=’五个符号,道:“我在定襄的时候,看过我义弟李思文带的《周髀算经w。当时读完之后,我便觉得繁琐。其中记载的算筹之术,算一个简单的问题,便要写出来好几行字,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
“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我本以为到了长安之后,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在义父府上住的时候,我找了好几个老账房问过,他们算数也都是用算筹法,后来我在工部任职,发现干活的工匠们,连算法都不会用,他们是凭借着祖辈相传的经验来处理问题的,到底是怎么算的,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牧叹了口气:“我左思右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我便发明了这一套符号,用来计数。”李牧指了指地上,道:“计数可行之后,我又反复实验过无数次,又发明出这五个符号,终于完成了一套我自己的算法。我将其称为,四则运算法。”
“四则运算?你自己发明出来的算法?”王鸥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她是学过算经的,而且学过不止一本算经。太原王氏藏书丰富,王鸥从小便读书,学习过《周髀算经w、《九章算术w、《海岛算经w,她的算数水平,就算去参加科举的‘明算’科,也能轻而易举的名列前茅,因此她深知算学的精深。
已有的算经,无一不是先贤大能穷其一生,加上总结前人的经验,才能得出的道理。而李牧才多大,竟然夸下海口说自己发明了一套算法?
王鸥有点不信。
李牧听出来了,心里有些不爽。若说旁的,他不敢夸口,论起数学,数字,他还是敢说一句精通的。前世他做数据平衡,每天跟数字打交道。有时候为了修正一个技能公式,半夜都要爬起来加班。他对数字,非常敏感。
就算抛开他的工作,他也好歹是个大学本科毕业生。微积分都及格了,四则运算还能不会么?
李牧用手把地上的字迹抹平,道:“这五个符号,代表了加减乘除等,五个意思。”
“加和减很简单了,周髀算经上面已有记载,但是乘和除,我发现了一个简单的计算方法。”
“周髀算经中有‘九因歌’,记载了简单的乘法口诀。如二二得四,九九八十一等。但是它只能进行少数的运算,如果是大一点的数字,就运算不了了。但是有了我这个符号,加上我的算法,多大的数字都能算出来。”
李牧在地上写下了23x18,为王鸥讲解道:“就比如说这个二十三乘十八,在符号两端的数,我根据九因歌起名为因数,我们可以用第二个因数的个位8,先去乘第一个因数的个位3,得出24,我们把它写下来,然后再用8去乘第一个因数的十位2,得出16,因为这个2是在十位,所以我们把16写在前面,这样就得出来一个百位,两个十位,一个个位。我们把十位的两个数相加,得出8,这样便得到了184。”
李牧写下184,然后在下面继续写:“然后我们用第二个因数的十位1,按照刚才的方法再乘一遍,因为这个1是十位,所以我们得出了23个十,用23加上18,得到41,再加上各位的4,就得到了414。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不要看李牧说得繁琐,但对于唐朝的数学水平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快了。以至于王鸥不敢相信李牧算出来的数字是否是正确的,他把这两个数字记在心里,打算等回到家的时候,再用自己学过的办法算一遍,验证李牧的算法是否正确。
“再来说这个除法,除法可以看做是乘法的逆算。刚刚我们得到23x18=414,那我们就算414除18。从被除数的高位除起,除数是几位数,就先看被除数的前几位,如果不够除,就要多看一位,得出的数字,我把它称为‘商’,剩下的数叫做‘余数’。除到哪一位就要把商写在哪一位上面,每次除得的余数必须比除数小,求出商的最高位后如果被除数的哪一位上不够商1就在哪一位上写0……”
李牧已经很努力说得简单易懂了,但他早就忘了当年学习加减乘除的时候老院长是怎么教的了。现在他早就练就了心算的本能,这些步骤在他计算的时候,几乎都忽略不计了,实在是没办法再说得更简单了。
啼哩吐噜说了一大堆,李牧把自己说得有点糊涂了,看了眼蹲在旁边一直皱眉沉思状的王鸥,心里非常没底她能不能听懂。
王鸥半天没说话,忽然捡起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12x13,然后按照李牧教的乘法,一步步计算得出了156。又按照李牧教的除法,用156除以12,得出了13。”李牧激动得直拍手,一把抓住王鸥的胳膊,激动道:“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说得这么乱你都听明白了!真是厉害!”
王鸥被李牧抓住胳膊,下意识便想往回缩,但看到李牧兴奋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没有这样做。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主动抓着胳膊,心中涌起几分异样的感觉,不过她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了,没有了过分的羞涩,只是脸颊微微泛红而已。
她用12乘13,是因为她昨天刚运来十二车的布匹,每辆车上十三匹布,一百五十六这个结果,其实是一匹一匹报数查出来的。有了这个准确的答案,再来验证李牧的算法,自然可以知道准确与否。
结果令她吃惊不已,李牧的算法竟然如此准确,分毫不差。眼前这个十七岁的男子,竟然真的自己发明了一种算法。而且还如此简便,几乎不用懂得什么算理就可以使用,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大的本事!
若真有人天才至此,那当世研究算经之人,皓首穷经岂不成了笑话么?
王鸥不是容易动气之人,但此时也不禁想为自己年幼时学了那么多年的算经讨个说法。她寻思了一下,忽然想起当年看过的一本北魏时期的《邱建算经w中的一道无解之题,此题名为‘百鸡问’。自北魏年间成书以来,迄今三百余年,无人可解这个问题。
王鸥也不指望李牧能解得了,她就是想打击李牧一下,看看他受挫的样子。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忽然有了这种恶趣味,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许是见到李牧的种种惊奇之后,心里就乱了章法吧。
打定主意,王鸥便把这‘百鸡问’说了出来。
“侯爷,奴家也看过算经,有一道题至今奴家也没有解出答案,不知你这算法能否解答?”
李牧不知王鸥打得什么主意,以为她还是不服气自己的四则运算,便道:“你说,我试试。”
“有公鸡,值钱五;母鸡一,值钱三,鸡仔三,值钱一。以百钱买鸡百只,问公鸡、母鸡、鸡仔各几何?”
“唔……这个问题么?”李牧沉吟了一下,倒是没有感觉到难度,他只是觉得奇怪,唐朝时候的数学水平,就已经开始研究三元不定方程组了么?
王鸥见李牧为难,心中欣喜,终于难住他了!
“若是太难了,侯爷便不要算了,奴家只是好奇而已,这道题古今……”王鸥本想说,这道题古今多少算学【创建和谐家园】都没有算出来,算不出来也不丢人,话音未落,只听李牧道:“公鸡四只,母鸡十八只,鸡仔七十八只,或者公只,母鸡十一只,鸡仔八十一只。又或者公鸡十二只,母鸡四只,鸡仔八十四只!一共三个答案!”
“啊?”王鸥完全愣住了,李牧不仅说出了答案,而且还一说就是三个答案。
李牧见她【创建和谐家园】,心中得意,道:“若不信,可以验证一下。”
王鸥当然要验证,正好李牧刚刚教了她乘法,验证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只验证了第一个答案,算出来确实是正确的。忽然有些自闭了起来,看着地上的数字,好半天没有出声。
第40章 算学【创建和谐家园】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王鸥的三观有点崩裂了。
她懂事起就开始读书,太原王氏传承千年,家学深厚。藏书甚至比皇宫都要多,王鸥又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她所看过的书,不比任何一个鸿学大儒少。
教导过她的老师,也都是当世名仕。从他们身上,王鸥得到的结论是,若想涉猎一门学问并不难,但若想精通一门学问,难如登天。因此博学之士常见,但精通一科的【创建和谐家园】却罕有。
但李牧的出现,却让她产生了动摇。
他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少年,王鸥见得多了,门阀世家之中,像那样李世民十七岁征战天下的,万中也没有一个。十七岁正是骑马打猎,游手好闲的年纪。《论语w有言,三十而立。圣人可不是说说而已,三十岁的时候,若能有自己学术体系,有自己的威望,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情了。
可是十七岁的李牧,不但诗文无双,又发明了贞观犁,马蹄铁,印刷术,新式酿酒法……哪一个,都足以称道。现在又展现出了他在算学方面的能力,难道这世上真有天才么?
明算,在古代一直都是一门精深的学问,也是科举常科的考试科目之一。《通典·选举w中有规定,明算,试《九章律w、《张丘建w、《夏侯阳w、《周髀w、《五经算w各一条,十通六者为及格;试《记遗w、《三等数w,帖读十得九为及格。又试《缀术w七条,《辑古w三条,十通六为及格。
简单来说,数学考试,考个六十分,就能高中。明算科及第,叙任的品阶是从九品下。从此之后,就不再是现在学习算学的人,都是出自他的门下。
连他都没解出来的题,李牧竟然脱口而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王鸥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委屈,她为自己委屈,也为张邱建,甄鸾,李淳风委屈。凭什么别人耗费一辈子心血都做不到的事情,到了李牧这里,如此轻而易举啊!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但她还是想知道李牧是怎么算出来的,王鸥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树枝扔掉,眼巴巴地看向李牧,道:“侯爷,这‘百鸡问’乃是北魏时期算学【创建和谐家园】张邱建所著的《邱建算经w的无解之题,数百年来无人可解,侯爷竟然脱口而出,给出了三个答案。侯爷算学精深,令人赞叹。奴家真的很想知道侯爷是如何算出来的,还请侯爷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