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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技师》-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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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巧,我有点羡慕你。”

      “羡慕?”巧巧没有听懂,疑惑道:“姐姐有什么可羡慕我,你又高又漂亮,还有武艺在身,我身无长处,还没有手艺,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张天爱叹了口气,道:“说到漂亮,我怎么及你。你是女儿家的漂亮,我呢,虽说长得也算过得去。但是我像个男人似的,长得好有什么用。个子高,会武艺,对男儿来说算是优点,但是对女儿来说就是缺点,哪家的良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呢?”

      “唔……”白巧巧想了想,答不上来,道:“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从小到大心里就只有夫君……本来我还想,夫君不喜欢我,这辈子若是嫁给了他,也许要受一辈子的气了。”说着白巧巧忍不住笑了,道:“谁知道夫君像是忽然转了性子,对我百般呵护,有时候我都感觉是不是在做梦,生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跟夫君说,他还说我傻,唉……”

      张天爱听到白巧巧说李牧转了性子,好奇问道:“他不是一直这样么?什么叫转了性子?”

      白巧巧也不瞒她,便把李牧参加乡勇运粮前后的变化对张天爱说了。张天爱听完,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大,忍不住问道:“他忽然变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怀疑过么?”

      “怀疑?”白巧巧不解,道:“夫君就是夫君啊,怀疑什么?”

      “他、他忽然对你好,忽然有了这么大的本事,不奇怪么?”

      “唔……”白巧巧似乎没怎么想过这件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想这些干嘛,夫君变得好了,不是一件好事么?是好事就行了,反正他是我的夫君嘛,不好的时候,他是我的夫君,好的时候,他也是我的夫君,我待他的心从来没有变过。”顿了一下,白巧巧又道:“这个事情婆婆好像……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婆婆跟我提过,她让唐俭唐大人请钦天监的袁天罡道长来府中为夫君占卜过,袁道长说,夫君是有宿慧之人,带着前世的智慧呢。”

      “占卜之事,也能当真?”

      “姐姐你不知道,袁道长算卦可准了,长安城的百姓知道,说他是半仙之体。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么。”

      “哦……”张天爱依然半信半疑,但也没在这个话题纠缠,换了一个别的话题,直到水温渐凉,俩人才从木桶出来,擦干了身子上床就寝。

      第18章 酒坊黄牛

      张家寨的众头目吃饱喝足,被安排在了前院客房。李牧的这座逐鹿侯府宅院大,但是人少,空房非常多。安置张家寨一行人绰绰有余,再有这么多人也都住得下。

      夜已深,但众头目却都睡不着了。今日发生的种种,无一不【创建和谐家园】着他们的神经。三千贯钱、八百两银、小锅炖羊肉、大锅煮羊汤、铁架烤全羊、李重义形影不离的巨斧,还有今天晚上喝到的三杯倒。任何一件,都让他们这些久居边陲的土包子开了眼界。

      大丈夫当如是啊!

      “老胡、”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位开了口,他姓李,叫李义,是张家寨的一名头目,他的哥哥是张家寨的一个头领。

      张家寨有胡、李、周、姜、钱、赵、张七个姓,张家是寨主,其余六姓的各有一个头领,头领之下还有数个头目。寨中规定,十人为一伙,一伙人一个头目。各姓拥有的头目数量不等,像胡家人多,有七个头目,而周家人少,只有三个,其余各家也都在四五个之间。不要小瞧这几十个人,要知道这可指的是能上马打仗的青壮,一姓能出四五十个青壮,在人烟稀少的陇右,已经算是非常兴旺了。

      张家寨上下两千余口,都是靠这些人保护。

      “干啥?”李家这个小子,说话一贯阴阳怪气,大家都不怎么爱理他,但出门在外,乃是一体,不应一声也不合适。

      “我觉得……咱们大小姐,跟那个侯爷,他俩……说不清!”

      “你也觉得?我也这么想!”老胡还没答话,他旁边的人抢着说道。

      陇右荒凉,大家除了出寨做‘买卖’的时候进城一趟,哪还有什么娱乐。即便进了城,所谓的娱乐说到底也就是男男女女的那点事,这种香艳的小道消息,最是能引起他们的兴致。

      老胡比他们年长,已经过了提起这种事情就兴奋的年纪,闻言道:“都胡说些什么,哪有的事情,没听侯爷说,他是为了报恩么?”

      “我怎么不信,你说说,啥样的恩情值三千多贯?三千多贯呐,一辆牛车都装不下。老子要是有这么多钱,黄花大姑娘能买上千去,咱们那位大小姐,长得是挺好看,但是那脾气活脱就是一个男人,娶家来作甚?皮子紧找打?”

      有人嬉笑插话道:“兴许这长安城的侯爷就好这一口呢,说不准!”

      “闲扯……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去西市买粮呢。”

      老胡说了一声,安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大家还是没睡着。一人开口道:“老胡,今天这酒,咱没喝够。买粮食花不了多少钱,要不咱跟侯爷说说,临走的时候,咱买些酒带回去,也给各家头领尝尝,你觉得咋样?”

      老胡半眯着眼睛,道:“别想美事了,刚你没听那个门房说么?这酒每天就出二百坛,今天是侯爷看在大小姐的面上,赏咱们尝尝。长安城的贵人们都不够分,你还想买……轮得到你么?”

      “咱也不是不给钱呐!你也说了大小姐有面子,要不求大小姐帮忙说说,我也不多要,二十坛就行。”

      “二十坛?”老胡嗤笑一声,道:“你可真舍得,三贯钱一坛,喝的起啊?买个一坛两坛的带回去给你家头领尝尝就得了,买那么多……”

      “我就想买二十坛,你不买就算了,我自己跟大小姐去说。”

      这时李义阴阳怪气地开口了,道:“老胡,听话听音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他哪是要自己喝,他是要做买卖!”

      “买卖?”

      此言一出,众位头目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能当上头目,没有人缺心眼。听李义这个家伙阴阳怪气的一说,顿时就都明白了。对呀,做买卖!

      三贯钱一坛确实很贵,但得分对象是谁。普通百姓自然觉得贵,但是自陇右再往西,有薛延陀、高昌,往西南,有吐谷浑、吐蕃,那些国王贵族奴隶主们,可有的是钱呐。

      做毛皮生意的时候,张家寨的马匪们也接触过不少来自这些地方的商队,因此知道一些那边的情况,只需要联系上这些商队,他们就能把三杯倒卖出一个天价来!

      越想越觉得有戏,几个人坐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全都重重点头。

      老胡道:“明日咱们便一起去找大小姐,哪怕豁出这张老脸,咱们也得求购一车。要是侯爷开恩,咱以后还卖什么皮子,光倒卖这酒,咱们就发财了!”

      “对!一起去!”

      几个人击掌为盟,计议已定。哪还有心思睡觉了,都瞪着一双牛眼,期盼着快快天明。

      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是李牧的工作室,此时灯还亮着。李重义躺在草席上鼾声如雷,李牧打了个哈欠,把手里刚完成的‘初级护甲片’放到一旁。

      这是他今晚完成的第三十个‘初级护甲片’,完成这一个,正好物品名称从红色变成黄色,也就是说,再做下去就不是必涨一个技能熟练点了。李牧把‘初级皮革护腕’的图样学了,然后便吹灭了烛火,叫醒了李重义,让他回房睡觉,他自己也在工作室隔壁屋子躺下了。

      练技能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就算现在钱足够用,但是必要的时间还是要耗费。而且李牧还看不上眼初级技能制作的物品,做了这些护甲片,他还不知道往哪儿安排,扔了怪可惜的。但是用……确实也没什么地方用。

      这个护甲片,图样上的介绍是说可以把护甲片缝制在衣服内加强防御。李牧的理解是可以把这个东西缝在衣服里面,这样有人砍过来,或者刺过来的时候,就能起到防护作用。就像他上此遇刺,如果【创建和谐家园】上有这么一块护甲片,那个水蛇腰丢出来的匕首就刺不进去。这东西是三层牛皮制作的,结实程度还是可以的。

      但在李牧看来,这玩意多少有些不够实用。堂堂侯爷【创建和谐家园】上缝两个护甲片,这像话么?美不美观就不说了,坐哪儿也硌得慌啊。要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么,弄一块这个东西,倒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忽然李牧眼前一亮,对啊!这东西可以给军队啊!他跟随李绩大军返回长安的时候,见过士兵们的穿着。除了精锐骑兵和陌刀队之外,其余士兵身上的护甲都非常简陋,大部分连半身护甲都没有,若是把这些护甲片提供给他们,定然能起到一定作用。

      这三十个护甲片当然杯水车薪了,但若是形成规模呢?若是能成立一个军需厂呢?

      “有点意思……”李牧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裹紧被子睡着了。

      翌日。

      一大早,几个头目便找到张天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张天爱本来不想答应,因为李牧已经帮了很多忙了,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这些人逼得紧,她实在没辙,便在吃早饭的时候提了一嘴,想着李牧若答应便答应,若不答应,也就这样了。

      也赶着巧了,李牧早有意要开发长安意外的市场,先让张家寨的人带去一些打响名声,也算是一件好事。张天爱一说,他便答应了,但是数量有限制,每家只卖十坛,另外他还赠与张天爱二十坛,说是送给她父亲尝尝,这样一来,便是八十坛酒了。

      以现在灞上酒坊的供需情况来说,突然挤出八十坛酒的额度,按照李牧定下的规矩,非得他亲自出面不可。正好李牧刚鼓捣出‘状元红’来,正要去酒坊一趟,就让老胡带一辆牛车,跟着他一起去了灞上酒坊。其他人则让二狗带着去了西市,采买粮食。

      出了城门,过了灞桥,行不到几里,便看到前面的牛车一辆接着一辆。李牧有日子没来灞上酒坊了,见着这样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他带着人从队列旁边经过,忽然前面一人拦住了去路。

      “停一哈,停一哈!”

      李牧拉住缰绳,低头看这个人,长了一张猪腰脸,奇丑无比,但看起来倒是个精明的。李牧不知道他是干嘛的,问道:“有事?”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规矩?”

      李牧微微蹙眉,道:“什么规矩?”

      只见这人呿了一声,道:“灞上酒坊每日的酒都是有数的,先到先得,买酒得排队。你要是不想排队也成,得有酒票,知道啥是酒票么?”

      李牧还真不知道,好奇问道:“啥是酒票?”

      “叫你见识见识。”猪腰脸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给李牧看,纸上画着一个酒坛,酒坛中间有五个指印。猪腰脸得意一笑,道:“看到这五个指印了么?这便代表了五坛酒,拿着这张酒票就不用排队了。到领酒的地方,把酒票交给管事的,交了钱就能拿到酒。”说完猪腰脸又伸出手比划:“五坛一张酒票,一贯钱不二价!”

      李牧听完猪腰脸的解释,心里便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了。强压着火气,道:“这是谁的指印,管用么,你别是诓我吧?”

      “谁的?”猪腰脸闻言笑了一下,声音徒然升高:“说出来吓死你,逐鹿侯听过吧,他的夫人姓白知道吧?这个指印便是逐鹿侯的丈人白春白老爷子的指印,你说管不管用?”

      第19章 难念的经

      白闹儿如今过得滋润的很。

      钱大海是个能干的,李牧吩咐的事情,根本用不着白闹儿操心,钱大海做得明明白白。白闹儿得了空闲,心堂。

      李牧面沉似水坐在正位,李重义抱着一把大斧子站在他身后,斧刃闪着寒光,看着就骇人。地上跪着钱大海和四个伙计,黄岐站在一旁垂首不语,听到白闹儿的脚步声,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闹儿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推开扶着他的伙计的手,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竟是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自打来到长安之后,白闹儿每见李牧一次,心里就怕他三分。其实李牧也没有对他怎样,但他就是害怕,其中的缘由,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牧看着趴在地上的白闹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李牧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按白闹儿的所作所为,李牧怎么对他都不过分。而他没有选择报复的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顾虑到白巧巧。

      与巧巧从最初尴尬到相知结合,李牧是真的爱她。白闹儿再怎么不好,毕竟是白巧巧的爹,李牧不忍见她伤心,爱屋及乌之下,才对白闹儿容忍以及照顾。给他二十顷地,是因为这二十顷与那五十顷不挨着,李牧也没打算种地,把白闹儿打发过去,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酒坊的半成利润也是如此,李牧不差这点钱,分给白闹儿,就算是替巧巧尽到赡养之责,兼之给他找点事做,也省得他没事总来烦巧巧。

      本以为如此安排,白闹儿能够知足,安安静静地做个田舍富家翁,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不老实。李牧看了眼手里的酒票,心里也佩服白闹儿的脑袋,他能这么快模仿到马赛兑奖券的精髓,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在如今这个时代,最好的防伪就是指印,他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心思活泛了。

      “把本侯的丈人大人扶起来。”李牧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本侯的丈人大人,尔等竟然让他趴在地上,是想陷本侯于不孝的境地么?”

      “没有,没有啊,贤婿大孝,我我……”白闹儿想要爬起来,但是腿抽筋了,实在是起不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贤婿,能不能等会儿,我抽筋了……”

      李重义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把白闹儿架了起来。

      白闹儿根本不敢看李牧的眼睛,嚅嗫着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李牧也懒得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钱大海,道:“钱大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钱大海趴在地上抖如筛糠,颤声道:“回禀侯爷,大海记得,大海是侯爷府上的奴隶,承蒙侯爷不弃,让大海在酒坊当了账房。”

      “既然你还知道是本侯府上的奴隶,那你每三日回府报账一趟,怎么不见你提起过酒票的事情?”

      钱大海带上了哭腔,道:“侯爷,白老爷是您的丈人,我、我我不敢啊!”

      “你不敢?”李牧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会做人的!但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让你来这里,是让你做人情的么?”

      “我对你很失望!”

      “侯爷……”钱大海伏地大哭,心里暗骂自己糊涂。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奴隶做的什么人情,惹了侯爷不快,小命随时不保,要人情何用!

      李牧叹了口气,道:“念你的账做得还不错,此次的事情,你也确实是为难。我便不重罚你,打你十鞭,略作惩戒,可服气?”

      钱大海大喜过望,赶紧磕头:“大海服气!谢侯爷恩典!”

      李重义让两个侍卫把钱大海架了出去,随后鞭子声便传了进来。李重义没亲自动手是顾及钱大海的小命,要是他动手,三鞭之内,钱大海就活不成了。

      不一会儿,十鞭打完,侍卫把钱大海架回来,钱大海脸上多了三道鞭痕,但是没有受大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侯爷,大海知错了,大海知道怎么做了,以后一定不辜负侯爷的期望,不会让侯爷再失望了。若有下次,大海不用侯爷动手,自己便上吊去……”

      “行了,赌咒发愿就免了,好好做事。”

      钱大海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再看地上跪着的四个伙计,已经有两个吓得尿了裤子。

      “至于你们……”

      “侯爷,小人冤枉啊,小人是听了您丈人的吩咐,每天只得二百文辛苦钱……”

      “侯爷,饶命啊侯爷……”

      四个人大声呼喊,白闹儿心里直骂,早就知道这些破落户不靠谱,没想到竟是这么靠不住,问都没问一句呢,自己先抖落个底儿掉,你们这么做,把我置于何地了?

      就在白闹儿想着要不要也加入进去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李牧忽然叹了口气,道:“不必向本侯求饶了,你们都是本侯的丈人大人的人,本侯可不敢擅作处置。你们且退下吧。”

      四人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那个侯府的账房都挨了十鞭子,自己竟然没挨打?担心李牧反悔,来不及细想,四个人磕了个头便慌忙跑了出去。

      只剩下白闹一个……

      白闹儿有点慌。

      第20章 格局不同

      李牧看了看白闹儿,叹息一声,对黄岐道:“本侯的丈人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偶感风寒,本侯不忍他继续劳累,便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往后黄掌柜就多辛苦些,以前丈人大人负责管理的事情,尽数交由钱大海,有事跟他说就是了。”

      黄岐心里一喜,急忙躬身应下。白闹儿一听急了,刚要分辨自己没得风寒,一抬头对上李牧的眼神,到嘴边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李牧继续对黄岐道:“黄掌柜,麻烦你安排一辆马车,送本侯的丈人大人回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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