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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李绩笑了一下,道:“道理不分哪边,只在于决定道理的人怎么想。你这回是赶上了时机,陛下早对门阀不满,一直逮不到机会。加上这次犯事的崔玉言,劣迹斑斑。王仲远又着实犯了错,自辩不得。陛下正好顺水推舟,杀鸡儆猴。你当真的是你自己这么大的面子么?”
李牧嘿嘿笑道:“甭管谁的面子,反正我没吃亏。”
李绩道:“陛下罚你禁足十日,是为了让你避避风头。别看你赢了一回,但这是侥幸。王、崔两家为五姓七望之一,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门阀势力同气连枝,要是真的激怒了他们,串联起来对付你。凭你的根基,绝对抵抗不得。这次两家吃了一个闷亏,岂会善罢甘休?以后你再行事,可要多加谨慎,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李牧点头答应,心里却道,要分什么事情,欺负我老婆,管他天王老子,还是一样!
李牧不想听李绩说教,岔开话题道:“义父,刚刚陛下说的护军,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太听明白。”
“护军是勋官,是一个称号,代表着荣耀。通常只有立下军功之人,才能被授勋,你算是一个例外,所以陛下才说特进。勋官一共有十二转,护军为第九转,比从三品,与你的爵位是相符的。”
李牧眨了眨眼睛,道:“有什么用处么?”
“还有什么用处么?”李绩没好气道:“有爵无勋,你就只是一个爵而已,有爵有勋,你就是军侯,可以养私兵,可以带护卫,明白用处了?”
“啊,嗯嗯!”李牧恍然地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馒头。
李绩看着李牧的吃相,无奈道:“陛下对你实在是爱护的紧,你发明了马蹄铁虽然是有功,但却不足以得授护军,陛下这样安排,还不是担心你以后再与人发生冲突时吃亏么?年纪轻轻就身负皇恩,以后你当更加努力,为陛下分忧才是。”
“嗯嗯,陛下皇恩浩荡,小子必肝脑涂地以报之。”
李牧嘴上说得好,但配上他往嘴里塞咸菜的动作,实在是看不出一点可信度。李绩叹了口气,道:“不与你说这些了,这几日你没去督工,太上皇没派人找你么?”
“找了,怎么没找。”李牧吃得快,两个馒头下肚也差不多了,再喝口汤,道:“派了小陈公公来了两次,还说要来找我,我好说歹说才劝住。工地那边无需担心,有公孙康和宇文规在,他们做得都挺好”
正说着话,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别拦着老夫,老夫来这儿还用通报吗?大个子,这么快就不记得老夫了?那日可是老夫带兵救了你家主人!”
听到这个声音,李牧与李绩对视了一眼,俩人齐齐叹了口气。
李牧放下汤碗,刚刚起身,程咬金已经到了月牙门。李牧赶紧行礼,道:“几日未见,程伯父好啊。”
程咬金满面红光,道:“好好好,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吃饭呢啊?怎么没点肉食啊,馒头菜汤有什么好吃的,正好昨日我那庄园里有一头牛不小心跌下悬崖摔死了,待会叫人给你送一条牛腿来!”
李绩听到这话道:“你们程家的牛怎么总能摔死?”
“你也在啊。”程咬金像是刚看到李绩似的,微微眯着眼,道:“为什么总摔死,那要问牛啊,老夫怎么会知道。它就是摔死了,骨断筋折,我还不能吃了啊!”
“我看是你打死的。”
“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眼见俩人又要吵起来,李牧赶紧和稀泥,道:“义父,程伯父,你们二位不要吵了,坐下吃饭。那个小兰啊,在拿一副碗筷。”
“是。”旁边伺候的小兰去拿了一副碗筷过来,程咬金却没有动。他在家里刚刚吃过牛肉,面对馒头菜汤怎么下咽。
“老夫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小子,老夫是来要人情的。你看怎么还吧!”
“呃”还没等李牧说话,李绩听不下去了,道:“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用得着你帮忙么?本来是一件小事,让你搅和成了一件大事,现在惹得李牧成了王、崔两大门阀的眼中钉,你是帮忙还是害他?”
“自然是帮忙啊。”程咬金若无其事道:“徐茂公,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这个人,打仗还能算是有一点点本事。但是这为人处世方面,太过怂了一点。两大门阀怎么了?怕他们作甚!堂堂一品国公,拿点底气出来!你看我怕么?”
“懒得与你说!”
“说不过我!”程咬金得意地笑了起来,又看向李牧,道:“大侄子,想好怎么谢我没?”
李牧两世为人,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直白地要人情的,多少有些犯愁。给钱?少了程咬金看不上,多了,自己也拿不出。而且程咬金的目的,李牧也能猜到八分,他不是想要一锤子买卖,他是看到灞上酒坊的利润了,想分一杯羹。
第一百三十章 赛马(1)
李牧装傻道:“不知伯父想要什么报答?”
“爽快!”程咬金笑道:“徐茂公,你这义子可不像你,比你痛快多了。”说完他又看向李牧,道:“那酒坊”
“不行!”李牧没等程咬金说完,便出言否决了。李绩顿时露出欣慰的神色,程咬金恼羞成怒,道:“你问我要什么,说了还不给?小子戏耍我不成,别忘了老夫帮过你!”
李牧道:“小子谨记伯父援手之情,但君子言出必践,那日我说过,酒的生意,是我与思文我们两兄弟的合作。我宁可不做,任何人插手不得,就连太上皇我也回绝了。除了酒的买卖,伯父还想要什么,小子一定允诺。”
程咬金没办法,气囊囊道:“我不管,我可是知道你那个酒坊一年赚多少钱,一年十万贯都不止。你不让我参与,那你再给我想一个利润差不多的买卖出来。”
李绩闻言道:“老匹夫,我记得那日李牧主动说可以跟你合作别的生意,是你说得要品品他的能耐再说,怎么,现在品好了?”
“与你何干,这是我与李牧之间的事情,不要仗着你是他义父,就什么都指手画脚的,我看你不适合当他义父,老夫才适合,李牧,你给我磕三个头,我来当你义父,不要他了!”
“老匹夫还有点规矩没有!”
“徐茂公,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程咬金么?我什么时候有过规矩!”
李牧哭笑不得,赶紧劝道:“伯父玩笑了,义父哪有随便认的。承蒙伯父看得起,小子倒是还有别的点子,这个买卖除了伯父之外,还真没合适的人。伯父要是愿意的话,小子就把这个点子说出来,伯父您可自己去做,小子一成份子都不要。”
“还有这等好事?”程咬金打量了李牧一下,眼珠转了转,道:“不成!你这小子奸猾似鬼,你这么说肯定有猫腻,你不占份子不成,就与徐茂公一样,你出点子,你来经营。老夫出人出力,你占五成五,我占四成五,只要能保证一年十万贯的利润,你说怎么就怎么!”
李牧苦笑道:“伯父,小子是一番好心啊,我把点子给你,你自己也能做,何苦分我一半呢?”
“老夫信不着你,再说你的点子,老夫也不懂,万一搞砸了,谁给老夫钱呐?就得你来做,老夫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本钱有本钱,你必须得参与,还必须得挣钱!”
李绩听不下去了,道:“你这老匹夫还要点脸皮不要了?我这义子是欠你的么?白给你点子都不成,非得把他带上,你是何居心啊!”
“你懂什么,老夫这是帮他!有老夫在,谁想动他不得掂量掂量?难道要指望你这个怂蛋义父还有唐俭那个后爹么?这次出事,也没见你俩出头!”
“那是因为用不着!”
“放屁,就是怂蛋!”
李牧头都大了,赶紧道:“二位,不要吵了,我答应就是了。咱们能不能歇一会儿,好好说一下正事啊。”
“说!”
李牧让丫鬟把残羹撤了,拿来了笔墨放在桌上。李牧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在四周画上阶梯,很快,一个简易的马场示意图就出来了。
程咬金看不明白,瞅了瞅李绩,李绩也没见过,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马场!”
“马场?”程咬金拧起眉头,道:“马场周围为什么要筑城?”
“这不是城,这个是看台。”李牧道:“我的这个点子叫做赛马。”
“赛马?”程咬金皱眉道:“赛马算什么稀奇,军中常有赛马,这也能赚到钱?”
“伯父莫急,细听小侄道来。”李牧解释道:“军中的赛马,自然是赚不到钱。但是我说的这个赛马,却可以赚到钱。”
“首先我们需要一块地,修筑一个这样的马场。然后我们发出公告,要选出长安城最好的马,头名奖五百贯,次名三百贯,第三名一百贯”
“这就快一千贯了!老夫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多钱举办这种比赛!”
李绩不耐烦道:“你这老匹夫,你要是不想做,就别来缠着,给你出主意还总打断,令人生厌!”
程咬金张嘴想要反驳,看了李牧一眼,咽了回去,道:“继续说。”
李牧继续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将近一千贯的赏金,必然会有很多人报名。二位请想一想,有马之人本就在少数,有好马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李绩思忖了一下,道:“门阀世家,勋贵子弟。”
“对了!正是勋贵子弟。”李牧道:“为何要出这么多的赏金,就是为了吸引他们。如果出的少了,几十贯,他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五百贯就不同了。他们家里本就有马,只是参加一个比赛而已,万一中了就能得到五百贯,何乐而不为?”
“是极是极!”程咬金也点头,道:“就算是老夫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忍不住想要参加一下。可是老夫还没明白,这个钱从哪出?总不能自己赔本吧?”
“钱有人出。”李牧眯起了眼睛,道:“咱们可以开赌啊?”
“开赌?赌什么?”
“赌名次!”李牧把前世知道的赛马规则一股脑拿了出来,道:“我们可以设置一个投注点,分为不同种的玩法。只要算计得当,绝对稳赚不赔。”
李绩谨慎道:“牵扯到赌字,就有赢有输,怎么能稳赚不赔呢?”
“这就要算计好了。”李牧拿起笔,在纸上写字,虽然他的字令人不敢恭维,但好在李绩和程咬金都是武将,没有挑他毛病:“我们可以设置不同的玩法,让参与的人分散下注。例如他可以猜最后跑第一的马驹,也可以猜他看好的马驹最后跑到第几名。他也可以下注猜最后三个获得奖金的马驹是哪些,要是顺序也猜对了,奖金更多。”
“依照难易程度不同,分别对应不同倍数的奖金。这就像科举猜状元,科举之前,学子们各具才名,好像谁都能中,但是放榜之后,有中的也有没中的,最后谁都搞不清谁能中。只要运营的当,绝对稳赚不赔。”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赛马(2)
程咬金听得头大,道:“我就说得这小子来吧,就老程这脑子,上阵杀敌尚可,算计人可不在行。”说着他看了眼徐茂公,道:“我看你倒是挺合适的,你就喜欢算计人!”
李绩冷笑道:“那这个买卖你就不要做了,让给我来做吧。”
“美得你!”程咬金道:“老夫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让这小子给出个主意,能便宜了你?李牧你继续说,都需要什么?老夫记下来、不行,我这脑袋不好使,记不住,你都写下来,我马上去办!”
李牧点点头,边说边写,道:“先是场地,然后是宣传,不说满长安都知道,至少这主要的门阀世家勋贵等都要让他们知道。这头一回么,咱们就谁都可以报名,先试验一下,从第二回开始,咱们就得采取注册制了,成立一个马会,只有注册过的马,才能参加比赛。”
“这是为何?”程咬金不解道:“咱们开门做买卖,不是人越多越好么?”
“非也。”李牧道:“这是为了风险考量,咱们挣的钱,是下注的人的赌资。这些来参赛的人,并不是咱们赚钱的对象。咱们成立马会,是为了让他们加入咱们这边,跟咱们成为一伙。这样……”
“这样就可以骗那些赌徒的钱,聪明!”
李牧赶紧摆手,道:“程伯父,不是骗,绝对不是。咱们不能骗,骗能骗一次两次,谁都不傻,不会一直上当。买卖若想长久,就要立规矩,大家在规矩中做事,就如同律法一般,得是所有人都认可才行。”
“我要成立马会,一是想拉拢这些参赛的人,再者是想形成一种环境。让这些参赛的人,养马的人,骑马参赛的骑士,大家都赚到钱。唯有这样,这个买卖才能持久,而且这样还有利于缓解我大唐缺马的情况。”
李绩不解道:“这又是何道理?”
“举个例子来说,我们举行比赛。需要马,那么为了得到好马参赛,就会有人想尽办法去找马,商人逐利,就会想尽办法贩马过来,而能参加比赛的马毕竟是少数,他们带来的其他的马,也要卖出去,这样一来,长安的马就会增多。还有比赛淘汰下来的马,也可以由军中购置,这样总比自己去找马要省事得多。而且若是我们举行的比赛形成一种趋势,长安城附近养马的人也会多起来,这样繁殖出来的马也不在少数。”
程咬金笑道:“真不是一般人啊,还能想到那么远去。”
李绩泼下一盆冷水,道:“长安城中的这些门阀勋贵,关系复杂,互相之间都有来往。若是有人心生歹念,串通好了,让出头名,甚至安排好前三名,随即偷偷下注,岂不是要赔死了?”
“他们敢!”程咬金怒道:“谁敢这样针对我程家,不要命了不成?!”
李牧道:“程伯父莫要生气,做生意和气生财。关于这种情况,我也有所预防。”李牧停顿了一下,又在纸上边说边写,道:“这也是我要求马匹注册的原因,从第二场开始,我们只接受注册过的马和马主参赛。每一个马主,最多可以持有三匹注册的马。而每一场比赛,同时参与马匹数量暂定为二十,每次开赛前一天,我们抽签决定可以参赛的马。先抽选马主,然后让这马主从他的马匹中选择一匹马。开赛当日再让他来挑选由我们安排的骑士,这样一来,义父所说的情况就不可能发生了。”
“妙啊!”程咬金拍手笑道:“太妙了,赛前不知道谁的马可以出战,骑士和马主又不是一伙的,我们也不能确定哪位骑士可以出战,就算马好,也许骑士不行,骑士行,马又不一定好。这样一来,谁都决定不了结果。比赛胜负真要由天而定了。”
“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只需要做的是计算好【创建和谐家园】,例如每次收赌资一万贯,拿出一半兑付出去,再支付了奖金,纯利润也有三千贯以上,岂不是稳赚不赔么?”
“对对对,稳赚不赔!”程咬金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李绩就看不惯他这副样子,道:“别高兴太早,这个主意虽然好,但都是明面上的东西,他人也不难模仿。”
“谁敢!”程咬金瞪眼睛道:“谁敢抢我的买卖,我与他不能善罢甘休!”
李牧笑道:“这也是我说只有程伯父能做这个买卖的原因,若无程伯父坐镇,这买卖肯定做不得。”
“那是!”程咬金得意不已,道:“贤侄,老夫不是蠢笨之人,这个买卖我听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说的【创建和谐家园】,这东西老夫是弄不来了,还是要靠你,其他的东西,无需你操心,你且休息几日,等你的禁足解了,事情也差不多了。”
李牧想了想,又道:“程伯父,我建议这个马场尽可能还是要修建在城中,最好是东城,那里勋贵多,离得近。要是在城外,来往就要半日,效果就不好了。”
“这你放心,老夫有的是办法。你且把大小标记一下,这个场地需要多大,我好安排。”
李牧在图上做了标记,道:“一圈四到五里为佳,太长不利于冲刺,太短了看着不起劲。我都标记好了,工匠一看便知。”李牧不忘推销自己的工匠,道:“伯父要是用人,工部有很多工匠,明码标价,力工一日百文,技工一日一百五十文,技师三百文。前些日子赵国公府修院子,我也按照这个价钱收的。”
“想挣老夫的钱?没……”程咬金‘没门’俩字差点脱口而出,忽然想起还要用到李牧,赶紧改口道:“要是我府里人手不够时,再去工部雇人,暂时还不着。”
说罢,程咬金把李牧写了字的纸收了起来,放入怀中,道:“待会让人给你送牛腿,要是遇到难处,老夫再来找你。”
“好。”李牧满口答应,李绩也一起告辞,李牧送俩人到了门口,两位大将军各自上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李牧苦恼不已,李绩的家也在东边,他往西去,分明是不想与程咬金一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军还朝
李牧禁足的第七天,李靖大军终于还朝了。长安城举城欢腾,李牧在府中都能听到外面的呐喊声,李牧被禁足不能出去看,趴在墙头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大军,只是看到了百姓们。巧巧带着知恩在李重义的护卫下倒是出去看了,可是也没挤进去,只是远远看了眼。
作为后世之人,李牧没去凑热闹也知道,李靖此番回朝,等待他的不是加官进爵,而是责备……只是他有点忘了,李世民是用什么借口责备他,电视剧的情节他有点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