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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紧皱眉头,一想也对,假定李牧是别有用心之徒,他也不可能布下这么大的局,笼络这么多人陪他一起行骗。若真的是骗局,也太好拆穿了一点。除非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原来的李牧被眼前之人替换了,但这又如何可能,就算有形貌相似的两个人,记忆也无法【创建和谐家园】,他身边亲近之人难道还认不出么?
这样一想,李世民便打消了李牧在欺骗他的念头。他哪里能够想到,这世上还有穿越这种事。
虽然不怀疑李牧在骗他了,但李世民还是很好奇,道:“就算你没有欺君,但刚刚你也说了,马邑的人大都不识字,你又是怎么识字的,还会作诗?”
李牧早已想好了说辞,道:“陛下容禀,臣的母亲昨日问过一样的问题。臣说是臣的义弟李思文教的,但这其实只说了一半。实际情况是,义父担心李思文荒废学业,给他带了很多书籍。臣的义弟李思文,对学业之事,深恶而痛绝。义父在旁,他能看上几眼,义父领军走了,他便把那些书籍堆在一旁落灰。臣不识字,对识字心向往之。就拿来书自己看。”
“最初看千字文,不认识就找人问,问过李思文,也问过给他做饭的厨子,还有流民中一些识字的人。前后十几天,把这千字文学会了。摸到了门道之后,臣就开始自己百~万\小!说,每日看个两三本,慢慢把一百多本书都看完了。作诗臣没学过,但臣看过书中的诗,如乐府诗等,臣是照葫芦画瓢,没什么技巧,就只是按照诗的格式填字而已,臣知字的意思,按照规则排列,真的没有感觉到难度啊!”
“朕不信。”李世民叫小太监拿过笔墨,放在地上,命李牧把刚刚作的诗写出来。李世民精通书法,一个人识字不识字,或者识字多久,他从字迹上就能看出来,伪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好在李牧是真的不会写毛笔字,也用不着装。拿起毛笔刷刷刷写下诗文,跟送给唐观的一样,字迹歪歪扭扭,外加不少错字简体,李世民在旁看着李牧写完,眉头差点拧得打结。这么好的诗句,配上这么糟心的书法,给人一种刚出锅的馒头没拿稳掉在一泡稀牛粪上的感觉。
李世民看着李牧写就的诗文,半响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你得练练书法了,要不然,以后给朕写折子,朕都看不懂啊!”
李牧觍着脸说道:“陛下,臣可以找人代写啊。”
李世民没忍住敲了他脑壳一下,道:“还有点志气没有?朕命令你练字,三个月之内,必须把字练好,再让朕看到这又如狗爬的字,朕就削了你的爵位!”
“臣领命。”
李牧满脸了无生趣的样子,让李世民既感到无奈,又生不起气来。人才谁能不爱啊,尤其是李世民这种求才若渴之人,李牧几番表现出的才能,已经深深印刻在了李世民的心里。
李世民弯腰把李牧扶起来,道:“你刚刚说起新式耕犁,你真能做出提升一倍耕地速度的犁?”
“差不多!”李牧正要给李世民说一下曲辕犁的结构,但是没有实物,有点不好说,低头看到地上的笔墨还没扯下,干脆蹲了下来,拿着笔简单画了一下。李牧是游戏设计师出身,画画是他的老本行,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已经把曲辕犁的结构画出来了。
“陛下请看,臣设计的这个新式犁,有几处重大改进。首先是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畜力。臣还打算设计一个新式的犁铧,现在的犁铧都是单面,臣打算设计一个双面犁铧,与大地的接触面更小,可以更快地破开土地,这样不但对于耕种有利,还能用于开荒”
李世民愣愣地听了半天,发觉自己根本听不明白,出言打断,道:“好了,不用跟朕说明,朕听不懂。术业有专攻,你要是真能把这种新式耕犁研究出来,朕必然好好赏你。”
顿了一下,李世民又道:“你刚刚说的话,有一些道理,但是文教之事,也是国本之一,不可疏忽。孔颖达身份特殊,又年事已高,以后少与他争执。今日万幸没有出事,要真的出事了,你就是天下读书人的仇敌了,士族也不会放过你。”
李牧听到这话,眼珠一转,躬身道:“若能富强大唐,臣愿做任何人的仇敌。哪怕成为士族的公敌又有何妨!”
李世民哈哈大笑:“油嘴滑舌,没你的事了,好好研究耕犁,好好练书法,好好替太上皇办事,少惹麻烦,去吧!”
“臣告退!”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袁天罡
李牧离开之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又回到殿内,继续商量封赏之事。长孙无忌刚要开口,李世民打断了他,问道:“辅机,玄龄,你们觉得李牧此人如何?”
长孙无忌看了房玄龄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不似要发言的样子,暗骂一声老狐狸,开口道:“臣以为,李牧性格过于硬直,做事少有余地。但其才有目共睹,出类拔萃,陛下当重用之。”
李世民点点头,又看向房玄龄,房玄龄想了一下,缓缓道:“陛下,臣同意赵国公所言,但臣对李牧仍心存疑虑,这世上难道真有天赋奇才的人么?臣只在古籍中看到过类似记载,却没有见过类似的人,故此存疑。”
“朕也是一样啊!李牧还只有十七岁,虽然朕十七八岁的时候,也已经披甲执锐,征战沙场了。但彼时朕的所思所想,亦没有达到李牧今日所言之深度。他能在数月之间通读百余本书,无师自通,作传世名篇朕也难信。”停顿了一下,李世民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派八百里快马,去马邑城中访查李牧此人,连同他的家人等,速查速报。”
房玄龄忽然想起一人,道:“陛下何不召袁天罡来询问一番,传说他善“风鉴”,即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累验不爽。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八卦等,许能为陛下解惑。”
李世民皱眉道:“左道旁门,不足以为信也。暂且不论此事了,等查访的人回来,就知真相,继续谈论封赏的事情吧。”
“诺。”房玄龄应了一声,接着前面没说完的话,道:“臣以为,论功封赏,其他人都好办,唯有卫国公李靖难封,他已经是兵部尚书,校检中书令,一品国公。此番灭国之功,若再加封,只能封王了。可我大唐没有封异姓王的先例,此例若开,恐致前朝之患。”
房玄龄说的是隋朝末年,各路军阀都自封为王,例如王世充等人。群雄并起,各据一地,天下大乱。这话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也是在给李世民提醒,绝对不能给李靖封王。
李世民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但李靖毕竟立下大功,有功不赏也不行,他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微微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也是不赞同封王一事。
李世民倍感头痛,道:“关于李靖的封赏,容朕再想想。你们先把其他人的封赏定下来,今日就散了吧,朕乏了。”
“臣等告退。”
俩人退出殿外,李世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叫来身旁侍候的小太监,道:“去把袁天罡找来,朕有事问他。”
小太监领命而去,李世民拿起李牧写的诗又看了两眼,忍不住皱眉,叠起来放在了一边。
袁天罡这个人,在民间一直有很大的名声。虽多有夸大之言,但相比其他江湖术士,袁天罡的相术,卦术,还是得到过许多验证的。李世民登基之后,听闻了他的名声,召他来长安。袁天罡为李世民演示了术数之学,又展现了天文历法方面的才能,被李世民任命为钦天监监正,负责观望天文。偶尔遇到不能决断之事,也会把他召来算上一卦,帝王心思谁也猜不透,李世民是否真的取信了,谁也不知道。袁天罡的嘴巴非常严,也从来没有对外泄露过半句。
不多时,袁天罡来了。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道:“爱卿,朕今日招你来,是想让你给一个人算卦。”
“陛下想知道什么?”
李世民惊奇道:“你已经知道朕让你算的人是谁了?”
袁天罡四望了一下,道:“臣站在殿中,看到清浊两股气息残留。一股气息老迈腐朽,一股气息朝气蓬勃。陛下所问之人,当是其中一个。”
“爱卿望气之术果然精妙。”李世民称赞了一声,道:“朕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小太监把李牧写的诗给袁天罡送了过去,袁天罡把纸张展开,看了一会儿,道:“此诗妙之毫巅,绝句也,只是这书法,令人不敢恭维。”
李世民道:“此乃逐鹿侯李牧所作,你看这首诗,能看出些什么?”
袁天罡微微皱眉,道:“臣能看出,作诗之人,刚识字不久。”
“你不觉惊奇么?”
袁天罡又看了几眼,把纸还给小太监,施礼道:“陛下请容臣算上一卦。”
李世民点了点头,袁天罡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这竹筒斑驳不堪,已经挂上了包浆,不知用了多少年。他左手持竹筒,右手排出三枚铜钱,轻轻一抖,铜钱抛进竹筒摇动了起来。
半响,撞击声骤停。袁天罡把竹筒倒扣,三枚铜钱落在地上,竟个个竖立。袁天罡面露异色,李世民也目瞪口呆,道:“爱卿,此为何意啊?”
袁天罡讷讷道:“回陛下,臣算卦数十年,也未见过此等卦象。若按这卦象所示,逐鹿侯此人大有问题,他不应是此界中人。”
李世民道:“不是此界中人,难道他是神仙?胡言乱语。”
袁天罡把铜钱捡起来,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您可还记得,臣曾说过,人有宿慧,或为前世,或为后世,卦不能断。臣观此卦,这逐鹿侯李牧,应该就是这种带有宿慧之人了。”
李世民紧皱眉头,道:“你说他有宿慧?”
袁天罡点点头,正色道:“从卦象看是如此,应该不差。臣与逐鹿侯素未谋面,臣请问陛下,此人是否原本木讷少言,忽然变得能言善辩,原本碌碌无为,忽然像开了灵智一般,做出许多大事。而其中缘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晓。可有类似的事么?”
李世民眉头皱的更紧,袁天罡所说,他不能确定。因为他不知道李牧之前是什么样的,但想来也差不多少,李牧若之前也有现在的才能,早就名声在外了,怎么可能去参加乡勇送粮,以致被俘呢?
李世民思忖半响,道:“朕已派人去查了,是否如你所说,过几日便知了。”
袁天罡道:“臣虽算不出逐鹿侯的底细,但臣冥冥中有所预感,此人会给我大唐带来诸多改变,陛下得此人,实乃大唐之福。臣想亲眼见见逐鹿侯,还请陛下应允。”
“他现在皇城外崇仁坊督工,你想见就去见吧。朕知你相术绝伦,要是看出来什么,报与朕知。”
“臣领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上人间?
袁天罡从大殿出来,信步走出宫门,忽然看到从玄武门缓缓驶出一辆马车,不由露出异色。玄武门乃是太极宫的北门,何人敢在宫中乘车?皇帝现在东宫,那就只可能是太上皇了。
太上皇李渊自玄武门之事以后,从未出过太极宫。虽然李世民从来没有言明软禁,但明眼人都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因此袁天罡此时见到太极宫有马车出来,才会觉得惊诧。
但礼不可废,马车行到跟前,袁天罡还是躬身施礼,打算等马车驶过之后再走。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车辕上的小太监撩开帘子,探头进去似是听了吩咐,出来对袁天罡道:“路旁可是钦天监袁天罡?”
“正是微臣。”
“太上皇邀你共乘。”
“不敢不敢!微臣不敢!”袁天罡赶紧说道。
“上车!”马车内传来李渊苍老的声音,袁天罡稍稍迟疑,便上了马车。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此时李渊都已经可以出太极宫了,袁天罡怎会不知父子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得罪太上皇?这种蠢事可做不得。
袁天罡上了马车,小太监扬鞭继续前行。与此同时,玄武门中追出来四骑,远远缀着。李世民就算是不担心老爹密谋篡他的位,也担心老爹安危,这四个人是他暗中安排,负责保护李渊安全的人。
车内空间宽敞,置有一桌。桌上一盘糕点,一盘果子,还有一碟肉干,一壶酒。李渊身着锦服,带了个幞头,少了几分帝王气象,倒更像是一方富商。袁天罡楞了一下,赶紧施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李渊拿过一个琉璃盏放在他面前,道:“出得宫门外,称呼老夫李嘉诚即可。”
见李渊要执壶倒酒,袁天罡赶紧自己接过来,倒了一杯酒。李渊示意他喝,袁天罡一饮而尽,酒入喉中,忽然眼前一亮,道:“好酒!”
“当然是好酒,李牧亲自酿的,能与市面上买到的一样么?”李渊放下酒盏,看着袁天罡,问道:“逐鹿侯李牧,你听说过没有?”
“呃臣听说过。”
李渊皱眉道:“臣什么臣,告诉你出了宫门,老夫就是李嘉诚了,陇西李氏豪富李氏嘉诚公,记住了!”
“诺。”袁天罡不敢违抗,只得应了一声。
李渊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干,嚼得起劲,道:“老夫听说你擅长风水卦象之事,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袁天罡赶紧道:“请教愧不敢当,嘉诚公想问什么,在下尽力而为。”
“我想要开一个买卖,在崇仁坊外建了一座五层高楼”当下李渊把关于这五层楼的规划说了一遍,道:“这经营的事情,李牧可以帮我,但唯独这起名字,得老夫自己来。可是老夫斟酌了数日,查遍了典籍,也想不出一个好的来。现有两个名字我比较属意,可选择哪一个,还是拿不定主意。你不是擅长风水之事么?你来帮老夫选一个!”
袁天罡都听懵了,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要不怎么会听到太上皇说要做买卖啊!忍不住偷偷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得直咧嘴,打起精神道:“不知您属意哪两个名字?”
“老夫本想起名叫天下第一楼,但是老夫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你想啊,皇帝是天子,天下第一别人用来是尊荣已极,但老夫是皇帝的爹,岂能在他之下。可若起名天上第一楼,似乎又对神仙不敬。老夫思来想去,又想出一个名字来,你看天上人间如何?既在天上,又是人间,不得罪神仙。”
袁天罡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暗道倒霉,这么刁钻的提问,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看来明天出门的时候得先占卜一卦了,卦象不对不能出门了。听这话音儿,天下第一楼,太上皇心中是不满意了。可说起名天上人间,要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会怎么想。袁天罡你谄媚,为了拍太上皇的马屁,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袁天罡纠结了半天,把心一横,做出了决断。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太上皇毕竟已经太上了,还是先顾着皇帝吧。
“唔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还是天下第一楼更加合适一点。”
李渊果然不悦,道:“怎么就天下第一楼合适呢?我觉得天上人间更加合适!”
袁天罡心说您都决定的事情了,干嘛还非得问我一遍啊!正绞尽脑汁想如何自圆其说的时候,忽然帘子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老爷,咱到地方了!”
李渊闻言,丢下嚼了一半的肉干,瞪了袁天罡一眼,道:“等会老夫再与你分辨,你必须得给我说出个理由来!”
说完,李渊撩开帘子下车,袁天罡苦笑一声,也跟着下车了。一直缀在后面的四骑见状,纷纷下马,慢慢靠了过来。
小太监说的到地方了,说的就是到了崇仁坊的工地。李渊今日出宫,就是想看看进度如何了。他早年曾为太原留守,负责督建过城池,于建造一事虽不能说精通,但也知晓其中门道。他此番来,倒不是担心李牧会侵吞他的钱财,只是担心李牧年少,担不起这么大的工程。如今一见,心中疑虑顿消。目之所及,工匠们干得热火朝天,看似杂乱,却乱中有序,就连拆下的砖石都码放整齐,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他哪知道,李牧拆了这些砖石是为了拿去给工匠们修房子的。所谓拆了东墙补西墙,反正李渊有的是钱,而且他盖楼也不可能用旧料。这些旧料扔了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去给工匠们建房。那边缺钱也缺料,只有李牧的一万贯在支撑,远远是不够的,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李牧正在跟公孙康商量建造的事情,忽然余光瞥见李渊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迎了过来。公孙康想跟着,被李牧赶走了。虽然李渊做买卖的事早晚也是瞒不住,但是目前还是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技高一筹
“微臣恭迎太”李牧的腰刚刚弯下午,忽然看到袁天罡从车上下来,赶紧挺直腰杆,改施礼为拱手,道:“嘉诚公来此,可是想看看工程进度啊?”
李渊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道:“不必装了,这位是钦天监袁天罡,老夫带他一起来,是想让他给算个黄道吉日。”
袁天罡闻言憋闷不已,钦天监古已有之,负责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被视为与上天沟通的渠道。怎么到了太上皇的口中,好似一个民间算命的一样。
袁天罡官职低,又没有爵位在身,走过来先向李牧施礼,同时偷眼打量着他。李牧回礼,眼睛也止不住在他身上乱瞄。
要说袁天罡这个名字,李牧一点也不陌生,甚至比李世民等人都要耳熟。关于这家伙的传说,就算两千年后,也是耳熟能详。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啦,六十四卦啦,袁天罡断龙脉啦,小时候看的小人书里面都有关于他的野史传奇。而且在游戏、小说里面,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NPC,李牧穿越之前所参与的大唐群侠传里,领跑环任务就是在袁天罡那儿领。
俩人互相打量,心中所想却是不同。袁天罡术数、卦术、相术闻名于天下,但世人不知,他最擅长的乃是望气之术。他观察一个人,看似在观察面相,其实他是在观察此人的气运。寻常之人,他一眼便可看尽。但此时他打量李牧,让他非常惊讶,因为他竟然看不懂李牧的气运,混沌一片,根本分辨不出。
他哪里知道李牧是穿越而来,原来李牧的气运已被更改,自然是混沌一片了。
而李牧看向袁天罡的眼神,本来只是好奇,但见袁天罡也在看着自己,而且神色古怪,心中也多少有些担心。人的名树的影,袁天罡能在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历史中浩如烟海的术士里留下偌大名声,说明他还是有点东西的,李牧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还真担心被他看出点什么来。
两人心里都想了很多,但是动作之间不过一瞬,互相行了个礼,看了几眼而已。有李渊在场,无论是李牧还是袁天罡,都不会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李牧引着李渊和袁天罡绕着工地走了一圈,李渊都很满意,袁天罡则是犯了职业病,按着风水格局,不断给出意见,这里应该引水,那里应该挖渠,在哪个方向开门,哪里留窗等等说了一大堆,李渊听得烦气,就让袁天罡住嘴,回去写成一个手札再拿来给李牧做参考。
视察完了工地,回到李牧歇息的树底下。李牧让随从搬来椅子坐下,李渊又想起了起名的事情,问李牧道:“关于这楼的名字,我想了两个,还没决定用哪个,你听听看哪个好啊,一个叫天下第一楼,还有一个叫天上人间,你觉得哪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