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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技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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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李牧也不管白闹儿是什么表情,自顾回房去了。白闹儿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手指都在颤抖,这时看到白巧巧从身旁经过,白闹儿忍不住道:“瞧你嫁的好夫婿,顶撞你爹!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听着?”

      白巧巧站下脚步,看了白闹儿一眼,道:“爹,我觉得郎君说的没错。这是李家的买卖,不是白家的买卖,你管的也太宽了些。还有,您要记得,这里是定襄城,不是在马邑的时候了,我的夫婿是定襄县丞,有官身,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至于你女儿我,命苦,你想骂就骂吧,但是别让婆婆和郎君听到,不然您恐怕再难登门了!”

      “你这丫头片子!”白闹儿还要再骂,忽然瞥见孙氏从屋里出来,赶紧闭上了嘴巴,深吸了口气,闷声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亲家,免送了!”

      白闹儿灰头土脸地走了,白巧巧担心李牧生气,端了晚饭送到屋里,好一阵解释。李牧赶紧说没事,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他气着,再说就算是生气,也跟白巧巧无关。白巧巧心思敏感,李牧说了没生气,她也当成气话来听,急的都要哭了。最后还是李牧使出了无赖【创建和谐家园】,亲了一个嘴儿,才让白巧巧相信他是真的没生气,惹来一阵娇嗔。

      次日天明,李牧来到衙门,对李思文说了这件事。李思文听了之后,皱眉道:“这个张管事不足为惧,但他若是添油加醋,到了国舅爷耳朵里,总归是不太好。我看这样,我让我爹亲自写一封信,跟国舅爷说一下这个事情。国舅爷日理万机,应该没时间跟咱们这样的小辈计较。”

      李牧听这话音儿有些不对,道:“思文兄,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要大将军亲自写信解释么?多简单的事啊,我与你合作在先,他来找我在后,于情于理我也不能再跟他合作。即便没有咱俩合作这回事,酿酒秘法是我自己的,我喜欢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我就觉得那个山羊胡面相狡诈,不想与他来往还不行么?”

      “你先不要激动、”李思文拍拍李牧的肩膀,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很多事情它不讲道理啊。在长安,纨绔都分好几等,更别说这朝中的官员了。我爹虽然贵为大将军,但在军方的影响力,也仅能算在前五。国舅爷是谁呀,那是陛下的大舅子,在陛下还是秦王之时,就为陛下谋划大事,乃是从龙第一功。不分文臣武将,他都是当朝第一人。前年,有人上书说他谋反,陛下连问都没问,直接就命人把上书之人腰斩了!此等信任,当朝何人能及?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要是得罪了他,到了长安也会寸步难行。你当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咱们别惹他,该干嘛干嘛,他那样的大人物,也不会跟咱们较真。”

      李牧算是听明白了,李思文是怕了长孙无忌,甚至听他话里的意思,连他的老爹李绩也十分忌惮长孙无忌。李牧抿嘴不语,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我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能想通!”李思文嘻嘻笑道。

      李牧心里却有些悲凉,他本以为,穿越回了唐朝,社会也好,人情也好,都要比前世单纯。但经过此事,他发现还是想得简单了。这已经是唐朝了,明在唐朝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换言之,后世的人情世故,或者阴谋诡计,该有的,唐朝时期都已经有了。后人为何要读史书,不就是为了学习古人为人处世的方法么?很多事情,后世与唐朝,都是相通的。经过此事,李牧也暗暗告诫自己,切莫小看了古人,不然肯定要吃亏。

      “昨天那老妇的身份,你问清楚了没有?”

      “唉!”李思文叹气道:“提到此事,我心里就发堵,我问了,人家不说,那么大岁数,我又不能跟她急,气得我呀我俩对坐着熬了半宿,什么也没问出来,我算是服气了。”

      李牧看了看他,道:“你是怎么问的?就直接问啊?”

      李思文一脸茫然,道:“不然呢?还能怎么问?”

      “你是真笨啊!”李牧站起身来,道:“带我去见他们,不出十句话,我帮你问个明白!”

      “哎呦,十句话?我昨天说了有千句,都没问出来,你还十句话敢不敢打赌,你要是十句话问出来了,我输你一个银饼,你要是没问出来,给我一个银饼,敢不敢赌?”

      “赌二百个银饼都敢,你就看着吧。”

      俩人来到关押老妇的地方,正是当日关押白闹儿的那间屋,李牧凑在门缝往里看了看,只见那老妇正在教那个小孩写字,虽无纸笔,但小孩拿着一个小木棍,在地上划得非常认真。这样的情景,在普通人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个时代识字率很低,女人认字的没有几个,更别说教人识字了,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子都做不到。

      李牧看了眼李思文,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锁的声音,老妇抬起了头,看到是李牧,伸手拉了孩子一把,跟李牧见礼。

      李牧眯着眼睛,盯着老妇看了半响,道:“不用在掩饰了,本官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第四十二章 李思文的决断

      老妇听到这话,眼神晃过一丝慌乱,但仍旧不动声色,道:“一介民妇,怎敢劳动大人垂问。”

      “哼!”李牧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能瞒过本官的眼睛?陛下有旨,抓到前朝余孽,立斩无赦,你是前朝皇后,你旁边这个孩子是前朝齐王杨暕的儿子杨正道,已有人认出你们,告知了本官,还敢欺瞒?这次我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今日再给你们一顿饱饭,明日午时,斩立决!”

      “啊!”老妇听到这话,吓得惊呼了一声,脸色瞬间煞白。旁边的小孩也到了明白事儿的年纪,听到斩字,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哭了起来。

      “还有什么话想说,趁着还有时间,尽管道来。若要留下遗书,本官派人给你去拿纸笔。”

      说着,李牧就要转身离开。那老妇见状,往前一扑,抓住了李牧的衣襟:“大人,且慢走,本宫有话要说!今天下已归属李唐,我等腆为前朝余孽,不该活在这世上。但这孩子无辜啊,他是一个遗腹子,当年江都生变,宇文贼子戕害陛下时,他还没出生呢,老身死不足惜,恳求大人留这孩子一命,求大人欸?”

      萧皇后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李牧竟然搀扶他,抬头看到李牧满脸笑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牧满脸堆笑,道:“您总算是承认了,娘娘请恕下官无礼,陛下没有这样的旨意,但下官若不这样说,您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时李思文也走了进来,恭敬施礼,道:“娘娘无需担心,我皇贤明,断然不会做那昏君之事。恰好相反,大军开拔之前,陛下还曾特意嘱咐各路将帅,若发现您的踪迹,一定要以礼相待。陛下曾言,当年太上皇起兵,本为尊隋,奈何宇文贼子弑君,中原群贼环伺,无奈才登基为帝。当今皇室与前朝皇室,本为亲戚,实无仇恨,陛下四妃之一的淑妃杨氏,正是炀帝之女,深得陛下宠爱。大军攻破定襄之时,卫国公还特意派人寻找过您。但是没有找到,不想却在此时相见。您受苦了,既然我等已经知晓您的身份,您且安心休养,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下官,下官为您安排。”

      萧皇后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李思文看了李牧一眼,拉着他从屋子里退出来,俩人回到堂前,李思文郁闷地掏出一块银饼,李牧笑纳了,问道:“你说了那么一大堆,真是陛下说的?”

      “怎么可能、”李思文道:“我一个七品的录事参军,哪有机会聆听圣谕,这不是编来安抚她的么,先稳定下来再说。”

      “呵!”李牧无语地摇头,道:“你现在扯谎的功力真是日益精进,编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真的吗?”李思文得意地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又道:“此事非同小可,一个是前朝皇后,另一个是前朝皇室最后一个男丁,这种事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啊”

      这时王虎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黄绸。一看这个颜色,便知道是长安有旨意来了。李思文不敢怠慢,赶忙皇绸接过来看。

      “唔唉!”李思文看完旨意,把黄绸往桌上一丢,长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李牧好奇问道,每次李思文看完信或者旨意,都是叹气,好像对他来说,就没有好事儿了似的。

      李思文咬牙道:“这世间的事啊,果然是强求不得。陛下说,酒很好,他很喜欢,非常高兴,所以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你留下做县丞。但陛下又说,因为这酒太好了,他送了一半给太上皇,太上皇喝了之后,念念不忘,还要喝。陛下是至孝之人,为了让太上皇能常常喝到喜欢的酒,命我把酿酒之人送去长安,即日启程。”

      说到这儿,李思文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精彩,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道:“这让我怎么跟陛下解释啊,牵扯到了太上皇,我要是不让你去,陛下肯定不能饶了我。可是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这么大的摊子,我我维持不了啊!”

      李牧紧锁眉头,没有言语。他已答应了李思文,留下来帮他,就不会轻易反悔。

      沉吟半响,李思文道:“此乃天意,这次我要是再阻拦你,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其实上次我瞒着你写了折子,连着几夜我都睡不着觉。这样也好,你早一日去长安,便可早一日建好作坊。走吧,基础你都已经帮我打好了,我做就行了,多辛苦些,应该不会出问题。”

      越说越像自我安慰,李思文喃喃道:“就算有问题,也是给我的历练,我总不能一辈子指望你帮我。”

      李牧听他说得可怜,道:“要不你就再写一个折子,跟陛下解释一下,我再留下帮你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唉,没用的,事关太上皇,陛下虽然贤明,但涉及一个孝字,任何事都得靠边。”李思文走过来,狠狠地抱了李牧一下,道:“陛下旨意中说,让酿酒之人即日启程,你也别耽搁了,快点回家去收拾,交代一下,抓紧赶路,日落前应该能赶到马邑。萧皇后和杨正道你一并带走,到了长安,让陛下定夺吧!”

      李牧见他主意已定,也就没再说什么,答应下来,回家收拾去了。李思文送李牧到门口,目送他骑马消失在街角,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王虎,去把你的兄弟们都叫来,备好饮水和干粮,护送李牧和萧皇后一行去长安。”

      王虎凝眉道:“我把人都带走了,你怎么办?”

      李思文忽然笑了起来,说了一句非常耳熟的话。

      “我会据城而守,就算援兵不至,敌军破城,我也要殉城而死,青史留名!”

      时间回到一炷香之前,李牧正在屋子里吓唬萧皇后,李思文在门口等着,王虎匆匆赶来,带来了两封书信。一封来自长安,一封来自灵州。来自长安的那封,就是当着李牧的面看的那一封,而来自灵州那封,李思文看罢之后,藏到了怀中,没有给李牧看,跟王虎演了出戏。

      第四十三章 传国玉玺(1)

      信是李绩送来的,信中说,找了一个多月的义成公主,有人发现了她的踪迹。那日突厥营破,她收拢了几百突厥残部蛰伏于大漠,后绕过了大军封锁,一路向南,李绩猜测她最终的目的地是吐谷浑。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极有可能趁着定襄城空虚,劫掠一番再走,让李思文多加小心。

      李思文不是一个傻瓜,如果没看到萧皇后和杨正道,他或许不会太把这封信放在心上。但既然萧皇后和杨正道在这里,那么义成公主来定襄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一百,她不是为了劫掠,她是为了杨正道,这个前隋皇室唯一的男丁。

      几乎是看完信的瞬间,李思文便做出了决定。他跟王虎演的这出戏,是为了让李牧可以心安理得的走。虽然信中说义成公主只笼络了数百突厥残部,但眼下定襄城的防卫力量,连二百人都没有,如果突厥人来攻,肯定是守不住的。李思文身为县令,有守土之责,再说他是李绩之子,家门荣耀绝不允许他做出临阵脱逃之事。李牧不一样,他本来早就应到长安受赏,是在李思文的阻拦之下才留在定襄城当县丞,李思文不允许自己误了李牧的前程,再误了他的性命。

      李牧回到家中,正好孙氏还没出门,巧巧也在家,他把事情一说,娘俩都觉得很突然。但皇命难违,圣旨已下,不想走也得走,娘俩赶忙收拾起来。李牧则来到了街西把头的铺子,他得告诉白闹儿一声。白闹儿刚起不久,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粥。见李牧来了,白闹儿还当他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赶紧赔笑脸,他续弦的老婆王氏,也非常热情地招呼着,生怕哪里做得不对了,李牧会寻她的晦气。

      李牧懒得扯皮,直接说道:“丈人,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知道。陛下有旨意来,召我入长安,即日启程。我和我娘,还有巧巧,马上就要走了。”他从怀里拿出两张宅契递给白闹儿,道:“这是两个铺子的地契,都送与你。酒会留下一些,售卖得来的钱,你可以自己都留着,就当是巧巧给你的孝敬。以后的生意,待我在长安安顿下来,就会有信儿传回,你等着就是了。根生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与县令大人交代过了,他自会照应。作坊里酿酒的家伙,我得带走,等会叫人来拆!”

      “这么着急?”白闹儿听李牧说了一长串的话,根本插不上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来旨意了,为什么要召李牧去长安啊?此去是好事是坏事,难不成要当大官了?满肚子的疑惑,也没时间给他问,白闹儿见李牧要走,赶紧把脑袋里最想说的话说出来:“贤婿啊,这套酿酒的家伙,你就别带走了,此去长安千里,舟车劳顿折腾麻烦,不如到了长安再做一套,我给你出钱,这套就留下来吧。”

      李牧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王氏见状讥讽道:“别耍你那点小聪明了,人家都是要入长安面君的人了,能上你的当?”

      “这哪能是上当?会不会说话,我是他丈人,有比这亲近的关系么?还信不着我,哪有这样的女婿!”

      王氏低头收拾碗筷,头都没抬:“你也就敢在这时候念叨几句,当着人家的面,连屁也不敢放!”

      “用不着你说!”白闹儿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出门追着李牧去了。但李牧骑着马呢,他哪能追的上,只好去了李牧家,找白巧巧念叨去了。

      李牧从街口出来,拐了个弯,来到了工地,叫了几个人帮他搬东西。此去长安,和上次从马邑搬家一样,大件拿不了,但是小件能搬动的都要拿着。他不知道长安的物价几何,虽然现在身上有一百多两银子,但还是节省点为好。

      这边拆蒸馏设备,那头收拾行装,七八个人帮忙,也用了一上午,才把一切打点好,一共装了三辆牛车。李牧拿出来一贯钱,赏给了帮忙干活的人,一行来到了衙门,萧皇后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李思文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辆马车,让她们祖孙坐了,又备了一辆牛车的吃用,五辆车混成一个车队,把马车夹在当中,前后左右都有王虎的人护着。所有人都是全身披挂,箭矢备了好几袋。李牧看着觉得有些夸张了,但又一想,这样准备或许是为了保护萧皇后,便也不觉奇怪了。与李思文作别,俩人干了杯酒。李思文忽然大哭了起来,哭得李牧莫名其妙,赶紧上马,午时过半的时候,一行人离开了定襄城。

      离开城墙二里多,李牧回头一看,李思文竟还在城墙上,距离太远,人已经看不清面目,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李牧无语地摇摇头,对身旁的王虎道:“县令大人真是多愁善感啊,都走了这么远了,还在城头上呢。”

      “唔”王虎含糊地应了声,没有搭茬,道:“快些赶路吧,天黑之前要赶到马邑,不然要睡在路上了。”

      李牧看了王虎一眼,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微微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这时前面传话过来说萧皇后召唤,李牧驱马来到马车旁,一行人以他为首,萧皇后自然是找他。

      “娘娘有何吩咐,但讲无妨,下官尽力去办。”

      萧皇后撩开帘子,道:“这位大人,还不知怎么称呼。”

      “娘娘面前不敢称大人,下官姓李名牧。”

      “李牧。”萧皇后念了一遍李牧的名字,道:“本宫记下了,年少有为,很好。”

      “娘娘谬赞了。”李牧心道,这老太太是旅途无聊了还是怎么,没事儿唠什么家常啊,道:“娘娘若无事,便好好休息,到马邑还有一段路呢。”说完李牧拨马就要走,萧皇后赶紧道:“李牧,你且等一下。”

      “娘娘还有事?”

      萧皇后招了招手,道:“你凑近些,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李牧警惕地看了萧皇后一眼,但见她手中无利器,又这么大的岁数,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依她所言凑近了些。

      萧皇后压低了声音,道:“李牧,想求你一件事,你若答应,我送你一桩大功劳。”

      李牧道:“娘娘,你的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见李牧不搭茬,萧皇后急了,脱口而出:“我知道传国玉玺在哪!”

      第四十四章 传国玉玺(2)

      这一惊非同小可,李牧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赶忙抓紧缰绳,确认问道:“娘娘所言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乃前朝皇后,陛下遇害之时,玉玺就在我的手中,被我藏在了一个稳妥处,这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萧皇后的语速又快又急,道:“你若送肯送我去利州,我便把传国玉玺的下落告诉你,你把传国玉玺献给唐皇,必能因此封侯,怎么样?”

      李牧从震惊中冷静下来,道:“娘娘为何要去利州?”

      萧皇后见李牧没有直接拒绝,心中升起了希冀,道:“利州都督武士彟之妻杨氏,乃前隋宗室女。昔年我对她多有照顾,我想去投奔她。我已经到了这个年岁,只求安度此生,再无所求了。”

      李牧道:“娘娘到了长安也是一样啊,陛下必会善待你的。”

      “大人聪敏,何苦故作不知呢?我相信唐皇会善待我,但我这小孙子你能保证唐皇也会善待他吗?隋已覆灭,只剩下这一个血脉,我若保不住他,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先皇和列祖列宗。我知大人心中所忧,到了利州之后,我祖孙二人必隐姓埋名,绝不会再出现于人前,请大人怜悯!”

      “这”李牧没有回答,他倒不是心中没有答案,而是他没弄明白萧皇后是怎么想的。李唐已统天下,利州就不是大唐领土了?她提起的利州都督武士彟之妻杨氏,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武则天的母亲,武则天传奇李牧还是看过的。她虽然是前隋宗室之女,但她敢不敢收留萧皇后,也未可知吧。就算她念及旧情,想要收留,武士彟是大唐应国公,他会答应么?还是说他有什么把柄在萧皇后手里,能确保祖孙二人到达利州之后,武士彟不会把他们的行踪禀报给李世民。

      一时间,李牧还真有点想不明白了,只好使了个拖字诀,道:“兹事体大,容我好好想一下,这样吧,等到了马邑,我给娘娘一个答复。”

      萧皇后不疑有他,道:“那我便等待大人的消息了。”

      李牧点点头,含糊应对。一路无话,眼看快要到马邑了,李牧来到车队末尾,与王虎并肩而行。

      “王大哥,我问你点事儿?”

      王虎正在【创建和谐家园】,听到李牧的话,反应慢了半拍,茫然应了声,道:“什么事,你说。”

      李牧愈发觉得他奇怪了,道:“陛下有说过,献传国玉玺封侯的事情么?”

      “传国玉玺?”王虎微微蹙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牧也没瞒着,把刚刚萧皇后说的话对他复述了一遍。王虎皱起了眉头,道:“关于传国玉玺,我倒是耳闻一些。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据传当年宇文化及本不想背上弑君的污名,只是想逼迫炀帝退位而已,炀帝本已答应,但就是因为交不出传国玉玺,让宇文化及觉得被骗了,才惨遭杀害。炀帝死后,传国玉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太上皇立国之后,曾传谕各郡州县寻找。找到了几枚,均被认定为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陛下登基之后,又下旨寻找了一次,还是没找到。陛下深感遗憾,只好刻受命宝代之。至于献传国玉玺封侯之事,好像是当年太上皇传谕四方的时候,在告示上那样写过。陛下有没有这样说过,我还真确定不了。”

      李牧点点头,王虎以为他意动,道:“李牧,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决不可为。萧皇后和杨正道身份敏感,就算你献了传国玉玺,但要让陛下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免不了治你的罪。”

      “我只是好奇,并没想要答应。”李牧笑道:“这种犯禁的事儿,我的一贯原则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说着,他看向王虎,道:“倒是你,王大哥,从出了城开始,我就见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我”王虎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摇了摇头,道:“我没想什么,就是有些乏了。”

      “乏?”李牧哑然失笑,道:“王大哥,你我相识虽不太长,但这一个月来,也算是每日相见,我就从来没见过你乏的时候,定是有心事,快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真的没事”

      “难不成是拿我当了外人?”

      “这”王虎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被李牧拿话一挤,登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今天,公子一共收到了两封信,另一封来自灵州。大将军来信告知公子,义成公主纠结了几百突厥余孽,欲取道定襄,去往吐谷浑。公子知道以定襄的守卫力量,恐怕难以守住城池,所以隐瞒了消息,让你带着萧皇后先走一步。”

      李牧大惊:“那他怎么办?”

      “公子身为大唐县令,有守土职责。再者说,他是大将军的儿子,家门荣耀也不容许他弃城而逃。公子说,此番算是遂了他的心愿,若义成公主真的来攻,他必据城而守,若城破,则以身殉城!我刚刚神情恍惚,是在想怎么跟你说,才能既瞒住你,又能返回去。我受大将军所命,保护公子安全,焉有把他置于险地自己先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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