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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所有人被这一声爆喝吓住了,全都看向赵子良,赵子良扒开人群指着那管家道:“你是赫连昆仑的人?”
那管家听了赵子良竟然直接称呼他家老爷的姓名,心中顿时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竟敢直接称呼老爷的名讳?看这人身披甲胄,身量颇为威武,难道是什么大人物?
管家不敢放肆,拱手作揖道:“这位军爷,不知道怎么称呼?”
赵子良摆手道:“你别管我是谁,你回去告诉赫连昆仑,就说陈大夫是我军中大夫,是我赵子良罩着的人,他如果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就别打陈大夫的主意!快滚!”
“你······”那管家指着赵子良,却被赵子良一脸的凶悍吓住,说不出话来。
赵子良手按刀柄上前一步盯着管家冷冷道:“怎么?想横着出去?”
管家见赵子良逼上前,随时都有可能拔刀砍人,吓得连忙转身就跑,他带来的人也很快跑了个精光。
陈明谦上前对赵子良作揖:“多谢赵将军施以援手,不然陈某今日就大难临头了!”
赵子良摇手道:“陈大夫不必如此,赵某只不过是一个队副,当不得将军之称!实不相瞒,赵某是托云堡副堡主,在这疏勒镇也说不上话。今日那赫连昆仑的管家被我吓走了,等我走了之后,难保他改日不会带人再来。到那时,我也是鞭长莫及了!现如今我托云堡正缺一个大夫,如果陈大夫愿意,赵某可以向堡主举荐,让你当任我们托云堡的随军大夫,军饷方面可以商量,如此一来,陈大夫既可以躲过这场灾祸,又可以找到一个存身之所,你看呢?”
陈明谦为难道:“这······”。
赵子良看陈明谦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想从军,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自从均田制被土地兼并严重破坏之后,府兵制也维持不下去了,毕竟府兵制是建立在均田制之上的,大唐各地的折冲府基本上都成了只有官而没有兵的军府,各折冲府也因此没有足够的兵士轮流前往十六卫和边关戍守,朝廷鉴于这种情况不得不采用募兵制,从各地招募青壮充实军队,但从军兵士的军饷却不高,因此从军也被百姓视为贱业,只有那些生活极为艰难的人家才会让儿子去从军。
赵子良没有让陈明谦为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是说道:“陈大夫不用急着答复赵某,赵某明日要去启程回托云堡了,如果陈大夫想通了,可以去托云堡找我,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好了,你把我要的麻沸散给我吧”。
“是,赵将军请稍等”陈明谦答应一声,很快就将两斤麻沸散拿了过来。
次日清晨,赵子良带着王灿、郑三等人押运着大批的粮草启程回托云堡,原本就有五百石,再加上镇守使府调拨的一百石,一共六百石,如果托云堡的人数维持一百六十八人不变,每人每天吃两斤,这批粮食足够托云堡所有人吃大半年的。除了粮草之外,这次赵子良还从镇守使府领了十几个补充的兵员,一行人一共有二十多人。
刚出城门口不久,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赵子良就看见顶着一双黑眼圈、一脸憔悴的陈明谦正背着一个布包站在不远处的路边。
“停止前进!”赵子良勒住战马、竖起手掌,后面的车队全部停了下来。
赵子良从战马上跳下来,把缰绳丢给郑三,走到陈明谦面前问道:“陈大夫,您这是?”
陈明谦拱手作揖道:“赵副堡主,陈某想了一宿,那赫连昆仑势必不会罢休,陈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赵副堡主去托云堡,以后还请赵副堡主多多照应!”
“哈哈哈!”赵子良大喜。唐军中并非没有随军大夫,不过随军大夫只有在野战军队中才有,例如直接受安西大都护府统辖的疏勒军就有随军大夫,但是像托云堡这种规模不大、且是固定驻防性质的军事驻地是没有随军大夫的。
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仅仅这两个月,托云堡就有两个兵士因为生病没有大夫医治而死去,这种非战斗性减员在各地唐军中并不少见,前几天与突骑施骑兵的战斗中重伤的铁二和陆石头也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而死,如果当时有大夫,那两人就有可能活下来。
陈明谦答应前往,这怎么不让赵子良高兴?他抓住陈明谦的双手大喜道:“陈大夫能加入托云堡成为我们的随军大夫,赵某实在是太高兴了,有了陈大夫,以后我们托云堡非战斗性减员肯定会大大减少!”
陈明谦谦虚道:“陈某医术低微,但陈某一定为每一个兵士尽心尽力看病!”
“好好好!”赵子良高兴之余,又想起陈明谦的薪酬问题,说道:“陈大夫放心,我一定跟堡主为你多争取一些薪酬!”
回托云堡要走山路,而且是从低处往高处走,比从托云堡前往疏勒镇困难得多,赵子良等人直到深夜才赶回托云堡。
席云庆早就得到了赵子良派人通知的消息,他得知赵子良这次带回来的数百石粮食,大喜过望,亲自到堡门口迎接。
“哎呀,子良老弟,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们这一趟受累了!”席云庆笑眯眯地看着赵子良身后拉着粮食的车队笑道。
赵子良从战马上跳下来,拱手行礼道:“堡主,子良回来了!属下见到夫蒙将军后把我们堡粮草不足、且可能遭到突骑施人侵袭的情况向将军说了,夫蒙将军答应以后每个月多给我们拨付两倍的粮草,以后将士们可以吃饱喝足后加强操练!”
席云庆看了看,有些疑惑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粮草?这怕不有五六百石吧?”
赵子良解释道:“这里一共有六百石,其中一百石是镇守府拨付的,属下前日帮助城防军游击将军磐珠隽秀破获了突骑施人设在疏勒镇的细作据点,当时一共查抄了一千石粮食,磐珠隽秀将军得知我们这里的将士们每天只吃一顿饭,所以将查抄的粮食送了一半给属下,属下就带回来了,堡主,这些粮食足够将士们吃大半年了!”
席云庆激动得练练拍着赵子良的肩膀道:“好好好,子良,你好样的,我想了很多办法就是搞不到粮草,没想到你一去疏勒镇就搞来了这么多粮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堡主过誉了!”赵子良拱手谦虚了一下,又将陈明谦拉出来介绍道:“堡主,这是陈明谦大夫,他原本在疏勒镇开一家医馆,可遭到歹人陷害,我见他医术精湛,所以就把他带了回来,我想向堡主推荐,让陈大夫做我们托云堡的随军大夫,以后我们托云堡的将士们生病了就有大夫看病了,有谁受伤了,就有大夫治伤了,再也不会发生无法得到及时救治而死的非战斗性减员情况!”
“好,太好了!”席云庆几乎高兴得跳起来,给托云堡找一个随军大夫一直是他想做却有没有做成的事情,现在赵子良给他带来一个大夫,这怎么不让他高兴?
他急忙道:“既然陈大夫愿意来,又有子良举荐,本堡主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此事就这么定了!”
赵子良问道:“堡主,那陈大夫的军饷怎么算?您看?”
席云庆想了想,问陈明谦:“跟伙长的军饷一样,陈大夫你看是否满意?”
采用募兵制之后,尽管兵士的军饷不高,但是军官的军饷还是很可观的,陈明谦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道:“满意满意,多谢堡主收留!”
第18章 羊皮卷的秘密
深夜。
堡主住所,席云庆和赵子良面对面盘坐,中间矮几上放着几碟精致小菜,一小坛子酒,席云庆拿起酒坛子给赵子良倒酒,招呼道:“来来来,子良,咱哥俩好好喝几盅!”
赵子良“受宠若惊”,连忙客气道:“哎呀呀,怎么能让堡主斟酒,折煞我也!”
“客气什么,子良啊,几年前你来的时候,哥哥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池中物,这几年过去了,你一直平平淡淡的,我还以为我的眼光出了问题,可没想到这两次你真是让哥哥我刮目相看,看来我当初的眼光是没错的!”
“多谢堡主赏识!”赵子良说着想起一事,从贴身内衣处拿出一封公函递给席云庆,说道:“堡主,这份公函原本是有专人送过来的,不过夫蒙将军见我今日就回托云堡,所以就让我顺便带过来了!”
“哦?”席云庆应了一声,接过公函颇为尴尬的说:“子良啊,不怕你笑话,哥哥我不识字,这公函我也看不懂,你等等,我叫人过来念一遍”。
赵子良连忙道:“堡主,现在已是深夜,其他人都睡了,就别叫了。属下还算识得几个字,如果堡主不嫌弃,由属下来念给堡主听,如何?”
席云庆有些惊讶,“哦?想不到子良还是读书人,那子良快快给哥哥我念来听”。
“好!”赵子良拆开书信,然后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席云庆听完后赞叹道:“想不到子良这次去疏勒会经历这么多事情,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晋升为仁勇校尉、副堡主、队副也是应当的,明天早上我就召集将士们宣布上面的任命。来,哥哥恭喜你,喝一杯”。
“这还得堡主举荐啊,如果不是堡主举荐,我哪能会这么顺利晋升,我敬堡主一杯!”赵子良说完一饮而尽。
席云庆见赵子良荣升了还不忘他的举荐,心中很是高兴,也一口喝干,笑道:“子良,你这小子很对我的脾气,以后在这托云堡,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将托云堡经营得如铁桶一般,绝不让突骑施人踏入我大唐边境一步,方不负朝廷对我等大恩和信任!”
赵子良听了这话,心里一瞬间感慨良多,席云庆尽管有施恩望报的小毛病,还喜欢贪点小便宜,可他却有一颗忠烈之心,在这颗忠烈之心面前,他身上的其他小毛病都可以忽略不计。
“堡主所言甚是,日后堡主有何差遣,子良必定以堡主马首是瞻!”
赵子良又与席云庆喝了一碗,开始转移话题,“堡主,您看现在我们已经有足够的粮食了,是不是从明天起加强操练?另外我前几日与堡主说过的在堡外设立外围据点的事情,不知道堡主思虑得如何了?”
现在有了足够的粮草,席云庆心里也有了底气,他点点头道:“不错,现在我们粮草充足,突骑施那边又随时可能前来突袭,加强将士们的操练必须要进行了,那就从明天开始加强操练。至于你建议在堡外另外设立外围据点的事情,我这几天想过来,觉得你这个办法不错,在堡外设立外围据点,只要隐秘,一旦突骑施军队来攻击托云堡,外围据点就可以偷袭他们的后背,或者袭击他们的牛羊群,这个想法很好,我同意了,那么在外围设立据点由谁来统领却要计较一番!”
赵子良马上道:“堡主,子良【创建和谐家园】带领第三伙在堡外二十里外清水湖边扎营驻防,并加强巡逻,同时在附近山头上建造烽火台,一旦有突骑施骑兵来袭,属下立即派人点燃烽火台给堡内示警!”
“由你带队,我倒是放心的,你小子不但悍勇,而且机灵得很,我不担心你鲁莽行事,也不担心你遭了突骑施人的道,只是你把营地扎在清水湖边很容易被突骑施人发现吧?”
赵子良道:“堡主不必担心,我们只是在湖边临时驻扎,如果巡逻队发现突骑施骑兵,我们就会立即撤离到安全地方隐藏起来”。
席云庆本身就是悍勇果敢之人,听了赵子良的话也不含糊,当即拍板道:“好,既然子良愿意带队在堡外设立外围据点为托云堡的外部屏障和支援,就由子良带领第三伙负责此事,尽快把需要的粮草和军械数目报上来,我拨付之后你们就马上行动起来!”
“是,子良必不负堡主!”
回到自己的房间,赵子良还是兴奋的睡不着,从明天开始就要独当一面了,尽管他手下只有五十三人,可独挡一面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既然睡不着,赵子良又翻身而起,他将从疏勒镇收获的几箱子金银珠宝全部从扳指空间内拿出来放在房间里开始清理,将所有的金锭、银锭、珠宝分门别类一一清点数量后放在不同的巷子内,当清点到突骑施细作头目尼葛罗的私人收藏箱子时,他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大块陈旧的羊皮卷。
“这是什么?”
赵子良将羊皮卷拿出来,在桌子上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数十幅小人骑在马背上拿着一杆马槊做出的各种攻击的图画,每一幅图画的旁边都有文字注解,这种文字竟然是秦时的大篆。
赵子良看得目瞪口袋,紧接着心情激动起来,“这竟然是一套槊法?还有招式注解和行气使力的法门?太好了,太好了,穿越到这里两个多月了,他从前身的记忆中得知,这个时期的武将一般都是有武艺的,没有武艺如何统领大军?如何阵前与敌军斗将?有了这套槊法,只要将它学会,练得炉火纯青,自己日后岂不是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将?”
兴奋了一阵之后,赵子良又有些疑惑,马槊的使用和普及可是在两晋隋唐时期才开始兴起的,而这些图解旁边的文字注解却使用的是大篆,这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字,这两样结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啊!
赵子良左看右看,左思右想不得这其中的关窍,赵子良摸了摸下巴,将花了近一个小时将羊皮卷上的图画和注解全部记下来,前世时他的老爸是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对古代文字有一些研究,他耳目渲染之下也学习了一些,因此知道这些文字注解的意思。
他放下羊皮卷,从墙边拿起自己的长枪,按照记下的内容在房间里开始演练起来,羊皮卷上的图画一共有八十一幅,这套槊法也就是八十一路槊法。
花了近两个小时,他才勉强将这八十一槊法练得衔接起来,在练习时还不忘按照文字注解行气运力。
可是连了两个小时之后,赵子良不但感觉身体极为疲倦,而且还感觉胸闷气短、浑身上下难受至极。
“这······不应该啊,练了两个小时,身体疲倦说得过去,但是胸闷气短、浑身难受就有些不正常了!这【创建和谐家园】肯定有问题!”
赵子良放下长枪,走到矮几边坐下,再次研究着羊皮卷,“到底是什么问题?创出这套槊法的人肯定不会专门写这么一套害人的槊法,难道这羊皮卷上的槊法是架的,真正的槊法隐藏在其中?”
想到这里,赵子良再次仔细研究羊皮卷,他拿起羊皮卷凑到油灯近前,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片刻之后,羊皮卷上居然出现了字迹重影。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子良大惊。
这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将羊皮卷凑得距离油灯更近一些,并且不停地移动,让羊皮卷受热均匀。
再过了片刻,就发现羊皮卷上原来的大篆注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部是小楷。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行气运劲法门,如果没有行气运劲的法门,或者按照之前的大篆记录的法门行气运劲来修炼这套槊法,很可能会练成残废,难怪当日抓住尼葛罗的时候,那家伙一副病怏怏的,瘦得跟干柴一样,估计就是按照表面上的大篆注解进行修炼的!还好我及时发现了不对劲,及时停止下来,要不然我也可能会变成残废啊!真是万幸!”
赵子良想想都觉得害怕,此时背心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稳定心神,急忙找来笔墨纸砚将真正的行气运劲法门抄录下来。
第19章 独挡一面
“咚咚咚······”天刚刚麻麻亮,托云堡内就响起了几欲震破耳膜的鼓声,这是召集军士们【创建和谐家园】的鼓点声,鼓声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在点兵台前集结。
席云庆和赵子良此时已经站在了点兵台上,旁边一个壮汉正在不停地擂鼓,点兵台前空地上不停有兵丁披甲持枪赶来战壕,三个赶来的最先赶来的伙长立即站在最前面整队,由于赵子良兼任第三伙伙长,他却又是副堡主,因此他制定由第一什什长魏猛代替他整队。
此前托云堡很长时间没有在这么早【创建和谐家园】了,有不少兵士都姗姗来迟,席云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赵子良见状说道:“堡主不必生气,让将士们懒散了这么长时间,【创建和谐家园】拖拉也是正常的,只要日后每日坚持早起点卯,并时常进行紧急【创建和谐家园】的训练,过不了多久将士们就会适应的!”
听了赵子良这么一说,席云庆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他点点头道:“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吧!”
除去执勤站岗和巡逻的兵士之外,其他人全部到齐了,第一伙伙长霍堪、第二伙伙长何其中和第三伙副伙长魏猛三分分别向席云庆报告了【创建和谐家园】情况。
席云庆上前几步站定大声道:“将士们,由于粮草不足的原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早操了,白日的操练也大大减少,但是现在不同了,突骑施发生了内乱,一些部落没有了管束,可能会来袭击我们托云堡,通过我们这里闯入安西腹地进行掠夺,所以我们必须要恢复以前的早操点卯、恢复和加强日常操练!
我身边的赵子良原本是第一伙第一什什长,由于他先后立下大功,他已经被疏勒镇镇守使夫蒙将军任命为我们托云堡副堡主、队副,并授仁勇副尉,兼任第三伙伙长,从今日起,他就是我的副手,协助我处理托云堡事务!昨日,赵副堡主从疏勒镇带回来了足够的粮食,可以供将士们吃饱,所以以后别给老子喊肚子饿没力气操练,接下来请赵副堡主给大家伙说几句”。
在席云庆退后几步之后,赵子良上前几步,他看了看下面一个个带着头盔的脑袋,大声道:“弟兄们,我能当上这个副堡主、队副、还被授仁勇副尉,并不全是我自己的功劳,首先是堡主的大力推荐,其次是手下弟兄们用命,在前几天与突骑施骑兵的遭遇战斗中,当时我这个什除了郑三被我派去保护使者撤回堡内之外,其他人全部战死了,我也是侥幸活命,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没有其他弟兄拼死杀敌,我也不可能活下来,那次缴获了一批战利品,我把战马都留下了,这次去疏勒镇把其他东西都卖掉,把所得之钱财都通过驿站捎给他们的家人!这些钱虽然不多,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希望能让那些死去弟兄们的亲人们过都好一些!我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是想说明什么,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战死了,还活着的兄弟们也能够把所得的战利品卖掉后的钱财分一部分给我的家人,替我尽一尽孝心!
俗话说得好啊,我们这些袍泽尽管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以后大家要兄弟同心,要相信自己的袍泽,要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如今我们这里随时可能遭到突骑施骑兵的突袭,所以弟兄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全部都打起精神来,一旦突骑施骑兵来袭,我们要全力抵挡,就算全部战死在这里,也绝不让突骑施骑兵跨过托云堡一步,因为托云堡的后面就是我们大唐的疆土!守卫疆土、捍卫国家,乃是我们大唐军人神圣的使命,只要突骑施人敢来,我们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台前所有将士都不由神情激动,全部举起兵器起身大喝:“片甲不留!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赵子良后退几步,席云庆上前来对赵子良暗中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好小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听得我都激动莫名、热血沸腾!”
赵子良谦虚了一句,退到了旁边。
接下来席云庆上前安排操练和巡逻情况,“本堡主已经跟赵副堡主商议过了,从今日起恢复早操和从前的日常操练,操练的强度和力度还要加大,增加一倍,没有巡逻和值守任务的队伍,官长一定要带着他们在演武场进行操练,并且记得增加一倍的操练量!在城门口关卡处的兵士们从今日一定要仔细检查来往客商的身份和他们的货物,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和货物,先扣押了再说,如果有反抗,格杀勿论!特别是要注意从突骑施来的商旅,更是要严加盘查,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大吼:“明白了!”
“还有,从今天开始,赵副堡主会带着第三伙前出二十里扎营,作为堡外外围据点随时侦查突骑施方面的情况,他们除了在堡外驻扎之外,还会在附近的大孤山上设立烽火台,如发现突骑施大规模骑兵就会点燃烽火台,在城楼上执勤的兵士一定要注意观察,一旦发现大孤山上的烽火台燃起烽烟就立即敲响警钟,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各伙解散,开始吃早膳,吃完早膳之后,没有执勤任务的兵士在官长带领下操练!”
吃完早膳之后,赵子良带着第三伙携带了一些粮草和军械物资就出了托云堡沿着伊尔克什坦河出了托云山口,来到清水湖东岸扎营。为了方便随时撤退,扎营全部用的是牛皮帐篷。
不到中午,赵子良等人就将所有帐篷搭起来,吃午饭的时候,赵子良将五个什长召集起来商议,第一什什长魏猛、第二什什长王灿、第三什什长楚歌、第四什什长刘铭、第五什什长李成都聚在赵子良的帐篷里一边吃午饭一边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赵子良啃着一个馒头说:“吃完午膳之后,楚歌你带你那一什人马携带几捆干柴去大孤山将烽火台搭起来,还要搭建一个小屋供人守烽火台之人居住,你们有十一个人,加把劲在天黑之前搭建完成,回来的时候留下两个人在那儿守着,以后每什每天轮流派两个人去值守!”
楚歌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人,他起身拱手道:“是,副堡主!”
赵子良又对王灿和刘铭道:“王灿,饭后你带你的第二什从右边沿着清水湖巡逻,刘铭带着第四什从左边沿着清水湖巡逻,一旦发现突骑施骑兵,只要超过二十人以上,立即派人回来报告,同时监视他们,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得与他们交战,咱们就五十多人,死一个少一个,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