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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弘脸色相当难看,他不想唐长峰还没搞定此事,刚才李适之要来提审杨云枫,他已经左推右推的挡了好一会了,不想刚进牢房,就听杨云枫说出那么一句话,这样岂不是说他卫弘纵容亲属进进牢房为所欲为么?
李适之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唐长峰后,这才看向杨云枫,道:“杨云枫?唔,听说你改名叫这个了?卫大人告你为祸乡里,扰乱民生之罪。你可有话要对本官说?”
李适之问完后,卫弘与唐长峰都盯着杨云枫看,心已经都提到了嗓子眼,唐长峰刚才嚣张的气焰完全消失了,如今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卫弘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的,见情形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只是在心里暗暗对自己道:“看来唐家是保不住了!”
杨云枫这时看了一眼唐长峰与卫弘,这才对李适之拱手道:“钦差大人,杨某自然是有话要说的。不过只能对钦差大人您一个人讲!”
李适之闻言看了一眼卫弘后,这才笑道:“卫大人,既然如此,就请你与这位……”说着伸手指向唐长峰,道:“你们俩一起先避开一下如何?”
卫弘看了一样杨云枫,只见杨云枫正冲着他冷笑,心中一动,但是李适之既然如此说了他也无法回绝,只好拱手道:“是,下官告退!”说完领着唐长峰出了牢房,唐长峰临走时看着杨云枫,心中强压的怒火,若不是李适之在此,只怕瞬间就要爆发,但是自己的姨夫姑且怕李适之,他又如何敢放肆,只好愤愤地跟着卫弘而去。
李适之见卫弘与唐长峰走后,这才对杨云枫道:“此刻四下无人,杨公子可以说了吧!”
杨云枫轻咳了两声后,这才对李适之道:“其实不用杨某说什么,以大人之英明,相信早已经洞察一切,此事的来龙去脉,相信都已经在大人的掌握之中了!”
李适之也不否认,淡淡一笑,道:“杨公子果然是聪明人,难怪太白兄对你赞不绝口,而且本官来蒲州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公子在菜市口的作为,对于公子的那一套做生意的手法,也相当钦佩,相信即便是户部的那些主事老爷们,也不过如此,如果杨公子愿意,待蒲州的事了结了,本官可以向张宰辅举荐公子参加明年的春试,然后再向皇上举荐公子进户部,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杨云枫听李适之如此说,着实出了自己的预料,他怔怔地看着李适之良久,心中却在想,自己之前的身份不过是个市井混混,却能一举跻身于户部任职?天下哪里会有如此便宜之事?即便李适之当真有这个能耐,只怕他定然也不会只是爱才如此简单,这背后是否有什么潜在的,自己尚未察觉的事情?
李适之见杨云枫没有说话,连忙道:“莫非杨公子担心本官没有这个本事?”
杨云枫闻言立刻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杨某如何敢怀疑大人?不过杨某只是一介草民,连个功名都没有,如何能进入户部?”
李适之这时朝天拱手道:“当今圣上是千古明主,且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以公子如此人才,岂可埋没市井之中?自然要为朝廷效命,为君王分忧。如今张大人求贤如渴,既是李某恩师,又为李某忘年之交,到时候李某在宰辅大人面前举荐公子,岂不甚好?”
李适之虽然如此说,杨云枫依然心有余悸,姑且不说他此时根本无往宦海之心,即便有,只怕李适之此刻说的话也不能尽信,李白是他的至交好友,他既然有此能耐,为何不帮李白谋个出身?
李适之看着杨云枫,见杨云枫没有说话,大致已经猜到了杨云枫的心思,立刻道:“这个稍后再谈,到时候如果杨公子愿意,尽管来找本官,眼下要紧的还是此案,杨公子莫要小看了此案,虽然他只是蒲州菜市口的利益【创建和谐家园】,其实已经牵扯到了朝廷的根本,相信杨公子也应该知道张九龄张宰辅与李林甫李知政事,一直都不对头,而卫弘则是李林甫的门生。来年春试如无意外,定是张大人主持,若是杨公子有意功名,成为张大人的门生绝非难事。”
杨云枫听李适之如此说,心中砰然一动,他听到了李林甫的名字,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附身,自己的这个躯壳,日后可是要与李林甫为了那个相位争个你死我活的,而这李林甫在历史上的名声,只怕也仅次于杨国忠了,而张九龄的名声一向很好,李适之如此说,只怕也是以为自己听过张九龄的贤名,加上他保举自己为张九龄的门生,一边说明他与自己背后有张九龄这个当朝宰相撑腰,一边又以张九龄门生来诱惑自己。
杨云枫千算万算,即便连自己在狱中被卫唐两家害死,或者终年不得再见天日都想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蒲州的一件利益【创建和谐家园】,竟然如李适之说的那般,已经牵扯到了当朝的一二品大员了,如此看来,这李适之这次定然会搬倒卫弘,而自己不过是他们政治斗争中的一个筹码,一个棋子罢了。
杨云枫暗道,如果这么一算的话,自己与李适之,甚至是与张九龄应该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如果自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李适之,自然自己以后【创建和谐家园】厚禄。退一步说,即便自己不愿意出仕,在地方上提及自己是当朝宰相的门生,只怕也是威风八面的,但是杨云枫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攀权附势之徒,这一点倒也罢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沦落为别人斗争的棋子。
想到这里,杨云枫笑道:“如果大人已经把握了卫弘的犯罪证据,只怕抓捕就是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杨某作证,杨某自然知无不言,不过春试的事还是算了,杨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如果参考,自己贻笑大方也就罢了,只怕辱没了张宰辅的名声。”
李适之见杨云枫如此说,脸色的笑意渐渐地消失,这才淡淡地对杨云枫道:“既然杨公子之一如此,本官也不能勉强,杨公子若是改变主意,再找本官不迟,但是此案毕竟涉及公子自身,你也的确将蒲州的菜倒入了黄河,造成了蒲州动乱,只怕你要洗脱这个罪名也不易啊!”
杨云枫听李适之如此说,知道他是以此来要挟自己,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一点大人尽管放心,触犯律法之事,杨某绝对不会做,虽然杨某将大部分的菜倒入了黄河,但这也是权宜之计,不过是给唐家与卫弘看的,杨某在别处依然囤积了不少,地点可以告诉大人!”
李适之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杨云枫沉吟了半晌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拂袖离开。
第11章 监牢若市
杨云枫看着李适之离开,心中暗叹道,杨云枫啊杨云枫,你未免太不识抬举了,人家贵为钦差,对你许以锦绣前程你不要,非要在这腌臜的牢狱中,更何况人家要你做的事,本来也是你自己心中所想,利益也并不冲突,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想到这里,杨云枫自己也笑出声来了,自己这个倔强性格如何才能改?
杨云枫正笑着,却听一旁的牢房一人对着杨云枫道:“钊哥?是你么?钊哥!”
杨云枫闻言一阵诧异,转头看去,只见一旁的牢房中一个身材略胖,脸上尽是灰土,已经看不清原来样貌的男子正看着自己,杨云枫奇道:“你是在叫我么?”
那胖子立刻笑道:“果然是钊哥,我是冬林啊,罗冬林!”
杨云枫心中一动,凭借着杨钊原来的记忆,他脑子里是有这么一个人名,依稀记得他与这个叫罗冬林的胖子是在赌坊认识的,那天自己初时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银子,然而这个罗冬林似乎运气不佳,杨钊借了他五两银子,之后杨钊自己输得清洁溜丢,罗冬林倒是赢了不少,好在罗冬林见好就收,不但还了杨钊的银子,还专程请杨钊一起去喝酒,两人也就算是这么认识了。后来才知道,这罗冬林也是蒲州城里的混子,整日游手好闲,闲时做做短工,有时候遇到打架闹事,拿人几个碎钱,帮人充充场子,但是对杨钊却着实不错,有一次,杨钊欠了钱,被赌场的人追打,还是这个罗冬林还钱帮着了事的。
杨云枫这时立刻笑道:“原来是冬林啊,你如何进这里了?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说着走到一旁,坐在地上的草堆上。
罗冬林长叹一声,也坐了下来,道:“只能怪自己倒霉,前些日子,唐家要收一个当铺,找人充场子,我就去了,一言不合,唐少爷就下令砸了那厮的当铺,我跑的慢些,被当铺老板抓个现形,送到官府状告唐少爷,唐家为了息事宁人,所以给了我点钱,让我顶罪,我这就进来了!”
杨云枫听罗冬林如此一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又是唐家干的好事,随即心中一动,问罗冬林道:“你说的唐少爷,可是唐长峰?”
罗冬林笑道:“这蒲州城除了唐长峰唐少爷,还有哪个唐少爷?刚才与钊哥你争执的就是他了?对了钊哥,你莫非得罪了唐少爷?还是你也是替他顶罪?我方才见你与几个官老爷在说话,都是说朝廷中的事情,莫非你得罪卫刺史了?”
杨云枫苦苦一笑,长叹一声,对罗冬林道:“此事说来话长!”说到这里,杨云枫心中一动,立刻对罗冬林道:“冬林,如果让你指证唐长峰,你敢不敢?”
罗冬林闻言脸色霎时一变,连连摇头道:“钊哥,唐长峰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我指证他,只怕没命出这个牢房了,不干不干!”
杨云枫立刻对罗冬林道:“冬林你怕什么?刚才钦差大人与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如今钦差在蒲州专门对付卫唐两家的,只要你指证了唐长峰,这唐家就再无出头之日,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去洛阳,还窝在这蒲州做什么?”
罗冬林仍是摇头不止,道:“钊哥,要是其他事,你找我帮忙,我绝对不会推辞,这件事关乎身家性命,我可不干!”
杨云枫刚要说话,却听牢房外又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一愕道:“今天这牢房倒像是菜市口了,如此热闹?走了一拨又来一波?”想着立刻对罗冬林道:“此事一会再说,你装作不认识我!”
杨云枫话刚说完,只听一个衙役叫道:“大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大人若是知道了,小人如何担当得起啊!”
岂知传来的却是贝儿的声音,道:“小姐有要事找杨钊,你赶紧带路!若是没有大人的默许,小姐能来么?”
随即便听见衙役掏钥匙的声音,不时卫墨与贝儿已经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杨云枫牢门前,杨云枫暗道:“这卫墨来这里是做什么?”
杨云枫想着看向牢门前的卫墨,只见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四目相接,卫墨连忙避开,这牢中昏暗,火把在一旁迎风而动,照的卫墨脸上泛红,好不鲜艳,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甚是明亮,让杨云枫看的不禁有点发呆。
衙役连忙打开牢房们,贝儿却冲着杨云枫道:“你出来,小姐有话对你说!”
杨云枫这才回过神来,冷冷一笑,道:“是卫小姐有话对我说,又不是我有话对卫小姐说,为何要我出去?”
贝儿闻言立刻怒道:“这牢房如此晦气腌臜之地,小姐肯来已经给你面子了,莫非还要小姐屈尊降贵的进去与你说话不成?”
卫墨这时挥手阻止贝儿道:“无妨,贝儿你与衙役先去一旁,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贝儿看着卫墨,欲言又止,这才领着衙役退下,卫墨姗步走进牢房中,看着杨云枫,道:“杨钊,我问你,你是否在钦差面前诬告我父亲贪赃枉法了?”
杨云枫闻言看着卫墨,随即哈哈一笑道:“小姐此言何来?诬告?哈哈……笑话,我与令尊昔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诬陷他?莫不是令尊心中有鬼?要小姐来劝杨某不成?”
卫墨怒目一瞪,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无意中听到父亲与表哥谈及此事,这才知道,我父亲又不知道我与你认识,若是他知道你……知道你……”
杨云枫见卫墨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奇道:“知道我什么?”
卫墨本想说,知道你调戏于我,你还有命在么,但是毕竟是一个女子,这种话如何启齿,她不知道杨云枫当真没明白,还以为杨云枫是故意羞辱与她,立刻怒声道:“这些事以后再找你算账,你且告诉我,刚才你与钦差大人都说了什么?是不是污蔑我父亲了?”
杨云枫听卫墨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实在有些可笑,随即微微一笑道:“我的确在钦差大人那里说你父亲不是了,你待如何?”
卫墨听杨云枫如此一说,倒是一愕,她本料定杨云枫会矢口否认,不想杨云枫却一口承认了,卫墨心下一乱,立刻道:“杨钊,我本以为你已洗心革面,且在生意上也算是有点小聪明,还曾经向父亲提及,让他收你进府衙管理财政,不想你却如此待我父亲?”
杨云枫听到这里,心中极为诧异,自己毕竟调戏过这个卫墨,她为何要在卫弘面前为自己说好话,还想让自己去帮她父亲?莫不是……想到这里,连忙自我否定了,这决计不可能,自己与她不过两面之缘,加上这一次不过第三次见面,而且第一次是因为自己轻薄于她,第二次虽然不至于如此,也被她扇了一个嘴巴,怎么可能?
杨云枫转头看着卫墨,只见卫墨正怒视着自己,心中一笑道:“杨云枫啊杨云枫,你莫不是因为她与小丽一样,有个酒窝,你就自作多情了吧?”想到这里,杨云枫正色地卫墨道:“是否污蔑,令尊大人心中有数,唐家如何欺行霸市,卫小姐你是早有耳闻了,那夜如果不是卫小姐你,只怕杨某早已经被唐家的人捉去了,如今生死都未定,卫小姐,你也是聪颖之人,你自己想想,唐家如此,若是没有令尊大人在背后撑腰,区区一个商贾,再如何有钱,如何敢这般为非作歹?”
卫墨怔怔地看着杨云枫,她无言以博,唐家的作为她一直都有所耳闻,也曾不止一次的劝告过自己的父亲,而她的父亲每次都答应回去喝斥唐家父子,但是唐家的恶迹却是越来越多……卫墨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暗道:“莫非杨钊说的都是真的?”口上却对杨云枫道:“我父亲最多不过是纵容唐家,绝对不会做违法之事……”
杨云枫闻言冷冷一笑,道:“卫小姐,你可真够天真的,即便你父亲如此做,已经就是天理不容了,你父亲身为蒲州刺史,掌管一府百姓,却纵容唐家父子作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如此为官,实在比贪官污吏更加可恶,可厌,可恨……”
卫墨听杨云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谩骂自己的父亲,气道:“杨钊,你……你若是再敢污蔑我父亲半句,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说着从腰间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指着杨云枫。
杨云枫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反而上前一步,将脖子靠近了卫墨的匕首,这才道:“卫小姐,你理亏词穷,便要杀人灭口么?也好,来吧,你杀了我,天地昭昭,我杨云枫行的端,坐的正端,无愧于天地良心,死又何妨?”
卫墨此时心中紊乱,他认识的杨钊本就是个市井无赖,昔日还曾调戏于她,不想如今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她虽然知道杨云枫最近开始不再流连花间赌坊了,而且将菜市口搞的有声有色,但也只是以为他是决定振作重新做人罢了,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如此的义正言辞,如此的视死如归,正气凛然,她自幼就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为政勤廉的好官,如今杨云枫说出的这番话,虽然自己不愿意相信,但是句句在理,让自己疑云重生,但是又不愿意就此相信自己的父亲就如杨云枫所说的那般不齿,一气之下才拔出匕首,也只是想吓吓杨云枫,不想杨云枫不但不怕,反正说自己要杀人灭口,连忙收起了匕首,冲着杨云枫道:“你……你……你……”一连说了几个“你”,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来。
杨云枫看在眼里,立刻又上前一步,逼近卫墨,道:“卫小姐如果不信杨某之言,还可以回去当面问问你父亲,就是菜市口一事,你父亲前前后后收了杨某多少银子,若是你父亲真如卫小姐你说的那般,鼓励帮助百姓自给自足,靠自己头脑赚钱,不是父母官应该做的事了,为何他还要收杨某的银子?”
卫墨见杨云枫此时站的离自己只有一寸不到,杨云枫那双虎目正盯着自己,杨云枫的话如刀锋一般刺进自己的心里,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自己已经喘不过起来,她此时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如果杨云枫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所认识的父亲么?
杨云枫见卫墨如今神情恍惚,心中一叹,暗道:“这毕竟是他父亲的事,与她何干,她不过是个女子罢了!”想到这里,杨云枫退后了一步,对卫墨道:“算了,既然卫小姐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好官,也无可厚非,谁叫他是你父亲呢!”
卫墨怔怔地看着杨云枫良久后,眼睛已经在泛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掉下来,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方才可能将话说重了,刚欲说话,却见卫墨倒吸一口气,转身便走,留下怔怔发呆的杨云枫。
杨云枫满脑子都是卫墨最后看着自己的那眼神,完全和自己与女友小丽分手时的一样,自己那般伤害小丽,小丽最终选择离开,那时也是眼眶泛红,眼角含泪,却始终没有落下,当初自己看到小丽这个表情时,心下也有一丝的不忍与后悔,然后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杨云枫此刻竟开始懊悔,为何要与小丽提出分手,如果不是这样做,自己也不会伤害小丽,让小丽那般伤心,最终也导致自己车祸惨死,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年代了。
杨云枫正想着,却见牢门前正站着一人,抬头看去,却是卫墨的丫鬟贝儿,只见贝儿正怒视着自己,杨云枫知道定然是责问自己为何惹哭了卫墨,定了定神,对自己道,算了,卫墨是卫墨,小丽是小丽,虽然她们某些地方很像,但毕竟不是一个人,况且如此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扳倒卫墨的父亲卫弘了,何必徒增烦恼呢?想着这里,立刻淡淡地对贝儿道:“贝儿小姐莫非还有赐教?”
贝儿这时走进牢房,立刻指着杨云枫道:“杨钊,我小姐好心来瞧你,你却将她惹哭了,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杨云枫闻言淡淡一笑,道:“你家小姐来瞧我?是来瞧杨某如何倒霉了吧?正好报了之前的仇?杨某什么身份?又岂敢惹你家小姐了?躲之不及呢!”
贝儿听杨云枫如此说,立刻气道:“你别装傻充愣了,我家小姐闲着无事做了?来这监牢暗无天日的腌臜地方干嘛?她好心来看你?你却将她气跑了,如此不识好歹,你杨钊是个什么人?我家小姐……”
贝儿见杨云枫一脸不屑,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更是来火,冲着杨云枫喝道:“喂,本姑娘正在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杨云枫这时回过神来,问贝儿道:“贝儿小姐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贝儿一愕,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真是愚不可及,我家小姐真是猪油蒙了眼了!”说着连忙走出了牢房。
罗冬林这时冲着杨云枫笑道:“钊哥,我看来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准了,卫小姐只怕真是看上你了!”
杨云枫坐到一旁,虽然他自己心中也隐隐感到卫墨对他有一点这个意思,但是相信今日过后,卫墨定然要恨死自己了,想到这里杨云枫心中却涌起一股失落感,自己也是奇怪,不算杨钊调戏卫墨那次,自己不过与这卫墨见过两次,为何自己如此失落呢?莫非自己也……
杨云枫正想着,罗冬林在一旁笑道:“钊哥,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照我说,你干脆娶了那卫小姐,做了卫弘的女婿,何必在这里受鸟气?”
杨云枫闻言微叹一声,喃喃道:“如果一切这般好办,老子又何必苦恼呢?”正说着就听牢房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时衙役领着一人来到杨云枫的牢门前,杨云枫定睛一看,却是另白,只见李白手中还拿着一壶酒,冲着杨云枫笑道:“小哥,某来看你了!”
杨云枫连忙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太白兄,太白兄还记挂着小弟,特地送酒来给小弟解馋啊,小弟真是感激流涕啊!”
李白走进牢房中,哈哈一笑道:“小哥说的哪里话,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是某已经当小哥是自己的至交了,小哥如今虽然身陷牢狱,某如何不来?”
杨云枫也是哈哈一笑,接过李白手中的酒,喝了几口后,这才道:“好酒……太白兄记挂,小弟不甚感激!”
李白拿过杨云枫手中酒,也饮了几口,这才冲着杨云枫道:“古人分甘同味,今日某与小哥效仿古人,分酒同味,岂不快哉?”
杨云枫与李白一阵寒暄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酒饮尽之后,李白这才对杨云枫道:“小哥,李兄与你说的话,某都知道了,某想知道小哥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不答应李兄的条件?如果某猜的没错,小哥既然敢于卫弘翻脸,就已经下定决心与卫弘不是同道中人了,那么小个为何不站在李兄这边,一同扳倒卫弘呢?”
第12章 当堂对质
杨云枫闻言淡淡一笑,心下却在暗道:“原来李白是给他的好友做说客来了?”心念微动,对李白道:“太白兄,我与卫弘注定不是同道中人,也不代表我必须与李大人同道!”
李白见杨云枫如此说,奇道:“某不明白了,你与李兄有同样的目的,为何不能同道?”
这时杨云枫想到了后世对李白的评价,李白是一个才华横溢,千古难得的绝世诗才,在这一方面,估计由古至今,无人能撼动他诗仙的地位,但是在政治方面却不尽如是,看来此评价一点不假,难怪李隆基没有重用李白,杨云枫想到这里,微叹一声,对李白道:“太白兄,小弟将你当知己,这才与你说明,李钦差虽然与小弟有这同样一个目标,但是目的却不一样,小弟如此做,只是不想沦为他人政权争斗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李白闻言一愕,怔怔地看着杨云枫,缓缓地站起身来,唏嘘一声后,这才叹道:“也罢,也罢,小哥既然心意已决,某也不劝说什么了,不过小哥你如果不与适之兄合作,只怕还要在这牢狱之中呆上一些日子,某是为你着想,即便你帮了适之兄,依然可以拒绝他的好意,岂不是一举两得,你年纪尚轻,在外面原可以大展拳脚,如此在牢狱之中浪费光阴,岂不可惜?”
杨云枫此时也站起身来,他觉得李白说的极有道理,自己的目标本就不再洛阳,何必在这蒲州浪费时间?既然李适之是在利用自己,那么自己如果与他一起扳倒卫弘,又未尝不可以说是自己利用了李适之呢?这世间的事本就是如此,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想到这里,握住李白的手,笑道:“杨某何德何能,能与太白兄相交为友,此生足矣!”
李白哈哈一笑,道:“小哥谬赞了,某羞愧不已!”
杨云枫与李白又寒暄了几句后,杨云枫这才对李白道:“听太白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想通了,请太白兄与李钦差说,小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扳倒卫弘!”
李白闻言哈哈一笑,拍着杨云枫的肩膀道:“有小哥这句话,某心里踏实了,看来这一趟牢狱没有白来,小哥放心,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相信这里你也不用呆上多久了!”说着拱手告辞,临行时还嘱咐杨云枫不必担心,牢狱之中已经有李适之的人在,卫弘的人不敢轻易放肆。
罗冬林在一旁的牢房怔怔地看着杨云枫,他未想到自己认识的杨钊如今却能认识这么多达官贵人,要么是朝中众臣,要么社会名流,要么是富家小姐,还真是让他惊叹不已,罗冬林问杨云枫道:“钊哥,我听说杨家已经举家搬迁去东都了?”
杨云枫点了点头,这时突然想到了杨玉环,心中一动,暗道:“是啊,老子可是要去东都洛阳找杨玉环的,如今却被这破事耗着,看来决心与李钦差一起扳倒卫弘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动,喃喃道:“李适之?对,没错,刚才李白是叫李钦差为适之兄,那么绝对是李适之没错了!难怪第一次见此人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呢,原来是皇家血脉!”
杨云枫自然知道这个李适之,李适之是与李白同为饮中八仙的,他本是李世民的第一个太子李承乾的子嗣,后来因为李承乾被变为庶民的缘故,这个李适之也就流落民间的,历史上有明确记载,李隆基一朝的宰相无数,其中的两个姓李的宰相都是皇室后裔,一个就是李适之了,另外一个当然就是李林甫了,不过李林甫的皇族血脉关系就比较远了,要追溯了唐朝开国君主李渊的身上,这个李林甫的祖先就是李渊堂兄弟李叔良的曾孙了。
杨云枫不及细想,立刻对罗冬林道:“冬林,方才我对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只要你指证唐长峰,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到时候你出狱是要跟着我去东都,还是留在蒲州,或者去其他地方做个小买卖,都随你心意!”
罗冬林闻言心中一动,他替唐长峰顶罪,不过得了一两银子罢了,如今杨云枫张口就是一百两,这一百两莫说是做小买卖了,买下一座酒馆都绰绰有余了。连忙问杨云枫道:“钊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云枫立时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罗冬林道:“身上带的不多,这点你先拿着,只要你答应此事,剩下的事后给你!”说着见罗冬林还有犹豫之色,立刻又对罗冬林低声道:“刚才我与李适之李钦差、李太白说话,你也都听见了,要对付卫唐两家的不是你我,而是朝廷的宰辅张九龄,你站在李钦差与张宰辅的一边,试问你还有何克担心的?”
罗冬林看着手中的银子,立刻点头道:“一切听钊哥的!”说到这里,立刻又将银子还给了杨云枫,道:“银子我就不要了,不过钊哥可要答应我去东都,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蒲州城呢!”
杨云枫立刻拍着罗冬林的肩膀,笑道:“放心,办妥了此事,你就只管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这银子你还是收下……”说着将银子塞到罗冬林的手中,立刻又沉声道:“一会只怕钦差大人还会再来,你就立刻喊冤,你尽管说是唐长峰逼着你顶罪的!”
罗冬林闻言连忙摇头道:“我毕竟受了唐长峰的银子,如此说,他定然不认!”
杨云枫冷冷一笑,道:“何时轮到他不认了,你尽管如此说,如果他提到银子,你也可以说是他逼着你收的,唐长峰的为人蒲州城谁人不知?即便这么说,也符合他的作风!”
罗冬林听杨云枫如此一说,顿时点了点头,道:“钊哥说的不错,那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