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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颖微微一叹,对李澄道:“是民意!杨云枫他之所以自信满满,完全仗着民意!”
李澄一知半解地看着李颖,却听张九龄再一旁这时道:“公主所言极是,老夫之前也不知道这杨云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刚才一幕后,这才明白过来,这一次杨云枫看来很快又要继卫弘之后,扳倒另外一个朝廷要员了!”
李澄闻言转头看向张九龄,却见张九龄深邃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却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李颖这时淡淡地道:“扳倒唐天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如今杨云枫在洛阳士林中已经树立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只怕过不来多久,此事即可天下皆知,那时杨云枫在天下士林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九龄闻言点了点头,一阵沉思,李澄却不屑地道:“如此收买人心之事,本王只是不屑做罢了!”
李颖看了一眼李澄,沉吟了一会后,这才对李澄道:“杨云枫此人绝不简单,此人幸好与李林甫不和,不然将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对于春试舞弊案本宫一点都不担心,相信以杨云枫的能力自能圆满解决,也许我们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如今我们应该着手于如何将杨云枫纳为己用,这才是首当其冲的关键所在!”
张九龄此时点头道:“公主所言极是,如今太子位危,急需要杨云枫这样的人才,待此事平息之日,老夫再去找杨云枫商议一下,看他如何表现再订……”
却见李颖这时挥手道:“不必了,送上门的未必好,我等应该想想如何让杨云枫来求我们,事情的主动权不能永远落在杨云枫的手中……”
张九龄闻言心下一骇,看了一眼李颖,心中暗叹,李颖的确是一个政治人才,洞察入微,心细如尘,只可惜是个女子,不然凭借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李颖的聪颖,助她登基大宝,相信肯定事半功倍。
张九龄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又是一声微叹,可惜太子与李颖一比就立刻相形见拙了,如今非常时期不知收敛,还四处抱怨,实在不是担当大事之才,不过除了太子之外的几个与自己有关系的皇子,也不外如是啊!
杨云枫回到杨府,宗露与小翠、贝儿早已经等候在门口了,一见杨云枫回来,立刻迎了上来,赵云龙穿着便服跟在后面,宗露一把握住杨云枫的手,担心道:“相公,听说今日洛阳城士子聚集闹事,露儿好生担心你啊……”说着见杨云枫的衣服上竟然有鞭痕,连忙惊道:“相公,你受伤了没有?”
杨云枫一边摇头,一边握着宗露的手进了杨府,微笑道:“你相公我是什么人,何人能伤我?”
贝儿见到杨云枫受伤,心中也甚是担心,但是见杨云枫竟然还可以开玩笑,那也就表示没有什么大碍了,立刻道:“公子,你何时从了赵公子练了武艺么?怎么贝儿我不知?”
杨云枫瞪了贝尔一眼,指着自己的脑子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要靠武力的,本公子用的是这里!”
贝儿见状一惊,连忙身前摸着杨云枫的脑袋,讶异道:“什么?公子,你是用头与别人对抗的么……有没有伤着?”
杨云枫对贝儿实在无语了,摇了摇头,不过见贝儿竟然如此担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小翠在一旁捂嘴偷笑,宗露本来也是格外的担心,听完贝儿的一句话,心中也顿时放了下来。
杨云枫在府中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不是罗冬林前来说覃毅一惊在后院等着他了,杨云枫让宗露先行休息,自己则是去了后院见覃毅。
覃毅在后院的书房等见到杨云枫,立刻拱手道:“公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覃某已经与汴河会的老大约在了南城见面,今夜即可一举铲除汴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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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毅点头道:“不错,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覃某已经在南城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那赵闻茗一出现,立刻就掉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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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枫沉吟了半晌后,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对覃毅道:“覃兄,你可以不必赴约,待赵闻茗赴空约之后,回去的路上再设下埋伏,一举歼之……不过你在知道赵闻茗赴约之前,要让下属出去放出消息,说你负伤了,放松他们的警惕心才成!”
覃毅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拍手笑道:“果然是妙计,就按照公子所言行事!”说着这里,眉头又微微皱起,问道:“不过南城若是发生斗殴之时,只怕陈远孝那边必然会插手,怎么说他也是洛阳步兵都统,负责洛阳的一切军务啊……”
杨云枫这时笑道:“这一点,覃兄就无需担心了,今夜杨某约了陈远孝饮酒,到时候只要在酒楼里发生点事,陈远孝定然无暇分身了!”
覃毅这时起身拱手道:“原来公子早有打算!那么覃某去准备一下!”
杨云枫立刻起身道:“那么今夜就要靠覃兄了,我们兵分两路,一统洛阳黑道,就看今夜!”
送走了覃毅,杨云枫又在覃毅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后,这才换了一套衣服离开府邸,与罗冬林一起去了预定好的酒楼,陈远孝早已经恭候多时了,杨云枫进了包间,陈远孝立刻起身拱手道:“杨公子!”
杨云枫见着陈远孝竟然比自己预约的时间早了小半个时辰,心中一动,立刻就看透了陈远孝的心思,如今丰王、公主与当朝宰相都将此时交托给他来解决了,这陈远孝虽然是个武将,但也毕竟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更何况如果自己没有解决好此事的话,那时候陈远孝也可以立刻与自己划清界限,那么他就可以做到进可攻而退又可守的地步了。
杨云枫拱了拱手,对陈远孝道:“杨某是主家,却要陈将军恭候,实在过意不去,一会开席,定然要自罚三杯谢罪才是!”说着与陈远孝寒暄了几句后,立刻又道:“今日晴陈将军前来,一来是感谢今日在洛阳宫,陈将军助杨某一臂之力之情,二来是杨某要举报今夜洛阳将有黑帮火拼……”
陈远孝闻言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但是口中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又缓缓地坐下了身子,笑道:“杨公子是要举报洛阳黑帮私斗?”
杨云枫点了点头,笑道:“今日陈将军帮了杨某一忙,杨某无以回报,只好用此事来答谢陈将军之情了!况且陈将军英明神武,豪气盖天,杨某也早想结交,这点小事自然……”
陈远孝听杨云枫说话时,一直看着杨云枫的脸色,这时挥手,正色道:“杨公子客气了,陈某不过是奉命行事,并非可以帮杨公子你……”说着看着杨云枫,沉吟了一会,道:“陈某倒是对杨公子举报黑帮私斗一事比较有兴趣!”
这时候店家已经开始上菜,杨云枫让罗冬林给陈远孝斟满了一杯酒后,这才道:“不着急,陈将军只管饮酒,陈将军既然帮我杨某,杨某定然会报答陈将军你!”
陈远孝端着酒杯,斜视着杨云枫,满心诧异地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若是不说具体实情,陈将军如何去抓捕那些私斗的黑帮?”
陈远孝在洛阳为将多年,对于洛阳黑色势力也是早有耳闻,不过这些黑帮向来是与官府,军营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在洛阳,有些黑色势力与官府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是知道的,黑帮私斗也是常有发生的事,不过这向来都是官府幕后支持的那一帮胜利,这也是多年来不变的定数,但是今日杨云枫公然举报,陈远孝却不能再想以往那般装作无知了,更何况如今洛阳黑帮势力的问题,他肚里也是一清二楚的,汴河会的崛起他也是早有耳闻,此刻他也自然知道此事定然与汴河会有关了。
陈远孝奇怪的眼神,尽收杨云枫眼底,杨云枫自然也能多少猜到点陈远孝的想法,杨云枫笑道:“陈将军,何须着急,对付黑帮自然要用一些手腕,不如让那些黑帮斗的两败俱伤后,陈将军再出面收拾残局不迟,那样既可以减少官兵的伤亡,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黑帮一网打尽,岂不是一举两得?”
陈远孝看着杨云枫嘴角洋溢着阴险的笑容,握着酒杯的手更是紧了紧,他自然知道刚刚崛起的汴河会幕后之人是谁,他也知道杨云枫这次可能是要一举将唐天在洛阳的势力铲除,不过细想一下,这些与自己又有何干?唐天与自己向来是军政不同体,各管一道。这岂是也是大唐分派管制的一种手法,如果这个地区的地方放是势力一的人,那么军务方面的人定然就是势力二的人,或者说是直系中央的人。
陈远孝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杨公子所言极是,不想杨公子小小年纪,看事情竟然如此深远,陈某拜服不已,难怪丰王与公主对杨公子都是如此信任?”说着举起酒杯,道:“杨公子,陈某敬你一杯!”
杨云枫知道陈远孝此时已经选好了阵营,或者说暂时的选好了阵营,立刻与陈远孝碰杯饮酒,心中却在想着覃毅,不知道他那边进行的如何了,与陈远孝饮了大半个时辰后,杨云枫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覃毅布置得当的话,即便是再有几个赵闻茗也应该被擒拿了,杨云枫这时放下酒杯,对陈远孝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有劳陈将军了!”
陈远孝自然明白杨云枫的意思,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那么陈某告辞了!”说着走到门口,又转头看向杨云枫,低声道:“杨公子对黑帮私斗的时间拿捏的如此精确,实在是让陈某佩服啊!”说着嘿嘿一笑,踏出了房门。
罗冬林这时惊异地对杨云枫道:“莫非陈远孝已经怀疑此事与公子有关?”
杨云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此事还用怀疑么?陈远孝又不是傻瓜,如何能不知道!”
罗冬林心中讶异,却站在一边不再发问,杨云枫这时放下酒杯,真起身来,对罗冬林道:“结账,我们也去看看!”
第33章 最后计划
杨云枫与罗冬林赶至南城的时候,陈远孝已经换上了一身铠甲,两千多个士兵都手持兵器,分布在南城的每一条街道之上,陈远孝则是骑着搞头大马,指挥若定,眼神犀利地看着四周,道:“每一条巷子都不要错过!”
杨云枫与罗冬林坐在一间酒家的二楼,看着楼下的情形,这时罗冬林道:“覃毅是设置陷阱捉拿赵闻茗的,如今这里应该都是我们的人,公子让陈远孝前来,岂不是来捉拿我们自己的人么?冬林实在想不明白!”
杨云枫冷冷一笑,淡淡地道:“一会冬林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正说着只见这条街道的不远处,涌出了上百个人,正向这边派来,看这些的服饰统一,看来是汴河会的人,这些汴河会的帮众刚刚冲到这条街道,立刻四面八方涌出数千官兵,将这些汴河会的人围的水泄不通,那些汴河会的帮众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陈远孝这时驰马而出,一声大喝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格杀勿论!”说着一挥手,所有士兵上前一步。
那些汴河会的帮众都傻了眼了,以往的黑帮斗殴最多也就是官府排出官差解决,从来没有惊动过军方,但是这一次陈远孝竟然亲自出马了,其中一个为首的开始有些惊慌,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上前一步拱手道:“陈将军,我等是接到密报,我们汴河会的舵主赵闻茗被人设伏,才会前来救援的,请陈将军……”
此人话未说完,却听陈远孝一声冷笑道:“你接到密报?真是巧了,本将军也是接到密报,说今晚南城将有私斗,你们就送上门来了!”说着挥手道:“有什么事,去军营说吧!”一声令下在场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百十个汴河会的帮众缴械抓捕,那个为首的立刻叫道:“陈将军,我们舵主与洛阳令唐大人有深交,你不看在我们舵主的面上,也要给唐大人一点面子吧?”
陈远孝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将朝廷命官牵扯在内,真是死不悔改!”说着一声令下,将所有汴河会的帮众统统捆绑起来押走。
陈远孝这时转头看向一侧酒楼的二楼,杨云枫正站在那里,冲着陈远孝挥了挥手,陈远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立刻策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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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枫微微一笑,道:“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杨云枫与罗冬林再回到杨府的时候,覃毅早已经在后堂久候多时了,杨云枫本来想见一见这个赵闻茗,却不曾想覃毅说已经就地解决了,尸体早已经扔到了乱葬岗。杨云枫没有想到覃毅远远比自己想想的要心狠手辣的多,做事也比自己想想的要彻底,本来自己还想问问赵闻茗有关唐傲的事情,甚至可能会逼着赵闻茗投靠天地会,毕竟自己的帮会也需要人手,但是如今覃毅快刀斩乱麻,将杨云枫的一切后想都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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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了,士子在洛阳宫前闹事一事,整个洛阳城早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了,其火热程度绝对不亚于杨云枫之前撰写的《西游记》,而如今杨云枫也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取代了虚构人物孙悟空,成为洛阳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说什么的都有。
杨云枫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洛阳城最近的流言蜚语,一心的扑在了云枫社,每日就是云枫社与自己的府邸两头跑,若不是家中还有新过门的妻子宗露,杨云枫只怕就会常驻云枫社了。
不过宗露对杨云枫所作的一切向来是从不过问,即便杨云枫眉头紧锁,不知所措之时,宗露也不会追问杨云枫,而是亲手泡一杯茶端给杨云枫,静静地坐在杨云枫的一侧,直到杨云枫自己忍不住说出来,而此时宗露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强调一句,只要杨云枫心中已经决定了,就放手去做,为【创建和谐家园】者,对丈夫只要做到绝对的信任即可。
新婚开始几日,宗露的丫鬟与贝儿还有一些矛盾,常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如今也不见二人争吵了,只怕也是因为贝儿见杨云枫每日都忙于正事,本就相当烦躁了,不想再为家庭琐碎之事去烦杨云枫,再加上几日来与宗露的相处,每每自己与宗露的婢女小翠发生摩擦,宗露总是骂小翠不好,从来不说贝儿半句,这也让贝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时常问自己为何要如此针对宗露与她的婢女,本来以为自己是为了卫墨不平,但是最近却突然发现,也许根本与卫墨无关。杨云枫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每次回到家到头就睡,哪里还有闲情去注意这些?
又过几日,《云枫周刊》新一期出版,立刻又引起了洛阳的轰动,当中除了仍然提及春试舞弊案一事之外,还提到了汴河会与唐天之间的勾结,当然了,这一则新闻写的是十分隐晦,并没有直接提及汴河会、赵闻茗与唐天等人的名字,但是洛阳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又岂会不知道写的什么?周刊当中除了提及这两件事,还在大肆的宣扬朝廷已经开始关注了洛阳,以及宰辅张九龄、丰王李澄也决心彻查此事,这么一说,在民众心中就完全将张九龄、李澄二人与春试舞弊案划清了界限,虽然百姓不明白真相究竟是什么,但也逐渐开始对张九龄与李澄开始改观了。
洛阳宫前已经没有士子闹事了,士子在洛阳宫前一共就【创建和谐家园】的三日,之后杨云枫便“劝服”这些士子回去,同时在士子面前大肆宣扬了一番李澄与张九龄的高大形象。
这日李澄令人将杨云枫请进洛阳宫,张九龄依然还在其中,两人的神情都相当的冷峻,两人一等杨云枫到来,立刻交换了一下眼色,张九龄拿出一个明黄的圣旨来,冲着杨云枫道:“皇上已经派人送来的圣旨,命我等彻查此事!”
杨云枫点了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自己将此事闹大,原本也就是要惊动朝廷,一起李隆基的重视,这圣旨来的还比自己预料的要晚了几日,不过随后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此事李隆基知道了,李林甫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自然也会在李隆基面前周旋,说不定李隆基就此事的朝议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
张九龄看着杨云枫,这时冷冷地道:“不过皇上也说了,此事对朝廷的影响相当之大,除了要彻查此事之外,只怕杨公子你这个煽动学子闹事的首犯,也难辞其咎啊,皇上的意思是让丰王与老夫,一并彻查此事!”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凛,不过此事也是意料中事,立刻对张九龄与李澄拱手道:“这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李林甫从中作梗呢?”
杨云枫问的比较直接,张九龄与李澄都是一愕,李澄这时拍着桌子喝道:“好你个杨云枫,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如今竟然敢揣测圣意了?”
张九龄也摇了摇头,将圣旨放到桌上,这才对杨云枫道:“杨公子,之前你借助陈远孝的兵力,解决了洛阳士子一事,又乘机铲除了汴河会,虽然表面上是在为朝廷办事,其实说到底,洛阳士子一事也是杨公子你闹出来的,汴河会的事只怕也是另有蹊跷,而杨公子承诺丰王殿下与老夫说,会彻底解决此事,如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此事却是毫无进展,你又如何解释?”
杨云枫嘿嘿一笑,对着张九龄拱手道:“张宰辅,杨某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等皇上的圣旨罢了!”
张九龄与李澄闻言眉头都是微微一皱,李澄看着杨云枫,沉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有意将此事闹大?”
杨云枫沉吟了一会后,对李澄道:“可以这么说,如果不这么做,丰王殿下与张大人定然为了自保押下此事,杨某也是实在无法,才会出此下策罢了!”
李澄闻言刚欲发火,却见张九龄挥了挥手,示意李澄耐住性子,随即转头对杨云枫道:“老夫忘记告诉杨公子你了,皇上的圣旨之中还说明,待洛阳春试舞弊案结束之后,丰王殿下与老夫都要回京接受处分,莫非这一点也是杨公子你预先设计好的?”
杨云枫笑道:“虽没设计,但也是意料中事,不过杨某早说了,此事杨某定然会解决好,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都在预计之中,只要丰王殿下与张大人接下来依法处置洛阳春试舞弊案,杨某可以用脑袋担保,丰王殿下与张大人回京之后,绝对不会有任何处置!”
李澄这时冷冷一笑,道:“如今事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敢作此保证,本王听不听你的姑且不论,本王最好奇的是,杨云枫你哪里来的自信?”
张九龄听李澄如此一问,也看向了杨云枫,似乎李澄所闻也正是他心中不解之事,论年纪杨云枫不过二十未到,论经验杨云枫从未踏足过官场,他小小年纪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处事不惊,游刃有余?
杨云枫这时沉声道:“被逼的!”简单的三个字后,再也不说话了,却让李澄与张九龄满心更是不解。
这时却听一人拍手道:“好一句被逼的!”说着从后堂走出一人,正是公主李颖,半个多月未见,李颖似乎消瘦了一点,但是却一点不减她脸上的那种冷静与傲然,眼神中的那股冷冰冰的气焰也似乎半点未退,只见她缓缓走到李澄身侧坐下后,这才看向杨云枫,冷声道:“杨公子是被唐天所逼,才不得已走到如今这一步,也就是说杨公子根本完全没有信心会赢着一把,之所以从容不迫,是因为杨公子你已经没有退路罢了,是这样么?”
杨云枫被李颖那冰冷地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一样阴寒之极,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李颖犀利的眼神,而是李颖细腻的心思,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好像完全就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一般,根本无处躲藏。
杨云枫与李颖对视了一眼后,这才道:“公主聪颖过人,真是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杨某的确是这个意思!”
李颖这时又伸出了两只手,轻轻拍了几下后,这才道:“杨公子如此胆识,本宫着实佩服,一般人如此情况之下,即便是心细如尘,计算再如何周详,也不免会有些许惊慌,但杨公子却将此事当作了一场游戏,这副游戏人间的心态,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这种气魄,着实让本宫着实……不解!”
杨云枫自然明白李颖的意思,她是说自己明知道有危险,还这么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得失了,是为什么?杨云枫心中好笑,任凭李颖再如何聪明,也决计不会想到杨云枫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杨云枫的心态就是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死亡又何足道哉?自己不会去主动与人争什么,但是别人一旦要对自己不利的,即便是自己死,也要抱着他一起。当然了,杨云枫的这种心思如何能让外人得知,所以杨云枫此刻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对于李颖的疑问付之一笑。
张九龄见杨云枫没有说话,这时道:“好了,之前的事不管如何,都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形势,杨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不妨说出你的下一步计划,之前丰王与老夫可以不过问,但接下来的事不可再错一步,皇上与朝中那些李林甫的人,都在密切的关注此事,只要我等再错踏一步,老夫与杨公子你死不足惜,但是必然连累到丰王殿下,甚至是太子殿下,说的再大点,那就是撼动朝廷之根本,老夫不会再由得你胡来了!”
李颖与李澄都没有说话,显然张九龄的这番话,只怕已经与他俩商议过多次了,两人也是看着杨云枫,等待杨云枫的回答。
杨云枫其实也早就做好的准备,也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更何况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李澄与张九龄已经对自己够放任的了,接下来自己再要做什么,他们也的确应该知道。
杨云枫想到了这点,立刻对三人拱手道:“只要张大人能秉公办理洛阳春试舞弊案,将唐天等人一网成擒,接下来杨某就会利用《云枫周刊》大肆宣扬丰王殿下与张大人您大公无私的形象……”杨云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三人,观察着三人的脸色,此时间三人脸色微微一动,立刻接着道:“当然了,此时最震怒的应该是皇上,皇上的心思是,这件事是开元年间,甚至是开唐以来最大丑闻,自然心中不快,那么杨某就会利用传媒,将丑事变为好事……”
李澄这时眉头一皱,奇道:“传媒?丑闻?”
杨云枫立刻道:“《云枫周刊》就是传媒,洛阳春试舞弊案就是丑闻!”
张九龄问道:“那么杨公子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杨云枫立刻道:“皇上无非在意的是民间怎么看待这次舞弊案,怎么看待朝廷,如果杨某将此次舞弊案的大火都引到唐天身上,那么舞弊案与朝廷,甚至于皇上自然就没有关系了!杨某再利用《云枫周刊》大肆宣扬皇上以及朝廷对科举舞弊的深恶痛绝,与打击的决心……”
李颖这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立刻道:“那么皇上以及朝廷的威望依然还在,甚至在民间的形象会更好!”
杨云枫立刻拍手道:“宾果!”
三人闻言皆奇道:“宾果?”
杨云枫立刻笑道:“就是全对的意思!”
张九龄这时道:“杨公子真是妙语连珠啊!”说着看向了李颖与李澄,三人低语了几声,似乎在商议杨云枫的提议,最后李颖点了点头,张九龄立刻对杨云枫道:“老夫实在是不知道所谓的传媒力量有多大,不过既然杨公子说的头头是道,姑且就按照杨公子所言行事!”
杨云枫闻言心中冷笑道:“你们此刻还有其他选择么?”表面上却拱手道:“张大人英明!”
李颖这时站起身来,道:“春试舞弊案其实案情已经一目了然,捉拿唐天不是问题,关键是杨云枫你所说的后招!”
杨云枫也立刻起身拱手道:“一切都已经在准备当中了……”说着又上前一步,沉声道:“杨某还要举报唐天私藏朝廷逃犯唐傲、唐长峰父子,再告唐天与汴河会暗中交易,操控民间帮会!”
李澄与张九龄听杨云枫如此一说,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李颖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杨云枫,良久之后这才对杨云枫道:“杨公子,这些事就交由张大人吧,你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抓紧去做好善后工作!”
杨云枫看了李颖一会,心中一动,立刻拱手告辞,杨云枫是个聪敏人,一眼就从李颖的语气中看出了,唐天父子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只怕李颖早就是了如指掌了,杨云枫出了洛阳宫后,心中不禁一颤,既然唐天父子的所作所为李颖都知道了,那么自己的作为呢?李颖是否也一直在暗中监视?
杨云枫未及细想,立刻回到了云枫社,开始着手准备的善后工作,所谓的善后工作,无非就是对大唐开元盛世的歌功颂德,将洛阳春试舞弊案的罪责全部推到唐天父子的身上,即便是李林甫都要只字不提,这倒不是杨云枫存心想要放过李林甫,而是形势所逼,如今的李林甫代表的是朝廷,如果牵扯了李林甫,也就是将高高在上的朝廷也拖了进来,这是李隆基不想看到的,杨云枫自然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云枫周刊》最新一期的所有稿件全部是杨云枫亲笔撰写,这是杨云枫对朝廷、对李隆基、对李澄、对李颖、对张九龄的最后交代,也是自保的最后一招,说难听点,就是拍马屁,拍朝廷的马屁,拍当今皇上李隆基的马屁,如果拍的好,自己当然相安无事,如果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蹄上,那么自己当然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怕还要连累李澄、李颖与张九龄,甚至可能少捎带上太子,所以这些稿子交给任何人写,杨云枫都不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