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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官》-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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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金银铜是暴发户才用的人,一定是买不起金银铜的小布尔乔亚!

      中堂之内,斗拱、藻井无不穷极巧丽,四面墙壁涂泥都是用香草、贝壳、珍珠研磨调配而成,馨香袭人,脚下清一水的水磨石,能照出人的倒影,人在其间行走,就像浮游在清澈的水面般。更人震惊的是马璘的妻妾们,都穿着白色丧服,略施粉黛,成排成列跪在灵柩两边,白压压一片,哭声震天动地。

      高岳上前模仿其他人吊唁了下,偷眼瞧去,扶风王数十上百的侍妾里,无不明媚动人,戴孝更增三分俏,各个哭得梨花带雨,其中有位哭着哭着,抬眼看到高岳,居然还眉眼宛转传情起来,看得高岳浑身酥麻。

      “唉,这扶风王是驾鹤西游了,这么多漂亮的小妾怕是多半要去尼寺或女冠了,足可见他活着的时候,过的是何种穷奢极欲的生活不过我向往,我喜欢。”

      两人假冒吊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扶风郡王府中堂绕了圈,又出现在郡王府靠街的出口处,两人靠在棵大树下,刘德室还沉浸在马璘奢华中堂带来的震撼当中,连连说,“要是我能中进士,官途高升,得以在京城拥有处私第,哪怕只有马镇西宅十一之规模,此生心愿足矣。”

      高岳则倚在树干边,探头望着来来去去的车盖,用肘拐了拐刘德室,“别老是震撼了,看看有没有你认得的【创建和谐家园】显达,投完卷我们赶紧回去。”

      刘德室这才想起来,便连声答应。

      这时他看到院墙外停下辆车,去盖后,自上面走下来位大官模样的,便高兴地喊道,“是常礼侍,是常礼侍!”

      还没等高岳反应过来,刘德室便小跑着来到那常礼侍面前,急忙作揖到底,“常礼侍,晚生乃陇西刘德室,不知先前所投之卷,侍郎看否,未看否?”

      那常礼侍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德室啊,你的行卷我倒是看了,文采颇为出众。”

      刘德室激动的浑身发抖,连声感谢常礼侍知遇之恩。

      但随后那常礼侍叹口气,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却爱莫能助,前宰臣元载、王缙作恶多端,已遭严惩,朝堂之上为之一新,圣主刚刚降下白麻制文,从此以后我不再担当礼部侍郎了,也就没办法知今年的贡举了。”

      刘德室顿时面如死灰,“不知,不知侍郎高迁何处?”

      那常礼侍语带得意,“白麻宣下,我常衮已替王缙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之前我连放了三年的榜,替圣主选了不少龙虎英杰,可今年真的是不行了。”

      原来这常衮已由礼部一把手大历九年至十二年,礼部不设尚书,侍郎实则为一把手,登上宰相的位子了。

      旁边的高岳猛然想起,他初来长安时,那个风雪之夜里上朝的老头,当时老头对安老胡儿说自己宦海浮沉数十载,升迁际遇就在当日。

      而那天应该正是原宰相元载、王缙倾覆的日子当晚,京兆府尹就派捕贼官郭锻,闯入平康坊锁走了元载的幼子元季能,听太学馆里人说,元载和妻子、三个儿子,当然也包括元季能在内,立即就被灭门抄家,王缙身免一死,被贬到括州为刺史代宗皇帝办事的效率极为迅猛,必然事前和一群大臣密谋过,不可能为独走。

      那么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从那晚他和安老胡儿交谈的话语里可以推断出,这爱吃蒸胡、貌不惊人的老头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参与了代宗皇帝的密谋,不然绝不可能说出“际遇”这个词汇的。那么他在朝中的官位,绝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低,此外他谈到“际遇”,很可能希望以铲除元载的功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难道是那老头也想当宰相?

      既然常衮替代的是王缙的门下侍郎,那么元载的中书侍郎,是由谁替代的,莫不是那老头?

      这老头,到底是谁啊!

      还没等高岳的思索得出答案,那边常衮便最后说到,“替代我出任礼部侍郎知贡举的,是潘右庶1潘炎。”

      说完就要走,刘德室还不死心,大声询问常衮,“敢问丞相,可否怜悯德室,通榜施以一援手?”

      常衮顿了下,接着摇摇头,“我刚受傅说之命2,岂可通榜私相授受!”说完,便步入了马璘宅前庭去了。

      刘德室颓然倒在地上,一脸绝望,汗如雨下。

      高岳急忙上去搀扶,这时他听到马璘家的谒者高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杨相国绾前来致哀!”

      1.善事先利器

      白莲千朵照廊明,一片声明雅颂声;

      才唱第三条烛尽,南宫风景画难成。

      薛能,会昌六年846进士及第

      只见马璘府邸前的吊丧官员纷纷避让,好像带着很大的恐惧,车盖脱去,一位须发皆白仪容威严的老者端坐其上,然后由两名家仆用篮舆转抬,至马璘府邸台阶上马璘府的许多谒者和军将走出,纷纷来接应,可这叫杨绾的相国却很硬气地将他们一一推开,他的腿脚并不方便,便拄着根藤杖,自己一拐一拐地走下来,并且脸部肌肉动得不自然,看起来中过风。

      很明显,这杨绾并不是自己在风雪之夜见到的上朝老者。

      高岳这才注意到,杨相国身旁只有两名仆役,甚至远不及其他来吊唁的五品六品官员所带的多。

      接着前堂接待的安西军将和马璘的三个儿子都出来迎接,杨绾也不急着表示慰问,而是顿着藤杖痛心疾首,当着诸多军将、官员的面数落起来:“扶风郡王独当国家西陲多年,皇恩厚重理所固然,但他光是修建这座中堂就花费二十万贯钱,奢华如此绝非善保子孙之道。自国难以来,方岳大将恩赐不绝,竞相于京城起豪宅,百姓谓之木妖,而官学学生却食不果腹,百姓谓之柴精,现在我受傅说之命,必要扭转这种风气。”

      杨绾说着,原本威猛如虎的安西军将也没一个敢反驳什么,都俯首听取而已,其他的官员都悄悄挥手,将拿来当排场的防阁、庶仆唐官员由朝廷配给的仆役,五品以上称之防阁,以下叫庶仆给赶走,看来这杨相国的威名大得很。

      高岳也明白了,为啥人们都说务本坊鬼市里有枯柴精,敢情是形容国子监学生个个骨瘦如柴的啊!

      这杨相国倒是不错,看来是真心为穷学生着想的,听刘德室说他以前受元载排挤,担任过国子祭酒的职务,故而甚知学生疾苦。

      从靖安坊出来后,刘德室几乎足不能行,是高岳一路搀着他才慢慢走回务本坊的。

      晚餐时,刘德室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空拿食箸,脸部完全失去了颜色。

      高岳清楚,他原本的希望随着见过常衮而破碎了一半,好不容易常衮赞扬了他的文采,却不知今年的贡举,去当门下侍郎了,这种给溺水人伸来一根稻草而后又狠狠将其一脚踹回深水里的行为简直可怕。

      可常衮赞扬行卷的话,怕是也是句客套罢了: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刘德室的行卷,天知道;他拒绝给刘德室通榜,但私下有无给其他举子通榜,地知道。

      若他真的欣赏刘德室文采的话,先前足足当礼部试主司三年,为何没有录取刘德室呢?

      高岳不由得叹口气,春闱考试五天后就要举行,加上这段时间他才知道唐朝的科考可比天朝的高考、公【创建和谐家园】他么黑多了!想要侥幸得中,再也不能像刘德室这样走车路走到死,得走些野路子。

      不过现在野路子也来不及走,只剩下五天就考了,那个接替当礼部侍郎的,是原来太子右庶子潘炎,除非他和刘德室能得到当朝皇太子的赏识,做梦吧!

      “只能临阵磨枪了。”高岳想完,接着便对刘德室说,“芳斋兄,你就把礼部试的详细内容给我说说,这五日我也好有个准备。”

      但刘德室依旧坚持己见,他认为如今科考,诗赋环节依旧是最重要的,他的依据是科场主司“赎贴”之举。

      所谓的赎贴,就是有不少举子根本不通【创建和谐家园】,在贴经时表现不佳,于是主司便允许这些举子在诗赋上尽展所长,如果诗赋表现优异,便可抵消甚至无视贴经的糟糕成绩,这便是“赎贴”。

      但高郢明明说过,如今朝廷自安史之乱后,更注重“体国之论”,开始鄙弃浮华的诗赋文辞,言下之意就是“轻技巧重内容”,你们举子必须得在【创建和谐家园】和策论上下功夫。

      这倒好,反正我诗赋上根本是狗屁不通,今年考试在【创建和谐家园】和策论上做做样子,也不至于交白卷那么难堪。

      见无法说服执拗的刘德室,高岳干脆下定决心独走,他便对刘德室说,你有无【创建和谐家园】书卷。

      哪想刘德室根本没有!

      他这半辈子都在苦苦钻研诗赋,对【创建和谐家园】完全不上心。

      “看来这么多年没考中,也不全然是主司不识才。”高岳在心中叹息道。

      于是太学馆的晚餐结束后,高岳只能自己去寻齐东西了。

      卫次公刚好因大闹鹿鸣宴被逐出太学馆,王监司和夏侯知馆虽嘴上硬,但出于爱才的角度考虑毕竟卫次公算是屈指可数的种子选手,没有革去他太学生的资格,只是给他放了个长长的“春服假”:就是春季到了,你回家去“拿衣服”,眼不见这个愤青心不烦。

      高岳就找卫次公帮忙,卫次公说我这里倒有有齐全的九经,我自己已熟稔了,借给你无妨。

      所谓九经,即是唐人将原本的礼分为周礼、仪礼和礼经,又将同时考察春秋三传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这样加上原本的诗经、易经和尚书,共称为九经。

      高岳道谢后,卫次公就愤然离去了,到临走前还大骂国子监全无体统,居然用葫芦冒充少牢。

      这个事情,这愤青起码还得说上十年。

      随后高岳又穿过东一段西一段的田垄,在夜色下找到了苏博士位于务本坊西北隅循墙的庐舍。

      之前乡饮酒礼上苏博士出于家庭生计没来主持,而是到昆明池去捞鱼了。

      待到推开苏博士家的简陋的门扉后,高岳真的明白他为何要不教书而去捞鱼了:整个家和他那给房斗室差不多,环堵萧然,唯一的装饰是挂墙上的两三条咸鱼,好几个穿着大人破旧衣服的子女,在地上坐着爬着,苏博士的妻子衣衫褴褛地躺在床榻上,估计是因肚子饿要节省体力。

      旁侧矮小的灶房当中,锅空荡荡横在那里,没有烟火。

      苏博士苏延本处在年富力强的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长安米贵这话可不是假的,当高岳立在门外求见时,他正坐在面缺个腿摇摇晃晃的书案后,旁边是妻子的纺机。

      苏博士看到高岳,热情地唤他进来,博士妻子急忙将一面破帘子拉上来避让。

      “逸崧啊,上次你送来的几条曲江产的鲫鱼和菱角,可真的好吃,孩子们到现在还念叨呢!”

      高岳立刻捂脸娘的,我以前的太学生毕业文凭真的是送鱼换来的!

      2.敏而好学焉

      进来后,苏博士环视自家的四周,极度不好意思,他操着浓重的八闽版官话,“惭愧,我自进士及第以来,一直在国子监里为官,先是四门助教,现在是太学博士,可到如今不要说朱门素壁了,连普通百姓家的三架四舍的水准都未能达到。也没有什么余裕再去教授学生,平日里经常要拜谒权门乞讨,或去城中陂池搞点鱼虾来补贴家用。贱内多病,子女又多......唉......”最终苏博士的种种坎坷不顺,也只能化为辛酸的几声叹息。

      原来,这苏博士当初也是标标准准的进士来着,并且可以说是他八闽家乡的“破天荒”的壮举八闽大地在他之前,根本没有出过进士,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京城里各个郡望的权贵圈子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当时贵族对八闽的认知大概只限于那里的贡品“蜡面茶”,他很快被边缘化,既不能在朝廷台省里起家,也无法去地方上当外官,只能被塞到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国子监里来当四门助教,最后娶了个同系统的学官之女当妻子,满腹的才华很快就被风霜雨雪打得落花流水。

      这时,与他盘膝对坐的高岳,见到博士的足旁有堆干草,还有几个用干草编好的“小马”,忍不住鼻子一酸:博士白日里去捞鱼种菜,晚上还要编织这些小玩意儿出售,赚些家用钱,这个大唐帝国真的是兵戈不休、斯文扫地不成?

      “逸崧有何贵干但说无妨,是不是要我给你来年补署?没问题的,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苏延博士也有些羞惭,用手将草编小马往外推了推,他的几个子女立刻欢呼着来把玩。

      “晚生暂时不想补署,而是来向业长借些时论之策,以备春闱之需。”高岳便直接说明来意。

      苏博士当即就有些讶异,他盯着高岳,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没想到这个以前无心学习、只知游玩平康里的高岳,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接着高岳按照礼仪要求,一拜到地,“请业长应允。”

      苏延忙将高岳扶起,“郎君请起,郎君请起。”

      接着博士妻子在帘子后用细微的声音提醒,“夫君你先前写的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不如送给高郎君,说不定还能帮着高郎君高中及第,飞黄腾达。”

      “是是是。”苏博士便起身,自书橱里取出几卷自己所作的文章来,“逸崧,我这些年也写了些东西,大多是关于政事得失的一孔之见,你若不嫌弃就收下吧,反正也无人问津,你肯看的话,我俩也算半个知己了。”

      高岳毕恭毕敬地将苏博士的文稿接过来,摆入自己的书囊当中,而后再次拜倒,“谢业长!”

      “哎,你要是能和卫次公、刘德室等依次及第,国子监的名声也能迅速回升了。也都怪我们不争气,没办法帮你们更多啊!”苏延将高岳扶起,是满心愧疚。

      告别博士,返归太学馆丙字房的高岳,又向隔壁的渤海杨曦借了块墨,在自己房间内借着豆大的灯光,将卫次公和苏延所赠的书卷依次展开,苦心抄录背诵起来。

      一是要练古体字,毕竟习惯了写简体字,现在既然在唐朝,就不能满足于以前的“会读不会写”,高岳将书卷一张张贴满了四面墙壁,边写边背,边背边理解,遇到九经和苏博士文稿上没有的字,他就向隔壁的杨曦请教杨曦抄了那么多佛经,早已和本活字典似的;

      二是要练书法,高岳以前在西京大学里练过毛笔字,但只是业余水准,但他看到卫次公和苏延漂亮的字体后,不由得自愧不如,心中明白古代“书法便是门面”,便也不断临摹起来,“还有五日,要让自己书法上得了台面才行。”

      三天,整整三天,高岳就在斗室内做着这事情,除此外就是早晚下楼去吃份饭而已,他的所作所为连刘德室也大为惊讶。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全是高岳的笔迹他先把经书里的关键段落写成简体字,而后用古体字誊上。没有墨了他就向杨曦去借,反正杨曦那里不缺这东西,借到就扔下钱来,三日后杨曦的书案上堆满了铜钱,而高岳的书案上则是墨迹狼藉。

      斗室里日光流转,不断背着写着的高岳,胡须不知不觉钻出来,头发也变长了,最后冬春之交的寒风中,他大汗淋漓地倒在茵席之上,喘着气望着屋梁,周围全是凌乱的纸张,思绪起伏。

      外面暮鼓声咚咚咚响起,催动日头西斜。

      距离正式考试只剩下一日的时间!

      这三日刻苦的收获是,九经他只背了其中的点滴部分,毕竟只有三天,古人认为日诵三百字即为中人之材,而九经当中光是春秋左氏传即有十九万余字,易经为二万四千余字,合在一起不下数十万言,也就是中人之材将九经诵完要花费四到五年的时光。高岳在区区三日内,要诵完完全是痴心妄想,可他是经过完整的天朝幼儿园可读书的一年,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研究僧三年二十年教育的,虽然学的不是九经,但养成的诵读理解能力不算差,早已超越了古代的“中人之材”,所以他每天能诵熟的大概有一千到一千五百字,再加上先前所学所得,掌握的【创建和谐家园】约有一两万言,然也不过冰山一角。

      可让人欣喜的是,卫次公给他留了部大经括帖,这书可了不得,他把两部大经的所有重点语句连缀起来,背诵十分方便,几乎不用翻原文。

      现在高岳总算明白唐朝科举进士为何难中了:光是贴经默写这个环节就难死一大批人,数十万字的【创建和谐家园】莫说背诵了,便是抄录当时可没印刷机或购买所需的耗费便极为不菲,哪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另外个收获便是苏博士的文稿,里面有表章、策论、杂录、笔记、歌赋等方方面面,部分是苏博士昔日来京贡举时所写的行卷,部分是他就职国子监后积累起来的著作,高岳细心阅读,粗略明白了各种文体的大致格式,当然诗赋除外,这玩意儿对现代人来说比单纯的文言难得多。

      接着高岳没有洗澡没有换衣,倒在床榻上死死睡了一觉。

      第二天的红日升起来后,高岳走下楼,都能闻到自己衣衫里冒出的酸臭味,以至于等到他坐在食案边和其他太学生一起就餐时,有好几个人嗅嗅鼻子都问,“今日莫不是又要吃咸鱼1?”

      3.仙子登莲台

      这次早餐,大约因临近春闱,王监司和夏侯知馆颇是下了番心血力气:高岳看到食盘上摆着的有麻葛糕、菜葵馅饼,还有几枚蒸胡,热气腾腾的,总之好吃不好吃倒在其次,定要管饱。

      “总算不吃咸鱼了。”几名太学生欢呼起来,刘德室也笑逐颜开。

      高岳见到蒸胡,顿时若有所思,念起了那位上朝老者和安老胡。

      刚准备开吃时,两名看门的谒者走入进来,喊到:“刘德室、高岳二位,其外有宗人找你。”

      我哪来的宗人亲属?高岳大为疑惑,并且这人还同时找刘德室,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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