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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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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本网[https://www.bookben.net] 为您搜集整理提供大唐官全文【创建和谐家园】!

      《大唐官》

      作者:幸运的苏拉

      内容简介:

      安史之乱对煌煌大唐而言,并不是耻辱的终结,而是痛苦的蜕变。

      中晚唐,既开此后五百年华夏之新格局,也是个被理解得最为僵化的词汇。朝政衰败?藩镇割据?外敌欺辱?党争酷烈?

      单单是这些?

      不。

      肃宗回马杨妃死,

      云雨虽亡日月新!

      现代不得志的编剧高子阳,因个微不足道的偏差,穿越到了唐代宗大历十二年,获得了太学生高岳的身份,并准备要通过考试,当大唐的公务员。在他眼前,是个盛世不再但又历久弥新的大唐,至此一副荣华迁转的八隽图卷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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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偏差三百年

      浩浩复汤汤,滩声抑更扬。

      奔流疑激电,惊浪似浮霜。

      梦觉灯生晕,宵残雨送凉。

      如何连晓语,一半是思乡。

      韩愈宿龙宫滩

      深一脚浅一脚,两边都是随着他动作摆动的坚硬长草,割得手腕生疼的,黑乎乎的矮松像是可怖的鬼魅,在四周沉默地盯着子阳,更是伴随着夜枭古怪的鸣叫,今晚是没有月亮的天边的残光很快就被四合的乌云吞噬,不久风骤起呼号,雪粒打在高子阳的脸上,又冷又疼。

      他只知道,自己是莫名其妙来到这座山丘的。

      更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的。

      他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编剧,是历史系毕业,能写点文章赚些微薄的稿酬。因生活所迫,也会昧着良心帮资方编些不着调的神剧,一直混在西京市的丝路影视城里讨生活。

      直到遇到了那位神秘的少女为止。

      那个根本不讲道理但又极美的少女。

      往前数的第十五分钟,前半分钟他在影视城的门口广场处,看到了这个少女,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女孩不同常人。

      她皮肤雪白,头发是乌黑的,可瞳子却是茶色的,怀里抱着头斗牛犬这条犬,有三个脑袋,和传说里地狱守门犬一模一样。

      “被选之人啊,为了填补李晖灵魂逃走产生的时空空白,只能委屈你了。”

      什么李晖?

      什么时空的空白?

      我不想被委屈啊!

      可下半分钟,他就来到了这座荒丘。

      “你是谁?”

      “我,我是伟大的火狱之女主人,安娜.科穆宁,从事着小小的灵魂贩运工作。”那姑娘将玉指掩在小小的胸前,带着倨傲的神态。

      “Coser吗?听着小姑娘,在这西京市难道我国警察叔叔没有告诉你,挟持绑架是非法的吗,你又不戴小白帽。随便了,这里是哪?”

      “这里是狗脊岭。”那少女虽然外貌根本不是天朝人,可汉语却非常流利。

      “什么狗脊岭!”

      “就是你那个时代的古迹岭。”

      我的那个时代,难道说?

      那少女微笑起来,点点头,说“我已将你送到了古老的年代,现在是......”接着她翘起可爱的嘴唇,皱着眉梢,似乎猛然发觉什么不对。

      狗脊岭的寒风里,高子阳和她相向站立着,两个人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良久,那少女哈哈起来,满副“不好意思啊”的表情

      “高子阳对不起啊,出了点偏差,我是要负责任的。”高子阳听到这话,又是身冷汗,那个叫安娜的少女正立在草地里,捧出个发着光芒的星盘,“因为原本藏着李晖灵魂的星盘,在大蛮子和七星之主缠斗时跌落损坏,刻度向前偏移了足足三百年,而小翻车鱼又忘记修理了,所以......”

      什么李晖,什么大蛮子,什么星盘,什么灵魂,什么七星之主,什么小翻车鱼,什么出了偏差,我这个历史唯物主义者怎么能相信!

      现在我只想回家,回到我的时代里去,回到我那潮湿、虫子出没,但起码有个床有个电热壶的出租屋里去,高子阳又急又苦,话都说不出,只能对着安娜不断摆手势。

      “所以我做出点弥补,决定给你火狱之主的眷顾,一来你会了唐人的语言,二来往前走吧年轻人,走到这座命运之城的中轴地带,你会踏入到崭新的河流当中去的。”

      “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会死的!还有没有王法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高子阳大喊道。

      但安娜根本不闻不问,只是留下了句,“偏差三百年,也即是你们唐朝的大历十二年。”言毕,她身后出现了辆燃着磷火的车舆,很快就抱着那呜呜叫的三头犬坐在其上,像驱赶着驯鹿的圣诞老人那样腾空,带着雷鸣之声,消失在狗脊岭的上空,彻底不见。

      夜空里还回荡着她的留言,“来则安之,年轻的高先生,在这座最伟大的古都里生存下去吧,我喜爱她,她是这片大陆上当之无愧的女皇,和君士坦丁堡一样美丽。”

      风中,高子阳伸着手,眼睁睁看着安娜消失在天际里,他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

      接下来,他孤零零立在狗脊岭的断崖上,极目往下望去。

      没错,夜幕和雪下,正是最伟大的西京市,在这大历十二年它的名字叫长安。

      长安的夜,远远谈不上美丽,它是沉默的,也是威严的,像黑夜里的一头巨大的兽般潜伏着,灰色的线条是纵横延伸的坊墙和坊街,其间星星点点散发出来的灯火,应该是属于每坊角处的巡铺,他甚至能看到雾气里,在街道上提着灯笼来来去去的巡逻士兵。

      “现在暂时无法回去。天下虽大,我高子阳必须得先找到立锥之处”。

      风雪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高子阳无目的地顶着霰雪,直到看到山岭乱草间泛起片幽光,似乎还有个矮小的建筑,便本能地朝着那建筑跋涉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高子阳突然脚下一空,直接顺着一个大坑的边沿,翻滚跌落了下去!

      坑底,吓坏的高子阳急忙爬起来,挽起撕裂的衣袖,看到手腕上有擦伤,摸摸脸上也有,可应该都无大碍,最可惜最沉痛的,是手机的屏幕裂开了,完全黑了,再触摸也没有反应,已经是个废物。

      而后他仰头望去,这是个横竖各十多米、深约二三米的土坑,隐没在荒草当中,难怪难以察觉而跌入进来。

      雪顺着风不断落入到坑里来,高子阳看到,那建筑似乎是座小庙,正好横在坑的对面,便想到那里面去避避风雪挨过一晚也是好的,便准备爬到那边去。

      不小心脚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借着微弱的雪光,高子阳看到了差点让他魂飞魄散的画面:

      方才绊到他脚的是个垒起的长土垛,而那有触感的东西,是颗血污的人头,青面獠牙的,滚落在草丛里。

      “啊!”高子阳急忙往后倒退,坐在地上。

      那长土垛上,摆满了一颗颗人头,有的已腐朽殆尽,此刻又开始钻出蓝幽幽的磷火来,几只不知名的大蛾子,还在风雪里诡异地飞来飞去,发出嗡嗡的声响,刚才他看见的光亮,正是这里浮起来的!

      这时高子阳才看到,这个大坑里到处都摆着头颅,横着尸首,零散着竖着白色的招魂幡,分明是个乱葬坑!

      而那小庙,这时高子阳爬近了,才发觉内里挑着灯笼,写着“刑神庙”的字样,祭坛上立着个彩绘的木雕神像,正面目狰狞地俯瞰着这个乱葬坑。

      “狗脊岭,乃是刑人之处啊!”

      但这是多么恐怖的领悟。

      2.夜雪上朝人

      为今不想死的话,也只能听那个神出鬼没的少女之言了。

      “往前走吧年轻人,走到这座命运之城的中轴地带,你会踏入到崭新的河流当中去的。”

      大历十二年,正是唐代宗的年号,这高子阳是知道的,距离安史之乱彻底平定没多少年。先想法子在这已盛世不在的大唐生存下去。

      这时他鼓足勇气,居然将那刑神身上穿着的衣袍给剥下,套在自己身上,接着拨开祭坛上的杂物,看见两个发冷的面饼,便疯狂地啃咬起来,落肚后有了点力气,就用祭坛上的铁灯杵当作刀剪,撕扯下原本衣衫上的布条,缠在头上,做出个遮掩短发的帽饰,然后想道,“死就死吧!”走下了狗脊岭,其东南处是胜业寺,正南处为东市门,高子阳想了想,就向着下面偏西南的那座坊走去!

      因为长安城的中轴,当然是贯穿南北的朱雀大街,他的方向没有错。

      一直走了数百步,这个坊通往朱雀大街的横街上,居然没遇到巡夜的士兵。

      高子阳忙中偷闲,抬起头来,看了下这坊居中靠街的坊门,上面写着“平康”的字样。同时,坊内里传来了种种音乐,时远时近。

      高子阳明白了,这个坊是唐代长安城职业的“红灯区”,也叫“北里”,向来是文人雅士云集之地。

      那么,根据他的所知,过了平康坊,再过一坊之地,就到了朱雀大街了!

      高子阳便继续往前走着,结果就在平康坊和崇德坊间的街口,他听到了刁斗声,但见自南面雪雾弥漫出,晃出个灯笼,打首的正敲着刁斗,后面是一队巡街的士兵。

      “【创建和谐家园】,什么火狱之主,骗我。”高子阳就立在街口明晃晃的地方,根本无处隐藏,眼睁睁看着那队士兵向着自己而来。

      突然,街角处燃起了一团光亮,黄灿灿的,十分温暖。

      高子阳急忙向那儿瞧去,只见在那里,一位老人家正在座支起的棚子下悬起了灯,然后开始吹炉子,顿时那里更加亮堂了。

      “来来来。”那老人对自己招着手,轻声唤着。

      高子阳不及细想,就迅速走过去,坐在炉边的矮杌上,立刻觉得在炉中焰火的炙烤下,周身说不出的温暖,心想就赖在这,即便死也值了。

      那老人不再说话,而是很从容地开始在炉上摆上蒸笼,开始做饼来。

      原来是个开早场卖饼的......

      甲片响动不休,那队巡夜的士兵提着灯笼,来到老人的饼炉边,对着高子阳喝问,“什么人,宵禁时分还敢在街上闲晃?”

      高子阳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这时那老人慢悠悠地说话了,“这位郎君,还不是从那里出来的。”

      所谓的那里,当然是平康坊。

      士兵们满脸疑惑的表情,而高子阳也急中生智,笑起来对他们解释说,“唉,方才行酒令一败涂地,输了赌约,被罚出来买饼。”

      士兵们也笑起来,“这位郎君倒是风雅,输了出来买蒸胡。既然行酒令,那你身上怎没味道?”

      “因为这次行酒令,是特意反着来的,输的没酒吃。”

      “这郎君输的如此惨啊,罢了罢了。不过安老胡,你可得告诉他,这里是四方腹心、天子脚下,到晨鼓前,他只能呆在你这里,另外要是被京尹的人抓到,我们金吾子弟可就爱莫能助了。”

      “是,买完蒸胡就回去。”

      而后,那群士兵提着灯笼,继续朝北走去了。

      惊魂未定的高子阳,只能在炉子边继续呆下去,那安老胡似乎是个西域的胡人,对着他嘿嘿笑着,蒸笼冒着冉冉的白气,高子阳先前在刑神庙啃过两块冷饼,就像肚子里摆着块冰,内外寒气交逼,脸色泛着青,看到这热气腾腾的笼子是口水直流,便硬着头皮自兜里掏出三四枚壹圆的硬币,摆在炉边的小几上。

      安老胡看了看,摇摇头,举着手指指着亮闪闪的硬币,“郎君啊,漂亮是漂亮,但却不是开元通宝,更不是乾元重宝钱,老胡不敢收啊。”

      “这,这是海东那边的新铸钱,可比开元通宝值钱多了。”高子阳横下心,胡说八道起来。

      安老胡便举起硬币,咂摸着,心想拂菻钱币、波斯钱币他都见识过,这钱倒是第一次见。

      “这钱很是精奇啊,咱们大唐肯定铸不出这样的钱来。”突然,炉子外街道上,风雪里出现位个头矮小的人,声音有点苍老。

      高子阳定睛望去,那人戴着混脱乌毛毡帽,干瘦的身躯合在黑色的大氅中,颔下一缕稀疏的胡须,接着就取下毡帽,坐在高子阳边的矮杌上,丝毫不拘束,“安老胡儿,老规矩,四个刚出笼的蒸胡,两个我边走边吃,两个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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