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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道:“现在处默多半就在长安城南的千牛卫。”
“走吧,去看看。”
“喏!”
李承乾忽然道:“大将军,此番侯君集与段志玄将军要回长安了,怎么没见朝中讨论封赏之事。”
“不敢瞒殿下,是因伏允可汗死后,消息传到了吐谷浑,侯君集担心吐谷浑族人生变,将伏允的亲眷都囚禁了起来,可就即便是如此,除了投降的伏允的儿子,他的亲眷在降军中煽动了暴乱。”
“伏允死了,其族人恨从心起,因此侯君集几乎杀光吐谷浑王的亲眷,只留下了一个亲眷。”
李承乾颔首道:“就是那个投降的伏允儿子?”
“正是,准备押其来长安。”
李绩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他又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密报已送去骊山,陛下多半已知晓,所以中书省的房相与赵国公都没有向殿下提及封赏之事。”
李承乾放慢了脚步,道:“大将军觉得该杀吗?”
李绩又道:“此事,陛下会定夺。”
又看太子的脸色不好看,李绩又道:“殿下多虑了。”
“孤就是个多虑的人,自从监理朝政忧虑的事就越来越多了。”
走到千牛卫的时候,程处默正在门前与一伙人喝酒。
李绩命人上前将处默带来。
谁知那酒水喝得正酣,被李绩一拉,他又是一扯,大声道:“呔!谁扰某家雅兴。”
本不想失态的李绩满脸歉意地回头看了看太子,又是踹了一脚程处默,再是用力将人拖倒在地。
程处默的力气终究没有李绩大,最后还是被一路拖了过来。
李承乾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人,笑道:“处默兄,好久不见了。”看了看眼前的人,程处默慌忙站起身,酒顿时就醒了,“某……”
意识到话语不对,他又改口道:“处默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着道:“你们在喝酒啊?”
“正是。”
言罢,李承乾走到酒桌边坐下。
太子殿下一坐,四下的人哗的一下,全部散开,也有的太过慌忙,起身的时候踢倒了凳子,或者摔倒在地狼狈地逃开了。
李承乾闻了闻酒碗中的酒味,闻着也不是多烈的酒水,便道:“处默,坐吧。”
程处默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李绩。
平日里李绩与程咬金的关系不错,但凡军中将领程处默都是要喊一声叔伯的。
得到李绩的点头,他这才敢应声坐下。
李承乾拿起一个空碗,给他倒上一碗酒水。
程处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尽可能在太子殿下别太放浪形骸,收了收神情他朗声道:“谢殿下赐酒。”
言罢,他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处默兄好酒量。”李承乾蹙眉道:“平日里都在这里喝酒?”
程处默擦了擦嘴,道:“倒也不是,平日里在这里用饭,男儿就要该军中用饭,那帮杀才不让某入军中,就只好在这门口了。”
李承乾看着他的神色,饶有兴致地又问,道:“听闻你与杜荷的关系很不错?”
“正是。”咽了咽口水,他才回道:“这里的酒钱也一直都是杜荷的钱,他是某家的好兄弟。”
李承乾笑道:“倒也是,杜荷有的是钱。”
言罢,又给他倒上一碗酒水。
李绩沉默着一直站在一旁。
酒过三巡,本来还神态板正的程处默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样子,他一拍桌案道:“颜师古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他敢弹劾家父,害得我程家几年拿不到俸禄。”
李承乾笑道:“那处默兄是打算报仇?”
“报仇?”程处默笑道:“某家不傻,真要是揍了那个老头子,某家就要被送官,家父就算是要保,那也只能送到边关,几年不得回长安了。”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头,再给他倒上酒水,“你爹到底有没有吊起来抽伱?”
程处默点头道:“抽了半个时辰,他们都说某家命大……这都没死,其实家父哪里是真打。”
看他说的大多都是实话,李承乾点头道:“往后要是闯了什么祸,你就去找杜荷帮忙。”
“对!殿下所言极是。”程处默一拍桌子道:“程家闯祸自然要拉着其他几家一起下水才是。”
其实程处默是个很聪明的人,光从他的言语来看,但凡有所问都是实言相告,他也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程处默神色狐疑,低声道:“也不知道这个杜荷到底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他竟然在泾阳发了这笔横财。”
“你爹没与你说吗?”李承乾一脸笑意,盯着对方的表情。
“没说。”程处默用力地摇头,道:“要是某家也有这等高人指点,何须看他老货的脸色。”
“嗯。”李承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往后你一定会有一番好前程的。”
程处默神色有些黯然,道:“殿下说笑了,某家不会有好前程的,老货说过了的。”
“冒昧问一句,你家的牛真是摔死的?”
“那是当然。”程处默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亲眼看着那牛摔进了沟里。”
“你家的牛是不是喝多了?”
程处默咧嘴笑着。
这孩子终究是喝多了,李绩让人收拾了一番,便又安排人将程处默抬了回去了。
李承乾滴酒未沾,笑道:“大将军,你看!孤说对了,程大将军果然吊起来抽了他的儿子。”
“还是太子殿下料事如神。”
“那是大将军他们家的家事,打听多了也不好。”
到了午时的长安城,沿着一条条街巷的酒肆就有不少的客人,酒香与肉香传遍了街巷。
李承乾向一个摊贩买了几张饼。
李绩连忙从腰间拿出了几文钱。
卖饼的番子是个西域高昌人,他用带着西域口音的关中话连连推脱,不敢收将军的钱。
最后李绩还是付了钱。
大唐对外的策略还是很开放的,只不过如今居住在长安的胡人并不算多,因丝绸之路才平定不久,前几年又有吐谷浑人在河西走廊作乱。
等大唐再壮大几年,丝绸之路上的诸国都会知道,大唐的强大与富裕。
李承乾分了一张饼给李绩。
“谢殿下。”
来到了京兆府尹,这里的官吏并不算多,趁着有人去禀报李道宗,李承乾与一旁的门吏谈着,“记得朝中给了京兆府不少人手,这些人呢?”
“回殿下,京兆府有上下文吏三十五人,部曲护卫六十一人,多数都派出前往各县,在京兆府的人手便不多了。”
言罢,李道宗脚步匆匆而来,他先是看了看李绩,又是行礼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迈步走入京兆府,这里的官衙也修建好了,“皇叔,如今可还忙得过来?”
李道宗笑着道:“忙得过来的,朝中给了这么多人手怎会忙不过来。”
在京兆府的官衙坐下,李承乾问询着近来的种种事宜是如何安排的,是如何进行的。
李绩始终站在一旁听着,太子一直以来都是勤政的,本来只要派一两个人来问询便好,这东宫太子还要亲自来看。
太子这般勤勉,对朝野上下来说都是好事。
李承乾拿着卷宗笑道:“有件事还要麻烦皇叔。”
兵权的事解决了,太子的话就一定要听的,李道宗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孤一直觉得长安城内需要治理,至少安排一些人,每天早晨,中午,清扫街道。”
“臣一定安排此事,还请给一些时日。”
李承乾点着头,没再继续说话,目光看着各县送来的卷宗,可以了解到官吏下县之后种种进展。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李绩护送太子殿下回了承天门,要不是太子守备长安,没有旨意不能出城,殿下还想去看看各县的情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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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秋猎归来
这些事都被李绩记录下来,包括太子殿下在京兆府问询近来的进展。
殿下是担心被闭塞言路?其实只要殿下这么做了,就没人敢闭塞言路。
也没人敢在殿下耳边谗言,因只要殿下是一个能够亲自问询关中各县的要事的储君。
那么朝野上下的官吏,都会紧着头皮办事。
就算是有过错,也必定会如实禀报。
谁要是敢瞒着太子,事后必定会被一群脚踏实地办事,又进取心强的官吏,活活骂死也说不定。
朝野清明是好事,东宫储君监理朝政这些天,众人都很忙。
得知昨日,东宫储君亲自去京兆府过问了事由,这些天三省六部的官吏办事更勤快了,他们不敢怠慢。
今天下了早朝,李承乾与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就在崇文殿商议着。
表格放在面前,这是今年的账目,朝中各项开支都在眼前。
李承乾看到父皇秋猎所用粮草与财帛,包括修缮骊山行宫种种用度费了三万贯之巨,不免叹息一声。
房玄龄道:“好在这些天朝中的禄米都结清了,余下的可以用在来年。”
泾阳的作坊经营一年才一万贯有余,还抵不过父皇一场秋猎的开销,几万大军在外人吃马嚼,都是粮草的消耗。
还有自贞观四年开始,这位父皇免除了对蓝田,高陵,灞上,三原,醴泉几县三年的赋税。
因此关中大丰收,其实收缴的田赋也没多少。
本来中枢所在,关中各县应该是重要的赋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