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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道士堵门事件,孙享福的午饭吃的并不香,放下碗筷之后,他还是决定去太史监找袁天罡谈谈,刚才门口那些道士,可不像是袁天罡指使过来的。
带了两个侍卫出府,不一会,孙享福便到了皇城边,太史监品级虽高,但衙门比牧监署还小,孙享福找皇城值守的侍卫问了好几次路,才来到这座极像道观的建筑面前。
“昨日才刚刚别过,今日孙下牧就来访,看来,你所谓的机密建筑,事关重大啊!”袁天罡将孙享福引入一个摆满了奇特事务的大厅,案前落坐之后便道。
“机密建筑倒是不急,是另外一件事,今日上午有百余道士去我府上堵门,道长可知道?”孙享福开门见山道。
“百余道士堵门?”
果然,袁天罡一副意外的表情,孙享福就知道这事与他没有关系了。
“怕是有人想挑动道门来对付我。”孙享福沉着脸道。
“此人好歹毒的心思,不过,你也无需惊慌,长安各家道观,都唯贫道马首是瞻,过百人的调动,贫道一查便知,这就派人去详查,惩治恶首,定不叫事情闹大。”袁天罡给了孙享福一个放心的表情道。
“如此,便有劳道长了。”
说摆,袁天罡便出去唤人做一些安排,孙享福则是无聊的在太史局的大殿转悠,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就一个司南和一个地动仪孙享福依稀能认得清,至于其它什么八卦星图之类的玩意,就完全看不懂了。
不一会,袁天罡便回来了,还带过来了一脸疲惫之色的李淳风,不过今天李淳风再看到孙享福的时候,不再那么神神叨叨的了,想来是袁天罡已经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
三人坐定,袁天罡便先向孙享福道,“孙下牧放心,半个时辰之内,必有回复。”
“如此,我便在此等候半个时辰吧!正好可以跟两位讨论一些学问。”
“正合我意也,不知孙下牧除了算学和音律,还精通那些学问?”说到学问,李淳风来劲了,插嘴道。
“种田算不算?”孙享福顺嘴就答道。
“呃,种田,也,算是,学问?”李淳风被孙享福的话弄的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道。
孙享福见自己的专业被别人鄙视,当然不干了,便解释道,“这种田不仅是学问,还是大学问,什么样的田,种什么样的作物,几时下,肥力需求几何,土壤湿度需求几何,成苗之后如何达到最佳授粉,都是学问,掌握了这些学问的人和普通按时节播种之后就不管的人种出来的田,产量相差巨大。”
“巨大是多大?难道孙下牧还能一亩地种出五石麦子来?”
李淳风被孙享福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他小时候在山上学道,春耕时也和师父下田种地,翻土播种的事他干过不少,却没有孙享福说的这么玄,便不服气的道。
这个时期的农夫并不像明清时期的农夫那么懂得精耕细作,所使用的工具,以及种植田地的大小,也由不得农夫们精耕细作,在后世,一户人家就算有精良的农具,靠手工也种不过来好几十亩地,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这个时期的农夫无法完成很多能够提高产量的环节,基本就是大致打理一下,让农作物看天气自由生长。
比如,这个时期的农夫如果发现田里干旱了,要是让这家人用桶去挑水灌溉几十亩田地,就算把这家人的肩膀都挑断了,田地里的作物也吸收不到多少水份,后世就不一样,抽水机轻易的就能够完成了,即便是这样,一家人也很少种超过三十亩的,不过那个时候的三十亩,可比这个时候的八十亩的产量还高的多的多。
“如果是我亲自种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孙享福轻松的回了李淳风一句道。
麦子在后世的亩产量普遍在七八百斤以上,如果是精心打理的实验田的话,亩产一千几百斤都没问题,孙享福研究生时期就亲自种植过一块实验田,亩产收了一千三百多斤,虽然离山东一块实验田创下的一千五百多斤的记录还有些差距,但足够吓死这个时期的所有人,即便以这个时期田亩的大小来算,亩产也差不多千斤,那可是八石多,是这个时期小麦平均亩产的三四倍。
李淳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孙享福讨论起种田的事情,反正,话题一开始,就没法好好的结束了,他其实应该祈祷自己没有跟孙享福讨论天文方面的事情,不然,估计他又会进入魔怔状态,话题直到袁天罡派出去的人回报的时候才结束。
“不好了掌教,佛门不知道为什么,跟咱们起了冲突,现在正准备召集人手,冲击咱们城内的道观。”
“秃驴敢尔。”
先前还和和气气的袁天罡闻言,面上顿时杀气阵阵,据闻这个时期的佛道之争还上过史书,那么,争斗就一定很残酷了,不过,作为局外人的孙享福却是比较冷静的在看待这个问题,佛门这个时候跟道门发生冲突,会不会跟自己有关?这里面,恐怕有阴谋。
第83章 县衙对质
孙享福太不了解这个时期的宗教份子了,他们在面对信徒的时候是善良的,但在面对信仰不同,而且跟自己形成竞争关系的其它宗教的时候,却是不是太友好。
一路跟随着袁天罡出了皇城大门的孙享福,意外的看到了守在皇城门口的几个衙差,而且,那些衙差居然一见到他出来,就把他围住了。
“这位便是牧监署的孙下牧吧!我家大人乃是长安县令,孙下牧府上涉嫌一桩谋杀案,县令大人传你到县衙过堂。”
衙役班头持着一块长安县衙的传唤令牌向孙享福抱拳道。
长安乃京县,县令乃是正五品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比孙享福的从六品下高七级,比袁天罡从五品下的太史令也高三级,而且京县县令有特权,他的传唤票牌,三品以下的大员都必须到堂,当然,堵在皇城门口拿人,这事做的有些过了,显得有些不给皇帝面子。
孙享福看到这些衙役的时候,就感觉到佛门突变或许是跟自己有关,怕不是那些世家子又出新的手段对付自己了,于是忙道,“袁道长,事出蹊跷,怕是有人想利用你们道门和佛门之间的恩怨对付在下,在下恳请您谨慎处理此事,否则,定会中奸人之计。”
孙享福刚才和袁天罡一起出皇城的时候,就通过他的骂声知道,这些年佛门和道门已经有过数次大规模火拼,而且,两方都是出家之人,朝廷对于这种火拼,一直保持着沉默,就算死了人,也轮不到官府出面处置,由他们各自教内造册上奏解释就完事了。
前隋宠佛,李渊上位之后虽然扬道,但对两大宗教的争斗一直是两不相帮,反正都是在出家人这个少数群体,闹的再狠,于国本无碍,管起来,反而麻烦多多。
袁天罡闻言亦觉得事情不对,先有百余道士围堵孙府,他作为掌教竟然不知晓,然后死对头佛门又毫无征兆的对道门发起攻击。
要知道,道教现在名义上是国教,佛门在道门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的时候,对道门发起进攻,那就是不给朝廷面子,即便道门在这次事件中有什么损失,佛门最终肯定也会得不偿失,因为李世民与李渊不同,很忌讳别人挑衅自己的权威,更可况挑事的还是他想要打压的佛门。
“孙下牧你且先随他们去,等贫道搞清楚了情况,定会去寻陛下做主。”
袁天罡点头跟孙享福说了一句,便和李淳风匆匆往城内的三清观赶去,那可是道门在长安的根基,要是被和尚惊扰了,那名誉上的损失,可就是任何金钱物资都挽回不了的。
“几位,咱们这便走吧!”
孙享福上了自己的马车,几个衙役只好跟着马车小跑,不一会,众人便来到了离皇城并不太远的长安县衙。
“启禀大人,孙下牧带到。”
县衙大堂,衙役班头禀告之后便退到了一旁,孙享福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发现大堂的一侧有几块白布,下面怕是盖着几具尸体,心道,这些世家子还真是够狠,为了陷害自己,居然杀了好几条人命。
“下官孙正明,见过卢县令。”
孙享福当官也有几个月时间了,对于京县长官这种重要职务的官员大多知道名讳,抱了一拳道。
“孙正明,你可知罪?”
孙享福虽然按照礼节行礼,那卢县令却是没有给孙享福什么好脸色看,开口就是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道。
“罪?下官何罪之有?还请大人名言。”孙享福自然也没打算这位卢县令能给自己好脸色,范阳卢氏的人,不对自己喊打喊杀就好。
“哼,你放纵家奴,对诸位道长动武,致七人丧命,此乃大罪也,长安城内有许多百姓可以为证,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吗?”卢县令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
“呃,那请大人喊他们出来与下官对质,看看下官何时放纵家奴,又是怎么打死了七个人的。”孙享福一点也不惧的道,想玩嫁祸,得有真本事,而且,孙享福还有一张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王牌。
“哼,本官这便叫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上堂?”
不一会,六七个公子哥装扮的人便上了堂上,为首便是吴应学的长子,吴霆。
“大人,就是我等几人看到孙下牧放纵家奴,殴人致死的。”吴霆一上堂,便指着孙享福道。
“何时?何地?”孙享福看着有些面熟的吴霆问道。
“今日正午时分,就在你孙府门前。”吴霆毫不犹豫答道。
“巧了,本官正午时分就在自己府门前,可没见着死人,现在都两个时辰过去了,难道,这些人在我府门前死了这么久才被发现?”孙享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霆道。
“这些人可并非当场死亡,而是被你的家奴殴打致重伤,返回途中伤势发作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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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享福却是笑道,“那看来你们几位跟这些死去的人是一伙的了,居然观看到我府门前发生的冲突之后,又一路跟着重伤的道长们返回,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他们并没有当场死亡,那么我放纵家奴殴人致死,这一罪名就不成立,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后来被什么人谋害的,反正在我府门前没有死。第二,我家可没有会武的家奴,能够将一百多个道士打成重伤,还死掉七个,县令大人你应该先把那些动武的人的身份核实一下。第三,这些道士聚集到我府门前所谓何事?大人可有审问?没审过也不要紧,下官可以告诉大人,他们居然逼迫下官关停皇家产业,这事,想必陛下应该会亲自过问。”
说罢,孙享福便含笑的看着大堂之上的卢守元。
“哼,你巧言狡辩也是无用,有很多人亲眼看到那伙【创建和谐家园】的凶徒就是从你府上出来的,不是你府上的家奴,又是何人?”
卢守元可不是来跟他讲理的,受了家族嫡长公子的指派,他不过找个理由拿下孙享福而已。
“呃,忘了告诉大人,皇家有些机密产业在我府中研制,所以,驻守我府中的乃是大内侍卫,貌似,今天打带头【创建和谐家园】的,是仁勇校尉席君买,他可不是下官的家奴,而是陛下的家奴,大人似乎没找对正主啊!”
孙享福将自己手上的王牌掀开,一脸看笑话的模样盯着卢守元道。
“这……”
卢守元语塞,堂下的吴霆也是愣了,这可不是按照商量好的剧本演的啊!跟负有使命的大内侍卫发生冲突,那可是等同于造反。
“卢大人你要‘这’啊!这可是有典故的哦!要不,你派衙役去把驻守在我府上的那队大内侍卫也请来?放心,道士冲击他们的驻地,是违抗皇帝的圣旨,衙役们去,却是正常公务,他们说不定会来哦!”
孙享福语带调侃的道,既然是皇帝下旨大内侍卫驻守的地方,不管那些道士有什么理由,冲击驻地就是不对,别说打伤,就是当场打死,也是白死。
如果事情止于此,卢守元还能说自己是接到报案,传人来问话,完全是为了公务,只要放了孙享福,那么他还能够将自己摘出去,谁都挑不出他的毛病,但是要强行捉拿大内侍卫的话,他可就越权了。
其实,即便是对孙享福,他也只是有问询查证的权力,查有实证,才能上奏弹劾,申请皇帝处置,不过现在嘛!他连弹劾都没法弹劾了,因为孙享福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出去了,发生冲突的是道士和大内侍卫。
“大人,勿要听信此人之言,就是他下令那些侍卫殴打那些道长的,此案,与他脱不了干系。”
吴霆见卢守元犹豫,忙出声道。
“之前我可是说过了,那些道士聚集到我府门前是逼迫下官关停皇家产业,下官下令驱逐,可是公事,如果大人有疑问,大可上奏陛下,弹劾下官。另外,这几人既然说他全程看到了道士被打伤,还看到那些道士返回途中伤重而死,那么,还请大人将此人暂时扣押在县衙,等待朝廷的调查,因为,下官怀疑就是此人策划煽动那些道长攻击皇家产业,本官这就会进宫面圣,请求陛下调查此案。”孙享福一指吴霆几人道。
“哼,进了这县衙,莫非你还想出去不成,卢大人,铁证如山,还请定案吧!”吴霆见说理说不过,便干脆用强,拱手向卢守元道。
“呃,原来就是这么铁证如山的啊!那不知道卢县令可有权利收押我这个从六品下的官员。”孙享福的目光逼向卢守元道,此刻,就是要他在家族和自己的前途中做选择了,越权行事,官职恐怕不保,因为孙享福在朝廷里也是有盟友在的,不会就此放过他。
“哼哼,你可别把自己当朝臣,卢县令接到重大案件,审问不清,暂时扣押你,陛下哪里也说的过去。”吴霆看似贬低孙享福,却是提醒卢守元道。
“那是不是等本官到了牢房里,就会马上来个畏罪【创建和谐家园】?”孙享福玩味的看了一眼气焰嚣张的吴霆道。
“看来你还不傻嘛!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么?”吴霆得意洋洋地笑道。
“啧啧啧,幸好你不是一个官员,否则,还不知道把百姓祸害成什么样!本官既然敢来,还怕你的这些招数么?卢县令,你是想继续跟他一起作死,还是就此将自己摘出去,请尽快做选择,下官这就要进宫去了,外面大内侍卫还等着呢!”
孙享福看似胸有成竹,丝毫不惧的样子,其实内心吓的蹦蹦跳,背心里,冷汗都淌了出来,今天出门就应该带席君买来的,不然现在的底气也更足一点,不过有大内侍卫给他撑场,除非卢守元发了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不然,性命应该也是无忧的。
他这是在赌,赌卢守元不敢为了家族,赔上自己的前程,他可是一个不到三十岁就做到正五品上这种级别的【创建和谐家园】,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只有脑袋少根筋的如吴霆才会觉得这样的人会毫无顾忌的唯家族之命是从,再说了,卢文渊可还不是范阳卢氏当代的家主呢!他只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84章 佛与道
卢守元终究是有些私心的,为了对付区区一个孙享福,而牺牲掉自己这个五品【创建和谐家园】的位置,他认为是不值得的,所以,孙享福赌对了,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不过,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是几个顶级世家的公子想出来的计策了,引爆佛门与道门的冲突,才是他们对孙享福的杀招,最不济,也会让其中一方恨死孙享福,他们再多一个强大的盟友。
才出了县衙门口,孙享福便见到一个小和尚向自己走来。
“施主可是牧监署的孙大人?”小和尚拱手向孙享福行了一礼道。
“正是,不知这位小师傅找本官有什么事?”孙享福看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到十岁的小沙弥,疑惑问道。
“不是小僧找你,是小僧的师傅找你,我等已经去过府上了,却未得见,后来又去了皇城,才打听到大人来了长安县衙,师傅便与我寻来,适才路过一间鲜鱼铺子,师傅似乎是有所悟,停了脚步,小僧便自来寻大人了。”
小和尚年幼,话也很多,孙享福直觉不是坏人,而且他提及鲜鱼铺子,那要见他的大和尚就肯定是在不远处的东市了,便跟着小和尚,往东市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在渔业司的鱼货铺面门口看到了一个大和尚。
“是你找我?”孙享福并不信任何宗教,从侧面打量了一下站在铺面门口看着水箱里面的活鱼发呆的和尚便道。
“贫僧玄奘,适才观鱼,想起昔年旧事,入了迷,失礼于大人了。”和尚闻言惊醒,抱歉的向孙享福行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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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唐僧?贫僧确实是在大唐出家的僧人,只是,大人难道……”
如果是外国人称呼自己唐僧,那无可厚非,可孙享福明显是大唐人,却称呼自己唐僧,这却是叫玄奘有些不解。
“哦,在下适才失语了,不知【创建和谐家园】找在下何事?”
孙享福可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一代人,骤然间见到玄奘本尊,心里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而且这个玄奘确实有值得让人激动的地方。
首先就是那副温润如玉的面相,也难怪西游记中诸多女妖精会为他倾倒,他这张脸,即便是剔了光头,点了戒疤,也依然帅到让孙享福汗颜,难怪在现实中他能一人独闯兵荒马乱的西域而丝毫无损,看到这张脸,真没有几个人能下的去刀子。
“贫僧在蜀中受具足戒,一路游历讲经至长安已有半月,听闻望江楼新出了一出戏剧,乃是弘扬我佛慈悲之作,却无缘前往一观,甚憾,近几日,城内诸多寺庙皆传大人乃是金蝉子转世,是天赐中兴我佛教之人,佛门需引之为供奉,对此,贫僧心中有疑,便多留了些心,今日有所发现,特来相告,却怕是迟了一步。”
金蝉子,那不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