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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之绝版马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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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高峻的大伯身为皇亲、驸马的身份,不想走这一趟也是可以想像的。他六叔出马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来,柳玉如知道了高峻到西州就是他这位六叔找的郭都督,细想六叔与郭都督还是有些私交。二来,六叔是一个正九品的京官,有品级的官员里最低的一级,脾气又最是随和,只不过身上罩了一层高家的光环,以六叔的身份去见一位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也不会丢了高家的脸面。

      柳玉如是什么样的人,桌上几人短短的一席话,就把大致情况拢了个清楚。不过她也看出这位高大小姐对高峻的态度似是不大好,其他几个人都是对高峻十分的亲热,唯独她从进来以后,几乎都没有正眼瞧过高峻一下。对于二人之间有些什么过节,心里又是十分的纳闷。

      六叔问,“峻儿,我看外边那位瘦瘦的管家,忙里忙外的倒勤快,就是不知道由哪里请的。还有那位老妈妈,也是常年跟在你身边的吗?”

      高峻将两人的情况与六叔说了一遍,六叔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谁知高畅第一次开口说话,“看那个管家,就不是什么好人,真是鱼找鱼、虾找虾啊。”

      这明显就是冲着高峻来的,柳玉如有心回她几句,可又觉不大合适,不想将桌上的气氛搞的僵硬起来。而高峻心里寻思,看来她还对自己耿耿于怀,只是自己与她并没有直接的矛盾,高畅对自己的不善,还是从崔嫣那里来的。这样一想,也就不以为意了。

      本来,六叔高慎行先问罗管家,再问老婆子,其意是要高峻介绍一下桌上的这位柳玉如的,这样一来,依次说到高峻身边的几位,就有些顺理成章,也不显突兀。

      谁知让高畅一句话就把话路子打断了。只好又闲扯了两句。正好高尧与柳玉如很是亲近,问了一句,“这位漂亮姐姐,你和我高峻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高慎行一听正好是自己想知道的,于是就和高峪一同看高峻,连高畅也头一次看过来,高畅一直对柳玉如表现出不太在意的神情,但是心里对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出色的女人也存了强烈的好奇。

      高峻说道,“六叔,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对您说的,”于是把柳玉如在岳牧监面前说过的话又对六叔说了一遍。

      高慎行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孩子,六叔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从你收留的那两个人里,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我看这位柳姑娘,人品相貌都是没得说的,与你也没什么不配……两人有缘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强过人间无数啊,六叔在这里先祝福你们了……只是我这位五哥……唉!不说他了。”

      这次高慎行出西州送高畅,他的五哥高审行还不止一次地出主意,许多连自己都想不到的环节,五哥都替自己想到了,只是五哥自己也有高峻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也到了婚娶之龄,他却是只字都没有提过。当真是把高峻当成了一枚弃子丢在西州,不管不问了。

      但是做为长辈,高慎行对侄子高峻的事还是很上心的,他对二人说,“只是这冲喜之理,千万不能有一丝的耽搁……不然的话,过了期限,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六叔的差事就是管这个,不得不再提醒你。”

      柳玉如站起身来,冲着高慎行施个礼道,“本来,婚姻大事,没有家中长辈的同意,是万万不合适的,而我如今再无家人,正与高大人为此事犯难,谁知道六叔您就来了,一切还要六叔给我们做主。”

      这话正是高峻想说的,流放三千里的处罚,就像是一把利剑始终悬在了自己和柳玉如的头上,刚刚有了些许起色的人生,绝对不能因为这事打断,他不能让自己和玉如再回到凄惨的生活当中去了。

      高慎行说,“我正有此意,六叔早就拿定了主意,西州晚去几天,我要替我五哥,把你们的大事给操办了。”话语间饱含着浓浓的亲情。

      “谢谢六叔”,高峻的眼圈有些湿润,虽然这位六叔,以及在坐的高家人,与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会被那些自然流露的情感轻易地打动。

      高慎行说,“小子,六叔不但由衷地高兴你能娶到一个这么出色的媳妇,更希望你在事业上有一番更大的作为。当然你不要像这个不争气的高峪一样,总是与六叔比,六叔自然是个上不得大台面的。再说我又只有这一个女儿,争个什么呢?但至少六叔不希望你低过高家同辈中的任何人。”

      高尧不满意地说,“爹你不是常说,把峻哥哥当做自己的儿子么?言不由衷!”又转过身对柳玉如道,“如此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子喽,漂亮姐姐成了漂亮嫂子,我觉得与你更亲热。”

      高慎行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为什么?”

      “漂亮姐姐早晚要嫁人的,就像高畅姐姐一样。但是漂亮嫂子就跑不掉了,永远是一家人了。”说得柳玉如脸上又是一阵发烧。而高畅听高尧随带着夸自己是漂亮姐姐,心中也是十会的顺意,面色上也好看了许多。

      当下,高慎行就与高峻商量起如何操办婚事,决定事不宜迟,今晚休息一晚,从明天就抓紧进行此事。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却听到院子外边有柳中县县令求见,屋中人倒是十分的奇怪,柳中县的县令来干什么。来了外人,柳玉如赶拉了高畅、高尧进到了里屋。不一会,就见一位年过四十的官员在两个衙役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冲着高峻拱手道,“这位就是高牧监吧?久仰久仰,下官是柳中县令莫少聪,得知京城高大人到达鄙县,不顾天晚、特来拜见。”又转向高慎行道,“这位就是高大人吧,下官有礼了!”

      高慎行道,“原来是父母官到了,柳中县是下县,大人是从七品下阶,本人只是个九品,受不起大人的礼啊。”

      莫县令道,“如此说,这里高牧监的品阶最高,不也要给高大人行礼吗?大人是京里来的,下官无论如何是要拜的。”莫县令此话十分的客气。高峻拜六叔,那是因为是六叔;而莫县令将两者合起来说,就是以自己年尽四十的年龄,而在年仅三十六七的高慎行面前自认晚辈了。

      双方不在这上面纠缠,高慎行问,“我此来西州,并未通知到柳中县,不知大人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啊?”

      第025章 夜色阑珊

      莫县令说,“高大人你有所不知,自从西州郭大人接到你给他的信函之后,就吩咐下官,留意高大人一行一旦到了,及时地给郭大人传信。为此下官派出了不少的人,每天注意京里来的人。果然,高大人一到柳中县地界,这不就让下官得到了消息,”莫县令说,“下官已经连夜派人去西州给郭大人报信,想来明天一早,郭大人就该到了。”

      “这个郭大人,竟把我像盯贼似地看起来了,”高慎行说完之后,又觉有些自贬,又说道,“我与郭大人的交情,本用不着他这样。”

      问到行程,高慎行将高峻的婚事讲了一下,莫县令道,“这个可就是下官消息不灵通了,没有想到这个……不过既然下官撞到了,就一定要尽一下本份。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大早下官会派人回柳中县,高大人婚事所需一切用度,都包在下官的身上了。”

      正说着,院外冯征进来道,“岳牧监与陆牧监到了。”

      原来,高峻不能亲自去柳中县,派了冯征与贾富贵拿了钱到柳中看万士巨,先见到的岳牧监,二人把高大人的意思一说,又随了岳牧监一起去看望了万团官。

      万团官本来挨了揍,心里把高峻恨得入骨,谁知也是这个高大人做主,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女牧子,且王彩莲自到了自己的身边,服侍起来尽心尽意的。今天又派人专程带了银子来看望,心中对高大人的恨意立刻就消失了不少。

      冯、贾二人随口说到高大人京里有家人来,岳牧监一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总得尽到礼数,遂同了陆牧监一道连夜赶来。

      六叔坐在屋里一直没有起身,来了人都是高峻出迎,大家都认为是应该的。一进门,大家又免不了一番寒暄。

      得知这位高大人要亲自为自己的侄子操办婚事,岳、陆两位牧监道,“我们二位也正为此事挂念,大事在即,我等与高牧监俱是同级,就算是把手脚都使上,也总觉缺少点什么。这下好了,高牧监有大人这样的长辈坐阵,应该算是圆满了,两人都表示高牧监的婚事用度,一定要算上自己的一份。”

      高峻的屋中本来还算宽敞,但是一下子挤进去三拨儿人,就有些拥挤了。岳牧监说,山村促狭,没有什么楼堂馆所,要安顿屋中这些人,就只有到柳中牧去了。于是决定莫县令与两位牧监大人去牧场,村中陈八家新租下来的房屋派人重新打扫过,供高慎行一行临时歇脚,其余还有些随从,就去陈九家挤了睡下。这些人又说了会话,看看时候不早了,于是就分头散去。

      高峻分头送走来客,看到高峪并没有走,知道他是想和自己多说会话。看看屋中柳玉如、高畅和高尧三人已经在准备着洗漱睡觉,于是两人骑了马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街上。

      小小的村子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就是柳中县莫县令也是几乎没有踏足过这里。高峪问到此地地名,高峻道,“因为这里荒凉得很,村里的富户大都迁到县城去了,村子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人们都因为牧场在这里,习惯上称这里作牧场村。”

      二人骑马到了村东的高坡之上,回首眺望,小小的村落隐身在浓重的夜色之中。远处柳中牧场里闪烁着几点的灯光,不时传过来隐约的马嘶。高峻问道,“二哥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

      高峪说,因为自小不喜欢读书,字也识得不多,这些年只是做些倒买倒卖的营生,从中赚些差价。他苦笑了一下道,“我爹做为国子监助教,向来看重这些虚名,总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博取个功名,最不济也得混到读书人的行列里去。唉,我又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高峪问,“兄弟我问你,方才在屋中闲聊,你对岳牧监说的那些事可还算真的?”

      对于扩大牧场规模的事,高峻原本想亲自去柳中县说给岳牧监听的,因为六叔的到来没有去成,正好借着两位牧监到来,高峻顺势将自己的计划提了出来。

      岳牧监深知此事在自己官场生涯中的重要性。如果成真,柳中牧成为一座顶级的上牧,那么自己就会连跳四级成为从五品下阶的官员,那可就是直接在吏部备案的上层官员了。

      这正是岳牧监梦寐以求的。以前,岳牧监也想过要把牧场搞大。但终因能力、精力所限,以致蹉跎至今。听高峻一说,立刻表示赞同,而陆牧监也是同理。

      高峻听到二哥如此一问,知道他拉着自己出来的重点,就该也是这件事。于是说道,“扩大牧场的事情,我想过了年就开始操持,怎么二哥从中看到了什么商机?”

      高峪从高峻这里得了准信,心中的主意打定。说道“我正有这方面的想法,你的牧场若是达到了一万匹牲口,用人就多。人一多,就得吃饭。你看看,牧场村眼下连个正经的酒馆都没有,来个人也没有个像样的住处。再说,你那些马总得吃草料吧?想想,一万匹马!这是多大的生意啊。我佑计将来这里发达了,我再开几所妓院都会赚翻!”

      高峻说,“那都是后话,眼下就有一个生意,只因我手里没银子,实施不起来。”

      高峪问,“什么生意?”

      “我的牧场现在的马厩数量,绝对容不下一万匹马,要盖马厩,就得有砖、石、瓦料、木材,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大买卖?”高峪眼睛一亮,“这个我倒没有想到,银子不是问题。我这些年手里存了一些,再不够,就回家到几位叔、伯那里借。赚钱的生意,他们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高峻说,“一言为定,兄弟我大话已经吹出去了,原来真正的关键却是在你这里。”

      做为一个滚打多年的商人,高峪知道,本来只是一趟闲散四逛之旅,转眼间就成了决定自己今后人生走向的重要转折,他有些庆幸。牧场村这片蛮荒之地,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没人正眼瞧过的处女地,有高峻在这里,还不是任自己在上面耕耘?

      “木料什么的只须贩来就是,但是盖起马厩的砖料,倒运就不合适了,最好因地取材,我看在这里起几座砖窑就不错,将来搬运也方便,省不少的运费……还有,村中这条路得扩宽,将来这里的规模大了,路就成了关键,也是门面是不是?”高峪从现在开始就在规划了,“我看西州我也不去了,先回家,去凑银子。”

      高峻道,“二哥,你不会为了赚钱,连兄弟我的婚礼都不参加了吧?当真是掉到了钱眼里了?”高峪笑了,说道,“哪里话,没有我,明天谁替你去迎新娘子?不过我眼下这心里呀,还真是像火烧一样的着急。”

      二人在坡上聊了一会回来,看看现有的几所房子都人满为患,只好到隔壁罗管家的屋子里,看看也都是人挤人、人挨人,好不容易挤下来,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又聊了许久,才沉睡入梦。

      柳玉如看看时候已不早,让老婆子烧了水,先让高畅、高尧姐妹二人洗过,自己也洗了。屋中的红木大床十分的宽大,睡她们三人还有些绰绰有余。高畅与高尧二人已经躺下,点着铜脚油灯在等她。高畅在最里,高尧在中间,把外面的位置留给了柳玉如。

      柳玉如新浴出来,身上只披了一条轻薄的纱巾,高尧躺在床上看了,道,“真不知我峻哥哥哪世修来的福,会找到柳姐姐这样的一个妙人。”

      柳玉如身上薄薄的纱巾下透出一片朦胧而细腻的肉色,高尧意识到,柳姐姐精致柔美的脸蛋只是她美貌的一部分,脸蛋还是可以给平常人看的,而她隐藏在轻纱下的曼妙的腰肢才是最具杀伤力的。她向床边走过来,修长的两条腿、丰满的胸脯高高地耸起,而平滑、光洁的下腹会让任何一位少女都自惭形秽。

      柳玉如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瞧你把我夸的,我算什么?依我看,倒是两位妹妹,都是国色天香的上等人物。”

      高畅也一直没睡,她一直悄悄的打量着柳玉如,现在,心头也被眼前所见惊得颤了一下,一股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妒忌让她脱口而出,“想不到高峻这个杂碎,到了哪里都会抓女人……”刚说至此,忽觉当了人家的女人说此坏话不大合适,硬生生地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柳玉如也听到了,又不能问,只是自顾地躺下,心说这位高畅大小姐与高峻到底有什么过节,说话这样刻薄。她观察着席间高峻的神色,倒是坦坦荡荡的,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高尧往旁边让了让,一见柳玉如躺下,却立刻又腻了上来,伸出胳膊搂住柳玉如道,“柳姐姐,我有些妒忌我峻哥哥了……也好,我今晚就先占占他的便宜。”说着更把腿也搭到柳玉如的身上。

      柳玉如十分地喜爱高峻的这位小堂妹,天真无邪,真诚率直,不是旁边那位高畅可比。高畅就有些盛气凌人,果真像个骄傲的公主。看着高尧光滑的脸蛋,禁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牧丞刘武中午与高大人吃过了饭,就骑了马回到家中。心里盘算着事情要怎么说,自己那天在气头之上有没有将武氏打坏。到家把马拴好,进到院子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迎出来,屋子里也是静悄悄的。

      他穿堂入室,先看到地上放了一只矮凳子,再就看到了上边武氏的两只脚,再往上就看到武氏正把脖子伸到从房梁上垂下的一条白练上。

      刘武一下子就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冲上去一把把武氏抱下来,又劈手打了她个耳刮子,叫道,“你疯了!”

      这两日,武氏真是度日如年,当时【创建和谐家园】被丈夫撞破,还只是害怕。刘武走后,细一思量,更觉得无地自容。她想到自已打从与刘武成亲,两人的日子并不是多么的宽裕,但刘武对自己却是从没有皱过一次眉头。家中大小事务、开支用度都是随着自己的意,自己有时拿出些钱来接济娘家,他也是支持的态度、从不干涉。

      “我是从什么时候走上这条路的呢?”她想,那个万士巨从屋中仓皇逃出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早就知道此人与丈夫刘武同在一家牧场中,而且万士巨的品级远远在刘武之下,这样说来,自己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窍了。

      此事若是传出到牧场里,不但显得自己去高就低,让人说自己是个不着调的女人,一点脸都没了。再者,自己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历来看重名声二字,要是让二老知道了这件事,气个好歹,又是自己不孝了。

      另外,此事又会对刘武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看他举着斧子追出万士巨的神态,似乎也是气愤到极点,今后他要怎么在牧场里抬头呢?会不会被人指指戳戳。

      武氏思前想后,越想越后悔。出出进进的,也觉得邻里人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些不解和嘲笑的意味。她把女儿送到了娘家,想要对父母说些后话也是不能。

      回来后,两天了刘武也不见面,许是自己将他心伤透了,从此不再想见她。想想也是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这才搬了凳子,穿了白练,想要寻了短见。

      武氏见了丈夫,低声地哭泣,无尽的悔恨之意不能言说。刘武也是满脸泪光说道,“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还有双方的老人,难道你只顾了自己吗。”

      武氏道,“为妻错走一步,已是无可挽回,不死你也出了我吧!”

      刘武扶了武氏起来道,“你我当年成亲,曾一个誓言说到地下,要白头偕老,这是闹了玩的吗?你嫁了我,那也是一位黄花闺女,是我用八抬轿子抬来的,这样有始无终,误了你后半生,当真要比一顶绿帽子还重要?我就不信会把我压死!”

      武氏听了此言,更是痛不欲生,搂着刘武呜呜痛哭。觉得对不起刘武。

      刘武道,“那个万团官,当真是着人恨,高牧监已为我做主,刘武已将他狠揍了三百杖,量他今后再也不敢再招惹你。”

      他把高大人的意思对武氏说了,高大人要刘武把家搬去牧场村,既方便他照顾家里,又方便出入牧场方便。武氏一想,离开这个地方未见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也欣然同意,两人趁着孩子不在家,立刻收拾家当,想着天一亮就去与高牧监说。

      夜里,两人搂在一起入睡,武氏感觉这两日自己飞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暗自决心从此要死心踏地随了丈夫过好下半生。

      第027章 最牛婚书

      这位高慎行大人,高峻的六叔,真不愧是个太祝,把高峻与柳玉如的婚礼按着规矩一板一眼地排演下来,让在场的各位也大开眼界。

      时间一进入午时,高峻就在傧相的陪伴下,拿了婚书再次到达村正的家中,婚书是高慎行亲笔所写:

      大唐西州交河郡柳中县牧场村男高峻、女柳玉如,今凭西州都督郭孝恪为媒、太常寺太祝高慎行为保、柳中县令莫少聪柳中牧监岳青鹤为证,双方缔亲,备到纳聘彩礼若干,所愿夫妻偕老,琴瑟和谐,今立婚书为用。贞观十七年十二月十九日(郭孝恪、高慎行、莫少聪、岳青鹤具名)

      这绝对是全西州最牛气哄哄的婚书。

      一到村正家大门口,就看到高尧、陈八媳妇、陈九媳妇三人,每人拿来了根荆条在大门前候着呢。六叔高慎行事先已经说过,这叫“下婿”,高峻得任凭她们抽打、戏弄而不能反抗。

      陈九媳妇先过来,对高峻道,“高大人,小女子要打你,你可不要怪罪,只因为这是必要走的过场,你暂且忍忍。”说着挥了荆条在高峻的腿上轻轻地抽了两下,并说,“高大人,想来小女子这辈子也只有今天敢打你了,你千千万万莫要怪下来。”

      旁边围了不少村民,闻言俱被陈九媳妇逗乐了,有人说,“我还没有见过做娘家人如此低声下气的,不如让他打你吧,更像。”陈九媳妇禁不住众人哄笑,将荆条一丢,捂着脸跑了。

      陈八媳妇自听柳玉如说了自家男人被高大人选去做了检草房的管事,对高大人就存着感激,知道自己丈夫今后的前程全系于这位新郎官一身。轮到她打高大人的时候也是手下留情,只是略微意思了几下就罢了手。

      高尧说,“峻哥哥。刚才我已打过你了,记着我说的话就行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家里人,就不打了。”说着就想放高峻进门。

      谁也没想到高畅忽然现出身来,从高尧的手中抢过荆条说,“太便宜了他”,叭地一声抽在高峻的背上,虽然隔了几层衣服,还是疼得高峻一抱肩膀。高峻央求道,“好姐姐,你不是家里人啊?真下得去手。”

      高畅说,“你这头犟驴,现在认得我!我问你,倒是烧好了哪柱香,柳家姐妹竟然会落到你这牲口的手里,真真是把一位如花似玉的好人儿给糟蹋了。”说着又是一抽,说道,“看你穿着官袍,人模狗样,你道我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她们几个怕你,我却不怕”。说着又是一下,又说,“日后你敢朝三暮四、见新忘旧,看我不揭了你的驴皮!”说着又是一下,又说,“这是我替嫣妹妹打的”。

      高峻早听了六叔的嘱咐,也不敢反抗,虽然心里骂着,“你驴呀、狗地骂我,我却叫你姐,那你不是驴姐、狗姐,”但是不敢说出来。任高畅狠抽了七八下,还得陪着笑脸、姐、姐地叫个不停。

      旁边人说,“这才是娘家人的做派!”高尧抓了高畅的手道,“姐姐,饶了峻哥哥吧,先记着打,还有正事。”高畅才罢手。

      新娘梳妆打扮后,要迟迟不出门,直到新郎多次恳求方才起身。临出门前,村正夫妇代替娘家人将盖头蒙在柳玉如的头上,众人扶了她上车。这时又有好些村正的邻居、村人们把车围住,不让车走,这叫做“障车”,表示对新娘的惜别之情。随行的高峪知道该怎么办,掏出一把把的铜钱,分头散发,众人接了铜钱,这才让开了道路。

      到了家,高峻由车上将柳玉如抱了下来,在进入院子的大门口放了一架马鞍,新娘要跨过马鞍,才喻示着安稳。玉如的头被盖头蒙着,看不到脚下的东西。高峻牵了她的手,低声提醒她,顺利跨了过去。

      院子当中不知何时早已搭起了一座青布幔帐,叫做“青庐”,傧相引领着二人进到青庐里面,举行“交拜仪式”。男女嫁娶为阴阳相合,由此繁衍后代,故先拜昊天、地祗;新娘出嫁,就成了新郎家里的重要成员,故二拜新郎的长辈,六叔高慎行端坐在上边,接受了二人的礼拜;今后两人共同生活,要互相礼让、互相尊重,所以第三拜是两人相对礼拜,又称为“交拜”。

      三拜之后,高峻和柳玉如各手持“同心结”(中间扎有花扣的彩带)的一端,由高峻倒退着,牵引新郎进入新房。喻示二人从此同心协力、永不分离。

      又有傧相过来,拿剪刀在两人的头上各剪了一缕头发,拿了彩线系在一处,作为成亲的信物,称为“合髻”,走过了这个仪式,才可称做结发夫妻。

      之后是“同牢”,两人共同吃了供祭祀用的肉食。

      再后边是“合卺”(音仅),有人端过两瓢酒,让二人漱了口。盛酒的两只瓢,必须是用同一个葫芦剖开的两个,预示两人婚后要相亲相爱,小事要糊涂,不可由着性子、随口就说气话。

      走过了这些仪式,高峻就可以扶着新娘在床上坐好,称为“坐床”。新娘坐床的时候不许走动、不许说话,除了坐着什么也不能做。然后就是等喜宴过后,由新郎亲手揭下新娘头上的盖头,再摘下新娘头上的“缨”。撤去红烛,婚礼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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