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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三帝传》-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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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一族,无不感激涕零。与高氏亲厚之长孙氏,唐国公李氏,亦纷纷上书,感天子恩,谢今上德。

      大业九年二月初,隋帝杨广以“久患天朝之背,不可不除之而后快”为念,亲率大军远征辽东。并钦点唐国公李渊及其四子随行。准其妻夫人窦氏、其二媳郑氏、长孙氏同行。

      出征前夜,大内。

      杨广忽然惊醒,汗流浃背。忽见珠帘外黑影沉沉,似是有人,轻喝:“谁?”

      “陛下,臣宇化及,有事启圣。”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杨广微微心安,一扫身边艳丽侍婢,微沉吟道:“凤台外候着。”

      宇化及领命而出,寒风中,站在宫外的凤台边。

      很快,杨广便披了狐裘,带了两名随身侍卫,走到凤台之上。看宇化及行礼后,命他起身道:“如何?”

      “陛下,臣已命那葬仪与验身官再三检阅,并亲加验证,那张氏,确是死于心悸之症无误。”

      杨广冷笑:“无误?难不成你要告诉朕,那张氏竟然是被朕的马惊死的?”

      宇化及急忙跪下谢罪:“臣不敢。陛下圣明,那张氏乃是陛下得力之人,马匹更是由她亲引而入高府,更是再不会受其所惊。”

      “那她又是为何惊悸而死?!”

      “陛下,臣知此事事关重大,故而特命属下前去暗查当晚张氏所见之人,所知之事。这才查到张氏贴身婢女曾私下与人提起,那晚张氏从高士廉房中出来时,还神情如故,言笑自若。却在回房途中,在井边遇到一名女子后,惊惧万分,当下便如疯狂一般逃回房中,紧锁门扉,再不许他人入内,侍女们去唤来高士廉与大妇鲜于氏后,高士廉令人强破了房门,这才发现她已然惊死于房中。”

      “一名女子?”

      “正是,臣深觉此事蹊跷,便再查此女身份,方知此女乃是高府一名新入府不久的厨下女。至于张氏见她便惊惧的原因,臣业已查明。当年陛下赐张氏于高府时,高士廉曾有一妾名唤婉珠。陛下可还记得此女?”

      杨广略一点头:“朕自然记得,此女本为朕在东宫时,母后的爱侍。姿容出众,明丽无方。母后对她疼爱已极,连朕求之,也不允。后来偏偏许给了那高士廉,做了个妾室。又如何与她有关?”

      “陛下,那张氏入府之后,便对此女当年曾受陛下垂青一事耿耿于怀。几番下手,最终惹得此女留下二子之后,落水受寒,最终体虚而亡。据那张氏贴身侍婢所言,婉珠临终前几日,曾于无人处拉住了张氏,欲二人同归于尽。张氏本有心悸旧疾,虽然婉珠当时已然身虚体弱,未曾如愿,却也将张氏惊得大病一场,足足一年未曾出过房门。后来。这张氏便落下了个心病。但凡身边有唤婉、珠二字的,便统统都要给赶了出去。巧的是,那夜她所见的厨下女,不但与那婉珠同名同音不同字,唤做宛珠,便是容貌也有几分相似”

      杨广明白了:“她以为自己见了鬼。”

      宇化及不再言语,只叉手行礼。

      半晌,杨广才道:“你可亲见那宛珠,果真长得似极了母后身边的那个婉珠么?”

      “总有五分像。”

      “五分”杨广淡笑:“五分也就够了。那张氏,也是自己死得活该,朕命她盯紧了高、李两府,她倒好,居然敢对那高士廉动了私情,还敢替那高士廉隐瞒。她以为朕不知。哼!既然能将她送入高府,朕又如何不能再送几个入高府?蠢货!”

      冷笑一阵后,杨广再问:“那高士廉,可有对张氏生疑?”

      “倒是没有。”宇化及行礼道:“依臣之所观,高士廉虽然对张氏不满,却更像是因为这张氏害死婉珠夫人一事而动怒。”

      杨广长舒口气:“这样便好。对了,史世令呢?难不成,他真的逃了?”

      “回陛下,臣已于太原城西五百里处觅得了这厮尸首。原来他竟胆大包天,与那陛下派去与他做传递使的侍女私相授受,因担忧陛下责罚,便携了那女,卷了高府上银钱,逃了。臣寻至他藏身之处时,许是因为担忧受陛下责罚,竟手缢那女子,自己也自裁谢罪了。”

      杨广冷哼:“坏朕大事,还敢私拐宫婢,死了也罢!将他与那女子尸首丢在野外,任野狗啃食!教那些不成器的人看看,敢坏朕之大事,便是如此下场!”

      “是!”

      “高府那里,你要加倍小心!既然已知其有反意,便需得处处谨慎!”

      “臣遵旨!”

      宇化及退下之后,杨广独自一人立于凤台夜露之中,似在等待什么人。

      须臾,一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身形曼妙的影子,姗姗而至,在杨广身后停下。

      “你来迟了。”

      杨广淡道。

      “有劳陛下久等,妾身罪该万死。”

      原来,这斗篷之中,竟是一个声音婉丽的女子。

      杨广闻言,昵笑道:“你呀明知朕此一生,便是杀尽天下人,也不舍伤你一丝一毫。”

      女子不语,只轻轻一福。

      又静了许久,杨广才道:“如何,宇化及可有隐瞒?”

      “陛下乃当世大智,又何须明知故问?那宇化及心心念念的,唯只孝恭公主一人。虽然有公主再三交代,让他务必莫要与那唐国公二公子李世民为难。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有这般气度,能容得下自己的情敌呢?”

      杨广又是一笑:“若非如此,朕又怎会放心用他?这么说来,他并未隐瞒了?”

      “宇化及对唐国公府之事,只有火上浇油之心,却无雪中送炭之意。”

      杨广点头,再问:“可是朕听说,前几日那李二郎侍童曾借入宫为淑仪送寿礼之机,四处打听马匹之事。”

      “确有其事,但那李世民一介黄口小儿,又如何得知陛下心思?”

      “你是说,那打听马匹之事的,并非李世民?”

      “正是,当日我正在身边,亲耳听得那窦氏曾经对李渊劝诫,让他将府中新得的马匹献于陛下,以免其罪。然李渊千金购马,是为李世民爱马成痴。故而,那李世民才命了小厮进宫,四处打探,只为探明陛下心意,再决定是否献马。”

      “哼,这天下也是朕的,唐国公竟敢藏宝不献,分明有意谋反。”

      “李渊虽有反意,然心性懦弱,只怕是有这贼心,却无贼胆。陛下大可不必为其烦忧。”

      “若非知他素性软弱,朕又岂会留他至今?罢了,现下且还留他有用。此事先按下不提,以后一并清算便是。”

      杨广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近此女:“这么说来,那唐国公府,是不必多加担忧了?”

      “倒也未必,唐国公势大,长此下去,必会危及社稷。然现下,其还不成气候,且其在朝内向来虚名甚盛,陛下可暂且一放。待到狐狸尾巴露出时,一并发作。”女子福身。

      杨广点头,轻轻伸手扶起此女,慢慢揭开她头顶帷幕露出一张极为美丽,也极为娇艳的脸庞来:“那,你便回到朕身边来罢!长日里侍奉在那短命小子身边,实在是难为你了。”

      一壁说,一壁已将唇贴至此女颈间。

      女子羞怯不胜,轻轻推着杨广道:“陛下,妾身如何不想早日回到陛下身边,作那神仙鸳鸯?然此刻,妾身留在唐国公府中才是对陛下最好的选择。再者,妾身近日观那李氏四子元吉,渐有为唐国公府虎狼大害之势,正是借其力量,乱其内府之佳机陛下”

      她已说不下去,只因杨广已将其唇堵上。

      良久,杨广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道:“好,你为朕着想,朕便依你。只一条,既然你不能回到朕身边,那今晚便不可离开,需得好好慰藉朕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

      言毕,杨广已然抱起此女,向着凤台深处走去。身后,两名侍卫远远地跟着,保持着绝对听不到二人说话的距离,也默默走向凤台深处。

      凤台上,又归于一片清静。但只片刻,一名艳丽无双的女子,身着轻罗,慢慢从暗处行来。

      那张脸,赫然便是方才杨广未至凤台时,在杨广身边沉眠的那个侍婢。

      此刻,她的脸上,满是冷意。

      美名引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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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唐国公府,二公子世民书房内。

      房中只点着一盏灯,世民正坐在书桌前,仔细读着兵书。

      一旁,无忧姗姗而入,手中捧着一碗汤,走到世民面前道:“凤郎,夜已深了,早些休息罢!”

      世民猛可里听到无忧如此唤自己,颇些有稀奇,放下手中书卷道:“你唤我什么?”

      “凤郎呀!”无忧轻笑:“夫君既号威凤,妾身自当唤夫君为凤郎啊!”

      世民露齿一笑,伸手将刚把汤碗放下的无忧环入怀中,狠狠亲了一口道:“好!娘子既唤为夫凤郎,那为夫便也得与娘子一号了,嗯便唤无忧吧!那观音婢三字,实在太拗口。再者,我也不喜大嫂成日里拿名字压你一头。”

      无忧羞,嘴上却道:“真是荒唐,无忧本名无忧,夫君自当唤名才是。再者,那观音婢三字,本就是母亲为求无忧长命才取得。又如何能当闺中之语!凤郎也是,大嫂只是日间寂寞,这才需得寻些事情来打发漫长时光,小字而已,说说又如何?”

      世民笑吟吟佯怒:“好呀!世人只道长孙家小娘子贤淑,却不知私下里,也是个尖嘴利牙的泼辣女子呢!罢罢罢,我李世民竟是娶了个小小母老虎来了!唉唉唉!真是惨也惨也!”

      “怎么,你想毁婚么?也罢,无忧也正觉这门婚事许得有些仓促,既是如此,那便”无忧怎看不出,世民是在与自己调笑,于是便也跟着戏言。

      然而世民终究是听不得爱妻如此一说,急忙便捂了她的嘴道:“休想!你既嫁我为妻,便是要把天捅个窟窿,也绝不放你离开!”

      无忧感动,轻轻按住世民手,依偎与世民怀中:“无忧何幸,得适夫君。”

      二小一时间两情缱绻,意蜜情浓。

      却在此时,窗前“唿喇喇”一阵羽翅振动之声响起,一只左脚绑着火漆信筒的玄色信鸽停在窗前,对着夫妇二人轻唤两声。

      二人互视一眼,世民放开无忧,看着她去取了信筒,送与自己面前。

      世民拆开信筒,并不避讳无忧,当下便展绢细阅。

      一遍下来,夫妇二人皆是面色沉重。世民捏着素绢的拳头,几欲作响。双眼也冒出点点火星:“这个贱婢!果然是她!”

      无忧看到那素绢所书之名,不由忧心道:“凤郎,此女隐于国公府如此之深,只怕另有所图。不得不防啊!”

      世民叹道:“我何尝不知!奈何我那傻弟弟,再也听不得别人,信不得别人的。唉!也难怪他,便是我,也至今难解,为何母亲当年要将他弃之不顾。那可是她的亲生子,我的亲弟弟啊!”

      无忧默然,心下却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在后园中时,无意间发现站在一旁,痴痴瞧着自己的元吉的目光。

      看着世民,她张口欲言,孰料世民却突然先开口道:“无忧,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得与无忌好好商量一番。但只一条。我担心你。”

      世民直若赤子的目光,看着无忧:“那贱婢,既然是那昏君所派来,监视我府中的。只怕她也接了昏君之令,要对你多加重视。我怕无忧。我怕这贱婢来府中的最终目的,是将你从唐国公府中掳去。无忧,李世民一生,何其有幸,父慈母爱,兄友弟恭。便是那元吉,也对我颇为体让。如此之幸,便又教我得了你。何其有幸,然我总怕那昏君,一直不曾放过你。无忧,为夫无用,新婚之夜,我许了你一世无忧,没想到不足一月便”

      他欲再说,却被无忧以指遮唇,淡道:“说什么呢?我在凤郎身边,最是幸福不过了。再者,眼下昏君势大,岂是凤郎能敌?无忧能免于昏君狼口,得适良配,何尝不是天幸?三来,凤郎既许了无忧一世无忧,那便必然能做得到。无忧从未怀疑过凤郎的誓言。而且”

      无忧顽皮一笑,道:“凤郎说自己天幸,无忧却不以为然。似无忧这般喜好左右计较,前后思量的女子,也唯有跟着凤郎这般的人,才得伸展天性。只可惜啊,凤郎原是要娶了个贤淑知礼的好娘子,却不知这入门的,竟是一只心怀狡诈的小狐狸呢”

      如此温柔戏语,世民哪里见过,一颗心只如春水荡漾,情到深处,自去入了内室,缠绵良宵去了。

      一宵良辰。

      第二日天不亮,世民便早早起身,嘱咐了花言,可不必急着唤醒夫人,只叫几个亲近侍婢自去收拾行李。自己则先带了扶剑到军营之中,与父亲一兵遣将,准备着午时祭旗后,便出发,取道涿郡,与停驾涿郡的杨广大军汇合。

      故而,无忧起身时,已不见了世民。

      一边梳洗,一边听得花言将世民嘱咐说毕之后,无忧点头,沉吟后才道:“只一点,大伯建成处还好,有嫂嫂打点着。可三叔元霸与四叔元吉处,却是刚刚才入府的新侍,却不知是否勤谨。花言,你且去瞧瞧。不过记得,我虽为长嫂,有些事,却是不可擅代二位小叔做主的,需得谨守分寸才是。你可明白?”

      这花言自幼便跟在无忧身边,如何不明小娘子意思?当下便笑言知晓,尔后点了两名新侍,与自己一同前往两处瞅瞅。

      不多时,花言便独自入得屋内。只一点,她身后那两名新侍,如今却只余一名。

      进得屋内,花言见无忧正用着膳食,当下便遣了那唤做宁月的新侍去,制了青花绿脂来,与夫人再做新妆面。

      待得宁月离开,无忧用毕,花言才恭谨奉上茶水漱口后,道:“娘子,花言带了宁月清音二人,先至三爷元霸处。可赶巧,三爷正因着新入府的侍婢收拾东西时,摔了姑爷送的描金笔山子发怒呢,一听说娘子亲自选了得当的新侍与他帮忙收拾东西,当下便赶了那笨婢,留了清音下来。而且,花言观三爷容色,可是对清音那丫头喜欢得紧呢!”

      无忧颔首:“不怪他喜欢,清音那丫头,入府时间虽短,却是个极知事的人。当初我也是瞧她机敏,才点了她来。三叔喜欢,那便告诉了嫂嫂,说此女,从我们这里出去,入了三爷名下罢!”

      花言却不解:“娘子,这清音可是您陪嫁而来的侍女,依理,不必知会大少夫人吧?”

      无忧正色道:“你依的是情理,却并非依的礼法。花言,从今起,你需切记,这唐国公府中诸般大事,但有婆母身体康健,便须先行禀明婆母方可行。其余诸事,均需请明了嫂嫂,方可成行。此言不但你要谨记,便是宁月他们几个,也需得长记于心,明白吗?”

      花言点头,又道:“说起宁月,那四爷也真是的。一听说是娘子您送来的人儿,立时便欢喜得无可无不可,就要收了去。谁知却被房中一名大婢借口说什么娘子陪嫁,送与叔伯与理不合等言,便又送了出来真是,不知道的,还只当她是唐国公府四少夫人呢!”

      无忧正梳头,听得此言,当下便停了手道:“那大婢,可是一容色婉丽,妙音如莺的女子?我可记得她。入府那日,便见她站在四叔身边,好妙的一个人儿,竟浑不似下侍。且记得,她极为四叔喜爱,似是叫叫”

      无忧皱眉苦思,倒是花言知机,回道:“可不是叫嫣紫么?她那父亲尹老大,正是咱们国公府上,赶车的那个马夫,人号阿鼠的便是。娘子你可还记得未入唐国公府时,一日公子爷曾经讲了个笑话与你听,说是有个贵公府中的马夫,因有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便生出许多痴心病来。竟将自家未及笄的好女儿,打扮得娇艳【创建和谐家园】,又花了许多银两,才送入宫中凤台处做个守夜,原本盼着能一夕当上好国丈呢,谁知当今皇上初见此女,便觉俗气。再一问,居然半个大字也不识,大怒之下,唤了凤台总管来打了几十大杖,又赶了此女出宫回家,那凤台总管恨得直欲打杀了马夫父女,却苦于其身为贵公府之门下,动弹不得公子爷说的这女子,便是这尹嫣紫了。”

      无忧点头,道:“也不怪,虽然当今这圣上,行事确实过于荒唐,却不是个庸俗之物。若胸无点墨,便是再好的皮相,也难得他欢心。罢了,也是个苦命的。以后,但凡见着她,多多礼让便是。还有,你去取了我妆台上那支凤翎簪花,送与她罢。”

      花言闻言皱眉:“娘子,那凤翎簪花是你新得的,还未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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