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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三帝传》-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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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媚娘与素琴正看着荷叶说话,虽然与少年相隔只不过数十步,却因中间花树挡隔,不曾见得。

      正在此事,素琴眼尖,突然就瞧见与少年相反方向,有几个提着食盒的小宫婢匆匆忙忙走过,当下便告了媚娘一声,叫她别乱跑,自己却跑快追上去问路,瞬间便消失在树木中。

      媚娘见状,也只得等着,一边看着荷叶。

      便在此时,媚娘突闻旁边“扑通”好大一声伴着一阵大叫,又有个少年声音大叫“救命!”

      当下一惊,寻着声音,急奔穿过花树,来到另外一边,才发现湖中有个少年手里握着一杆荷叶,在水中浮浮沉沉,大叫救命,似是全不会水。

      媚娘大惊,救人要紧,也不顾天冷水寒,自己又正行红事就是女生的那个,大家明白就好了,便合衣跳入水中,仗着水性精熟,硬是拉了那眼看已经呛水过多,昏迷过去的少年背上岸来。

      背了少年上得岸,她也不顾自己衣衫俱湿,便将其放下,一边诊视其状。这才发现他气息奄奄,肚腹微微涨起,怕是刚刚受了惊吓,喝了些水。于是也顾不得水边风冷,只用力拿了双手按在少年肚腹之上,用力挤出水来。

      几下过去,少年便吐了好些池水出来,可是却依然不见醒传。媚娘心下一急,想着只怕是气呛了,一时转不过气来。担心时间一长,会伤了性命,又兼之不过是个九、十岁的小孩子,算不得逾礼,便不管不顾,深吸口气,抱起少年在怀中,以口将气强行渡于少年口中,推着那呛在喉咙里的气咽入肚腹之中。

      如此三番,少年终于慢慢醒转。

      只是他一睁眼,便瞧见一个雪肤花容的女子正俯在自己脸上,口唇之间,又尽是一股子温馨香气与柔软触感,又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一堆软玉温香之中,一时间心跳如雷,神魂飞天。

      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待一口气徐徐吞入腹中,那女子又欲俯下时,猛可里看见他已然睁开眼,便惊喜笑道:“阿弥陀佛,你可醒了。如何?还好吗?”

      她全身上下,水淋淋地湿,那一头乌黑秀发,也因湿了水,不复好形状,如乱叶般复于脂粉全失的素脸上。然而,却越发显得她黑发雪肤,明眸红唇,美艳无方,妩媚动人。

      落水少年正是稚奴。

      今日本是长孙皇后入陵周年日不是忌日啊,是入陵。太宗本该带了承乾、青雀、稚奴等长孙皇后嫡生子女,上了层观,远祭母后的。

      然而,却因为今天早上时,魏征一番进谏,太宗自觉层观之建有失,只得含泪命拆。也因此,太宗今日罕见地将自己关在甘露殿内殿之中,连最亲近的王德也赶了出来,只一人独自抱着长孙皇后遗像,苦苦伤怀。

      诸臣闻之,皆惊,几位大臣全部聚于太极殿外,请太宗宽心。而六宫诸妃也在四妃之首的韦贵妃带领下,跪于甘露殿内,以示陪哀之意。

      所以,宫中侍卫,此刻几乎都聚在甘露殿外,侍哀。

      稚奴心下不忍,又兼之想起母后之死至今不明,越想越伤,便将妹妹交与乳娘带着,自己又摒了德安瑞安两兄弟,命其若敢跟来,便要赶出去,自己独个在宫中母后所喜的地方四处晃荡,怀念母亲。

      行至净初池畔,想起母后最爱荷花,又伤于父皇之哀,便想着采了几片荷叶去,与晋阳公主一同劝慰父皇。

      谁曾想,池边石上长有青苔,他一个不慎,竟跌入水中。

      因着幼年有一次落水经历,他自幼便对水极为畏惧。此番入水更是如此,兼之不习水性,竟直欲溺死。

      幸好,媚娘救了他。

      稚奴惊吓之下,本已不安,如今却见救自己的,是这般一个美丽的少女,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悸动。

      然冷静下来之后,他看清这少女乳色,分明是宫中新进的才人。便慢慢从她怀中退出道:“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媚娘见他神色冷淡,只道还是被吓着了。心下一软,不由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替他擦拭脸颊道:“没事,别怕别怕。你也住在这宫中吗?”

      媚娘扫了眼他身上服饰。然而虽然稚奴所着,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却因无有明显的品阶标识,加之入宫时曾闻言说今日宫中似有盛事,诸臣皆可携眷入内,加之于宫内地型不熟悉,不知此处已然靠近甘露殿,外臣不得入,故而更加不能明白稚奴身分。

      于是便笑道:“没事,别怕,你是谁家的公子?怎么跑到这儿来?来,看看能起身不?”

      一边说,一边伸手便扶着稚奴起来。

      稚奴刚欲推开她,可一被她那柔软的双手握着手臂,便觉浑身一颤,再不欲推,只喃喃道:“我我叫稚奴,是是是”

      “稚奴?”媚娘笑道:“好可爱的名字。那你是跟了谁进来的,可知道么?”

      倒也不能怪她不识稚奴之名。原因无他,虽然稚奴乳名,近臣如长孙无忌、魏征、禇遂良、房玄龄、韦挺等寥寥几名老臣均知,但毕竟他身为皇子,且有正名。故诸臣除去其舅父无忌可在私下唤他乳名之外,旁人再不得唤其乳名。

      不止外臣,内宫亦是如此。除去太宗、四妃、与太子承乾、吴王恪、魏王泰三人自幼唤乳名外,其他任何妃嫔皇子公主,皆不得唤以乳名,只得呼为晋王。而一干宫侍,更不必说。连自幼便看着他长大的花尚宫与王德,也只能在私下无人处,得了太宗或者晋王本人的允,方可唤声稚奴。

      故而,宫中诸人,虽然知其乳名,却都不敢轻唤。媚娘新入宫,更不知这稚奴,便是当今晋王殿下的乳名了。

      稚奴见她浑不知自己乳名,心下一松,便也轻便了,道:“我是随了父亲来的。看见这里的荷叶很好,便想采了几片,供在我母亲的灵前。她生前颇爱荷叶谁知竟不慎落水。还得谢谢姐姐相救,便是不知姐姐大名?”

      媚娘见这孩子温有礼,又极孝顺,心下甚喜道:“这般孝敬母亲,你真是个好孩子。只是纵然孝顺,也得顾全了自己,否则你今日若然上不来,去了黄泉你母亲处。她只怕也要伤心不已了。下次可别这般了。嗯?对了,你问我叫什么我姓武名昭,家人都叫我媚娘。你若想唤我,便唤我一声武姐姐,或者是媚娘姐姐便好了。”

      稚奴闻言一愣:“媚娘?”

      熟读诸书,他自是知道这名字,不是什么好听的。

      媚娘看他样子,便知他所思,笑道:“正是。我家有两位兄长,与我不是很投契,便爱笑说我是个小媚娘子。所以我就习惯了。”

      稚奴看她面对如此羞辱,却依然落落大方,不由得心生几分好感道:“你倒也是不容易哈啾!”

      正说着,一阵冷风吹来,他便打了个大喷嚏。

      媚娘一见,忧心立起,一边将手中丝帕递与他擦拭一边道:“终究还是着了凉了。不成不成,需得速速找了人来,与你换了衣裳。真是我也是刚入宫中,于宫内不熟悉这可怎么办?”

      稚奴看她真心为自己着急,心下一暖,指着旁边小道道:“从这里往前走再三百五十步,便是才人居了。武姐姐可先行去换了衣衫,再来与我换便是。”

      “这怎么行?你一个人站在这儿,风凉水寒的不如与我一同前往才人居换了衣衫再说。”

      “武姐姐好心,稚奴本当应下。可是这宫规甚严,才人居为父为圣上嫔妃居所,稚奴虽然年幼,却也是无召不得入内的。放心,姐姐尽管去吧!稚奴在这儿等着姐姐便是。”

      闻得稚奴如此说,媚娘也无法,只得道:“那你别站在这儿,且站在那花树之中,多少挡些风。”又将他推入花树丛中,再三叮咛莫要乱跑,自己便捂着开始隐隐做痛的小腹,向着才人居方向奔去。

      稚奴看她走远,才出声道:“出来罢!知道你们一路跟着呢。”

      此言一出,便见德安速速闪了出来,一脸忧心地看着正盯了手中丝帕出神的稚奴道:“王爷,瑞安已去取衣裳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换下湿衣吧!若是得了风寒,那可”

      稚奴整整脸色,想了想,又望了望才人居方向,终于还是叹息一声,低道:“武姐姐,稚奴对不住你,不能遵守诺言了。可今日救命之恩,稚奴永远都记得。以后,定当设法报答。”

      于是,神色一整,将丝帕小心折好,置于胸前,便跟着德安回了甘露殿不提。

      另外一边,媚娘奔入才人居时,也不顾其他人之诧异神色,更不去理会为何同为才人的萧蔷与于英蓉均不在,只从自己被放入单床的行李中抱出一件衣衫来,便向着外面冲去。全不理会身后的切切私语。

      她一路奔至净初池边时,却再也遍寻不着稚奴身影。心下一紧,又无意间看到一大一小,一干一湿两排脚印向着净初湖另外一边徐徐而去,心下又一松,知道稚奴是被自家人接走了。只怕宫内禁严,他是来不及与自己告别才走的。

      于是便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一松,她也就感觉到小腹之中,痛感加剧,一时间面色雪白,急忙将那件拿来的衣裳披上身。

      正在此时,素琴终于回来了。一路大骂。

      近得前来,看到媚娘如此狼狈,便是一惊连问何故。媚娘将事情经过说与她听,又问她为何去了这许久。

      姐妹义重,父子情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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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琴这才气道:“莫提了,却被那几个小贱婢给耍了。”

      原来,那几个小宫侍也是今日入宫的,只因出身平平,又姿色普通,只得承了个宫女之名。且方一入宫,便因人手不足,接了一桩送食入冷宫的苦差事。

      又见素琴小小年纪便着才人服色,姿容美貌,心下生恨,却故意假指了与才人居完全相反的方向与素琴,叫她直跑到燕贤妃所居的百福殿门口,抓了个小太监来问,才知道自己被捉弄。

      心下生气,又着急媚娘独行,便紧忙的赶回来了。

      媚娘闻言,也是心中一阵感慨,加之腹中痛苦越来越厉害,便不再多说,直与素琴一道,返了才人居便是。

      进得才人居,素琴着人提了热水来与媚娘洗浴泡暖身子,又寻了厚衣出来与她更换,媚娘这才慢慢恢复了些血色,可身上剧痛,却再不曾减,且又有更重之象。

      心下一紧,便知不好。然除了向近侍们要些汤药来服之外,再无他法。

      素琴在一边,看她难受,心里也是一片心酸,道:“那小孩儿也太没良心了。你好心救他,他却如此真是,想想不值。”

      媚娘却笑:“一条性命呢!再者,他也只是个孩子,这又是深宫之中,无论他再多尊贵,总受约束,很多事,其实由不得他自己。”

      素琴无言,又想想气道:“真是!老天爷也不开眼,竟然让那样两个人,也得了宠幸!”

      媚娘微奇,然后微一思忖道:“是萧才人和于才人罢?怎么,陛下这么快就召她们侍寝了?”

      “就是因为没召侍寝就封了宫,才气人呢!”素琴气道:“她们两个呀,跟着那个陈公公,去讨贵妃娘娘的好时,正巧碰上贵妃娘娘与昭容带了诸人前往太极殿陪陛下哀她们便也跟了上去。结果陛下一出来,看见她们两个,又听见她们说了好些皇后娘娘的好话儿,心下一悦,便也不管她们二人尚未侍寝,便赐居安仁殿,随着贵妃娘娘一起住了。”

      媚娘笑道:“我当是如何只不过是随住安仁殿,而且还是她姨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那于才人,既然有心结交萧才人,这样的结果,倒也不奇怪。”

      “哼!我只是生气,以姐姐这般人品才貌,都还未封宫呢!她们两个仗势欺人的便先得了宠真是老天不公!”

      “素琴!”媚娘看素琴为自己抱曲,心下甚是感动,便道:“素琴,有句话叫福祸相依。这萧蔷个性跋扈,又无人指点,却还得今日之福,只怕未必便不是它日之祸。而我们姐妹两个,虽然今日受些折磨,却未必不是它日之福。罢了。别计较了。”

      素琴见状,又忧心媚娘痛得口唇俱白,当下也不抱怨,只急忙去看看那药熬好没有。

      媚娘却只得一人,在床上痛得来回滚动,腹中如绞。可她素性刚强,便是疼得唇色发紫,面色发青,也再不叫一声苦。

      不多时,药汤熬好,素琴急忙端了进来,一勺勺吹冷了,喂与媚娘食。

      药汤下肚,腹中微温,媚娘总算觉得身体暖了些,又兼之气血不足,便昏然欲睡。素琴今天折腾一日,也是累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唤了门外宫侍入内,收了药具等一应物事,更了衣裳,正欲上自己床上休息。看看媚娘,又搬了枕头被褥,与媚娘同寝一处,也好做个照顾。

      这边媚娘睡得不甚安稳不提,那边稚奴,也是未得安眠。

      原因无他,瑞安偷偷回了甘露殿去拿衣裳时,却好巧不巧,正被牵着安宁,身后跟了四夫人与诸皇子,却到处找稚奴的太宗给抓了个正着。

      一见他抱了这些衣裳,太宗便知不对,当下厉喝一声,吓得瑞安心惊,又忧心若是欺瞒,只怕是瞒不过的,兼之实在不愿让小主人一直受寒,索性便冒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说了个一清二楚。

      太宗得知稚奴落水,又惊又怒,便立刻抱了安宁,也不理会身后那些妃嫔皇子是否跟得上,只着瑞安带路,前面引着,直奔净初湖。

      一路上,太宗见诸人未跟上,便颤声问:“可是谁推了稚奴?!”

      “不不是,奴”瑞安见太宗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下感激,便一边跑得喘气儿,一边道:“奴与德安,本来是要跟了小王爷去的可是小王爷见主上思念娘娘,哀伤过惧,一来担忧主上的身体,二来也是也是勾起了那些思母心伤的心所以便执意不允奴与德安跟着。

      可是德安与奴想着,这小王爷若是没人跟,只怕只怕不安。所以便悄悄跟了去。所以眼瞅着

      眼瞅着那小王爷走到净初池边,自己要下去采荷叶。奴与德安正要上前代劳时,小王爷就就掉下去了。”

      太宗闻言,愕然道:“稚奴从小最怕水,怎么会”忽然间,脑海中便闪过一幕旧时景:

      那是在九成宫的时候,一日无忧实在觉得无趣,便携了子女,与他一起,去看满湖盛开的荷花。

      走到时,无忧一见那碧色连天,便喜笑道:

      “凤郎凤郎,你看那荷叶,绿得好生可爱。可比那些芍药牡丹还来得好看呢!凤郎凤郎,你前日还说,但有无忧之求,便刀山火海亦可行。

      无忧可不要凤郎去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只便去采与无忧几枝,放在殿中,也闻得些清气,便罢,可好?”

      “好!既然无忧喜爱,那朕便亲自与你采来!”

      太宗心下一酸,眼泪便掉下来:

      原来这孩子,竟然是为了这个。

      又是微微一哽,便又想起一事道:“你刚刚说,稚奴是被一个女子救上来的。可知是谁?”

      “回主上,奴与德安站得有些儿远,却是看不太清,不过刚刚听那姑娘自称姓武,便想着此姓在宫中少见,怕是今日新入宫的武才人。”

      “是她?”太宗意外,倒也欣慰:“果然上天有灵。一念慈善,便换得我儿一命之安。不过”想了想,又心道:不会,这孩子不似其他几个世家女,只是幼时进了一次宫,又未见过稚奴,稚奴又未曾露了身份,只怕不会因了别有心思才去救人。

      想到此时,太宗便已远远看见了爱子正一身湿嗒嗒地,手里还紧攥着那枝荷叶向这边儿走,当下心喜。急忙抱了安宁过去。

      “稚奴!”

      太宗一喊,稚奴便惊得一跳,见太宗来,面色不豫,更是惊得站住。

      太宗奔直前,放下安宁,也不管稚奴身上水湿,蹲下身一把抱入怀中,左右看了一会儿并无明显外伤,才恨声道:“你跑去水边做什么!”

      稚奴低头,讷讷不语。

      太宗方才心急,现在见爱子似是无事,心下倒也松了,一松,这火气便上来了,越想越担忧,越想越气,便一把将稚奴放趴在自己腿上,扬掌便欲打向他的小【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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